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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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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一日。
“唔,夫子好坏,我还没说要生呢……”慕听筠刚想接话,转念就察觉到他们已经跳过了‘要不要生’,直接说到了‘生男生女’。
公仪疏岚笑着拥住她,覆手在她小腹上,声线缱绻,“说不定,这儿就已经有了咱们的孩儿了。”
慕听筠听的脸红,却又忍不住随他的话遐想,若是真的有了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那她定然是每日都欢喜的。
午后,宫里不声不响来了马车,前来请人的是太后身边的亲近人儿辛嬷嬷,她下马车时,有许多人都看得清楚。
且这位辛嬷嬷在宰相府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跟在公仪夫人身后出来,与公仪夫人同一架马车进了宫。
一时间宰相府外各府打探消息的人都忙不迭的将今日所见所闻传回府内。看来公仪夫人的确是受了委屈,太后还要为这位胞妹撑腰,不然不会派身边儿的辛嬷嬷亲自前来。
夙京城内各种传闻满天飞,慕听筠却在景寿宫里挑三拣四的吃点心。慕听筝一面亲自将宫女端过来的点心挪到她面前,一面叮嘱她:“你慢些吃,看看这出去一趟瘦的,公仪疏岚没有好好照顾你。”
“没有,夫子很好的。”慕听筠费力咽下点心,忙替自家夫子说话。
慕听筝看不得她这么一副。‘我家夫子最好了’的模样,摇头道:“这席罗国真是胆大,竟敢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不过公仪疏岚这事儿处理的也不错,既搓了他们的锐气,也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兜儿不是好欺负的。” 天知道,那时候她听说妹妹先是坠马再是落水吓得多厉害,恨不得立时去瞧上一眼,而后午夜梦回都能梦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瞅着自己,那模样让她心都紧绷的不行。
姐妹俩在宫里说了一会子体己话,直到云盏进来禀报道:“太后,贤煜亲王请见。”
慕听筠懂事的起身,“长姐先忙,我去别处逛逛。”
“好,小心点,别冒冒失失的。”慕听筝嘱咐后又提点了雪映两句,才让她们出去玩儿。
慕听筠提着裙摆下阶梯,撞见过来的贤煜亲王,她迈下阶梯时踩着了自己的裙摆,身子猛然往前冲过去。
紫薇花浅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慕听筠垂首正对上贤煜亲王手腕上的红绳,微微一愣。
“王爷喜欢紫薇花?”慕听筠笑盈盈的问。
贤煜亲王颔首,“的确喜欢。”
“是吗?我长姐也最爱紫薇花了。”慕听筠状似无意的说一句话,屈膝向他道谢后,带着一行宫女往御花园走去。
贤煜亲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去。
宫里只有辛嬷嬷和云盏伺候着,贤煜亲王和慕听筝相对而坐了许久,后者敛下情绪复杂的双眸,手指又在无意间转着手腕上的镯子。
“你妹妹,她很聪明。”走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贤煜亲王才干巴巴的说道。
慕听筝点头,面色温柔,“兜儿她从小就聪明,也很懂事乖巧。”
她好像知道我们的事儿,这句话在贤煜亲王舌尖转了一圈,有咽了下去。他们现在,哪里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也是为她徒增烦恼而已。
宫内的莲花底沙漏安静流逝,腾腾热气的茶水渐凉,就如同逝去的岁月,再不可能回到他们开始的时候。
霍伯霖没让人通报闯进宫里看到的就是两人枯坐的场景。他的心忽而一痛,他的母后为她殚精竭虑数年,现在与旧人并无什么,他还整日猜忌怀疑。这一刻他又在想,若是放母后与皇叔在一起,会是他所认为的好结局吗?
