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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狂妃,智斗霸情王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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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文 第六章 我不是故意的

    秦惊羽从上阳亭回到秋荻山庄之后,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南宫瑾既然知道现在不是动慕容熙越的时候,就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可是一想到他那天狠戾的眼神,秦惊羽就心有余悸,南宫瑾是说到做到之人,绝不会只停留在口头上说说而已,更何况,他说过,他身为帝王的尊严不容许别人挑衅!

    秦惊羽本想派人前去通知慕容熙越,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慕容熙越哪里会听自己的劝告?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心里只期盼着南宫瑾不要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让关外的夏光远捡了便宜,坐收渔翁之利。8

    秦惊羽真是想不通南宫瑾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不管是秦惊羽,还是慕容熙越,都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虽说慕容熙越是敌国王爷,可是人家现在又没有真正攻打北汉,他南宫瑾是一国之君,慕容熙越只不过是南楚异姓王爷,南宫瑾何以如此狭隘?

    他若是真的杀了慕容熙越,现在对南宫瑾来说,绝对是有害无利,据秦惊羽得到的消息,慕容如歌和慕容静怡已经回了京城,现在留在边军中的就只有慕容熙越一人而已,杀了慕容熙越,对他南宫瑾有什么好处?

    秦惊羽只得心中暗暗祈祷,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从她心底来说,她并不希望慕容熙越因此而受伤。

    南宫瑾的手段,她不会不知道,若是他日,抓到了南宫剑星,以南宫剑星的所作所为,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只是究竟南宫瑾会怎么对付慕容熙越呢?

    南宫瑾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来帮他对付熟悉江湖善于隐匿伪装的南宫剑星而已,秦惊羽绝对不信,像南宫瑾这样在血腥宫廷中夺得皇位的人,会真的喜欢上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他想笼络自己的借口而已,秦惊羽知道,南宫瑾不是多情之人,更不可能喜欢上曾经是他对手的慕容如歌的王妃,南宫瑾看中自己的,不过是自己治理江湖门派的能力而已。

    秦惊羽想的头疼,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外衣,枯黄的扬树叶和艳丽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天气越来越冷了,秦惊羽忽然留恋起整个身体浸润在温暖的水中的感觉,会心一笑,“来人,备水!”

    后山的温泉秦惊羽是不想再去了,她是有洁癖的人,那里既然会有人闯入,连阿让都在那里沐浴过了,秦惊羽自然不会再去。

    很快,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就准备好了,上面洒满了长生菊的花瓣,一小朵一小朵,散发着怡人的香气。

    秦惊羽道:“你们都退下!”

    “是!”所有侍女都如数退下,教主沐浴之时,不准任何人打扰。

    秦惊羽闭目躺在浴桶里面,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水珠滑过如玉肌肤,形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每天的这个时候,是秦惊羽最宁静的时刻,在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忧,真真正正只属于自己的时刻。

    窗外,一阵疾风而动,窗户洞开,一条黑色的人影蓦然闯进了秦惊羽的闺房。8

    秦惊羽大惊,手掌疾动,衣闱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离自己最近的白色披纱就到了秦惊羽的手中,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人,秦惊羽手掌一抚水波,掀起一阵波浪,飞快地将白纱披在自己身上,离开浴桶。

    待秦惊羽看清来人,惊得呆住了,居然是慕容熙越,他竟然在自己沐浴的时候闯入了自己的闺房?

    秦惊羽纵是再厉害,也毕竟是一未经男女情事的姑娘,自己身上只有一薄薄白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沐浴的时候还会有人闯进来,衣裳都在远离自己的地方,他在那里,叫自己怎么过去拿?

    慕容熙越也惊呆了,他想不到这个时候秦惊羽居然是在沐浴?

    眼前的秦惊羽,如出水芙蓉,温泉水滑洗凝脂,一层薄纱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体,也掩盖不住身上醉人的香气,粉香汗湿瑶琴轸,春留酥融白凤膏。惊秋一现山。

    这一幕,让慕容熙越震惊地忘记了自己来找秦惊羽的本意,怔怔地看着秦惊羽,都忘记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秦惊羽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惊醒了慕容熙越,他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去不经意间瞥过秦惊羽右手玉臂上的嫣红。

    秦惊羽的叫声引来了外面侍女,“教主,教主!”

