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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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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在何处?”顾婵只做不知其中蹊跷,一下马车便开声问道,“还请孟大人快带我们去见王爷。”
    孟布彦这时也不再假装,直接道:“王爷暂时未在寨中,等他到来我必定第一时间通知王妃前往相见,先请王妃去帐中休息等待。”
    无需他刻意吩咐,自有兵士主动上前带四女前往。
    “此处是将军专为王妃准备的营帐,请王妃与众位姐姐在此好生休息,帐外有人十二时辰听候传唤,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帐内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白狐裘床被,地上铺着一色的狐裘地毯,毯上置一矮几,四面各一裘皮坐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
    红桦心中有气,只看一眼,便向那兵士挑剔道:“你们恁地小气,连桌椅柜凳都不舍得给我们王妃用么?”
    士兵垂眸答道:“小的会向将军回禀,就说王妃对帐内陈设不大满意,需要再做调整。”
    言毕,便借此为由告退。
    不多时,果然有人进账来重新布置。
    不过,只是在大床外侧辟了地方出来,拉了油地毡,布置成一处足够三人躺卧的地铺,铺盖依旧是用狐裘床被。
    之后,便再无人进帐来。
    顾婵一直坐在地毯上,手撑在矮几上侧支臻首,反复打量周围略显怪异的布置,好一阵才向三人道:“我看那孟布彦未必是小气,狐裘比锦被贵价得多,他却用得毫不吝啬。”
    “那他打得什么主意?”傅依兰跪坐在她身旁,接口问道。
    顾婵答:“我觉得,他可能是怕我们寻死,锦缎被面撕开后可搓成绳,”她说着,手往头顶架木一指,“若有心寻死,踩着高桌或高登,便自挂东南枝了,这矮几太低不够高度。”
    前世里,因新婚夜时她暗藏金钗寻死,韩拓后来有一段时间,便是这样对付她的,收走了凤仪宫内所有尖锐的器物,被铺也换过,只不过家具没搬走,差使了若干心腹寸步不离的盯着她。
    “也有可能是怕我们借机伤人。”白桦道,“我与红桦都会功夫,可运气劈开椅凳,届时便有棍棒武器,说不定还带有尖刺,一戳便是一处伤。”
    之后几天的情形,不断证明她们的推测正确。
    孟布彦虽然未再出现过,但他的手下待顾婵等人却十分周到。
    不论是三餐还是茶水,都有人定时送到,觉不叫她们渴着饿着。
    膳食菜色丰富美味,茶水是今年最新鲜的明前龙井,用来款待贵客都毫不失礼。
    只是,每次送饭送水来的婆妇,都会待在帐内看着她们吃完喝够,然后立刻将所有餐具壶盏等收走,一件不肯留在帐篷内。
    显然是因为那些器皿皆是瓷质,打碎后即可伤人也可自伤。
    帐内防得紧,帐外亦是,一队士兵十二时辰不间断地看守着。白桦借口讨要茶水出帐看过,但也只数到帐前十五人,帐后人数还未知。
    这日歇午晌的时候,顾婵在睡梦里,听到帐外有女声喧哗。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语调挑高尖刺,仿佛极愤怒一般,声音好像有些耳熟,但这语气很陌生。
    顾婵迷迷糊糊地翻个身,半梦半醒之间,又听到士兵恭敬却不退让的答话:“小的不敢为难夫人,只是首领吩咐过,除了日常送饭洒扫的仆妇,旁的人一概不许出入。若出了纰漏,便以军法处罚,一人犯错,全队同罚。小的实在承担不起,还请夫人见谅。”
    “纰漏?什么纰漏?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是奸细么?好大的胆子,竟然污蔑我,若叫首领知道了,你以为你便不用受罚么?”
