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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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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暗妓一事种蒋世是不是帮你一起围剿了他们?”莫赠避开了齐棣的话。
齐棣却没有回避,他点了点头道:“蒋世好似缺过一段记忆,但是勉强找回来了,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我要调查暗妓一事,他主动找上了我。”
齐棣还记得他在焦头烂额找失踪少女一事中,查到了关于暗妓买卖的事情,正巧蒋世出现。
莫赠一滞,缓缓道:“那他可曾记得,他身边曾有一位姑娘?”
“姑娘?什么姑娘?”齐棣疑惑道:“蒋世被家人赶出府时,正巧被路过白陀的苦行僧带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了道士。他说自己一直就是一个人,在蒋家也是。不过蒋世的轻功可是了的,和我差不多。”
他嘿嘿傻笑。莫赠表情却愈发凝重。
小娘子记了他一世,蒋世却一星半点儿都不记得她。
这世间的痛苦带来的都是繁杂记忆。
莫赠喉中哽咽,哑着嗓子说道:“我有一个恩人,可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齐棣叹了口气,他知道莫赠说的是谁,听王成当时在场的意思是,莫赠与那姑娘互换了身份,莫赠才逃出一劫。
他查透了姑娘的身份,却只查来了无数次的辗转买卖。。。。。。
齐棣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便拉了拉莫赠的袖口想要让她坐下来,这一拉不打紧,却拉到了莫赠袖袋中的bǐ shǒu。
瞧着手中精致的bǐ shǒu,齐棣的脸渐渐拉了下来。
陀满森送她的那把!
莫赠装作坦然模样嘿嘿笑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来好好的跟你捋捋。”
齐棣挑起长眉,莫赠坐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皱起的眉头道:“哟齐慎之,我突然发现你这眉型是龙眉耶,拥有龙眉者大富大贵,神采奕奕,但是有一点儿不太好,就是招烂桃花儿。”
“烂桃花我有你这一朵就好了,说说这bǐ shǒu怎么来的?你的烂桃花儿又有几朵儿?”
齐棣把玩着手中bǐ shǒu,手指轻点莫赠凑上来拿bǐ shǒu的手,将她的手压下去道:“说抢的偷的我定不信,陀满森堂堂漠北王质子,还打不过你这么一个小干柴?”
“说谁小干柴呢你,我说实话。”莫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齐棣脸色更沉,“他居然敢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莫赠吓得缩起了肩膀。
齐棣盯着她的怂包脸渐渐停了怒气,双眸对视,莫赠脑袋一热贴了上去。
屋中灯火本就大亮,突然齐棣手腕儿一转,一道bǐ shǒu的寒光闪过烛头,整个屋子暗了下来。
彼此只有唇齿间交织,二人竟不知如何下手。
莫赠脑子嗡嗡作响,她感受到一股热浪铺面而来。莫赠忙将齐棣推来,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齐棣呆滞道:“什么意思来的?”
先亲自己撩拨一顿就推开,这是什么意思来的?
“。。。。。。夜深了,庄子别处还有住的地方,你要不然先。。。。。。”
“不行!你是我的妻子,和自家妻子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现在的莫赠只是假死了,我们可没有和离!”
他说着,猛然将莫赠抵在身下,险些一愣垂头便怼到了莫赠的唇上。
一时温柔似水,莫赠心想:良宵苦短情谊已定,为何不能顺从自己的内心呢?
她紧闭双眼笨拙的回应,齐棣明显有些异样,他的长指伸到莫赠的外袍、里衣,甚至肚/兜上面,莫赠被他炙热的指尖灼的心头程亮起来,她忙错开齐棣的薄唇,低喊道:“停停停,我,我紧张。”
突然窗外响出一丝异动,齐棣黑着脸将自己的外袍甩了上去,正好将窗子的缝隙遮得严实。
莫赠趁机拉着被子一角,道:“窗外是不是有人?”
