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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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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平日里她已经尽量避免同旁人有肢体上的接触,这么多年了,她也一直过得很安然,可偏偏那天……在皇宫里,小公主朝自己伸出了手,自己抱过小公主的时候,手指刚好触到皇后娘娘的手背,那样浓重的一团红雾围绕在她的胸口处,根本无法忽视。欢颜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了,当年她初次见到谢安澜的时候,他心口处缭绕的红雾也不及皇后这般浓厚。
  欢颜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皇后近几日怕是又性命之忧。皇后身体素来康健,并无任何疾病,短短几日之内,不可能是身体突然出了什么状况,欢颜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她胸口上将要受的伤只怕是外伤。
  皇宫里守卫这般森严,有什么人能伤了皇后,而且还是在胸口的位置,难道又跟上次一样,会有刺客潜入宫中?
  想到这里,欢颜的心中越发不安,若果真是刺客潜入宫中,只怕目的也是皇上,而并非是皇后娘娘。这么说来,皇后娘娘应该只是被误伤……亦或者说是,凶手一不做二不休。
  当时太后和定安王妃她们只看到欢颜坐在那里逗着小公主玩儿,连叫她一起出去赏贡菊都没有听到。她们哪里能想得到,当时欢颜的心中正是惊涛骇浪。且先不管是不是会有刺客潜入宫中刺杀皇上,但是皇后怕是……性命难保。
  但是自从之前两次之后,宫中的守卫比以前更严密了许多,之前林灼妍的侍女也借小公主满月宴的机会才能进得宫里来。近期来,皇宫里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不对,虽然近期宫中并未有什么宴会,可是方才太后也说了,一年一度的秋猎近日就要举行,到时候皇上、皇后还有太后他们都要前往猎场的。
  就算在宫外再怎么戒备森严,也比铜墙铁壁的宫中好下手。
  难道皇后就是在猎场上受的伤?
  欢颜哪里有心情赏什么贡菊,一直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这一切。
  正因为猜到这里,所以她才会故意说太后的衣袖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趁着这个机会,碰了一下太后的手,当时她只借口说自己最近太累了,看花了眼,是以,太后她们并未怀疑。
  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确认,太后并未受伤。
  那皇上呢?皇后的受伤到底是有人刻意而为,还是意外?跟皇上究竟有没有关系?自己猜测的猎场遇刺究竟是不是对的?
  欢颜满腹心思地回到定安王府,待谢安澜回来之后,便是将这件事跟他说了。这不是件小事,当朝皇后受伤,而且很有可能是致命之伤,这就不仅仅是一条性命的事情了。
  欢颜将自己的猜测同谢安澜说了,谢安澜却久久没有吭声。他相信欢颜说的,可是也很清楚,若是皇后躲过了这一劫,那本应皇后承受的劫难就要应在欢颜的身上。
  而从皇宫回到定安王府的这一路,有些事情,欢颜也想得很清楚了,“安澜,我必须要跟皇上见一面。”
  至于欢颜要见皇上做什么,谢安澜心里自然是很清楚的。
  这也正是他犹豫的原因。若是只是皇后一人受伤,谢安澜不仅不会阻止,还会拼尽全力拦着欢颜,叫她不要破坏原本属于皇后的命运。
  纵然说自己冷血也罢,无情也好。在他眼里,皇后的一条命算什么,要让欢颜用自己的安危去换皇后的一条性命,他说什么也不肯的。
  可若是受伤的不止是皇后一人,若是连皇上也……
  而这也是欢颜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定要见皇上一面的原因。皇上登基之后,大顺才刚刚有了繁盛之象,若是这个时候皇上出了事情,又无子嗣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只怕因为这皇位,大顺又要迎来一场腥风血,到时候内忧外患一起来,大顺能支撑多久?
