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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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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静宜紧皱眉头,道:“看来想要找出这个人并不容易,不过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仔细查查看的话,总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吧。”
  此时只听得欢颜淡淡开口道:“我有一个大约能找出那个人的法子。”
  栾静宜闻言立刻眼前一亮,“什么法子?”
  ……
  欢颜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琼儿和凌姨看到她这般模样,自是心疼不已,赶紧准备了热水来让欢颜沐浴。
  琼儿正在给欢颜准备衣服,耳边听到有人在敲门,心中暗自想着,定然是蒋小姐或是栾小姐不放心自家小姐,所以过来看看。
  “来了。”应了一声之后,琼儿赶紧起身去开门。
  打开房门的瞬间,琼儿却是愣在了当场。
  “欢颜还好吗?”来人开口问道。
  琼儿呐呐出声,“小姐她……在里面沐浴。”
  “这个药你拿着,等会儿给欢颜吃一粒,若是晚上欢颜并无风寒之症,就不用再给她吃了,若是有风寒之症,就再给她吃一粒。”
  琼儿从谢安澜的手中接过那玉白色的瓷瓶,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外面那么嬷嬷守着,谢公子是怎么过来的?
  这里是女孩子们的住处,谢安澜不方便多留,将药给了琼儿之后,谢安澜很快离开。
  目送谢安澜离开,琼儿拿着他给的药转身回了房间,里面正在伺候欢颜沐浴的凌姨扬声问道:“是谁啊?”
  “是谢公子,给小姐送了药来。”
  见琼儿走进来,欢颜朝她伸手,示意她将谢安澜的药拿给自己看看。
  沾着水珠的玉臂伸过来,接住琼儿递过来的瓷瓶。素手打开瓶塞,一股带着清气的草药香立刻从瓶口散出,就连一旁的凌姨都闻到了,不由惊讶道:“这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好闻。”
  琼儿立刻将方才谢安澜嘱咐她的话给转述了一遍,凌姨点了点头,“想来应该是好药。琼儿,你赶紧倒杯水来,让小姐把药给吃了。”
  欢颜闻言含笑道:“我记得凌姨你之前很不喜欢谢安澜的。”自己因为谢安澜大病一场的事情,琼儿和凌姨一直都记在心里,所以对谢安澜的态度并不怎么好。
  凌姨拿起一旁的素巾,站在欢颜的身后帮她擦拭头发,同时开口道:“他对小姐你挺好的。”自打谢安澜进了这衡华苑以来,对小姐一直照顾有加,就好比方才,人家赶紧就送了药过来,而且看这药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凡品。看着他对小姐这么好的份儿上,自己也不好再对他冷眼相加。
  琼儿刚服侍欢颜吃了药,就又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这又是谁啊?”琼儿低声嘟囔了一句,便转身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齐云舒的时候,琼儿不由满心地疑惑,怎么?难道今天嬷嬷们都休假了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能顺利地进来?
  “见过齐公子。”
  “你们家小姐还好吗?”
  “小姐正在里面沐浴。”
  齐云舒闻言不由面上一红,然后赶紧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递给琼儿,琼儿一看登时笑了,问道:“这里面装的该不会也是药吧?”怎么又是一个小瓷瓶啊,跟谢公子拿来的那个连大小都差不多。
  齐云舒听到琼儿这样说也有些意外,‘也’是什么意思?
  “是啊,里面确实是药,治风寒的。”
  “那还真是巧了,谢……”一个‘谢’字刚出口,琼儿连忙顿住,人家毕竟好意来送药,让他知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人来送过了,岂不是让人家齐公子尴尬?这么一想,琼儿又是连忙改口道:“谢谢齐公子你了。”
  尽管琼儿改了口,但齐云舒怎么可能猜不到她未完的话,肯定是谢安澜已经来送过药了。
  “不必谢,那……我就先走了。”
  “齐公子慢走。”
  琼儿将齐云舒送来的药拿给欢颜,欢颜此时已经吃过谢安澜送来的药了,也就吩咐琼儿给收了起来。
  这天晚上欢颜并无异状,也不知道是得益于她平日里的勤加锻炼,还是得益于谢安澜送来的那瓶药。


第27章 哪里得罪了你?
