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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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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祝你能成功。”欢颜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对于男女情爱之事,欢颜向来不以为然,对于柳芯乔这样奉献一切的行为,她很不理解,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不会置喙,只是柳芯乔对自己说这番话,实在是搞错了方向。
  搞定一个男人的方式,从来不是通过搞定他身旁的其他女子,反正都是浪费时间,倒不如在他本人身上浪费时间,这样还比较值当一些。
  柳芯乔被欢颜噎得难受,当下连告辞的话都没说,起身就走。起身之际,衣袖带翻了她未喝完的那杯茶,茶水淌到桌上,弄湿了欢颜衣袖的一角。
  欢颜取出自己的绣帕,刚擦了两下,只见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欢颜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年,有些面熟,但却叫不上来名字。此人并不是跟她同一学舍的,但衡华苑就这么大,平常应该是见过的。
  “请问你找谁?”欢颜以为他是来找人的。
  欢颜只开口问了这么一句,那少年就不由红了脸,眼睛里浮现出紧张害羞之色。
  “我……我来找你的。”
  “我?”欢颜诧异,“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少年突然快步走上前来,将手中的裱好的一幅画递给欢颜,“这个送你。”
  欢颜疑惑地看了这少年一眼,这才接过他手里的画,缓缓打开,发现这画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那少年紧张得手足无措,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马上要参加结业考,离开书院了,想在临走之前,将这画送给你,这……这画是我亲手装裱的……我……我……”
  欢颜又不傻,此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道:“多谢,你画得很好。”
  少年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来,脸颊更红了,见欢颜已经将画重新卷好,他又是连忙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优秀的人,你不可能看上我的……我只是想要送你一幅画,仅此而已,也只当是……只当是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
  将少年的紧张无措看在眼中,欢颜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终是道:“多谢你的心意,画我收下了,祝你考试顺利。”
  “那……那……”少年‘那’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气氛有些尴尬。
  欢颜只好先行起身,对他道:“要是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吃饭了,你……”
  “哦,你去吧,真是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关系。”欢颜说罢,也就拿着画像离开了。
  欢颜离开之后,少年长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坐下,口中喃喃道:“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原本是想告白自己的心意的,可是紧张得怎么都说不出来。
  低头懊恼之际,少年看到地上遗落了一块帕子,帕子的一角正绣了一个‘欢’字,这不正是欢颜的绣帕吗?
  少年立刻从地上将绣帕给捡了起来,虽然没能跟她表明心意,但好歹捡了一条她的绣帕能留作念想。
  他正欲将这绣帕塞入怀中,却听得门口有声音传来,“这帕子……”


第122章 姐夫接的我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上。
  而门口站着的人此时已经走近前来,朝他伸出了手。
  少年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帕子,略犹豫了一下,只好将帕子递到了来人的手中。
  “欢颜平时总是喜欢丢三落四的,绣帕这种东西,留在旁人手中总是不大好的,你说是不是?”
  少年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点头道:“是。”
  “幸好被公子你捡到了,我待会儿就送还给欢颜。”
  “多……多谢谢公子。”谢安澜,谁不知道他跟欢颜走得近,只是他不是断袖吗?为何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这样……可怕?
  “不必谢。”谢安澜拿着欢颜的帕子径直转身离去,留那少年独自一人在原地大口喘气。
  欢颜刚进去膳厅,蒋青青就冲她招手,见欢颜手里拿着一卷画,蒋青青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啊?柳芯乔给你的?”柳芯乔把欢颜留下来,就是为了给欢颜一副画?!
  “不是,别人给的。”
  “谁啊?”蒋青青更加好奇。
  “就是……就是有那么个人,等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
  一旁的齐云舒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扫过那卷画轴,目光透露出疑惑之色,但到底也没开口相问。
  未几,谢安澜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刚还说呢,我跟静宜明明看见你进来了,怎么一眨眼又不见人了?”蒋青青看着谢安澜落了座,口中道。
  “嗯,觉得有些闷,我出去转了转。”
  谢安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被欢颜放在一旁的那卷画,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当然,也没有提及绣帕的事情……
  “明天早一刻钟起床练功。”走出膳厅之后,谢安澜对欢颜道。
  “啊?为什么?”
