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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科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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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江陵和他接触总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麻。
  直到很多年以后,杜清圆与江陵成婚,陈书乐呵呵的来看望他的老大,却被江陵冷冷的关在门外。
  某个小气鬼男人道:“圆儿已经和我成婚,你以后离我的夫人远一些!”他还特意在“我的夫人”上加重了字眼。
  陈书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奥,怪不得陵大哥从小就看自己不顺眼呢,原来是吃醋了啊!
  三人吃饭的这家食馆,因为离书院最近,菜的味道不错,价格也算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好,来这里大多是径庭书院的学生,在吃饭的时候,杜清圆就瞥见了好几个她们班上的学生。
  这不,她隔壁桌的就有一个,因为那人背对着杜清圆,故而并没有看见杜清圆他们,此时,那人正在朝自己的伙伴倒苦水!
  “本以为中了童生,可以暂时放松一会儿,哪知道,这童试考完咱们书院竟然又弄了个考试,还关系到分班,听说,现在的分班只是暂时的,最终的分班是童试结果和书院考核结果两厢综合来分甲乙的,你说,我现在排在甲班倒数,这要是考试一个考不好,被分到了乙班去,那我可要哭死!”
  “嘿,丁宇,你跟我在这哭什么惨,好歹你现在也还在甲班,书院的考试会怎样也还是未知数,你瞧我,童试的排名将将五十,哪怕是这次书院考试考好了,甲班也与我无望!”
  说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杜清圆嘴里含着筷子,听地入了神。
  “圆儿,勿要将筷子放在嘴里!”江陵提醒。
  杜清圆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她还在想着刚才听到的话,她知道入学之后按定例是要有一场考试,只是,怎么这场考试还干系到分班了?
  “陵哥哥,你听到了吗,怎么今年的入学考试还关系到分班?班级不是已经分好了吗?”
  江陵点点头,“我也是刚知道,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往年分班只按照童试排名,但今年,估计学院那边考虑一次成绩定量太过于绝对,所以最终的班级是以童试与入学考综合成绩来评定的!”
  “嗷!”杜清圆恍然,目光突然瞥见陈书,她眼睛一亮,“哎,陈书,你这次童试排名二十,差一点就进了甲班,我之前还遗憾咱俩不能在一个班,现在既然班级还不是最终确定,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陈书刚才光顾着吃,现在听杜清圆一说,这才想起来,对啊,既然分班是按两次成绩排名,他不就有机会进甲班了嘛!
  想到这里陈书的眼中迸发巨大的神采。
  果然下午经义课上李夫子的没有一进教室拿起书本就开始讲课,而是先环视一周,手背在后面道:
  “书院惯例的入学考这次将和童试一起,作为分班的衡量标准,希望大家不要懈怠!”
  说完就打开书,“翻到第二页,今日我们讲。。。”
  甲班的学生哀嚎一声,虽然都老实的翻开了书,但都互相在底下使着眼色。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听过这个消息,但真正从夫子口中确认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以入学考和童试的综合成绩分班,也就是说班上排名靠后的同学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当然,也有一些同学高枕无忧,优哉游哉,代表人物:杜清圆;还有一些人,也并不十分担心,他们更多的是斗志昂扬,势必要在这次入学考中超过某人,毕竟因为一些运气成分,让某个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人压在头上,很气不是?现在正好机会来了,代表人物:方娴薇。
  此时的方娴薇瞥了一眼杜清圆的方向,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
  不过,这种无声的宣战多没意思,方娴薇在下课的时候就叫住了杜清圆,“喂,我有事跟你说!”
  杜清圆正在往外走,看见方娴薇来者不善的和自己说话,那鼻孔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当即心中冷哼一声,谁爱搭理你!
  于是也不睬她,径直往前走。
  “哎~”方娴薇不敢置信,她竟然无视自己,当即就追了过去,按住了杜清圆的肩膀,“喂!”
  杜清圆这才停住,将肩膀上的那只手拨开,回过头来面容不愉地道:“首先,我不叫喂!”
  “其次,你要有事跟我说,就好好说,别在那么多人跟前拉拉扯扯!”
  “你——”方娴薇哪里是个好脾气的,当即就要发火。
  杜清圆见周围人都慢慢看向这里,一把拉住方娴薇,“你什么你,跟我来!”