  次日一早起床,欢颜却反而比往日还要精神些,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个故意整她的人究竟是谁。
  顾欢颜、栾静宜和蒋青青三个人在院中聚头,只见蒋青青握着拳头一脸坚定地道:“我们一定要把背后那个作恶的人找出来!”
  欢颜和栾静宜都是被蒋青青一脸认真的‘大义凛然’模样给逗笑。
  只见栾静宜抬手在蒋青青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笑着道:“搞得这么沉重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上战场。依着欢颜的法子,我们肯定能把那个人给找出来。”栾静宜对欢颜的法子很有信心。
  三人又是商量了片刻,这才各自分头行动。
  在衡华苑的另外一边,齐云舒和裴风胥也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要故意去整顾欢颜,“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齐云舒此时正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裴风胥这样说,不由略感意外,风胥性子冷,对旁人的事情向来不关心的。不过,顾欢颜如今跟自己和风胥都算是很熟了,风胥会关心一下她的事情,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欢颜和蒋青青还有栾静宜三人事先商量好了,在学堂的后山汇合。此时,欢颜和栾静宜已经到了,却还不见蒋青青的身影。
  “欢颜,你那边有谁比较可疑吗?”栾静宜看着顾欢颜问道。
  顾欢颜摇了摇头,“没有。”
  栾静宜微蹙起眉头,“我这边也没有特别可疑的。”
  欢颜低头默然,难道自己的法子没奏效?
  正在欢颜低头思索的时候,栾静宜终于看到了蒋青青的身影,“青青过来了。”
  顾欢颜闻言,转身看向朝这里小跑过来的蒋青青,栾静宜见蒋青青一脸的兴奋之色,不由喃喃道:“看来,青青那边是有收获的。”
  不待蒋青青跑过来,栾静宜就已经快步迎了过去,急声问道:“怎么样?有谁可疑吗?”
  蒋青青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头,然后才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三个字:“赵……赵茹晗。”
  “赵茹晗?”栾静宜深感意外,转身看向顾欢颜,“你得罪赵茹晗了?”栾静宜和赵茹晗是同一年进的衡华苑,这几年的相处下来,赵茹晗一直都是个安静少言的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欢颜无奈道:“也许吧,可我并没有印象。”赵茹晗?自己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欢颜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这时候蒋青青终于将气喘匀了些,对欢颜道:“先别想了,赵茹晗已经往这边来了,待会儿我们直接问她就是。”
  果然,没多时,只见一个身穿鹅黄春衫的少女左顾右盼地往这边走来,明显一副心虚的模样。
  待她抬头看到欢颜她们三个的时候,脸色顿时一白,立刻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听得蒋青青大喝一声,“你往哪里走?”
  栾静宜顿时侧头看了身旁的蒋青青一眼,语带嫌弃地道:“你要不要在你这句话前面,再加上‘妖怪’二字?”妖怪,你往哪里走?
  蒋青青一想,别说,自己方才的气势还真有些像,嘴角不由勾了勾,随即又是严肃了神情,“别逗我笑,干正事儿呢。”说话间,蒋青青已是迈开步子,紧赶着朝那少女走去,欢颜和栾静宜也是随后跟上。
  那黄衫少女见状便越发紧张了,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不敢抬头去看欢颜她们。
  “你为什么要害欢颜?”及待走到跟前,蒋青青瞪着眼前的少女,厉声问道。
  “我没有害她,我什么时候害她了?”少女当即否认,自壮气势地抬头看着蒋青青反问道。
  栾静宜顿时一脸鄙夷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敢做不敢认,什么玩意儿。”
  “我没有害她,为什么要认?”
  蒋青青气得又是逼近了那少女两步,质问她道:“你没有害欢颜?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只是觉得有些闷,来后山透透气不行吗?”
  “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是因为收到一张纸条才来的吗?”
