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了,只是提醒你们一声而已,以后注意点一点就是了,赶紧都回去忙吧,秦大人交给我们得那些文书,今天都必须全部誊写出来。”
众人这才赶紧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看到他们进来,栾静宜也是神色如常地冲他们笑了笑,她心里很清楚,其实他们方才的玩笑话并非是故意的,只是恰好戳中了自己心中的不安而已。至于江大人都跟他们说了什么,栾静宜也大概能猜得到。
江大人素来是个考虑周到的,想必是告诫了他们以后不许再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栾静宜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生来就很白,那有什么办法?要不?每日里自己多在外面晒晒?正好最近天气热了,太阳也变得毒辣了,自己多晒晒的话,说不定可以晒得黑一些?
江松鹤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是几个人无心的玩笑话而已,幸好程翌本人也没有介意。
但是大约过了五日之后,他却是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被从他家的门缝里给塞进来的,大约是晚上塞的,等到第二天他家的仆人开门打扫的时候,才在地上发现了这封信,然后交给了江松鹤。
而江松鹤打开那封信看过之后,更是被吓了一跳,信上竟然说程翌是个女子,乃是女伴扮装进的翰林院。
江松鹤惊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不过转念又想到五日之前,那几个人一起开的玩笑,心中暗暗猜测着,估计是那几个人之中有谁因为自己的斥责而心生怨怼,所以故意写了这样的信来挑衅。这么一想,他也就将这封信给烧了,并未多加理会。
女扮男装进入翰林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信被烧了之后,江松鹤也就将这件事给抛诸脑后了,可这件事却远远还没有结束……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整个定安王府似乎也有些焦躁不安,这眼见着世子妃临盆的日子就要到了。这可是世子和世子妃的第一个孩子,世子又是一脉单传,足以可见这孩子对定安王府的重要。
皇上已经派了太医和宫里善接生的嬷嬷日日在定安王府守着,好时时待命。
这般气氛弄得欢颜也有些紧张起来,谢安澜更是哪里都不去了,一直都在王府里守着欢颜。
这日晨时,欢颜刚吃了早饭,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大对劲,之前那宫里来的嬷嬷已经跟她详细说了,这将要临盆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她自己心里也便有了数,对身旁的谢安澜道:“安澜,我怕是……要生了。”
谢安澜闻言立刻握住欢颜的手,吩咐一旁的琼儿,“赶紧去叫太医和嬷嬷过来,还有,叫人去禀报父王和母妃。”
“是,是,奴婢这就去。”琼儿应声之后,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欢颜握着谢安澜的手道:“不用这么紧张,嬷嬷已经仔细跟我说过了,我估摸着,就我眼下这情况,估计且得再等上一阵儿才能生呢。”
谢安澜怎么能不紧张?他当即就吩咐下去,让自己亲信的那些手下都守在院外,包括穆柏和成毅,只要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或是有什么人做了可疑之事,让他们立刻就要抓起来。
这倒不是谢安澜紧张过度,当年定安王妃生谢安澜的时候,定安王也是这般做的。
这定安王府在大顺的处境太过特殊,就算如今焕廷坐上了帝位,可想要他们定安王府绝后的也大有人在,尤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万不能松懈。
穆柏和成毅他们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将这院子给团团围住,绝不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
“快,热水!世子妃这就要生了!”嬷嬷对守在外面的侍女吩咐道。
侍女们便是忙着去把已经烧好的热水给端过来。
那嬷嬷转眼瞧见谢安澜还在屋里,忙道:“世子,这妇人家生孩子,血气重,恐冲撞了世子,世子还是先出去避着吧。”
“有什么可冲撞的,我在这里陪着欢颜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不在欢颜的身边守着?
