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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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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华和林灼妍的父亲也是神情严峻。老夫人和自己的儿媳看起来则要比自己的丈夫都要轻松一些。林灼华还是跟以前一样,神色自若、规规矩矩地吃饭,而林灼妍让自己的侍女来报说她身子不舒服,就不来吃饭了,所以此时并不在席上。
要是搁在平常,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身子不舒服,老夫人肯定亲自去看看的,但眼下,也只是吩咐自己身旁的侍女过去看看严不严重,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林灼妍身子不舒服的事情了。
在一旁伺候的姨娘们,见气氛如此,也不敢开口说什么话。
吃了晚饭之后,林老爷子直接屏退了哪些伺候的姨娘们,将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自己的嫡长孙女叫去了自己的房中。
然而出乎林灼妍预料的是,自己的祖父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问了她一句,“进宫这件事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跟太后叫你过去是否有关系?”
林灼华没有犹豫,当即回道:“跟太后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
林老爷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你祖母将你跟她说的话也都跟我和你父亲说过了。若你果真是这样想的……那便随你。只是,华儿,你要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你愿意就行的,最后选定的人也不一定是你。”免得到最后自己的孙女会失望,这话还是要提前跟她说的。
林灼华心里清楚,这皇后的人选最后十有八九就是自己了,要不然以皇上素来的谨慎,也不至于会在自己面前说出那样的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已经相当于是承诺了。
但是这件事,她是不能跟家里人说的,于是只点了点头,“是,华儿明白。”
“华儿你从小就聪明懂事,但宫里的情形你虽然知道,却并不甚了解,你要有所准备。”
林老爷子又嘱咐了林灼华几句,也便让她回去了。
林灼华告了退,走出房门的时候,便是红了眼睛,祖父对自己竟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
“华儿……”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林灼华赶紧将眼泪逼了回去。
“母亲。”
“走,我陪你回去。”
母女两个一路走着,半晌之后才听得林夫人开了口,“华儿,我知道你思虑得多,不过这件事,你也别太多想。我觉得你今天说的那番话很对,做当家主母也是做,做皇后也是做,还不如就做了皇后,好歹也威风一些,上头只有一个皇上和太后,不像是做当家主母,还要受那些族老们的限制,生怕一个小心就惹恼了他们,哪里有做皇后来得舒坦。”
听到自己母亲故意这样说,林灼华笑了笑,林夫人见状也是握住了她的手,笑着道:“若是当时我有哪个机会,我也想做皇后啊。再说当今皇上,年轻俊朗的,天下多少女子想望着,却连个机会都没有呢。”
眼看着前面就是林灼华住的院子了,而林灼妍住的院子刚好在她的隔壁,林夫人便道:“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你妹妹去,怎么突然身子就不舒服了。”
林灼华闻言,脸上的神情不由僵了一下。
第450章 嫌我见不得人?
林灼华轻轻点了点头,“那母亲您慢点儿。”说罢,只见她给自己的母亲行了一礼之后,也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林夫人看得有些纳罕,奇怪了,她们姐妹两个的感情素来很好,这要是换了以前,华儿知道妍儿不舒服,又听到自己要去看妍儿,肯定会说要跟自己一起的,可她方才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回自己的院子了,这……
不过,林夫人转念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今日华儿经历了这些,想必心里正是各种滋味儿难以平息呢,估计也是顾不上其他了。
这么想过之后,林夫人也就往自己二女儿的院子走去。
林灼妍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哭红了一双眼睛,她的侍女站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今日小姐去找大小姐吵了一架回来,就一直躲在被子里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夫人来了。”
值守在外面的小丫头进来低声通禀。
那侍女连忙俯身对埋在被子里的林灼妍道:“二小姐,夫人来了。”
听到这话,林灼妍方才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着急地对自己的侍女吩咐道:“你去拦着夫人,就说……就说我已经睡了。”
但为时已晚,林夫人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林灼妍身边的侍女自然是不敢拦她的。
林灼妍只好慌慌忙忙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可眼睛又红又肿的,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看见,只好下意识地低着头,可她越是这样,林夫人就越觉得奇怪。
“怎么了这是?”林夫人上前瞧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见她一双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而且看她这样子,应该不止是哭了一会儿而已。
说自己不舒服才不去吃饭,其实是借口而已吧?妍儿向来活泼开朗的,就算是要哭,也决不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势必要让全家人都知道她的委屈才罢,怎么眼下却一反常态起来?今日这两姐妹怎么了?怎么都跟平常不大一样了?
