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千娇百宠-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韩拓自是听在耳中,却全然不去理会,只管继续往外走。
“不知道你身边那个神医能不能诊得出这般事情。当初她从幽州进京当日便在龙栖殿承了幸,不然你以为她为何要寻死?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找当日为她治伤的太医赵三其,问问看他是在凤仪宫还是在龙栖殿看到的伤者。后来她同意进慈恩寺暂避风头,为日后……”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因他已走出来,并命人将殿门锁起,将宁太后软禁起来。
那些话韩拓一个字也不信!
但也不得不承认,那番话确实很毒。
女子破身前,尚有法可验其贞洁。破身后,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检验究竟是否与丈夫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
因无法验证,不能证明清白,难免成为夫妻间的一根刺。
可,他不能上当,这不过是宁太后不甘心失败所设的圈套,她不得好,便也不想让他们好,仅此而已。
韩拓这样对自己说。
之后,他便忙碌了起来,也渐渐将这件事忘记——他以为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与顾婵亲热起来,那些是男人听了都不可能愉快的话,便一句一句的冒了出来……
他是男人,他当然在乎……
但那一定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事后寻死,也是被逼的。
他恨自己,若顾婵真的受过那般委屈,也是他安排照顾得不周到。
至于其它,韩拓不愿再想。
他将顾婵带来奉天殿,只想在目前能代表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的地方,狠狠的要她一次,重新给她烙上他的痕迹。
带着这般想法,下手自然不轻,再加上头脑中旧事不断,各种思绪反复,便无暇分心顾及顾婵的感受。
“皇上……轻一点……”
原本顾婵就不在状态,韩拓还比往常拼命,真是令她受不住的。
“我疼……”
她说的话,他好像都听不见……
她推他,想抽身,却根本推不动……
从二人成亲以来,顾婵从来都是韩拓的心头宝,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时受过如此对待。
在禁忌之地行禁忌之事,本应是令人脸红心跳、羞涩忸怩的状态,然而,因着韩拓今晚的粗鲁,将顾婵心里有的那一点娇羞之意尽数褪去,渐渐全变作委屈与屈辱。
最后,她狠狠地在韩拓肩头咬了一口,这才挣扎出来。
韩拓吃痛,总算醒过神来。
再看顾婵,她红着双脚,赤脚站在金砖地上。寒冬腊月,奉天殿并无地龙,地砖自是冰脚,她凉的受不住,左右两脚不时交替,一脚搭在一脚上暂缓。
韩拓将她抱回膝上,“璨璨,我……”
话说了个开头,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那些污糟的话他不愿意让她知道,更不可能来问她。问了,便是不信,即便说清楚了,也会有心结,他宁愿这刺扎在自己心里。
既然不能说,便唯有行动来表达。
他低下头去亲她。
顾婵破天荒地惊恐着转头躲避。
韩拓发现她眼中的恐惧,心里更添难受,将人抱得紧紧地,轻声道:“别怕,是我不好。”
“轻一点好么……”顾婵小猫似的呜咽哀求道,“我很疼……”
“我看看伤着了没。”
他说着,便顺势往下看过去。
“我自己看。”
顾婵几乎跳起来,迅速地往旁边躲。
龙椅只有三尺宽,两尺长,能给她躲的空间太有限,不两下便被韩拓抓住,“听话,你自己看不到。”
顾婵紧紧地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他动作,但是耳朵闭不起来,还是能够听到他说话:“没事。”
她咬着唇微微睁开一只眼,正对上他热烈如火的目光。
“璨璨,我轻一点,我保证。”
她怯怯地点了点头。
*
究竟何时又是如何回到凤仪宫的,顾婵完全没有印象。
她一觉睡到晌午,醒来时全身就像散了架,连动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
碧落守在外间,听到里面有声音,便走来看,“娘娘醒了,可要起身?”