那嬷嬷还欲再说什么,却是被一旁的定安王妃给阻止,只见定安王妃朝着那嬷嬷摇了摇头,对她道:“无妨,就让他呆着这里吧。”
有什么可冲撞的,当初自己生澜儿的时候,王爷不是也一直在自己身边守着吗?也没见冲撞了他什么。
女人生孩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好在欢颜在临盆之前做的准备足够,太医日日来给诊脉,看腹中的胎位,而欢颜也是每日都坚持勤加锻炼,身子倒是比之前没怀上孩子的时候还更强健了些。
虽然这生孩子的痛,欢颜也一点儿也没少经历,但是对于大多数女子生头胎来说,她算是比较幸运的,没有什么惊险,孩子顺顺利利地给生了下来。
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欢颜终于是松了心中的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光了一般。
而此时守在她床边的谢安澜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里面的中衣都黏在了身上。
“欢颜……”谢安澜在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这个时候嬷嬷已经将刚包好的孩子抱给定安王妃,并且笑着道喜了,“恭喜王妃,是位小公子。”
世子一脉单传,如今这定安王府也算是有后了。
定安王妃抱着孩子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欢颜的床边,将孩子抱到她的面前,“你看看,是个胖小子。”
欢颜瞧了一眼,见这孩子有鼻有眼,哪里都不缺也就放心了。
见欢颜面露疲态,定安王妃道:“你也累坏了,先睡会儿吧,等休息够了,再好好看看孩子。”
“嗯。”欢颜应了一声之后,也果真闭上眼睛睡去了,她的确是太累了,真是撑不住。
奕世子喜得麟儿,定安王府后继有人,整个定安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欢腾。唯欢颜这里被谢安澜命人守了起来,一切嘈杂之声都不许有,好让欢颜安静地睡上一觉。
欢颜这般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日上三竿,等她醒来的时候,定安王府已经来了许多道谢的客人,不过这里被谢安澜的手下严密守护着,那些来道贺的客人们,谁也不敢来打扰。
看到欢颜醒了,坐在床边的谢安澜立刻开口问道:“可饿了?”
“是有些饿了。”睡了这么久,在睡着之前又耗费了那么多的力气,不饿才怪。
“琼儿,吩咐厨房赶紧将饭菜端过来。”
“是。”琼儿见欢颜醒来,虽然脸色不佳,但说话还倒有力气,也是放心了,赶紧去吩咐厨房将饭菜给端来。
欢颜瞧了瞧坐在床边的谢安澜,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便是问道:“你一直守在这里?”
第409章 静宜入狱
谢安澜自是一直都守在这里,昨天欢颜生孩子的情形的确是吓到他了,欢颜这般能隐忍的人,叫得那般痛。昨天夜里,谢安澜一直守在欢颜的身边,时不时都要伸手去探探她的脉息,唯恐她这一睡就不醒了,着实提心吊胆了一夜。
而这时间,一早听说了消息就赶过来的蒋青青正好碰见了去厨房吩咐的琼儿,得知欢颜已经醒了,立刻就赶了过来。
这阖府上下都知道这位傅家的少夫人是他们家世子妃的至交好友,自然也就没有拦着。
蒋青青一进门就开口唤道:“欢颜!”
眼见着欢颜脸色苍白,很是憔悴的样子,蒋青青立刻将谢安澜给扒拉开,自己在欢颜的床边坐了下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欢颜闻言失笑,“别紧张,我没有大碍。”
蒋青青点了点头,她已经听那给欢颜接生的嬷嬷说了,欢颜的身子不错,生孩子的时候也比寻常女子顺利。
“孩子我已经看过了,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像你。”
“是吗?我生完之后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当时累得很,都没仔细瞧。”
谢安澜闻言,便立即道:“我这就着人去传嬷嬷抱孩子过来。”
欢颜含笑看着他,“你可曾看过了?”