林灼妍只咬着下唇不说话,心里纵然是有万般委屈,却也不好跟自己的母亲说,而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只有不吭声。
林夫人越发觉得奇怪,一脸纳闷地在自己女儿的床边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道:“到底是怎么了?”
林灼妍还是不吭声,林夫人脸上的神情由奇怪转变为担心,妍儿和华儿不一样,若是有什么委屈,她绝不会憋在心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妍儿哭得这样惨的样子,她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见过了,最近一次还是她五岁的那年。
“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林夫人着急地问道。
她一边看着自己闭嘴不言的女儿,一边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离开府上去宫里的时候,妍儿分明还是很高兴的,回来之后就变了样子,可在宫里也没发生了什么啊,就是诗会,然后赐宴,就没别的了,妍儿也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呆着没有去别处,这也太奇怪了。
“你若是不说,我就让你父亲来问了。”林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最怕她父亲。
果然,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说,林灼妍连忙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自己在诗会上作的那三首诗都不好,觉得给祖父和父亲丢人了……”
林夫人闻言当即心头一松,笑着道:“这算是什么大事,还值得你哭一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妍儿向来大咧咧的,从不在乎这个,以前叫她学规矩都不肯好好学,每次出去到谁家做客的时候,都是率性而为,也没见她想着给家里丢人。就因为今天诗作得不好就哭成这样?这可不像是妍儿的性子,况且今天妍儿作的那三首诗虽然比不上她姐姐的,可也还不错啊,已经将在场不少小姐都比下去了,何至于让妍儿哭成这样?
“毕竟是在太后的面前嘛,京城里所有的诰命夫人也都在,跟平常那种玩一玩的诗会不一样,我也想表现得更好一点,所以……”
她知道母亲在怀疑,可这实话……要她怎么跟自己母亲说出口?
林夫人到底还是勉强相信了,毕竟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哭成这个样子。今天从进宫、再到宫里回来,妍儿并没有去过别处,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啊。也许妍儿是真的觉得自己作的诗不好,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吧。
林夫人安慰了林灼妍几句,见她不再哭了,也就放心离开了。
而林灼妍的伤心哪里是林夫人几句话就能止得住的,当天晚上又是哭了半夜,心事重重的,却也是睡不着的。
林灼华也何尝不是一夜未睡。
自这天之后,林夫人发现自己两个女儿的关系没有以前好了,尤其是妍儿,原来天天都是粘着自己的姐姐,现在连说几句话都生硬得很,她不由猜测着难道妍儿之所以会痛哭,是因为姐妹两个吵架了?可是问她们两个,她们却都不说,可是把林夫人给急坏了。
跟自己的丈夫说了,丈夫又不以为意,只道:“姐妹两个哪有不吵架的,等过一阵儿,她们想明白了就好了。”
可林夫人却并不这样想,妍儿和华儿姐妹两个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从来都没有吵过架拌过嘴,妍儿性子开朗,不轻易计较什么,而华儿稳重大度,向来让着妹妹,两个人相处得很是融洽,别的夫人见了,从来都是夸赞,自己也很骄傲,两个女儿能从来不吵架拌嘴。
而如今向来不吵架的姐妹两个突然闹得连话都不说的地步,这实在是让她忧心。可姐妹两个却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什么都不说,难道她还能将她们两个绑起来,严刑拷打不成?林夫人只希望这两姐妹快点解开心结才好。
林灼华也希望能尽快跟自己的妹妹和好,偏偏她们两个之间的这个结,并非是轻易能解开的,只怕自己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她只盼望着等的时间长了,妍儿能渐渐地平心静气下来,等皇后的人选最终定下了,也许她就会明白,她以为皇上喜欢她,其实不过是她误会了而已,到那时她会不会就没那么怪自己了?毕竟妍儿的性子向来很开朗,没那么多计较。
在这姐妹两个闹矛盾的时候,也终于迎来了今年的乡试。
因为在这之前,太后特意在皇宫之中办了一场诗会,虽说名义上是太后办的诗会,可明白的人心里也都清楚,这其中恐怕是少不了皇上的示意,目的嘛,自然是为了这场乡试。
所以尽管有考生心里不满,却也没人敢真的说什么。
考完乡试出来,栾静宜虽然面有疲惫,可是眼神里却透露着轻松,她对这场显然也很有把握。
