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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狂妃,智斗霸情王爷-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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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还责怪他自作主张,秦惊羽附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前,哽咽道:“干吗对我这么好?”
他的手臂揽住秦惊羽,满目温柔,“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我的娘子有着洛神之称的甄宓一般的美丽,我怎么舍得不对她好?”
秦惊羽嗔道:“原来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他啼笑皆非,“不管你是甄宓,还是个丑八怪,我都一样深爱你,不会因你的容貌而改变!”
秦惊羽蓦然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怒道:“你才是个丑八怪呢!”
他哭笑不得,想不到阿羽居然会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果然阿羽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一被他宠爱的妻子而已,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夹答列晓
他难掩笑意,“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和我说,只要看到我,就想起《国风·卫风·淇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秦惊羽恼怒道:“不记得了,我饿了,要用膳了!”
他看秦惊羽在他面前耍起无赖,心情大好,温柔一笑,“好,饿坏了公主,本王可会心疼了!”
秦惊羽瞪他一眼,开始用膳,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似有心事一般,沉默起来。
慕容熙越敏锐地发现了,“怎么了?”
秦惊羽道:“没什么,只是你刚才提起甄宓,让我想起一个人!”
他笑道:“是什么人?居然能让我的娘子茶饭不思?”
秦惊羽嗔怒看了他一眼,“是韩天卿!”
“嘉亲王爷怎么了?”他淡淡道。
秦惊羽给他斟满了酒,嫣然一笑:“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罚我了!”
他一饮而尽,含笑道:“娘子如此贤淑,我哪里舍得罚娘子呢?”
秦惊羽笑道:“贤淑和我好像扯不上关系,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他一笑,“我哪敢?只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起嘉亲王爷?”
秦惊羽缓缓道:“以前在南楚的时候,最早是韩天卿告诉我京城之中称梅氏姐妹是江东二乔,私下称我为甄宓,也是他第一个告诉我你大哥喜欢的人是梅雨晴!”
慕容熙越沉吟道:“嘉亲王爷为人深沉,精明干练,也向来对皇储之位虎视眈眈!”
秦惊羽叹道:“可惜如今竟然成了阶下囚,性命尚且操控在别人手中!”
因慕容世家叛逃一事,皇上震怒,四皇子韩天卿和慕容世家过从甚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所有和慕容世家有牵连的人,无一幸免,连尊贵的皇子也被下狱。
秦惊羽道:“据我所知,韩天卿和原来的禁军统领明夜似乎私交甚好!”
慕容熙越点点头,“不止如此,他们明里是君臣,私下还是挚友,明夜原来是皇上的人,可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实际上是嘉亲王爷的人,太子殿下坐上京兆府尹之位之后,执掌禁军,撤换了明夜,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秦惊羽想起明夜,一身白衣,面容清朗俊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文人雅士,谁能想到,竟然是十万禁军的统领?
慕容熙越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惊羽,“娘子,据我所知,你当时和他们两人关系也不错!”
秦惊羽一怔,自己和韩天卿私交不错的事情他知道就算了,可是,自己和明夜,就只见过一次,那次就是在韩天卿的潇湘居别院,两人对诗的时候,怎么连这事,熙越都知道?
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看他了,小看他们当时在京中的耳目了。
他见秦惊羽错愕地看着他,淡淡道:“慕容世家在南楚经营多年,无处不在的关系在南楚几乎是首屈一指,知道这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惊羽冷冷一笑,道:“我当时在你们家有那么受重视吗?还需要专门派人跟踪我?”
他的眼神渐渐柔和,将秦惊羽的意思发丝绕至脑后,“不是派人跟踪你,京城之中世家林立,关系盘根错节,我们慕容世家当时隶属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效力,当然会对嘉亲王爷的动作格外留意,当时的嘉亲王爷论势力也根本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所以我们对他的举动不说一清二楚,起码也八九不离十!”
秦惊羽蹙眉,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不舒服,冷冷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他缓缓道:“明夜原本是皇上的亲信,此人文武全才,和嘉亲王爷甚为投缘,这两人有点君子之交的味道,他们的交往以前是不涉及朝堂之间的事情!”
