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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科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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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杜清圆毫无所觉; 江陵下意识摇摇头,摇去心中这种异常的感觉,“没什么!”
被这么一打岔,江陵也无心说教她什么了,他能呆在阳城的时间并不长,剩下的时间,他拗不过杜清圆的缠磨,带着她出去玩了。
江陵想了想,读书要劳逸结合,再说也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不影响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杜清圆欢呼雀跃,因为她知道,只要江陵同意,那就像获得了一张通行证,爹娘出于对陵哥哥下意识的信任也会同意她出去的。
几日的时光过得飞快,杜清圆即便再不舍,江陵终还是要回京城的,好在这次她并没有太过伤心,因为几月之后,她就能重新见到江陵了。
剩下的日子按部就班,城中的气氛也渐渐如三年前那场乡试一样,渐渐的热了起来。
轮到杜清圆乡试的时候,她还没有怎么样,首先担心坏了的,却是杜清圆的爹娘。
杜蘅还好,只是去书房教导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而魏氏情绪表现的尤为明显。
她从进考场前的三天前就开始给她准备行李,每天还都要把东西翻出来再检查一遍。
就像现在,她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碎碎念。
“考试的时候不能穿夹层的衣服,以免有夹带私物,为娘给你准备了两件单的,你一起穿,这样就不会冷了。”
“至于这干粮,等娘前一天晚上再给你准备,倒时候你再吃也新鲜些!我听说考试的时候检查的十分严格,连干粮什么的都要掰开看看里面,这样的话糕点什么的就不能做了,那东西不经放,碎了就不能吃了!”
“圆儿,那娘给你烙饼吧,饼经放,撕开了也没有关系!”说完像是征求意见似的看着杜清圆。
杜清圆不得不点点头,“娘,你看着安排就好!”只是我们能不能停一下,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
去考场的那天,杜蘅和魏氏二人本都打算送她,但却给杜清圆坚定拒绝了,她道,考试是我自己考,你们来送我又不能帮我什么,我不紧张,你们就放心吧!
杜蘅二人无奈,只能看着杜清圆带着她不大的行李雄邹邹气昂昂地朝贡院的方向去了。
进去的时候果然人十分多,杜清圆正在抬头张望着,就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陈书。
这小子现在紧张地嘴都在哆嗦,杜清圆不得不安慰他,“至于嘛,放心吧,你最近几次考试的成绩不都挺好,特别是最后一次的三校联考,只要你能保持,肯定没问题的!”
“那,那我要是发挥失常了呢?”陈书哭丧着脸。
杜清圆:“。。。。”
她一巴掌糊到他头上,这几年稍微收敛点的女土匪气势又出来了,“哆嗦什么哆嗦,人人都像你一样想还考不考试了!”
陈书被打得有点蒙,但这一下子也奇迹般的让他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最后入场检查的时候,杜清圆给陈书打了气就和他分开了,因为检查的时候男生和女生是要分开排队的,到时候好安排住宿。
检查的是一个面相看起来非常凶的中年妇女,杜清圆在后面,离到她还有一段距离,旁边男生的队伍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他在检查行礼的时候在衣服里被检查出了纸条,即便是纸条上什么都没有,这个考生也还是被取消了考试资格,你说纸条上没东西,那你在衣服里塞这个东西做什么,谁知道进考场后你会不会用它来抄?
很快就有人不顾他的哭喊将他拖了出去。
看着这一幕的杜清圆心里无限唏嘘,还真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带小抄啊!