    那女声听起来又添了几分气恼,她声音响亮,顾婵被吵得渐渐清醒过来,翻身坐起,见身旁的傅依兰与地铺上的红桦、白桦也都已醒来,四人皆未作声,只互相交换过莫名其妙的眼神。
    “小的不敢,小的不是那意思。”士兵连连道歉,“请夫人切勿与小的计较。”
    “嗯,行了,饶过你了。”那女声仿佛从鼻子里哼气似的说了几句,摆出大方宽和的姿态,然后话锋一转,又回到最初,“只要你让我进去……”
    士 兵自是不肯的,两人再次争执起来,只听那女声又渐高昂起来,“……别以为瞒得紧我便不知道,首领那天夜里带回在四名美貌女子,日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被铺 还全都是狐皮裘,摆明是纳了新人,我……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几位新妹妹,大家聊聊天亲近一下,往后在营寨中也好不那么寂寞,”她说着说着竟然带起哭腔,“你 们防我防得这么紧,是以为我要做些什么,难道以为我会害她们不成……”
    “小的不敢妄自揣测夫人心思……”士兵连忙道,“若是夫人有此打算,不如先于首领商量……”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瞒着首领行事?”女声瞬间又拔高起来,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小的不敢……”士兵终于发现自己怎么说都能被挑出错来,索性只管反复强调这四个字。
    顾婵抱膝坐在床头,那女声听起来很像一个人,可是,怎么可能……
    帐外又吵嚷一阵,那女子十分伶牙俐齿,终于渐渐占了上风,被允许进入帐篷。
    只见账帘一挑,窈窕的鹅黄色身影晃了进来,顾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竟然真让她猜着了。


☆、第83章 
????此人她们全都认识,正是自从大同失守后便失去音信的章静琴。
    顾婵担心了好几个月,这时见她人好好的站在眼前,惊喜自是不需言说,立刻下了床,快步至她身前,拉住人左看右看,不敢相信般说道:“章静琴,真的是你?”
    “难不成还有人会假扮我么?”章静琴笑着摇头,再顾婵颊边酒窝处戳上一戳,这是她从前最爱用来逗顾婵的动作之一。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婵问道,“还有,刚才那人为什么称呼你作夫人,我记得你定亲的那户人家姓萧?”
    而他们对话中的首领,明显是指孟布彦。
    章 静琴并未直接答话,拉着顾婵到矮几旁坐下,才反问道:“先别忙说我,倒是你……你们怎么在这里?那天我看着像你,可是离得太远认不准,而且还有她们,”她 下巴一扬,指向傅依兰等人示意,“我琢磨来琢磨去,只一个人长得相似尚说得过去,哪有正好四个长得都像,还全部凑在一处的道理,所以今天特意找了机会过来 看看。”
    顾婵将孟布彦如何带人闯入墨园将她四人强行带至此处的过程叙述一遍。
    “这么说来,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章静琴问道。
    顾婵点头称是,“阿琴,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带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他真正想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如果你们知道他是谁,大概也能推测得出他的目的。”章静琴道,“他是瓦剌新汗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布和哈达,孟布彦是他的汉名。”
    傅依兰最警觉,听她如此说,立刻接口道:“难道他抓靖王妃是为了要挟王爷投降?”
    章静琴叹气道:“我不知道,我也是被他抓来的,处境不比你们好多少,他打算做什么也不会告诉我。”
    即使章静琴没说明,她们也猜得出她遇到什么事,那士兵的称呼已足够明白,若非被孟布彦占有的女人,又怎能被称为夫人。
    然而,瓦剌人淫。辱汉女众多,却并非每个都有资格被称一声“夫人”。
    傅依兰脑筋转一转,便问道:“你是怎么成为他的夫人的?”
    话一出口,就见章静琴咬着唇低下头去,显是不愿意详述。
    然而傅依兰并不放过她,也不理顾婵摇头阻止的动作,继续追问道:“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想逼你,可是我们的处境你也了解,如果孟布彦真的用璨璨要挟王爷,那涉及得可不止我们四人性命,还有咱们大殷千千万万的百姓安危。我们总要知道你到底想如何?”