“皇上呢?”顾婵头埋在枕头里,有点不敢看碧落,天知道昨晚那一出凤仪宫的人到底知不知道。
“皇上早上去上朝,吩咐让娘娘好好睡,上完朝回来陪了娘娘一阵,后来御书房有事,他便过去处理事务了。”
“那他可要过来用午膳?”
“娘娘,午膳的时间已经过了,怕是皇上已经用过了。”碧落提醒道,“不过凤仪宫里有小厨房,娘娘想用膳随时都行,娘娘可要传膳?想吃些什么?”
顾婵刚睡醒,其实还不觉得饿,便道:“再等一等吧,皇上还有话吩咐么?”
“皇上说,如果娘娘想去看太后,就往慈宁宫去,虽然那里把守比较严,但不会拦着娘娘的。”碧落传完话,又解释道,“皇上本来想自己跟娘娘说的,但是娘娘一直没醒,皇上又知道娘娘会惦着这件事,才吩咐我转告的。”
顾婵趴在床上,闷闷的“嗯”了一声,她会这样累,会睡得那么死,还不是拜他所赐……
至于宁太后,她不知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探望,这种时候,即便她没有恶意,看在对方眼中逃不开耀武扬威与刻薄侮辱。
顾婵叹一口气,罢了,何必在这个时候去刺激她呢。
在返程路上,顾婵已听林修讲过,因查证了宁太后只是假传旨意,令韩启登基,并未谋害元和帝,所以韩拓决定不杀她。
其实,这与前世的情况差不多,没有更好,但也没有更坏。
因近年底,朝廷快要大休,所以册立皇后与太子的典礼十分迅速有效地操办起来。
韩拓并未再带她去过奉天殿,也未曾再像那日一般待她粗鲁,反而愈加温柔体贴。
原本帝后应当分殿而居,但龙栖殿仍在重建中,韩拓理所当然晚晚宿在凤仪宫中。
前朝也没有言官敢参一本诸如“皇后不应独宠,新帝应设后宫”之类的事情。
那些文官武将还在如今的皇帝、当初的靖王的神通广大震慑着,轻易不敢造次。
况且让皇帝设后宫,也是为了繁衍皇室血脉,虽说开枝散叶无需嫌多,但反正中宫有子,太子已立,至于皇上是不是要再娶十个八个小老婆,生多十五二十个娃娃,显然不比当下朝廷各事重整更来的急迫。
就在顾婵以为往后的日子都会如此平顺无波时,却没想到在除夕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宁太后当然是胡说八道的……
☆、第111章
????除夕夜,当然少不得阖家团聚。
????顾景吾与顾松夫妇在韩拓登基之初已下旨调职回京,官复原职。
韩拓登基之日是在腊月初三,初五圣旨出京,福建距京师路途遥远,两人做完交接再上路,抵京时已经已是腊月二十七。
还好赶在了年前。
除夕这日晚间,韩拓在宫中摆家宴。
至今为止,元和帝的儿子便只剩韩拓一个,其余叔侄等人皆早已封王,自在藩地,无诏不得入京。
韩拓初登帝位,虽说需要争取更多支持,但因当年元和帝对兄弟并不多信任,那些人手中并无实权,只靠爵位俸禄生活,说白了不过是朝廷的寄生虫,因此便被列入并不急需应酬之列,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首次的家宴之上。
家宴上出现的真正皇家人,只有长河长公主及驸马,以及她的生母丽太嫔。
另外一众主角,便是皇后娘家,永昭侯府各人。
为了让顾婵开心,韩拓特命顾家女眷午后便入宫,齐聚在凤仪宫里,陪她闲话家常。
因如今身份不同,见面后少不得行礼问候,顾婵一一阻止,头一个便向蒋老太太道:“璨璨当年迫不得己,出下策离开京师,害祖母与各位长辈忧心,如今应当是我行礼致歉。”
如果一个孩子犯了错,家里人当然生气欲教训,可若这孩子犯了错后走失数年,在家人早已绝望时又突然回到身边,那便无人会记得他的错事,反而只会因失而复得只余欢喜。
