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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科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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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老大,您画风转变的太快,我们有点接受不来。
杜清圆愣愣的,“放,放花灯?”
江陵点点头,眸中带笑,“怎么,不好?”
杜清圆终于反应过来,她惊喜的瞪大了水眸,一下子扑到江陵怀里,欢呼道:
“好,好,陵哥哥真是太好了!”
只有方娴薇在一旁看着,嘴都要气歪了,怎么江陵哥哥就看不出来杜清圆的真面目呢,就这样被她几句狡辩的鬼话给糊弄过去了!
偏偏她现在还拿杜清圆毫无办法,既然江陵都答应她重阳带她去放花灯了,杜清圆是傻了才会铤而走险的逃课。
她现在要跟夫子说,谁又能相信,看着乖巧无比的杜清圆竟然还有这么肥的胆子呢?
☆、重阳
杜清圆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非常老实地过完了剩下的时间,到了重阳节的中午,杜清圆简直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数着过去的。
受她的影响,连陈书都隐隐激动起来,别看这孩子老实,那也是跟杜清圆这种程度的对比之下才能称作老实,但实际。。。
下课铃声在杜清圆的耳中如同仙音,她疯狂地拉着陈书窜出了教室。
江陵一贯言出必行,他先带着杜清圆回杜宅给杜家二老说了一声,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与杜清圆出了门。
此行除了江陵和杜清圆,自然还带着陈书,除此之外,自从上次韩浩云听见江陵要带杜清圆去放花灯,便也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去。
所以一共四人,浩浩荡荡的朝街上去了。
阳城的重阳节一贯有登高赏月的习俗,到了晚上也会分外热闹,白天学子们被拘着读书,晚上可不就要好好放松一下么,因此走在街上,放眼一扫,竟然绝大多数以年轻人为主。
现在的人已经慢慢变多,但各种灯火都没有点起来,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江陵先带他们去吃了一顿晚饭,等饭吃完,天色也黑了。
各种彩灯点起,烛光交相辉映,街上的摊贩呦呵叫卖声络绎不绝,杜清圆看得连眼睛都不够用了。
杜清圆今天晚上也是好生收拾了一下的,两个小巧的丸子头上,各簪着一对精致的梅花簪,簪子上的流苏垂落,随着她的走动一闪一闪,越发衬得杜清圆珠圆玉润,烂漫可爱。
她穿着斜襟的素色长衫,约莫在膝盖的位置露出层层叠叠的百褶裙,衣襟上戴着一枝小小的茱萸。
重阳自古就有遍插茱萸的习俗,看街上的男女,有的是将茱萸插在胸前,有的是戴在头上,还有一些,便是如江陵一样,腰间悬坠着用茱萸制成的香囊。
杜清圆左看看右看看,那鲜活的样子就如同出了笼子的小鸟,江陵却无暇欣赏街边的景色,他的视线紧紧跟在杜清圆身上。
街中人流密集,摩肩接踵的,杜清圆个子不高,人又小巧,可以从缝隙中穿过去,这要是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走散,因此江陵紧紧牵着杜清圆的手,一步不落的跟着她。
走着走着,杜清圆突然闻见一阵清甜的香味,她耸耸鼻子,寻着味儿来到一处小摊前,停住不动了,她提溜着大眼睛,眸中的渴望一览无余。
江陵失笑,点点她,“狗鼻子!”这王叔的梨子膏在阳城买的最好,但这摊位却比较偏僻,也亏得圆儿能寻着味儿找到这里。
江陵将竹签扎着的梨子膏递给杜清圆,她满足的咬了好几口,这才想是想起了什么的对江陵说:“哎,陵哥哥,陈书他们呢!”
“不知道!”江陵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显然是全然不在意这二人的去向,在他看来,远远地甩开这二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事情显然不如江陵所愿,他刚说完这句话,之前还看不到人影,远远被他落在后面的陈书和韩浩云二人竟然追了上来!
而且明显韩浩云还明显听见了这句话,他眉头一挑,看来某人是巴不得自己没追上他们啊!