  方娴薇没想到,杜清圆个子不高,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真的将她给拽走了。
  杜清圆来到一颗树下,这才停住了脚,方娴薇将她的手一把甩开,“你拉我作甚?”
  “不拉你来这儿,让你在大庭广众下跟我吵吗?”见方娴薇嘴张了张,杜清圆立马堵住她的话,“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娴薇觉得,这人生来就和自己犯冲,她狠狠瞪了一眼杜清圆,这才道:
  “杜清圆,马上就要入学考了,我们来比试吧!”
  杜清圆一脸疑惑,比试?这人又作什么妖,“什么比试?”
  “比谁能拿这次的第一啊!”
  杜清圆白眼一翻,她当是什么呢,“我不要!”说完转身就要走。
  “杜清圆,你是不是怕了,还是说,你这次童试第一本来就是凭运气拿的,所以现在不敢跟我比了!”
  见杜清圆不搭理自己,方娴薇心一横,接着道:
  “杜清圆,你这个胆小鬼,我要是你,就没脸天天和江陵哥哥这样优秀的人呆在一起,你就不会自惭形秽吗?”
  杜清圆噌的一下停住,顿了一秒,又蹬蹬地走了回来。
  “激将是吧,行!本姑娘就吃这套,跟你比了!”
  

  ☆、提问

  杜清圆百无聊赖的托着腮,耳中是夫子略带些苍老的声音,不知不觉中,杜清圆的眼皮越来越沉。
  她的胳膊支着头,却明显不稳,瞌睡间,杜清圆手肘微晃,头随惯性往前一磕,身体一惊,终于清醒,她偷偷往讲台上瞟了眼,还好,夫子视线正对着书本,并没有注意到她这里,警报解除,杜清圆迷迷瞪瞪,又开始头脑打晃。
  坐在杜清圆后排的一个女子在她头点个不停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心中咂舌,前面这位的胆子可真大啊,经义课上也敢打瞌睡,这要是被夫子知道了。。。
  好在夫子在对着书本讲课的时候并不喜欢到处走动,因此并没有发现杜清圆在底下的动静。
  一节讲完,李行健稍微歇了歇,眼睛扫了一圈,见底下的学子俱是迷茫的眼神,心思一动,就问了个问题:
  “老夫刚才给各众讲解了一遍,现在,有谁能回答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何解?”
  说完在下方环视,似乎在挑人回答。
  刚才还神情迷茫的学子立马精神一震,不自觉的将身体挺直,眼睛却慢慢垂下,不敢与他对视,心中不停地默念,不要喊我,不要喊我!
  杜清圆上课惯常开小差,但奇怪的是她从未被夫子抓到过,或许运气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总能在特定的时候回过神来,比如现在,在夫子刚刚问众人那个问题的时候,杜清圆身上某个紧弦似乎就自发的绷紧。
  脑袋瞬间清醒,教室里安静的吓人,杜清圆悄悄将支着头的胳膊放下,在夫子的目光扫过来前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
  “丁宇!”
  坐在后排的一个青衫男生颤巍巍的站起来,看见夫子肃立着的脸,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知,知我者谓我心忧的意思是,是。。。”心中越发着急,他刚才没注意听,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旁边,然后,他就收到了“老兄,我也爱莫能助”的表情。
  “是什么?”
  丁宇涨红了脸还是没憋出一个字。
  夫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学而不专,你就站着,什么时候知晓了此话的意思再坐下!”
  “有谁知道?”视线触碰到方娴薇的位置,见到她眸中有些期待的眼神,淡淡喊了句,“你!你来说!”
  与丁宇起身时的磨蹭不同,方娴薇面上十分淡定,心中却十分激动,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她下巴微抬,不紧不慢的道:
  “了解我的人知我有所烦忧,不了解的我的人当我有所求!知音难求,此句应当是表达诗人内心的无奈之情!”
  夫子一贯严肃,因此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就在方娴薇提着心,以为自己回答错了的时候,夫子嗯了一声,叫她坐下。
  方娴薇眸中一喜,看来自己是回答对了。
  “杜清圆,你来说说看?”
  方娴薇偷偷朝杜清圆瞥了一眼,呵,我都答过了,哪怕你知道也是回答和我差不多的答案,谁优谁劣,夫子心中必有计量!
  众学子都看着杜清圆,他们这届的童试第一,她会怎么回答呢?
