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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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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闹得鸡飞狗跳,不过我想着陈氏大约是失去将军府这个靠山了。”而她之所以能被父亲从外面接进府中,还扶为正妻,正是因为她有将军府这个靠山,如今她失去了这个靠山,估计父亲对她只怕就会是不一样的态度了。
  走进屋内,二人谈起正事,“三皇子那边情况如何了?”
  “他已经派人去核实我交给他的证据,估计用不了几天了。”
  欢颜点头,那也就是说用不了几天自己就可以离开大顺,回北於去了。
  祝彦琛垂头丧气地回到将军府,刚一回房,下人就禀报他说,夫人唤他过去。
  “怎么了,你这是?”将军夫人见自己儿子情绪不佳,原本要出口的话也暂时搁到了一旁。
  “没什么。”祝彦琛摆了摆手,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刚确认了她就是当初跟自己一起下棋的女孩子,她却马上要走了,而且听她那话里的意思,以后似乎不打算回来了。
  “你方才匆匆离开,是去哪儿了?”将军夫人心中已有猜测,有些话自己势必还是要先跟彦琛说清楚的。
  “没去哪儿。”
  “是不是去见顾家的二小姐了。”
  被自己的母亲一语言中,祝彦琛虽说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彦琛,如今我们家跟顾家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跟顾家的两位小姐来往了。”
  祝彦琛当即反驳道:“可是母亲您不也很清楚吗?顾二小姐是无辜的,顾大人他们联手骗我们的事情,她是不知情的,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北於的衡华苑里念书,对这里的情况是一概不知的。”
  见自己儿子这么维护顾家二小姐,将军夫人心中升起深深的担忧。想当初自己儿子之所以主动跟顾家大小姐写信,就是因为他以为顾家大小姐是跟他写信的那个女孩儿。
  自己儿子从小就眼高于顶,京中多少人家的漂亮姑娘,他没一个看在眼里的,却肯主动去跟一个女孩子写信,当初可是惊到了他们府里的所有人。
  如今证实这顾家二小姐才是当初那个跟他一起下棋的人,他岂不是……
  可是这顾家二小姐不行啊,她命带阴煞,是会克死人的,先是她的祖父母,后来是她母亲,据说那邹阁老的孙子也是被她克死的。
  这样一个命里带煞的人,她的家人都避她远远的,连命硬如华国公都退了跟她的亲事,自己怎么能让自己儿子去冒险?
  “不管她知不知晓,我们跟顾家的关系已然这样了,以后怎么可能还有往来?”
  祝彦琛皱眉道:“反正顾家人也不喜欢二小姐,二小姐她也不喜欢顾家人。”
  将军夫人严肃地道:“这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只是以后这顾家,我们是万万不能跟她们再沾上关系了。”
  祝彦琛轻叹一口气,嘟囔道:“左右,那顾二小姐就快离开大顺了,母亲您也不用担心了。”
  将军夫人一愣,“顾二小姐要离开大顺?”
  “是啊,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很快就会回北於去。”
  将军夫人闻言这才放了心。其实她不是觉得顾二小姐不好,若非她的命太硬,以她的相貌、才学,自己还真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只是……可惜了。
  数日后,一个消息自宫中传出,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早朝之上,三皇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太子殿下喊冤,并声称自太子入狱之后,他寝食难安,一直在尽力寻找太子被人诬陷的证据,功夫不负有心有人,日前不久,终于被他发现可疑之处,并当众将他怀疑之事一一陈述。
  听的文武百官都是咋舌,三皇子竟独自查出了这么些事情,别说,这几件事虽然表面看着似乎没什么联系,但是细想起来,却未免太过凑巧。
  东宫侍女失足跌落井中而亡,那是太子出事前两个月的事情,大家都以为这与太子的事情并无干系。但若是跟临摹圣手赵科的死联系到一起,的确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父皇,儿臣已经找到赵科的家人,那赵科早已预料自己会被人灭口,所以提前给自己家人准备了安身之处,并且将证据交由他们保管。儿臣已经派人将赵科的妻儿带来京城,父皇随时可以召见。”
  御座之上的皇帝赞赏地看着三皇子,久违地终于露出笑脸来,并且夸赞三皇子重情义,而且办事稳妥。
  三皇子一时间成为了众位皇子中最瞩目的存在。
  而将这些证据交到三皇子手中的谢安澜此时正在欢颜的书房里。
  欢颜将带回来的那些书又都收拾起来,显然是准备要走了。谢安澜却也不说什么,他知道欢颜这次是走不了了。
  无聊之际,谢安澜随手抽了画筒里的一幅画打开,脸色顿时变了变,“你回来的时候,特意带上了这画?”
