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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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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站起身来。
而就在这刹那,四个女子中的其中一个跪倒在了地上,“我说,我说。是她……是她,是她趁着世子妃您房里的人不注意,将这帕子给偷了来,送到公主的手里的。”
那个被她指控的紫衣女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指控她的同伴。
另外两个女子也反应过来,一起指控那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一脸激愤地看着另外三个女子,“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这帕子分明是我们三个一起……”
“我们当初就已经劝阻过你了,说我们既已经入了定安王府,就是定安王府的人,万不可再听命于公主,可你非是不听,非要去偷世子妃的帕子给公主,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再护着你了。”
其他三个女子一口咬定,那紫衣女子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好没义气,分明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将这帕子给偷来的,你们如今却要将这件事一气儿都推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是吗?你们好狠的心!”
她们这是为了要保全她们自己,而把自己给推出来送死啊。
欢颜在心中暗自摇头,她们也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了,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与其一起死,不如将罪过全都推到一人的头上,这个姑娘是被她们选择要牺牲了的。
“琼儿,待会儿派人将她送到城外的庄子里去,对外就说她生病了,要在庄子里静养。”
“是。”
其实欢颜心里很清楚,这偷帕子的事情肯定是她们四个都有份儿,没有其他三个的掩护,这帕子轻易也是偷不出来的。
但是眼下不能将她们一气儿都给处置了,得一个一个地来。
经过这次敲打之后,估计这另外的三个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而穆柏派去盯着公主府的人也有消息传来了。
“启禀世子,永宁公主和驸马成亲之后,相处得很是不错,昨日两人还一起出外游玩,回去的时候,很开心的样子。”
谢安澜闻言含笑点头,只是那笑容里分明藏着几分冷意,“不错,他们夫妻恩爱自然是好的,再好不过了。”
说罢,他示意穆柏走近,低声嘱咐了他几句。
而后道:“你且先去安排吧。不用那么着急,且让他们先恩爱一阵儿,眼下那永宁公主陷得越深,之后就会越痛苦。”
第365章 死是便宜了他
谢安澜暗沉着一双眼睛。永宁公主,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欢颜的头上。
不得不说,曹孟坤伪装的功夫是一流的。所有人都被他表面的温和谦逊给骗住了,一个永宁公主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自成亲之后,他处处体贴,温言软语,全然是清雅温柔的做派。
偏他还显得十分真诚,让人体会不到丝毫矫揉造作的刻意之感。
永宁公主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谢安澜这么一个男人,而谢安澜对她从来都是冷冷淡淡,未有丝毫亲近,更别说是什么温柔体贴之举了。
她的一颗心自然开始向曹孟坤倾斜,她甚至想着,若是自己一开始就认识曹孟坤就好了。
虽然这门婚事自己是被迫,但如今看来,倒也算是不错。
公主回门,阵仗浩大。
皇后将公主拉入内殿之中,自然一开口就问她和驸马的情况。
“他……挺好的。”
瞧见自己女儿这低头一脸娇羞的模样,皇后心里便明白了,也是,说到底都已经拜过堂,成了夫妻了,哪会那么一直讨厌着?而且她之前就瞧着那曹三公子不错,打听来的消息,也都说这曹三公子很好。
如今见自己女儿放下了心结,有要跟驸马好好过日子的意思,她也就放心了。
永宁公主新婚甜蜜,与自己那驸马感情一日好过一日,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想大婚那天,自己的计划为何会失败,甚至连被送去定安王府四个宫女中的其中一个被送出城外的庄子,她都不知道。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在那曹孟坤刻意的‘温柔体贴’之下,永宁公主显然已经对自己的这个驸马动了情。
为此,那曹孟坤很是得意。永宁公主倾心奕世子多年,最终,自己用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她的心给俘获,如此这般,天下有几个男子能够做得到?
