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煞手-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换句话说,他知道在我们生存圈了里的悲哀以及江湖血腥日子下积累起来的终极对果,他深切的知道……”停歇了一下,项真又伤感的道:“人,活在世上,不论三天五天,十年百年,总免不了一死,因此,死亡也就代表了一段段人类生活的结束,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活着的记忆,也脱不掉那早晚将来临的结束;而天下人无数,也就各有各种的结束方式,我们在武林里靠敌刀头过日子的人,也就需要采取此戈杀后损命的途径来做结束,古人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即是对这种结局的明确写照;江湖中人,应该死在刀刃之下,这正是得其所哉,没有什么遗憾和可恨的……羽复敬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就会如此淡泊而安详了。”

沉默好一会,西门朝午才用力点头道:“是这样,项兄,你说得有理,假如羽复敬果真这样想,他也相同的有道理了……”苦涩的一笑,项真道:“人一定是这样想的,否则,他必不能如此安宁,甚至在他望着我的时候,竟然在目光里还有些悲悯的意味……”西门朝午低沉的道:“生平遭遇强敌无数,羽复敬此人,处处是最为特殊的一个了……”轻喟一声,项真道:“我与你正有同感……”大煞手……第七十八章烈火毁穴泄仇恨第七十八章烈火毁穴泄仇恨包要花一面加紧为项真敷药里伤,边急毛毛的道:“喂,喂,如今是在什么节骨眼上了,你两个还在谈论著这些文绉绉的人生大道?操的,先把伤处包扎好了,还有几个元凶恶首未曾除得呢,哪有功夫在这里闲磕牙?”

沉沉的,项真道:“他们跑不掉。”

包要花叫道:“你怎知道跑不掉?”

项真淡淡的道:“积雪遍野,无处可逃,这是其一;基业尽毁,伙友全亡,一口怨气该憋得他们豁命力拼,这是其二;金银细软,也得费时收拾,此乃其三,所以,我认为他们逃不掉!”

迅速将项真背脊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包要花又立即为项真右肋、肩头等各负伤之处上药包扎弄舒齐后,他又马上再替西门朝午甫抹着,一边嘀咕道:“你认为……你认为……操的,设若他们那几个王八蛋什么全不顾了,一概逃之夭夭,我看你到那里再去追寻……”搓搓双掌项真目光望着青松山庄里面的残楼余烬,低徐的道:“不要急,老包,裹好了伤,我们便进去找他们结帐了……”西门朝午关切的道:“还能挺么?”

项真一笑道:“勉勉强强。”

连连在口中“啧”了两声,西门朝午感叹的道:“一看包兄的伤,再瞧瞧项兄的伤,唉,我的心全他妈麻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巴得马上那些伤你们的杂碎活剥?”

淡淡一笑,项真道:“我们该学学羽复敬的深沉镇定,他在与当家的你激战之际,必不会不知道他的好友夏一尊,爱徒夏麟,及李悟等人的死亡,但是,他却毫不回顾,出手自若,连丝毫影响也未受到一样仍然和你照常厮斗!”

咽了口唾沫,西门朝午道:“当然,这老小子厉害得紧,虽然在与我相搏,却依旧有空暇注意四面的情形演变,妈的,说句真心话,我的确不是他对手,打长了,准是吃瘪无疑,若是项兄你再来晚一步,我就有得乐子瞧啦!”

项真忙道:“这也未必,羽复敬对当家的可是丝毫未敢存有轻视之心,这一点,可以从他全神贯注在与你交手的形态下看出来,况且,当家的固然吃了亏,羽复敬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老实说……”低下声来,项真续道:“假如不是当家的先给他挂了伤带上彩,只怕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操了胜券……”摇摇头,西门朝午道:“你也用不着给我高帽子戴,拼了七八百招还能叫容易么?你们这场狠斗是相当公平的,羽复敬不错是带了伤,但是项兄你也不是个囫囵人哪……”包要花已替西门朝午弄妥了伤处,他把手上的净布与药瓶往西门朝……”包要花已替西门朝午弄妥了伤处,他把手上的净布与药瓶往西门朝午手上一放,道:“别光站着,我的伤口也得上上药,扎一扎,快点,痛得紧呢。”