  谢安澜一夜未睡,第二日以带欢颜出去走一走的借口,禀了自己的父母,其实是带着欢颜秘密去见了皇帝。
  他心里一直在期盼,期盼着欢颜在皇帝的身上什么都看不到,若是有性命之忧的只有皇后一人,他这几日肯定牢牢看着欢颜,让她哪儿都不能去,什么话都不能给皇后带。她尽可以觉得自己冷血无情,眼睁睁看着皇后去死而不管。自己只要欢颜好好活着就行。
  但结果却事与愿违,欢颜在皇帝的胸口上同样看到了一团红雾,而且丝毫不比在皇后身上看到的要浅。这也就意味着,皇上和皇后同样有性命之忧。
  只是欢颜并无法判断,这样程度的红雾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和皇后……会死去。
  所以五皇子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周全的安排,还说服林灼妍做了自己的内应,还是被发现了。自己那六弟是怎么提前知道自己回去偷袭,并且实现安排了侍卫隐在暗处,只等着自己上钩?
  若是没有那些人的话,自己分明是极有可能成功地把自己那六弟给杀了报仇的。
  五皇子一直到死都没能弄明白这件事。
  来到猎场之后,皇后闻出了欢颜身上的药味儿,还询问了两句。说是染了风寒,不过是应付之言。自从那日见过皇上之后,欢颜日日都喝补药,希望自己能像以前那样,也顺利地熬过这一关。
  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有所预感。她从未一下子替两个人应劫,况且他二人的情况都很严重,自己这一次能不能挺得过去,只怕是真的很难说了……
  而此时欢颜依偎在谢安澜的怀中,心中暗暗自嘲,顾欢颜,你打小就笃定凡事以自己为先的准则,可临了,到底还是选择了成全大义这条路,也不知该说你是无私,还是蠢笨!
  “安澜,我好困,想睡一会儿。等到了王府之后,你再把我叫醒好吗?”
  ……
  回到京城之后,林阁老并未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回府,当即就请求了皇上,说是有要事禀奏。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其实哪里有所谓的要事,还不是为了他那孙女的事情。
  而皇帝也是答应了他,允他跟着一起进宫。
  因为事关林灼妍,所以皇帝也留了皇后一起,并未让她回避。
  林阁老一进了殿中,便是跪了下来,看到自己祖父这样,林灼华不由一阵心酸。
  “还请皇上明示,老臣的孙女,妍儿她……究竟……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其实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留那么一丝期冀。
  “林灼妍同叛贼勾结这件事,林阁老,你是知也不知?”皇帝声音沉冷,那质疑的语气,叫林阁老心中一颤。


第543章 大结局(下)
  “皇上明鉴,在皇上开口之前,老臣尚还不知晓此事。”林阁老赶紧跪下,脑袋抵着自己的手背。
  “知否真的不知晓,朕稍后会派人查证。只是林二小姐,她跟逆贼勾结,助他们混入猎场无疑。为了助逆贼成事,她还故意给了皇后娘娘一个装了迷药的香囊,若非朕事先做了安排,因为林二小姐此举,朕只怕就要在睡梦之中丧了命!”
  林阁老闻言,额头不由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妍儿她竟然糊涂至此,这是要将他们林府阖家的性命都给搭上啊。
  他不明白,自己的几个孙子孙女,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各个都是安分守己,谨守自己的本分,怎么偏偏只有妍儿……
  林阁老心中又迅速想到了另外一桩事,难道之前皇上遇刺的事情,以及定安王府差点被毒死在宫中的事情,也都跟妍儿有关?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林府只怕真的就是在劫难逃了。
  ……
  阴暗的牢房之中处处都散着发霉潮湿的气味,林灼妍打小就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种罪,整个人抱膝坐在铺了稻草的石床上,一整夜都没合眼。这里阳光照不进来,她也不知道这时辰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直到狱卒来给她送早饭,她才知道原来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来,吃饭吧。”那狱卒的态度倒还挺好,这里是女牢,负责给林灼妍送饭的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子。
  林灼妍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被放进来的饭菜,却并未有要动的意思。
  只听得那狱卒道:“你就满足吧。你住的这间算是我们这里上好的牢房了。那些普通的牢房,哪里有石床给你睡,直接就铺了稻草睡在地上的。饭菜也比这难闻得多。”
  林灼妍还是摇了摇头,“你端走吧,我不吃。”
  狱卒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却并未把饭菜给端走。
  林灼妍双手抱膝,脑袋抵着膝盖,眼泪便流了下来,这一次,自己只怕是活不成了……
  正在黯然神伤,却又听得有脚步声接近,林灼妍还以为是狱卒回来了,并未抬头去看,眼下她谁也不想搭理。
  但是片刻之后,却听得有铁链的响声,林灼妍不由诧异地抬头去看,正看到狱卒在将牢房上挂的门锁给打开。而在狱卒身边站着的……正是她的姐姐,当今皇后林灼华。
  看着自己的妹妹,林灼华眼神复杂。
  “你先下去吧。”林灼华对身后的狱卒道。
  “是。”
  林灼华进到牢房之中,看了一眼放在地上并未动过的饭菜,这才重新看向自己的妹妹。
  “嫌弃这里的饭菜是吗?在你决定跟逆贼勾结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若是你老老实实地做你的林家二小姐,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妍儿,你就这么恨我?恨到想要我死的地步吗?”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妹妹亲手给自己绣的香囊,竟是差点害死自己的催命符。
  她以为,无论她们姐妹两个之间闹得如何不愉快,也不至于会道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竟然想让自己去死!