“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
第174章 不行
“你这女的忒悍,倒不是寻常姑娘家。”
王成显然没有厌烦枫柳这般对他,戏谑的看着枫柳又道:“你别在这儿等你家小姐了,现在这天儿正下着大雨,我们老躲在屋檐下总归冻得冷的慌,要不去我屋里坐坐?”
王成从她脚下收回自己的腿,站起来说道。
枫柳臭着脸,也没说去,但也没说不去。
见枫柳一直不搭理自己,王成撇撇嘴,哼道:“你就在这儿冻着吧。”
说着,闪进了后屋。
枫柳捏紧了手边的佩剑。
雨势小了些,院子中有人踩踏泥水的声音,枫柳走向前去看到莫赠已经出来,她身子有些轻巧,看到枫柳的时候茫然道:“你来了?灵牌被齐棣收起来了。”
齐棣收起来最好,这样麻烦事会少很多。
枫柳注意到莫赠已经换上了另一套干净的衣裳。也是,曾经就居住在这个地方,有莫赠曾经合身的衣裳也是自然。
莫赠回往唯徐府上。
一路上,枫柳见莫赠忧心忡忡紧张的样子一丝不减,枫柳轻咳一声儿说道:“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
莫赠摇摇头,干裂的唇望着窗外的淅淅沥沥。
莫赠有心事的时候,面上总是挂不住的。
枫柳以为莫赠与齐棣闹了什么误会,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一些别扭,并不是外人能说什么的,于是枫柳不再安慰莫赠。
唯徐府上戒备森严,莫赠从暗道进去的时候,正碰上官兵查人数。
莫二人乔装打扮好之后,从厨房拿来两个食盒糕点,莫赠说道:“大老爷,我们小姐晚上突然说想吃糕点,我们就去拿了些。”
莫赠说话是纯粹的汴京口音。而且食盒中也是些一些很普通的糕点。
领队的队长上下打量了莫赠一眼,只是莫赠将自己脸上抹得黑黄,人被扔到人群中平平无奇,认不住脸。
陀满森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双脚。
队长看罢没什么异常,便打了个手势说道:“撤!”
他们出了府。
莫赠松了口气,等待丫鬟们都去休息的时候,莫赠问道:“他们经常来查人吗?”
唯徐芊芊点了点头,
“还好你回来的及时。”
莫赠叹了声儿,说道:“皇帝的确病重与榻,但是应该是有人在茶水中动了手脚。”
那会是谁呢?
莫赠陷入了沉思。
想要害漠北,应该找出来对漠北极为恨意的人。
唯徐芊芊突然道:“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的腿就是与漠北大战的时候,在漠北伤的,若不是漠北将陈家害的这么惨,将军府还轮不到女人上战场的时候。
“陈老将军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事情很难下定论,我已经让齐棣帮忙查这件事情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莫赠给了唯徐芊芊一个放心的眼神,唯徐芊芊附和道:
“大理寺掌握的消息更为全面一些。”
“莫赠,你去求了齐棣?”背后突然有人阴森森说道。
莫赠转过身去,见一脸阴霾的陀满森说道:“你怎么了?”
是在帮漠北讨回公道,让真相水落石出,可是现在陀满森的样子就是想将莫赠生吞活剥了不可。
陀满森突然笑道:“齐棣是仇人啊。。。。。。今日那假惺惺的样子也就装给你看罢了,也就是你最吃这一套!”