    说白了,就是在问章静琴,这桩事上,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是生你养你的祖。国,还是为了孟布彦便一心向着瓦剌。
    孟布彦的那晚捉人的目标是靖王妃,而靖王妃背后指向的便是韩拓。
    傅依兰假冒身份,不单是为了保护顾婵,也是为了保护韩拓。
    显然至今并无人怀疑过此事,但有章静琴在,她与各人皆熟识,若说出去,岂不是要坏事。
    章静琴虽不知此事,但傅依兰的话她当然听得懂,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你不必担心,我并不愿意留在此处,也不贪图他瓦剌王爷的荣华富贵,如若不然,也不会特意趁他出营去时想方设法进来确认你们身份,”
    “你想离开?”傅依兰紧追不放,“我们也想离开,既然大家目标一致,不如一起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章静琴迟疑道,“这一处营寨有几万士兵,我们只有五个人,我和璨璨可半点武功都不会,只凭你们三个,又如何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
    傅依兰何尝不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这几日她翻来覆去想得都是脱身之法,只是苦于她们四人被囚禁在帐篷之内,再多的主意都无法施为。章静琴行动自由,那些士兵明显也对她有敬畏之心,若她愿意,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傅依兰之所以要追问章静琴的心态,便是为此,如她心向着孟布彦,那便不提也罢,但既然她也想走,自然会是众人最好的帮手。
    “明 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傅依兰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比如,可以在他们饮食中下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这样我们就能借机离开,等他们恢复过来,我们已经走 得远了,”她想了想又道,“我们四个都会骑马?你会吗?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带着你,这样逃走时比较快,你知道这里确切的位置吗?如果知道会比较好,我们 来时是夜里,看不清楚周边环境,我只知道当时走得那条路,那是从山上过来的,你可还知道别的出路?”
    “我来时是随大军从瓦剌大营过来的,当时走的是平地草原,不过辗转了好几处地方,具体路线我可记不住。你们不是从大同过来的吗,既然你记得住路,不如原路返回,找到靖王爷,大家就都安全了。”章静琴一一答道,“骑马我是不会的,不过,最主要的是,你有那种药吗?”
    若没有,一切岂不都是空谈。
    “我没有。”傅依兰摊手道。
    那一刻,另外四个人看她的眼神,令她想起与顾枫在演武场比试那天,自己被顾枫耍诈输给他时的心情。
    怎么形容好呢,就好像对面站着的是个无赖。
    可,现在情形和那时一点都不一样,这时候她太正直又怎么可能逃走。
    傅依兰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正色道:“所以,得靠你去找,找到药以后,再寻适当的时机下药,我们四个不能出帐篷,这一切都得靠你一个人完成。”
    “会不会太危险了?”顾婵蹙眉问道。
    “当然危险,”傅依兰答道,“可是这已经是我能够想出来,又切实可行的唯一一个办法了。”
    如果她自己能够离开帐篷的话,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这件事,可是她不能,那便只能让章静琴来。
    傅依兰知道顾婵会担心章静琴的安危,因为她们是朋友,所以她根本也没打算与顾婵商量,直接便讲了出来,坏人由她自己一个人做,反正她与章静琴算不上朋友。
    *
    大同,墨园。
    韩拓一进入墨园范围便觉不对,他安排的侍卫暗哨,今日全都消失不见。
    然而,他并未停步,因不知发生何事,又担心顾婵,反而走得更快。
    身后随从的李武成等另三名侍卫则已将手按在佩刀刀柄之上,随时有异状发生,便可提刀出击。
    整个墨园都静悄悄的,一路行来,连个人影也未见。
    进了墨染阁,有幽幽灯光从正房窗内晕出。
    韩拓毫不迟疑,直接推门而入,房内不见顾婵等人,榻上却坐着一名男子。
    这结果并不出乎他意料。
    “孟布彦,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直接问道,“我的妻子呢?”