    秦惊羽也惊醒了,这一幕如何能让外人看到?

    忙怔住心神道:“无事,你们退下!”

    “是!”外面的声音走远了,秦惊羽急忙找到自己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穿好,恼怒道:“慕容熙越!”

    慕容熙越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阿羽已经穿好了衣服,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低声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在沐浴!”

    秦惊羽怒不可遏,“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慕容熙越低声道:“要不然你把我看回去?”

    秦惊羽语塞,他都已经看了,还能把他给杀了?

    秦惊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怒道:“就算我没有在沐浴,你也不能随便进人家房间!”

    慕容熙越尴尬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秦惊羽低头不敢看他,刚才那一层薄纱让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若隐若现,不过沾湿了水,贴在自己身上,他该看不该看的不是都看到了?

    秦惊羽竭力忽视自己心中的尴尬和羞涩,冷冷道:“有什么事?”

    一向爽直率性的慕容熙越现在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秦惊羽心下狐疑,抬起头看,这才发现慕容熙越身上有好处伤,血迹已经干涸,不过看得出来,都是新伤。

    秦惊羽一惊,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南宫瑾。

    秦惊羽顾不得羞涩了,上前一步道,“是不是南宫瑾派人做的?”

    慕容熙越点点头,秦惊羽道:“那你没事吧?”

    秦惊羽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势,几乎忘记了刚才的一幕,慕容熙越面含微笑,静静地看着秦惊羽,“我没事,阿羽,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这暧昧的话语又让秦惊羽想起刚才的一幕,冷冷地放开了手,背过身去,“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慕容熙越道:“我来的时候遇到了费惜之他们!”

    秦惊羽蹙眉,南宫瑾果然说到做到,要给慕容熙越一点颜色看看。

    “然后呢?”秦惊羽道。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不过有几个逃走了,听他们的话好像还有什么计划,我赶来通知你!”慕容熙越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出声。

    秦惊羽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想起了刚才秦惊羽身上只裹着一件白纱的妖娆摸样。

    秦惊羽冷冷道:“费惜之他们又不敢对我不利,再说了,你派人来不就行了,有必要亲自来吗?”不是他的无礼行为,自己会差一点被他看光吗?

    慕容熙越道:“关心则乱,费惜之这种人,性情变化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秦惊羽怒道:“别找借口!”

    慕容熙越从背后环住她,“阿羽,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惊羽还是余怒不止,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遮掩过去了吗?

    慕容熙越坏笑道:“其实我也没看清楚!”

    秦惊羽大怒,“你还要怎么看清楚?”

    慕容熙越见秦惊羽真的生气了,忙道:“白纱外面的我看见了,其实白纱里面的我一点都没有看见!”

    秦惊羽一字一顿道:“慕容熙越!”

    慕容熙越见秦惊羽浑身都散发着怒气,无奈道:“要是你实在不能消气的话,那我现在脱光,给你看回来吧!”

    秦惊羽哭笑不得,恨不得狠狠甩他一个耳光。

    慕容熙越从背后拥住秦惊羽,良久才道:“阿羽,你的手臂上怎么会有,会有…?”他最终没有说出来。

    秦惊羽蓦然明白,刚才,透过那一层薄纱,他看见了自己右手臂上的守宫砂,自己和慕容如歌成婚多时,为何自己手臂上竟然还有着象征处子之身的守宫砂?

    秦惊羽过去的种种心酸猛然涌上心头,怒由心生,忽然转身,一个巴掌就重重地打了在慕容熙越的脸上!

    慕容熙越脸上立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秦惊羽也心下隐痛,不自觉心中暗暗后悔,可是谁叫他问到了自己心中最痛的那块地方?

    慕容熙越怔怔地看着秦惊羽,眼底闪过疼惜之色,半晌无语。

    秦惊羽指着外面,声音低沉,“你给我出去!”

    慕容熙越脸色的印记渐渐淡去,眼眸变得深沉,忽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秦惊羽颓然坐在地上,眼里闪过痛楚的神色,已经成过亲,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这对自己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要是传出去,自己不是颜面都丢尽了?自己当时到底得有多遭夫君嫌弃,他居然连碰都不想碰自己?