西门朝午连忙动手为包要花治伤,包要花皱着眉道:“呃,轻点,红药未子那瓶外敷,绿药未子内服,别弄错了,包好伤处咱们一人还得吞一口那绿药未子……”点着头,西门朝午忙得汗涔涔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旁边,项真插嘴道:“弄妥之后,我们就往山庄那边搜……”咧嘴一笑,西门朝午道:“那把火可是你放的吧?好,及时火!”

项真沉缓道:“假如不是找到五大桶桐子油,只怕烧不了如此快……”包要花一边嚷着轻点,边道:“这一下子,青松山庄可倒了邪操啦,烧得简直像个破窑,不像个人住的所在了!”

入鬓的双眉微舒,项真道:“如果不是担心你们这这有失,嗯,青松山庄起火之处必不会只有这么一丁点地方!

入鬓的双眉微舒,项真道:“如果不是担心你们这边有失,嗯,青松山庄起火之处必不会只有这么哪!”

包要花龇牙道:“要不,公子爷在武林中怎有‘大煞手’之称?”

冷冷的,项真道:“我只不过是锄恶务尽,正邪分明罢了……”一扬眉梢子,包要花丛动着他的大鼻头笑道:“得了,公子爷,我老包还不知道你么?操的,还给我来这一套大道理作啥?留着点精神去朝别人解释去吧……”项真微微晒道:“莫不成是假的么?”

西门朝午已给包要花扎妥了伤处,包要花略微移动几步,满意的点点头,边对项真道:“谁还敢说是假的哪?你他妈狠得带了个把子!”

目光朝周遭扫视了一阵,项真低沉的道:“我们过去搜搜吧?”

西门朝午与包要花收拾了一下身上衣物,开始与项真往余烟飘袅,残烬未息的庄中后院的方向行去,他们三个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不带伤的,而且带的伤势都还不轻,这些伤,若是在别人身上,只怕便不痛得大声呻吟也早就躺将下去了,他们却全都咬牙忍住,表面上更是谈笑自若,丝毫颓唐之态也未流露出来,固然,这是由于他们惯于承受肉体上的折磨特性,但是,却更乃他们异于常人的意志力与精神克制力的表现!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好汉之所以为好汉,其原因不是简易的,往往,他们皆能人之所不能,即是如此了……现在——略为有些沉重及蹒跚的,他们已来到一栋烧得面目全非,坍倒成一堆焦木废砾的楼阁之前,这里,静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包要花怒骂一声,叫道:“奶奶个熊,莫不成他们果真全跑了?”

项真眼睛望着另一座烧得半毁的残楼,那座残楼仍在冒着缕缕轻烟,楼边,是一片疏落的松林,松林再过去,即是还在“噼啪”燃烧着的另一个火场了。

略微沉吟片刻,项真道:“松林里可能有点名堂!”

西门朝午猛一抖臂“呼”的暴扑而去,他的身形有如大鸟般穿跳而入,片刻后,他又倒掠回来,摇摇头,喘息着道:“没有人影,除了一些零乱的脚印子,任什么全看不到……林子里或者曾经埋伏过人,但料想早逃光了!”

项真闭了闭眼,道:“青松山庄狭长深沉,楼阁连绵,屋宇紧簇,不但幽回曲折,且机关密室亦甚多,这些漏网遣孽假如明白逃出庄外的生机不大,他们必会进入隐蔽巧妙的机关里躲藏不出,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我们只有三个人,插索起来,实嫌力量单薄,无法兼顾……”搓着手,包要花咬牙切齿的望着青松山庄四周的楼台亭阁,松林桥榭,双目中射着熊熊怒火他恨声道:“莫不成就如此罢休了么?我们所受的羞辱又是如何深痛?连罪魁祸首都没沾上一点,就这么白白放过他们?”