    “靖王爷,请放心,王妃与三名侍女都平安无事,本王对待她们有如上宾,丝毫不曾怠慢。”孟布彦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目的,本王只想请你答应与我合作。”
    孟布彦三个多月前便求见过韩拓。
    据他自己说法,瓦剌新汗斯达吉并非他父汗属意的继承人选,但是斯达吉为人诡计多端,耍了手段谋夺汗位,之后便借与大殷开战的机会暗中谋害一众兄弟。
    孟布彦带军攻入大同后,找到曾服侍他父汗的侍卫,这才得知事情真相,回到瓦剌主营后便与斯达吉闹翻,带了自己部落的兵士出走。
    事后他找到韩拓,希望与之联合,攻下瓦剌后,杀死斯达吉,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汗位。
    韩拓对他们兄弟间的争斗不感兴趣,也不打算掺和。
    再退一步讲,谁又知道他们兄弟是否真的闹翻,万一这是敌人耍诈,明里联合,暗中打探机密,岂不是要出大事。
    所以,韩拓直接拒绝了他。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孟布彦都没死心,甚至暗中查探,发现了韩拓刻意隐藏的人。
    看来这人比他之前预想得还要难打发得多。
    韩拓往侧旁交椅里坐下,连正眼都不愿看他,只道:“就因为我上次拒绝了你,所以你抓走我妻子威胁于我?哼,孟布彦,我韩拓可不是那等轻易受人要挟之人,你必定将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心中其实急得起火,可如果当面承认这些,未必能救顾婵,还只会被眼前这人完全拿捏住软肋,只好装得满不在乎,义正言辞恐吓于他。
    孟布彦皮厚得狠,破有些油盐不进,“王爷误会了,我并无威胁之意。上次见面太过匆忙,有一物未来得及给王爷过目,今日前来,便是为此。”
    他一壁说,一壁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物件,往韩拓眼前递去。
    韩拓看得分明,那是一只羊脂白玉观音坠,与他早年送给顾婵的那个一模一样。
    白玉观音并不罕见,他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是因为这观音双眼处嵌了红色珊瑚。
    韩拓生于皇家,长于皇家,活了近三十年岁月,自是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红眼观音却未曾见过第二个。


☆、第84章 
????韩拓向来心思细密,然而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因为事情里裹着顾婵,便疏忽了孟布彦前面说的那句话。
????看到红眼观音时,立刻以为是顾婵平时颈上带的那尊,怒气更盛,不由讽刺出声:“你特意拿内子的随身玉件来见我,还说不是威胁?”
    “哦,王妃也有同样的么?我还当真未曾注意到。不瞒王爷说,这红眼白玉观音是本王母亲遗物,我从小佩戴至今,一日未曾离身。”
    韩拓此时已反应过来,之前是自己想岔了,即便孟布彦要拿顾婵随身的物件来证明她确实落入他手中,也不会是这尊观音坠,毕竟顾婵完全不记得此物是自己所赠。
    “既是你母亲的遗物,拿与本王观看作甚?”他问出心中疑惑。
    孟布彦道:“自是因为我知道王爷您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坠。”
    韩拓眯起眼睛不说话。
    他是如何知道的?
    那物件是元和帝在韩拓离京就藩是给他的,他半途中便转送给了顾婵,便是近身伺候的下人,也没几个知道这玉坠的存在。
    孟布彦远是千里之外的异国王子,两人在此次战事前从来未曾见面,他怎么会知道韩拓曾经拥有过什么物件?