    本以为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可是还是再慕容熙越的面前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虽然现在已经和慕容如歌没有关系,只是事关自己的尊严,他如此无礼的闯到自己闺房中来,就算有万千理由也不应该,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自己赏他一巴掌已经是够对得起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外面暮色沉沉,秦惊羽呆呆地坐在房中,没有起身,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秦惊羽推开门,看向外面,没有看到慕容熙越伟岸的身影,心中竟然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秦惊羽竭力无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安,这样一来,慕容熙越是再也不会来秋荻山庄了吧,秦惊羽自嘲。

    慕容熙越这样骄傲的男子,被自己给了一巴掌,他男子的尊严何在?自己只想过自己的尊严,却没有想到过他的尊严。

    秦惊羽摇头,算了吧,该忘的都忘了吧!

    “教主!”风三娘匆匆走来。

    “什么事?”秦惊羽漫不经心道。

    “教主,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费惜之等人在两个时辰之前在五十里外和慕容世家英王爷有过一场打斗!”

    秦惊羽心下一惊,慕容熙越之前和自己说过,费惜之等人对他下手,可是没能得逞,他又担心费惜之他们对自己不利,所以匆匆赶来告诉自己,心急如焚,甚至来不及通报,就闯入了自己的闺房,正好看到了自己沐浴。

    秦惊羽当时又急又气,根本就没有理解慕容熙越一片心意,还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依稀记得当时慕容熙越身上还有众多的伤,自己当时只顾自己被他看见了,哪里顾得上他的伤?

    秦惊羽闭上眼睛,淡淡道:“知道了!”

    风三娘见教主并不关心,意外道:“是不是英王爷来告诉教主了?”

    秦惊羽并不否认,道:“是的!”

    风三娘见状,道:“据我们的人得到的消息,费惜之的人死伤了不少,想必英王爷那边也会损兵折将,他居然还会赶来秋荻山庄通知教主?”

    秦惊羽蓦然睁开眼睛,“你想说什么?”

    风三娘看见教主凌厉的眼神,忙道:“属下不敢!”

    秦惊羽疲惫道:“三娘,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风三娘沉默退下。

    ★★★

    “师姐,你和静怡的王爷哥哥怎么了?”秦惊羽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烦,什么地方都少不了他。

    秦惊羽道:“不关你的事!”

    沈之让却不依不饶道:“我看王爷身上还有伤,不会又是你吧?”

    秦惊羽寒声道:“是我又怎么样?”

    沈之让道:“是你的话,就上门去给人道个歉,你这女人的心肠怎么能冷到这个程度?”

    秦惊羽看着他, 目光一分一分地冷下来,黯然道:“你不会明白的!”

    沈之让道:“我是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看你这个样子,真是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温,不知心恨谁?”

    。。

正文 第七章 同生共死

    秦惊羽哭笑不得道:〃事情要是都你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沈之让一本正经道:〃师姐,我是真心为你好,我虽然不喜欢静怡的王爷哥哥,总觉得他太凶,可是人家对你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再说了,他那么凶,你也凶巴巴的,可真是天生一对!〃

    秦惊羽没好气道:〃你有完没完?〃

    沈之让道:〃师姐,你心里到底是喜欢静怡的大哥哥多一点,还是她的越哥哥多一点?〃

    秦惊羽蹙眉道:〃你想说什么?〃

    沈之让倒是有着难得的正经之色,〃你要是还喜欢静怡的大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惊羽冷冷打断了,〃没有!〃

    沈之让不死心道:〃那就是静怡的越哥哥,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不要去介意他的身份…〃

    〃够了!〃秦惊羽陡然发怒,拂袖将面前所有茶杯统统扫落,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顿时响起。

    静怡,大哥哥,越哥哥…扰得秦惊羽心烦意乱,莫名不安,越是竭力想要挥开这阴云,越是有人在耳边一次次提起。

    这一次,沈之让终于闭嘴了,周围安静下来,秦惊羽却再也找不到内心的宁静。

    ★★★

    从那以后,慕容熙越也再也没有来过秋荻山庄,也没有人敢再在秦惊羽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新月教有秦惊羽的威名在,又有风三娘等人全力辅佐,渐渐走上正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秦惊羽总是莫名的烦躁,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夜里总是很难入睡,好不容易入睡,却又睡得极浅,一丝再细小不过的动静,都能将自己惊醒。

