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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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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皇上对我的态度,也并未因这件事而有什么不妥,所以祖父和父亲不必太过担心。只是这件事毕竟发生了,到底还是要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在我回来之前,皇上也是吩咐了,叫祖父和父亲细细查一下雁容的家人,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或则雁容最近接触了什么外人。而雁容会武功这件事……也着实让我很意外,她不是一直在我们家里伺候的吗?哪有的闲工夫去学武功?”
“是很奇怪。不过你放心,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和你父亲定会好好查清楚的。也幸亏皇上英明,并未怀疑到我们林家的头上,不然……”若是查不出事实真相,他们林家势必得背这个黑锅了。
林老爷子深深叹一口气,“皇上到底是跟先皇不一样,是个宅心仁厚,而且心里有明镜的人。若是换了先帝……”
这话毕竟有些大逆不道,林老爷子也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林灼华和林老爷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先皇最是善疑、多心,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先皇的身上,不管这件事究竟跟林家有没有关系,这个侍女但凡是从林家出来的,就算最后查出来刺杀的事情跟林家无关,林家也势必得要脱一层皮。
林老爷子赶紧打住,只对自己的孙女道:“皇上是个英明的人,你如今既然已经做了皇后,以后就好好辅佐皇上,打理好后宫之事,莫要让皇上操心。”
“是,孙女谨记。”
“虽然我知你素来是个有分寸的人。但有些话还是难免嘱咐你几句,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有些话祖父就提前跟你说了,望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是,祖父请说,孙女定当谨记。”
“以后待皇上后宫充盈,有了其他妃嫔进宫,你也莫要生出嫉妒争宠之心,做下那腌臜之事。身为皇后,你要做的就是平衡后宫,为皇上开枝散叶,切不可因为一己之私,就做出残害皇嗣之事。”
林老爷子知道自己这孙女的心性,也知道她不是个残忍之人,但后宫那种地方毕竟太折磨人,万一时间久了,华儿也心生恶念……所以他得提前警告一下华儿,莫要她将来将路给走歪了。况且,皇上这次将遇刺的事情瞒下来,对他们林家来说,乃是大恩,而他们林家就更不能辜负皇上了。
林灼华神色一黯,这才轻声应道:“是,华儿记得了。”
林老爷子随即又放柔了声音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皇上心性刚直,你既然是他的皇后,他自会给你应有的地位和尊崇,断不会叫其他妃嫔越过了你,你就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就行。”
“华儿明白。”
要说的事情说完了,林灼华便是吩咐宴席可以开了。
而林家的两位当家人,在听了林灼华讲述了皇上御赐的事情之后,敛了欢愉的神色,显得有些忧心。
林灼华用了膳之后没多久,便有宫人前来提醒,说事到了要回宫的时辰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家人,临走之前,她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见她始终低着头不看自己,心里难免有些难过,但这心结一旦结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只希望将来她再遇上一个好的男子,能叫她忘记皇上,放下这个心结。
送走了林灼华之后,林家众人这才松懈了下来,林老夫人这才终于忍不住问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华儿跟你们说了什么?怎么出来之后,脸色都不一样了?”林老夫人一直担心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丈夫和儿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没什么,就是皇上让华儿带句话,说我们林家现在成了皇亲国戚,为着他和华儿的面子,以后也要更加谨慎一些,莫要做了什么横行霸道之事,有损皇后娘娘和皇家的颜面。”
林老爷子这个理由找得很好,林老夫人也没有怀疑,当即也是略带忧心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家本来就是祖孙三代在朝为官,如今华儿又做了皇后,就更加惹眼了。家里人是该好好约束约束,不行,明天得把所有管事妈妈们都叫来敲打一番,免得她们在外面打着我们林家的旗号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最后算到我们林家的头上。你们也是,外头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都插不上手,你们也要好好地把那些管事们叫来说一说,行事都要收敛一点,别到时候惹了麻烦。”
侍女们扶着林老夫人去休息,老爷子则把儿子叫去了书房,孙子如今还在外地,这件事只有他们爷俩来商量了。
“先去查一查那雁容家里是什么情况。这两天都派人看着,看他们有没有跟什么外人接触过。”
父子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之后,才各自坐下歇了一会儿。
“真是奇怪了,那雁容一直在我们府里伺候,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习武?也没有人能教她啊。”她竟然有本事从皇宫里逃走,拥有这样本事的人,这天底下也找不到几个来吧?