    “王爷不好奇原因么?”孟布彦问道。
    韩拓哼一声道:“既然你专程带了它来找我,自是打算告诉我,何须我再追问。”
    他不是不好奇,而是懒得应付他的故弄玄虚。
    “也 对,是我自作聪明了。”孟布彦笑着致意,之后便正色道,“红眼观音是西凉国宫廷密宗尊神,只有皇室成员才能祭拜。而羊脂玉产地便在西凉国。四十五年前,西 凉国国主从当年出产的羊脂玉中选出最上等的一块,命工匠依红眼观音的模样雕成玉坠,嵌从大殷国得来的南海红珊瑚为眼,分别赠与自己的一子二女。不过可惜, 西凉国国运不隆,立国前后不过百年便被殷人西征灭国,国王殉国,太子被杀,大公主被殷国太子掳走,二公主虽然逃出,却流落瓦剌,后来阴错阳差地成为汗王的 侍婢。”
    孟布彦说到此处停下,看向韩拓,见他无甚特别反应,又继续道:“二公主年幼貌美,不多久便被汗王纳为妃子。瓦剌与中原风 俗不同,汗妃不分大小正侧,原是地位平等。但汗王妃子众多,其中不少更是部落首领的女儿,身份自幼尊崇,对二公主这个来历不明从婢女晋升妃位的自是多番欺 凌。汗王是男人,对女人间的这等事根本不闻不问,更不要提保护照顾了。二公主为了年幼的儿子一直隐忍,却在孕育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遭了暗害,终至丧命,临死 前将这红眼观音留给七岁的儿子,命他记住她的遗愿,有朝一日能与大公主相见团聚。”
    其实韩拓已经听得明白,孟布彦意指韩拓的母亲是所谓的西凉国大公主,也就是说他们两人是表兄弟。
    韩拓出生时,母亲便难产而死,自幼从无人向他提及亡母身世,亦无从听闻外祖家世。
    孟布彦的一番话,倒是与这情形对得上号。
    韩拓曾在元和帝书房里见过母亲的画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若元和帝当年领兵出征哈密卫时,见到西凉国的亡国公主貌美而强占亦属寻常。
    他是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又有一番功业,母族身份究竟为何对他心情影响甚微,心思也就能保持清明。
    孟布彦所说若为真,也并非为了表兄弟相认,只不过是为与韩拓联手之事增加筹码。
    如若不然,早些年他去做了什么。二公主一介女流,无能无力,自然不可能千里寻姐,他孟布彦却是成年王子,手下有兵士,更有自己的部落,想与韩拓相识相认多得是办法机会。
    可是他以前没有,在上次被韩拓拒绝合作时也没提,反而在抓走顾婵后才将此事讲出,此等先要挟后拉关系套近乎的做法实在令人齿冷。
    “所以呢?你想说明的是什么?”韩拓这是明知顾问,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孟布彦不以为意,他抓了人家的妻子,自然得要承受人家的怒气,而且受点气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目的达成。
    “王 爷之前不愿与我联手,可是担心事后我会出卖你?又或者是根本以为我是斯达吉派来的奸细?”孟布彦心平气和道,“我只想告诉王爷无需担忧此事,那斯达吉的母 亲便是害死我母亲之人,如今他又抢走属于我的汗位,我与他早已势不两立,更何况我与王爷是表兄弟,自不会为他出卖王爷。”
    其实两人幼时遭遇极为相似,心态上便也有相同之处。
    韩拓对元和帝其他的儿子都只有面子上的兄弟情。
    孟布彦呢,蒙人不讲究礼仪孝悌,所以他与同父异母的一众兄弟间连面子情也没有,向来是明争明斗,毫不相让。
    亲兄弟尚且如此,自然更不会对表兄弟之间的亲情有任何期待。
    若非如今筹谋与韩拓联手,他确实从未打算过与之相认。
    说起来这有些功利主义,可生在皇家,身为皇子,哪个又不是如此呢?
    韩拓依然不信任孟布彦,但他如此表态,顾婵又在他手中,到底投鼠忌器,不好太过强硬,索性顺着他的话道,“好,我也希望能够相信你,不过,若你想取信于人,是否应当先释出诚意?”