淡淡而冷酷的一笑,具道:“我并没有说就至此罢休——”西门朝午忙道:“那么项兄可有妙策?”

点点头,项真道:“先前,我一共放火烧掉了青松山庄五幢楼房,当然,这个数字比起青松山庄所有的字来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损失,因此,仍然不算给了青松山庄以重创,换句话说,他们依旧还有地方可以隐藏!”

不由自主的心跳了一下,包要花疑惑的道:“公子爷,你的意思是——”断然的,项真道:“我们分头行事,把整个青松山庄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焚毁,灭他们的丑恶于烈焰,雪我们的仇耻于一炬!”

西门朝午一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伸出舌头来舐了舐大板牙,包要花呐呐的道:“也罢,便只有如此了……”有如一尊魔神般凛然卓立,项真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行动!”

他向松林的那头一指,又道:“林边有一间地窖,外头看去像一石堡,有石阶通到下面,下面全是堆满了成桶的桐子油,醮着桐子油放火,自会收事半功倍之效!”

西门朝午含首道:“我们这就去搬,方才你可是就在那里取的油?”

厉烈的一笑,项真道:“不错,若是烈火腾升之际,有人逃出,则立杀无赧!”

包要花扬了扬眉梢子道:“这个,我们晓得!”

于是,三个人马上穿越松林而去,他们忍耍着肉体上创伤的痛苦,来到那座方形的伏地石堡之前,由包要花入内负责把一桶桶,条木椭圆小油桶往外搬运,项真与西门朝午则迅速的往返奔掠于青松山庄各处建筑物之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开滑渍渍的桐子油桶便往上泼倒,在一个多时辰之后,青松山庄前前后后数十幢楼阁屋宇已全泼上了褐黄色的桐子油,整个山庄内,全弥散着那种特异的刺鼻腻闷气味;项真与西门朝午倾倒桐子油在那些屋舍上时,动作是迅速的,利落的,而又冷酷果决的,他们没有迟疑,没有拖延,甚至当项真来到当日奚槐的妹子奚嫔所居的精舍及早时他受奚嫔饭之赐的空楼时,他也没有略显犹豫之色,仍然哗啦啦的将整桶油料泼扬上去,不过,他在事前也探查了一遍,的确房中已无人迹了,虽然,奚嫔所居住的闺房里一切陈设如旧,几乎,还像飘溢着奚嫔幽馨的体香呢……一切弄妥,项真与西门朝午俱皆十分疲累了,两个人身上全沾染着斑斑油渍,同样发散出那种沉闷又刺鼻的味道来。

喘了口气,西门朝午大声吆喝道:“行啦,包老兄,不用再搬了!”

石堡里,包要花急匆匆的拎着四桶桐子油走了出来,他问道:“够了么?”

豁然笑着,西门朝午道:“够了,够得正可烧掉两个青松山庄啦!”

于是,包要花放下了拎着的油桶,急道:“那么,烧吧?”

凛烈的一笑,项真道:“当然,就要开始了”大煞手……第七十九章焦上雪耻诛妖丑第七十九章焦上雪耻诛妖丑包要花首先自怀中掏着了火捂子迎风抖燃,奔向了离这里最近的一栋楼台,凑在易着的冰花格子纸窗上便放起火来。

西门朝午也不闲着,如此泡制,冲进了另一排精舍里,找着些干燥的窗帘罗帐之类的东西开始点燃,房舍大多是木造的,加上泼满了能以助燃的桐子油,用不了多久,两座屋宇已呼呼烧起,烈焰腾空了。

接下去,包要花与西门朝午二人就到处奔忙起来,他们已抛掉了原先引火的火招子,每人手中全举着一条火焰,熊熊的木梁,像疯子一样见物就烧,遇物便燃,于是,在他们的挥汗奔跑下,整座青松山庄,全已陷入一片呼呼轰轰有如烈马奔腾似的的蔽天大火中!

