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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狂妃,智斗霸情王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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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渐渐明白,她是什么心思?
梅思雪只怕是生了掌控南楚朝堂的心思,而南宫剑星旨在夺了南宫瑾的帝位,这两人倒是如出一辙,一拍即合。
虽然以前南宫剑星和梅思雪并无太多的交集,南宫剑星对梅思雪也并无好感,可是自从梅思雪嫁给了韩天逸之后,一切都变了。
秦惊羽发现,这两人真的很像,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把朝堂大权弄到手,至于国家是生灵涂炭,还是哀鸿遍野,都不在乎,只要成功登上帝位即可,只要可以睥睨众生即可。
梅思雪和南宫剑星暗中合谋,南宫剑星去游说夏光远,利用突厥铁骑先灭了西夏。
而西夏必定会向南楚求救,梅思雪再用杀了慕容世家,韩天逸的储君之位便会稳固无忧为理由,you惑韩天逸将慕容大军的行军路线出卖给突厥人,企图一举消灭慕容世家。
只要慕容世家一灭,南楚就会落入韩天逸之手,而梅思雪再渐渐借助韩天逸的力量深入朝堂,最终达到控制朝堂的目的。
而另一面,南宫剑星希望借助夏光远的力量,先灭西夏,然后在西夏站稳脚跟,继续借助夏光远的铁骑,和他自己在西夏建立起来的新势力,和南宫瑾正面对抗。
这次不再利用阴谋,南宫瑾上当了一次,不会上当第二次,南宫瑾也不是省油的灯,南宫剑星知道不再那么容易找到机会,这次直接用武力说话。
若是两股力量集中起来,南宫瑾只怕也吃不消,到时候也必定是内忧外患,南宫剑星夺回帝位成为可能。
这两个人真是打得好算盘,一个将来成为北汉的皇上,一个实际执掌南楚,两个人都生了无上的向往。
只可惜,他们都存有把别人当炮灰的心思,别的秦惊羽不知道,对于夏光远的抱负,秦惊羽在关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光远绝不是一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他的目的就在于有朝一日,入主中原,天下一统。
像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岂会不知道梅思雪和南宫剑星的打算?
夏光远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正好借这个时机一举入侵中原。
双方各怀鬼胎,梅思雪和南宫剑星大概以为夏光远来到中原,不过是掠夺一些财物便会心满意足地回到突厥关外,再骁勇善战,也只不过是目光短浅的关外蛮夷而已,只要得了中原的大量财物,便心满意足,必定率军撤回关外。
而财物,是梅思雪他们不在乎的东西,他们在乎的是权势,夏光远想要财物,要多少,他们就可以给多少。
哪里知道,夏光远的目光早已深远到超出了他们的预算?夏光远就算真的打下西夏,也不是为南宫剑星打的,行军打仗,流血牺牲,玩的是性命,为他人做嫁衣裳?高瞻远瞩的夏光远怎么可能?
可是,梅思雪却在沾沾自喜,以为三国的君主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所以,她才敢这么自信地说能人所不能,能为慕容熙越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助慕容熙越夺得天下。
秦惊羽一笑,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没有出现自己这个破坏了梅思雪自认的一手绝妙的棋的西夏长公主出现,梅思雪在夏光远手上也断然讨不了好去。
夏光远打下西夏,根本不可能将西夏拱手送给南宫剑星,虽然他暂时在西夏难以立足,而南宫剑星的确可以帮夏光远出谋划策,可是那是帮夏光远在西夏站稳脚跟,只要夏光远在中原有了立足之地,和北汉一战便指日可待。
用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时间,打下了北汉,南楚便真正不足为患,届时,夏光远就真的一统中原,实现了他往日和秦惊羽说的伟大抱负。
而这样一个雄心勃勃,豪情万丈的男子,梅思雪和南宫剑星竟然只怕他当成一个目光短浅,些许财物就可以收买的关外蛮夷?