韩浩云作为江陵的好友,很是有一番太岁头上动土的勇气,即便江陵已经对他发出警告的眼神,他还是拉着陈书朝杜清圆那儿走了过去。
杜清圆看见陈书,立马惊喜的叫了出来,“哎陈书!刚才人好多,我还以为和你们走散了呢!”说着看见自己咬了一半的梨子膏,想起什么道:“陈书,这是梨子膏,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陈书看见梨子膏,先是下意识的流了流口水,又偷偷瞥了一眼江陵,“那,那个,我还是不要了吧!”
杜清圆“哦”了一声,然后转身摇了摇江陵的衣袖。
江陵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虽然心中有些看不惯他对这小子这么好,但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思,当江陵将那根梨子膏递到陈书手中的时候,他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这小子到底还是跟在杜清圆身后与江陵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愣了一下就接了,“谢谢陵大哥!”
韩浩云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看着江陵那种明明看陈书不爽,却碍于杜清圆不敢表现出来,那憋屈的样子看得韩浩云心中暗爽,该!
江陵与韩浩云自觉比杜清圆他们高了一级,不可能吃这种小孩愿意吃的东西,倒是杜清圆,从街头吃到街尾,陈书也跟在她后面,二人吃的小肚子溜圆。
突然看见有一个卖花灯的小摊,杜清圆眼睛一亮,可算找到了,当即拉着江陵就走了过去。
卖花灯的摊主是一个穿着青衫大褂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样子一看见杜清圆他们就迎了上来,他也算会看人,这一行四人,牵着那小女孩的男子,看衣着到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这样风姿容貌的,他迄今见过的也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
按理来说应该是那位小公子主事,但看他对前面那小女孩一脸纵容的样子,摊主眼珠一转,就知道最终拿主意的人是谁了。
“哟,众位小姐公子,可是想买点花灯?”
“对啊,你这儿有哪种花灯最好看啊?”杜清圆被这架子上的各色花灯给挑花了眼,当即就问道。
“看这位小姐的样子就知道一般货色入不了您的眼,您看看这两排,那可是我这里做工最好的花灯了!”摊主也是嘴甜,知道这些人是不差钱的主儿,当即就介绍了最好的。
杜清圆朝老板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一排精美程度和之前看到的不在一个档次,她当即就看中了一款,“陵哥哥我要那个!”
“哟,小姐好眼力,这种千层莲造型的花灯只剩下这最后一盏了!”
杜清圆被摊主哄得,当即就急哄哄要买,江陵哪里不明白,便对摊主道:“将那盏花灯拿给她!”
之后江陵,陈书他们三人又一人选了一盏。
杜清圆见花灯到手,立马就心急的要去河边放,哪知江陵却拉住了她,他的视线紧盯着一个方向,淡淡地道:
“不知阁下是哪位,跟了我们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许愿
杜清圆大惊,没想到竟然一直有人跟着他们。
陈书和韩浩云也难掩惊异,都一齐将视线转到了江陵凝视的角落。
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江陵面不改色,“你若再不出来,我们就直接过去了!”江陵之所以这样说是发现一直跟着他们的人跟踪技巧并不高超,明显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反而漏洞百出!
那人显见不带恶意,倒像只是看他们在做什么。
听江陵如此说,角落还是没有动静,那人似在思考,没过多久,他们就看见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似乎还穿着裙子,裙子?
待看清那人的脸,杜清圆惊讶地叫了出来,“方娴薇?竟然是你跟着我们!”
被老对头叫破,方娴薇面上有些挂不住,她气急败坏的说,“谁要跟着你了,我不过是逛街的时候刚好路过!路过!”
谁逛街还躲在街角里?众人心照不宣。
江陵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之前察觉那人没有恶意,但到底也不敢肯定,现在知道是方娴薇,他也不欲与之纠缠,对着方娴薇示意了一下,牵起杜清圆的手就要走。
方娴薇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给她吞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杜清圆回头朝方娴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街角,心不知怎么一动,虽然方娴薇一直和自己过不去,不过杜清圆也知道,她那人心眼不坏,就是骄纵了一些,比较爱争强好胜。
于是犹豫了下,杜清圆还是道:“那个,方娴薇,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放花灯?”
方娴薇先是一惊,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杜清圆不怀好意,她警惕道:“你想干嘛?”