她走出考场的时候,外面守了很多来接自家儿子或者丈夫,亦或者是父兄的人,一个个的目光都不由得往她的身上投来。栾静宜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立刻快步走出了人群。
她正是快步走着,却见有一人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栾静宜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待她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就更加诧异了,“你怎么会来?!”话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惊讶,声音有些高了,下意识地便是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还好那些人都只顾着跟自己的家里人一起说话,毕竟这场考试事关重大,所以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家的儿子、丈夫或者父兄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有空去注意已经走出了人群的栾静宜。
栾静宜见状,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男子的时候,声音不由放轻了几分,“你怎么会来?”
若是被旁人看见了……而且,今日吏部并不休假,他此次前来,肯定是告了假的。
冉修辰闻言只是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牵起了她的手。
旁边正停着一辆马车,冉修辰便是扶着栾静宜一起上了马车。
“何必来呢?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得栾静宜这般清清淡淡的语气,冉修辰想起围在考场之外,那些紧张等待着考生的家人们,嘴角微微勾起一笑,在别人眼里觉得天大的事情,在她口中却只淡淡说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对她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
看她脸上的表情,这次乡试的结果应该是不错的。
冉修辰也料到她应该会考得不错,但这乡试在科举之中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告假来接她的。
“怎么不重要?你苦读一年,日日温书,才等来了一场考试,自然是十分重要的。”言罢,他又接着道:“不如我们先不回去,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吧。”
“算了,若是被人认出来了,未免太惹眼了。还是回家吃吧。”
冉修辰闻言故意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们也是上了户籍的正经夫妻,这么偷偷摸摸的……”正说着,他重新看向身旁的栾静宜,“你是不是嫌我见不得人?”
栾静宜被冉修辰逗笑,“若是连你都见不得人,那天底下大多数男人都见不得人了。”以前刚进翰林院的时候,总觉得这冉大人严肃过了头,可原来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只不过,他这一面只有自己能看到。
这么想着,栾静宜便是偎进了冉修辰的怀中。长发顺着肩头散在了冉修辰的胸前,丝丝缕缕缠缠绕绕。
“再等一段时间……”等到不用再避讳的时候。
说完了之后,栾静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起身子来看着冉修辰,“不对啊,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似的。现在不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样自己会愧疚的……虽然已经愧疚了……
冉修辰含笑看着她,“可我觉得无所谓,若是现在能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更高兴,这样……”冉修辰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样什么?”栾静宜等不到下文,便是追问道。
冉修辰眸光深邃地看了栾静宜一眼,继而揽上栾静宜的肩膀,将她重新揽入自己的怀中,轻叹了一口气,“没什么。”这一口气叹的着实是无奈又惋惜,听起来很有些深意。
栾静宜在冉修辰的胸口趴了半晌之后,才明白他未完的话是什么,不由悄悄红了脸。
可此时的栾静宜却不知,这个时候蒋青青正在定安王府里哭得伤心欲绝。
------题外话------
抱歉,抱歉,二更耽搁了。
第451章 醉酒酿错
欢颜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蒋青青也是一头雾水,打从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哭,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欢颜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来。