林老爷子也是满脸的忧虑,“先查查看吧。”
而谢安澜进宫的时候,也从皇上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回到王府之后,欢颜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免多问了两句,而谢安澜也没有瞒着她。
欢颜听了之后也是惊了一下,“那皇上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小伤而已,等伤口长住了就好了。”
欢颜点了点头,“林小姐当时估计吓坏了。她没事吧?”无论是哪个女子,新婚之夜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都会觉得难受,尤其,下手行刺的那个还是她从自己家带进宫的,更是牵扯到了林家。
“那林小姐也是个有胆识的,当时还替焕廷挡了一下,幸好焕廷动作快,将她给推开了,不然受伤的就是她了。”
欢颜更是诧异,“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稍顿了顿,喃喃道:“行刺就在瞬间,而那林家小姐挡在皇上的面前,只怕是连想都没有来得及去想,难道林小姐对皇上……?”
拿性命相护,这可不是一般的感情。
谢安澜点了点头,“焕廷担忧的也是这个。”
“担忧什么?担忧林灼华喜欢他?”
“焕廷也是很苦恼吧,所以才会连这个都跟我聊。他说,若是他早知道林家大小姐对他有意,他就不会选她进宫为后了。”
欢颜沉默,她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一个对皇上感情深厚的女子,是不适合做皇后的。
第489章 玉牌之争
受情感左右,她在处理后宫之事和对待嫔妃的时候,难免会有所偏颇,而且……她自己心里也会不好受。
这确实是个难题,再怎么理智的人若是碰上了感情,也难免会有迷失的时候……
“但事已至此,大婚已定,林灼华已然是名正言顺的大顺皇后,就算皇上后悔了,也不可能再改变了。林家大小姐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想,她应该能平衡好中间的这个度。只是……今后她自己的心里恐怕要承受很多。”
皇后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坐的,若是再对皇上有了深厚的男女之情,那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有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去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而且后宫里的这些女人还跟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妾室不一样,她们各个都是朝廷命官家的小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可以随便指责打骂。
欢颜想到之前林灼华对皇上的冷淡,也许她也是因为想到了进宫之后自己的处境,所以一开始并不愿意进宫为后。可是后来却改变了主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自己应该也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吧?她心里应该是有所准备了。
欢颜不想再聊这个,转而问谢安澜道:“那刺客呢?就这样让她给逃掉了?”
谢安澜点了点头,“从大婚当晚,一直到今天,皇上都是让人瞒着,这件事,除了当晚在寝宫里伺候的宫人和侍卫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太后都不知道。不过皇上说了,皇后回门的时候,他嘱咐皇后让林家的人自己查一下那个名叫雁容的侍女和她的家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欢颜沉思,“一个侍女,哪里来的时间去习武?”这种事情,要瞒起来,应该很不容易吧?就像自己屋子里的这些侍女,就算平常没什么事情吩咐她们的时候,她们也都是随时待命的,以防突然要用人的时候找不见她们。
“所以,我和皇上都怀疑,那个刺客也许根本就不是林家原本的那个叫雁容的侍女。”
欢颜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湖中有一种叫作‘易容’的手段……”
欢颜恍然大悟,“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合理了。也难怪她要选在大婚的当晚就动手,容貌虽然可以易容,但行为举止,还有声音什么的,都是很容易露馅儿的。”
谢安澜点了点头,“焕廷跟我说,据林家小姐所讲,那个叫雁容的侍女在她的身边伺候已经有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下来,彼此都是相当熟悉了,若是易容而成,确实很容易露馅。”