杜清圆翻了一个白眼,还她想干嘛,走到方娴薇跟前,拉住她的手,她没好气道:“我想卖了你!”
“你——”
“少废话,跟我走!”
杜清圆拉着方娴薇走到江陵跟前的时候,她明显注意到江陵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怎的,杜清圆脸竟然烫了起来。
她躲过江陵的视线,又从架子上拿了一盏花灯递给方娴薇!
几人给摊主结了账,杜清圆就拉着明显还处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的方娴薇朝河边走去。
方娴薇能清晰的感觉到杜清圆牵着自己手的触觉,软软的,似乎对方真的没有恶意?她只觉自己心跳的飞快。
既然你如此盛情邀请我,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与你一起去好了,方大小姐如此想到。
河边已经零零星星地飘着几个花灯,杜清圆见此心中兴奋更甚,她当即就放开方娴薇的手,蹭蹭地跑到河边。
江陵见此,眉心一跳,“圆儿,小心些!”
杜清圆大不咧咧的摆摆手,“陵哥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掉进河里的!”
江陵:“。。。。”如若不是时机不对,江陵真想将杜清圆抓起来一顿好打,这丫头怎么嘴上没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杜清圆朝陈书方娴薇招手,“哎,你们俩快来啊!”
陈书是早就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听杜清圆一唤,连忙走了过去,方娴薇还矜持地端着架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步伐大了许多。
“陵哥哥,点上点上!”
江陵掏出之前摊主送的火折子,将众人的花灯都一齐点上。
杜清圆双手捧着她那盏千层莲形状的灯盏,烛火衬得她的眸子灿若星辰,她兴奋的招呼众人,“快许愿!许愿!”说完就当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衬下投出一片剪影。
陈书也紧跟其后,就连方娴薇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双眼,模样无比虔诚的许着愿。
江陵与韩浩云对视一眼,其实以他们的年纪早已不相信花灯许愿一说,但在今夜这个氛围下,竟也都阖上了眼睛。
重阳之夜,水面清凉,一团烛火点亮了整个灯盏,浮在水面上,幽幽地发着光,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明亮。
五盏灯船,承载着众人小小的愿望,缓缓的顺着河流,往远方驶去。
五人坐在河边的岩石上,看着慢慢远去的花灯,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杜清圆眨了眨眼,她道:“你们都许了什么愿望啊?”
方娴薇首先不满,“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她瞥了一眼杜清圆,又飞快道:“除非你先说你的愿望!”
“切!”杜清圆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说就说!”她双手合十,“我希望爹娘以后能不再拦着我作画,我所有的家人朋友都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江陵坐在杜清圆的旁边,闻言看了眼她的侧脸,模样并没有长开,还带着不谙世事的稚嫩,人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她的愿望到底是天真了些。
但江陵什么都没有说,这孩子有一片赤子之心,他又怎会在这个年纪打破她美好的愿望。
杜清圆自是不知江陵在想些什么,她说完就挑衅的看了方娴薇一眼,“到你了!”
“说就说!”方娴薇抬高了下巴,“我的愿望就是能一直考第一!”再狠狠碾压杜清圆!
杜清圆一顿,没有对这个愿望作出什么评价,她只能说,这果然十分符合方娴薇的风格。
第三个说的人是陈书,他的个子最近长高了许多,人也不像之前那样瘦弱,他摸了摸脑袋,“嘿嘿,我家穷,我的愿望就是考中贡生,最好能考个进士,然后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陈书握着小拳头,眸中一片憧憬。
全场静默。
杜清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额,这个愿望很好啊,比我远大得多啊!哈哈!”
论到韩浩云的时候,他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反而出奇的静默下来,他静静地看着水面,慢慢道:“我的愿望,大概是能撑起我成渝侯府的门楣吧!”
他家虽是世代权贵,但人才凋敝,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在大夏这个科举立国的朝代,家族如若不出人才,其影响不亚于断其根基。
他是家中嫡长,全家人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但他。。。
江陵看着好友,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韩浩云的肩膀,好友家中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此时只能无言的向好友表达自己的安慰。
杜清圆几人对视一眼,显然察觉了气氛的变化,但都出奇的没有问出口。
韩浩云打了个哈哈,“瞧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看着我干嘛,小爷我才艺双绝,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他又将目光转向了江陵,“哎,我们都说了,这下可到你了啊!”