  “夏天白日长,不要浪费。”
  欢颜狐疑地看着谢安澜,“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谢安澜心道:我醋都喝了几缸了,你连个酸味儿都没闻到,还一脸无辜地在这里问我,是不是惹到我了……
  只见谢安澜抬手戳了一下欢颜的脑袋,“我迟早有一天被你……”
  欢颜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莫名地看着谢安澜,“被我怎样?”
  “不怎么样。”谢安澜郁闷而走。
  欢颜满心纳闷地看着谢安澜离去的背影,我到底怎么他了?
  ……
  顾珏翎在谢安澜属下的护送下安全回到了大顺,但是刚一进家门,就见顾立明一脸怒容地冲了过来,呵斥道;“你还敢回来!你真是长本事了,还敢离家出走,还一走就走到北於去,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顾珏翎低着头站在那里,任由顾立明怒斥,只一言不发。姐姐说了,父亲不会在乎谁对谁错,越是跟他顶撞,他越是不肯罢休,随他发火就是,火气发完了,也就没事了。
  顾立明骂着骂着,发现府里的下人不断地在往府里搬东西,不由停了下来问道:“这些是什么?”
  “回老爷的话,这是从小少爷的马车上卸下来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陈氏见状好奇地走上前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只见里面全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双眼不由一亮,回头问顾珏翎,“这些是什么?”
  “这是姐姐让我带回来的东西。”
  “欢颜?欢颜给买的?!”陈氏又打开了另外一只箱子,光彩夺目的珠钗首饰让她脸上的笑容又绽开了几分。
  顾诗淇也被吸引,走上前来查看,不由地就站在那里挑选起来。
  “你们别动!那是姐姐给我和娘亲买的,没有你们的份儿。”
  陈氏立刻沉声道:“我怎么也是你的嫡母,诗淇是你的长姐,怎么能这么跟我们说话?也太没规矩了。”
  听到顾珏翎这样说,陈氏心里当然不高兴,这些年来都是她掌家,对于顾家的钱财,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初她接手的时候,见顾家的祖产那么多,心想着就算花几辈子肯定都花不完的。谁知道这一大家子的开销竟会这么大,尤其是老爷,大手大脚惯了,从来不肯委屈他自己,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到了京城之后,整天呼朋唤友,请客吃饭这都是经常的事情,他不肯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酒菜都要最贵的,银子流水一样地花出去,眼看着积蓄越来越少,陈氏也难免担忧起来。
  照这么个花法,顾家的这些积蓄还能让他们撑多久?老爷她劝不动,只好自己节衣缩食,珠钗首饰什么的,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换过新的,这些好的布料,如今她也已经不舍得买。
  此时看到欢颜送回来的这些,心里难免痒痒,听到顾珏翎说没有她的份儿,她怎么可能不恼火?
  顾立明也是好奇,“这些都是欢颜买的?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陈氏立刻不满道:“她银子当然多了,当初走的时候,可是把祖宅的房契和地契都要走了。”
  “可是她并没有卖掉啊,若是她卖掉的话,我肯定会知道的。”
  陈氏一想也是,但随即又是愤愤道:“那就是她自己以前藏了私房钱了呗。”好啊,顾欢颜,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藏私房钱!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藏的,自己竟然一点儿不知情。出手这么阔绰,肯定是藏了不少。
  顾珏翎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藏什么私房钱?姐姐一个月就那么点例银,哪里能藏得住私房钱?这都是姐姐辛苦做生意赚来的钱买的。”
  “做生意?”陈氏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对顾立明道:“老爷,您瞧瞧,欢颜这孩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好歹也是我们顾家的小姐,您是朝廷命官,她却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这要是传出去了,老爷您以后还怎么在朝中做人?”
  顾立明一听也是生气道:“这丫头确实太胡闹了些。”
  经过这么一闹,倒是没有人理会站在那里的顾珏翎了。
  陈氏到底还是将那些绫罗绸缎、珠钗首饰据为己有,只要顾立明不说什么,其他人也不敢多有置喙。
  丁姨娘将自己儿子带回房间,来回看了看,确认身上没病没伤,这才彻底放了心。
  “那些东西她们拿走就拿走了吧,你可莫要再去闹了。”丁姨娘嘱咐自己儿子道。
  “我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嘱咐过我了,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姐姐给她们准备的,要封住她们的嘴,不让她们再找我们母子两个的麻烦。”
  丁姨娘轻叹一口气,“你姐姐心善,知道为我们着想,这一次,她定是破费了不少银子。”陈氏拿了那些东西到底理亏,不敢再来找自己和翎儿的麻烦,只是让欢颜破费了。
  “对了,你姐姐在那衡华苑里怎么样?过得好吗?”