并非因此说明犯了错躲一阵便可无事,而是道理归道理,感情归感情,人之所以成为人,便是因着不像书本教条一般刻板毫不变通。
顾婵现在面对的就是这种状况,在以为孙女(闺女)被烧成了焦炭快两年后,如今见她好端端的重现眼前,欢喜都还来不及,哪有人会当真怪责她。
“能在陛下最困难的时候陪伴他,那是娘娘的福气。”蒋老太太嘴上用着敬称,说得却是最贴心的话,“如今苦尽甘来,往后便是一生顺遂,万事顺意,娘娘也要惜福。”
“我知道的。”顾婵一手挽着蒋老太太,一手挽着宁氏,在东次间榻上坐了,其余人也依序就坐,互问近况。
小孩子们都聚在西次间。
寅儿穿着大红衣裳,戴着虎头帽,趴在床上,撑着胳膊昂着头,兴味炅然地看今日第一次出现的小家伙。
顾榕的二儿子喜哥儿与顾松的独子乐哥儿只差半岁,后者三岁,前者两岁半,走路说话都已十分利索,这会儿一同挤在床前,看着懒洋洋躺在床上吐泡泡的宝宝看得直咽口水。
“她真可爱……我能摸一下吗?”喜哥儿探头看向床侧的奶娘。
当然,那是宝宝的奶娘,喜哥儿早就不吃奶了,奶娘自然也没跟着进宫来。
“当然可以了。”奶娘的声音又柔又好听,“小少爷只要轻一点便好,不然妹妹会疼的。”
喜哥儿砸吧着小嘴,探出食指,在宝宝白嫩嫩的小脸上戳了一下。
宝宝反应很快,立刻偏过头来看他。
乐哥儿也有样学样地伸手来戳。
宝宝这回不乐意了,小手一挥一挡,“啪”一下打在乐哥儿手背上,嗯,劲儿还挺大。
乐哥儿有点儿委屈,低着头搓着被拍红的小手,觉得妹妹大概不喜欢自己……
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宝宝哭了起来。
顾榕的大女儿顾万夏已经四岁了,比两个弟弟高出一个头,时时处处都不忘摆出大姐姐的姿态,这会儿当然要教训两个弟弟,捉着他俩的手一人打了一下,“让你们淘气,都把妹妹弄哭了。”
乐哥儿心道:被打的明明是我,难道会哭的才是王道?
这么一想,他自己也咧开嘴嚎上了。
喜哥儿则道:“不关我事,我摸的时候她没哭……”
“长姐训话,你居然犟嘴?”顾万夏对着亲弟弟还要更凶几分。
喜哥儿也绷不住了,跟着宝宝和乐哥儿开始了三重奏……
这回儿万夏也傻了,乐哥儿相处的时间不长不清楚,可她喜哥儿,在家的时候皮猴一个,哪有这么容易哭……
她有点害怕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小嘴一瘪一瘪的,终于没忍住,也掉起金豆子……
寅儿,太子殿下,作为唯一一个情绪正常的娃娃,原本正像小狗儿一样趴着看大家玩,发现不对劲,蹭蹭蹭几下十分迅速的爬了到宝宝身边,小肉手一伸,推了喜哥儿和乐哥儿一人一下,“坏!”
然后小屁股一拧,便开始给妹妹擦眼泪,之后还不忘给顾万夏抹一把脸。
他人小,没多大劲儿,但是喜哥儿乐哥儿也不大,一推之下,两个全往后倒,坐了个屁墩儿……
寅儿和宝儿一人有四个奶娘,两两轮班,这会儿在跟前的,正好一人两个,四个大人,五个娃娃,要说照顾得过来,可孩子们哭起来,哪是一下便哄得好的。
哭声把东次间聊天的大人们全引了过来。
于是各娃找各娘。顾婵和卢湘都生了俩,顾婵还好,寅儿没哭,她只要管宝宝便可,卢湘家的两个都扯着嗓子嚎呢,她顾不过来,蒋老太太就把喜哥儿接了过去。
奶娘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大人们全笑了。
顾婵故意戳着宝宝的小脸蛋儿道:“你这个霸道的小家伙儿,怎么连堂哥都欺负上了,嗯?”