项真没有动手放火,他一个人独自持立在一株娉停如盖的巨松之下,目光冷漠而微带凄迷的注视着眼前的漫漫红光,浓烟飘浮着,刺鼻的焦臭气息,播散在原已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空气中,哔剥声加杂着火势的惊人舐卷声,青松山庄,已变成了一个火狱!

四周,尽是熊熊的火舌在伸卷,尽是红蓝的火焰在映辉,还有一股极其难闻的桐子油味,青松山庄里,那本是一栋栋恢宏的楼阁一座座邪致的精舍,一道小木桥,一片巧花谢,全已在这短促的时刻中被无边的烈焰包围,被可怖的黑烟迷漫,楼台的颓倒声惊天动地的震响着,梁柱的桐塌声刺耳的轰隆着,那一墙片在之前,犹是美丽悦目的建筑,就在这一会功夫,已完全消于血红的狂焰中了,现在,再也找不出青松山庄的宁静意味,再也寻不出青松山高远恬美情调了,除了“劈啪”的火舌冒腾,呼轰的烈焰卷扫,根本无法邓人任何旧有的的印象,积雪溶化,松枝在颤抖,连半空阴沉的云天,也已吃左近狂烈的火势映得抹上了一把血红!

抹着满脸的油汗,包要花气吁吁的奔了过来,他将一双沾染着焦黑灰烬的粗手拼命在身上搓擦,边喘着叫:“公子爷,你瞧瞧这天火烧,热闹了哇!”

狠狠吐了口唾沫,包要花道:

“操的,老连连个耗子窝也不给他留着!”

空气里的寒琵已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烈火烤炎下那一股烧心的懊热,项真皱了皱眉,道:“奇怪……”一瞪眼,包要花道:“什么奇怪?”

项真道:

“青松山庄里里外餐,能以住人藏人的地方,我们全都给它烧起了一把火,这火势相当凶猛,休说躲在里面的什么地方,就是我们站在隔着火场老远的空地上,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热力的烤炎,为什么直到如今,却就没有烧出任何一个他们隐藏的人来?”

沉吟一下,包要花道:

“说不定他们躲在什么复壁或地穴里头……”斜了包要花一眼,项真道:“老包,你的脑袋会怎的忽然不灵光到了这步田地?就凭眼前的火势,休说什么复壁地穴,便是藏在冰窖里也被烤熟了,何况再加上那浓烟一熏一呛?只怕任是哪一个也挺不篆…”连连点头,包要花目光回转,边道:“说得也是,妈的,果然有些邪门,怎的连一条鬼影也不见?

忧虑的,项真道:

“会不会,全早都逃光了?”

包要花呐呐的道:

“不致于吧?正如你说,冰天雪地何处可逃?覆严竣之恨,怎生下咽?还有金银细软也须收拾,他们是会完全不顾这些而逃之夭夭?”

沉沉的,项真道:

“现在,我已对我自己所做的推断感到怀疑了。”

有趣的打了个哈哈,包要花叫道:

“好家伙,我姓包的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们的“在天之龙”,对他自己的推断竟然也怀疑起来,操的,你不是向来信心如铁么?”

项真双目尖锐的往四处搜视,低沉的道:“老包,如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包要花揉揉鼻子,道:

“公子爷,说正经的,是什么原因使你怀疑起你先时的推测不对?”

项真平静的道:

“事实。”

愣了愣,包要花道:

“事实?什么事实?”

嗤了一声,项真道:

“眼前的事实呀!如我的判断是对的,那么,该有很多青松山庄的游魂余孽被这一片大火给逼出来,但现在却连一个鬼影也见不到,这不是证明我先前的推测发生了问题么?”

吸了口气,包要花道:

“有理……”

项真若有所思的道:

“或者,我漏了一点,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急切的,包要花问:“哪一点?”

项真道:

“老包,不论在任何艰险的生存环境下,不论你含了多大怨恨,更不论有成堆的金银珠宝放在哪里待取,假如这些与你的生命来比较,你认为哪一样来得重要?”

毫不考虑,包要花断然道:

“当然老命要紧!”