  杜清圆似在思考,久久没有得出答案,就在众人以为她不知道的时候,杜清圆才缓道:
  “我倒有些不同的理解!”
  众人大惊,她是说刚才方娴薇说的不对吗,可夫子似乎也并没有反驳啊?
  李行健眼珠动了动,露出一丝兴味来,“那以你之意?”
  “此句出自《诗经。王风。黍离》,背景乃是西周,诗人以庄家的生长比作周王朝,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在为西周的存亡担忧,不了解他的人,却以为他别有居心,有所谋求,故而此句当是表达诗人的忧国忧民之情!”
  夫子点点头,一贯严肃的脸上竟也露出一丝和颜悦色来,“不愧是榜首!”
  然后环视众人,沉声道:“都坐下吧,望众切知,当理解诗句中的意思时,莫要望文生义,应多多参考诗文被做出时的背景!”
  方娴薇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得意,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十分难看,“望文生义”,夫子这是在说她吗?
  杜清圆,你真是好样的啊!
  这节课下课就到下学的时候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杜清圆后面的那个女生捣捣她,“哎杜清圆,你好厉害啊,那句话我连意思都搞不清楚,你竟然连它的背景都知道!”
  “哪儿啊!”杜清圆摇摇头,实话实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前些日子翻《五经典释》的诗经篇,正巧翻到这一句,刚好就记住了!”这还是她在陵哥哥的书房中闲来无事翻到的,当时她疑惑不解,然后就问了陵哥哥一句。
  从小就有天才之名的江陵自然是将这句的意思,背景,引申义等等都一股脑儿说给了杜清圆,当时谈兴大起的江陵甚至准备给杜清圆介绍这句话的引用典故,给杜清圆连连打住。
  “哦!”杜清圆后面的女生叫顾烟,她有一对肉嘟嘟的脸颊,面容十分可亲,此时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五经典释》啊,我听说过,原来上面介绍的这么详细,弄得我都想买一本了!”
  “正巧,我家的明志阁正好有几套全版的手抄本!”
  “行,哪天有空去你家看看!”
  二人边说话边走出了教室,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一个人在听着她们的对话!
  方娴薇原本不愉的心情微微缓和,我当你有多聪明,原来不过是从注解书上看来,《五经典释》是吧!方娴薇眸中划过一抹沉思,阳城书籍最全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明志阁了,但偏偏明志阁又是杜家世代传承的!
  她要是去明志阁买书给杜清圆碰见,那丢脸可就丢大了!
  方娴薇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运气没有这么背,还是禁不住书籍的诱惑,决定去买了!
  她还特地等了一会儿,等人都走的差不多才去的,可她没想到,人有时候啊,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明志阁作为阳城最大的书馆,在日暮之前的人流是十分大的,读书人可以在这里自由的阅览或者购书。
  放眼望去,来往的人群男女皆有,而其中自是有许多径庭书院的学子们,所以方娴薇来到这里的时候并不十分显眼,她还看见了她班上的几位同学,几人打了招呼。
  方娴薇见到她们心中并不紧张,只要别让她碰见杜清圆就行。
  问了书馆里的伙计,方娴薇直奔《五经典释》所在的书架,这套书籍也确实正如杜清圆所说,只剩几套了,而方娴薇来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只剩下最后一套全版的。
  方娴薇见到那本《五经典释》,眸中露出一丝喜色,终于让她给找到了,还好她运气好,不然这套给别人买走,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她将厚重的书籍从架中拿下,刚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来,就听见了对她来说如同恶咒的声音:
  “哎,陈书,我记得上次我给你的那套不是全版,这次过来我给你凑齐吧,我记得就在这。。。哎?”杜清圆一双水眸霎时瞪圆,“方娴薇?你怎么在这?”
  方娴薇刚露出的笑容彻底僵硬在脸上,见杜清圆惊异的看着自己,后面还跟着一个瘦不拉几的男生,现在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尴尬!
  不过,方娴薇毕竟是方娴薇,她面上只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管在心里如何骂娘,嘴上还是淡定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她目光点了点自己的手上。
  杜清圆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竟然抱着一套全版的《五经典释》!再一看书架,杜清圆立刻就反应过来,方娴薇手中那是最后一套了!