秦惊羽忽道,”梅雨晴最近怎么样了?“
青璃姑姑道:”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上次被郡王爷幽禁之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秦惊羽道:”派人盯着她,我相信她们还会联系的!“
青璃姑姑道:”公主放心,奴婢遵命!“
秦惊羽看着青璃姑姑的不解之色,笑道:”姑姑,现在不是杀梅思雪的时候,在她身上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更何况,我还需要她帮我找到一个人!“
青璃姑姑道:”公主要找什么人?“
秦惊羽一笑,”南宫剑星!“
青璃姑姑点头,又道:”公主想知道什么事情,直接去审问梅思雪即可,何必要这么麻烦?“
秦惊羽道:”我问了她就会说吗?这样的女人,只怕用刑都是无济于事的,以前是真的小看梅思雪这个女人了,她虽身在囹圄,依然还在努力,还在挣扎,她不惜一切代价,说服慕容世家造反,由此可见,她从未放弃过东山再起的希望,而慕容世家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青璃姑姑明白了,疑惑道:”这个梅思雪对王爷之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惊羽笑道:”真真假假,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如何得知?“
青璃姑姑点头称是,秦惊羽忽道:”锦儿登基的事宜准备得如何了?“
青璃姑姑扶秦惊羽躺下,道:”公主放宽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秦惊羽微微一笑,”那就好!“
青璃姑姑迟疑道:”届时王爷?“
秦惊羽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幔,轻声缓缓道:”到时候再说吧!“
。。
正文 六十二 锦儿登基
次日,慕容熙越上表辞去摄政王之位,朝野震动,秦惊羽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准奏!”
自此以后,慕容熙越便呆在摄政王府闭门不出,与朝中同僚也少有往来。
秦惊羽听了之后只是付之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阿羽,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次连枫怡然都不解了。
秦惊羽轻轻抬眸,“如此这样不是正合皇叔他们之意?”
枫怡然哭笑不得,“皇叔们是希望你可以剥夺慕容世家的兵权!”
秦惊羽冷冷道:“兵权是想夺就可以夺的吗?”那是一起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兄弟,感情早已超出一般的王爷与下属的关系,就算熙越辞去摄政王之位,也改变不了慕容大军对慕容世家的效忠。
自己就算下旨让慕容熙越交还兵权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道圣旨而已,能改变形式,还能改变军心?慕容大军对慕容世家铁血效忠之心,任谁也无法撼动半分。
兵权可夺,难夺的是军心所向。
“阿羽,你告诉哥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枫怡然缓缓道。
秦惊羽看着哥哥,“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欢慕容世家的人?”
枫怡然有些错愕,阿羽怎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妹妹,“在你眼中,哥哥是那般狭隘,公私不分之人吗?”
秦惊羽一笑,“慕容世家,国之栋梁,无论我和慕容熙越最终如何,我都不会动除去慕容世家的心思!”
枫怡然眼里有意外之色闪过,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
今日,是西夏新皇登基之日,秦惊羽身着繁复拖曳的裙袂,一路逶迤过长长台阶,抱着锦儿在众臣的注目礼中,一步一步踏上那最高的天台。
锦儿已经有四个月了,被秦惊羽抱在怀里,眼神懵懂地看着下面的一切,咿咿呀呀。
礼乐毕,文武百官朝拜之声,“吾皇万岁”响彻天际!
秦惊羽迎上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怀里的锦儿,微微一笑,所有人都有刹那间的惊艳,执掌乾坤的长公主,怀抱西夏未来的新皇,看向遥远的天际,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各国都派了使节,恭贺西夏新皇登基,南宫瑾送来的是贺礼件件都是稀世珍宝,其中有一支是出自绝世名匠之手,用千年玄珠所制的凤钗,光辉夺目。
夏光远送来的是一支冰凌花,这种秦惊羽在传说中才见到过的奇异花草,通体雪白,恍如冰雪,据说能解百毒,通经活络,有奇效,可遇而不可求!
还有藩国送来的各种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青璃姑姑一生见多识广,见了这些,都惊叹不已,感叹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举世奇珍。
★★★
锦儿登基之后,秦惊羽搬回了永宁宫,她不再提起慕容熙越,青璃姑姑也不敢多问。
双方相安无事,朝堂之上,秦惊羽对慕容世家越发疏远和冷落,摄政王也已辞去军政大权,闭门不出,朝堂上面担心慕容世家,担心摄政王爷的声音终于平息了下来,再无人敢提起此事,昔日纷争不已的事情总算是归于无形,朝堂渐渐归于平静。
★★★
“师姐!”一身戎装的沈之让走了进来,见到秦惊羽,蓦然跪下。
秦惊羽一笑,“阿让可是有事?”