  这就是昨天欢颜想出的主意,那人既然能知道自己被单独留下了,八成就是昨天一起习舞之人。欢颜想着,那人做了这等小人之举,肯定怕旁人知道,想要找出这个人,便可利用这一点。
  除了欢颜、蒋青青和栾静宜之外,昨天一起习舞的还有六个姑娘,所以昨天晚上临睡之前,欢颜就分别写好了六张纸条,上面都是一样的内容:吾已知汝昨日害陷旁人之不良之举,若要封吾口,即刻往学堂后山来见,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欢颜和蒋青青、栾静宜三个分别将这六张纸条想办法悄悄送到那六位姑娘的手上,若是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将这纸条放在心上,只会觉得莫名其妙。但若是昨日作恶之人看到这样的纸条,难免心生忐忑,从神情上就会大不相同。
  蒋青青将纸条放在那赵茹晗的桌上之后,便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她,见她看过纸条之后,立刻心虚地左顾右盼,又赶紧将纸条收进袖中,生怕被旁人看到的模样,心中已是明白,八成就是这个赵茹晗了。
  见赵茹晗起身往后山这里走,她也是连忙跑了过来。
  赵茹晗心下已是慌乱不堪,但犹做困兽之斗,继续否认道:“什么纸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蒋青青径直上前去拽着赵茹晗的衣袖翻看,三两下便是从赵茹晗的衣袖中翻出了那张纸条。
  蒋青青扬着手中的纸条怒瞪着赵茹晗道:“谎话连篇,你现在还要否认吗?”
  赵茹晗见已经逃脱不得,当下眼眶一红,立刻落下泪来。
  栾静宜见状,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倒先哭起来了,好像是我们欺负你似的,昨天欢颜被你浇得浑身湿透,锁在更衣间里,你怎么不想想她会有多冷?幸好欢颜身子好,没得风寒。”
  此时欢颜方才上前看着面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十分不解地问道:“我真的哪里得罪你了吗?”


第28章 严格的师父
  赵茹晗听得欢颜开口说话,当下停了眼泪,抬眸怒瞪着她,却一句话都不说。
  蒋青青忍不住催促道:“说啊,既然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欢颜做这样的事情?”
  只见那赵茹晗一脸倔强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看她不顺眼,她就不该来衡华苑。”
  栾静宜闻言环臂看着面前的赵茹晗,“你算老几,你说谁不该来谁就不该来啊?这衡华苑又不是你家的。”
  蒋青青侧头看见栾静宜这副气势十足、不好惹的架势,不由倾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嬷嬷们看到了,又该好一番唠叨了。”
  栾静宜睇了她一眼,“说正事呢,你打什么岔啊。”
  但无论蒋青青和栾静宜怎么问,赵茹晗都是不肯说,栾静宜实在没了耐心,便是对欢颜和蒋青青道:“既然她不肯说的话,我们也别费这个劲了,直接交给先生们吧。”
  这赵茹晗自是不愿跟她们一起去见先生,欢颜也并不勉强,只跟蒋青青和栾静宜她们一起去见了先生。
  衡华苑是全天下最受人瞩目的书院,对自己的学子要求很是严格,而这种严格不仅是在学业方面,在品格的要求上亦是如此。
  如今苑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先生们自然是不会轻易姑息的,在听过欢颜她们讲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便立刻将那赵茹晗给叫了过来。
  而这个消息也很快在衡华苑中传开来,一时间引起学子们的议论纷纷。
  欢颜和蒋青青、栾静宜三个人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先生们之后便离开了,并不知道后来先生们都跟赵茹晗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赵茹晗从先生们那里出来之后便直接回去了自己的住处,并未跟其他人一样去学堂念书。
  欢颜从韩先生那里打听了一下才知晓,原来是苑里对赵茹晗做出什么样的处罚还没有确定,山长正在和几位先生一起商议此事,如今还未有结论,估计得等几天了。
  而这日,韩先生交给欢颜他们的那些账册总算是全部盘算完毕,大家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走吧,知道这些日子你们三个都辛苦了,先生请你们吃顿好的。”
  此时还未到饭时,膳厅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韩先生自掏腰包让膳厅的厨子做了几样好菜。
  饭菜很快端上来,三人边吃边聊,难免聊到了赵茹晗的事情。
  “她还是没说为什么要那么做吗?”齐云舒好奇地跟韩先生打听。
  韩先生摇了摇头,“那姑娘的嘴闭得很严实,无论怎么问都不肯说。不过我猜着,估计逃不出两个字。”说着,他夹了一粒花生送入口中。
  “哪两个字?”齐云舒追问。
  “嫉妒。”
  欢颜自打进了衡华苑之后,实在太过耀眼了,不仅容貌出众,还极其聪明,尽管是中途入学,却什么都学得很快,遭人嫉妒也是难免的。
  齐云舒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可那赵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
  韩先生和裴风胥都明白齐云舒话里的意思,若是这苑中有谁会因为嫉妒欢颜而故意整她,这个人怎么也不该是赵茹晗。因为赵茹晗在欢颜来到衡华苑之前就一直默默无闻的,不是那种风头正盛之人,欢颜的到来对她根本没什么影响。要说,也应该是那些被欢颜抢了风头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为什么会是默默无闻的赵茹晗?