  “好,你恨我,想要我死就罢了,为什么连皇上也一起算计?你不是喜欢他吗?又为何要勾结逆贼,想要他的性命?难道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被林灼华这样一番这问,林灼妍也是崩溃了,哭着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你是我的姐姐,难道你不了解我吗?你当真以为我会欢欢喜喜地去嫁另外一个人?还有皇上,他以前分明是喜欢过我的,如今却全盘否认,如此寡情薄幸,难道我不该恨吗?你们两个为了自己,把我给抛弃了!”
  看着眼前的妹妹已经歇斯底里,林灼华心如刀绞,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自己一点儿都不认识了。
  “你跟那帮逆贼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都帮他们做了什么?”
  林灼华心中暗暗猜测,难不成千红门的人第一次在大婚之夜刺杀皇上的事情,妍儿她就已经参与了?
  但后来据大理寺审问出来的供词证明,林灼华和皇上大婚之夜遇刺的事情,林灼妍的确是不知情,也完全没有参与。
  但是第二次,下毒毒害定安王府小公子的事情,林灼妍却有参与。
  在那个化名为彩儿的侍女伺候林灼妍的那些日子里,慢慢赢得了林灼妍的信任,林灼妍将自己和姐姐还有皇上之间的那些纠葛都告诉了她。而那‘彩儿’也利用这一点,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给她灌输了不少对皇帝和皇后的仇恨。
  而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到林灼妍的身上,只以为她也是识人不清,被千红门派来的人给利用罢了。
  当彩儿被处死之后,林夫人又亲自给林灼妍挑选了一个信得过的侍女。可是那个侍女刚被派到林灼妍的身边没几天就被千红门侥幸逃出的人给杀了,并且易容成那个侍女的样子,继续在林灼妍的身边伺候。当然也少不了继续给林灼妍灌输那些仇恨,久而久之,就连林灼妍自己都相信是皇上和自己的姐姐对不起自己,是他们故意欺骗了自己,辜负了自己。尤其是皇上,明明对自己示过好感,可是在娶了姐姐之后,却立刻翻脸不认人。
  他们两个恩恩爱爱的,凭什么让自己一个人独尝这苦楚?
  所以她才答应了帮助五皇子和千红门,自己帮她们混进猎场,他们帮自己报仇。
  但是到了猎场之后,见到皇上,她就又想起那年在猎场里发生的事情,难免触到了心中的那一抹柔软,她想给皇上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他承认曾经喜欢过自己,心里有过自己,那自己就收手,可若是他还是不肯承认,那就别怪自己了。
  结果如何,已经显而易见了,她还是依照约定好的,将他们给自己的香料撞进了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里,交给了自己的姐姐。
  猎场不比皇宫之中,那样小的帐篷里放一个千红门特制的香囊,一个时辰之内,肯定能让人沉沉入睡。
  原本他们是商量好了,在那香囊发挥作用之后,五皇子和千红门门主就潜入皇帝的帐篷中,把皇帝和皇后在睡梦中杀死。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皇帝事先收到了欢颜的警示,猜到这天晚上会出事,所以特意安排了一众暗卫守在四周,五皇子当时以为自己的计划很顺利,不疑有他,就和千红门的门主一起闯进了帐篷,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藏在暗处的暗卫给围了起来。
  林灼华想起此事就觉得后怕,若非皇上事先有所安排,自己和皇上就必死无疑了。自己死了倒也罢了,可皇上他可是一国之君,他若是死了,大顺岂不是要大乱?