只见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江陵,江陵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行事稳重,又自带威严,他们真的很好奇江陵的愿望是什么!
江陵看着水面,过了一会儿,他摸摸杜清圆的头,“我没什么愿望,若说要许愿,就愿我们圆儿平安快乐的长大吧!”
“哎呀,陵哥哥,你怎么能为我许愿呢?”杜清圆急了。
“可陵哥哥真的没什么愿望啊!”
“我要是有陵哥哥的头脑,就许愿自己金榜题名,将来做一个大官,造福百姓!”
江陵笑着看着她,眸中一片温柔,“那就依圆儿之言!”
少年少女们在这个重阳之夜围坐畅谈,或许多年之后这依然是他们心中不可磨灭的回忆吧!
☆、游学
第二日方娴薇见到杜清圆的时候,不知为何,目光竟然有些闪躲,显然,昨夜和自己的“老对头”那样和谐的相处让方娴薇颇为不自在。
她回到家中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自己竟然一时脑抽答应了杜清圆的请求,估计她还不定怎么得意呢!当然,方娴薇是不会承认自己昨夜其实玩得是挺开心的。
杜清圆看方娴薇这样子,不知怎么也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主动邀请她,还牵了她的手,脸颊顿时热意上涌,杜清圆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那个,早呀!”
哪知方娴薇听到这话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就炸毛了,“喂,杜清圆,别以为我昨晚和你一起就代表什么了,那是看在江陵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咱们,咱们还是势不两立!”最后一句她明显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杜清圆脸上的热度瞬间就褪去,亏她还以为方娴薇这人不错,“方娴薇,你未免想太多,谁要跟你那什么!”
二人互不相让的瞪视着。
班上其他的学生听见这二人的争锋,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一个个的将耳朵竖起,没办法,听起来很带感啊!这二人从开学就对上了,一直都不合,怎么听她们的话中昨晚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时又听方娴薇道:“杜清圆你得意什么,忘了我昨天许的愿望了吗,下次月考你等着瞧!”
“行啊,我等着你,万年老二!”杜清圆双手抱胸,十分挑衅地道。
方娴薇嘴角一抽,她果然还是不能和杜清圆和平相处
之后的各种大小测试,地甲班的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杜清圆和方娴薇争夺这第一之位,大多时候都是杜清圆第一,但偶尔方娴薇也能反超,二人的争锋相对已经成了日常,几日不见他们争吵甲班的同学还有些不习惯。
他们还开发出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那就是在打赌这次考试谁能争夺第一,倒是乐此不疲。
但是最近,甲班学生的目光显然是被另一件事吸引,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径庭书院的学生都在关注这一件事。
定安书院的学子将要来径庭进行为期一月的游学访问!
说到定安书院就不得不说起在庆阳府几大有名的书院了,众所周知,庆阳学处有三,一为定安,二为径庭,三为浅明,而这其三之中,又是浅明的影响力最低。
定安与径庭分居在庆阳府的南北两侧,庆阳偏北的人们认为,教学最好的书院自然是定安,而庆阳偏南的人们却对此论调十分不屑,他们认为,若论历史悠久与资历,两个定安也及不上径庭。
而这游学访问一说历来就有,不是你去我家就是我去你家,时间有长有短,短则一旬,长达一年,说白了,就是定安书院上咱径庭踢馆子来了。
这径庭书院的学子能忍?
听说定安作风一直十分目中无人,不时就要去别家书院“造访”一下,哪知今年竟然挑中了径庭,怎么的,真以为他们径庭低调就成了软柿子了?
前几日夫子刚在班上说了这个消息,全班的学生都炸开了锅,到今天,估计整个径庭书院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学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势必要与定安大干一场!
几位夫子见最近书院的气氛,还笑着安慰,说什么,定安只是按例来拜访拜访,大家不用紧张!
这几年定安打了多少书院的脸,现在北方没地儿去竟然跑他们南边来了,说什么“定安只是来友好拜访?”呵呵,这话说出去谁信?
恐怕连夫子他们自己都是不信的!