“阿森?!”唯徐芊芊喝斥道,陀满森却哄的起身,指着莫赠的鼻子骂道:“他是什么人?!前朝遗孤?!你不就是想要找多年前温望舒被夺走的婴儿吗?他压根儿就没有死,那场大火带走的只是一个死婴儿而已。”
十七年前,汴唐翻变的重要导火索——温望舒带着方生产的女儿死在一场莫名的大火之中。
当时太子位子争夺激烈,前帝告诉世人,只要温望舒生下来的是儿子,那就让她坐太后。
这么一说,后宫便乱了套,无疑是将温望舒推向了深渊。
等到莫赠长大的时候,全世间见过温望舒的,都以为莫赠是她的孩子,其实不然,莫赠只是那些所谓情爱,所谓王位的垫脚石。
传出来是个女婴儿,其实是男婴。
莫宴桑将孩子拼命救了出来,将他以孤儿的名义送到不能生产的刘太傅女儿的家中,也就是齐元的家中。
莫赠没有做出特别大的反应,陀满森笑着笑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你看,你又什么都知道。你知道也不会说出来,那是你的堂哥哥,多么般配,多么郎才女貌青梅竹马?”
莫赠哀伤的看着他。
陀满森突然起身,掐紧了莫赠的脖子。
“阿森?!”唯徐芊芊慌了神,忙拍打陀满森抓紧莫赠的手。
枫柳已将随身佩戴的剑抵在了陀满森的脑袋上。
“放开小姐?!”她低吼道。
陀满森的眼睛充满了黑暗,电闪雷鸣时盯着陀满森眼中灰烬的死亡,更是令人畏惧。
莫赠却毫不退缩,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
陀满森突然缓过神来,收回手紧紧盯着方才作恶的双手,不可置信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阿赠,你能原谅我吗?”
少年弯着两根儿利剑似的眉毛,痛苦道。
莫赠的脖子已经被他掐红了。
她可以原谅陀满森对她的所作所为,可是陀满森自己却不原谅自己。
枫柳挡在陀满森与莫赠之间,冷冷说道:
“小姐是来帮你们脱难的,若是如此再出现这种情况,枫柳便不听小姐的吩咐,直接将您带出汴京!”
话是说给他们两个听的。
“陀满森,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将自己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现在城里城外盯着皇位的人虎视眈眈,我们要做的就是安分,等待着大乱那日趁机逃出去,逃回漠北,那个你自由驰骋的地方。”莫赠说道。
陀满森呆坐在椅子上,茫然说道:“漠北?已经被其他首领占干净了,我和阿姐还能去哪儿?”
“江南。”莫赠说道。
陀满森连忙看去莫赠,小声儿嚅嗫道:“江南。。。。。。”
那个美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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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规划
。
京城大乱,皇帝突然病重,朝廷大臣慌了神。
原因仅仅是皇帝喝了漠北进贡的黑茶,便全身无法动弹,昏迷不醒。
漠北王质子被锁进了府上不能出门一步,仅仅能有女人出入。
正碰上慎亲王世子醉酒出言不逊,辱骂了皇帝便被唯徐太后关入了天牢之中,甘乌也因此受到波动。
这事情,仅仅在三日之内迅速发酵,正是齐棣出城后发生的事情。
莫赠暂时被蒋世安排到汴京城外的小客栈中。
公孙大夫与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一起等着莫赠的到来。
圣医手肖衿衿。
三人面色沉重,公孙大夫简单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莫赠沉默一会儿,便将手中的账子放到了公孙大夫面前。
“温家剩二百万两,蒋道士给了我五百万两。”
可是这对于打仗,还远远不够。
汴唐军队多么雄厚?
并不是说一个江南茶家就能支撑的。
“不急,还能撑一段时间,你不要进城了,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江南已经不安全了。”公孙大夫说道。
莫赠迟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真的是被齐棣弄得鬼迷心窍了,他都在利用你你不知道?齐元知道了你没死,早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那狗皇帝,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下动作禁足陀满森,关押莫立扬?他们为了包庇你俨然已经落魄,你居然还在跟他逍遥快活?”
皇帝并没有中毒,所有人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他要借此机会铲除漠北,撤下慎亲王的职位,将汴唐彻底笼固。顺便利用莫赠的生,才有可能抓住陀满森和莫立扬的弱点。
他想让所有人都死,他想抓住莫赠利用她控制漠北与甘乌。
莫赠大痛,突然笑道:“原来我这般有用!他们真是抬举我!”