“是的!”沈之让的脸色少有的认真,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嬉皮笑脸,没有正形的模样,对于他要干什么,秦惊羽已然心知肚明,能让改变阿让的只有一个人,慕容静怡。
对于沈之让,秦惊羽虽无血缘之亲,可是崖底那段共度的岁月,却是让她有了一种亲人的感觉,对于沈之让想做什么事,秦惊羽从不阻拦,是因为她了解沈之让。
这是个纯粹的男子,以前是醉心于做一个江湖人,醉心于机关术,现在是醉心于慕容静怡,他的目标一直都很纯,他的心中没有功名利禄,没有位高权重,他是一个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着的男子。
现在的沈之让,唇角微微有刚毅的神色,这是以前秦惊羽从未在他身上见到的,无非是为了慕容静怡,无非是为了慕容世家的人能接纳他。
秦惊羽欣然一笑,“可是要求师姐给你和静怡赐婚?”
沈之让早已见识过师姐的聪慧,轻轻点头。
秦惊羽含笑不语,慕容熙越虽然觉得阿让洒脱飞扬,
不够稳重,但是各有各的好,和阿让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更何况,阿让既然来找自己赐婚,就说明已经征得慕容静怡和家人的默许,要不然,慕容静怡闹起来,只怕自己赐婚也是白搭,这个敢于逃婚的郡主,能逃第一次,怎么就不能逃第二次?
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郡王爷和老王妃居然也许可了,看来,沈之让为慕容世家,为慕容静怡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
“师姐的意思是?”沈之让见秦惊羽只是笑而不语,有些忐忑。
秦惊羽知道,在崖底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已经远去了,自己是长公主,他是骠骑将军,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没上没下了。
秦惊羽道:“你长久以来的心愿终于达成,师姐怎能不为你高兴?”
沈之让的脸焕发出异样的神采,连声音都带着兴奋,“这么说师姐答应了?”
秦惊羽点点头,“当然,我为什么不答应?”
喜悦溢满了沈之让年轻的脸庞,“谢师姐!”
秦惊羽召来内侍,在阿让面前亲手在赐婚圣旨上加盖印玺,令内侍前去慕容王府传旨。
秦惊羽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沈之让却面有迟疑之色,秦惊羽狐疑道:“连圣旨都颁了,你还怕有什么变故?”
沈之让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师姐,我想请你当我们的主婚人!”
秦惊羽一怔,以自己对阿让的了解,这十有八九是慕容静怡的意思,阿让并不在乎这些形式,但是却对慕容静怡言听计从。
见秦惊羽沉默不语,沈之让结结巴巴道:“你是我师姐,又是静怡的…静怡的嫂嫂,我觉得…觉得你做我们的主婚人再合适不过了!”
沈之让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如释重负,看来这话不知道在他心里憋了多久。
秦惊羽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慕容静怡的意思,慕容熙越回来之后,自己一直都没有见过他,连锦儿的登基仪式都没有宣召他来参加,不少朝臣都私下腹诽,怎么皇上登基仪式,连皇上的父王都没来?
也有很多人私下高兴不已,长公主终于不再一味的偏袒夫族,重用夫族,饱受争议的慕容世家终于从风口浪尖上面退了下来。
从慕容静怡和沈之让的角度来看,自己和熙越的关系渐渐疏离,他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然希望借着他们大婚这个天赐的良机,创造自己和慕容熙越见面的机会,慕容静怡大婚,慕容熙越作为哥哥,怎可不在?这两人真是用心良苦。
秦惊羽看着阿让期待的眼神,终是不忍心拒绝他,沉吟良久,最终道,“好!”