而在大婚的那天,林家大小姐身为新娘子,统共也不能说上两句话,她的身边有她的一个贴身侍女伺候,那雁容只需要一直在后面沉默地跟着就行了,当日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林家大小姐的身上,自然不会注意到其中有一个侍女已经被人易容掉包了。
而她必须得在当天晚上完成刺杀皇上的任务,不然到了第二天肯定会露馅儿。
但是最让谢安澜意外的是,那个刺客竟然真的从皇宫里安然逃脱了。纵然皇上并未下令大肆追捕,而是让禁卫军们悄悄地搜查,可是皇宫的宫门可是守卫重重,那女子竟然能顺利地逃出去,也足以叫人惊叹了。
欢颜则是暗自想着,这皇上也是很体贴了,事情发生了之后,立即就将消息给压了消息,若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了,这新进宫的皇后少不得要被议论纷纷的。
却不知这个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尽管方才安澜说得很有道理,却也只是猜测而已,究竟是不是易容,还尚未可知。
皇宫里,林灼华每日都想尽办法将太后派来的崔嬷嬷给支走,偷偷给皇帝上药,过了几天之后,皇帝的伤口好一些了,不必每天两次换药,林灼华也是松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的话,崔嬷嬷肯定要会怀疑的。
而皇帝在猜到林灼华可能对自己有情之后,虽然有些后悔选了她做皇后,可事实既然已经如此,也不可能再回头了,只有再继续往下走了。
太后却是不知皇上新婚之夜遇刺这件事,看到自己儿子和林灼华两个人每天一起来给自己请安、陪自己吃饭,虽说不上有多恩爱,可看这两人相处起来,也颇为默契温馨,太后的心里也很高兴。照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陪着太后一起吃过早膳之后,皇帝就会去御书房处理奏折,而林灼华就回到自己的寝宫,或是听内务府的奏报,或是自己做些别的闲事,日子过得倒也轻松。
绿倚暗暗为自家小姐感到高兴,小姐一直说皇宫里有多艰难,可是就目前看来,不管是皇上也好,太后也好,对小姐都是十分和善的,这皇宫也没有小姐之前说得那么可怕。
不过转念一想,心下又是黯然了几分,眼下是如此,但这光景只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皇上年纪轻轻地就登基为帝,登基之前,身边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如今虽然娶了小姐为后,但后宫空虚至此,只怕选秀的事情拖不了多久。就算皇上自己不想选秀,也会有大臣进言的……
林灼华眼下却没有心思想这个,她忧心的是,雁容的事情也不知道父亲和祖父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只是外人却不知皇上被刺杀的事情,整个京城还沉浸在皇上大婚的喜悦之中,而京城最近的喜事好像是一件接着一件。
定安王府这就收到了宣王府派人送来的帖子,请他们去喝宣王孙子的满月酒。这并不是宣王的第一个孙子,虽然不是长孙,但却是宣王府世子的第一个儿子,将来是要承袭宣王府的,所以这个孙子的满月酒自然是办得十分隆重。
这宣王算是当今皇上的皇叔,他家下的帖子,自然都是要去的。
而定安王府也很给宣王府面子,不止是定安王和定安王妃,欢颜和谢安澜两个也是一起上门来喝这小公子的满月酒。自然也少不得要带上康儿一起,总不好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康儿如今大了,不比以前呆得住了,总也想要出去。
所以知道能跟着一起出门,这小家伙高兴得很。
谢安澜和定安王留在前厅里跟各王爷、侯爷的一起说话,欢颜则带着康儿跟着定安王妃一起去了后院。
看到欢颜他们进来,其他人连忙让座,定安王妃坐下之后,笑着夸了几句宣王府这新得的孙子。
那宣王妃便也是笑着对定安王妃道:“妹妹,听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家这孙子才真是让人羡慕的,瞧瞧这长得粉雕玉砌一般的,看着就叫人喜欢。”
奕世子和世子妃两个人都是容貌出众,他们的孩子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这孩子小小年纪,眉眼之间就如此好看,等到长大了,还不知会迷倒多少小姑娘,跟他爹爹一个样儿。
在场的这些夫人们有好几个都是携了儿子或者是孙子来的,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微微叹息,都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孩子。
那宣王妃见康儿盯着自己儿媳怀中的孙子看,便是笑着道:“康儿想看看弟弟吗?”