  顾珏翎点头,“嗯,姐姐过得很好,我觉得……她比在家里的时候过得开心。”
  “那就好。”
  “若是姐姐在那里过得太开心,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那就不回来吧,只要她能过得好。”
  “可是我想她。”
  丁姨娘闻言只有默然地把儿子抱入怀中。
  母子两个正说着话,侍女进来禀报说少将军来见。
  丁姨娘赶紧牵着顾珏翎出去相迎。
  “见过少将军。”丁姨娘拉着顾珏翎给面前的少年见礼。
  却见祝彦琛一步上前,盯着顾珏翎道:“你这小家伙总算是回来了,你知道你这样擅自离家出走,有多吓人吗?”
  “有劳少将军担心了,有我姐姐照顾我,我好得很。”顾珏翎一见着这少将军,仍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胳膊上还隐隐作痛。
  姐姐?祝彦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姐姐’指的并非是顾诗淇,而是顾家的那位二小姐。
  “你是怎么一个人到达北於的?”祝彦琛好奇,他一个孩子是怎么做到的?
  “我姐夫半路派人接的我。”
  “姐夫?”祝彦琛更是好奇。
  一旁的丁姨娘也是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第123章 夫妻太脆弱
  “我姐夫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顾珏翎这话是故意说给祝彦琛听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将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就会成为顾诗淇的夫君,顾诗淇的母亲因此很是得意。顾珏翎的心里就是不服气,喜欢姐姐的男子也不差,在他看来,那谢公子可要比眼前的这位少将军好多了。
  “是吗?我倒是没听说顾二小姐已经定亲了,却不知这‘姐夫’是从何而来?”祝彦琛脸上笑着,心中却是不以为然,顾家的那位二小姐果真不是个安分的人,远离了父亲的管束,在外面不知怎么勾三搭四的。
  丁姨娘赶紧拉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衣袖,斥道:“小孩子家家的,莫要胡说八道,什么姐夫?左不过是你二姐的朋友罢了,你一个小孩子在那里胡乱猜测什么?”翎儿还小,不懂得这话里的利害关系,这要是传出去,于欢颜的名声有损,将来还怎么说亲?
  顾珏翎被自己娘亲这么一番斥责,不由得缓缓低下头去,口中却仍是小声嘟囔着,“他是姐姐的同窗没错,可他爱慕姐姐也是真啊。”
  祝彦琛并未将顾珏翎的这番话放在心上,毕竟那顾家二小姐如何,跟他也没大多的关系,她与哪家公子勾搭在一起,又干他什么事?所以,祝彦琛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既然顾珏翎已经安然回来,祝彦琛也就准备启程去边关陪自己的父亲了。
  顾诗淇自然是万分不舍,祝彦琛离开的前一晚,整整哭了半夜没睡,第二天去为祝彦琛送行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着的。
  两家的长辈特意退避到一旁,给这两个孩子留下单独话别的时间,至此,两家人心里已经有了默契,将来肯定是要给这两个孩子定亲的。
  当祝彦琛跨上马背的那一刻,他竟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好似终于摆脱了什么麻烦似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他也没有多想,马鞭一扬,便自离去了。
  衡华苑的结业考终于结束,又有一批学子要离开,其中有几个是与欢颜同一学堂之人,除了欢颜和谢安澜之外,大家都是相处了数年之人,如今有人要离开,免不了要设宴为这几人送行。
  太阳落山,燥热渐渐褪下,虽已夜幕降临,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却多了起来。
  欢颜推开窗子,趴在窗台上看着底下那些闲逛纳凉的人,嘴角缓缓勾起笑意来。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谢安澜的声音。欢颜转过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在欢颜的身旁站定了。