  欢颜听得谢安澜的语气不对,转过头来看他,见他手里拿着那幅自己的画像,欢颜心中暗自奇怪,怎么这么凑巧?谢安澜一拿就拿到了这幅画。
  这副画像,正是在衡华苑时,那个少年送给她的。当时离开的匆忙,琼儿帮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这画也一起带回来了,她也是回到大顺之后,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方才谢安澜话里的意思,好像他见过这幅画似的。
  “你知道这幅画?”
  谢安澜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不太像是随身会带着自己画像的人。”
  “这个是……别人送我的,当初回来的时候,很匆忙,琼儿不小心将它给收拾进行李了。”
  谢安澜点头,“是这样。不过,好像画得还挺不错的。”
  欢颜点头,“是不错。”但从画技、笔法上来讲,的确是很好。
  谢安澜看到欢颜匆忙回来都带着这幅画,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又听到欢颜夸赞这幅画,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当即将手中的画放在了书桌上,然后铺开了一张画纸,执起笔来,对欢颜道:“我也帮你画一幅吧。”
  欢颜却笑着推辞,“还是算了吧,我要那么多自己的画像有什么用。”
  谢安澜已经提笔蘸墨,谁知道却在抬手之际,不小心将那墨给打翻,全都泼到了旁边的那幅画像上。
  谢安澜忙道:“真是抱歉,毁了这幅画。是谁送你的?很要紧吗?”
  欢颜看了一眼你那画,摇头道:“算了,没什么要紧的。”本来放着这幅画,也是因为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自己既然收下了,就不好扔掉。
  此时既然不小心被墨污了,左右谢安澜也是无意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不天意的不知道,但谢安澜却并非是无意,而是故意的。
  这幅画早毁了早好,也省得一直留在欢颜身边,别到时候又突然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变故来。
  “对了,那个红绳你还留着吗?”


第168章 太子妃
  “红绳”欢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留着啊。”
  只见她颇为纳闷地看着谢安澜,“你怎么好像很在意那个红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自己了,难道
  “你想要我的那个凑成一对”欢颜狐疑地盯谢安澜,“你有心上人了”不然他怎么总盯着自己问红绳的事情当初那女子好像是说,这一对红绳是他们从一个很灵验的月老庙求来的,难道谢安澜信这个
  谢安澜不意料欢颜会有这么一问,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真的有啊”欢颜心中暗有些诧异,随即道“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将那红绳给你,只是这次回来,我并未将它带在身上,只有回北於之后,我在将它寄给你了。”
  谢安澜忙是摆手,“没有,没有,你留着吧,我就是问问而已。”
  “真的没有”
  “没有。”
  正是正午时分,在烈阳之下,花草都呈干瘪之态,可站在槐树下的凌姨却浑然不觉炎热。欢颜侧头看她,只见她全神贯注地在盯着大理寺的大门,双手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今天是太子和太子妃从牢里放出来的日子,凌姨特意一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
  自从当初她伤心离开京城之,确实一直没再来见过自己的女儿,上次见面还是她成亲的那天,只是那天隔得太远,根本没看清,如今再见,紧张之情不言而喻。
  只见得凌姨一双眼睛陡然一亮,欢颜凝神朝大理寺门口看去,果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那个自然是当朝太子殿下,虽然被关在天牢许久,但精神看着似乎还好,只是这么长时间未曾换过衣服,看起来难免有几分狼狈。
  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是一年轻女子,发丝微乱,衣裳有明显的折痕。但容貌秀丽,气质不俗,虽然隔得有些远,也不知是不是欢颜早已知晓她是凌姨亲生女儿的原因,所以下意识觉得她跟凌姨在长相上的确是有几分相像。
  但是此时陪在太子妃身边的却不是凌姨,而是另外一位妇人,只见那妇人搀着太子妃的手,不住地在跟她说些什么,而太子妃看起来也十分依赖她。