论到杜清圆检查的时候,她还对着这个凶相的中年妇女笑了笑,那女子心中暗道,这小姑娘竟还是个胆子大的,看她的样子倒也不怎么紧张,她前面检查的那几个,可是吓的脸都发白了。
当然,即便是这样检查的女子也丝毫没有放水,她先要杜清圆脱下外面那层外衣,然后检查了外衣没有问题后,又开始细细摸着杜清圆身上穿的那件,特别是一些容易藏纳东西的部位更是没有放过。
当然她是不能找出什么东西的,身上检查完了,那妇人又要杜清圆打开她的行李,虽然魏氏给她收拾了几天,但最后杜清圆带的东西并不多。
里面只有一些考试要用到的东西,还有几块饼。
果然如魏氏所说,那女子将饼细细的掰成了好几块,确定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后才终于放杜清圆过去了。
整个考试的过程杜清圆都十分淡定,甚至她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而当放榜那天,杜清圆在榜首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她才恍然觉出,她之所以这么平静,是因为,这一切都是陵哥哥曾走过的路。
她沿着他走过的道路追寻着他,亦步亦趋,不曾远离。
一月后,杜清圆来到京城。
☆、入京
杜清圆本以为她来青云这边读书; 除了陵哥哥和爷爷; 便没有认识的人了,因为毕竟阳城位属南方,绝大多数学子都会去更近的御景书院进学。
可是在乡试成绩出来后的几天; 方娴薇却意外的来找了她。
见到方娴薇的时候; 杜清圆是十分惊讶的,因为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方娴薇来找她。
在杜清圆心中,方娴薇怕是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吧!况且这次乡试,她又没有超过自己; 说不定看自己更不顺眼了。
哪知方娴薇见到自己的时候,却意外的平和,反正去京城还有一段时间; 她约杜清圆出去玩,在乡试结束后杜家二老就不太管她了,杜清圆毫无压力的跟着方娴薇出去了。
二人聊了很多,然后她们发现; 当两人放下所有的成见; 也未必不能做朋友。
方娴薇自剖,她说; 杜清圆,以前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是真讨厌你啊,我本是天之骄女,结果你一来; 就将我所有的风头都给抢走了,不管是学习还是得到江陵的目光,你做什么都像是轻而易举的样子,而我付出再多努力,也还是比不过你,所有那时候我是真恨你啊!
杜清圆不满,她道,那我还看你不爽呢,我在书院好好读书,从不惹事生非,每次都是你一次次的挑衅我,那霸道的样子,恨不得鼻孔翘到天上去!
“你——”方娴薇又不满了,她瞪着杜清圆,杜清圆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方娴薇“哼”了一声,二人没过一会儿便偃旗息鼓。
反正这是二人相处的常态,要是平时说话不拌嘴几句,估计她们自己还不习惯呢!
因为出来就是放松,二人还点了一壶果酒。
方娴薇端着酒杯,最后道:“杜清圆,听说你也去青云读书?”
“是啊!”她理所应当的点点头,“陵哥哥在京城,我当然也要跟着去啦!”语气中丝毫未见有哪里不对。
好在方娴薇此时满腹心事,也没觉得她话中有哪里不对。
她将酒杯放下,然后看着杜清圆,“所以,我决定,我也要去青云。”
“啊?”杜清圆刚要把菜往嘴里送,听到这话,筷子一松,菜便掉了下来,此时她也顾不上这个了,“你说什么?”
方娴薇果然雷厉风行,前头刚跟杜清圆说了她的想法,晚上回去的时候转头就把这个打算跟爹娘说了。
把方氏夫妇给唬了一跳,不明白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去京城,当然他们肯定是不同意的。
可方娴薇虽说在书院中偶尔吃瘪,但在家中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她用坚决的态度表明自己是非去不可。
她爹或许还不明白,但知女莫若母,她娘对女儿是什么心思已经隐隐猜到了。
不由得劝道:“乖女,娘知道你抱着什么心思,只是在书院中也没见江家那孩子对你表露出什么亲近意思,江家平时与我们交往也不远不近,你这么眼巴巴的追到京城去,只怕是。。。”
“娘~”方娴薇不耐烦听这些,“你说的我都知道,要是真不行也就算了,可是试都不试我怎能甘心呢?”
方氏夫妇无奈,只能同意。
杜清圆此番来到京城不是独身一人来的,而是和陈书以及他大伯一起,陈书他大伯这几年走南闯北,一直做生意,前几年已经有了要去京城的想法,这下侄子又中了贡生,刚好让他到青云书院读书,他留在京城照顾他。
杜清圆一个女孩,就算她带着小染,杜氏夫妇也是不可能放心她独自一人上路的,正好陈家大伯也要去京城,便让杜清圆和他们同去。
杜清圆在心中感叹,没想到,这阴差阳错之下,她们四人竟然又将在京城重逢。
江陵前几天就收到他们将要到京城的来信,因为也此前准备好了来迎接。
阳城到京城大半都是水路,但最后一段却是要坐马车的,而杜清圆到城中驿站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挺拔的身影在候着。
她心中一个激动,立马开口叫到,“陵哥哥!”