  没几日,逆贼五皇子终于被处斩,一同行刑的还有那千红门的门主。而林家二小姐,据说是忍受不了监牢的日子,在狱卒给她送饭的时候,摔碎了瓷碗,用瓷碗的碎片割了脖子自杀了。
  经细查,林家除了林灼妍之外,并无第二人牵扯其中,皇上在早朝之上,当众斥责林阁老教养孙女不严,以至于酿成如此大错之后,这件事也就揭过不提。
  只是,这样大的事情,整个京城却并无几人议论,更多议论的却是定安王府的奕世子妃。
  据说她从皇宫猎场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睡不醒。皇上将所有的太医都派去了定安王府,但是每个太医给奕世子妃诊过脉之后,都说她脉象正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可世子妃就是迟迟不醒,他们也是不明所以,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京城都在流传,世子妃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这都睡了一个多月了,没有人能睡这么长时间。不过太医却说她脉象正常,分明还是好好地活着的,可是……任凭是什么人也不可能睡这么久都不醒来啊。
  在众说纷纭之中,谢安澜带着沉睡中的欢颜,乘了马车一路往固阳而去,他要去找陶神医。其实他也明白,欢颜这并不是生病,找大夫也没多大的用,但心里总还存着一分希望。
  马车上,谢安澜小心翼翼地抱着欢颜,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若是那些不知道的,恐怕只以为欢颜是靠在谢安澜的怀中睡觉罢了。
  然而,一个多月之后,谢安澜又带着欢颜回到了定安王府,她还是跟出发之前一个样子,并没有醒来的迹象。欢颜的情况,就连陶神医都没有法子。
  自此谢安澜将手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别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欢颜,每日帮她喂药、擦身。春暖花开之时带她出去踏青,天寒地冻的时候,陪她窝在房间里,念书给她听。
  “已经一年多了,欢颜她……还能醒过来吗?”
  到了年底,蒋青青和栾静宜一起去定安王府看望欢颜,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呼吸正常,明显是还活着。可是她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旁人说话,她也好似完全听不着。一开始的时候,蒋青青和栾静宜都坚持欢颜一定会醒过来的。可是过去了一年多了,眼看着又是一个新年要过去,欢颜还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谢安澜就这样每天给她喂一些补汤和肉粥什么的,用昂贵的补药维持着欢颜的身体。尽管如此,欢颜还是日渐消瘦,再这样下去,欢颜还能撑多久呢?不能吃饭,只能靠些汤啊水啊,以及补药撑着,这身子怕是早晚都得垮。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欢颜醒来的那天了。
  栾静宜握住蒋青青的手,“肯定能,欢颜还这么年轻,她肯定能醒过来的。”虽然语气很坚定,但是她自己心里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几分底气。
  又是一个新年过去,天气渐渐和暖,去年谢安澜命人栽种在院子里的桃树已经陆续开花了。
  谢安澜将欢颜从屋子里抱出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桃树下的藤椅上,他自己则随意地坐在藤椅旁边的地上。
  仰头望着那满树的桃花,谢安澜含笑道:“看着这些桃花突然想喝桃花酿了。我从来都喜欢你喝醉了的样子,乖巧得不得了,我想做什么都能允我。欢颜,过几天我亲手做桃花酿给你喝好不好?不过睡着了可不能喝酒,你得醒了我才给你喝。我们许久都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到时候一醉方休,好不好?”
  此时一瓣桃花被风吹落,正落在欢颜的睫毛上,她的眼皮微颤了一下。
  “风胥写信来了,说是已经出发来看你了。估计这次我又少不得一顿挨揍,自你睡着之后,他来看了你三次,也揍了我三次。三次我都没有还手,欢颜,这次你醒来帮我劝一劝好不好?风胥手上的力道不轻,挨他一顿揍,我得躺好几天,就没办法带你出去玩儿了。”
  说罢,谢安澜轻叹一口气,“罢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心疼我,你若是心疼我,你早就……”
  “早就如何?”