康儿闻言点了点头,宣王妃便是朝着他伸出手来,“来,过来。”
康儿并未立即走过去,而是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见欢颜点头答应了,这才走上前去。
众人见了,不由在心中暗暗点头,本来以为这定安王府就这么一个孙子,平日里肯定是娇宠得很,没想到这孩子还挺懂事,过去之前,还知道询问一下自己母亲的意思。
康儿走到那宣王妃的身边,看向被宣王府世子妃抱在怀中的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子,满脸的新奇。而那孩子一双眼睛也是好奇地看着他,并且朝他伸出手来,康儿愣了一下,也就伸出手取握住了他的手。
下一刻就听康儿惊喜地到:“他冲我笑了。”
宣王妃也是很高兴,拉着康儿说了半天的话。康儿都一一答了,很是大方得体,宣王妃越看越喜欢,便是吩咐下人去将自己收藏的一个玉牌给了康儿,并且亲手给他挂在了脖子上。
康儿低头摸了摸那玉牌上雕的兔子,笑着跟宣王妃道了谢,说自己很喜欢。
就在众人都笑着应和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孩子的声音传开,稚嫩的声音里满是霸道:“我也喜欢,我想要那个!”
众人脸上的笑都缓了下来,齐齐看向出声的那孩子,只见顺王妃一脸尴尬地抱住自己的孙子,低头轻斥道:“大人说话呢,你小孩子家的别乱插嘴。”
“我就要那个,我也喜欢。”顺王妃的斥责不仅没有让她怀中的孩子收敛,反而越发闹了起来。
顺王妃一个拦不住,那孩子竟是快步走到了康儿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胸前挂着的玉佩。
所有人见状都不由得一惊,这也太失礼了吧?
顺王妃见状,又是尴尬又是气恼,上前将自己的孙子给抓回来,“家里的玉牌多的是,你闹什么?”
“我不,我就要这个!”竟是当场哭闹了起来。众人虽然面上都没有什么,可是心里却暗暗摇头,这舜王府的小公子未免也太无理取闹了。
宣王妃见场面这般尴尬,连忙道:“这有什么的,我那里还有一块雕翠竹的玉牌,快,去给小公子拿来。”
可是那孩子却依旧不依不饶,“不,我就要这个,我就要这个。”
顺王妃面子上过不去,恼羞成怒,抬手就朝自己孙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孩子还丝毫不知道自己有错,张口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
就再这场面下不来的时候,只见康儿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牌取下来,一边转头看向宣王妃,“我喜欢翠竹的,能跟他换换吗?”
宣王妃忙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宣王妃的回答,康儿这才把手里的玉牌递给面前的男孩儿,“给你。”
那男孩儿立刻接过康儿递过来的玉牌,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被人给抢走了一半,看得顺王妃脸色更是难看。
而很快,宣王妃的侍女将另外一个雕了翠竹的玉牌给取了来,康儿接过之后,道了谢,这才走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
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欢颜真的想抱着自己儿子亲一口,她最担心的就是儿子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养成霸道无礼的性子,所以平日里对他多有严苛,这孩子倒也是个懂事的。
第490章 答应
定安王妃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接着跟其他人一起说笑,等到回去的路上,才搂着康儿好好地夸奖了一番。
回到王府之后,定安王妃又将这件事说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听,定安王高兴地又赏了康儿几样好东西。
欢颜始终没有说什么,等回到他们住的院子之后,欢颜才搂着康儿问道,当时怎么就将那玉牌让给顺王家小公子了。
康儿闻言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道:“他太吵了。”
欢颜和谢安澜听了之后,都是不由失笑,原来儿子是嫌那顺王家的小公子太吵了,这小子,是想着只要他停止哭闹,怎样都行吗?
说起来,顺王家的那位小公子比康儿还要大上几个月呢。
“可娘见你也很喜欢那个雕了兔子的玉牌是不是?”当时这家伙盯着那上头雕着的兔子看了好一会儿,还用手摸了摸,眼见着是很喜欢的。
“是很喜欢,但是……给了他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家里不还有很多好看的玉牌吗?找人再按那样子做一个,也是可以的吧?”
说到最后一句,小家伙显然是不确定,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欢颜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你若是实在喜欢的话,娘将样子画下来,明天就找人照样给你做一个来。”
康儿闻言欢喜地点了点头。
欢颜觉得这是一个教儿子的好机会,便是接着问他道:“今天那顺王家的小公子,是不是很吵?很讨人厌?”