可他只敢想一想,往往还没想出什么结果,就坐不住的起身乱走,试图忘却所有。
贤煜亲王在看到他后就起身行礼告退,一直到出门都不曾回身看她一眼。这个男人默默爱着她守了她很多年,早已有了一套护她周全的方法。
慕听筝趁着掐捏眉心的时候,抹去了眼角分泌的眼泪。
霍伯霖当作没看到阳光反射出的晶莹,低声道:“母后,方才太医院去为舒嫔扶脉,说她有孕了。”
“当真?这可是喜事!”慕听筝抚掌轻笑,可笑着笑着,又有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她已是要做祖母的人,他们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吧?原来这么些年,她还是抱有过幻想。
慕听筠从御花园过来听说了舒嫔有孕的事儿,做出惊喜的模样后还说要回宁国公府与娘分享这个好消息。慕听筝没有拦她,让人送她直接去宁国公府,转身吩咐云盏去她私库里找些孕妇能用的能吃的东西送过去。
宫里已经有很多面没有过新的皇室童子,于是舒嫔肚子里的这块肉就承载了许多人的期许和目光。慕听筝从后宫里走上至高之位,是明晓后宫的阴私有多可怕,于是加派了许多人手守在舒嫔宫外。
回到宁国公府,慕听筠先是被宁国公夫人,大嫂二嫂好好慰问了一番,才有功夫将舒嫔有孕的事儿说出来。
“这好了,想必以后皇宫里的孩子会越来越多,有长姐在,那些孩子也免了许多不好。”温洳挺着隆起的小腹,轻声说道。
宁国公夫人赞同点头,已经开始筹划进宫看长女的事儿。
“半个月后你要去往南平?”宁国公夫人拧眉问,“何时决定的?”不知为何,她很是不喜那处地方。
“也就是前些日子,夫子说了,不会在那儿待太久。”
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宁国公夫人答应她出远门,慕听筠长舒一口气,想到小书房里的两本账册,忙起身告辞。
“娘,下次夫子休沐再回来看您。”慕听筠摆摆手,扶着墨芜躬身坐进了马车。
城郊外的一座小院子里,一个遮面少女一粒一粒的将手里的红豆扔进水池内,水面上仿佛下了场小雨,涟漪相碰又归于平静。
从后处走进一个婢女打扮的人儿,快步走近她说道:“姑娘,公子来了。”
原本还安安静静的蒙面少女,瞬间就提着裙摆往门口处跑去,恰好撞进来人的怀里。
后背被揽住,慕听芮还没来得及喜悦公子愿意抱她了,就闻见一股区别于公子的香味。
她猛的推开面前人仰头去看,却见一向温柔体贴的公子站在一个陌生人身后,笑着看她。
在她面前抱住她的男人也露出笑容,却是不怀好意的。
“小鹿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靳兄,能否等等愚弟。”
“当然。”男人很愉快的接受了,还在临走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听芮一眼,好似颇为满意。
男子走近慕听芮,温声说:“他不是什么坏人,是我认识许久的兄弟,家中早年夫人去世后,至今未娶。他偶一日见过你,很是喜欢。”
“所以公子,就要将我送出去吗?”慕听芮面色惨白,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男子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更加轻柔,“不是将你送人,是为了我们的以后。靳兄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照顾你。在我成事之后,就将你接过来,与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那公子不会嫌弃我是不洁之人吗?”慕听芮疑惑,面带茫然无措,她已经舍弃了宁国公府,若是男人再不要她,她实在不知还有何处可以藏身。
男子笑得温柔,“怎么会嫌弃你,我早已与你说过,小鹿儿是我最爱的女人,如何能舍弃。只是现在局势紧张,我不能再来这儿,又不放心你一人在这生活,就先替你寻了个好归宿罢了。”
男子说的话明明漏洞百出,可慕听芮却满眼感动,想也不想的应下了,伏在他肩头哭了一会儿后,被婢女带下去梳妆打扮。
靳怀平走出掩身的竹林,贪婪的望着美人的背影,拍拍他肩膀道:“果然是好兄弟,放心吧,我承诺过你的事情,定然会办的。”说罢,他顺着慕听芮离开的方向跟着去了。