  “在看……人世间的美好。”这个时候,人们大都已经结束一天的劳作,吃罢晚饭,卸去一身疲惫,出来闲逛纳凉,所以人们脸上的表情都要比白日柔和几分。
  谢安澜看了看欢颜透着胭脂红色的脸颊,无奈道:“你醉了。”
  “我没有。”喝醉酒的人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醉了。
  “脸都红了。”谢安澜说着的同时,已经伸出手去,将手背贴在欢颜的脸颊上试了试,的确不是寻常热度。
  谢安澜不由微微皱起眉头,“我去给你倒杯茶来醒醒酒。”
  欢颜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谢安澜,坚持地道:“我没醉。”
  此时欢颜微蹙眉头,眼睛里露出孩子的倔强和不满,整个人看起来娇憨可爱,与平常的她实在大不相同,看得谢安澜心头一软,几乎想要将眼前的她搂入怀中。只是眼下这雅间里还有其他人,他只得堪堪忍住,轻轻握住欢颜的手,轻哄道:“好,你没醉,来,你先扶着我站好。”
  这时候,齐云舒注意到了他们两个,起身过来相问,“怎么了?”这话是问谢安澜的,眼睛却是看着欢颜。
  谢安澜一边扶着欢颜回到桌旁坐下,一边应道:“欢颜喝醉了。”
  今天饭桌上这般气氛,大家喝得都不少,蒋青青和栾静宜此时也是醉眼迷蒙,女孩子们不胜酒力,大多都已醉了。
  其他人醉了没什么奇怪,但大家都知道欢颜向来自持谨慎,她喝醉酒却是难得一见的。
  有人玩心大起,拿了盘中的一颗葡萄问欢颜,“这是什么?”
  欢颜一双醉眼瞪向那人,“你当我傻啊?葡萄我不认得吗?”
  旁边众人不由互相对视,“看来欢颜是真的醉了,她平日里哪会这样说话?”
  “书院里你最讨厌哪位先生?”
  “杨先生。”欢颜支着脑袋,皱眉道:“他说话太啰嗦。”
  “酒后吐真言啊。那欢颜……你最喜欢哪位先生?”
  “韩先生,聪明有趣,不迂腐。”
  “那……你心仪的人是谁?”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已经喝醉了的欢颜看,大家都想知道这个衡华苑中最受人瞩目的女孩子,她心里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而在等待答案的这段沉默时间里,最紧张的自然莫过于谢安澜和齐云舒二人。
  “心仪的人……?”欢颜皱了皱眉眉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费解。
  “对,心仪的人,你心仪的人是谁?”
  欢颜摇头,“没有。”
  众人原本提着一口气等待着欢颜的答案,此时难免失望。
  还有人仍是不死心,接着追问,“那如果要在齐云舒、裴风胥和谢安澜三个人里选一个,你选谁?”
  “选来做什么?”
  “做夫君。”
  欢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选,不要夫君……”
  “好了,”这个时候裴风胥站了起来,道:“别再闹她了。”
  裴风胥开了口,其他人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追问欢颜,各自又继续玩闹了起来。
  裴风胥倒了一杯茶喂欢颜喝下,然后将她扶到一旁的软塌上,轻声道:“你先睡一会儿吧,等走的时候我叫你。”
  众人见裴风胥对欢颜照顾有加,谢安澜和齐云舒却只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道:难道裴公子更有可能?
  其他人又是喝了几轮下来,几乎都已经喝醉,独剩谢安澜还算清醒,他招来酒楼里的小厮帮忙将众人一一扶上马车。
  待将其他人都在马车上安置好之后,谢安澜在蜷缩在软塌上的欢颜身边蹲下,轻声唤道:“欢颜,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欢颜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着谢安澜,眸中醉意仍未消退。
  “我是谁?”谢安澜问她。
  “谢安澜。”欢颜乖乖回答。
  “谢安澜是你什么人?”
  “朋友。”
  “就只是朋友?”谢安澜不甘心。
  “还是……”
  “还是什么?”
  “师父。”
  谢安澜气恼地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就不该多余问你。”
  欢颜吃痛,委屈地看着他。
  谢安澜被她看得心软,伸手去揉方才自己敲过的地方,“谢安澜对你好吗?”
  “好。”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将来嫁给他好不要?”