她不信昨日还说要为莫赠过生辰的齐棣,背叛了自己,那曾经又为何放她生?
其中必有什么缘由!
乱套了!
“莫姑娘不必自责,你既然没被皇帝抓住,那就没有继续伤害世子与质子的理由。”一直不说话的肖衿衿道。
莫赠摇摇头,抿紧唇道:“温家怎么办?皇帝定绕不了他们。”
公孙大夫叹道:“他们会好好的安置,你不用太担心。”
“安置到哪儿去?还能去哪儿?”她极力让自己冷静,“明日我想进城一趟。”
公孙大夫与肖衿衿对视,公孙大夫意味深长道:“明日恐不行。”
“明日将会有一场绝望的tú shā。”肖衿衿说罢,轻点莫赠的脖颈,她情绪正在波动之时,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不仅仅是明日,今日便有一场血腥,从漠北绵延到汴京。
来自漠北的车行了一半,路上草丛中一排人影紧紧盯着来往车队的一举一动。
那年轻的少将轻抬手指万箭齐发将车上所有人措不及防的穿心,一时间浓厚的血腥味儿冲入人的鼻腔,顿时血流成河猿声哀鸣。
魏延成缓缓走进血泊,如同这个森林的主宰者。
不一会儿从人群中拉出来一个满头卷长发,额间带黑曜石的男人。
“漠北王,好久不见。”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漠北王,突然冷笑道:“将脑袋砍下来,献皇上。”
召见他们来汴京的目的,就是这样吗?
“漠北近年来未作什么对不起汴唐的事情,狗皇帝都被你们这些宦官耍得团团转!”漠北王像只猛狮,闻着周围死去的弟兄们的气味儿。
他不想闻,甚至胃中翻滚。
那是生死弟兄淌的热血。
他咬紧了牙道:“来世,便永远做汴唐的鬼厉,漠北的冤魂!这世道假啊,十几年前瘟疫大战都是你们魏家做的,可是你们魏家想要翻身却永远坐不上皇位将此事赖在漠北身上,让前帝怪罪漠北,同时搅乱皇室陷害温娘娘,在她生产时将她的子嗣活活闷死,可是她的子嗣来复仇了,莫赠就是替前朝来夺命的厉鬼!”
“王爷!不要和这种人这么多废话!我们弟兄誓死都要揭开这个人肮脏的一幕!”漠北王的属下话才落,就被人砍掉了脑袋。
手起刀落,那张熟悉的脸滚落在血泊中。沾满了弟兄们的热血。
漠北王与弟兄们一时哽咽,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狠狠的看向魏延成那匹狡猾的狐狸。
“这一切都是你们漠北自找的,好好听魏家的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想要反悔早就没有机会了。”魏延成背过身去,负望着黑沉的天怜悯道:“偷偷告诉你,温望舒的孩子不是莫赠,而是齐棣,反正你就要死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漠北王狂妄大笑起来。
“天道好轮回,你们这些肮脏的人早晚都会受到报应!”
漠北王话方落下,魏延成转身一道寒光,将他的头颅狠狠剜了下来。
一颗沾满鲜血的头颅滚到魏延成的脚边,他踢了一脚嫌弃道:“最后也死不瞑目么?”
“将他们的头都剜下来,走!”