  方娴薇见她动作,又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立马就清楚这二人的目的竟然也是这套书,可全版的《五经典释》只有自己手中这一套了,她当即就将书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戒备道:
  “杜清圆,你不会想和我抢这个书吧!”她眼一瞪,“先来后到的道理晓不晓得?”
  其实杜清圆心中是有那么一瞬间想和方娴薇争这本书的,但很快就歇了心思,被方娴薇这么一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嘴上还是道:“谁要抢你的书,我又不是没有,你要便拿去好了!”
  “呐,这可是你说的啊?”
  “啊,我说的!”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走了!”
  像是怕杜清圆反悔,方娴薇说完就抱着书,颠颠的走了,临走是还飞给了杜清圆一个不屑的小眼神。
  杜清圆看着她的背影,轻哼了一声,“谁怕谁啊?”
  “圆儿,怎么这么长时间?”
  江陵久等杜清圆,却见她和陈书二人迟迟没有出来,便进来寻她。
  杜清圆和陈书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杜清圆苦着脸,跟江陵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被人买走就买走吧!”看着杜清圆有些气愤的小眼神,江陵笑着安慰她,“反正你们现在才上到五经中的《诗经》篇,也不着急凑全套,一本诗经注解也就够了!”
  又朝着陈书道:“你要想要,我哪里还有一套全版的!”
  陈书连忙摇摇头,“不用了,谢谢陵大哥!”他哪里敢要陵大哥的书啊!
  见江陵又露出那种眼神看自己,陈书头皮发麻,赶忙追上杜清圆,生硬的转移话题,“哎,老大,怎么看那方娴薇和你不对付的样子?”
  “啊~,可不是嘛,入学第一天就和我对上了!”
  “那老大没有吃亏吧?”
  “你老大我是什么人,能吃亏?
  “那必须不能!”
  “她还要跟我比试来着,比我俩谁能在入学考中考第一!”
  “那自然是老大赢了!”陈书斩钉截铁。
  “呵呵。。。”杜清圆干笑了两声,强行在小弟跟前保住了她老大的威严,内心却是苦着个脸,她当日真是脑抽了才会答应方娴薇的话!
  江陵步履闲适地跟在他二人后面,看着杜清圆“霸气四溢”的小小背影,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训斥

  杜清圆一向是个悠哉悠哉的性子,即便和方娴薇有比试在身,也只是嘴上着急着急,其实心底并没有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输赢啥的听天由命呗!
  于是,在杜父杜母的严加看管下,杜清圆竟然还敢大着胆子,顶风作案,又开始在她的房中作画!这次她还特意吸取上次的经验,要小染守在门外,要是他爹娘过来,也能提前给她通知。
  杜清圆想的挺好,但这次,老天显然没有眷顾她。
  当小染看见杜蘅大跨步的朝杜清圆的屋子走来时,她就眼皮直跳,但她正要进屋给杜清圆报信就被杜蘅一个眼神制止。
  她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只盼着她大声请安的声音能给小姐听见。
  杜清圆确实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她的“作案工具”,刚才她一听见小染那么大的声音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一股脑儿将画收起塞到桌底下,把颜料藏起,杜清圆还似模似样的在桌上摆了一本《诗经》。
  杜蘅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杜清圆乖巧捧书静读的场景,他抿紧嘴唇,在旁边的凳上坐下,就这么静默的看着杜清圆,也不说话。
  杜清圆本来是想买个乖将此番糊弄过去,毕竟她以前被爹娘逮到都是这么糊弄的,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可怕的眼神。
  “爹?”
  “圆儿在做何?”
  “在,在。。。”杜清圆捏着手指,本想和往常一样回个在读书,但今日不知怎的竟犹豫了。
  杜蘅瞥了一眼案上的《诗经》,“圆儿是想说在看书?”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杜清圆的小手,“那你手上的颜料是怎么回事?”
  杜清圆心中一惊,知道今日怕是不好,她低低的叫了一声爹,有心想让杜蘅饶了自己。
  哪知杜蘅的脸色陡然一变,他厉声呵斥,“你在家中就是这样糊弄爹娘的?”
  “这么多年的书竟都白读了吗?”
  杜清圆被吓得脸都白了,“爹。。。”
  可杜蘅却没有理睬她,“书院的入学考在即,不知多少学子都在用功备考,你呢?”
