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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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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荣国公恰正是后宫如贵妃的亲兄长,是三皇子的亲舅舅。
  就眼下来看,这荣国公府,估计就要败在这第四代的手中了。
  这位荣国公府的公子,此时已经醉得晕晕乎乎,见着眼前一美得惊人的女子,根本早就已经忘记眼下自己身处何地了,色心一起,竟是朝着欢颜扑了过去。
  只是他眼下醉得厉害,脚步虚浮,欢颜又是闪身躲开,他一下子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上。
  堪堪站稳身子之后,那男子转过身来看向欢颜,“小美人儿,你这跟我玩儿呢,别躲啊。”
  欢颜深皱眉头,正在心中暗自思量,以他现在的样子,就算会武功的话,也应该使不出来了吧?若是自己在皇宫里暴打他一顿,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是他无礼在先……
  只是还未等欢颜做好决定,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叫,“范公子!”
  欢颜转头去看,正是方才带自己过来的那宫女。
  醉酒的男子闻声立刻紧皱了眉头,“你在哪儿鬼吼鬼叫什么?耽误了我和美人儿说话,该当何罪!”
  宫女一听这话,立刻被吓得脸色苍白,“范公子,这可是……定安王府的奕世子妃。”
  “什么?奕世子妃?谢瑾奕那小子娶妻了?”
  也许是这厢的动静太大,引来了路过的宫人旁观,议论起来之后,就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没多时,就有人去禀报了皇后,皇后便带着一众夫人、小姐们赶了来。
  那男子见到皇后,神智才算是清醒了些,立刻惶惶然地跪在了地上。
  “大胆范正奇,你竟敢在皇宫里喝得这般酩酊大醉,你把皇宫当什么地方?”
  而此时定安王妃已经走到了欢颜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欢颜,你没事吧?”
  欢颜摇头,“我没事。还好安澜他总担心我会出事,所以平常教了我些招式,我总以为他是多虑了,没想到……”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这范正奇也真够大胆的,就算自己的父亲是手握重权的荣国公,他也不该大胆到去调戏奕世子的妻子,那定安王府是什么地位,难道他心里不清楚吗?
  “皇后娘娘,我定安王府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奇耻大辱!还请皇后娘娘给个公断。”定安王府愤然道。
  这时一脸苍白的如贵妃也连忙从旁站了出来,“皇后娘娘,正奇是因为喝醉了,神志不清,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说着又是看向定安王妃和欢颜,“都怪正奇这孩子喝了酒,我在这里替他向王妃和世子妃赔罪了。”
  说完又是瞪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自己的侄子范正奇,“你还愣着干什么呢?给世子妃赔罪啊。”如贵妃此时也是心急如焚,皇后向来跟自己不对付,这次刚好被她给抓到了把柄,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这个正奇也真是,一回京就给自己惹事,还一捅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自己的亲侄子,是自己亲哥哥的儿子,自己总不能这么干看着不管。
  那范正奇已经一头的汗,听到自己姑母这话,立刻抬头看向欢颜,“还请世子妃恕罪,在下喝醉了酒,一时糊涂,不知冒犯了世子妃,希望世子妃能饶过在下这次,以后绝不再犯了。”
  欢颜和定安王妃都不吭声,只看向皇后。
  皇后跟如贵妃势同水火,如今得了这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范公子进宫来总不是一个人喝酒的吧?跟你喝酒的还有谁?你们竟这么大胆,在皇宫里都敢喝得酩酊大醉。今日幸好世子妃会点手脚功夫,若是她无力自保的话,你是不是就真的……真是无法无天!”
  “说,你究竟是跟何人一起喝酒?”