江陵接住扑过来的她,温柔的嗔怪,“总是这么冒失!”没见到他的时候,温柔贤淑,像个大姑娘,一见到他就原形毕露了。
后面的陈书以及陈家大伯跟了上来,陈家大伯名为陈力,长得黑黑壮壮,看起来十分老实,只是从他这几年做生意做得不差就知道,他不可能如面相看起来那样憨厚。
陈力见到这位出名的新科状元还有些拘谨,他朝江陵打了个招呼。
杜清圆在旁边解释道,“这是陈书的大伯!”
江陵便也叫了声“陈伯父”
最后论到陈书,他这些年已经不如曾经那样瘦弱,个头长得只比江陵略矮一分,只是这气势上就短了一大截,他有些小声的叫了声,“陵大哥”
江陵淡淡的应了一声,只这一声,不知怎的却让陈书有些心虚气短,他想到之前他塞给杜清圆的《西厢记》。
陈大哥不会还记得这个吧!
陈书有些自欺欺人,要知道以江陵的记性,他是不可能忘了这个的,现在陈书来到京城,正好是自投罗网,只待江陵腾出空来收拾他。
江陵摸了摸杜清圆的头,“杜老在家中可等急了!”又对陈力说,“若是陈伯不介意,不如先随我一起!”
陈力与陈书对视一眼,然后点头答应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京城,有熟悉的人照应一下总是好的,况且,他们现在的确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杜清圆的爷爷,也就是杜行山在青云书院任教,十分德高望重,京中不知多少从官从政的人是老爷子的学生。
因此,杜家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还有着一个规模不小的院子。
只是老爷子都是一个人住,平日除了府中的下人便没有旁人,倒显得空旷了些。
此时的杜行山在屋中踱来踱去,为了迎接他的小乖孙女,今日他可是特地跟书院请了假。
此时见杜清圆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不免急了些。
“怎么还没到!”
旁边一个机灵的小侍连忙安抚道:“老爷,江少爷都去接了,小姐她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想必也是有的!”
杜行山点了点头,但依然坐不住,不停地在大厅中转圈圈。
突然门前传来一阵脚步声,杜行山年岁已高,听觉已经不如前些年,这这回他却一下子就听到这细小的动静,整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
当先出现的,就是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小小少女,那少女灵秀清丽,先在屋内环视一圈,扫到杜行山,眸子瞬间就亮了。
她惊喜叫道:“爷爷!”说着就朝杜行山的方向扑过去。
父母虽然骄纵她,但有时候管教也十分严格,因此在杜家,对她最过宠溺的,却是如老顽童一般的老爷子。
她始终记得她幼时的时候老爷子将她抱到腿上一遍一遍教她识字的场景,也记得她吃糖吃坏了牙,被爹娘禁了甜点,被爷爷知道后,他将糖藏在袖子里偷偷塞给自己的场景。
可以说,杜清圆对杜行山的也是满心依恋的。
杜行山一把将杜清圆抱了个满怀,“哎,爷爷的乖孙女儿!快让爷爷看看!”老爷子将他稍微拉开了一些,一瞬不错的看着,然后就就是皱眉,“可是杜蘅那小子没将你养好,怎么都瘦了,瞧你那小下巴尖的!”
杜清圆更小一些的时候,长得圆润可爱,两颊边是有两团鼓鼓的肉的,现在大了一些,人也抽条了,颊边的肉没了,便也更加凸显出她精致的五官来。
祖孙两个腻歪了一会儿,杜行山这才想起站在一旁的江陵来,他道:“辛苦陵儿跑这一趟了!”
江陵摇摇头,“爷爷说的哪里话!”
江陵稍微让开了身子,让出一直站在后面的陈书二人,详细的说了他们的情况,老爷子也十分客气,他和陈力问了声好后就道:
“那正好,我看你们也不用折腾了,我这院子大得很,便是放下你们二人也是够的,不若就在杜家住下!”
陈力自然是不敢这样麻烦杜家的,当即就要推辞,却被杜行山一句话堵住,“这次送圆儿进京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呢!”随后佯怒,“难道是嫌我这院子简陋!”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杜家这院子在京城也能算得上是好地段。
最后陈力推脱不了,便说他们租下杜家另外几处房间。
杜行山知道自己要是再推脱可能人家就真不敢住下了,便也意思意思的收了点租金。
几人都知道,这点子租金与京城的房价可是差远了。
陈力与陈书心中感激,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局面了,便也在杜家安心住下。
这下杜清圆与陈书住在一起,便又能一起上学了!