沈之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师姐,你太好了,静怡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兴奋之下,不经意间就说出了是谁的主意,这个阿让真是的,秦惊羽不禁莞尔。
★★★
盛夏之时,慕容世家静怡郡主下嫁骠骑将军沈之让,长公主亲自主婚,大婚场面极尽奢华煊赫。
将军府处处流光溢彩,喜红灿金,喜乐喧天。
已至夜晚,一应婚礼仪式已行完毕,秦惊羽准备起驾回宫,在途径一曲折回廊的时候,遇到了他。
多日不见,依然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模样,秦惊羽想起自己曾经说他的话,遥遥若高山之独立. 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回廊的尽头,在风灯的照耀下俞显挺拔。
秦惊羽屏退左右,“你们都退下!”
他缓步走到秦惊羽的面前,眼里有落寞的神色闪过,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秦惊羽也不语,时光在两人的沉默中悄然而过。
夜色如水,月明星稀,原本应该是一美好旖旎的夜晚,却只有独自面对寂寞的两人。
忽然,他蓦然伸出有力双臂将秦惊羽抱在怀中,手臂紧得秦惊羽几乎无法呼吸,闭上眼睛,任由他拥着自己。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秦惊羽今日几乎站了一整天,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腰间微微有些疼痛,生完锦儿之后,一直没有好好休养,太医一直嘱咐自己多加休养,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怎能多加休养?
他似乎感受到了秦惊羽的不适,手臂微微一松,温声道:“去那边坐会!”
不容秦惊羽拒绝,他已经扶着秦惊羽向着回廊中的凉亭走去。
他扶着秦惊羽坐下,目光深邃而又沉痛,声音低沉,“阿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秦惊羽双手交叠,淡淡道:“她怎么样了?”日去容奏出。
他拥着秦惊羽的身躯一僵,深深看着秦惊羽,低声道:“送走了!”
秦惊羽不置可否,侧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慕容熙越眼底隐约有湿意,手指微颤,抚过秦惊羽的唇,哑声道:“阿羽,你瘦了好多!”
。。
正文 六十三 没有原谅你
秦惊羽微微一笑,“你可有怨过我?”
他轻轻摇头,眼里闪过温暖笑意,“你是我的女人,怨谁我也舍不得怨你!”
秦惊羽看着他,明显不信,“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一片透明的云,轻轻地遮住了月光,令月色更加朦胧,如坠梦境,轻柔的晚风拂过,云轻轻飘散,纯净的月光,冲洗着柔和静美让人陶醉的夏夜。
他俊朗的脸在溶溶月光下,熠熠生辉,含笑道:“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秦惊羽闭上眼眸,叹道:“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不是什么公主,你不是什么王爷,无拘无束,该有多好!”
他的双臂蓦然收紧,下颌上些许胡须扎的秦惊羽的脸有些微疼,他闪过怜惜之色,“在锦儿长大之后,我们给他的一定会是一片清明的江山!”
秦惊羽不语,默默地靠在他的胸前,忽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带着无比认真的神色,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慕容熙越,你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
他忽然笑出声,声音低低的,带着无限的温柔,“阿羽,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原谅我!”
秦惊羽怒视着他,他正色道:“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再做令你伤心的事!”
秦惊羽愠怒道:“谁伤心了?”
他将炽热的唇印在秦惊羽的唇上,缠绵而温柔,低低道:“阿羽,都是我不好,我好想你,想锦儿!”
提到锦儿,秦惊羽忽然想起梅思雪说过的话,别以为你是小皇子的父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秦惊羽咬唇道:“锦儿才没有你这样的父王!”
他眼底闪过愧疚之色,握过秦惊羽消瘦的玉腕,“阿羽,相信我,这样的一切会早日结束,我们可以厮守一生!”
秦惊羽正色道:“梅思雪说你可甘心一生屈居我之下?”
他长笑,“梅思雪低估了我,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公主!”
秦惊羽恼怒道:“天底下有男人这样对待自己妻子的吗?自己的女人生孩子,他还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别的女人!”
他脸上闪过尴尬沉痛之色,“这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秦惊羽没好气道:“你还想有下一次?”
他笑出声,语气却决绝而笃定,“娘子,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秦惊羽看着西斜的月色,淡淡道:“我该回宫了!”
他虽失望,却并不意外,只是有着淡淡的沉痛,扶秦惊羽站起,柔声道:“我送你!”
秦惊羽轻轻点头,两人一路走向外面的鸾车,秦惊羽忽道:“你大哥最近如何?”