项真静静的道:

“这就是了,我想,青松山庄那些釜底游魂必然什么全已不顾,大伙儿俱皆逃命去!”

吃了一惊,包要花急道:

“那么,我们在这里瞎弄个什么劲,闹着玩么?”

镇定的,项真道:

“西门当家呢?”

包要花用大拇指朝后一点,道:“方才我看他往那边去了,似乎是那叫什么‘假阴山’的方向……”蓦地一拍大腿,项真道:“对了,假阴山,那里全是石砌的,火烧不透!”

包要花迟疑的道:“而且,我们也没有在那里放火,我全把精神放在这些亭台楼阁上了,妈的,真叫糊涂!”

一咬牙,项真拖着包要花道:“我们快去!”

于是,两人步履跄踉,却又紧迫无比的急急向青松山庄后院处的“假阴山”赶去,他们忍着身上累累创伤所引起的痛苦,几乎是连奔带跑的驰向目地。

片刻后。

他们穿过了一处处熊熊的烈焰,避开了随时在倒塌的屋宇,在迷漫的黑烟浓雾中,汗水淫淫的赶达了青松山庄后院、假阴山,嗯,被周遭血红的火焰映罩着,就在前面,现在看上去,那片以深色石块砌成象征着另一个世界情景的假山,便显得更怪异,更玄迷,又更可怖了……喘着气,包要花焦切的道:“西门当家还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希望他不要碰上了什么意外,否则,怕他一个人撑不下来!”

项真拂动着黄眼呛鼻的浓烟,边道:“不会的,西门当家机灵得很。”

包要花紧跟着往前走,又道:“就担心他冒冒失手段撞进假阴山去,如若里头尽藏着那些乌龟孙,可真叫闯进贼窝了,操的!”

沉着气,项真加快脚步道:“放心,当家的焉能这般疏忽——”突然——项真站住了脚步,目光炯厉的盯视着右前方,那里,有一片尚在冒烟的残梁余烬,显然是一栋烧毁了的房舍,包要花立即随着项真的目光看去,哈哈,那可不是西门朝午么?他正一手把着一个汉子的后领,大刺刺的急步往这边走来。

不待项真出声,包要花已拉开嗓子大吼:“当家的哇!你他妈跑到哪里去啦?我急煞我哥俩了……”西门朝午循着声瞧向这里,匆匆行近,边宏声道:“我来到这后院放火的时候,便觉得那片假山里有邪,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有邪!”

项真与包要花迅速迎上,包要花又急毛窜火的叫:“快讲,里面藏了多少人?操的,我们正好瓮中捉鳖,我是全把心思放到那些楼阁上去了,没有想到那片假山地道里可能仍有把戏……”项真也极快的道:“现在进去搜捉,来得及不?”

摇摇头,西门朝午道:“早跑光了,我已经进去搜查过……”一下子泄了气,包要花失望的道:“跑光了?跑了多久啦?”

西门朝午道:“大约有个把时辰了。”

猛一跺脚,包要花怪叫道:“我操他的祖奶奶,百密一疏,百密一疏,恨死我了!”

此刻,项真却肌而平静下来,他道:“他们怎么逃的?”

咽了口唾沫,西门朝午道:“起先,在你宰掉夏一尊的时候,不是就哄散了一大批人么?”

项真道:“不错。”

西门朝午又道:“那批王八蛋当时就逃出了庄门,再了不曾回头,而由奚槐率预着去救火的一一些青松山庄手下,在闻得夏一尊的死亡之后,根本就都吓破了胆,哪个还会去忙着救火?更顾不得报仇雪耻啦,当时就开始四散逃命,‘眼子竿’公孙樵峰也就是那时带着他的侄女汪菱随同溜掉的,他们两个是在奚槐带人去救火的时候悄悄跟着走的,那些救火的庄众哄叫着溃逃,他们再傻也不会留下……”沉吟片刻,项真道:“青松山庄的一般庄众各自逃命去了,难道说,身为首院之主的奚槐也不回顾一下,也跟着逃?”