☆、来访
定安学子的到来不光在书院中引起了热议,甚至这件事都隐隐扩散到阳城百姓的耳中,你若要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答曰,自己看到的呗!
此次定安学子来径庭游学访问的动作并不低调,不说径庭那边在一开始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为防止一些不好的影响没有公布罢了,就说定安学子进城那声势浩大的模样,阳城百姓就没有不知道的。
在他们等候城检的时候,就有好一部分的阳城百姓注意到他们了,到不是因为定安学子长得有多与众不同,而是因为他们的穿着。
这次定安来径庭游访的学子一共有八位,引人注目的是,他们都穿着书院统一的服饰。
土生土长的阳城百姓哪里能不知道自家本地书院的学子服饰是什么样子的,瞧他们一看就不是径庭书院的嘛!
察觉这些外来学子的阳城百姓将这一现象记在心中,到城中,有些进了酒馆,有些进了茶楼,像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消息传播最是迅速,这不许多人一听到竟然有外来书院的学子入了他们阳城,可不就要看看热闹么!
茶楼之上一桌靠窗的位置上此时就坐满了人,这帮人吃着酒,就着花生米,津津有味地谈论他们阳城这一重大新闻。
“啧,这别地学子来我们阳城的例子倒不是没有,只是一下子来这么多,声势这么浩大的还是头一回啊!”一中年男子头伸出了窗外,啧啧有声的感叹着。
“我看啊,八成是来者不善!这目标嘛,我们阳城可只有一座隶属官府的书院!”那人用手指了指南边,明显是径庭书院的方向。
“嚯,这是哪家书院这么大胆子敢上径庭来挑战?”
这时像是有人突然想起来什么,“这游学嘛,自古就有,不过,老朽倒是知道有一家书院十分热爱此道,那家书院的名气倒不比我们径庭弱!”
“是哪家?”
“若我所料不差,这回来的应是定安书院的学子吧!”
“定安书院?这是哪儿的,没听过!”
“是啊,老兄,我可是只听过径庭没听过定安的!”
之前说话的那人摇摇头,“嘿,也不怪你们不知道,这定安书院啊,是咱庆阳府北边的,也亏得我这几年做生意,走南闯北的,听说,这定安书院在北边书院中声望可是高的很,甚至还被誉为庆阳府三大书院之首!”
“拉倒吧,什么之首,咱们可不认的,咱就认径庭这一家!”
“是啊,那什么庆阳府书院之首的名号,放在庆州还能唬唬人,放我们阳城可没什么用!”
。。。。
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十分热闹,却不知道他们的言论被旁边一桌的人全程听去了。
如果杜清圆在这里定会发现,这一桌几乎都是她们径庭书院的夫子!瞧,她爹不就在里面坐着么!
杜蘅收回目光,朝旁边的同僚看了一眼,“如何?”
那位夫子摇摇头,面上带着一丝笑意,“看来是我们径庭这几年太低调,倒让别人把我们当做软柿子了!”
“怕是定安这几年尝到甜头,将注意打到我们径庭头上了,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径庭兴起的时候,定安的创建人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几位夫子对视一眼,俱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显然他们对定安的挑衅没有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
当然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杜清圆是不受影响的,只是纯粹好奇罢了!中午江陵来找她的时候,她就这样问了出来,“陵哥哥,你说定安的人没事来我们径庭做什么?定安不是在庆州吗,离我们阳城可远了呢!”
庆阳府下有两大洲最为繁华,他们分别在庆阳府的南北两侧,南为阳城,北为庆州,而庆阳府也是由此而来。
“唔!估计是想来和我们交流一下学术理论吧!”江陵摸摸她的小辫子,轻描淡写地道。
“可是我们班上的人都说他们是来者不善呢!”
江陵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来者不善?当然是来者不善,定安此行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踩着他们径庭的名气上位。
虽然定安这几年发展迅速,但到底底蕴不足,若是能将传承已久的百年书院踩在脚下,那他们定安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
不过,想借他们径庭扬名?江陵不着一言,嘴角却露出一丝讽刺的笑。
这正是午休的时候,食馆里的人很多,杜清圆和江陵陈书他们正在吃饭,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然后,原本吵闹的大堂竟然陡然安静下来。
只见一群穿得明显不是径庭书院服饰的学生走了进来!