    女人的直觉总是惊人的准确,尤其,在遇到灾难的时候。

    数日之后,一场震惊中原的灾祸,从边关传来。

    时值冬日,这一年,关外突厥竟然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雪灾,南宫瑾早有防备,重病把守边关要塞,对抗关外虎视眈眈随时会挥军南下的突厥大军。

    这次雪灾几乎波及了所有的蛮夷之族,关外几乎所有的部落都参了战,他们这一次,似乎是要背水一战,入主中原。

    一时间,烽烟四起,边城大乱。

    蛮夷之族大部分都集中在北汉关外,可是也有少部分是盘踞在西夏关外,只有南楚,得以远离蛮夷之族,暂时得以安枕无忧。

    突厥王子夏光远以十万大军牵制南宫瑾的军队,可是谁也想不到,竟然暗中将另外的四十万大军绕道羌人部落,铁蹄踏入西夏境内,出其不意。

    四十万突厥骑兵,如沙暴一般呼啸而来,卷起黄沙滚滚。

    数日之内,夏光远斩杀西夏边境大将,已经连夺十二郡,势如破竹!

    夏光远行军诡谲迅疾,堪称一代枭将,论谋略手段,在中原军中罕逢敌手。

    更有突厥铁骑,凶猛异常,连南宫瑾提起夏光远都不敢小觑,更何况西夏弱国?

    此番变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突厥军来势迅猛,锐不可挡。

    西夏临近各州郡仓促应战,几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西夏哪有战将是夏光远的对手?屯驻的兵力也远不及突厥四十万大军。

    西夏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足三十万,更何况,西夏并非是以武尚国,就是江湖,也只有一个天雪宫,根本就没有别的门派,朝中本来就无得力的武将,现在当权的又大多是太子爷枫凌澈的亲信,不管有能力的,没能力的都占据权要之职,如何抵挡突厥四十万虎狼之师?

    没有人会想到,突厥大军竟然绕道羌族,给了西夏致命一击!

    边境一破,犹如凶残的狼群撕破了围栏,西夏各郡骤然被践踏在铁蹄之下。

    突厥人的马蹄终于成功踏入了中原大地,这一次,声势浩大,不似以前只是烧杀抢掠,这一次,夏光远似乎是铁了心也成为中原之主,所有人都会以为夏光远这次会和南宫瑾背水一战,可是他没有,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绕道羌人部落,那里有艰难险阻,是以西夏从未防备过,谁知,这些艰难险阻在夏光远眼里竟然成为他奇谋妙计的基石。

    短短数日,已经占据了西夏半壁江山,西夏老皇上得知噩耗,突然昏厥,半日之后便驾鹤西去,朝野震动,来不及悲痛,太子枫凌澈临危受命,于一片惊慌中给老皇上办了国丧之礼,一面急派使臣向盟国南楚求救,请求发兵支援,以救西夏国民于水火之中。

    一来一回,夏光远的大军已经快杀到西夏都城了。

    西夏军队的如卵击石,秦惊羽是知道的,可是突厥大军之凶猛迅速,骁勇善战,还是出乎了秦惊羽的意料之外,消息传来,如晴空霹雳,秦惊羽这种素来冷静的女子也震惊地半天说不出来话!

    短短输入不见,父皇已经驾崩了,和自己阴阳两隔,虽说自己和父皇并没有多深厚的父女深情,毕竟这种血缘痛楚还是让秦惊羽震痛不已,在皇家,还能怎么样?还能奢望着有平常百姓家的父慈女孝,共聚天伦吗?

    秦惊羽想不到吗,如此一来,自己竟然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可是没有时间让自己悲痛了,秦惊羽立即备好擎风剑,带上能带上的所有人马,准备火速赶往西夏都城。

    秦惊羽骑在马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秋荻山庄,心下凄凉不已,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这秋荻山庄了吧。

    自己一走,秋荻山庄就几乎成了一座空的庄园,终于可以还给南宫瑾了。

    〃教主!〃风三娘道。事情刻不容缓,迟一刻就有着不可估量的危险。

    秦惊羽何尝不知,这一次只怕是真的有去无回了,大皇兄尽管已经向南楚求救,但是秦惊羽真的不抱什么希望,南楚向来口惠而实不至,自己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更何况,这一次来的人不是北汉的南宫瑾,而是突厥铁骑,南楚凭什么为了西夏这个既是盟国又是附属国的可有可无的国家出生入死,浴血奋战?