  这还用问,谁不知道这范公子刚从外面回京来,此次进宫定是来找三皇子的,酒也肯定是跟他一起喝的。
  “这……”范正奇看着如贵妃不敢开口。
  纵然如贵妃再怎么巧舌如簧,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第263章 消失的范公子
  “不说?你以为这点事情很难查吗?行,你不说是吧?来人,先将范公子给押起来,本宫这就去禀报皇上。”
  这件事很快被禀报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听后震怒。当即命人将那范正奇给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
  而跟他一起喝酒之人也很快就查到了,这并不难查,只要找来宫人一问便知,很多人都看到范家公子进宫之后,是去见了三皇子。
  这两个表兄弟就在三皇子的寝宫里喝的酒,不仅范正奇喝醉了,就连三皇子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到被人叫去皇上的面前,这才清醒了些。
  皇帝将三皇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犹是不解气,又下了禁足,让他好好反思己过的命令,这才命人将三皇子给带了下去。
  据说,范正奇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满身是血,是被抬着出了皇宫。
  本来这件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但是等到晚上,谢安澜回来之后,定安王妃气愤难平地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欢颜是什么人,那是谢安澜默默护在心尖上数年之人,他都舍不得勉强她一下,那范正奇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调戏欢颜。
  谢安澜一身杀气,连夜去了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的下人看着这奕世子杀气腾腾地上门来,都不由得心惊胆战,一人在外面拖着谢安澜,一人赶紧进去通禀主人。
  “世子,我家老爷身子不大舒服,不方便见客,还请改日再来吧。”
  谢安澜冷冷一笑,“不方便见客?我看是不敢见我吧?”
  “这……”那下人不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眼下可该怎么办啊?奕世子肯定是为了少爷今日在宫中调戏了世子妃的事情来的,这自己怎么能应付得了?
  然而,谢安澜已经不再理会他,径直将他给拨到一旁,往这荣国公府里走去。
  而此时荣国公听了下人禀报的消息之后,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色慌张。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被奕世子知道了……”
  “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
  话音刚落下,外面就有下人急急来报,“老爷,奕世子已经闯进来了,小的们拦不住他。”
  荣国公忙转头对自己的夫人道:“你赶紧去奇儿的房里,嘱咐好他,待会儿奕世子肯定是要去他房里看他的,你让他装得像一点儿,千万别露馅儿了。这事儿事关重大,要是被奕世子给看出来了,我们都得被降罪!”
  “好,我这就去。”荣国公夫人忙匆匆离开。
  而荣国公定了定心神,这才迈步走出了房间。
  “奕世子,实在是对不住,今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正奇那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回来之后,我又好好将他给教训了一顿,实在是无颜见世子你,还请世子见谅。”
  这荣国公一见了谢安澜,便是匆匆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谢安澜只是冷冷地打量了他一下,“方才你们府上的下人还说国公你身子抱恙,不方便见客,我看你倒是好好的,一点儿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我那逆子,我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正好,我要去见见令公子,烦请国公您给带个路吧。”
  “这……我知道世子你心里有气。只是皇上已经下令打了正奇三十大板,抬回来的浑身是血,半条命都没了,眼下正躺在床上昏迷着呢,就算世子您见了,他也跟您说不了什么。若是世子心里还有气的话,就请等正奇好了之后,再来找他算账不迟。”
  “不必,我就是想来看看他,就今天。”
  “这……”
  谢安澜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会杀了他。”
  荣国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此时面对着谢安澜,他只觉浑身发寒。
  “怎么?难道我连看令公子一眼都不行吗?”
  “这……倒也可以。”算了,毕竟这里是荣国公府,就算奕世子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况且,看奕世子这架势,今天见不到正奇,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荣国公松了口,正待要引着谢安澜去后院自己儿子的房间,刚迈开步子,却见一侍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老爷,夫人让奴婢给您带句话。”那侍女一脸的慌张,看得荣国公心头一紧,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荣国公看了一眼谢安澜,往角落里走了几步,背对着谢安澜,那侍女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荣国公听罢之后,顿时面如人色,手心开始冒冷汗,半晌都没有能说出一句话。
  但又唯恐谢安澜起疑心,强自镇定了心神,对那侍女道:“行,你告诉夫人,就说我知道了,菜品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自己定夺就是了。”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荣国公尽管极力掩饰,可他这些举动太过反常,谢安澜不可能不起疑心。
  “我夫人派人来问我,明天想吃什么菜,妇人家,总是这么唠唠叨叨的。”荣国公甚至还以一笑来掩饰。
  然而事实上,他的这些话,谢安澜一句都不信,这荣国公肯定在对自己遮掩着什么。
  “现在能带我去见令公子了吗?”