谢安澜确实没怎么看过,也就是定安王妃抱给欢颜看的时候,他也顺便瞧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守在欢颜身边,还未去看过孩子。
嬷嬷很快将孩子抱了过来,欢颜抱在怀里,仔细瞧了瞧,觉得这孩子眉眼长得还不赖,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可取了名字了?”蒋青青瞧着被欢颜抱在怀中的小宝贝,笑着问道。
“还没呢,之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想了几个名字都觉不好,也便罢了。倒是想了一个乳名,叫康儿,取强健康泰之意。”
这孩子还没出生就遭遇了两次劫难,第一次,是欢颜为了救齐云舒的腿,将他的劫引到自己的身上,连着病了好多天,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一起遭罪。第二次,先皇赐下毒酒,欲害死谢安澜、欢颜,还有欢颜腹中的孩子。
幸好,这两次劫难都平安度过。
所以才取了‘康儿’这个乳名,希望他今后一生都强健康泰。
今日上门来祝贺的,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大家都知道这小孩子刚出生,脆弱得很,不宜见这么多人。真正要祝贺的,还要等到满月宴的时候,今日不过是先来凑这个喜气。
栾静宜是在走出翰林院大门的时候才听说这个消息的,因为翰林院外每到这个时辰,都会有许多马车或是轿子停在门口,等着接各位大人回家。那些小厮们便聚在一起闲聊。定安王府添了新丁是件大事,今天一早消息就传开了,如今这时辰,几乎已经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些小厮们聚在一起也免不了要提上一两句。
栾静宜听到了他们的话,立刻走上前去,“你们是说……奕世子妃生了?”
“是啊,昨天就生了,不过那时辰已经太晚了,消息没传开,今天早上都才知道的,已经有好多人去定安王府道过喜乐。”
栾静宜急匆匆地就要往定安王府赶,却被身后的江松鹤给唤住,“程兄,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栾静宜急急地转身看向他,“江大人是有什么事吗?若不是太急的话,能不能明天再说?我眼下有些急事。”
那江松鹤闻言忙道:“既然程兄有事要忙的话,那就赶紧去吧,明天说也是一样的。”
栾静宜只以为他要说的是公事,也就没有多想,告别了江松鹤之后,也就往定安王府赶去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江松鹤略显复杂的脸色。
栾静宜赶到定安王府,看了欢颜和孩子,陪着欢颜说了会儿话,见欢颜说说笑笑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放了心。
欢颜和谢安澜留了栾静宜在定安王府之中吃饭,此时的他们却全然没有料到,次日会发生那样一件大事。
翰林院中,栾静宜刚要找江松鹤去问昨天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就见外面一位同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只见他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栾静宜,一边艰难地喘气,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栾静宜被他这么盯得心中发毛,“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程翌母亲的人……要……要见你。”
此话一出,栾静宜再怎么镇定,脸色也不由变了变。这话说出来,很明显是已经在怀疑自己不是程翌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说。
为什么会突然……?
而那人就这么看着栾静宜,似乎在研判她这个人究竟是谁。
栾静宜心头一时有万千念头闪过,可是事到如今,自己不管见不见,这件事都不能善罢甘休了。
“好,我这就过去。”
而与此同时,听到这消息的傅文清在愣了片刻之后,已经迅速从翰林院离开,往定安王府去了。
栾静宜往翰林院的门口走去,一步一步都很是沉重,虽然她知道当今圣上跟谢安澜是至交,自己肯定能保住性命,但如今整个翰林院都知道了,传遍朝堂上下是迟早的事情,只怕还会牵连到整个定安王府……
等栾静宜走到翰林院大门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翰林院的人,就连接替傅大学士位置的陆大人也都已经在了,另外崔大人和秦大人这些在翰林院说得上的人都已经在。看来,今天这件事已经是闹大了。
“你叫程翌?”
栾静宜只是看着面前这妇人并未说话,眼下她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你不可能叫程翌。我都已经问过了,那年在礼部登记造册的举人里,只有一个叫程翌的,那就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又跑出来一个跟我儿子同名同姓的人。你,你到底是谁?”