男子这才冷下脸色,将外袍扯落丢给护卫,“把它烧了。”
护卫领命去了,男子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有些惋惜。到底是与慕听筠有几分相像的,就这么送出去还真是让人心疼呢。
第68章 欲风
落柏别苑; 处处灯火通明,唯有一处东南拐角之地昏暗憧憧。这僻静一隅早已落叶满地,灰败的墙壁上爬满了碧色植物,在月色下招摇晃动,做出各式张牙舞爪的姿态,愈发显得阴森。
破旧的房屋内; 月光透过残缺的木窗洒进静室,隐约能看清床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甜腻的浮芫花香在室内弥漫; 被晓风轻轻吹散; 只余细微淡香。
鹤庆公主低吟一声; 扶着额头正要起身; 身形蓦然一顿。她瞪视着手腕上的青紫吻痕许久,慢慢低头,在瞧见半遮半掩的躯体上各种吻痕、掐痕后,狠狠的吸了口气。
她慌忙掀开破碎成条缕的裙摆,大腿上清晰可见的手掌印迹让她狠狠咬唇。
“是谁……”鹤庆公主嗓音涩疼,费力挤出两个字,她头痛欲裂的回想之前记忆,然只想到薄暮时饮了壶酒; 而后再无印象。
席罗国民风开放; 女子出嫁前破壁也非少见; 王室内更是肉。欲关系混乱。但她不同; 她是从小当做高贵的‘交易品’培养的公主; 虽然亦有男宠,但从未做到最后一步,他的父王母后希望能将这个最美丽的女儿用在最致命的地方,比如迷惑北霁国的国君。
可一个普通的月夜里,她不仅失去了完璧之身,甚至连那人是谁都不知晓,这让她恼恨之余,又带了些害怕。
北霁国的保守循礼,是她的不安之一,另外便是若是父王母后得知,她恐怕会失了被利用的价值,与那些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公主为伍。
不,不能让人知晓此事!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一面搜寻衣物,一面拼命回想身上的物事。一刻钟后,她捏着外衫的手骨节必现,眼里迸发出深刻的恨意。
她的贴身抹胸与裘裤,居然全都没了!真是一个,让她惶惶不可终日的好算计!
小半个时辰后,东南拐少有人的湖里忽然传来女子呼救声,迅速赶来的护卫和侍女从湖里救出了醉酒落水的鹤庆公主。
翌日清晨,秋风凉薄,日光也冷冷淡淡。慕听筠埋在男人怀里睡得嫣红的脸蹭了蹭,打了个呵欠,睁开水雾蒙蒙的眼睛,惯性发了会子呆后,仰头朝上看去。
“醒了。”吮去她眼角的泪,公仪疏岚亲了亲她的额角,声线慵懒低沉。
慕听筠愣愣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小脚踩着他的膝盖往上蹭,直到脸埋进他的颈项,“你还在呀,我以为你上朝了。”
“今日还是休沐日,陪你出去逛逛好不好?”公仪疏岚轻抚她柔软的发丝,温声询问。
“好啊!”慕听筠‘扑棱’坐起身,笑得眼睛都弯成皎月,显然对能出门开心极了。
她坐起的突然,单薄的兜衣肩带顺着光润的肩头滑落,酥胸半露,浑圆白腻,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引得男人深邃的眸光凝视,晨起原本就脆弱的自制面临崩解。
说是要出门,可真要出门时已近正午。被折腾了一早晨,筋疲力尽且昏昏欲睡的慕听筠顺从的让男人给她换衣裙,一个呵欠接着呵欠的打着,微红的眼角水光瑟瑟,娇躯柔软,媚骨天成。
“好了,盥洗后,带你去锦味斋用饭。”公仪疏岚轻揉她饱满耳垂,忍不住倾身过去含咬,留下淡淡痕迹后才抱她到软榻上,绞了帕子替她净脸醒神。
此时正是用昼食的时辰,锦味斋进进出出皆是食客,站在门口的小二迎来送往好不忙碌,眼尖的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人后,他打了个激灵,忙往内招呼掌柜的出来。
胖乎乎的掌柜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几步就从柜台后冲到门口,恰好碰到准备进门的公仪疏岚夫妇。
“宰相大人、夫人,过来用饭啊。”一向口舌圆滑的掌柜望见同样面容极上的夫妇,愣了愣,憋出一句废话来。
慕听筠‘噗嗤’笑出来,“不来用饭,难不成来砸馆子?掌柜的,看来你这儿生意不错,不知还有没有空处?”