  “奕世子,实不相瞒,正奇他经历了今天的事情,被吓得不轻,一直都不可见任何人,连他母亲要进去给他上药都被轰出来了。世子,还请您改天再来吧,或者,改天老夫亲自带着正奇上定安王府给你和奕世子妃道歉,你看如何?”
  谢安澜这时候便猜到,方才那侍女跟荣国公悄悄说的那些话,肯定跟范正奇有关。在那侍女来之前,这荣国公还愿意带自己去见范正奇,可他们悄悄说了一番话之后,荣国公又突然反悔了。
  他为什么这么怕自己去见范正奇?这里是荣国公府,全是他们的人,他们不至于怕自己怕成这个样子……难道……
  谢安澜心中一个念头闪过,眼神变得越发凌厉。再不理会荣国公,径直往后院走。
  “世子,您干什么?世子?”
  谢安澜抓住一个路过的下人,“说,你们家少爷住的院子在哪儿?”
  那下人一脸惊恐地看着谢安澜,又看向一旁站着的荣国公,见荣国公冲他摇头,他也不敢开口。
  “说!”谢安澜的手下又用力了一些,那下人呼吸不畅,一张脸很快就憋得通红,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被憋死了,那下人终于还是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谢安澜立刻将他给松开,快步朝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荣国公眼下也没有空闲跟这个下人计较,亦是连忙跟上了谢安澜。
  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可那人并不是荣国公的公子范正奇,而是范正奇的贴身随从,此时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谢安澜。
  谢安澜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屋子里的摆设、墙上挂的弓箭,这的确是范正奇的房间,可是这房间里却没有丝毫范正奇的影子。
  此时本该因重伤躺在床上的范正奇,此时却消失不见了人影。
  “荣国公,我想知道,被打了三十大板,浑身是血的范公子现在哪儿去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难还能随意在外面走动吗?为什么没有在自己房间里躺着?”
  “这……是这样的……正奇他……被送到其他地方养伤去了。”
  满口胡言乱语!
  “那荣国公方才为什么还说令公子在家里?”
  “我……”
  “我想知道,身中了三十大板,满身是血的范公子被抬回家中,可为什么他的床上却这么干净,一点儿血迹都没有?还是说……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又哪里来的血迹?!”


第264章 在天香楼
  “这……”荣国公面上极力保持着镇定,可下意识握紧的手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慌。
  “正奇很快就被送到城外安静的庄园去调养了,床上沾了血的被褥都扔了,这是重新换的一套干净的。”
  “重新换了一套?”谢安澜缓缓踱步到那范正奇的床前,低头打量了一下,眸越发寒意森森,只见他俯身从被褥上拈了一根头发在手里,“若是荣国公你一开始就跟我这样说,或许我还能相信你几分,但是眼下……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春夜风寒,可荣国公额角却淌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
  谢安澜转过身来盯着他,“你说令公子被送出城外的庄园疗养了是吧?行,你告诉我是哪个庄园,我现在就去看他。”
  “可……城门已经关了,明天吧,明天我陪着世子你一起去。”
  “没关系,就自有法子让人把城门打开,你尽管告诉我就是了。荣国公,我今天不见到令公子是不会罢休的。”
  谢安澜本来是打算过来再好好将那范正奇给‘教训’一顿的,可没想到这荣国公府竟会如此胆大包天,他怀疑范正奇根本就没有真的受那三十大板的杖责,此时荣国公极力掩饰,显然那范正奇并不在家中。
  “奕世子,你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行吗?”