    秦惊羽决然道:〃你们所有人都听着,我们这一次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你们要走我绝不拦着,我不会勉强你们,今日一别,各安天命!〃

    秦惊羽说完,头也不回,猛地一抽马鞭,骏马一声仰天长啸,掀起一阵尘土,发疯似地狂奔起来。

    秦惊羽闭上眼眸,大难临头,与其全军覆没,还不如能走多少是多少,他们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去送死,可是自己,是西夏的公主,此危机存亡之秋,岂能独善其身?自己要誓与西夏共存亡。

    这一刻,秦惊羽才感到,自己身上流着的西夏皇族的血,给了自己的无穷无尽的力量,自己不再是那个漂泊无依的公主了。

    秦惊羽在疾驰中慨然而笑,却听到身后一阵阵马蹄声狂乱。

    猛地一拉马缰,秦惊羽的马听了下来,回头一看,阿让,三娘,还有金氏兄弟们,还有很多自己叫不出名字的新月教的教众,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来了,可是一个个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脸孔还是让秦惊羽心痛不已,知道,也许几天之后,他们都将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阿让!〃秦惊羽涩然道,却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沈之让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师姐,你可真不够意思,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丢下我们,一个人去逞英雄?〃

    秦惊羽冷冷道:〃我是西夏的公主,自然要与西夏共存亡,可是你们没必要去送死!〃

    惊情太经是。风三娘决绝道:〃属下跟随教主多年,誓与教主同生共死!〃

    金氏兄弟中的老大道:〃我老金从来都没有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教主是唯一一个让我老金心服口服的女人!〃

    老三道:〃能与教主一路踏上黄泉,也是我们三兄弟的荣幸!〃

    其他人道:〃我们誓与教主同生共死!〃

    声音慷慨,掷地有声,感天动地,一个个鲜活的面容不断在秦惊羽面前回旋。

    秦惊羽面容沉寂,樱唇紧抿,只吐出一个字,〃好!〃

    瞬时,〃誓与教主同生共死〃的声音响彻天际!

    新月教,这个江湖上在秦惊羽手中冉冉升起的新教派又面临着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命运。

    秦惊羽赶到都城的时候终究是迟了一步,城下已是血流成河,尸堆如山,突厥夏光远大军已然会合于城下,强攻城门,与西夏禁军恶战两昼夜。

    城外有人攻城,城中又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都城南门已破,突厥大军一拥而入,势如破竹,西夏京城倾覆只在朝夕之间,再无挽回。

    突厥人入城戮掠纵火,席掠财物,百姓稍有反抗即遭屠杀。

    昔日繁华的西夏都城,一夜之间沦为修罗屠场。

    但见突厥大军所到之处,杀戮无数,血溅丹陛,丢弃零落。

    秦惊羽率领教众,杀出一条血路,仗着对西夏都城的熟悉,只奔皇宫大内。

    城门一破,皇宫大内禁军无法抵挡彪悍的突厥军,已有突厥军进入宫城,各处宫室均遭到搜捕杀戮,遍地尸骸,惨不忍睹,幸存宫人四下走避躲藏,宫中禁军死的死,降的降,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秦惊羽忽然看见前方出现大皇兄明黄色的身影,急忙飞身上前,剑光所到之处,只听得哀嚎阵阵。

    几名亲卫大将保护着大皇兄往后撤退,秦惊羽身边的突厥军蓦然增多,秦惊羽应付着身边突厥军,一时抽不开身。

    一片急促纷乱中,一只狼牙羽箭破空而来,枫凌澈避之不及,身边的部将救之不急,枫凌澈一声闷哼,羽箭穿胸而过,口中鲜血瞬间沿嘴角溢出。

    众将大惊,〃皇上,皇上!〃的惊叫声震醒了秦惊羽。

    秦惊羽蓦然转身,大惊失色,手中剑蓦然用力,阵阵惨叫,越过如山尸体,飞奔到大皇兄身边。

    〃皇兄,皇兄!〃秦惊羽急道。

    枫凌澈看着秦惊羽,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努力道:〃阿羽,你回来了!〃

    。。

正文 第八章 临危受命

    秦惊羽急忙和几位亲卫部将将大皇兄抬到突厥军暂时没有攻进来的长生殿。8

    禁军统领卫将军派人在外面抵挡着突厥军,其他众人全部围在枫凌澈身边。

    气息奄奄的大皇兄发出一声微弱叹息,握着长剑的手突然垂下来,长剑哐当一声坠在地上,他脸色惨白,艰难地拉过秦惊羽的手。

    大皇兄的手渐渐冰凉,秦惊羽的眼泪蓦然流了下来,哽咽道:“大皇兄!”看见他灰白的脸上,已褪尽了血色。他眼神看着秦惊羽,微弱中带着一丝欣慰:“阿羽,你…你终于肯回来了!”