冷笑一声,西门朝午道:“他如何尚敢回顾?还是老命要紧哪,他带着他的妹子及一名使女,毫不比别人落后的自前面这片假山的一条密道里溜了,他自然晓得,若捉住他,只怕会有他消受的……”暴哼一声,包要花道:“何止有他消的?若捉住他,老子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挥挥手,项真沉思着道:“难怪我没见‘眼子竿’公孙樵峰与他的侄女汪菱动手肋战,我的注意力全放在羽复敬和夏一尊等人的身上了,却没有留心到这几个人,其实,真正需要受到惩罚的元凶罪首,还就是他们几个……”包要花也气愤的道:“妈的,我们主要报复的对象也就是他们嘛,全叫他们给逃掉了,我们受的昔,遭的等于只捞回了一半!”

说到这里,包要花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他睁大着一双怪眼盯着西门朝午,迷惑的道:“当家的,他们如何逃走的这些事,你是怎生晓得这般清楚的?就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微微一笑,西门朝午一提那双手拎着的两个青衫汉子,道:“全是自这两位仁兄口中问出,到那什么假阴山里去探查,却是我亲自前往,证实这两个小子所言不虚,里面确已空空如也,一个人也不见了,只留下些杂沓给乱的足迎…”包要花恶狠狠的盯了那两个垂头丧气,深埋着面孔的汉子一眼,眉毛斜竖,暴辣的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像样角色,操的!”

他侧过脸来,要开口对项真讲什么,然而,他嘴巴刚刚张开,忽然又若有所思的缓缓转回面孔,目光冷厉的瞪着那两个青衫汉子,语声寒酷得像坚冰一样又硬又重:“你们两个乌龟孙,狗操的,给老子抬起头来!”

两个青衫人蓦地齐齐打了个哆嗦,却越发把两颗脑袋垂得更深了,包要花咆哮一声,抢上前去,双手托着两人的下巴,奋力往上一顶——这两位仁兄,都是瘦瘦长长的身材,一个生着个疤眼,另一个,面皮上长了几颗疏落的白麻点,看年纪,约莫全有三十来岁了。

他们被包要花托着下颔猛往上抬,全不由仰起脸来朝后一个跄踉,又却惊得失声骇叫,两张带着邪气的面孔顿时皆泛了紫!

怔怔的看着这两个阶下之囚,包要花忽然粗犷的怪笑起来,他笑得那么高兴,那么得意,又那么挪揄和捉狭,像阻不住心头某一种快乐的宣泄,他甚至连眼泪全笑了出来!

项真知道这里面有名堂,包要花仍然不由自制的呛咳着笑,他一面向有些愕然的西门朝午道:“当家的……你是在哪里抓住这两个王八羔子?”

西门朝午迷惘的道:“在这里转过去不远的那栋精舍之前,我正好过去点火烧屋,火头才起,他们两个便惊叫着冲了出来,每人手上还把着半包袱金银细软,看情形,显然是他们在逃走之后又再行潜回盗取财物的,因为我捉住他们两个的时候,两人全是一身汗,喘得像半瘫了一样……”再度仰天狂笑起来,笑得包要花全身痉挛,笑得伤口抽搐作痛,但他仍然神经质的呵呵大笑着,两手抱着肚子,几乎要坐了下去。

项真有些担心包要花这过度激动与狂放的表露,他轻扶着包要花,凑上前去,语声温和的道:“好了,老包,不要太失常,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竭力止住了笑,包要花大口大口的喘了一会,他手抚胸膛,颤巍巍的指着那两个青衫人,断续的道:“公子爷……还记得我说过的一桩事么?我们以前失陷在青松山庄的时候,我被他们强迫干下的一桩事?”

一道亮光闪过项真脑际,他凝视着那两个面无人色的青衫人,阴沉沉又缓缓的道:“你是说,老包,你被他们用春药所迷惑的那件事?”