  “不肯说是吧,好,我知道了。”荣国公从一开始就眼神闪躲,虽然面上还故作镇定,但他的慌乱却根本无法骗过谢安澜的眼睛。
  谢安澜也不欲再跟他磨蹭下去。当即转身离去,并未留下一句话。
  见此情形,荣国公心里更是没底,这奕世子是怎么了?刚才还一直说要见正奇,大有不见到正奇誓不罢休的架势,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干脆地离开,不纠缠了?
  这奕世子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荣国公满心的担忧,可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把气撒在自己儿子的贴身随从身上,“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看着少爷吗?他人呢?”
  “小的也不知道。少爷说他想吃桃花酥了,又怕被老爷和夫人发现,就吩咐小的偷偷出去买。等小的买了桃花酥回来,少爷就已经不见了。”
  荣国公一张脸气得通红,“让他这几天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他偏不听,现在好了,我看奕世子已经在怀疑了,万一……”早知道就让那三十大板打死他算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带着人去把少爷给找回来啊。”
  为了瞒过奕世子的眼睛,等把正奇这孩子找回来之后,板子肯定是少不了了。
  只是此时的荣国公却万万没想到,谢安澜离开荣国公府之后,竟是直接去了京兆衙门。
  这个时辰,京兆衙门里就只留下几个衙役守着,其他人都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听到大门外有人在敲门,那几个留守的、正在打盹的衙役一个激灵,便迅速清醒了过来。
  这个时辰上门的,肯定都没什么好事,毕竟月黑风高,好杀人……
  其中一个站起身来,朝大门走了去。
  打开京兆府的大门,那衙役朝着谢安澜看了一眼,门前挂着两盏灯笼,借着这光亮,衙役也瞧得出谢安澜穿戴不凡,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相当客气,“这个时辰……公子你是有什么事儿吗?要是不紧急的话,明天再来吧。”
  “我来报案。”
  “什么案子?”
  “失踪案。”
  “失踪案啊,您瞧……这都半夜三更了,大人也不在,就我们几个小衙役。这样吧,您先跟我大概说一下什么情况,明天等大人一来,我就立刻禀报给大人。失踪的是你什么人啊?”
  “荣国公府公子范正奇。”谢安澜语气十分平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却是将那衙役给吓得不轻。
  “谁?!”
  “失踪的人是荣国公府的公子范正奇。我觉得你们最好立刻派人去禀报你们大人。”
  “那请问您是……?”荣国公府的公子失踪了,按理来说前来报案的应该会是荣国公府的下人,可眼前这人的穿戴,怎么也不可能是个下人啊。
  “定安王府谢瑾奕。”
  我的天!那衙役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荣国公府的公子失踪了,而前来报案的人竟是定安王府的世子!他良久都反应不过来,脑袋都成了浆糊。
  “还不赶紧召集你们这里的衙役,一起去找人吗?”
  “是,世子,小的这就赶紧去禀报大人去。”
  而与此同时,成毅和穆柏已经接到了消息,穆柏带着一批手下暗地里去找范正奇的下落,而成毅则赶紧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定安王、定安王妃还有欢颜。
  欢颜听罢成毅的话之后,也大致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次荣国公府是真的要遭大殃了。
  京兆府尹已经睡下,被自己府里的下人慌慌张张地吵醒,一开始他还有些气恼,但听过事情的原委之后,那股气恼顿时烟消云散,一颗心直开始发颤,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就让自己给摊上了。
  不过这荣国公府的公子失踪,怎么不是荣国公家的人来报案,而是奕世子前来报案。这范公子不是刚刚回京吗?奕世子之前也离京好几年,两个人应该没什么交情吗?怎么他们两个牵扯到一起去了?