片刻,小道上只剩下一层血迹。
草丛深处,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狠狠的捂着嘴,他们滚在草丛中,男人狠狠咬着女人的手腕。
女人只是微微皱眉,待人远了,男人突然跌跌撞撞的跑到血泊之中,抱起一个没有头颅的身子放声大哭。
雏鸠站在他的身边,不忍心的将曾经一起训练的弟兄们的身子,一个个搬到草丛中,用手挖着泥土。
得到风声今晚漠北王会来,她好不容易将陀满森带出来,竟然亲眼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
手已经血烂,她没有停下来,继续剥着泥土。
陀满森心如死灰。
她从未听到过陀满森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如狼泣。
雏鸠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也被泪水糊了一层,她没有停,手已经不像手了,耳边仍旧回响起他的沙哑哭声。
“父王啊——”
他哭到没声,雏鸠忙跑到陀满森身边欲要抱他,却生生忍了下来。
陀满森面上无色,跪在地上将漠北王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拥了拥。
半年之后再见父王,却是残躯。
雏鸠看到,那少年仍旧是少年,只是在这一刻,少年好似变了一个人。
第176章 意外
绍什十四年间,六月初五。
京城中压着罪犯的嚯嚯金甲整齐的往定鼎台走去,他们金甲上面反射的特异光芒反射到押送着一车车人头,他们死相各异面朝四面八方。
有张着嘴的,有瞪着眼睛的,有恐惧的,唯独领头人高傲的头颅望着前方大道。
道路两旁的百姓窃窃私语道:“作孽哟,看到最前面那个没有,是漠北王。”
“漠北王死了?哎。。。。。。”
“死的好啊!小小一个漠北一直在欺辱我们汴唐。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话到底不能这般说,你看最近茶商流通给了漠北,咱这儿的好茶不久便宜了吗?而且唯徐小姐又是一个特别通情达理之人,每次都会推出点儿好东西给我们。”
“嘘。。。。。。别讨论了,大不敬啊!”
莫赠扫过那些人头,拉了拉宽帽,将头埋的很低。
“小姐,人是前天晚上带来的。”
枫柳看着那微抖动肩膀,已然努力稳住自己身子的姑娘小声儿说道。
前天晚上,就被杀了吗?
今日又是对漠北剩下余党行刑的一日,以陀满森的母亲唯徐氏为主的漠北罪人。
“随我来。”
莫赠压低了声音,走向城角。
人太拥挤,不久枫柳看到一个紧闭的小楼,只见莫赠敲了敲门,窗边有一人影停留,仿佛在确认是谁。
不久,门被打开,迎接的是一个面相干净温雅的男子。
她们便进了一个很干净的小茶楼。
君止很大方的朝莫赠道:“许久不见,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寒暄,过两日父王就会到汴京了。”
莫赠沉思道:“鸿门宴。”
今日漠北王的下场,或将是以后慎亲王的下场。
君止也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可知道今日定鼎台今日的传令者,是谁?”
莫赠摇摇头,但是她心中却是慌的紧。
“慎之。”
君止说的话,为莫赠泼了一盆冷水。
她明白这传令者不是自己自愿而为,但是毕竟是齐棣,她心底一直有的人,去当传令者,这不就是间接杀了陀满森的同胞吗?
莫赠又戴上了宽帽,作势要出门。
君止挡住莫赠的去路,“郡主,您万不可冲动。”
“宝花茶楼能看到定鼎台。”莫赠道。
宝花茶楼。
莫赠看到了站在台上最高点的齐棣。
他不似往常那般平易近人,今日的他穿着官袍,凝重的脸避开脚下排列的人头,身后,便是侩子手与漠北人士。
他们齐齐跪在地上,头抬向快要正中的太阳。
唯徐氏最为显眼,她从未见过这般美而不妖的夫人。
唯徐氏一瞧便是大气女子。
她被绑在架子上,高贵的双眸冷冰冰的蔑视着所有汴唐人。
不远处,以魏砾为首的其他大臣坐在敬台上,他们面容清散,有说有笑。
施令者便是魏延成。
相比于茶楼中另一茶间中的人,气氛紧张。
莫赠听到旁边茶间儿有吵架的动静,竟然鬼使神差的往那屋走去。
她站在门口轻轻道:“阿芊?”