秦惊羽道:“那日我们三人在潇湘居的事情你也知道?”
他点点头,“不仅是我,大哥也知道!”
秦惊羽自嘲一笑,这慕容如歌当时对自己得有多无心啊,自己的王妃和嘉亲王爷还有明夜在一起,他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说不定还觉得自己不知廉耻,有夫之妇,还毫不顾忌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又意味深长道:“像我的阿羽这样的女人,男人很难不动心!”
秦惊羽想起韩天卿那晚送自己回府的的那个夜晚说的纳兰容若的词,重见星娥碧海槎,忍笑却盘鸦。寻常多少,月明风细,今夜偏佳。
今夜偏佳,今夜偏佳,秦惊羽蹙眉不语。
“阿羽,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将秦惊羽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没什么!”秦惊羽不着痕迹道。
“阿羽,”他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带着些许不悦,“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有秘密!”
秦惊羽道:“算不上什么秘密,我和韩天卿当时也只不过是君子之交,虽不说引为知己,也算得上是相互欣赏,男人女人之间未必一定只能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是吗?”他俊眉一扬,“可我偏偏很嫉妒!”
秦惊羽蹙眉道:“嫉妒什么?”
他淡淡道:“你以前和他私下见面的时候也不少吧,还有后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嘉亲王爷可是失落了很久!”目惊认南等。
秦惊羽哭笑不得,道:“那又怎么样?若你一个好朋友死了,你也会难过一阵子吧!”
他不动声色道:“希望如此!”
秦惊羽环住他的颈脖,将樱唇贴上他的薄唇,认真地看着他,“熙越,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干吗要去和一些无关的人置气?”
他定定看着秦惊羽,哑然失笑,用力地回吻着秦惊羽,喘息道:“我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我的女人!”
已是初夏,夏夜,恬静而优雅,幽美而迷人,两人紧紧相依相偎,宛如一人。
“公主!”外面李肖的声音惊扰了两人。
秦惊羽朝熙越无奈一笑,对外道:“什么事?”
“公主,末将有要事禀告!”李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两人对视一眼,秦惊羽道:“进来!”
李肖一身侍卫铠甲地走了进来,“参见公主,参见王爷!”
“到底什么事?”秦惊羽道。
李肖看了一眼旁边的摄政王,面有难色,秦惊羽和慕容熙越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事不方便让慕容熙越知道。
慕容熙越却没有识趣离开的意思,他的手自然地揽在秦惊羽的腰间,秦惊羽无奈一笑,“无妨,说吧!”
李肖既然认为此事不方便让他知道,就有可能和慕容世家有关,以他的霸道,也必定不会让自己瞒着他。
正文 四十章 疏离
李肖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函,双手呈向秦惊羽,肃然道:“公主,敬亲王爷吩咐末将速将此信函面呈公主!”
秦惊羽接过信,信封上面是哥哥的印记,是什么事,哥哥要这么急告诉自己?
秦惊羽道:“敬亲王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李肖欲言又止,不敢抬头看秦惊羽,秦惊羽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定是哥哥吩咐他此事只让公主一人知晓,不可让摄政王知晓,偏偏熙越又一直在自己身边,固执地不肯离去。2
秦惊羽只得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肖叩首道:“是,公主,末将告退!”
秦惊羽手拿信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在他面前拆开,哥哥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主要就是指的他。
秦惊羽知道,哥哥对慕容世家的人始终有成见,这种成见,天长日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纵然是自己和熙越已经成亲,夫妻恩爱,可是不容逾越的是,自己是西夏公主,而他不仅仅是自己的夫君,更是代表着势力强大的外臣,虽说目前利益是一致的,可是哪个皇家肯容许外臣做大?
自己相信自己和他之间的誓言,别人未必信,也未必懂,誓言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肯信的!