“是,烦死了。”小家伙皱起眉头,欢颜看得好笑。
“所以啊,你以后也不能像他那样,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就哭闹起来。有事情可以好好讲,把道理讲清楚,旁人自然会懂。但是不可胡搅蛮缠,就好像今天那顺王的小公子,明明那玉牌是宣王妃已经送给你的了,他却还吵着想要,这是不对的。君子不夺人所好,已经是别人的东西,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也不可强行占为己有。”
欢颜不指望他能一下就全都听得懂、想得明白,但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不管他能不能听得懂吧,至少先将这个道理说给他听,能听懂几分算几分。
小家伙听了一会儿,果然开始不老实了,欢颜也不再拘着他,让他去外面玩儿了。
他离开之后,谢安澜才笑着道:“今日康儿真是给我们定安王府长脸了。顺王府的那位小公子,我之前也听说过,说是他母亲生他的时候艰难,差点一尸两命,好在惊险地保住了,但是自出生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所以整个顺王府都宠着,要什么给什么,把孩子给惯成了这样。”就今日这事儿而言,那顺王府的小公子哪里有一点点身为王府公子的风范,简直连小门小户人家孩子都不如。
“不说康儿了,今日在宣王府,来了那么多客人,倒是有好几个话里透露着要跟我打探翎儿婚事的意思。”
谢安澜倒不意外,“翎儿也到了年纪了,有人打听也不足为奇,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自是敷衍了过去,说我是做姐姐的,他的婚事哪里是我能做主的。”欢颜总还是希望着顾珏翎能自己遇上一个喜欢的,不要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条路,万一成亲以后,彼此不喜欢,却要绑在一起一辈子,这多难受啊。
如今他在外面做生意,倒是也有碰上年轻姑娘的机会,只是怕也不多。欢颜就想着,以后要是再有赛马会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该带着翎儿一起去。
而另外一边的宣王府,在送走了所有客人之后,也都坐下来歇着喝茶,闲聊的时候,便是聊到了今日定安王府小公子和顺王府小公子之间发生的事情。
“真是难得,定安王府本来就人丁单薄,定安王只有奕世子这么一个儿子,而奕世子眼下也只有一子,本以为定安王府肯定会将他宠得厉害,没想到那孩子小小年纪却有这般风度和气量,看来定安王府对子孙的教养的确是很严格。想那奕世子小的时候,也是个聪明懂礼的。”宣王听了之后,不由感慨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顺王妃肯定觉得很丢脸。当场闹成这样,他们家的那位小公子也太无礼了。”
顺王妃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得来得艰难,差点没能活下来,所以养得骄纵了些。幸亏今日康儿那孩子大度,主动让出玉牌,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平息那局面。”
顺王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道:“这么看来,这定安王府还有的昌盛呢。”一个府邸能不能昌盛,全看其子孙如何,这定安王府尚未有一丝衰败之象。
出了宣王府之外,其他人回去之后也都不由得谈到了这件事,定安王府和顺王府两家的公子一对比,这差距可就太显而易见了。这定安王府到底是回教孩子。
到了次日,欢颜吃过午饭之后,给康儿讲了一会儿故事,困意渐渐袭来,便是让下人带着康儿去外面玩儿,自己欲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只是她刚刚躺下没多久,琼儿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欢颜伸手撩开帐子问道。
“顾府那边来人报信,说是大小姐怀了身孕。”
欢颜嘴角勾起讽刺一笑,“这下顾诗淇和她的母亲该高兴了。不过也是怪了,父亲明知道我和顾诗淇是什么样的关系,还特意来派人给我报信做什么?难道还指望着我去恭贺顾诗淇吗?”说着,便是问琼儿道:“那来报信的人除了说顾诗淇怀了身孕之外,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还说,如今大小姐已经搬回忠勇侯府去住了,若是小姐你什么时候方便的话,可以前去看望。”
这话倒是让欢颜有些意外,“回去忠勇侯府住了?”不是已经分家了吗?这样住回侯府,似乎有些不大合规矩啊。就算是怀了身孕……那忠勇侯夫人向来讨厌他们那一房的人,肯定不会主动说要接顾诗淇回侯府住。难道是梦夫人看在顾诗淇怀了自己孙子的份儿上,突然转了性子,想要亲自照顾顾诗淇?