  因为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还未传开,所以这京兆府尹并不知情,此时只一心地纳闷。
  “老爷,您尽量快点吧,世子已经带着我们几个衙役在京城里到处去找了。”
  这京兆府尹听罢之后,更是疑惑,这奕世子跟荣国公的公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不仅前来报案,还亲自去找人。
  可奕世子和荣国公的公子分明……就不是一路人啊。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那荣国公家的公子是个纨绔子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儿。奕世子可不一样,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聪颖、自律,这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吧?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关键是荣国公府的公子失踪了,奕世子正在带着衙役去找,自己这个做府尹的,当然不可能显得太无能。
  京兆府尹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忙带着剩下的那些衙役也赶紧出去找人。
  只是京城这么大,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那几个衙役跟着谢安澜,心中暗暗叫苦,这一夜是别打算睡了。只是……莫不是搞错了吧?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谁敢动荣国公家的公子啊。
  谢安澜虽然带着几个衙役到处转着,但却没指望着他们。这个时候成毅和穆柏已经分别带着自己的人到京城各大青楼去找那范正奇了。
  范正奇向来以好酒好色出名,要说这京城的纨绔子弟,他当属第一。这么晚了,还要溜出家门,除了青楼,他还能去哪儿?
  京城里的青楼也就这几家,谢安澜就是在等着成毅和穆柏的消息。
  终于,只见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吓得那几个衙役连忙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哆哆嗦嗦地指向来人。
  也难怪他们会害怕,平时他们这京兆衙门的衙役们,最多也是帮人找个东西,逮个盗匪什么的,刑部、兵部这些都在京城,真要遇上大事,也轮不到他们。
  而眼前这个,显然身手很不错。
  但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只径直走到了奕世子的面前。
  而此人正是得了消息归来的穆柏。
  只见穆柏朝着谢安澜拱手道:“启禀世子,已经找到了范公子的行踪。他此时正在天香楼内。”


第265章 命案
  几个衙役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这荣国公的公子是在青楼啊,这奕世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这哪儿是失踪啊?人家范公子分明是寻欢作乐去了。倒是将他们这些命苦的衙役给折腾了一把,大半夜的在京城里跑来跑去的,连个安生觉都不让他们睡。
  他们心中暗暗发着牢骚,却没有注意到谢安澜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
  而穆柏的话却显然还没有说话,“世子,还有一件事……”
  穆柏上前一步凑近了谢安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谢安澜微微皱起眉头,“走,先过去看看。”
  那几个衙役还在愣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穆柏转头看向他们,“还不快跟上,天香楼发生了命案。”
  命案?!几个衙役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震惊不已,今天这是什么倒霉日子啊?刚有了荣国公府宝贝公子的消息,怎么又出了命案?
  等一下!他口中的命案,该不会是指荣国公府的公子吧?难道他……死了?
  震惊之下,几个衙役连忙跟上了谢安澜。
  到了天香楼之后,几个衙役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死的人不是范公子,只是这天香楼里的一个青楼女子罢了。
  只是这女子的死状未免也太惨了,死之前明显是被人给虐待过,而此时呆坐在床边地上的正是荣国公的亲儿子那位范公子。
  只见他浑身湿透,明显是被人给浇了水,身上满是酒气,看来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他衣衫不整,满目的红血丝,床上这青楼女子的死只怕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衙役们一个个都犯了难,如今大人不在,眼前这位可是荣国公府的公子,他们可不敢擅自行动。
  只见谢安澜蹲下来,直视着范正奇的那双眼睛,带着森森冷意,“范公子,你刚回京,大概是不怎么记得我了,我是定安王府谢瑾奕。”
  范正奇还未从身边死了一个青楼女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坐在地上呆呆愣愣的。一听谢安澜这话,整个人突然回神了一般,眸光霍然从迷蒙之中聚集,带着些恐惧地看着谢安澜,他当然知道谢瑾奕是谁,今天白天的时候,自己还因为调戏了他的夫人而被皇上罚下三十大板。
  而事实上,这三十大板并没有打在自己身上……眼下自己身边死了一个青楼女子倒不算是什么大事了,真正的大事在这里……一旦自己没挨板子的事情被揭露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要被杀头的。
  “奕世子,我……”范正奇满心慌乱,忙抓住谢安澜的衣袖,“奕世子,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自己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不想死啊。
  谢安澜一脸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范公子,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不成?你今天白日里刚被皇上赏了三十大板,据说是浑身是血地被抬出皇宫的,怎么才短短这几个时辰,你身上的伤就全好了?还能出来……”谢安澜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满身伤痕、已经咽了气的女子,顿了顿,才接着道:“寻欢作乐?”