这个时候的慕容熙越,似是极有耐心,并不逼迫秦惊羽。
秦惊羽低眉道:“哥哥大概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吧!”暗自咬唇,不去看他,心下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秦惊羽蓦然抬头,看见他眼底一片幽寒,不掩深深失望之色。
秦惊羽的心摹地一痛,知道他不是一定要知道哥哥要告诉自己什么事,也不在意西夏皇室对他的排斥,他在意的是自己居然也会猜忌他,也不相信他的誓言。
哥哥一直提醒自己,要把家事和国事分开,不要混为一团。
可是他用鲜血发过誓,永远不会有外戚乱政的一天,换来的依然是自己的猜疑和忌惮。
他可以不计较哥哥对他的态度,却不能不在意自己对他的态度。
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蓦然转身,挺拔身影渐渐消失在溶溶月色中。
他眼里黯然之色深深刺痛了秦惊羽,秦惊羽觉得手中信函似有千斤重,重到自己几乎无法承受,再美好的爱情只要沾染上世间最残酷的权力争斗,便显得狰狞不堪,化作一把利剑,将美好砍杀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苍凉。2
“公主,王爷怎么走了?”青璃姑姑看见只剩下秦惊羽一个人,有些意外。
秦惊羽无力解释,轻笑摇头,只觉夜凉如水,更凉的是自己的心。
秦惊羽难掩伤痛地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晃动的火焰,轻轻拆开了手中的信函。
既然哥哥说事关紧急,甚至也没有多少时间让自己来感伤。
孤单寂寥的房间里面只有自己,秦惊羽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信不长,不过还是看的秦惊羽震惊不已。
难怪哥哥如此小心,这件事情是绝密,没有万全之策之前,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让他知道。
居然是韩天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之前自己还和熙越在说起他,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见到他了。
哥哥信中说的是,南楚四皇子韩天卿本来是下在狱中,但是他的旧日死党居然拼死劫狱,将他从狱中救了出来!
此事被南楚皇家秘密压下,外人尚不知晓!
可是韩天卿居然已经秘密来到西夏,通过办法找到哥哥,希望见自己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哥哥当然知道事关重大,韩天卿不是慕容世家的人,韩天卿是南楚的皇子,而且韩天卿逃出,自己居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南楚那边也是波澜不惊,掩饰得极好,谁知道是不是一个阴谋?
而他来到秘密来到西夏,要见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慕容世家的关系,昔日的英王爷慕容熙越是自己的夫君,他以前和慕容世家又是密不可分的盟友,慕容静怡都差点嫁给他了。
而且,谁不知道,过去韩天卿和慕容世家的关系?韩天卿之所以被下狱,是因为慕容世家的叛逃引起的,现在,韩天卿来了西夏,又指名想见自己,而不是去找他旧日盟友,慕容世家的人。
秦惊羽觉得眼前迷雾重重,一切未明之前,此事到底要不要告诉熙越呢?
连自己都觉得犹豫,更何况哥哥了?
秦惊羽想起熙越的眼神,就觉得一阵刺痛,强自压下,当务之急,是哥哥信上说的事情。
当即唤来李肖,“准备下,本宫要出宫,去敬亲王府!”
到达敬亲王府的时候已是深夜,枫怡然迎上来,神色凝重,沉声道:“阿羽!”肖函速告道。
秦惊羽深吸一口气,详细询问了事情所有的经过,以及哥哥和韩天卿见面的情形,最后缓缓道:“哥哥,明日夜里,在你的别苑,我要见韩天卿!”
枫怡然叹息一声,“阿羽,你真的决定了?”
秦惊羽点点头,虽说韩天卿的到来很意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照自己现在收到的消息,南楚那边可是风平浪静啊!秦惊羽相信,韩天卿应该会为自己带来更加意外的消息。
★★★
次日也不见熙越,内侍来禀告王爷去了军中,再无其他事宜。
秦惊羽想去见他,可是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青璃姑姑说,夫妻之间最深厚的感情莫过于彼此信任,可惜自己却给不了他这种信任,而且自己对他的猜疑只怕也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伤痕,也没有那么容易拭去,见了他,也不过一场别人眼中的相敬如宾,公主和摄政王两情正浓,难分彼此,羡煞旁人!