欢颜想不通,索性便不去想了。这是他们家的事情,跟自己有何关系?
“你去回那来报信的人,就说我知道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
“是,奴婢明白了。”
琼儿便是退了出去,将那来报信的人给打发走了。
一直到两天之后,欢颜才知道,这顾诗淇搬回忠勇侯府去住的缘由。
而这件事还是顾立明亲口跟她说的。
“你说诗淇可不可怜?那二公子可真是够混蛋的,竟然动手打诗淇,打一下也就罢了,可他那是照死里打啊,你都没看见诗淇的样子……”顾立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浑身都是伤,还怀着身孕。大夫说了,孩子差点儿就保不住了。”
欢颜听得顾立明断断续续地说完,也大致理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崔盛坤自从分家离开侯府单过之后,日子一直很不顺,先是因为囊中羞涩,想来得快钱,就拿了房契去赌,结果把分得的宅子给输掉了。
忠勇侯重新把宅子给他赎回来,却找人看着他,除了铺子和田庄,哪里都不许他去。那些人是直接听命于忠勇侯府的,任凭崔盛坤怎么威胁,都一直死盯着他。
偏崔盛坤心思根本就不再铺子和田庄上,每日里就算去铺子里,也就是转一圈儿就回家,独自一人喝闷酒。
家里的开销很大,顾诗淇要张罗宅子里这几十张嘴吃饭,进项却少得可怜,渐渐力不从心。
那日看到崔盛坤又在喝酒,便是怒从中来,跟崔盛坤吵了几句,可崔盛坤正是烦闷,顾诗淇这么一吵,他心里的火气也是蹭蹭往上蹿。
顾诗淇的脾气也搁在那里,打从分家之后,她心里也很不舒服,毕竟当初之所以选择嫁给崔盛坤,就是看中他手里有银子,可以任意挥霍,结果弄成现在这样,跟她当初的期望差得太远了。
心里都拱着火,吵起来自然是互不相让,结果那崔盛坤就毛了,对顾诗淇动起手来。
顾诗淇见势不妙,赶紧跑回了忠勇侯,见她脸上、身上都有伤,忠勇侯夫人便是让人请了大夫过来,结果恰好诊出了喜脉。
显然顾诗淇之前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跟崔盛坤那么吵了。
忠勇侯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气得不行,而顾诗淇自己主动说要留在侯府之中养胎,忠勇侯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欢颜是万万没想到,崔盛坤竟然会对顾诗淇动手。她以为这样的事情,只会是那些无知莽夫才做得出来的,崔盛坤再怎么是庶子,可那也是堂堂侯门子弟,从小跟着先生学礼识义的,竟然会对自己的妻子动手?!
顾立明自然是愤慨,自己的女儿被这样对待,可他到底是人微言轻,没有上门去给自己女儿讨说法的底气,所以才派了人过来告诉欢颜这件事,期望她能以定安王府世子妃的身份,去帮顾诗淇讨这个公道。看在她的份儿上,忠勇侯府最起码会给诗淇一个说法,而不是就这样揭过去了。
“父亲是想我以定安王府世子妃和顾诗淇妹妹的身份去忠勇侯府为顾诗淇讨说法,是吗?”
顾立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对诗淇有看法,可她毕竟是你姐姐,她被人这样欺负了,你面子上也无光啊。”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跟她关系如何,她的事情,跟我的面子又有何干系?”
顾立明语塞。
“那我问您,要我去为她讨个说话的这件事,是顾诗淇的主意,还是陈氏的主意,亦或者是您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顾立明话音落下之后,欢颜却不再吭声,只是端着茶盏喝茶。
顾立明以为欢颜是在考虑,见她半晌也没动静,这才轻咳了一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行,我去。等到明天一早,我就去忠勇侯府。”
顾立明面上立刻露出喜色来,“真的?”
欢颜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顾立明有些讪讪,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对于顾诗淇,你还算是个好父亲。”
顾立明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的欢颜这么说,身子不由僵了一下。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只有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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