  见气氛一时沉默下来,齐云舒连忙转口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到时候山长自有定论。”
  齐云舒看了一眼低头沉默不语的欢颜,心思暗暗一转,然后转头对身旁坐着的裴风胥道:“风胥,你还记得韩先生第一次来给我们授课时的情形吗?”
  裴风胥想起往事,不由勾起了嘴角,眸中满是笑意,“当然记得了。”
  韩先生一听这话,面上顿时浮现出羞惭之色,随即佯装恼怒地瞪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故意在欢颜面前提起这件事,好编排我是不是?”
  齐云舒很了解韩先生,知道他不是真的着恼,便是跟欢颜说起了韩先生第一次跟他们授课时的情形。
  韩先生年纪轻轻就能进入衡华苑授课,才华自然是了不得的,可他毕竟年轻,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非一般的学子,也是难免紧张,一堂课下来,一句完整的囫囵话都没能说下来。
  ……
  谢安澜经过外面的时候,正好看到齐云舒正在学着当时韩先生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讲话,坐在他对面的欢颜笑得眉眼动人,当下眸光便是不由暗沉了几分。
  “欢颜……”
  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齐云舒的讲述,四个人齐齐朝门口站着的少年看去,欢颜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敛,见谢安澜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便是对韩先生他们道:“我先过去一下。”
  言罢,欢颜起身朝谢安澜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欢颜有些好奇地询问。
  “方才去那边找你,有嬷嬷看到你跟韩先生他们往膳厅这边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还没练功。”今日一早自己就在后山等着她,可是等来的却是琼儿,她说欢颜太困了,今天想要休息一天。
  欢颜诧异,“我不是让琼儿去给你带话了?”
  “练功这种事情一天都不能荒废,不然以后会越来越懒。”说着,谢安澜朝齐云舒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现在就去后山练功吧,把今天早上落下的给补上。”
  欢颜无奈道:“我真是给自己找了个负责任的好师父,偷一天懒都不行。”昨天晚上是因为韩先生给的那些账本即将收尾了,想要抓紧时间弄完,所以熬得晚了些,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想赖床,这才吩咐了琼儿去给他带话。
  没想到自己这个师父可真是够严格,还非要自己给补上。
  谢安澜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勾起嘴角一笑,“有我这么个师父,你就偷着乐去吧。怎么样?你是现在跟我去练功,还是打算再拖到晚上?”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跟韩先生他们说一声。”


第29章 不是亲戚
  只见欢颜返身回到韩先生他们面前,略带着些歉意道:“我这边还有些事儿,先生你们慢慢吃吧,我就先……”
  韩先生闻言冲她摆了摆手,“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吧。”紧接着又含笑看向欢颜,“只是这饭……先生可不会再补请你一次了。”
  欢颜闻言亦是一笑,“那还真是可惜了,先生难得破费请我们吃顿饭。”
  韩先生挑眉笑道:“丫头,你这话里的意思可是有些不大对劲儿啊,你这是说我抠呢吧?”
  “学生哪儿敢?”
  玩笑这么几句之后,欢颜便是告辞离开,跟谢安澜一起走了。
  目送欢颜和谢安澜二人并肩离开,齐云舒低头扒拉了一下自己碟中的菜,片刻之后,他方才抬起头来,闲聊一般地开口道:“看起来欢颜和谢公子的关系真的不错,整个书院之中谢公子也只和欢颜走得最近了吧?”
  一旁的裴风胥点了点头,“这倒是,这个谢公子总是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
  韩先生闻言笑着接口道:“听起来不是跟你一样?”风胥性子冷,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在衡华苑这些年,他不也只跟云舒一人走得近?
  裴风胥却并不认同,“他跟我不一样,你看他对谁也没有冷脸,看起来好像是很好相处,但其实他比我更难亲近。”
  韩先生笑着点头,“这倒是。”
  “所以他跟欢颜究竟是什么样的亲戚?两个人并不同姓……”齐云舒问出这个现下他最好奇的问题。
  “亲戚?你是听其他人乱传的吧?”韩先生摇头道:“他们两个应该不是亲戚。”
  “应该不是?”齐云舒疑惑,“先生为何会这样认为?”