秦惊羽不由得苦笑,就是这一句难分彼此让自己如履薄冰,君臣之间怎么可能难分彼此?可是自己和他就有那么好,就舍不得和他分开,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可以呆在一起。
就算是奢望也好,以前在长宁宫夜晚等他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心都会满怀期待,妻子等待夫君归来,是怎样的一种美好翩跹?
自己只知道不能没有他,不能离开他,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紧紧地维系在他的身上,为何就放不下这一刻的猜疑?
秦惊羽苦笑,难怪他会失望,会难过,他给了自己所有的信任,所有的爱,自己却不能全心全意的回应他的爱和信任。
秦惊羽暗恨自己,他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自己为什么要亲手把他推出去?
唤来内侍,去查查摄政王现在在哪里。
秦惊羽的心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明,自己要和他做一对再也没有猜疑,没有隔阂的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会失去色彩。
“公主,摄政王爷回了摄政王府!”内侍毕恭毕敬道。
秦惊羽道:“备驾,本宫要去摄政王府!”
一路上,秦惊羽都在犹豫,到底要怎么和他说,他会原谅自己吗?他还会生气自己将他排斥在外吗?越想思绪越混乱,心底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就是昨天听到韩天卿来了西夏的消息,秦惊羽的心也没有如此这般忽上忽下。
没让人禀报,屏退了所有下人,秦惊羽直接去了他的书房。
秦惊羽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挺拔的身影矗立在窗前,夏天,窗外一片流火,室内却感觉他寒冷如冰,气氛凝滞地令人窒息。
他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清冷,秦惊羽一阵心疼。
他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冷冷道:“滚出去!”
秦惊羽默默走到他身后,柔声道:“还在生我气吗?”
他身躯一震,蓦然转身,定定看着秦惊羽,他背着阳光,秦惊羽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半晌,他缓步走到案后坐下,疏离道:“公主来臣府中何事?”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般淡漠的口气和自己说话,秦惊羽的心重重一痛,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伤他的心了,他提示自己,自己是君,他是臣,两人不是芙蓉帐里百般缠绵的相公和娘子。
秦惊羽垂眸,心底涩然,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真的原谅自己。
他语气淡然,“公主尊驾来臣府中,臣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秦惊羽咬唇,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知道自己的挣扎和纠结吗?他不知道自己的痛苦吗?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他,他却可以这样无视?他不知道自己下了怎样的决心吗?
秦惊羽深吸一口气,用和他一样淡漠疏离的口气道:“王爷公务繁忙,本宫就不打扰了!”
还是低估两人与生俱来的骄傲,自己早就知道,他再怎么宠自己,再怎么爱自己,也有他的底线和原则,可是自己的付出,自己的舍弃,他都看不到吗?
秦惊羽转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咬紧双唇,不让他看见,在他面前总要保留自己最后的骄傲与尊严。
正文 四十一 恍如隔世
他忽然出现在秦惊羽的前面,挡住了秦惊羽的去路,叹息一声,正欲将秦惊羽揽在怀里,秦惊羽决绝抽身,泪水滑落,“本宫不知王爷政务繁忙,本宫不便打扰,告辞!”
他的手却不容分说地将秦惊羽拉到他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不甘,任由她捶打着他的胸口。2
终于秦惊羽累了,软软附在他的胸膛,一语不发。
“阿羽,我很累!”他叹息道。
秦惊羽不愿说话,自己从来都只知道自己的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军中事务已经繁冗不堪,还要应付西夏皇室和朝堂等等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最重要的是,还要面对自己的猜忌和不信任。
他伤痛的不是自己排斥他,而是自己对他以血为誓的不信任,这对骄傲的他来说是怎样一种折杀?
自己的不信任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除了他家族的责任,自己的爱是他努力的勇气,他哪里会知道,他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依然是自己的不信任?
秦惊羽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
他看着秦惊羽暗沉的脸,叹息道:“昨晚睡得可好?”
秦惊羽摇头,“没有,有人让我彻夜难眠!”
他眼底的寒意渐渐融化,轻声道:“扰乱公主休寝,实在是不赦之罪!”