“夫人说笑了,自然是有的,快请进快请进。”掌柜的恭恭敬敬将人迎进二楼雅致包间,出门时松了口气,现今这二位不仅是贵客,更是锦味斋幕后的东家,只是今日瞧着宰相夫人似乎并不知情呀。
等小二上菜的间歇内,慕听筠就拉着公仪疏岚的手比划,在他手心里写字让夫子猜,一时写得极快,一时画的极慢,玩得不亦乐乎。
虽是稚子的游戏,但公仪疏岚还是纵容她陪她玩闹,待门被敲了,他翻手握住小姑娘欲缩回去的指尖,挨个亲了亲,方让小二推门进来。
舀了碗鹌鹑汤端到她面前,看着她喝了,公仪疏岚才替她布菜,偶尔自己吃几口,直将小姑娘喂了个饱饱的。
慕听筠吃饱喝足伏在窗台上,看着窗下道路上的人来人往,忽而想起这一世她头一次见到他时,直接吓得从凳子上跌下来。那时候她怕他怕得不行,可现在,她却好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骨子里,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黏在一起。
“想什么呢?眼睛笑了。”公仪疏岚最爱她的这双水眸,尤爱她的眸子里有他的身影。
慕听筠转脸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夫子真好看,她越过桌子跑到他那儿蹭进他怀里,娇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这儿偷看过你。”
“哦,原来我初来夙京城那一日,偷瞧我的小傻子是兜儿。”公仪疏岚佯作惊讶,眸光宠溺,回想到那日匆匆一瞥,虽未看清人但却有了莫名的亲近之感,在遇见她后便隐隐觉得那人就是面前的小姑娘。
慕听筠吐了吐舌,又被男人勾住好好的吻了许久。她细细喘息着伏在他肩上,原本放松的身躯忽然一僵,胳膊肘压着公仪疏岚的肩奋力往外看。
“怎么了?”公仪疏岚皱眉稳住她的身体,顺着视线往窗外看。
慕听筠揉揉眼睛,“我刚刚好像看到四妹妹了,她身旁的男子我好像见过,可是,感觉是很久以前见过的。”
她兀自细细回想,没留意男人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后直接沉了脸色。
很久以前见过的,现在还能有印象?
想了很久也没结果,慕听筠无奈放弃,她抬眼就撞进夫子浓墨般深沉的双眸,吓了一跳。
“……夫子?”
公仪疏岚动作温柔的将她脸侧的碎发别到而后,柔声问:“可想起那男人是在哪儿见到的?”
“呃,没、没想起来。”慕听筠脖子一缩,有种说想起来就会被‘教训’的感觉,而且,她确实没想起来啊!
“乖宝儿,”公仪疏岚手指撩开罩衫,在她腰间摩挲,“若是想起了,一定要与夫君说,可记得?”
慕听筠忙不迭点头,“记得了!”
“嗯,你乖,过几日为夫带你去看场好戏。”公仪疏岚薄唇微抿,似笑非笑。
几日后,在宫内御医的‘精心’照顾下,席罗国的使臣勇士勉强可以下床走动。霍伯霖以他们皆是国之栋梁不好长久待在北霁国为理由,要为他们办一个欢送宴,在次日送他们返回席罗国。
慕听筠从前来拜访的慕听璃那儿听来这个消息时,乐不可支,“这么看来是皇帝侄儿故意为之,听夫子说赵将军他们可没留什么后手,那些人身子没月余是养不好的,这般上路,可不难受极了。”
“可不是,皇上的做法当真让人解气。”慕听璃捻了颗酸枣填进嘴里,柳眉微弯。
“你这肚子,好似比上个月又大了?”慕听筠好奇的盯着她隆起的肚子瞧,眼睛里有些许羡慕。
慕听璃轻轻摸了摸,笑道:“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往后会更大的,再之后便要生了。”她原想问问三妹妹的信儿,但想想她们现在也不算很好,也不知是否有不可说或是什么隐情,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嗯,待过几个月,娘应当会遣稳婆过去,你不妨先与你婆婆说一说。”慕听筠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眼神还一直往她肚子上瞟。
慕听璃心下感动,见她如此又是好笑,忍不住说:“三妹妹这般喜欢孩子,往后可要多生几个。”
“那是自然,我是想生三个娃娃的,最好都像夫子。”慕听筠认真道,身后站着的墨芜与青雉对视一眼,忍俊不禁,姑娘说最好都像姑爷,定是因为她觉得姑爷好看。
果不其然,慕听璃顺口问:“为何要都像三妹夫?”