☆、公主
“什么?”杜清圆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你说韩浩云从军去了!”
她一下子站起来; 又恍惚的坐下,“他好端端的,作什么要去从军?”
就连旁边的陈书都听愣了; 这下也不吃了; 放下筷子看着江陵,江陵顶着这二人的目光,却是表情清淡。
“浩云,他从小就是喜欢习武; 可你们也知道,他出身成渝侯府,这几年成渝侯府本就渐渐走下坡路; 他是家中的嫡长,家族振兴的担子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或许是压力越大,最后的反弹就越大,浩云本就不是个老实的性子; 说实话他能坚持下来考中贡生已经出乎江陵的意料了; 但最后。。。
“他瞒得很好,连我都没说; 直到会试过后,成渝侯府才发现韩浩云留下的手书,信中只有寥寥几句,道他去了边塞参军,会出人头地给成渝侯府挣一个前程。”
老侯爷当时多大年纪的人; 都哭了,韩家就这么一个命根子,要是在边塞出了点什么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所以,他就这样走了?”杜清圆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实在不能将她印象中整日嬉皮笑脸的纨绔公子与现在这个放弃会试,毅然参军的少年重合到一起。
或许玩世不恭只是表象,韩浩云的内在比众人想的要成熟的多,也有魄力的多。
江陵叹了一口气,好友的决定,他虽然惊讶,心中却是支持的,与其让他整日与他不适用的圣贤书作伴,还不如去沙场闯一闯。
这样至少他自己是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且,以他对他的了解,没有一点把握,他也不太会做这样背水一战的事。
杜清圆还在担忧中,陈书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话:
“说不定韩大哥现在的日子比在书院中快乐多了!”
杜清圆一愣,是啊,你觉得他不好,可别人说不定不这么觉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杜清圆能做的,也只有是祈求韩浩云平安了。
在家中歇了两天,就迎来青云书院正式开学的日子,去上学的时候,是江陵亲自送杜清圆他们到门口的。
因为送完杜清圆上学后,江陵就要赶着去翰林院,一身官服将他衬的威仪挺拔,也吸引了门口一众人的目光。
江陵被人这样看习惯了,他面不改色,走到门口后才终于停下,他仔细交代杜清圆:
“圆儿,这几日的注意事项陵哥哥都跟你说过了,你可还记得!”
杜清圆脸有些红,如今她都这么大了,陵哥哥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教导她,心中这样想,却还是连忙点点头。
“京中权贵子弟多,圆儿在书院务必要收敛脾性,勿要与人冲撞!”江陵顿了一下,又怕杜清圆受了委屈,“只要我不犯人即可,人若犯你,那自不用忍让!”
江陵又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杜清圆见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推了推江陵,“行了,陵哥哥,我知道了!”
江陵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待他走后,杜清圆才满眼好奇的和陈书一起进了书院,却不知,门口这一幕被多少人看在眼中。
正门的右边拐角站着一小队人,差不多是三个女生围在一起,而这其中又是以身着浅碧小袄罗裙的女子为首,那少女容色妍丽,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却已经渐渐显露出了身段,在一众平平坦坦的女学生中十分显眼。
“公主,那与江陵走得那么近的女子是谁啊?”其中一个女生开口道,语气虽像是好奇,可神情中那一抹愤恨却掩饰不住。
她们虽和江陵不同界,但因为青云书院除了收贡生之外,户籍在京城得中童生的学子也可在青云就读,因此她们已经和江陵同院两年多了,而江陵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贯耳。
而自从他被圣上钦点为状元,且不光授他翰林院编撰的职位,他让他在身边掌笔录,其实笔录一职可有可无,就是平日里帮圣上整理奏折,连官位都算不上,可史上能做皇帝笔录的,无一不是圣上的宠臣信臣,皇上让江陵执掌笔录,可见其信任。
偏他又生的那样俊美,书院的哪个女子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对江陵没有一丝幻想?江陵还在院的时候,不知多少名门贵女明里暗里对他示好,可江陵一律视而不见。
原本她们以为江陵本性清冷,结果现在她看到了什么,江陵何曾对哪个女子这样亲近温柔过?