  杜清圆有心想说她也是看了书的,但却无法反驳她最近的懈怠。
  杜蘅见她面露惧意,心中也是不忍,但他有心想给杜清圆一个教训,所以神情并没有和缓,他淡淡叫了守在屋外的小染进来。
  小染一进屋就感觉到屋内格外凝滞的气氛,在门外的时候她也听到了老爷的呵斥,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染没有监督小姐读书,罚俸一月,书房内所有的作画工具没收,小染你待会儿就送到我的房内!”
  杜清圆哪里想到这次的事竟然这么严重,爹竟然连她的画笔都没收了,她刚想出声,就被杜蘅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杜蘅走后,杜清圆站在屋内,久久无法回神。
  小染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却听杜清圆哑道:“不用管我,你将那些都拿走吧!”
  书房内,杜蘅缓缓展开一副画卷,入眼便是栩栩如生的山水花鸟,笔法虽然稚嫩,新意却是十足。
  他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圆儿在作画一道的确灵气逼人,但天赋再高,他作为一个父亲,也不能让女儿在这个阶段因此而耽误前程。
  这下圆儿怕是要怨她了吧!
  杜蘅望向窗外,眸中划过一抹痛意。
  第二日上学的时候,明眼人都能发现杜清圆的状态不对,更何况是与杜清圆一起长大的江陵呢!
  当江陵问起杜清圆的时候,她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扑到江陵怀里失声疼哭。
  “陵,陵哥哥,爹,爹他把我的画全部收走了!”
  杜清圆不停哽咽,江陵好不容易才从她含糊的语句总猜出她话的意思,心中叹了一口气,江陵温热的手指轻轻拭去杜清圆脸上的泪水,“圆儿可是怨杜伯父?”
  “怨?”杜清圆哭的一抽一抽,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江陵蹲下来与她平视,“是,圆儿可怨?可是觉得杜伯父不该收走你的画?”
  “我。。。”杜清圆愣愣的看着江陵,再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怨吗?她这样问自己,可得出来的答案却是:
  “我,我不怨父亲!”
  江陵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他继续温声道:“为何?你平日最爱作画,伯父却将你的心爱之物收走,还下令不让你触碰,圆儿如何不怨?”
  杜清圆低下头,“我知道,爹他都是为了我好!马上就要入学考,我却将时间耽误在作画上,是我没有分清孰轻孰重!”
  “那圆儿为何如此痛哭?”
  “我。。。”杜清圆将头埋在江陵的肩上,“我难受!”
  江陵叹了一声,摸了摸怀中小姑娘轻软的发丝,明明圆儿已经十岁,他却能将她一手抱住,罢了,她还小呢,能想明白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必如此逼迫!思及此,江陵便出言安慰:
  “其实杜伯父也不是非要把你的画拿走,而是圆儿做的确有不对,入学考在即,你却不紧不慢,也怪不得伯父生气,如若圆儿这次考试好好表现,再拿个好成绩,说不定伯父一高兴,就将你的画还给你了呢?”
  “真的?”杜清圆倏地将头抬起,眼睛还是红的,此时的眸中却充满了希冀。
  “陵哥哥何曾骗过你?”
  “好!”杜清圆握紧了小拳头,似乎又恢复了活力,“不就是个入学考!如何能难倒我!”
  “自然不能!不过圆儿,你要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江陵朝书院的方向示意。
  “哎呀!”杜清圆一声惊呼,“快走快走!”她拉着江陵的手,急吼吼的朝学校的方向跑去。
  江陵无奈,却纵容地任她拉着。
  地甲班上的学生明显感觉到班级的气氛紧张了很多,对其感受最深的就是顾烟了,因为她发现,她前排的那位榜首最近上课竟然没有开小差!
  她之前可是眼睁睁看着前面那位上课是如何打瞌睡的,现在那认真听讲的劲头,就连刚入学的时候她也没看过。
  下课的时候杜清竟然还在位置上看书!顾烟实在好奇,终于忍不住捣捣杜清圆。
  “哎,清圆,突然感觉你最近变用功了!”
  杜清圆眼睛一亮,但还是压抑着激动,矜持道:“咳,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最近上课都没有打瞌睡了啊!”顾烟一脸天真。
  “。。。。哦!”
  仿佛没有看见杜清圆的黑脸,顾烟接着问,“哎清圆,你突然这么用功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考试啊?”
  “真的?”怎么感觉这个答案这么玄乎,因为顾烟看杜清圆平日悠哉悠哉的样子,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为了考试着急的人啊!