“因为夫子比我好看啊。”慕听筠脱口而出。
守在门外的久安捂着肚子弯下腰身,枝桠上的暗卫以为他是不舒服,正要与他换班,走近蹲下一瞧,满脸无言。久安哪里是不舒服,是憋笑憋得肚子疼。
慕听璃也未想到她是这回答,看三妹妹的眼神能看出她说这话是当真的,禁不住咳嗽起来。
花厅外长廊拐角,公仪疏岚扶额叹息,自家夫人总说他堂堂男子‘好看’,这可如何纠正?
“久泽,去瞧瞧久安笑够了没,没笑够就扔进一言堂挨板子去。”
暂时还未想出如何矫正心爱人的法子,公仪疏岚还是觉着先教训教训下属更简单也更快。
第69章 不止
姐妹二人又说了几句话,绿烟快步进来福身道:“夫人; 大人回来了。”
“我府里还有事; 先回去了; 改日再来叨扰妹妹。”慕听璃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告辞。
“好,路上慢些。”
慕听璃跟着婢女往院外走,忽然顿住脚步; 往回看了眼; 恰好看见三妹妹扬着甜笑扑进公仪疏岚的怀里; 而男人紧紧揽着她的腰似乎怕她跌倒,不必言说便能看出他们间的浓情蜜意。
果然; 嫁给心爱的人,最是让人羡慕。
三日后; 皇家于御园举行饮宴为席罗国使臣送行; 凡四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夫人进宫。慕听筠前一晚被折腾的厉害; 被公仪疏岚半哄半抱着起身,用温布巾湿了脸后才稍稍解了困意。
饮宴是午后至夜间; 慕听筠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墨芜和习嬷嬷在她头上侍弄; 时间久了忍不住昏昏欲睡。她费力的眨眨眼,只须臾间宛若小扇的睫毛动了动,身形缓缓往前倾斜。
公仪疏岚两步做一步走过去,大掌扶住她的额头; 避免她既撞上桌子又被扯到发丝。
“夫子; 我困。”慕听筠嘟唇; 仰头看他; 没睡醒的眸子里满是水光和困倦。
公仪疏岚心疼的抚过她眼底的青黑,“是为夫错了,撑一撑,等过了午宴就带你回家。”
“好吧。”她打了个呵欠,心底知晓若是她真不去也不好,只不过想跟夫子撒撒娇而已。
宫城外马车逶迤,公仪府女眷的马车一出现,立马有宫人上前引路,待进了内宫后,云盏已带着宫女在宫门处候着,一见着人便弯腰行礼。
“三姑娘,太后早早就等着您呢。”
慕听筠舒展笑靥说:“起了晚了些,让长姐等了。云盏姑姑,长姐近来身子如何?可有哪儿不舒坦?我前日子让人递进宫的蜜饯长姐可喜欢?”
“太后除了偶尔发困,其他都很好,三姑娘送来的蜜饯啊,太后一直当宝贝一般藏着,每日才吃几颗呢。”云盏笑盈盈的,一个一个的回答她的问题。
“长姐爱吃就好,这蜜云团是夫子特特从南平请的厨子做的,改日我再多递些进宫。”
云盏深知三姑娘在自家姑娘心里的地位,诚心诚意道,“那太后定然更是欢喜。”
拐过赤色宫墙,慕听筠猝不及防与来人对视,她惊诧的一瞬,退了一步矮身行礼,“公主殿下。”
“嗯。”宝和公主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女子挽起的妇人髻,那红润的脸色昭示着她过得比想象中更称心如意。
距离上次相见已有半年余,嫁了人的慕听筠忽而并不想与她发生口角,中规中矩的行礼后脸也未抬起,直到宝和公主带人离开。
云盏扶着慕听筠起身,在她耳边小声说:“据闻宝和公主成亲半年,还未与驸马圆房。”这些皇家私闻她本不该说,但对于太后宠爱的嫡妹,她却近乎做到知无不言,这也是太后曾经交代过的。
“……何必呢。”愣了愣,慕听筠掩下眸子,轻声叹息。
踏进景寿宫的门,慕听筠在正殿外瞧见了两个眼熟的小宫女,低声问云盏:“舒嫔在这儿?”