秦惊羽鼓起勇气道:“确实是不赦之罪,不过说到底还是我的不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
他忽然温声道:“公主做错什么了?需要他原谅?”
秦惊羽低声道:“我本该无条件的信任他,可是我没有!”
“那公主现在的意思呢?”他的手臂蓦然用力。
秦惊羽的身子越发贴近他,缓缓道:“我希望我和他以后可以放下所有的猜疑和忌惮,完完全全的彼此相依,再无任何的隔阂!”
他身躯一震,却半晌无语,秦惊羽听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阿羽,你决定了吗?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反悔!”他一字一句道。
秦惊羽从他怀里挣脱,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唇际,他的霸道,他的温柔,无一不是自己倾心的痴恋。
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也曾发自内心的祈祷千万不要遇到那样一个人,千辛万苦,坎坎坷坷才走到今天,难道就要因为自己的猜忌,让这样的可遇不可求的爱恋化为泡影吗?
秦惊羽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明澈,一字一顿道:“是的,我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
他深深盯着秦惊羽,“阿羽,你应该知道,在国家大事上面,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逼你,我难过的是你居然对我也不信任!”
秦惊羽道:“我知道,我现在才明白,除了是君臣,我们还是密不可分的夫妻,原本就应该共进退,同生死,这份感情也应该超越君臣之义!”
他原本黯淡的眼眸忽然重新焕发出灼人的光彩,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惊羽,秦惊羽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眼眸氤氲朦胧,却似乎又化作了一片火焰,燃烧了彼此之间的所有的疑心和猜忌,只剩下一片清明。
他忽然狠狠吻上了秦惊羽的唇,铁腕一样的双臂将秦惊羽箍得动弹不得,直到气喘吁吁,他的声音压抑而粗嘎,“阿羽,我想要你!”
秦惊羽虽然思绪还未清明,脸色却自然一红。
他低笑出声,“阿羽,这里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地方,想不想重温旧梦?”
秦惊羽嗔怒地看着了一眼,他大笑,呼吸忽然紧促,将秦惊羽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床帏。
今天的他,似乎是要弥补之前对秦惊羽的粗鲁,格外的温柔,似乎怕弄疼了她,丝丝暖意沁入秦惊羽的身体,秦惊羽意识朦胧,只知道紧紧地抱住他,这一刻,是灵魂与身体的交融,如此的充实,如此的美妙…
欢爱之后,秦惊羽躺在他怀里,修长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轻轻画圆,眼底一片捉狭的笑意。
他闭着眼眸,手臂却没有一刻的放松,依然紧紧地抱着秦惊羽。
秦惊羽忽道:“晚上我要去见一个特殊的客人!”
他淡淡道:“是嘉亲王爷?”
秦惊羽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没说呢?
秦惊羽正待起身,却被他牢牢箍住,“不要多想,我是猜的!”
秦惊羽心下愧疚,刚刚和他说了夫妻之间要彼此信任,自己马上就又起了疑心,不由得自嘲,自己还是不如他坦诚。
突然觉得很愧疚,咬唇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怀疑你,只是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知道了,确实让我很意外!”
他失笑:“娘子,以后你心里想什么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别自己去七猜八猜的,误会就是你这样猜出来的!”
秦惊羽嗔怒道:“要是我今日不来找你,你有没有打算去找我?”
他睁开眼睛,满目温柔地看着秦惊羽,“上次是我去找你的,这次也轮道你来找我了!”
秦惊羽冷冷道:“你是打算和我讲道理吗?”
他见秦惊羽变了脸色,忍俊不禁,“是相公失言,不该和自己的娘子讲道理!”
秦惊羽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恼羞成怒,“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蛮横无理吗?”
他勾唇笑道:“是相公失言,娘子是用来疼的,有人说过,和自己的娘子相处的最好办法就是承认娘子永远都是对的!”
秦惊羽忍俊不禁,“这一次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有下一次的话,还有下下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要你去找我!”
他啼笑皆非,“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相公洗耳恭听就是!”
时间在两人的缠绵爱语中悄然而过,秦惊羽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猜到是韩天卿的?”