本是四代同堂,一家和乐的场面,薛氏却越看越刺眼。
顾姗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之前怀孕的时候小产,一晃两年过去,竟然再不曾有孕,反倒是姑爷的妾室一连生了两个,还全都是男娃。
薛氏暗地里带顾姗看过大夫,那大夫说是小产时伤了身子,怕是再难受孕。
这下母女俩都有点傻眼,无子乃是七出之一,是会被休妻的,于是只能瞒下。
偏偏顾姗本就木讷,不大会讨丈夫欢心,再多了桩秘密藏在心里,更添了数分别扭。
弄得姑爷与她越来越疏远,平日晚间大多都在妾室房中安置,只逢初一十五才来正妻房中点个卯。
薛氏自己没儿子,原指望着女儿嫁个好女婿,生个好外孙,也能长脸,却没想到得了个这般结果。
原本还因为顾婵遭遇更差有点慰藉,却没想到剧情反转又反转,不但顾婵没死,连靖王也活了,这还不算,一个登基当皇帝,一个册立了皇后,还生了太子。
刚才大家聊天时,她已满心泛酸,但到底忌惮顾婵如今身份,强压着不说怪话。
这会儿的情景刺中她心病,便有些忍不住,就着顾婵逗宝宝的话头儿,接了一句:“哎,不是我说,娘娘可得好好教养孩子,这天家事,尽是说不准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公主殿下仰仗的也是陛下,若性子太过霸道娇纵,再有什么变故……看那孙皇后一家便是先例。”
韩拓起兵的理由便是拿住了韩启登基并非元和帝本意,自然要将舆论效果最大化,是以无人不知他忍辱负重,诈死偷生,只为聚集力量反击。
再加上当年韩启削减军需之事,实在不得人心,是以,京师勋贵中,除了与韩启利益直接挂钩者,大多认为韩拓成功夺回皇位,是大快人心之事。
而那些与韩启同坐一条船的人,如今自然少不得被清算论罪,其中尤以前兵部尚书孙家,亦既是韩启的皇后孙氏娘家,最为惨烈。
是以,薛氏一番话,表面上倒真有几分长辈语重心长的意思,但拿了孙家举例,怎么听怎么让人心里不舒服。
蒋老太太最先斥道:“大过年的,说两句吉祥话行不行?”
薛氏反应也快,“哎,我年纪大了,脑筋不清楚,话都不大会说了,娘娘切勿见怪。”
顾家女眷平日甚少与薛氏计较,不是无能软弱,也不是没有手段,只是谁都知道她的来路以及为何会嫁进顾家,再加上她那般性子……
小辈么,那是因为到底要对长辈留着面子。
蒋老太太与另两个媳妇,却是懒得理她。
打个比方,难道被狗咬了,你便要咬回去么?
再举个例子,走大街上有个疯子追着你骂,你不敢进走避,难道也要追着他骂回去?那岂不是比疯子还疯?