包要花的脸色刹时铁青,浮漾起一片狠毒融合著愤怒,羞辱加杂着仇怨的可怕神色来,他满口牙齿挫咬得咯蹦作响,双目欲喷火般死盯着眼前那两位仁兄,模样之残暴酷厉,像是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

一个字一个字的,包要花重重的道:“不错,当时拖我出来,强剥我的衣裳,硬迫我吞服下那种可恶的春药,并叫我和那三个妖媚女子苟合的杂种,就是这两个人!他们眼看着我在演出那出淫邪的活剧,他们拍着手在大笑大闹,喝彩叫好,我一次一次的为他们演,一次一次的做为他们取乐的工具,他们使我觉得那一刹像禽兽,像畜生,他们使我遗忘了人性,抛弃了羞耻……他们伤害了我有生以来从未被伤豁得如此之巨的自尊,他们像对待一条狗、一头猪那样来对待我……”深沉的,项真道:“你不会认错人?”

惨厉的一笑,包要花道:“这两个杂种的长像,我从来就没有片刻忘怀过,我把他们的模样刻在脑子里,印在心版上,公子爷,任他们挫了骨、扬了灰,任他们老掉了牙,我也能一眼就认出来,用如此阴狠手段伤害过我的人,只怕我就是瞎了这双眼睛,也能够闻出他们身上的畜生味道!”

双目怒瞪,包要花狂笑道:“这就叫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碍…哈哈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正是疏而不漏……”项真轻轻润了润嘴唇,他知道,这两个青松山庄的余孽,只怕要受大罪了,而这大罪,将是他们有生以来从未受过的……现在,西门朝午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顿时兴起了一股同仇敌汽的义愤,紧抓着两人后领的双手五指,有如铁钳般突然加力猛缩,两个青衫人同时后仰,窒得面青唇白,手舞足蹈,连喘气都像是呻吟了!

包要花一咬牙,又狠又毒的道:“当家的,请留下这两条狗命,我要一个个的来侍候他们,一个个的,零零碎碎的,不能叫我们之间的会晤太平淡了……”西门朝午暴烈的叫道:“这两个乌龟孙,想不到他们的心地却还真叫毒哪,行,包兄,全留给你,他们不义,你也大可不仁!”

阴邪的一笑,包要花道:“放心,当家的,我会使你满意,我和他们二位之间的交道,自会好好打上一打……”项真冷冷的道:“当家的,你先松松手,我问他们两句话。”

点点头,西门朝午紧扣二人后领的手指微松,于是,两个青衫人如释重负般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然而,两人的面色却是灰白的,恐惧的,四只眼睛里,也流露出极度的畏瑟与乞怜神色,看他们的样子,活像一只待宰前哀哀悲吠的狗!

冷厉的,项真道:“姓名,你两个的。”

簌簌抖索着,那疤眼道:“协…小的……姓邵……单名……一个德……德字……”那位麻皮仁兄也恐惧得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叫吴……大军……”毫无表情的,项真道:“还认识我与包要花么?”

叫邵德与吴大军的两位朋友闻言之下,立即齐声哀嚎,那邵德带着哭调悲叫道:“项爷……还请你老高抬贵手,明察秋毫碍…小的们吃人家的饭……听人家的差……全是身不由己……要怎么样……也得全看人家眼……色……凭人家的摆布……小的们冤碍…”狂吼一声,包要花暴叱道:“冤?冤你妈的头!”

吴大军更是涕泪泗流,他求着饶道:“列位大爷……你们想想……我哥两个……也不过只是庄子里的……小角色……这等事体……又怎生能做得了主……全是奚大院……主的吩咐……就凭我们……天胆也不敢……冒犯二位大爷碍…”猛一跺脚,包要花咆哮道:“我一个一个操你们两个活王八羔子的老娘,不管谁作的主,都是一双披着人皮的畜生做出来的禽兽行为,奚槐是主,你们两个狗操的便是从,谁也脱不了关系,老子先宰了你们两个乌龟孙,再去剥奚槐的皮,刨他的祖坟!”

邵德与吴大军二人浑身哆嗦,腿一软,便待跪将下去,两张面孔沾着泥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