他戳了一下秦惊羽的眉心,秦惊羽蜷缩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神情慵懒。
“很简单啊,敬亲王爷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事关你们皇室,另外一种就是和我们慕容世家有关!”
“你是不是在怪哥哥?”秦惊羽小声道。
“傻丫头,怎么会?敬亲王爷的做法才是人之常情,我自然能理解!”他含笑道。
秦惊羽道:“哥哥并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誓言,再加上哥哥一直替我抵挡着几位皇叔的压力,他会这样做也实属情非得已!”
他刮了秦惊羽的鼻梁一下,“那是你我之间的誓言,只需彼此相守,也用不着告诉别人!”
秦惊羽蹙眉道:“哥哥并不是别人!”
他含笑道:“阿羽,你放心,我敬重敬亲王爷的为人,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私仇,总有一天,我和他会尽数放下对彼此的成见,成为知己也有可能!”
秦惊羽道:“别看哥哥风流倜傥,素喜吟风弄月,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他骨子里的固执只怕不比你少!”
慕容熙越眉毛一扬,“我早就看出来了!”
忽前泪告声。秦惊羽笑道:“是吗?什么你都知道,连我哥哥的性情你也摸得一清二楚?”
他含笑道:“皇室中人永远都不会真情流露,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派十全十美的风雅,永远在微笑,你却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敬亲王爷就是典型的例子!”
秦惊羽淡淡道:“那是因为身在皇室,没有几个人可以遇到他能真情流露的人,皇室的人必须要学会伪装自己,若是轻易就能让人看出喜怒哀乐,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在皇室只怕难以立足,轻易就可以授人以柄,爱恨情仇全写在脸上,也会有损皇家风范!”
他自吹自擂道:“好在我的阿羽比他们幸运,遇到了可以真情流露的人!”
秦惊羽笑出声,“别说我们皇室了,就是你们王孙贵胄之家,不是也一样吗?我记得你以前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深不可测的模样,谁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笑谑道:“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吗?我心里当然是在想我的娘子了!”
秦惊羽叹道:“其实你和哥哥都是性情中人,我真希望有一天,你们能放下彼此的成见!”
“除了公事之外,敬亲王爷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他淡淡道。
秦惊羽道:“他不喜欢慕容世家所有的人,自然也就包括你,他那个人,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喜怒哀乐,除了对你们慕容世家的人!”
他沉吟片刻,低声道:“阿羽,夹在我和敬亲王爷中间,让你为难了吧?”
秦惊羽摇摇头,“不会,哥哥从小就很疼我,虽然我们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是关系比我的嫡亲大皇兄还要好,曾经我要去南楚和亲的时候,哥哥就极力反对,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能说是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吸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断然不会让我为难的!”
他低笑道:“看来敬亲王爷并不是对我这个妹婿不满意,是对慕容世家不满意!”
秦惊羽嗔道:“就像我和皇家是一体的,你和慕容世家也是一体的,哪能分得那么清楚?”
他的手臂更紧,道:“希望那样一天早日到来,阿羽也可不必这般为难!”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猜到是我要见的人就是韩天卿呢?”秦惊羽问道。
他嗤笑,“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你说要去见一个特殊的人,而我猜测很可能是和慕容世家有关,能劳烦公主大驾的,必定不是普通的无名小卒,所以这个人的身份一定很重要,而且他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连我这个夫君都被排斥在外,更别说别人了。身份重要,行踪绝密,又和慕容世家有关,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除了嘉亲王爷,还会有谁呢?”
秦惊羽瞪他一眼,“那为什么不会是南宫瑾呢?”
“当然不可能,你每次见完南宫瑾都会告诉我,而且如果是南宫瑾的话,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如此这般瞒着我,一定和慕容世家有关!他逃出来了?”他淡淡道。
秦惊羽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来意你能猜出来吗?”
他含笑点头,“大概能猜出七八分!”
秦惊羽笑道:“这对你们家来说不是个机会吗?”
他吻上秦惊羽的脸颊,“我和娘子果然是心有灵犀,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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