在她们眼中,薛氏便好比那咬人的狗、骂人的疯子,与她对吵,根本失了自己风度。
顾婵从前也是这般想,然而毕竟疑心薛氏从前设计拐卖自己,昨个儿已与韩拓合了计。
可是她一来心软,二来也不善谋划,从薛氏来了,便没找到机会行事,却没想到薛氏自己一头撞进网里来。
于是,顾婵先做出大方礼貌的模样表示不会计较,又像才发现自己不够周到似的,询问众人是否想去御花园走走看看,又问母亲是否想去探望宁太后。
宁氏与顾婵是母女,对关于探望宁太后的事情想法一致,自然是表示现在不是时候,只嘱咐女儿将自己备置好的贺年礼送去。
蒋老太太则道:“外面冷风呼呼的,我这把老骨头经不住,还是留在房间里看着我的宝贝孙子孙女们吧,他们小,也怕冷,便也不去了。”
她这般说,宁氏、齐氏、顾婵、卢湘与冯鸾都纷纷表示要陪伴。
薛氏却没有这般孝心,而且她毕竟没来过皇宫,要说不好奇,不想四处逛逛,绝对是假的。
“娘娘一片好心,我便代表大家承个情,去看一看,回来讲与你们听。”
同一个意思,有不同表达方法,薛氏愿意的时候,还是能够像模像样的把话说得漂亮。
顾婵便指派了红桦和白桦陪薛氏前往。
没想到这一去,直到日落西山,晚宴开场,也没见人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的大件事当然不是薛氏,而是……(明天揭晓!)
众人:喂!砸她!
盘子:新买了锅,不用顶锅盖啦~(≧▽≦)/~
☆、第112章
????大抵是因为实在不招人待见,薛氏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也没人问上一声。
顾姗又留在婆家未曾来,因而当真一个惦念她的人也没有。
临到开席时,红桦急火火地跑回来报信,说把二夫人给丢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丢?”齐氏最先问了一句。
“适才从御花园返回来的路上,二夫人嫌弃我们跟得太近,让离开远些,我们便退后十来步,没想到因为这样,夫人先转过弯,等我们也转过去的时候,夫人……便不见了。”
红桦跪在地上,低着头,她是女侍卫,不擅长做戏,头低得月底,越不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或许是迷了路,”韩拓发话,“我派侍卫去找找,大家先入席吧。”
这一找便找到了晚宴结束,临别前,韩拓仍在向永昭侯与蒋老太太致歉,“定会命侍卫连夜加紧搜查,绝不怠慢,还请祖父与祖母放心。”
皇帝如此说,便是不放心又能如何呢,顾家众人只好登上马车返程。
来的时候是三辆马车,永昭侯夫妇一辆,大房一辆,三房一辆,顾景言腿脚不便没来,薛氏便挤在三房车里。
顾榕等孙辈的男子则是骑马。
返回时少了一个人,却多添了一辆马车,车上坐得是傅依兰与顾枫。
傅依兰来的晚,不是她故意耽搁,而是她今日才进京城。
顾枫从入秋便回到京师,他是被韩启叫回来负责守城的,当时大事未定,仍有危险,自然不会将傅依兰带来。
而后,又因为两人之间的尴尬,直到他与韩拓商量好如何安置傅依兰,才将人接了过来。
“那时候,我那样骂你,冤枉你,真是对不住。”傅依兰看着顾枫,认真道。
这话,从她第一天得知韩拓没死便想要对顾枫说,奈何两人一直分离,今日在宫里见到了,场合不对,人又多,此时终于独处,便再也不愿多等,立刻说了出来。
“嗨,没事。”顾枫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你那不是不知道实情么,不能怨你。”
“可是,我还差点杀了你……”傅依兰攥着衣角,越想越不安,幸亏她没成功,不然不就搅和了姐夫的安排,影响了大事。
她性子直,此时又认为顾枫是个英雄好汉,应当坦诚相交,便将想法讲了出来:“你明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都不肯说,你是不怕死,觉得我杀不了你,还是根本不相信我能保守秘密?”
顾枫在宴席上喝了酒,本就有些头晕脑胀,叫傅依兰这样一问,更觉得脑仁儿隐隐作痛。
为什么女人家这么麻烦?
真是宁愿骑马打仗,快意恩仇,甚至再给姐夫做十次细作,都好过应付唧唧歪歪的姑娘家。
尤其是这个傅依兰,她提剑对他喊打喊杀的时候,他也从来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她说起了软话,他怎么浑身都不自在呢?