“青青,你别总是哭啊,你得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自己认识青青这么多年了,何曾见她哭得这般伤心过?眼见着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定是发生了大事了。
欢颜无奈,只得先吩咐琼儿去给蒋青青倒杯水来,青青进来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红得厉害,估计这一路都是哭着过来的。
只是琼儿的这一杯水刚倒好,还没来得及端过来,就有侍女禀报说傅家少公子来见。
难道是他们两个吵架了?欢颜在心中暗暗猜测,若果真是吵架,那应该是吵得很厉害的,青青哭成这样,绝对不是因为一般琐碎的小事。
青青泣不成声的,也不肯开口跟自己说什么,自己去问问傅文清也好。
“青青,你先坐着,我去见见傅文清。”
欢颜刚要起身,却被蒋青青伸手拉住。
欢颜只好重新坐下来,无奈道:“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你这样哭起来,实在叫我担心,你又不肯说,我只好去问傅文清了。”
蒋青青一边哭着,一边委屈地道:“我……我告诉……你就是。”因为哭得太厉害,气息接不上,所以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欢颜便是对身旁的琼儿道:“你去回禀傅公子一声,叫他暂且先等一会儿。”谢安澜和王爷都不在,只有叫他先等着了。
蒋青青闻言却是抬起头来,用一双哭得红红的、兔子一般的眼睛看着琼儿道:“还让他等……什么?直接……轰出去就是!”
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拌嘴,听青青这语气,还挺严重的。青青对傅文清是一见钟情,后来又是紧追着他不舍,莫说是像这般疾言厉色了,对他就连稍稍一句重话都没有。若不是发生了什么青青忍受不了的事情,她何至于会这样?
这么一想,欢颜的心中就更着急了。
用眼神示意琼儿离开之后,欢颜将自己手里的帕子递给蒋青青,将她手里已经哭湿掉的帕子拿过来放在桌上。
“你就别让我担心了,赶紧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蒋青青也顾不上擦眼泪,拿起方才被琼儿放在自己手边的那杯水一口气喝完,方才算是平静了一些,只是这件事对蒋青青来说毕竟是天大的伤心事,一说起来,难免又要落泪,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欢颜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蒋青青今日如同往常一般起了床,夫妻两个一起吃了早饭,然后送了傅文清出门,再自己一个人去傅夫人那里请安。
原本傅文清体谅蒋青青,让她不用跟自己一样的时辰起床,毕竟他每天都要往翰林院去,到了冬天的时候,天不亮就要从家里走了。他是想让蒋青青多睡一会儿。
但是蒋青青却说没事,自己以前在衡华苑念书的时候,每天也都是天不亮就起了的。其实她哪里愿意这样每天早早地就起床,但是家里有婆婆做榜样,她也不敢偷懒。婆婆这样的年纪了,而如今公公还要每日进宫上早朝,比夫君起得还要早,婆婆也依旧是每天跟公公一起早起,自己这年纪轻轻的,若是再晚起,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婆媳两个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说的,依旧是老生常谈,希望青青能早点怀上孩子,傅夫人还兴致勃勃地说,要不然就带着蒋青青去拜一拜送子观音,或许有用。
蒋青青也只能轻声附和着。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却突然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十分地尖利。傅夫人皱起眉头,让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没多久之后,那人便回来了,却是一脸的犹豫、惶恐,脸色方才已经是大不相同。
一看到她这个样子,蒋青青和傅夫人的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回禀夫人,外面正在吵嚷的是府里原先的一个丫头,名叫兰馨。”
傅夫人见她不再往下说,脸色有些不好,“我又不是问你她叫什么,她一个丫头在我这里吵嚷什么?”
“那兰馨说……”
蒋青青见她话正说着,却突然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而且目光里露着几分同情,一颗心不由沉了几分,难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可‘兰馨’这个名字,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啊,反正肯定不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
“她说,她肚子里怀了公子的孩子。”
话音落下,坐在那里的蒋青青脑袋里瞬间空白一片,只能下意识地开口去问,“你说她怀了谁的孩子?”