  身旁有声音传来,很是沙哑,但是谢安澜一下子就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到躺在藤椅上的女子此时正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含笑,一双清透的眼睛映着满树的桃花,灼灼生辉。
  谢安澜愣了半晌时候,方才伸出手去触碰欢颜的脸,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眼前的人如琉璃般易碎。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说出来的话却是玩笑意味甚浓,“看来,这次的一顿揍我是不用挨了。”
  欢颜闻言也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此时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只听得有侍女惊呼道:“世子妃醒了!”
  和暖的微风将这一声惊呼送远,很快响彻整个定安王府……
  ------题外话------
  明天开始更番外,先是裴风胥的。因为更番外的同时还要准备新文,所以番外每天一更哈。


第544章 小毛贼
  定安王府门前守着的两个侍卫远远地就看到一辆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马车在朝他们这里驶来。二人都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这辆眼熟的马车究竟是出自哪家,心头多少有些愤然。
  只见那马车在定安王府门前停了下来,一双修长的手撩开车帘,迅速跳下马车,淡淡瞧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这两个侍卫,便语气冷淡地吩咐道:“去叫人把我马车上的东西都给卸下来。”
  “裴公子……”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欲要说些什么,可是裴风胥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径直快步略过他二人,朝王府内走去了。那浑身上下冷硬的气息,分明在彰显着此人的不悦。
  裴风胥本来就是清冷的性子,对人鲜少有笑脸的,整天严肃着一张脸,叫人望而生畏。而眼下他身上散发的冷意更甚,就更没有人敢接近他了。
  “裴公子。”
  待裴风胥刚走进定安王府大门,就有侍女赶紧迎了上来,这整个定安王府之中谁不认识裴公子啊?每次来定安王府都要把他们世子给打一顿,偏世子还不还手,光是养伤都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
  所以这侍女走上前来给裴风胥见礼的时候,虽还是规规矩矩的,但是神情和言语之间却并未有丝毫恭敬的意思。
  裴风胥知道这定安王府上下都不待见自己,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来这里。但奈何欢颜在这里,他又没有办法将人给带走……
  “你家世子妃可在府中?”
  虽然欢颜如今在昏迷之中,可有时谢安澜会带着她出去转一转,所以裴风胥才有此一问。
  “在,不过……”
  还未等侍女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裴风胥就已经迈开步子,径直往欢颜和谢安澜住的院子去了。侍女见状,只能紧随其后。
  院子里几树桃花开得正好,可裴风胥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
  “裴公子。”侯在主屋门外的侍女皆是屈膝向裴风胥见礼。
  而裴风胥却一言不发,其中一个侍女见状,连忙进屋去通禀。
  须臾,那侍女从屋内出来,微低着头对裴风胥道:“裴公子请进。”
  裴风胥跨过门槛,进入屋内,谢安澜已经走出内室相迎,裴风胥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问道:“欢颜最近可还好?”
  一边问着一边径直往内室里走。
  “欢颜她……挺好的。”
  “好?整天躺在床上叫好?”裴风胥一听他这话就来气,也不再理会谢安澜,径直走去内室。
  珠帘轻晃,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女子靠在床头,裴风胥猜测着谢安澜应该是刚给欢颜喂完补汤或者是补药。
  伸手撩开珠帘,裴风胥走入内室,看到半倚在床头的女子,整个人瞬间就像是被人给定住了一样,若非他身后的珠帘还在晃动,怕真的有人会以为这整个时空都静止了。
  靠在床头的女子就那么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嘴角勾起浅淡的笑容。见着裴风胥整个人僵在那里,以震惊的目光看着自己,女子缓缓勾起嘴角,“怎么?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一样,我知道我眼下的形容不大好,但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这熟悉的调侃的语气,不是欢颜还能是谁?!
  “欢颜,你!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裴风胥三两步跨到欢颜的床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激动。
  身后的谢安澜走上前来,代为解释道:“刚醒来没几天。你当时正在来的路上,没办法给你写信。”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找大夫看过了?怎么说的?”