    孟布彦爽快道:“王爷想我做些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请将内子放回。”
    *
    三更的梆子声已停歇。
    章静琴仍像没头苍蝇一般在营帐内走来走去,她心中实在焦虑不安。
    忽听有人掀了帘子走进来,她以为是伺候自己的小丫鬟托亚,开口便问:“都好了?”
    一回头对上的竟是孟布彦的面孔。
    “好什么?”孟布彦一路风尘仆仆,一壁解去衣袍,一壁问话。
    “哦,我以为是托亚。”章静琴着急起来,不知从何处撒谎,索性直说。
    谁知孟布彦追问道:“你让托亚去做什么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章静琴却因心虚而失措,“王爷,我做了一件错事,不知道王爷是否肯原谅我。”
    “说来听听,”孟布彦亲昵地捏了一把她的面颊,笑道,“说得好的话,别说原谅,帮你收拾烂摊子都没问题。”
    “上次王爷回来的时候,我见到王爷带回来数名女子,以为是王爷的新欢,心中不是滋味,便趁着王爷不在营寨时,故意闯进她们帐中去了。”
    章静琴垂眸絮语,争风吃醋又乞怜认错的两种姿态皆摆得十足。
    男人都喜欢女人为自己吃味,只要行为不过线便好,章静琴误闯营帐本也不是多大事情,孟布彦分毫不以为忤,只道:“那你现在知道不是了?”
    “嗯,王爷你没生气吧?”章静琴看不出他态度到底如何,便追问道。
    “本王生气,”孟布彦伸手将她箍在怀中,“我们分开三日,若你好好伺候一番,本王才能消气。”
    章静琴假意迎合,手上推着他道:“王爷先去洗个澡呀。”
    孟布彦依言唤人抬来热水,却不肯放开她,拉拉扯扯地硬要一同沐浴。
    “哎,王爷,”章静琴扭扭捏捏不肯答应,“王爷赶路辛苦,我去给王爷倒杯茶。”
    孟布彦知她心思,便松开手,她会借口拒绝,他也会以退为进,让她不能逃避。“也好,本王确实渴极了,一刻都不能多等,你倒好茶送过来。”
    一壁说一壁走到屏风后面去。
    章静琴凑在桌前从茶壶里臻出一杯茶来,却并未立刻端过去,直到听得水声响起,知道孟布彦已进入浴桶,才从腰带里摸出一包药粉,往茶杯中倒去。
    可是她心中惊慌害怕,难以镇定,手抖得厉害,一大半都撒在外面,又用手拢了,再放入杯中。
    待到终于妥当之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孟布彦并未察觉到章静琴的异状,见她举着茶杯喂他喝茶,毫不客气地一口饮下,之后,便一把将人拖进澡桶,好一番折腾。
    可那药劲太大,才行事到一半,孟布彦便支持不住,头一歪,靠在章静琴肩窝沉沉睡去。
    章静琴连忙将他从自己身体里推出去,扶着他靠在澡桶边沿,这才爬出去,换过干衣服,匆匆便往帐外走去。
    走到门前时,忽然想起一事,又奔回屏风处,在孟布彦的衣物中翻出首领令牌,这才真的离开。
    三日时间极短,但她到底还是弄到了傅依兰说的那种药。
    但是药量不大,不可能对全营寨的人奏效,最后便决定只用来迷晕看守顾婵她们所住帐篷的几十名侍卫。
    章静琴借口这几日总是进那帐篷,给侍卫们找了麻烦,入夜后命托亚给他们送去汤水。
    那汤水当然是混入药粉的,只是托亚不知,侍卫们也不知,一壁赞美夫人体恤,一壁大快朵颐,最后一个两个接二连三昏睡过去,连托亚都没能幸免。
    章静琴按照约定的找过去。
    红桦白桦已将所有侍卫拖入帐篷里,又剥下五套侍卫服饰,取了腰牌,五人扮作奉命出营办事的侍卫。
    在营帐出入口处当然遇到盘查,但章静琴手上有孟布彦的令牌,所以顺利放行。
    五个人四匹马,趁着夜色一路往南,才奔出不远,便见四骑对面而来。
    明月高悬,视物无碍。
    “是王爷!”