  “不好。”
  “为什么?”
  “嫁给他就做不成朋友了。”
  “做不成朋友,就做夫妻啊。”谢安澜循循善诱。
  “夫妻太脆弱,比不得朋友长久。”
  谢安澜愣了一瞬,才轻声道:“傻丫头。”她应该是被她父母的事情给伤得太深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安澜俯身去抱欢颜,胳膊伸到欢颜的肩膀之下,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一颗心突然鼓噪起来……
  缓缓低下头去,谢安澜印上欢颜的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弦差点绷断,一触即离,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却让谢安澜的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子,而就在方才,自己吻了她,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
  次日早上醒来,欢颜只觉头疼得厉害,凌姨提前煮了醒酒汤,赶紧端来喂她喝下。
  “我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印象?
  欢颜的话音刚落,蒋青青和栾静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欢颜就道:“欢颜,听说你昨天晚上酒后吐真言了。”


第124章 招亲
  “我?!”欢颜惊诧地看着面前的蒋青青和栾静宜,“我说什么了?”
  “你说了这书院里的先生,你最喜欢韩先生,最不喜欢杨先生,你还说了你心仪的人是谁。”
  “这怎么可能?”最喜欢韩先生是真,最不喜欢杨先生也是真,可心仪之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怎么不可能,虽然当时我和静宜都醉了,但还有其他人清醒着,亲耳听见你说的。”
  欢颜喝了一口醒酒汤,这才淡定道:“那你说说,我心仪的人是谁?”
  蒋青青语塞,栾静宜拉着她坐下,道:“我就说你骗不了欢颜。”
  欢颜也没多问,只吩咐凌姨多盛了两碗醒酒汤,让蒋青青和栾静宜也都喝了。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眼看着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结业考结束,苑里也开始了休假。栾静宜肯定也是要回家去的,至于蒋青青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得到她舅舅家去。
  “我马上就走,青青说她打算明天再出发。”
  蒋青青很不想去她舅舅家,能拖一天是一天。
  “你呢?要去京城看看你那新开的铺子吗?”
  年前欢颜就打算在京城开一间顾宣记,前不久终于成功开张了,栾静宜想着,欢颜是不是打算趁着这休假的时间过去京城看看。
  谁知欢颜却摇了摇头,“我不打算过去看了,有掌柜的在那里盯着就行。”欢颜选出的这个掌柜,就是当初想出送布上门这个法子的伙计孙光,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仅手脚勤快,脑子还灵活,崔掌柜也对他大加赞赏。欢颜最终选定了他去往京城,做京城顾宣记分店的掌柜,他也果真没有辜负欢颜的期望,将京城的铺子打理得有声有色。
  书院里的学子们陆续回家,便又只剩下欢颜和谢安澜二人。
  “伯父和伯母会过来吗?”
  二人在膳厅里吃饭,空空荡荡的,欢颜说话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谢安澜闻言,眼睛里闪过瞬间复杂的神色,随即淡淡摇头,“他们回京城去了,大约是不会过来了。”
  欢颜听他如此说,便不再追问,皇位之争愈演愈烈,谢安澜的父母在外面避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回京,只怕是情况有重大变化,让他们不得不回去……
  是不是不久之后,就连谢安澜都会被卷进去?皇位之争,凶险无比,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若谢安澜果真被卷入其中……欢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都不敢接着往下想。
  欢颜顿时变得心神恍惚起来,低着头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碗里的汤,而她没有注意到此时坐在她对面的谢安澜正在深深地看着她。
  父母已经回京,能让他留在衡华苑的日子不多了,也许根本就呆不到明年的结业考,这也就意味着他能跟欢颜朝夕相处的日子已经不到一年了,也许……连半年都没有。而至今,他对于要带欢颜回去这件事,还没有多少把握,谢安澜怎么会不着急?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这日早晨,练过晨功之后,谢安澜对欢颜提议道,“这两天都呆在苑里,实在有些闷。”
  欢颜一边擦汗,一边点头,“行啊,正好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晚上的街市依旧是热闹非凡,路边摆满了各色吃食小摊,香味很是勾人。
  “我们在这里吃碗豆花吧,好久没吃了。”谢安澜拉着欢颜坐下。
  摊主是一对老夫妇,看样子应该都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
  老妇人将两碗豆花端上来,欢颜连忙伸手去接,老妇人笑着道:“不用姑娘你动手,别看我年纪大了,身子骨可好着呢,我们家那老头子都不如我。”
  提起自家老头子,这妇人不由往自己丈夫的方向看了一眼,满眼的爱意,而那老者也是朝她看过来,两个人相视一笑,极是温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两位老人的感情很好。
  “是,你身体好,比我好。”老者含笑顺着自己妻子的话应了。
  老妇人又是转过头来对欢颜道:“你们可别见怪,我这老头子一辈操劳惯了,什么活都做过。如今我们儿子做点生意,挣了些钱,让他什么都不要干了,只好好养老就行。可他就是闲不住,非要出来卖豆花,我也没办法,只好帮着他一起了。”
  “瞧我这话多的,你们吃,我去忙了。”
  老妇人离开之后,谢安澜笑着道:“这两位老者看起来感情很好,到了这般年纪,也算是相伴相携一辈子了。”
  欢颜转头看去,只见那老妇人已经坐到一旁休息去了,而她的丈夫则在一旁替她擦了脸上的汗,又站在那里替她扇风。
  见欢颜看得出神,谢安澜笑着问道:“羡慕吗?”