帘子快速被打开,莫赠走到屋中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陀满森,深深沉了口气。
“阿赠,你真的来了?”唯徐芊芊咬了下嘴唇,紧闭双眼道:“我并非有意查江南温家,只是阿森在江南驻足太久,竟没想到你还活着,现如今世子爷被擒,漠北落魄,我们只能联手起来一同对抗这狗皇帝。”
这话语,是多无奈才说出来这种话?
唯徐芊芊从来不会示弱,她甚至压根不会示弱,现在呢?是可悲?
唯徐芊芊解释了今日府上管理松散,但是也不排除那些奸诈之人故意为之。陀满森一时冲动就要跑出来劫救他们。可是被唯徐芊芊发现之后,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你为什么在这里?”
陀满森话语冷到了极点,“看到了吗?那个人是你念的齐棣。”
是念的那个人。
莫赠紧皱眉头,紧抿着唇看向定鼎台。日头已经走到了中间。
唯徐芊芊担忧的看着定鼎台的同时,眼睛还在往台下瞅。
莫赠顺着唯徐芊芊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陈冀文。
莫赠自知那目光不一般,传闻她们之间暧昧或是真的。
传令者齐棣望了望日头,说道:“时间到了。”
齐棣转身看向唯徐氏,她毫不退缩的看过去。
齐棣没有再看唯徐氏那琥珀色好看的瞳仁。
他拿出怀中纸笺说道:“十六年前,漠北用毒失汴唐瘟疫盛行,几十万人丧命于此,绍什七年,漠北进攻汴唐,将十万汴唐将士暗招围剿,绍什十六年,陷害当今天子,使其昏迷不醒,其罪当诛,但念漠北唯徐氏与太后有亲缘,便留下唯徐氏与陀满森、唯徐芊芊三人。”
他将手中纸笺整齐叠在怀中说道:“唯徐夫人,时辰到了。”
唯徐氏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赴死。
魏延成将手中令牌往低上一摔,手起刀落之时,唯徐氏轻蔑大笑。
“这些不属实的罪名都要交给漠北,漠北到底如何得罪汴唐的?”
“有的人,生来便是错的。”魏延成双手压着腿,挑眉笑道。
“污蔑!”
不知从那个将死的人口中冲出最后两个字,在人头落地的时候所有人耳边竟几乎都在传着那两个字——污蔑!
漠北是真的冤吗?
陀满森奋力挣扎着身上的麻绳,他的身子被麻绳磨出了皮肉,看的叫人惊心动魄。
定鼎台下,围栏被放出了一只只恶狗。
莫赠心中一阵,只见魏延成一声令下,便有下属将人头与身子扔向恶狗群中,包括漠北王的头颅。
恶狗毫不留情的撕扯着,莫赠轻偏头去,她头一次见唯徐芊芊流泪。
雏鸠将唯徐芊芊扶到了椅子上,她背向定鼎台,努力让自己不去看。
陀满森还在挣扎着,猩红的眼睛诉说着不肯屈服。
唯徐氏被齐棣放了下来,她甩手就是打了齐棣一巴掌。
“污蔑之罪,就是你们这些汴唐人最喜欢玩的技俩。”唯徐氏冷冰冰道。
齐棣没有生气,他说道:“唯徐夫人,现在本官就将您送去唯徐小姐的府上。”
谁知唯徐功夫了得,直接将齐棣踢到了台下恶狗之中!
““””
第177章 醒来
“这女子的眼力见儿不错啊!小脸儿长得也不错,带走!”