  光是看那妇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肯定不是下人,想来她应该就是那位户部尚书的夫人吧。而走在太子妃另外一边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当朝户部尚书人了。
  自太子被下到天牢之后,这位户部尚书也受了影响,目前还赋闲在家,不过眼下太子已经被从天牢之中放了出来,他离官复原职应该也不远了。
  欢颜看着那太子妃攀着身旁妇人的亲密模样,心中明白,大概这位太子妃从来不知她的母亲另有其人。
  只是看着此情此景,凌姨心中想必是极难受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不仅不能相认,还要看着她将别人当作亲生母亲,姿态亲密。
  欢颜转头看去,果然见凌姨默然垂泪。凌姨在自己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自己很少见她哭,而且每次哭都是因为自己。
  太子他们一行人上了马车,渐渐走远。
  欢颜看着默默落泪的凌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还是凌姨先开了口,“其实我并非是难过,看她与尚书夫人相处得很好,我反而很欣慰,这意味着他们家遵守了当初的承诺,把那孩子当做嫡长女一般养大,尚书府人对她应该也很好,不然她不会跟尚书夫人这么亲近。这样就好了,挺好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欢颜也准备要回北於去了。
  这天谢安澜过来看她,她便与谢安澜说起了此事。
  “我打算后天就回去了,明天伯父伯母会在家吗我去跟他们告个别。”
  谢安澜低头轻敲了一下欢颜的书桌,方才抬起头来开口道“这么就走了凌姨都未曾跟太子妃说上一句话,她心里想必是遗憾的吧。”
  时机还未到,谢安澜自然不会这么快让欢颜离开。
  “那”可是太子妃是住在皇宫里的,轻易不能出宫,想要见她一面只怕是不容易吧。
  “我来安排吧,至少也要让凌姨跟太子妃说上几句话。”
  “如此自然是好。”欢颜笑着对谢安澜道“那就有劳奕世子安排了。”
  未等谢安澜去见太子,太子就先来找了他。
  “虽然我至今还未想通,奕世子你究竟为何要帮我,但这次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也的确是出于奕世子之功。为了感谢奕世子,我打算在清风阁宴请奕世子,不知奕世子可愿赏脸”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允我多带一人”
  “哦是谁”这等私密之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却不知这个能让奕世子毫不避讳的人是谁。
  清风阁,清雅僻静,向来为文人墨客所喜。今日太子将这里整个给包了下来,更显幽静。
  欢颜打量了一下四周,啧啧道“皇亲贵胄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地方,只怕有银子也进不来吧。”就连这里的侍女都跟旁处的不同,走路轻轻的,几乎都没有声音,身上带着清香,沁人心脾。
  欢颜在这厢跟谢安澜小声说这话,凌姨站在欢颜的身后,却是紧张不已,上一次在大理寺门外,隔着那么远,连她的眉眼都没甚看清,想着待会儿也许她还会跟自己说话,凌姨就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未几,只听得外面脚步声传来,欢颜随着谢安澜一起站起身来,同时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凌姨。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都是离开自己的女儿,但凌姨是被逼无奈,而那个女人却是自己主动抛弃,到底还是不一样。
  珠帘微动,两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欢颜还未看清,便是随着谢安澜一起低头给进来的二人见了礼。
  “见过太子、太子妃。”
  “你就是奕世子口中的那位朋友”太子感兴趣的看着低着头的欢颜。
  奕世子年少聪颖,为人却有些冷漠,莫说是女子,在整个京中能得他亲近的也没有几人。而这女子,却能让奕世子主动带过来,对他而言,意义想必大不相同。
  “是,欢颜见过太子殿下。”
  “欢颜好名字。不必拘束,都坐吧。”
  及待欢颜抬起头来,太子也不由一怔,随即在心中暗道难怪奕世子对这少女格外不同。这京中有才有貌的女子,自己不说全认得,却也认得大半,但能比此女子长得更美的,却没有几个。
  几人都坐下之后,太子妃也含笑取出一幅画来递给欢颜,“听闻太子说,你喜欢我的画,所以就选了以前的一幅拙作,送给顾小姐。”
  欢颜伸手接过,含笑谢了那太子妃。
  谢安澜之所以带欢颜过来,找的借口就是,欢颜久闻太子妃画技了得,一向倾慕得很,很像亲眼见她一面。