栾静宜此时却觉得面前这个妇人有些奇怪,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很生硬,听起来不像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背诵……
就在栾静宜愣神的时候,那妇人突然一把抓住栾静宜的胳膊,盯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几眼,“不,你不是程翌,你根本是女子,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栾静宜……女子?他们以前也曾经玩笑地调侃过程翌,可……这妇人言之凿凿,好像是确定了程翌是女子一般,而再看程翌雪白的肌肤、清秀的眉眼,这般仔细看下来,真是越看越像女子。
而另外一边,傅文清快马赶到定安王府。
这定安王府正因为添了新丁,上上下下一片喜气呢,突然见着傅文清这般神色严峻地匆匆走了进来,便知是有大事发生,而且是不好的大事。
“快去带我见世子和世子妃,我有要事要说。”
傅文清也跟着蒋青青一起来过定安王府几趟,所以定安王府的人也没有敢耽搁,看他如此急匆匆的,又说是要事,便是直接带他去了谢安澜和欢颜住的院子。
“世子,世子妃,傅公子来见,说是有紧急的要事。”
“让他进来。”谢安澜立即道。
话音刚落下,傅文清就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欢颜和谢安澜看他这脸色就知道是出了大事,谢安澜当即屏退左右侍女,欢颜也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嬷嬷带走。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傅文清这才开口道:“有一位自称是程翌母亲的人来了翰林院,要见程……要见栾小姐。”
欢颜闻言很是震惊,下意识转头去看向身侧的谢安澜。
谢安澜皱起眉头,“我在当地的府衙之中,安排进了我自己的人,让他看着那程翌的母亲,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来禀报我,可我事先却并未接到任何禀报。”
他不是没有想过买通那程翌的母亲,只是这件事风险太大,就算那程翌的母亲答应了不追究此事,可谁也不能保证,她把嘴巴闭得严实,不会跟任何其他的人说。
所以谢安澜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程翌的家乡毕竟是个极为不起眼的小地方,离京城十分遥远,若不是什么意外,那程翌的母亲应该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自己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
所以才安排了个人看着程翌的母亲,万一她发现了什么,有了什么动作,自己就能立刻知道。
可眼下,程翌的母亲都已经来到京城了,自己却一点儿消息都没得知。
欢颜也是微蹙眉头,“只怕这背后还有别人。”
一个老妇人能避开谢安澜布下的眼下,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还能顺顺利利地找到翰林院去,要说背后没有别人的帮助,怕是不太可能。
谢安澜看向欢颜,神情严肃,“只怕这件事也不是冲着静宜来的。”
能瞒过自己布下的眼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
冉修辰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栾静宜已经被带去了刑部。
他一听到消息,便要立刻赶去刑部,但走到中途,却转道去了定安王府。
“劳烦通禀一声,在下是冉修辰,有事要见奕世子和世子妃。”
冉修辰话刚一说完,就见一人从定安王府内走了出来,定睛一看,正是谢安澜本人。
谢安澜看到冉修辰,脚下的步子未停,径直开口对他道:“我现在要去刑部,你跟一起来吧。”
谢安澜刚从皇宫里出来,这才要赶去刑部,冉修辰就来了。
两个人策马一前一后的赶到了刑部。
定安王府的奕世子有谁敢拦着?谢安澜带着冉修辰顺利地进到了刑部,见到了已经被关进牢狱之中的栾静宜。
“你怎么样?”冉修辰一见到栾静宜就这般问道。
栾静宜站在那肮脏的监牢之中,神色倒没什么变化,还是跟平常一样。
“我没事。”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无措,不过眼下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总归自己不用去死,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嘛。
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之后,便是识趣地离开了。谢安澜跟在冉修辰的身后走了进去。
“我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了,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不会有大碍,再不济,也可以让你假死,偷偷回北於去。”
栾静宜点了点头。
“今天那程翌的母亲来时,究竟是何情景,你先与我细细说一遍。”
“说起这个程翌的母亲,我觉得她有些奇怪。”栾静宜方才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仔细想过了,“我觉得这件事未必是冲着我来的。”
------题外话------
今天还有第三更。
第410章 罪罚
谢安澜闻言亦是点头道:“我和欢颜还有皇上,都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另有指向。你说那程翌的母亲有些奇怪,如何奇怪?”