旁边一人像是想起来什么的说,“我曾经听江陵的好朋友,对,就是成渝侯府家的公子,我听他说,江陵在阳城好像有个关系很好的妹妹。”
“妹妹?”白心怡突然开口。
她这一出声,那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解释,“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的!看两人的模样倒是不太像了,再说,也没听说江大人还有什么孩子。”
白心怡闻言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末了,眸中划过一缕轻蔑,“妹妹不妹妹的,上去一问便知!”
说完也不管身后二人,便朝着杜清圆的方向追过去,那二人对视一眼,见目的达成,也连忙跟了上来。
此时杜清圆和陈书正在逛着书院,二人共同的感受就是,这青云书院怕是比径庭大了一倍有余。
能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占这么大地儿,可见青云书院的影响力。
杜清圆之前听江陵说过,这青云是贡生童生一起收的,那么多学子在一处,书院不大都不行。
因此心中也并没有太惊讶,她一边和陈书说着话,一边朝前走。
哪知前方的树后突然走出三个人,一下子拦住了杜清圆的去路。
她皱了皱眉,“敢问,几位这是?”
三人自然是以白心怡为主,其中一人不屑地瞥了杜清圆一眼,喝道:
“大胆,见到嘉禾公主,还不行礼!”
杜清圆和陈书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早在之前江陵就和他们说过,京城与阳城不同,其中权贵遍地,不乏王公贵族。
之前江陵一再叮嘱他们要小心,却没想到今日刚来就遇到一位“公主”
但来人既然自称公主,也必然不会有假,杜清圆只是沉默了一瞬,便要动作行礼,哪知那位公主看了一眼,突然笑了。
她上前扶住杜清圆,并朝自己身后不满的瞥了一眼,“这是江陵哥哥的朋友,你怎可用如此语气跟她说话。”
说完又转过来,对着杜清圆重新恢复笑容,“我刚才在门口,见到是江陵哥哥送你过来的,又曾听说江陵哥哥在阳城有个关系十分要好的妹妹,是不是你?”
她拉着杜清圆的手,十分亲热的样子,但杜清圆对着她的笑脸,不知怎的,却有些心里发寒。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道:“我不是他的妹妹!”见这位公主的脸色似有变化,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平日倒待我如亲妹妹一般!”
白心怡的脸色这才变好,她看起来与杜清圆十分要好的样子,“这样啊,既然江陵哥哥待你如亲妹,那我也将你当妹妹好了!”语气似乎与江陵颇为熟稔。
杜清圆一脸干笑:“呵呵!”
待这三人走后,杜清圆莫名其妙的捡了个公主姐姐,到现在也没摸着头脑。
当然,她也不傻,思来想去,怕是这位公主对陵哥哥有那么点意思,又在门口看到陵哥哥送自己,便来探她口风。
杜清圆耸耸肩,“来试探我作什么,还那么大敌意,当我看不出来那笑有多假?”
这下轮到陈书在一旁干笑了,咳,要论陵大哥对谁最好,那必然是杜清圆莫属,那些爱慕陵大哥的女子突然见到来了这么个段位高的,不对你有敌意对谁有敌意?
☆、夫子
刚才的风波杜清圆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初来书院的新奇感超出了一切; 早在家的时候杜行山就跟她说过,青云这样收纳贡生的书院与径庭的教学模式完全不同。
如果说径庭是分班制,那来到更高一级书院后; 将学子区分开的却是夫子。
学子拥有自主选择夫子的权利; 在同一夫子手下的学生被视为一班。
当然,这不代表你选择了夫子夫子就会要你,你选择夫子是你的权利,但夫子同不同意就是他的事了。
一般每个夫子都会设一个考核; 只有通过考核的才能成为他门下的弟子,因为夫子性格不同,考核也有难有易。
而且青云书院还有一个奇葩的规定; 如果报考那个夫子的考核,最终却没有通过,不但不能成为那个夫子门下的学生,反而还会失去选择的机会; 最终那些没通过的将会随即分配给其他夫子。
说白了; 没通过考核的将成为“搭头”。
大家都是正正经经考试进来的,都是天之骄子; 谁愿意做这种似乎带有浓重嫌弃意味的搭头?