  当然,这只不过是借口。而这太子妃之所以赠画,也是看在谢安澜出力将她与太子营救出来的缘故。
  有关于这次的案子,太子自是有许多话要问谢安澜,有旁人在,多有不便。
  便是给太子妃使了个眼色,道“旁边有个雅室,里面准备了些笔墨,正好你和顾小姐对画艺都是多有研究,不如你们去那里切磋一下吧。”
  太子妃会意,便是起身牵了欢颜的手一起去了隔壁的雅室,凌姨作为欢颜的随侍,自然也是跟着一起。
  “顾小姐平常也喜爱画画吗”
  “嗯,无聊的时候喜欢画两笔。”
  因为今日见面之事,不宜为外人所知,所以太子妃今日并未带侍从过来,见得她亲自研磨,凌姨忙上前去帮忙,“还是我来吧。”


第169章 蒋青青的婚事
  太子妃怔了一怔,也就随她去了。心中暗道:这顾小姐和她的侍从都怪没规矩的。
  不过想这顾小姐虽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毕竟未在京城呆过,不知晓这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说,她今天是作为奕世子的朋友前来的,奕世子有恩于太子和自己,自己也不好挑剔他的朋友。
  这个时候,却听得欢颜开了口,对那太子妃道:“这位是凌姨,我的奶娘。”
  太子妃诧异,顾小姐为什么突然跟自己介绍她的奶娘?不过转念一想,这顾小姐毕竟不晓得京中的这许多规矩,不知者不怪,冲着凌姨略笑了一下,便是提笔蘸了墨,想了想,却是将笔递给了欢颜,“我还未见识过顾小姐的画技呢,不如顾小姐先来?”
  欢颜也并未客气,接过太子妃递过来的笔,在纸上画了一只枝头喜鹊。
  太子妃赞赏地看着欢颜,“顾小姐的画技也很好啊。”
  “其实教我画画的启蒙先生还是凌姨呢。”欢颜边说,便看向凌姨。
  太子妃更觉诧异,这顾小姐的奶娘竟然还会画画?
  “那这位夫人,不如你也来画两笔吧。”太子妃好奇起来,顾小姐的画技了得,却不知她的奶娘又是如何。
  凌姨自是推脱不肯,但欢颜却开口道:“既然太子妃开了口,凌姨你就莫要推辞了。”说着,便是将手中的笔塞到了凌姨的手中。
  却见凌姨站在桌前沉默了片刻,然后沉腕落笔,画的一架葡萄藤,上面缀满了葡萄,架下有一个垂髫女童在玩耍。
  凌姨在家道中落之前,也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大小姐,琴棋书画都是找了出色的先生来教的,画技也是不错。
  尤其这幅画,她曾经在心中无数次描绘过,此时画来更是得心应手。
  “画得真好,这画上的女孩儿应该就是顾小姐吧?”既然是奶娘,那自然是在顾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就陪着她了。
  凌姨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
  “是我女儿。”她时常在心中幻想,自己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而这副画面是经常会出现在她脑海中的。
  太子妃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
  欢颜却是主动道:“凌姨迫于无奈,跟她的亲生女儿分开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很思念她的女儿。”
  太子妃同情地看了凌姨一眼,“骨肉分离是最痛苦的事情,夫人请保重。”
  而另外一边,太子问出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查到这些事情的?”既然他不肯说他出手帮自己的目的,那他究竟是怎么查到的,自己可以问一问吧。
  “既然太子殿下没有谋逆之心的话,那被皇上发现的那些反诗,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模仿了太子殿下您的笔迹,故意要栽赃。”
  “你就怎么能肯定那些反诗就一定不是我写的?我跟父皇向来不合,屡次顶撞于他,这些都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估计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谁都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吧?”
  陷害自己的那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恕我直言,若太子今后不加克制的话,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身处太子之位,本来就无异于靶子,谁都想将他射下来,偏他自己还不注意,处处给人留下破绽。
  “所以我打算请求父皇,废黜了我这个太子。”
  谢安澜闻言,脸上并无明显的诧异之色,只是默然片刻,方是问道:“太子殿下可想好了?”