那位妈妈只是看着傅夫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傅夫人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半晌都只了愣愣地盯着那妈妈,一句话都说出来,而外面已经没有了那女子的声音,想来是已经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傅夫人回过神来之后,看了自己的儿媳一眼,见她脸色苍白,一副收到了惊吓的模样,心中也是不由一软,这种事换成是谁贸然听了,只怕都承受不住。
“且先带她进来,我问问。”
“是。”那妈妈又是赶紧出去,几个侍女将已经被绑住了的那女子给带了进来,嘴里果然塞着一块麻布。
蒋青青看向跪在地上、被反手帮着的女子,脸上依旧苍白,她确认自己并未见过她。却见这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长得倒是有几分清秀,只是那一双眼睛却透出精光,暗藏着野心,叫蒋青青不由心中一惊。
在傅夫人的授意之下,刘妈妈上前将那女子嘴里塞着的麻布给取了下来。
那女子便是立刻对着傅夫人和蒋青青分别磕了头,并且带着哭腔道:“还请夫人和少夫人给奴婢一条活路,奴婢绝不痴心妄想,只想将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生下来,他到底是公子的孩子,奴婢不想他将来生下之后,被人指点指点说是父不详的私生子。夫人,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怎么说也是傅家的骨血,求夫人救救他……”
一番话气得蒋青青浑身颤抖,她脾气上来之后,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婆婆还在这里了,当即站起身来,怒视着那女子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夫君的孩子,你有何证据?难道凭你空口白牙就能将你肚子的孩子诬赖在我夫君的头上了吗?”
蒋青青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相信傅文清不是一个乱来的人,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一派胡言,她肚子里究竟怀没怀着孩子还两说,就算她真的有了身孕,难道就是自己夫君的了吗?
那女子却是条理清晰地道:“少夫人明鉴,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说这样的谎话啊。奴婢原是府中后院里负责浆洗的侍女,前不久才被公子给送到了庄子上,原因就是……就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所以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敢再隐瞒什么了,为着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奴婢只好把实情都跟夫人和少夫人说了,还请夫人和少夫人给奴婢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容身之处。”
接下来她讲的事情,正是让蒋青青气的发抖的原因。
“那一日少夫人的娘家母亲病了,少夫人得了消息,立即回了娘家,当晚也没有回来。而那日偏巧府里来了一位老爷的旧友,晚饭的时候,公子陪着喝了好些酒。奴婢当日也是贪图新鲜,听说后花园里新进了几样新的茶花,极是好看,偏生白日里一直在后院里忙着浆洗,没有时间去看。就想着晚上了,后花园里应该也没什么人了,就想着……去看一看。然后,就遇到了喝醉了公子,公子当时醉得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摔倒,所以……奴婢就过去扶了一把。公子让奴婢扶他去书房,奴婢安置了公子在榻上,正要出去叫人来服侍公子的时候,公子就拉住了奴婢的手……然后,然后就……”
她说着,脸上便是红了,“第二天早晨,公子清醒之后,看到……身边躺着的奴婢,也是吓了一跳,然后……然后就让奴婢不可对旁人说起此事,并且第二天就让人送了奴婢去城外的庄子了。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贱,配不上公子,奴婢也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既然公子将奴婢送去了庄子上,奴婢就想着在那里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也就罢了,可谁知道……前阵子奴婢发现奴婢的小日子一直没来,心中忐忑,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去医馆里看了大夫,大夫说,奴婢这是喜脉。这也是奴婢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啊,奴婢想着自己身份卑贱,一辈子过苦日子也就罢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公子的种,他将来生下来没得吃没得穿也就罢了,上学堂念书更是妄想。傅府世代书香门第,身为傅家的子孙,若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岂不是丢了傅家列祖列宗的脸,奴婢思来想去,只有回来傅府求夫人和少夫人了。”这话里字字句句都暗示着自己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儿。
蒋青青的脑袋嗡嗡作响,她说的那些的确是对得上,那日自己确实是借口母亲生病,回了娘家。但其实母亲并没有生病,她只是体恤自己被婆婆看得紧,所以派人来跟自己说她病了,让自己回去看一看。而自己回到家之后,自然要比呆在傅府的时候轻松多了,就不舍得走,于是当天晚上索性就住了下来。
她是在第二天下午,吃过午饭之后才回的傅府,当天傍晚夫君从翰林院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自己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只告诉自己是翰林院出了一些事情。
蒋青青当时并没有怀疑,现在想来,他哪里是因为公事烦心,分明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所以才心绪不宁。而且接连几天,他都有些心神恍惚的模样,那个时候自己还真的相信他是因为公事烦心,却原来真正的症结是在这里!