他摇摇头,“梅雨晴的事情让大哥倍受打击,他全呆在军中,几乎不回府了!”
秦惊羽垂眸,道:“难道你大哥知道他的侍妾秀盈的事?”
慕容熙越叹息一声,“我并未告诉大哥你的话,可是大哥又不是傻子,他只是不想去证实吧,又不愿去面对,父王将梅雨晴幽禁,他也懒得管了,我想大哥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如今只有在军中才能寻得些许的安宁吧!”
秦惊羽怅然一笑,“也只有你才会说军中是安宁之地!”
他笑叹道:“对于你们来说,当然不是,对于我们男人来说,就是安宁之地,看得见的硝烟总比看不见的要好,明刀总胜过暗箭!”
想起那个白衣落寞的男子,秦惊羽的心就一阵涩然,“那你母妃呢?”
他淡淡道:“母妃原来就一直对梅雨晴淡淡的,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因为梅思雪残害我父王的关系,母妃也恨透了梅雨晴,母妃准备给大哥再娶妻,废了梅雨晴,可是大哥不闻不问,完全无心,见大哥如此,母妃也只好作罢!”
秦惊羽抬起头,“你母妃有没有怪我?”
他摇头,“我母妃虽然强悍,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吧,你为我们家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倒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惊羽忍俊不禁,“骂得好,活该!”
他不悦的看着秦惊羽,“我发现以前母妃和你不对盘,我夹在中间难受,现在母妃和你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我更难受!”惊怨微着地。
秦惊羽笑出声,“是啊,谁叫你最初坚持一定要娶我这个凶悍的女人的?”
他看着秦惊羽,眼波温柔怜惜,“无论你给我什么样的惩罚,我都甘之如饴!”
?秦惊羽忽压低声音道:“想不想再去天牢住一阵子啊?那里的侍卫可都是很想念你,他们说你可是进去的官职最大的朝臣,连堂堂摄政王都进去了!”
他大笑,“只要能让你开心,进去就进去!”
秦惊羽冷冷道:“这次进去就别出来了,反正进了天牢的就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更何况人家梅思雪还苦苦等着你的回话呢!”
一提起梅思雪,他怒气立显,“阿羽,你为什么不让我杀她?”
秦惊羽含义不明道:“总归是爱着你的女人,你舍得杀?”
他哭笑不得,“她爱不爱我是她的事,我懒得去关心,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就够了!”
秦惊羽道:“是吗?人家梅思雪对你的表白我听了都觉得感动,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对你倾诉衷肠,你会一点都不动心?”
他一笑,柔声道:“再千娇百媚,也不及我的阿羽半分!”
秦惊羽心中涌起丝丝甜意,表面上却无动于衷,“我要是你,早就动心了,自拥天下,执掌乾坤,还有国色天香的美人倾心相伴,为你出谋划策,殚精竭虑!”
他啼笑皆非,“阿羽,你又吃醋了,梅思雪这样的女人,我怎会看得上?”
秦惊羽道:“梅思雪怎么了?人家说了,论美貌,论才情,哪一样都不输于我!”
慕容熙越冷哼一声,“她倒是有这个自信!”
秦惊羽道:“不是她有,以前南楚未灭之时,就说她们姐妹二人是江东二乔,而我就是河北甄宓,这本来就是齐名的!”
他低笑道:“区别在于,你值得,她们不值得!”
秦惊羽撅起樱唇,“你这话要是让人家听到了,可要伤心了!”
他收起笑意,“要不是你不让,在南楚宫城的时候我已经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还犯得着从韩天逸手下救一个跟我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秦惊羽正准备说什么,慕容熙越就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刀杀了她,那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就成为了永远的谜团,对吗?”
秦惊羽点点头,“我还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慕容熙越蹙眉,“南宫剑星快出现了吧?”
秦惊羽叹道:“是啊,这一切快结束了!”
他忽然揽住秦惊羽如削双肩,柔声道:“阿羽,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交给我来吧,看你这般操劳,我很心疼!”
秦惊羽沉吟道:“也好,只是梅思雪善于用毒,你要小心,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南宫剑星和梅思雪之间只怕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盟友的关系!”