  “几年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个位置他们谁想要,便去争,我是不想再掺和其中了。奕世子,其实你与我的处境,多少也有些相像,他们也巴不得你死,而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父皇。”
  谢安澜抿了一口茶水,“太子殿下还真敢说。”
  太子闻言笑得爽朗,“我若不是生在帝王家的话,估计会去做个言官。”
  说罢,他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接着说案子。有人要临摹我的笔迹,那必要得到我写的东西,所以你就怀疑了两个月前,失足落水的那个宫女,那你是怎么猜到是赵科模仿的我的笔迹呢?天下间能模仿别人笔迹的,又不止他一人,况且这个人早就隐居,许久不现世了。”
  “大概是我运气好吧。”
  这当然不是运气好,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宜让这位太子殿下得知的。
  而太子心里也明白了,故而不再追问。
  “只是却不知那个陷害我的人究竟是谁。”
  “赵科虽然给家人留下了证据,可他自己也不知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只是告诉他的家人,每次过来的都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想来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手下而已,这种事情,正主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太子摇了摇头,“左不过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出生在皇家,哪有什么亲情而言,都是仇人还差不多。”
  “最起码排除了三皇子。”谢安澜淡笑着道。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搅和进这件事情里来。不过我现在是什么都看不透,也不想看透。以后卸了这太子的身份,我也能轻松一些。”
  过了一会儿,欢颜和凌姨随着太子妃从隔壁的雅室里走了出来,几人一起吃了饭,这才各自离开。
  回到别苑之后,凌姨的心情仍是不能平复,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自己的女儿,她很漂亮,举止文雅有礼,看来俞家将她教得很好。
  只是身在皇家,处处危机,怕是要苦了她了。
  “凌姨,若是你想留下的话……”眼看着就要离开大顺了,可凌姨刚刚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必是不舍。
  凌姨却开口打断了欢颜的话,“不必了,当初跟俞家约好了的,我不再见她。今天能跟她说上几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欢颜见凌姨这般却是犹豫了,自己要不要在京城多留几日?让谢安澜再安排给机会,让凌姨和太子妃再见几面。
  就在欢颜犹豫不决的时候,蒋青青却已经从北於回来了,这下子又是拖住了欢颜要离开的脚步。
  “欢颜!”蒋青青一见了欢颜,就上前去抱她。
  因为相处了这些时候,两个人已经很熟了,欢颜也不再介意蒋青青的‘热情。’
  “我真是太想不到了,谢安澜竟然就是定安王府的奕世子,那奕世子本名不是谢瑾奕吗?谢安澜是他给自己取的假名啊?”
  怪不得,自己让父亲打听谢安澜这个人,父亲怎么都打听不到,原来他是用了假名。
  不过欢颜却摇了摇头,“倒不是假名。这名字,是谢安澜出生之前,他祖父给他起的名字,只是等他出生之后,皇上亲自赐了名,所以就没有用这个名字了。去北於之后,为了方便行事,所以就用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这样。”蒋青青开始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真没想到我会跟大名鼎鼎的奕世子做了两年多的同窗,欢颜,你要知道,这要搁在以前,我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
  欢颜拉着蒋青青的手坐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蒋青青突然变了脸色,烦恼道:“别提了,我快烦死了。我刚一回来,就听到一个噩耗。”
  “什么噩耗?”
  “我父母给我定了一门婚事,过几天就要定亲了。”
  “谁家的公子?”欢颜一早就听蒋青青说,她家要给她定亲,所以此时听来,也不觉得太过意外。
  “说出来还真会吓你一跳,是当朝三皇子。”


第170章 酒楼偶遇
  诚如蒋青青所说,这件事还真的是吓了欢颜一跳。虽然她不甚了解这位三皇子,但从谢安澜言辞之间听来,这位三皇子似乎并不怎么样,青青的父母给她定下的婚事竟然就是三皇子。欢颜心里不由升起浓浓的担忧来,这三皇子明显是要争储位的,以青青的性子,怕是忍受不了皇室里的明争暗斗。
  见欢颜沉默不语,蒋青青轻叹一口气,“果然吓了一跳吧。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听到的时候,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我父亲不过是工部的一个侍郎罢了,论家世,怎么也配不上皇子啊。不过我父母可是乐坏了,说是我家祖坟冒了青烟,我才能被三皇子选中。”
  蒋青青皱眉道:“选个屁中,他选中我,我还没选中他呢,什么破皇子妃,谁爱当谁当去,我是不愿当。”
  “伯父伯母有说,什么时候给你和三皇子定亲吗?”