只是曹孟坤除了得意之外,却也有些憋屈。如今他虽然是驸马,但他住的地方可是公主府,什么事情都要听公主的。
就连同房这种事情,都得提前跟公主身边的嬷嬷提出,经由嬷嬷的口告知公主,公主同意之后,二人方可同房。
其余之后,他都是要单独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新婚那晚是例外,他尚且可睡在新房外间的榻上,如今他是不得召不能擅自入新房的。
曹孟坤渐渐地有些忍不住,便私下里又找了伢子,帮他寻了貌美活泼的女子。
这种事情他向来做得熟练,自以为不会被发现。
结果,这一天的早上,就有一个女子在公主府外嚷嚷开了,因她叫嚷的内容很是新奇,便引得路人们竞相围观。
那女子一开口的时候,公主府门前的侍卫,就要将她给赶走,结果那女子却死缠烂打,周围又有围观之人,那些侍卫也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就只有拉扯着她离开。
但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两个侍卫不敢再耽搁,也便一左一右,强行将那女子架着给带走了。
那女子见两个侍卫是跟她来硬的了,也不敢再反抗,任由那两个侍卫将她给拖走。
那两个侍卫将她拖了好远,警告了她两句,也便转身回公主府去了。
结果待两个侍卫离开之后,那女子便是坐在原地哭诉了起来。
大致听来就是,她本是有夫之妇,可那驸马爷却看中了她,将她强行给霸占了,结果还不认账,她走投无路,只好来公主府哭诉,只求公主给个公道。
这一番话听下来,当真是惊呆了众人,那驸马爷原是曹家的三公子,他的两个哥哥都很有出息。虽然这位曹三公子不如他的两个哥哥有建树。但也是饱读诗书、人品贵重之人,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
但是这女子言之凿凿,将事情说得很是详细,甚至连驸马大腿上有一块胎记都知道,而且还能清楚地说出来那块胎记是什么样的,这倒不像是随口胡诌的。
那女子被越来越多闻声而来的人给围了起来,在众人的鼓动下,她被簇拥着去了刑部。
这么多百姓一起将那女子送来,刑部就算不想接这个案子,眼下也是非接不可了。
而且,之前查另外一件案子的时候,抓了一个伢子,那伢子本就招供了一些有关于驸马的事情,那时曹家三公子还不是驸马。
那刑部尚书本来是想着曹家三公子的事情跟他们当时要查的那件案子无关,也就暂时搁在了一旁,想着等手头上的事情结束了,再来思量一下,有关于曹家三公子的案子是不是要查一查。
结果还没开始查呢,那曹家三公子突然就被赐了婚,成了当朝驸马爷,刑部尚书也就得过且过,没有再理会那伢子的供词。
可如今看来,这件事只怕不想理也得理了。
但是这件事还远不止于此,当天下午,又有几个女子来到刑部,都说自己跟那女子的遭遇一样,都是被驸马给强迫了,更有人说驸马不仅强迫了她们,还鞭打她们。
这几个女子都是青楼女子,她们都清楚地记得当初将她们带去给驸马的伢子分明是谁,还请求刑部尚书将那几个伢子给带来当场对质。
刚娶了公主没多久的驸马爷出了这等丑事,大家自然都是口耳相传,不出一日的时间,整个京城都已经议论开了。
欢颜听得琼儿说得绘声绘色,只是浅浅笑着,将水晶盘里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口中。
“原来你憋了一个多月,竟是安排下了这些。”这件事,欢颜之前倒是真的不知情。今日消息传开了,她也方才知道的。
“只是可惜,那些真正被曹孟坤强迫的女子不肯出面,只好找了几个青楼女子作半真半假之言。不过去公主府大门前闹的那个却是真的,她的确是有夫之妇,而且是被强迫的。”
欢颜好奇,“既然是有夫之妇,那她应该很不愿意露面才对,这样一来,她的夫家不就不要她了吗?”