他颔首道:“你也想到了?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惊羽心下叹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有爱人的权利,谁对谁错,谁值得,谁不值得,真的说不清楚。
慕容熙越又道:“梅思雪这个女人只爱自己,怕是一并连南宫剑星也利用了吧?”
秦惊羽淡淡道:“南宫剑星是什么人,我总归是打过交道的,如果他不是喜欢梅思雪,梅思雪根本就利用不上他!”
真的有一种很无语的感觉,这两人太像,都是为了追逐无上的权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可能正是因为太像,南宫剑星这样一个阴鸷狠毒的男子也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慕容熙越道:“韩天逸对梅思雪并非毫无感情,对梅思雪也是宠爱有加,她竟然能如此践踏韩天逸的尊严,我真是替韩天逸不值!”
秦惊羽冷冷道:“梅思雪善于伪装,谁能想到,一个天真烂漫的深闺小姐背后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呢?”话锋一转,“如果当初梅思雪嫁给了你,或许这一切也会不同了!”
他皱眉道:“阿羽,以后不许把我和梅思雪扯到一块!”
秦惊羽低眸不语。
慕容熙越又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韩天逸?”
秦惊羽淡淡道:“或许是同病相怜,我们同为皇室中人,同样在一条孤途上,无路可退,我并不打算太为难他!”
他叹道:“我听说他现在终日醉酒,颓然如酒徒,一国之君,过着这样没有尊严的生活,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秦惊羽当然知道这种感觉,“难道让我杀了他?”
慕容熙越抬眸看向夜空,带着少有的迷茫之色,“我也不知道,杀与不杀,都是为难,我们是嫡亲的表兄,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秦惊羽道:“所以我才说,有的时候,真的不希望我是什么公主,你是什么王爷,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负累!”
他一笑,“我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爷了,我现在是赋闲在家,除了思念我的妻儿之外,便是无所事事!”
秦惊羽忍俊不禁,“我真的该回宫了!”
他点点头,扶着秦惊羽上了鸾车,秦惊羽忽然附在他耳边,“别忘了,我可没有原谅你!”
他低低笑道:“我等着!”
。。
正文 六十四 熙越之殇(一)
那日我出征的时候,看着我面前意气风发,气势如虹的三军,我的眼睛越过他们,看向一袭红色宫装,高贵凛然,惊艳得令人不可直视的阿羽!
阿羽在远远的高台上面看着我,她在微笑,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在哭泣,她是那般坚韧的女子,怎肯在他人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
她不仅仅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还是西夏军民心中的君主,我也是,我不仅仅是她的丈夫,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慕容世家新的庇佑者。
我们的身上都肩负了太多太多,所幸,在这个还不算太晚的时候,我们遇见了彼此,不求其他,只求一生一世相厮相守!
我们一路走来,经历多少风霜雨雪自不必说,我曾经以为我永远地失去她了,那种痛,痛入心髓,无法对外人道。
那日在街上无意的一瞥,竟依稀看见一个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蒙着面纱,素手芊芊,琴声悠扬,我心中一动,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在一片喧嚣声中静静抚琴的女子。
我一直都记得她在太子韩天逸的行苑抚琴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那样一双美好的手,我一直都记得韩天逸说她的话,如莲花般洁白无瑕,行似柔荑,修长优雅,芊芊出素手,天籁如韵来。
可惜那双美丽的手是再也无法弹奏出美妙的乐曲了,更不可能是为我弹的!
而这个女子让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我以为是秦惊羽回来了,而这个女子,就是烟雨楼的花魁舞蝶姑娘!
我突然有了兴趣,从未逛过青楼的我,第一次进了烟雨楼,指明要见这位舞蝶姑娘。
从小家风严谨,我虽从未涉足这种烟花之地,但是毕竟和京城中的王孙公子多有接触,常常可以从他们的口中听到青楼之中,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的灯红酒绿,花天酒地。
我对这类地方也并不陌生,但是毕竟在金戈铁马的军中待得久了,对于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兴趣。
父王说过,我和大哥身上肩负着慕容世家的新使命,若是我们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迟早有一天,慕容世家会渐渐颓败下去。
可是为了她,我第一次来到了烟雨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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