马车不大,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几乎相抵,她诚恳又略显不安的面孔近在咫尺,顾枫忽然觉得身上燥热,还有冲动想去摸一摸她的面颊……
真是醉大发了。
顾枫掀开车窗围帘,让冷风灌进来,以期醒一醒酒。
傅依兰毫无防备,被呼啸而来的风呛着,猛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
顾枫想也没想便坐到傅依兰那侧,伸手便想帮她顺气儿。
眼看那手已要触到傅依兰背脊,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大恰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说好只做一对假夫妻,便不能借机占便宜。
手缩了回来,视线却粘在傅依兰衣领与发际之间露出的一小块儿白腻的肌肤上……
身体甚至生出某种极为隐秘的骚动……
顾枫惊慌失措,忙不迭往对面的座位跳过去,没想到脚底打滑,幸而他身手利落,撑住了两旁矮榻,才免去摔倒出糗。
“你没事吧?”
傅依兰还是发觉了,关切问道。
“咳。”顾枫端着姿势坐正,清一清嗓子,笑着做出豪迈状,“从前的事儿都别提了。”
傅依兰倒是一怔,然后才想起他接的是之前的话茬,便应下了。
可 是顾枫这边还有下文,“那时你为势所逼,不得不下嫁与我,掩护我的身份,实乃为姐夫大业得成立下大功。我和姐夫商议过,他会表彰你的功绩,封你郡主头衔, 在京师赐下郡主府,如此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和离,亦不会有亏于你名节,届时再为你挑选咱们大殷第三英武不凡、优秀可靠之男儿做仪宾。”
前面的话并不新鲜,傅依兰不甚在意,只问道:“为什么是第三?”
“呵呵呵……”顾枫酒劲儿开始上头,表现出来的是未语先傻笑,笑够了才答道,“第一当然是姐夫,第二是你夫君我,所以……”
话没说完,已经一头栽倒在矮榻上,睡了过去。
傅依兰檀口微张,半是吃惊半是无奈,盯着他后脑勺看了半晌,在时断时续的轻鼾声中,那些个对英雄豪杰的崇敬,对蒙冤受屈仍不改初衷之人的心疼,尽数消退,最后只剩一个感想:如果手上有把匕首,倒是很想再杀一杀他……
*
凤仪宫里,大殷第一英武不凡、优秀可靠的男儿亦是微醺。
不过,韩拓到底比顾枫幸运,床上有软绵绵的娇妻一枚,可以明正言顺地接受照顾并调戏。
一碗醒酒汤,两个人分。
如何分?
顾婵举着碗喂韩拓喝一口,他便低头擒住她小嘴,将醒酒汤如数哺给她……
闹到后来,顾婵这个根本没喝酒的,到比那半醉的脸更红,气更喘。
“皇上,别闹了……”
她好不容易才在韩拓喂哺的间隙里说出一句话来。
“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韩拓轻飘飘抛出一句回答,然而,到真是不拿那醒酒汤来做文章。
可,他嘴唇一路向下,滑过顾婵小巧的下巴,又滑过她纤柔的脖颈,最后落在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他发挥着从女儿那里学来的技巧,只用两片嘴唇便拱开了皇后娘娘的衣襟,然后一口咬住最温软之处。
顾婵几乎将手中的碗跌在床上,幸而韩拓一手捞住了,大喇喇往帐外丢出。
“哐啷”一声,好端端的一只青瓷描金碗便就此粉身碎骨。
床上的皇后娘娘也比那碗好不到哪里去,俨然变成饿狼口里的猎物,任那狼爪与狼嘴搓圆又揉扁,完全抵抗不来。
又或者,这猎物也极享受,并不想脱离魔掌。
当那鸳鸯锦被翻起的红浪渐渐止歇,顾婵几已脱力,当真成了软绵绵一只,趴在韩拓怀中细细轻喘。
韩拓那是意犹未尽,但也知凡事适可而止,眼看顾婵需得休息一时半刻,便由得她,只一手紧揽纤腰,一手来回巡睃,逗得她不时惊叫躲避。
“皇后别闹……”他模仿着她的腔调。
顾婵无语。
到底是谁在闹?