    顾婵最先认出打头那人正是韩拓,她兴奋以极,催马加速,直冲着他过去。
    韩拓当然也认出她来,同样催马上前,两马错身相贴时,他展臂一揽,便将顾婵拉到自己马上。


☆、第85章 
????“是王爷。”
    顾婵最先认出打头那人正是韩拓,她兴奋以极,催马加速,直冲着他过去。
    韩拓当然也认出她来,同样催马上前,两马错身相贴时,他展臂一揽,便将顾婵拉到自己马上。
    顾婵以为韩拓是要她与他共乘一骑,却没想到落坐到白蹄乌上时面对韩拓的。
    还未待她对此有何表示,韩拓已将人紧紧拥进自己怀中。
    当着这么多人,顾婵不是不害羞的,可是她也非常想念他,加上刚才出逃的过程顺利得好像做梦一样,如今在韩拓人在韩拓怀里,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开始觉得真实起来。
    因此,她便抛开了那一点点羞涩的心态,不但不挣扎推拒,还张着手臂用力回抱过去。
    其余人等自是知道王爷王妃感情极好,虽说这般毫不避讳当众亲昵也是第一次见,到底说不上有多么意外,因此都是一派淡定姿态。
    只有章静琴例外,看着深情相拥的夫妻两人,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有昏睡在澡桶里的孟布彦,心中既羡慕又难过。
    韩拓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孟布彦,虽然对方口中答应释放顾婵等人,他却不打算干等。
    因此,孟布彦离开大同后,韩拓便带着侍卫暗中跟踪,查出孟布彦安营扎寨的地方后,就算他食言不肯放出顾婵,韩拓也有办法将她救出。
    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顾婵她们,然而此地毕竟不宜久留,韩拓很快便将顾婵托起转身,带着众人策马离开。
    他们并没有回去墨园,韩拓直接将人带回了营寨。
    经过此次孟布彦的劫持事件,对于韩拓来说,不管远在幽州还是近在大同,显然都不是放心存放顾婵的地方,暂时看来只有将她绑在裤腰带上才能真正令他安心。
    白蹄乌一直奔到营帐前才被勒住,韩拓将顾婵抱下马,一路抱进营帐仍未放下。他直接将顾婵放在床上,然后便欺身而上,直奔主题。
    多日来的相思,混着这三日来的担忧不安,所有的力气都使向一处。
    动作到底还是太急躁,顾婵承受不来,柔柔喊道:“王爷,疼……”一壁动手去推他。
    可只要韩拓不想,她哪里能够推得开,只能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去迎接他给的疾风骤雨。
    待到云收雨散,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偏偏韩拓不肯叫人抬水来洗漱,仍旧箍着顾婵躺在床上亲昵。
    赶了一夜的路,才进门就被那样一番折腾,顾婵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洗不洗澡她已经没力气在意,只想好好睡一觉。
    韩拓却不肯让她如愿。
    一双大手在顾婵身上东揉一把,西搓一下,噙着她小嘴叼着香舌极尽缠绵。
    眼见顾婵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突然施力在她小舌上咬了一下,不疼,却吓她一跳,昏昏沉沉的睡意顿时散了去。
    顾婵委屈地睁大眼睛瞪着韩拓,无声地控诉他欺负人的行径。
    她脸上欢愉后的红潮还未褪尽,瞪大眼睛模样娇娇可爱,既惹人怜爱又勾。人心痒。
    韩拓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亲,问道:“这几天孟布彦可有为难你们?”
    顾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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