  “他们两个是一前一后来到苑中的,中间隔了好几日,若是亲戚的话,肯定会一起来的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从这一点上就说不通。而且我之前偶然间听山长提起欢颜身世坎坷,命不好之类的。可山长却并不在我们这些先生面前提起谢安澜,只是再三嘱咐不要去探究他的身份,态度之慎重……”从山长对他们二人不同的态度来看,他们两个也应该并非是亲戚。
  齐云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这样……”
  欢颜身世坎坷?他只知道欢颜的父亲大概是大顺朝中的一个官员,那她的身世又是如何?
  学堂后山处,谢安澜将帕子递给欢颜,示意她先休息一下,擦擦汗。
  欢颜接过谢安澜手中的帕子,随意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韩先生交给你的事情,算是彻底忙完了吧?”谢安澜拿过带来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欢颜。
  欢颜亦是很自然地接过,同时点头道:“是,今天已经全部收尾了。”
  说起这个,欢颜心中也是有些感触,从她经手的那些账目来看……据她的推测,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北於的朝堂就会迎来一场不小的地震……
  而在这之前,苑中对于那赵茹晗的处置终于确定了下来,山长和苑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经过几日的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将赵茹晗逐出衡华苑。
  这并非是衡华苑第一次逐出学子,因为衡华苑在天下间的名声最盛,所以对自己的羽毛也更加爱惜,赵茹晗已非蒙昧之年纪,又在衡华苑熏陶多年,却仍做出这等德行有失之事,可见其并非是可塑之才,万一将来出了衡华苑之后,她再做出类似此等之事,岂非是玷污了衡华苑的名声?
  几经商议,山长他们终于做出这番决定,限赵茹晗一日之内离开衡华苑。
  齐云舒听旁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未觉得奇怪,衡华苑并非是普通的书院,既然冲着它的名声来了,那自然也要准备好接受它严苛的规矩。况且,就算是在普通的书院,赵茹晗做出的这等事也绝不算是小事。
  只是齐云舒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赵茹晗在离开衡华苑之前,会来找自己。
  “你……有何事?”齐云舒心中暗自纳闷,自己跟赵茹晗平日里并未有过多的接触,为何她临走之前要见的人却是自己?而且还非要避开旁人,单独跟自己聊?
  赵茹晗抬起头来看着齐云舒,眸中闪动着些光彩,是平日里向来孤僻的她从未有过的,那双眼睛里同时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期盼、无奈、不甘……种种情绪在这双眼睛里一一翻涌而过,看得齐云舒一时愣住。
  “我只是想在离开之前跟云公子你告个别。”
  齐云舒不傻,听到赵茹晗这样说,他心里就有些明白了,原来欢颜之所以遭遇那些全是因为自己。
  想到这里,齐云舒皱眉,有些不悦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你不该那样做的。”
  少女闻声,心头一颤,几乎要落下泪来。
  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情绪,少女才重新抬眸看向齐云舒,语气笃定地道:“云公子,你不要喜欢上顾欢颜。”
  齐云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被气笑了,“我该不该喜欢谁,不用你来帮我做决定吧?”他知道喜欢自己的女孩子不少,但,像眼前这位这样的他倒是头一次遇到,也算是开了眼了。
  “顾欢颜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她只爱她自己,不会爱上旁的任何人,你要是喜欢上她,你会受伤的。”赵茹晗急切地道。
  齐云舒皱起了眉头,凛然道:“不要随意去评价一个人,还有,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点。时间已经不早,路途遥远,赵小姐你还是赶紧上路吧。”
  言罢,齐云舒便是转身欲要离去,却又听得赵茹晗骤然开口道:“云公子你就像是春日的暖阳,那顾欢颜就是一团乌云,她会将你完全遮盖住的,等到那时候,原本光芒灿烂的你就会全然失去光彩……”
  齐云舒闻言脚步一顿,想要转回身去反驳她,但又觉得无趣,何必跟她在这里浪费口舌,只摇了摇头,便是要迈步离开。
  赵茹晗见齐云舒完全不为所动,便又是急声喊道:“就算有一天顾欢颜真的会喜欢上什么人,那个人也只会是谢安澜谢公子,而不会是云公子你!”