“这个女子,她从一开始就没看上她的丈夫过,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个机会,若是事成,她能得到一大笔银子,然后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有大把的银子在手,她怕什么。”
这个女子虽出身贫寒,但也的确是貌美。及笄之后,一个商贾之子看中了她,用了很多聘礼抬她回家做正妻。只是那男子长相颇为粗陋,她很是不喜。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因美貌而被曹孟坤看中。说起来,也不算是强迫,那伢子找到她,说是一位姓年轻的公子想要见见她。
虽然当时也没说为什么要见她,但自知美貌的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了。
见到曹孟坤之后,看他锦衣玉面,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女子当即就芳心暗许了,比起自己的丈夫了,眼前这位公子实在是要好上太多了。
当时也是半推半就从了他。
事后,曹孟坤给了她一些银子。
见曹孟坤如此阔绰,那女子更是动了心思,看这位公子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若是自己能跟了他,岂不是比跟自家那个丑丈夫要好多了?
于此,后来她又几次找到当初那个伢子,说想见当初的那位公子,那伢子自然是不肯,屡次将她给挡了回去。
是以,后面的这些事情曹孟坤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只当是一场露水姻缘,过了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他连长相都忘了的女人,会掀起如此轩然大波,让他陷入困境之中,难以脱身。
欢颜站起身来,看向窗外,“只是可惜,那些被他给害死的女子,再不能开口为自己辩驳什么了。”
说罢,欢颜转身看向谢安澜,“刑部的人会怎么处置这件案子?会将曹孟坤判以死刑吗?”
“你希望他死?”
欢颜摇头,“对于他这样的人,死太便宜他了。”
这也是谢安澜心中所想。曹孟坤不能死,自己白白等了这一个多月,可不是为了让他去死的。
曹孟坤若是死了,永宁公主顶多伤心一阵儿。皇上和皇后那么疼她,肯定会给她另外找一门婚事,再嫁。
所以曹孟坤不能死,他要一辈子呆在牢里。只要他还活着一日,他就还是永宁公主的夫君,他一辈子呆在牢里,永宁公主就要守一辈子的活寡。
所以,驸马爷,你请放心,我不仅不会让你死,还会保护你,让你好生生地活着,谁也不能将你给暗杀了。只是狱中的日子不好过,你且善自珍重吧。
随着一个粉彩的瓷杯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永宁公主满含怒火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来,“说!外面那些人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睡了那么多女人?”
永宁公主听到消息之后,首先关心的并不是那些女子究竟是不是被强迫的,而是自己的驸马究竟跟多少女人同床共枕过。
曹孟坤这次也真的是慌了。他一直都很谨慎,以为自己处理得很好,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情。谁知道这突然就站出来了这么多女子,而且还直接给闹到了刑部去。
眼下唯有牢牢抓住永宁公主才是最要紧,她可是皇上唯一的嫡公主,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
“公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了?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
“这么说,你没有跟那些女人睡过?”
“我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
永宁公主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此时她还是相信曹孟坤的,这一个多月来,驸马是个怎么样的人,自己看得清楚,他怎么会是外面人说的那种人,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肯定是奕世子和顾欢颜,肯定是他们!
“公主,刑部来人了,说是要带驸马过去问话。”
曹孟坤立刻看向永宁公主,“怎么会如此?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被带去刑部问话?”
永宁公主心想,自己若是就这么让刑部的人在自己这公主府里将驸马给带走了,自己这个公主岂不是显得太没威严了。
当即道:“这刑部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公然上我公主府抓人,难道他们是当我这个公主是死的吗?将他们都给我轰出去。”
“公主……可是来人说……他们来带驸马过去审问的事情,是已经请示过皇上,并且皇上点头答应了的。”
“胡说!父皇怎么可能会答应?”
“他们说得……倒不像是有假。”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先给我轰出去再说!”
第366章 紧张什么?