  “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来给欢颜诊过脉了,说是没什么要紧,好好将养一阵儿应该就无大碍了。”
  只是谢安澜却不敢有丝毫马虎,欢颜的情况不同于旁人,当初欢颜昏迷之时,脉象也并无任何异常。所以他依旧每天紧守在欢颜的身边,生恐欢颜突然又生意外。
  “我这次过来,也请了一位大夫来给你诊脉。只是那大夫年纪大了,经不起马车颠簸,我就先行过来看看你,他随后跟上。等他到了,再让他给你好好诊诊脉,据说那大夫也是医术了得。”
  这一年多以来,裴风胥统共来定安王府三次,这是第四次,每一次来的时候他都会带一位大夫过来给欢颜诊治。
  为了找到好的大夫,这一年来以来,他也没少奔波。
  如今见得欢颜醒了,他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
  “瞧你如今瘦的,得好好养养。对了,我给你带了许多上好的补药过来,待会儿让你们府里的人给你煮一煮。”
  欢颜醒是醒了,可因为已经一年多没有好好进过食,全都靠补药和补汤这些东西给养着,所以身形十分消瘦,面色苍白,看起来跟重病之人也相差无几,她眼下是连个端茶杯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突然昏睡过了,而且一睡还是这么久?”
  这是一直压在裴风胥心中的疑惑,他不明白,一个好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没有前兆的突然陷入昏睡之中,而且睡都这么久都不醒来。谢安澜找了宫里所有的太医,甚至找了当初那个为云舒治好双腿的陶神医,都没能诊出欢颜这样究竟是为何缘由,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欢颜自然是不能把实话告诉裴风胥,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是不知晓,也许我命里就该有这一劫吧。世上有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谁又能都解释得清呢?”
  裴风胥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醒来了就好。”
  说话间,康儿下了学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到裴风胥坐在自己娘亲的床前,不由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裴风胥很不好意地跟欢颜解释道:“之前我动手打了谢安澜几次……”
  欢颜点了点头,含笑道:“我知道。安澜都已经跟我说了,要是早知如此,我就再晚一点醒来了,等你这次也打了谢安澜,我再醒来也不迟。”
  说罢,又是郑重地看着裴风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拿我当妹妹才会如此,我心里很感激。”
  当初裴风胥收到欢颜的昏迷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快马赶来了大顺,看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动都不动的欢颜,裴风胥心中又急又恼,不由得将这一切都怪罪到谢安澜的头上。
  他并不知道此事的真相,他只满心恼怒,当初欢颜好好地嫁给谢安澜的,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听说欢颜是在那次大顺皇帝秋猎的猎场回来之后就陷入了昏睡,可偏偏那场秋猎之中,他们大顺的皇帝恰好就遭遇了刺杀。
  而那个逆贼五皇子,他跟谢安澜还有整个定安王府之间的恩怨他是知道的,他心中难免怀疑这是那五皇子在欢颜的身上动了手脚,给她下了药也说不定。不是说,那千红门除了易容之外,还擅用毒吗?
  若真是如此,那欢颜便是受了谢安澜的连累。当初欢颜好端端地嫁给他,他却没能护住欢颜,裴风胥自是是将气给撒在了谢安澜的身上。
  偏谢安澜也认为欢颜之所以会昏睡不醒,确实是因为自己。所以一个想打,一个想挨,谢安澜也并未解释,只一口承认都是自己的错。
  他这般反应便让裴风胥更加相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一年多以来,他尽力给欢颜找好大夫,每次带着大夫过来给欢颜诊治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日渐消瘦憔悴的欢颜,都忍不住想到她以前在衡华苑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姿,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
  这一股脑的情绪也都往谢安澜的身上发出来,谢安澜也都悉数承受了。
  其实对谢安澜来说,这未尝也不是缓解了他心中的负罪感。裴风胥打了他,他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虽然这位裴公子打了自己儿子好几次,但也是因为他真心将欢颜当作妹妹看待的缘故,裴风胥和欢颜之间继兄妹的关系,定安王和定安王妃是一早就知道的。所以,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也能理解裴风胥的恼怒。
  如今欢颜醒来,算是皆大欢喜。裴风胥又这样远道而来,当天晚上定安王妃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算是给裴风胥接风。
  欢颜醒来之后,定安王府饭桌上的气氛都跟以前有所不同了,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说了晚饭,时辰已然不早。裴风胥已经决定在这里多呆一阵儿,有些话自然是不急着一天说完,他一路赶过来,也的确是疲惫,便早早去睡了。
  夜深人静之际,欢颜窝在谢安澜的怀中安睡,睡梦中隐约听到有嘈杂之声,不由缓缓睁开眼睛,却见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谢安澜不见了。再往窗边看去,只见那里红光一片,像是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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