也因为这样,在学子第一次选择夫子时就尤为慎重了。
青云的夫子中有些性格温和,出的题目也稍微简单一些,而有一些,纵然是大夏这一代的名师; 门下的学生无不是功成名就,但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能通过他的考核。
这样的夫子,青云中就有一位。
他在大夏久负盛名,其学生有一位甚至官居丞相,乃是真真的一人之下,按理说这样的夫子,愿意投效到他门下的学生应该不计其数才对,当然,事实也是如此,没有多少人能耐得住名利的诱惑。
但是,与这位杨夫子的才学同样出名的,就是他收学生的严格,记得上一届,他仅仅收了两位学生,而其中一位,就是江陵。
在得知江陵是拜在杨夫子的门下后,杜清圆心中思量一番,也打定了主意。
老爷子在开学几天就问过杜清圆的意思,在得知她要选择杨夫子的时候,险些没跳起来。
“什么?你竟然要选那个老古板?”
这下可把杜行山给急坏了,他不知道孙女是哪根弦搭错了,此时颇有些气恼和委屈地道:“怎么,让爷爷教你不好么,圆儿怎么好端端要选那个杨老头,那老头的脾气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圆儿要选了他,还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呢!”
杜清圆当然不敢说她选杨夫子是因为江陵,此时她抱着杜行山的胳膊撒娇道:
“爷爷你想啊,我是您孙女,如果让您教我,被其他同学知道了,说不定又要说您偏心什么的,圆儿想着还是避些嫌好!”
“管那些人做什么!”老爷子不满,但杜清圆还是敏锐的听出他语气的变化,好说歹说,才终于让老爷子同意。
江陵在听说杜清圆要选择杨夫子的时候颇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本以为,以圆儿懒怠图安逸的性格应该是不会选择杨靖远这样古板严肃的夫子的。
沉吟一瞬,他还是委婉提醒,“圆儿,杨夫子待学生颇为严厉,手下学子的课业乃是全院最多。”
杜清圆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多便多了!”
看样是不会改变主意了,江陵只得将担心收回腹中。
正式选课那天书院是十分热闹的,杜清圆一边和陈书说着话,一边注意周围的情景。
“陈书,你确定要和我选一样的夫子?”
“反正我笨得很,在哪里估计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和清圆你分在一起呢,还能有个照应。”
杜清圆点点头,也默认了他的做法。
在去报名的时候,她看见其他夫子门下都挤满了报名的学子,而她所选择的杨夫子,在这里排队的只有寥寥几人。
当其他排队的人见杜清圆和陈书竟然走向朝杨夫子队列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喧哗开了。
“这两个人胆儿真大啊!”
“他们难道不知道杨夫子是出了名的严格吗?”
“怕就怕只有一腔孤胆,却没有配得上的才学,其实每年去杨夫子哪儿报名的学生也不少了,可最终有几个人能留下?大多都是不死心去碰碰运气的。”
“啧,不过杨夫子也的确是名不虚传,我记得上一届是他录取学生最少的一届吧,好像只有两人,其中一个不就是今年的状元,听说圣上对他十分信重,以后也是前途无量!”那人语气中无不羡慕,“不知道今年杨夫子会留下几个人。。。”
队伍中有人注意到这边的谈话,正是白心怡,她和她那两个小跟班倒是形影不离,其中一个上前小声说道:
“公主,江陵的那个妹妹竟然选了杨夫子!”
旁边一个不屑道:“说她是江陵的妹妹那是抬举她,还真当自己是江陵啦,杨夫子的门下是那么好进的吗?不自量力!”
白心怡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中的轻蔑还是暴露了她的态度。
学子们在讲要报名的夫子名下登记后,会在第二天参加那个夫子的考核,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入学考。
杜清圆在写自己名字的时候,眼睛扫了一眼,发现到杨夫子这儿报名的人还真是少的可怜,到目前为止,算上她和陈书,列表上的名字竟然只有区区七人,这还是在考核前,谁都知道,杨夫子考核的通过率低得吓人。
就在杜清圆暗暗心惊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生。
“那个,这里是杨夫子的报名点吗?”
因为杜清圆正坐在那儿写自己的名字,因此那个女声问地是陈书。
杜清圆好奇的转过头来,就见到原本黑黢黢的陈书突然脸涨得通红,他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
“是,是!”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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