  旁边的几个衙役听了这话,更是震惊不已,范公子白天被皇上赏了三十大板?这三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这些衙役对这个最有经验了,这要是十足的力道打下去,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健的大男人,大半条命也没了。
  而眼前这位范公子哪里有一点点受伤的样子?
  “奕世子,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见谢安澜仍旧不为所动,那范正奇又接着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谢安澜觉得范正奇这话实在是好笑,“哪件事?是你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这件事,还是……你欺君罔上,根本就没有受杖刑的这件事?”
  “我……”
  范正奇刚说了一个字,谢安澜就又是开口打断了他,“还有,你能给我什么?金钱?地位?”他轻蔑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范正奇,“你觉得我缺那些东西吗?”
  而眼下,这消息肯定也瞒不住了。天香楼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一间青楼,此时这里聚集了不少的客人,发生命案这样耸动的事情,自然引得不少人来看,怎么可能瞒得住。
  没多久之后,府尹大人赶到,看到室内的情形,只觉头大如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啊,怎么偏就让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这荣国公的儿子可是个烫手山芋,自己怎么敢接在手中。
  但眼下这情况,他是不接也得接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那京兆府尹终于下令让衙役们把那范正奇给押回了衙门,但他也知道这案子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能审得了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倒也罢了,可这欺君之罪……他可无法做决断。
  谢安澜倒没有跟着一起去京兆府衙门,这么多人亲眼见着了,他不信那京兆府尹敢把范正奇给放了。
  折腾了这许久之后,谢安澜终于回到了定安王府。
  而这时候定安王和定安王妃都还没睡。听闻谢安澜回来了,当即把他给叫了去。
  听谢安澜说了范正奇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之后,定安王也是深深皱起了眉头,面带怒色,“这荣国公府还以为他们真的能一手遮天了,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去面见皇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从定安王和定安王妃这里出去之后,谢安澜回到了他和欢颜的住处。
  欢颜也还没睡,见着谢安澜进来,便是直起身子来问道:“在哪里找到的范正奇?”以他的性子,若是没找到范正奇,是不会回来的,既然回来了,就意味着他已经找到范正奇了。
  “天香楼。”
  欢颜微微点头,“那他这次可真惨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饶过他的欺君之罪。”
  “他老子这下也是自身难保了。皇上从来不乐意看到外戚壮大,对荣国公府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都没有放在明面上罢了。三皇子最大的优势是在他母妃的娘家,而劣势也恰恰正是如此。”如今皇上得了这机会,定是要好好敲打荣国公府一番的。
  “只是,事情远不止于此……”谢安澜从欢颜的手里接过她刚倒的茶,抬眸看着欢颜。
  “什么意思?”欢颜不解地问道。
  “穆柏在青楼里找到范正奇的时候,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青楼女子,身上满是伤痕,已经咽了气。”
  这倒是很出乎欢颜的意料之外,“还有这样的事情……”
  欢颜缓缓坐了下来,皱眉沉思,“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利用我们……?”
  那范正奇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在被皇上责罚之后的当天晚上,在青楼里弄出人命来,他这不等于是昭告天下他犯了欺君之罪吗?
  谢安澜指骨分明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很有这个可能,找到范正奇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着,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青楼女子已经死了,他似乎也很诧异。或许……那青楼女子真的不是被他给弄死的。但这也说不定,也许他是因为喝醉了酒,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大记得了。但无论他记不记得,这桩命案势必要记在他的头上了。”
  不管是真的也好,还是有人故意设圈套也罢,这都是范正奇自作自受。自己可不会去帮他证明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不过若真的有人故意设下了这个圈套,那这背后之人也不难猜……


第266章 欺君之罪
  次日一早,定安王连早饭都没吃,就带着谢安澜一起进了宫。
  宫人们见定安王和奕世子这么早便急匆匆地进宫,就私底下议论着是不是跟昨日荣国公家的公子调戏了奕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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