“应当是吧,奴婢去接姑娘时,太后这儿并无她人。不过,自舒嫔有孕后,便时常往太后宫里来。”云盏也看到殿外低眉顺眼的几个宫女,小声与她说话。
慕听筠不着痕迹的蹙眉,她先前承诺会保她孩儿平安降生后,就与长姐商量着遣了宫女嬷嬷近乎贴身护着,这只是表明对她的一种态度,可若是让舒芳蔼生出贪念,倒是不好办。
她踏进殿门后,就听见了舒芳蔼的声音,“太后若是喜欢,臣妾过几日再做些送来。”
“你身子有孕,就少做这等事吧。”慕听筝冷淡应道。
慕听筠听着便知长姐心有考量,抿嘴一笑快步走进去唤道:“长姐。”
“兜儿来了,快过来让长姐瞧瞧。”慕听筝清冷的面容一变,笑眯眯的抬手让她过来,等慕听筠走到她近旁后细细打量。
“长姐看什么呢?”
慕听筝满意笑道:“自然是看咱们的兜儿过得好不好,看着模样,公仪疏岚确将你照顾的不错。”
“长姐跟娘一样,每每见了我都要这么说,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夸夫子呢。”慕听筠故作不满,坐到她旁边的空处,俨然未看到两步外的舒芳蔼。
慕听筝笑着摇摇头,“你呀,当真是被宠坏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摸了摸妹妹的发髻,眼睛里是全然的欣慰。
“太后与公仪夫人的关系真令人欣羡。”舒芳蔼唇边笑意依旧,丝毫没有被漠视的难堪。
慕听筝微微敛笑,言语却认真,“兜儿是宁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也是本宫的眼珠子。”可容不得旁人再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夫人难得进宫,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告退。”听出太后未尽之言,舒芳蔼笑言告辞。她抚着肚子,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明明还未显怀,却已经穿起了宽松的裙裳,一举一动也小心翼翼。
慕听筝内心叹息,后宫的女子啊,一旦有了孩子,不知是该说为母则刚,还是说心生贪念,总是会变了模样。
“好了,长姐听说你们打算下个月去南平?”宫里已无旁人,慕听筝依着前些日子得来的消息问向妹妹。
“嗯,夫子说回去祭祖,顺带我逛庙会玩儿。”慕听筠托腮笑着说。
慕听筝点点她的额头,“你啊,还是贪玩。”但这样才好,成了亲后还能保持本性,嬉笑怒骂不受拘束,说明深受夫君爱重,生活如意。
当年慕听筠出生时,她见了第一眼就喜欢上‘咿咿呀呀’对她笑的小妹,亲自为她取了乳名,意喻她一生被兜在手心好好疼爱。她不求小妹与旁人家的千金闺秀一般知礼明事、循规蹈矩,更希望她活得肆意欢喜,总归有她和宁国公府在,无人敢招惹她。
说是用完午膳就回家,公仪疏岚却被武臣们缠得厉害,慕听筠也陷身于各位臣妇们东家西家的家常琐事中,虽偶然能听见没听过的故事,但这么干巴巴的坐着,不仅让她腰疼,也使得她愈发困倦。
对歌舞丝竹兴致缺缺的慕听筠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前来搭话的妇人言语,视线扫来扫去,有些遗憾宴饮男女分开坐,不然她还能靠在夫子怀里休憩一会儿。
蓦然,一道粗犷的声音穿破丝竹声说:“陛下,我席罗国公主为了和平远道而来,陛下为何只将公主指给贵国郡王?”