  当然,不管顾烟心中如何疑惑,被万众期待(并没有)的入学考就这样如期而至。
  这次的考试其实和童试的内容并不会差太多,基本范围都在五经中的《诗经》里出考题。但因为入学考又涉及到分班,其应试的学生也都考取了童生,所以考题的难度自然而然也就比童试的难度高。
  上次杜蘅收走了杜清圆的画,杜蘅以为这孩子会和自己置气好几天,没想到她非但没有置气,仿佛还突然用功起来,一问她,她还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说爹你就放心吧,这次考试她一定会考好的。
  当时杜清圆目光炯炯的看着杜蘅,把杜蘅看得一阵不自在。
  他当时是欣慰又疑惑!好吧,自家一贯爱玩闹的孩子突然对学习这么上心,杜蘅表示他还有点惶恐。
  杜清圆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雄邹邹气昂昂的跟着江陵走了。
  江陵在送杜清圆进考场前本来还想多叮嘱两句,但看到她发亮的小眼神,江陵默默咽下要说的话,只轻轻摸摸她的小丸子头,温声道:“进去吧!”
  径庭学院所有正式的考试都是分班举行,也就是将原来的班级打乱,所以,当杜清圆进入考场的时候,只看到了少部分的同班同学,大多都是她不认得的。
  考试分两场,上半场是考《诗经》,下半场就是写一篇策论。
  不知道是状态还是什么,当其他学子拿到试卷扫了一眼就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时,杜清圆却觉得下笔如有神,她在写每一题的时候并没有花过多的时间思考,基本上一个题目扫到心中就有了数。
  所以,当杜清圆写完整张试卷的时候,只花了半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
  她将试卷仔细检查了一遍,找出了其中两个错误,然后,就开始走神了。
  观察了考场一圈,发现大多数人都没有写完,一些进度慢的,甚至才写了一半,急得满头是汗!
  意外的,杜清圆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右侧那个埋头疾写的,不是方娴薇是谁,看样子,她也快写完了。
  仿佛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方娴薇停下了笔,然后突地一扭头朝杜清圆的方向看了过来,刚好与她的视线对个正着。
  方娴薇觉得自己今天题目做的很顺,见杜清圆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写没写完,她便挑衅的朝杜清圆比了个眼神。
  杜清圆却并没有接招,就在她以为杜清圆是怕了的时候,就惊恐的发现,杜清圆拿着试卷朝夫子的方向走去。
  杜清圆竟然交卷了!
  方娴薇:“!”
  

  ☆、考试

  说实话,不光是方娴薇,班上所有的学生都在看着杜清圆,他们有的还没写一半,你就交卷了?
  就连监考的夫子也连连问了杜清圆两遍,在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后,终于让杜清圆交了卷。
  杜清圆走后,夫子心中还在疑惑,这孩子看着并不顽劣,如何这么早就交卷了,再一扫卷名,杜清圆,咦?
  夫子心中是如何的惊涛骇浪杜清圆自是不知道,她在外面晃了一圈,感觉也没等多久,就开始了下一场考试。
  这一场考得是策论,说实话,杜清圆心中并不担心,因为,她最擅长的就是策论了。
  策论的题目十分简洁明了,只给了一句话,“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杜清圆托腮沉思,慢慢回想着关于这句话的记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出自《诗经。小雅》,意思是要多借助他人的帮助,吸取别人的意见,来改正自己的错误。
  可这样写立意就比较普通了,那就换个方向,如若不借助“他山之石”呢?渐渐的,杜清圆有了思路。
  别看杜清圆思考过程比较顺利,其实,童试一开始只是粗略了考了《诗经》,这次入学考也只是稍微衍生了一下,有些学生对这话的理解也只停在眼熟阶段,更别提从中反思和引申了!
  杜清圆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只觉是无事一身轻,仿佛这么多天让自己神经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像她这种有时候神经很大条的人来说,你指望她担心考试结果?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入学考只针对地级的学子,而天级的学子自然是要正常上课的,杜清圆出来的比较早,没错,第二场她又是第一个交卷的,出来的时候外面几乎是没有人,于是杜清圆便静静等待江陵和陈书来找她。
  天甲班上,江陵估摸着时间,觉得圆儿这个时候应该是出来了!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以江陵对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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