永宁公主将刑部的人给撵了出去,便是将这件事闹得更大了。
其实皇上又何尝想抓驸马去刑部问话,只是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若是不秉公处置的话,只怕这件事更加无法平息。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公然将刑部的人给轰了出去。
刑部的人再次上门时,不仅跟了带刀的侍卫,还带着皇上的旨意,这才算是顺利地将曹孟坤给带走。
曹孟坤前脚刚被带走,永宁公主就急急忙忙进了皇宫,找自己的母后哭诉。
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她的确是满心的厌恶,可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她也是将自己的一颗心渐渐放在了驸马的身上,如今驸马被抓去刑部审问,永宁公主心里难免担心焦虑。
“先别哭。”皇后将永宁公主扶了起来,“你先告诉我,那些事情……驸马他究竟做了还是没做。”
永宁公主一口道:“他没做,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他不是那种人。”
永宁公主很是笃定,可皇后却心有怀疑,“你确定?”若那曹孟坤是个老实人,当初又怎么会在寺庙里同青楼女子……
而且在永宁公主来之前,她就已经派人去打听了,那些上告驸马之人,一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证人也都已经被拉去刑部了。
“母后,我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皇后眸光深敛,这曹孟坤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永宁还真不知道。之前她还劝自己女儿,那曹孟坤与青楼女子来往,也许不过是一时糊涂,偶尔一次两次罢了,也没什么要紧,外面的人大都还是说他温厚纯良的。
但是如今看来,皇后却并不这么觉得了。永宁这孩子大小就喜欢奕世子,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变过。
而这个曹孟坤,不过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让永宁对他从厌恶到喜欢,处处为他说好话,更是如此极力维护于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说这个曹孟坤一点儿城府没有,自己是不信的。
但不管这个曹孟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任他如此出事。
他与永宁成亲还不到两个月,就以这样的罪名被抓到刑部去,那永宁的脸也都被丢光了。
此时的皇后倒是忘了想想,自己女儿的脸早就被她自己给丢光了,倒也不差这一点。
安抚了永宁公主之后,皇后便是去见了皇帝,只是却是被拦在了御书房外。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皇帝从御书房出来,永宁公主只好先行出宫回府,皇后答应她,若是有什么消息,会立刻着人去告诉她。
到了晚上的时候,皇后终于见到了皇帝。
但是她刚一开口提起驸马的事情,便是被皇帝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皇帝的心里也是憋着一股火,这个女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到大,从不舍她受半点委屈。结果……自己就娇宠出这么个样子。
之前给奕世子下药的事情也就算了,如今真是越闹越不像话,她哪里还有一点身为一个公主的样子!
国法摆在那里,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就算他有心要包庇,也包庇不了了。
见皇帝不肯松口放过驸马,皇后只好作出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哭着哀求皇帝,“皇上,永宁怎么说也是您嫡亲的女儿啊,如今她刚刚跟驸马成亲,驸马若是出了事,她该如何啊?皇上,这门婚事她当初也是不愿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不能坐视不理啊。”
皇帝这些日子总是喜欢往怡妃那里去,每每见了怡妃安静恬淡的样子,心里总是能安宁一些。
如今见皇后哭得这般凄苦,若是换了以前尚还会觉得楚楚可怜,但是眼下却只觉得满心的厌烦。
他的身体越发不好,心里本来就抑郁烦躁,更是不喜皇后这般哭闹。
当即怒声道:“皇后这话说的,倒还像是朕的错了。她与驸马的婚事,是朕强迫于她的吗?若不是她自己做出那些糊涂事来,何至于嫁给那曹家的三儿子。”
本来,有关于这永宁公主的婚事,皇帝早已有了打算。只是想着这永宁公主刚从尼姑庵里出来,且先按下一阵儿,等风头过去了,再提婚事。
可是谁能料到,突然就出了法华寺的那档子事儿,这全都是她自己闹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皇上,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永宁,这都是……都是奕世子和世子妃搞的鬼,是他们给永宁设了圈套,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皇帝微微皱眉,“这又关奕世子和世子妃什么事?”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皇后便是将永宁公主为什么要去法华寺原原本本告诉了皇帝。