那队长说着就将雏鸠的肩膀揽住,往屋中走去。
人善被人欺,陀满森忍到了极点。
莫赠小心翼翼走到陀满森身边,悄悄的靠上了他。陀满森一怔,抱着双手紧皱眉头。
雏鸠转身朝陀满森笑道:“少主,您不必太过自责。”
这总归是要发生的事情,曾经不少时间,那队长的眼神都在她们几个身上游离,若是这个平静的节骨眼上做了什么错事,那就得不偿失。
“就喜欢听话的女人。”队长醉醺醺的打了个臭酒嗝儿,陀满森深吸了口气,望着天边垂来的一点黑影,道:“放开她。”
“放开她?”队长抽出了一把长剑,“质子殿下,您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
陀满森忍的发笑,突然身边一阵阵女人的惊恐,队长忙抬头看去,正见一只黑影猛然抓到了他的脸。
顿时,队长的脸上血流不止,眼睛被狠狠抓了一道,他痛苦的挥刀乱砍。
突然从大门处闪来一柄长剑,在众目睽睽之下刺穿了队长的心脏。
那只鹰谁都认识。
周围人忙跪了下来。
远远飘来一个声音,“没想到小小的一个百户就敢欺负你们,这几个月我没来看着,你们怎么就活得这般落魄?”
黑鹰跳到少年身上,少年将还沾满血液的剑抽了出来。
“陈,陈七公子……”身边的小兵瑟瑟发抖道。
唯徐芊芊看到陈冀文,眉眼之间带了不少喜色。
少年一身绯色,目光霞飞炯炯有神。大步踏来之时卷动衣角,如是踏来的侠士。
一别一整年,再见故人却有意躲闪。
一个人知道她活着,就是对那个人生命的威胁。
莫赠忙将脸别到陀满森身后,虽然现在自己乔装打扮,但是凭借这么多年与陈冀文同窗,莫赠不一定能有把握,陈冀文认不出自己。
陈冀文蹲下身,黑鹰在他的肩头虎视眈眈的望向莫赠,但是他却没有发觉黑鹰的不对劲儿。
陈冀文用帕子擦着剑说道:“让你们看着他们就是看着,动歪心思的下场就和他一样,懂了吗?”
那些人本就是虎头霸王,没了领头的怂的和狗似的。
他们连忙点头,吓得屁滚尿流。
“你怎么来了?”唯徐芊芊扫了眼莫赠,见她没有要表明身份的样子,便将陈冀文的目光吸引过来。
现在没有一个人家敢趟漠北这趟浑水。陈冀文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陈冀文站起身来,将帕子扔到了最前面跪在地上小厮的脸上。
“带着尸体给我滚。”他朝脚边人冷冷道。
“是,是。”
院子中重新清净,做活的做活,莫赠正离开的时候却被陀满森扯着衣角,她只能站在院子中。
陈冀文看向唯徐芊芊时,目光不再凛冽。
“漠北的案子审下来了,明年四月,你们就可以重回漠北了。”陈冀文严肃道:“阿芊,我来带口信,方才那种恶棍再来欺负你们,你们大抵可以杀了他们,后续我会帮你们揽着罪名,他们也不敢将我怎么办。”
“明年,回漠北?”
唯徐芊芊皱眉道:“案子怎么审下来的?”
她怕有炸。
陈冀文顺眉,表面却极其不服气,“是齐棣,查出来来案子的来龙去脉,主要找到了下药的人,但是不知幕后指使是谁。”
“谁下的药?”
唯徐芊芊问道。
陈冀文沉道:“王公公。”
竟然是他?!
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大公公,心竟然也有不公。
“审下来又如何?漠北已经崩塌了!”陀满森捂着头往下坠,莫赠忙扶住了他。
能指使王公公下毒的,还能有谁?
矛头都指向太后,可是太后有什么理由陷害自己的儿子?她专政十几年,一个小小的汴唐皇帝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
莫赠想了一会儿,抬头时却见陈冀文一直盯着自己。
莫赠忙别过脸去。
陈冀文也是一时神情恍惚,这时唯徐芊芊向前说道:“既然已经查出来是谁了,漠北莫须有的罪名已经被扣的紧实,现如今我们只能静静等着来年四月的到来。”
“太天真了。”陀满森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说道:“那天或许就是我们的祭日。”
皇帝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敌对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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