“她指证我不是程翌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有她说那些话时的语气……都有些生硬,有些像是……孩童在背诵诗文的味道。”
冉修辰闻言皱眉道:“也许,这些话是别人教她说的。”
“对,就是这种感觉。还有,后来她突然一把抓住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就十分肯定地说我是女子。她又没有给我把脉,也不是什么医术高超的大夫,怎么可能抓了一下我的手就知道我是女子,这也太奇怪了。”
听得栾静宜这样说,谢安澜心中就更加肯定了,这件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至于这个指使的人是谁,就要看他在这件事里针对的人究竟是谁了。
栾静宜出事之后,一旦查问,势必也要将自己和整个定安王府牵扯进来,如果针对的不是栾静宜,那针对的就是自己和整个定安王府,那又是谁对自己和定安王府抱着这么大的敌意呢?
谢安澜首先想到的就是已经逃离京城,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的五皇子。
这件事一旦捅出来,对五皇子来说简直是一箭三雕。静宜犯欺君之罪,要被处死。自己帮忙静宜疏通关系,让她顶替了程翌的名字,这亦是欺君之罪,也是逃不调。而焕廷肯定不会看着自己出事,若是因此而徇私,就正中了五皇子的计谋,间接地帮他证实了当初他指证自己和焕廷联手的话。只怕到时候就会有人怀疑,焕廷究竟是不是和自己联手软禁、并且杀害了先皇。
那焕廷这个皇帝就要被人所疑心,而他则有了可以反叛的理由。
“我方才已经问过刑部尚书了,你这个案子明天会开审。静宜,我必须要跟你说,我和定安王府都不能卷进这件事里,我会把自己和定安王府择干净。”
栾静宜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到时候我不会提一句跟你或者有关定安王府的话。”
“为免你误会,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若这件事背后的人真的是五皇子,那他针对的就不仅仅是我或者是定安王府,而是皇上。当初他散布出来的谣言你想必也是听说了,他此举就是为了拖皇上一起下水,我不能不防。”尽管也许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背后的人并不是五皇子,但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栾静宜笑了笑,看着他道:“谢安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我都明白。”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来说说明天你要怎么应对审问。你只要咬死了说,你是在来大顺游玩的时候,路过程翌所在的村庄,偶然间听说了他溺死的事情,所以才动了这心思。你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冒名顶替的,可是没想到一切都出乎你意料地顺利。关于其他的事情,你只说你一概不知道就行了,我自会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的。”
这样既能把自己和定安王府择出去,也能把栾静宜的罪名降到最小,至于程翌死了之后,他的名字为什么没有被消掉,又为什么栾静宜能女扮男装混进考场,只消推脱说是礼部监管不严就是了,还能趁机好好整顿了一下礼部,也不是什么坏事。
栾静宜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冉修辰却是皱眉道:“可若是如此,就坐实了静宜欺君的罪名了。”
“那程翌的母亲已经当着翰林院那么多人的面,公然指证静宜顶替了她的儿子,又点明静宜乃是女儿之身这一点,如今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就算是皇上有意帮忙遮掩,也是遮不住了,事情闹到这样,静宜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了。”
就算勉强想尽办法为静宜脱了罪,让她回去了翰林院,可是翰林院的人就能将这件事完全忘掉,不会去怀疑静宜真的是一个女子的事情吗?所以说,事情闹到这地步,已经不能遮掩,只能正面迎上了。
“但是皇上已经跟我说了,等到静宜的罪名定下来之后,他可以以国丧未尽,不能行血腥之事为理由,留下静宜的一条性命。至于以后如何……我们再行商量就是,如若不然,就如同我方才说的那样,直接让静宜在狱中假死,悄悄回北於去也就行了。”
栾静宜笑了一笑,“这样也值了,虽然只有两三年,但我也算是完成过自己的愿望了。”
冉修辰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却并未说什么。
“欢颜本来是想来看你的,只是她刚生了孩子,身子还很虚弱,我就没让她来……”
栾静宜忙道:“你可千万别让她来,虽说这不是件小事,但你不也说了,皇上会保我不死的,那也不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她刚生了孩子,就别折腾她了。”
“我待会儿会跟刑部尚书说一声,不会让你再这里受苦的。”
栾静宜笑着道:“那就谢过奕世子了。”
……
此时翰林院中也是一片热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做事,一个个都聚在一起议论起栾静宜的事情来。
“天啊,我就说怎么会有男子长得这么清秀、这么细皮嫩肉的,原来他真的是女子啊。”
“真是没想到,她一个女子跟我们一起待了这么久,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的。”
他们见傅文清心神恍惚地坐在一边,便有人上前问道:“傅兄,我看你平常跟程翌……不对,他不是程翌,你平常跟他走得挺近的,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端倪来啊?”