霍伯霖笑得漫不经心,“朕后宫嫔妃已多,公主尊贵之躯在朕的后宫恐怕照应不妥,许给东雁郡王为正妻,既没有宫中繁琐礼节,又能得到照顾,有何不好?”
这处处为公主着想的指婚让人说不出反驳之言可如何是好?席罗国使臣呆住了,他瞥了眼耶律王子阴沉的脸,硬着头皮说:“鹤庆公主早在席罗国就听闻陛下英名,心下仰慕之,若能相伴,更能圆公主之念。”
霍伯霖张了张嘴,还未说话,鹤庆公主倏地起身上前道:“鹤庆虽仰慕陛下,但更多是敬仰与尊崇,东雁郡王乃北霁国勇将,鹤庆愿嫁,为两国交好献出微末之力。”她已非完璧之身,入后宫前的检查就可能过不了,她又何必自找死路。
使臣目瞪口呆,这…这与来时王后交代的话大相径庭啊,他急忙往耶律王子方向看去,后者却捏着杯子垂眸细瞧,仿佛并未听见鹤庆公主的话,如果能忽略他手中已有细纹的杯盏,恐怕更能令席罗国使臣信服。
东雁郡王年过三十,五年前丧妻后就一直未娶正室,眼下他板正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对这门婚事的满意与否。
啧,将鹤庆公主许给东雁郡王,真是委屈东雁郡王了。慕听筠摇头哀叹,她的长兄与东雁郡王还是相交好友呢,若是让长兄得知鹤庆公主曾算计过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届时,又如何与东雁郡王相处呢。
话说回来,原来算计过她的人都有了不好的下场,可这鹤庆公主还能活蹦乱跳,不知夫子到底在谋划什么。
到了晚宴,一行行宫女点燃宫灯,映着月光照亮整座御园,靡靡之音下女子娇柔的舞姿越发魅惑,招人眼球。屏风相隔的女眷之位已有夫人假寐,男臣处却仍在觥筹交错,言语中不乏恭维之词,在公仪宰相的座前尤甚。
慕听筠打了个呵欠,眼神无意间落在鹤庆公主处,却见她低着头好似在看什么,而后面色大惊,仓皇起身,被桌上的酒水洒湿了衣裙后,还强自镇定的坐回去,没有去更衣的打算。
鹤庆公主紧紧攥着手中的纸条,手心的汗浸湿了纸,她眼里满是惶恐害怕。这纸条上的寥寥个时辰地点,在她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是那夜夺得她处。子之身的恶人?!若是让她知晓是谁,她必然要让那人碎尸万段不可。鹤庆咬唇,咬出血也不知,她将纸条扔进酒杯里,看那纸被酒液吞噬。
第70章 寒桂
鹤庆公主惶惶了多久,慕听筠就乐滋滋的偷瞧了许久; 一个不慎; 酒就喝得多了些。
公仪疏岚接到久安禀告时; 立马寻了个由头离开夜宴,走到宫外马车处掀开帘子一瞧,马车内酒香弥漫; 他的小夫人果然双颊泛红抱着软枕趴在马车软垫上嘟囔呢。
“她这是喝了多少?”女眷处饮用的应当是果酒; 喝成这样显然是饮了许多。
墨芜自责的说:“喝了三壶半青梅酒; 是奴婢的错,没能阻止夫人。”
公仪疏岚未说话; 撩袍矮身进了马车车厢,想将小姑娘抱进怀里用湿帕子给她擦擦脸; 谁知她一靠上来就揽住他的脖子不住蹭; 怎么哄都不愿露出脸来。
“真是个小祖宗。”公仪疏岚叹息; 抱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吩咐久安回府上。
行至半路; 不知是做梦了还是迷糊着; 慕听筠坐在他腿上挨挨蹭蹭起来,甚至不住啃咬他胸膛,不时还砸吧砸吧嘴,像是吃什么珍馐美味。
被咬到敏感处的公仪疏岚倒吸一口冷气; 警告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乖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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