皇帝听后,良久都没有开口,神色未明,看得皇后心里也是没底。
“你身为永宁的母后,她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你也难辞其咎。你且回去,静思己过吧。”
“皇上……”
“来人,送皇后回去。”
内侍应声进来,将皇后给请了出去。
皇后无奈,只得行礼告退。心中暗暗纳罕,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后离开之后,皇帝轻咳了两声,身子向后靠在软枕上,一双眼睛阴沉下来,奕世子……定安王府……有他们在,这大顺到底还是不能安宁。
驸马的案子,由皇帝授意,交给刑部尚书主审。
刑部尚书倒是没有一点马虎,所有的证人证言全都详细记录在案。
倒也有一个伢子作证说曹孟坤害死了人命。
但曹孟坤抵死不认,一口咬定那伢子是在诬陷自己。
当初他也的确是将事情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点一点痕迹,所以除了这伢子的指证之外,没有其他的一点证据。
这件案子审了半个多月,刑部尚书将最终整理出来的所有证言都呈到了皇帝的面前。
事已至此,那曹孟坤再难脱罪,皇帝亲下指令,将曹孟坤押入刑部大牢,终生监禁,不得赦出。
这消息传到公主府,永宁公主当场晕倒。
醒过来之后,自是得进宫面见皇帝求情,可皇帝早已料到,提前下了命令,若是永宁公主进宫,一律不见。
永宁公主回到公主府,一下子就病倒了,病了好几个月,也算是暂时安生了。
只是人们的议论却并未因为永宁公主的病倒而停下来,反而比之前更热闹了些。
都说这永宁公主匆匆忙忙下嫁给曹家三公子,这其中本来就有蹊跷,如今这刚成亲了不到两个月,永宁公主就成了寡妇,看来纵然是托生在当朝皇后的肚子里,日子也不见得一定是一直都顺风顺水的。
栾静宜被冉修辰派去给秦大人送文书,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几个同僚正在议论此事。
那几个人也看到了栾静宜,便是招手示意他过来,“这都中午休息的时辰了,怎么冉大人还指使你做事啊?”
“就是去给秦大人送一趟文书而已,这就回去吃饭了。”
“话说,程翌,你最近可不怎么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平常你也是难得出来透透气,同在翰林院,我们竟也难得见你一面。不是我说,冉大人未免也把你看管得太紧了些吧?”
说话间,那人便是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栾静宜的肩膀上。
这本也是平常,大家同僚之间,年纪也都差不多,彼此私下里相处,也都很随意。
栾静宜笑了笑,“倒也没有,就是……你们也都知道冉大人做起事来都很认真的,我也不怎么得闲。”
大家都是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程翌,你受苦了。”
程翌是他们这些人里,年纪是最小的,所以大家平常与他相处,也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弟弟一般,难免随意了些。
只是片刻之后,便有人觉得怎么好像背脊发冷?这股被人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程翌。”
一道声音自他们的背后响起,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发现正是他们刚刚提到的冉大人站在他们的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心里都暗叫糟糕,冉大人该不会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话了吧?
栾静宜愣了一下,忙对身旁的几人道:“那什么,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保重……”身旁的人低声冲他说了一句,这才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栾静宜正要朝着冉修辰走过去,却见冉修辰迈开步子往他们这边来了,也便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只见冉修辰走到栾静宜的面前停下,眼睛却是看向方才同栾静宜低声说话的男子,语气冷淡地开口道:“前几天崔大人还跟我说,让你校对的内容错了好几处,你竟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聊天闲逛,也着实叫人佩服。”
那人被冉修辰说得面红耳赤,只低着头不敢吭声。
冉修辰这才看向栾静宜,“走吧,不是都说在我手底下做事没个空闲吗?你还在这里耽搁什么时间?”
栾静宜与冉修辰相处这么久,自然领悟得出冉修辰此刻的心情不好,而且还是相当不好。
轻轻应了一声之后,跟身后的那几个同僚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随着冉修辰回去了。
进到室内之后,栾静宜才发现桌上的菜已经摆好了,此时冉修辰已经径直坐了下来。
栾静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也便是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眼见着冉修辰动了筷子,栾静宜才试探着开口问道:“大人是心情不大好吗?”