“没有。”傅文清皱眉道。
“他还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女子竟然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参加了科考,还混进了翰林院,我们翰林院的面子都丢光了,以后都没法出去见人。”
傅文清闻言站起身来,看着那人,质问道:“怎么就丢我们翰林院的人了?”
“她一个女子进了我们翰林院,不是丢我们翰林院的人是什么?”
“是,她的确是个女子,可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了那么多的男人,考中了状元了。而她打败的男人中有一个就是我,我并不觉得她丢人,我反而觉得她很了不起,一个学识在我之上的人,跟我同在翰林院,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丢人。”
“可女子就该嫁人从夫,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学什么男人出来科考做官,这是对礼教的挑衅!简直是大逆不道!”
傅文清冷笑一声,“谁说女人就天生应该嫁人从夫,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你不过觉得自己连女子的才学都比不上,在这里恼羞成怒罢了。”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不值当。”
眼见着这两人越说越过分,别再打起来了,一旁的众人连忙上前劝阻,将他们两个分别拉走了。
这件案子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大顺,就连北於那边都听说了消息。
北於之前就曾经出过一位女扮男装的状元,被发现之后,当时的北於皇上念她才学不凡,又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最终免了她死罪,只是将她给逐出了京城,并命她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后来此人就不知所踪了,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所以后来北於的科考审查严格了很多。而如今大顺又出了同样一例,也不知最后结果会是如何。
这件案子说起来很是轰动,但真正审起来,却并不费什么力气。当事人都已经全部招了,把自己的真正身份都给说了,也签了字,画了押。
此人真正身份是北於人士,而且还是赫赫有名衡华苑出来的弟子。提起衡华苑,人们就不由得想起了定安王府的奕世子妃和傅家的少夫人那位在北於衡华苑呆了好多年的蒋家小姐了。
她们既然也都是衡华苑的弟子,那肯定也是认得这女子的吧?
而这时候,欢颜也带着蒋青青进宫去请罪。
稍后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却原来奕世子妃和那蒋家小姐知道这件事的事情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铸成。她们不忍让自己的朋友背负上死罪,只好帮她隐瞒。
而因此,她们也在宫中各自领了三十大板,被抬着送回了家。
三十大板自然是假的,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罢了。
也有人说这乃是欺君之罪,三十大板的惩罚有些轻了。但也有人说,三十大板本就是重刑,男子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是女子了,尤其奕世子妃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还虚弱得很,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一个不小心,一条命都没了。
再说了,她们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虽说行为不妥,但其心真诚,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者不多了。这么一想,也有人许多人很为她们感到不平。
但不管不满也好,同情也罢,皇上金口玉言已经定下了,奕世子妃和傅家少夫人犯的是知情不报之罪,三十大板打下去,这罪也就算是罚完了。
其实谢安澜和欢颜也曾想过要不要给栾静宜再捏造一个假的身份,不让人知道她是衡华苑出来的人,这样欢颜和蒋青青也就不会作这样一场戏,也不至于被一起推到这风口浪尖,任人议论。
但想来想去,还是不妥。既然这背后之人都已经找到程翌的母亲了,说不定也已经查出了静宜的真正身份,若是他们先给静宜捏造了另一个假身份,紧接着又被人给拆穿,那就是二次欺君,保不住欢颜和蒋青青不说,栾静宜的罪名也就更大了,实在是太冒险。
所以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不再作假,就让栾静宜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
左右三十大板也是假的,就算有人觉得这个结果不公,等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淡忘了。
而栾静宜的罪名坐实,因为此事乃是传遍了整个大顺,甚至是北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