  欢颜转过头来摇了摇头,“世间夫妻千千万,能如这两位老者一般的能有多少?感情日渐消弭才是常态,更可悲的是,最后相处得如仇人一般。”
  “你未免太过悲观,纵然其他夫妻最终都是惨淡收场,你又怎知自己不会是走到最后的那一个?”
  “其实就是拿自己的将来去赌呗。”欢颜戳着碗里的豆花,“可我根本就不打算上这个赌桌,因为我赌不起。”
  “可是你不赌,虽然不会输,却也不会赢。”
  “我不想赢,只要不输就行了。毕竟我只有这么一辈子,不想将它输给谁。”
  欢颜说罢,抬起头来,笑着看向谢安澜,“你这是怎么了?劝我将来要去成亲吗?”
  谢安澜还未回答,方才那位老妇人又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把扇子,“天气热,这扇子你们拿着扇吧。”
  “多谢婆婆。”欢颜接过扇子,将其中一把递给谢安澜。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呀,那明年就及笄了,可说亲事了?”
  “还没有。”
  “是不着急,姑娘模样长得这样好,亲事还不是好定得很。选夫君也是顶重要的,千万要看准了。当年我家老头子,就是我自己选的,也算是没看走眼,这辈子从来没有跟我红过脸,处处都想着我、让着我,姑娘,要找夫君啊,就得找个对自己好的,你说是不是?”
  欢颜有些尴尬地应道:“是。”
  老妇人又是看向谢安澜,“我看你们两个挺亲近的样子,是青梅竹马吧?”
  谢安澜笑着道:“看着像吗?”
  “好,你们这两个孩子看着就很般配。”
  欢颜一口豆花刚咽下去,不由得咳嗽起来,不过也没开口解释什么,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吃完豆花,二人离开,那老妇人仍是将他们送出了老远。
  二人又走了没多远,却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围了好多人,间或传来叫好的声音,看起来很是热闹。
  谢安澜拉住刚从里面挤出来的一人问道:“前面是怎么了?”
  “有人在前面比武招亲呢。有一个书生在台上站了好久了,已经满身是血,眼看着就要背打死了。”
  旁边一人闻言,转过身来,道:“可不是,我看着书生对那姑娘是真的痴情,瞧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明显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啊,这是比武招亲,那文弱书生可不顶用。”
  欢颜踮了脚往台上一看,那坐擂台左侧的姑娘脸上泪痕斑斑,极是伤心的模样,偏她身旁有两个侍女正钳制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我们过去看看。”不待欢颜回答,谢安澜便一手揽住她的腰,使了轻功,从众人头顶飞过,径直落在了擂台之前。
  从天而降的二人立时引来众人的主意,但见这少年白衣翩翩,面容俊朗,都是眼前一亮,若是这少年的话,比武也不必了,直接拉回去做女婿吧。
  不过……这少年怎么没有要上擂台的意思啊?
  欢颜也是笑着问身侧谢安澜,“来都来了,不上去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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