傅夫人也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光听这侍女的一面之词也不行,就吩咐自己的身边的妈妈先将这女子带下去,然后叫了后院管浆洗之事的妈妈过来,一打听,果然是真的。那名叫兰馨的女子,是十岁的时候进府的,一直都在后院里干浆洗的活计。大概三月之前的某一天,管家刘伯突然来说城外的庄子上缺人,来挑个人送过去帮手,就挑中了兰馨。
第452章 无法忍受
这借口找得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人怀疑。只是兰馨当时听了之后,白了一张脸,很不情愿的模样。但是刘伯却并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只说是人手缺得紧,让她当即就收拾了包袱马上就走。
兰馨只好苍白着一张脸跟刘伯一起离开,往城外庄子上去了。
说实话当时她们那一群负责浆洗活计的人都很高兴,她们都不喜欢这个兰馨,就以为自己长着一张还不错的脸,整个人心高气傲的,平日里不怎么搭理她们。每每见了那些在屋里伺候主子们的姑娘却是巴结得很,好像多讨好她们,自己也就能被调去屋子里伺候主子们似的。
按理说,她这么不讨喜,又看不起身边这些浆洗之人,平日里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但奈何人家跟管厨房的郑妈妈的儿子走得很近,那郑妈妈的儿子常来给兰馨送些吃食和首饰什么的,她们唯恐得罪了兰馨,会惹到郑妈妈的儿子,从而克扣她们的饭菜,故而尽管心里有怨,可也敢真的欺负兰馨,只是平日里不搭理她罢了。而兰馨也不愿意搭理她们,所以正好都合了双方的心意。
兰馨是外面买来的,十岁时进了傅府,而进了傅府之后,一直都是负责做浆洗的活计。尽管跟郑妈妈的儿子走得近,尽管她对那些行走在主人身边的侍女多有巴结,可几年过去了,却还是在负责浆洗,没能如她所愿调去主人的跟前伺候。
大家私下里都嘲笑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所以当管家刘伯将她给带走的时候,其他的人心里都是不由得暗自幸灾乐祸,这兰馨一直都想在主人身边伺候,如今被带去了庄子上,大概一辈子都没这机会了。
只是不知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夫人怎么又把自己叫过来问这件事。
而她不知道,她此时说的话也是佐证了方才兰馨之言。庄子就算缺人手,想要调个人过去,何至于轮到管家亲自来挑人?而且还一下子就选中了兰馨一个?
傅夫人听罢之后,吩咐那妈妈下去,又叫人唤了管家进来。
管家一听夫人的问话,心里明白这事儿不是小事,已经瞒不住了,只好将事情如实道来。
的确是傅文清吩咐他将兰馨给带去城外庄子上的,至于为什么,傅文清却并未多说,直说她是做错了些事情,不想再看到她。见自家公子似乎不大方便将实话给说出口,于是也就没有追问,按照傅文清说的,亲自去将那名叫兰馨的女子给带去了城外的庄子上。
傅文清吩咐他不许跟其他人多说什么,其实公子倒也多虑了,一个负责浆洗的女子而已,府里没有人多问。他又亲自去了兰馨的家中,她家正是因为穷得太厉害,几乎快揭不开锅了,才将女儿卖进傅府,见刘伯拿了五两银子给他们,兰馨的家人直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也没有要追问什么的意思。
刘伯知道这件事不同寻常,公子不仅让自己给了兰馨银子,还让自己给了她家人银子。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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