第30章 有件大事要办(一更)
  然而赵茹晗的话并未留住齐云舒的脚步,不过片刻功夫,齐云舒已经快步离开了赵茹晗的视线,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赵茹晗的事情在衡华苑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毕竟衡华苑已经有上百年没有逐出过弟子了,这件事也给其他的学子敲响了警钟,都不觉地更加谨慎起来。
  而在这其间,北於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北於当朝权相因结党营私、贪污渎职等数项重罪被收入天牢,这位丞相大人乃是北於两朝重臣,在朝廷中党羽众多,关节复杂,牵扯出来的人自然是不少。
  案子审了数月,从春花灿烂到夏荷清幽,却仍未彻底结案,还不断地有人被牵扯进来。
  原本这种事情跟他们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无关,然而这衡华苑中却有几个学子的父亲被牵扯进了这件事。
  欢颜回想起自己之前帮韩先生盘算过的那些账目,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一旁正在跟栾静宜聊这件事的蒋青青听见欢颜的叹息声,还以为她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有感而发,便是转而对欢颜道:“你也替他们几个感到可惜吧?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苑里不会因为此事而将他们逐出去,但他们家里的家产已经被全部查抄,来年也拿不出这么多的束修了。”衡华苑的天价束修可不是开玩笑的。
  诚如蒋青青所说,衡华苑招收弟子,并不会太看重这个学子的父母长辈如何,但凡他能拿得出他们要求的天价束修,并且能通过苑里的考试,就会允他入学。但因家中变故,中途拿不出这么多束修,而自己退学的也不在少数。
  栾静宜此时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天下又不止衡华苑一个书院,只要有真才实学,去其他书院也是一样的。”
  欢颜却并不赞同栾静宜的说法,在她来到衡华苑之前,或许她也会跟栾静宜想的一样,认为只要本人足够聪明、足够刻苦,无论是在哪里、跟谁学都是一样的。但来到衡华苑之后,她才真正见识到了先生和先生之间的巨大差别,有些事情并不是本人努力就行的。
  转眼间已是夏日炎炎,在整个北於都感受着朝廷震荡的气氛之下,衡华苑中却到处萦绕着一种欢欣的气氛。
  “终于可以回家了,静宜你高兴吧?”蒋青青一脸喜气地问栾静宜,随即又轻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家离得太远,回不去。不过我母亲昨日来信了,说她和我父亲已经在赶来北於的路上,不日之后就能到这里,然后接了我一起去舅舅家。”
  栾静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欢颜,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蒋青青见栾静宜回应得不甚热络,心下便觉有些奇怪,再看到她向欢颜瞟去的那眼神,瞬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懊悔不已,也不再开口了。
  她们跟欢颜相处了半年之久,怎会看不出她与家中关系不好?这半年来她们两个都收到了无数封家书,可欢颜却一封都没收到,而且欢颜也很少在她们面前提起家里的事情。原本蒋青青都很谨慎的,从不询问欢颜有关她家里的事情,但方才也是一时高兴,忘了顾及一旁的欢颜。
  这般沉默的气氛之中,欢颜倏然一笑,眸中清光潺潺,“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你们两个离开之后,正好我也能清静了,趁着这些日子我有一件大事要办,可不能让你们两个知道。”
  蒋青青立刻好奇地凑到欢颜的身边,“什么大事?”
  “都说了不能让你们知道了。”
  “欢颜,告诉我嘛,欢颜……”
  顾欢颜兀自往前走,蒋青青像个小尾巴似地在后面跟着追问她,栾静宜则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跟上她们二人。
  大家即将要各自回家,在离开之前,也不知是谁提议的,大家一起出去玩儿一趟,除了欢颜和谢安澜之外,他们都是一起同窗相处了好几年的,感情自然是有的,所有人也便纷纷响应。
  主意是定下了,最终还是齐云舒忙前忙后将一切都打点好。
  “还是云公子靠谱,这个避暑山庄找得不错。”齐云舒个性开朗,跟其他人都能打成一片,所以同窗的这些男孩子跟他相处起来也更随意一些。
  齐云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是不错,可价钱也不便宜,我可跟你们说好了,这钱不能我一人出。”
  “堂堂的云公子,怎么这么抠?”这话也不过是玩笑而已。
  眼看着后面的马车停了下来,齐云舒转头看了一眼,对其他几个人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去看看。”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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