所有在这所食馆吃饭的径庭学子第一反应是,不是他们书院的!然后第二反应就是:
呀,那不就是定安书院那边的嘛,他们还真来了!
食馆在安静了一瞬之后又开始出现小声的讨论声。
那群定安学子中为首的是一个高瘦的青年,面容长得倒还算俊秀,十分白净的样子,此时他下巴微抬,十分满意他们造成的出场效果。
定安此行一共派遣了八位顶尖的学子,还有一位带队的夫子,于是便在食馆中分两桌坐下。
杜清圆此时也顾不上吃饭了,眼睛偷偷觑那队人坐着的方向。
江陵不得不出言提醒,“圆儿!”
杜清圆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来,“哎,陵哥哥,你说他们来了后是不是就直接要去我们书院了啊?”
就连陈书也竖起耳朵,想听听陵大哥是怎么说的。
江陵却是摇摇头,“不会的,一般一个书院派遣学子游学,第一天并不会直接去当地书院,而是在驿馆修整一天,并递上名帖,已示尊重!而当地的书院会在第二天派遣夫子与学子迎接!”
“哦!”杜清圆一脸恍悟的点点头,“原来游学访问还有这么多规矩在里面呢!”
看杜清圆是真的不了解这些,江陵索性跟她说清楚,“能被派遣出来游学的一般都是书院的顶尖人才,故而明日我们书院跟着夫子出去迎接的,也必然要是顶尖的学子!
说到这里,江陵顿了下,然后神情颇有些古怪的看着杜清圆道:“像圆儿你在甲班的成绩,约莫明日会在迎接的队伍中!”
杜清圆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
“我?迎接?”
☆、迎接
驿站内。
几位定安学子正在房间内交谈,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
言礼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看着回来的那个人,挑了挑眉,问道:“如何?”
那个人面容十分和善,只是眼眸中不时闪过的精光可以看出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言兄,已经查探的差不多了!”
他在言礼的一旁坐下,“径庭书院在阳城这边的名望十分之高,比定安在庆州的名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们定安在阳城这里,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并不出名!”甚至很多普通百姓连定安的名字都没听过。
屋内的定安学子听过这个消息立马不悦的出声:
“什么叫做并不出名!”
“阳城好歹也是庆阳府的第二大州,这里的百姓怎么如此孤陋寡闻!”
就连言礼都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
旁边的张夫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定安这几年虽然发展迅速,但名气基本只扩散在北方,但若要在南方跟径庭比名气,那无疑是自找其短,于是他只得出言安慰那些年轻气盛的学子们,“径庭在阳城这边发展百年,认可度自然比我们定安高,不过,等到我们此行的目的达成,到时候结果如何就未可知了!”
“对,让径庭书院的人看看,传承悠久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后来居上!”
到了第二日,杜清圆发现,事实果然如江陵所料,夫子在班级上点名杜清圆和方娴薇二人跟着他去迎接定安书院众人。
径庭为表示对定安的尊重,此行一共派遣了十位学子并一位夫子前去迎接定安众人,在来到书院门口的时候,杜清圆眼尖的看见了江陵,她便拼命的朝江陵挤眉弄眼。
其实江陵在杜清圆没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她了,她扎着两个小丸子头,个子矮矮的,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杜清圆跟江陵使着眼色,那意思是,“江陵哥哥,真给你猜中了!”
江陵面不改色,朝她警告的瞥了一眼,示意她老实一点,上面的夫子还在看着呢!
此时带队的夫子李行健看着站成一排的学生,这是他们书院最顶尖的人才,他们中必有人会在之后的乡试中大放异彩。
“想必众位已经知道,定安书院来我书院游学访问,你们都是书院最优秀的人才,对待定安,周到有礼即可!”
夫子这番话说的其实十分委婉,要是把其中内涵意思翻译一下就是,“我们径庭是讲究礼仪的书院,定安来者是客,我们对待他们要礼貌,不能主动找茬,要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不过,要是他们主动挑衅了,我们也不能一味忍让,你们是我径庭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该打脸的时候不要客气,狠狠打回去!”
今日能被叫来撑场面的人哪个不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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