“嗯。”
冉修辰倒也毫不犹豫地痛快承认了。
“我能问问是因为什么事情吗?”方才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
冉修辰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方才任由那人将胳膊亲密地搭在她的肩上,她现在倒还这般无辜又认真地问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冉修辰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方才淡淡开口道:“我父亲不日之后将抵达京城。”
栾静宜手中的筷子一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他跟他父亲的关系不好,甚至他是有些讨厌他的父亲的,但是眼下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见栾静宜一脸纠结又着急的模样,冉修辰淡淡勾起了嘴角,“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
栾静宜瞧见他嘴角的笑意,又是一阵纳闷,冉大人这是怎么了?方才还正不高兴呢,这会儿又笑起来了。
“吃饭吧。”
饭吃到一半,冉修辰突然停下自己手中的筷子,看向身旁的栾静宜,“以后不要再让别的男人随便搭你的肩膀了。”
第367章 一起去吧
“嗯?”栾静宜不明白,怎么饭正吃着吃着,冉大人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了。
“你到底身份不同,未免被旁人发现不妥,还是尽量不要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栾静宜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苦恼地咬着筷子道:“可我若是处处避嫌,不就显得更不自然,更惹人怀疑了吗?”
“无妨,就让旁人以为你不好亲近也就罢了,总比露馅儿要好得多。”
栾静宜点了点头,“行吧,那我以后注意一点。”
又过了几日,冉修辰的父亲到达京城,一同过来的,还有冉修辰的祖父和祖母。
冉修辰这日从翰林院回到家中,才刚进家门,就听得下人禀报说是老爷和老太爷还有老夫人都到了。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父亲在信上可没提及祖父和祖母一句,他一直以为这次来京的只有父亲一人,要是父亲不是故意隐瞒,冉修辰是不相信的。
等冉修辰进到后院里,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祖父和祖母,这才发现,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
冉修辰便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修辰,来,快让祖母来看看,这些日子不见,你好像又瘦了。”
冉修辰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在他们几个的身上扫过,继而吩咐身旁的侍从道:“你去问问哪家的客栈还有空房,给老爷他们定几间。”
冉修辰此话一出,在场的这些人面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修辰,你祖父和祖母年纪这么大了,跑这么老远前来看你,你怎么忍心让他们住客栈?”冉老爷皱起眉头,十分不悦地看着冉修辰。
“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既然祖父和祖母要一起过来,大可在信上明说,为何要这般瞒着我?说到底,还不是想借着祖父和祖母年纪大了,想要借此逼我就范。”
若只有父亲一人过来,自己是铁定要让他住客栈的,只是如今多了祖父和祖母……
“你怎能如此说?你祖父和祖母平时有多疼你,你忘了吗?如今你倒果真忍心让他们去住客栈?”
冉修辰承认,自打自己被接回冉家之后,祖父和祖母对自己的确是很好,吃穿用度,从来都是最好的。但他却永远不可能真正跟自己的祖父、祖母亲近起来。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忘了,当初他们为了将自己从母亲身边带走,都对母亲做了什么。
其实祖父祖母也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们嫌弃自己母亲的出身,更不屑认自己这个孙子,只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生在这世上才好。
若不是后来父亲的那些妻妾都没能生出儿子来,他们也万不会将自己接回冉家。
所以纵然后来那冉老太爷和冉老夫人对冉修辰再怎么好,冉修辰也始终觉得跟他们隔了一层,这种隔阂是终其一生都不会消失的。
此时只见那冉老夫人取出帕子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然后抬眸看着冉修辰道:“修辰,你已经好几年都没回过家了。我和你祖父年纪都大了,没有力气再赶这么远的路来看你,这一辈子不知道还能再看你几回。原本我和你祖父是想着在京城买间宅子住下的,也好时常能见到你,但是想着你定是不喜,也就作罢了。你说你如今在翰林院日日忙着,我们就算来了京城,又能见你几时,能跟你说上几句话?念在我和你祖父年纪都大了,也再见不了你几面的份儿上,你就暂且先让我们在这里住下吧,图的也不过是多见你些时候罢了。”
这时恰好有侍从来报,说是饭菜备好了。
冉修辰只淡淡道:“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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