  “还没那么快呢。他们说,三皇子还要对我相看相看,之前看的是画像,得先看看真人,得让三皇子满意了,才能奏请皇上赐婚,办定亲礼呢。”
  欢颜闻言一笑,“那你怕什么,你只管叫那三皇子相不上你,不就行了。”
  蒋青青嘿嘿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本来还想着到时候在脸上弄个假痦子什么的,只是那天我母亲肯定是要陪我一起去的,她肯定不许。所以我决定了……”
  “什么?”
  “我要在三皇子相看我的那天,装疯。那三皇子一看我有疯病,肯定就不愿意了,我正好解脱。”
  蒋青青已经想好了,装疯这个法子最好。她以前就见过这种人,平时看着好好的,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突然痴痴傻傻的,然后没过多久就又好了。
  到时候就算自己的父母跟那三皇子辩解,那三皇子也会以为他们是故意隐瞒。她就不信,那三皇子还真的不介意娶一个时不时就会疯疯傻傻的女子?
  而此时定安王府中,谢安澜正站在池边喂鱼,而成毅则在他的身边道:“主子,蒋小姐已经回到京城,眼下正在别苑之中。”
  谢安澜撒下一把鱼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片刻之后,方是将手中剩下的鱼食交给成毅,“我过去瞧瞧。”
  ……
  等聊过了一阵儿,蒋青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欢颜在收拾东西。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回顾府去住?”
  “这里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准备回北於了。”
  “这么快?!”蒋青青不舍,“就不能多留些时候吗?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了。”说罢,她眼巴巴地看着欢颜,“多留几天吧。我也许多年没回来了,这里的人我都不认得,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等我熟悉了,你再走不行吗?”
  欢颜抬手轻轻拍了拍蒋青青的脸颊,无奈道:“行吧,我就再多留几日。”
  事实上,这个时候离开,她还真有些不放心。按照谢安澜的说法,这个三皇子好大喜功,做事浮躁,虽然他靠着母族的势力,在朝中有了自己的党羽。但在众多皇子当中,他的能力却并不突出,将来大约是坐不上皇位的。
  而在这样残酷的皇位斗争当中,胜王败寇,若青青果真嫁给了他,结局不知如何。
  蒋青青是欢颜真正意义的第一个朋友,平常对她照顾有加,欢颜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她自己回北於去。
  得了欢颜的承诺,蒋青青立刻高兴起来。
  “我今天晚上留在这里休息行不行?才刚跟我父母大吵了一架,我不想回去。”
  欢颜笑着道:“这个我说了可不算,你得去找谢安澜说。”
  说曹操曹操到,两个人话音刚落下,琼儿就进来说,奕世子来了。
  蒋青青和欢颜两个人相视一笑,谢安澜见状一脸的莫名,“怎么了?”
  “我们两个刚还在说起你呢。”
  “说我什么?”
  蒋青青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谢安澜,“没想到啊,没想到,谢公子,你藏得可真够深的,谁能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奕世子啊。”
  谢安澜笑着道:“那是,不藏得深点,不就被人找到了吗?”
  蒋青青闻言轻轻点头,不再往下说,皇室争斗,定安王府只怕也躲不过,就连父亲都知道当年奕世子突然病倒之事肯定另有内情。看来这风光无限的奕世子,也是不好当的。
  三人坐下叙旧,一聊便是聊到了傍晚时分,凌姨正待要去准备晚饭。
  蒋青青却道:“今天这样的日子,我们就去外面吃吧。有个王府世子在这儿,我们还不得狠狠宰他一顿。”
  知道蒋青青是个爱热闹的人,如今时隔数年刚回到大顺,肯定是坐不住的,谢安澜和欢颜两个也便陪着她出去走走。
  好在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白日的暑热散去了一些,偶有微风吹来,倒也有几分凉爽。
  一路走来,路边全都是趁夜出来纳凉众人,路旁摊子皆是灯笼高挂,蒋青青兴致勃勃地逛来逛去。
  当年她离开京城的时候方满九岁,这些年一直都在衡华苑里念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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