可恨自己被韩拓折腾得连说长句的力气都没有,只短促地吐出两个字来:“我没……”
“没?那是何人一直在撞朕?”韩拓口气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得开怀。
亏他有脸说,若不是他一直捏她,挠她,她痒要躲,手手脚脚的又怎会一直撞在他身上……
顾婵又气又恼,攥着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喔!”韩拓故意痛呼一声,“皇后这是谋刺朕么?”
“是又怎样?”
“那朕要镇压刺客……”
韩拓说着,一翻身,便将顾婵压在身。下……
“皇上,让我再歇一歇。”顾婵求道。
韩拓倒是不跟她犟,握着小腰,又是一个翻身,两人再次交换过位置——反正就是不能分开。
“皇上,二婶婶她怎么样了?”顾婵想分散韩拓的注意力,便扒拉出这么一个不大重要的话题来。
“先关着吧,吓破了她的胆,再叫林修他们审一审,不怕她不说实话。”
“那要是真的,皇上打算把她怎么办?”顾婵又问。
“你说呢?”
不管有罪没罪,韩拓倒是不介意把人千刀万剐的,不过他认为这事儿还得看顾婵的意思。
“就让她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好了。”顾婵答道。
韩拓皱眉道:“皇后娘娘的这个指示范围有点广,属下们不好掌握程度。”
死人不能作恶,缺手断脚也不能作恶,改邪归正还是不能作恶,到底要选哪一出?
“我只是想,家里面现在孩子那么多,别让她再有机会害他们便好。”
顾婵也有些挠头。
若只说她自己,薛氏当年就算使了坏,却并没有真的害到她,还因为这样让她认识了韩拓,阴错阳差却得了个好开头。
而且今一世,她的生活虽然并不算一帆风顺,却都是有惊无险,到现在韩拓登基,她做了皇后,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对于一个女子,可以说已得到最幸福也最幸运的结果。
在这样的幸福里侵泡着,原本就不硬的心肠,只能更柔软,什么报复记恨之类的戾气之事,通通不存在她心中。
可是一转念,想到永昭侯府里面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孩子,而薛氏至今仍无一外孙诞生,顾婵就怕她又生出坏心,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韩拓听她说话已经不再喘了,大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嘴上则道:“这回明白了。”
其实刚才他不过那么一问,他还不知道顾婵么,哪里懂得怎么去害人怎么去报复,反正还是他的活计。
顾婵则发现了那只作乱的怪手,忙道:“皇上,咱们好好守夜吧。”
“嗯,是守夜啊。”韩拓厚着脸皮答道,“不活动活动该犯困了,活动精神了才能守到天光。”
什么?
到天光?
顾婵觉得自己一定会折腾死……
堂堂皇后娘娘,最后累死在床上……
不知届时皇帝陛下可有颜面独活?
她还想再说什么,嘴已经被堵住,只能细碎地发出“呜呜”之声。
两人正缠做一堆,忽听殿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跟着是徐高陆说话:“陛下,有要事报。”
韩拓颇有些不耐烦,然而若非当真有急事,徐高陆是不可能如此没有眼力见的过来搅扰帝后亲热,只得道:“报。”
“慈宁宫走水,火势极大,情况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虽然是打仗带兵与无间道专家,但男女情爱还是生手,皇帝就是个老油条(老流氓?)o(n_n)o
☆、第113章
????皇宫里每座殿宇门前都设有两口铜质吉祥缸,缸中贮满清水,一旦宫中失火,便可就近取水灭火。
因而又有俗称“门海”,意为门前之大海,希望能以海之水克火,保佑平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