    刹那间岁月倒流,秦惊羽想起往日和大兄的种种疏离和隔阂,可是谁能否认,大皇兄和自己的血脉相连?他才是自己真正一母同胞的哥哥,秦惊羽的泪水夺眶而出,颤声唤了他一声,“大皇兄!”

    秦惊羽骤然哽噎得说不下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枫凌澈却淡淡笑出声,目光恬淡,再无往日的凌厉:“阿羽,你回来就好!”

    秦惊羽心下苦涩,西夏皇室多年的经营,父皇为保住西夏皇室的一番苦心布置,自己远在江湖辛辛苦苦建立的势力,还有大皇兄的多番斡旋,今日,在突厥铁骑之下,终于毁于一旦。

    从此以后,西夏便再无安宁,终将陷入战乱与杀戮之中。

    大皇兄的手蓦然垂下了下去,秦惊羽的心仿佛被狠狠噬咬一般疼痛,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大皇兄,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身边将领哭声一片,“皇上,皇上!”

    枫凌澈的已无神采的眼眸忽然重新绽放出慑人的光芒,“阿羽,哥哥有话对你说!”

    秦惊羽捂住胸口,不让自己哭出来,在这种时刻,连眼泪都是奢侈。秦惊羽知道,大皇兄这是回光返照,还有着最后的一丝力气。

    原来世间真的有,一朝一夕间,一念一天堂,顷刻之间,堂堂西夏皇室,堂堂天子,差一点就沦为夏光远的阶下囚。

    枫凌澈微弱道:“朕对不起西夏子民,对不起西夏皇家的列祖列宗,今日,西夏在朕手中覆灭,就算朕不死于突厥军手中,也会自裁以谢西夏百姓!”

    “大皇兄!”秦惊羽紧咬双唇,泪水在眼眸中盘旋,竭力不让它滴落下来。

    “皇上!”卫将军等人也哽咽不已,铁血将军,也被枫凌澈的决绝所震慑。

    枫凌澈道:“朕死于保家卫国之战之中,这才是一国帝王的死法,而不是可耻的被俘,总算是朕心中最后的安慰!”

    秦惊羽哭不出声,西夏覆亡,岂能把责任都算在大皇兄身上?西夏是弱国,由来已久,风雨飘摇这么多年,原本只是在北汉和南楚中间艰难的生存着,本就不是强国,沉疴已久,平心而论,大皇兄虽不是什么明君圣主,但总算是有所作为,大皇兄无需如此自责?

    换了是谁,也不可能将一个百年以来的弱国短短数年就变成强国,大皇兄何以如此苛求他自己?

    身边的将领都跪在枫凌澈的身边,视死如归,“臣等愿与宫城共存亡!”

    枫凌澈看着秦惊羽,嘴角绽放一抹笑意,“朕要下最后一道圣旨,朕死后,尔等要誓死效忠长公主,唯长公主命是从,朕所有身后事全部交由长公主!”

    惊卫发全军。8众将领字字泣血,含悲恨诉:“臣等遵旨!我等誓死效忠长公主!”

    枫凌澈将手中虎符交给秦惊羽,秦惊羽看着这虎符,仿佛重于千斤,这是西夏最后的希望。

    秦惊羽捂住了口,不让自己哽咽出声,抬眸望去,远处已杀声隆隆,呼救声,喊杀声不时传来,火光冲天。

    象征着西夏皇权的九重宫阙,被火光投映下庞大的影子,在厮杀声中飘摇欲坠。

    外面的侍卫顶不住了,卫将军急忙抽身杀出去,秦惊羽道:“皇兄你且休息片刻,我出去杀退突厥人!”

    秦惊羽正准备起身,枫凌澈急道,“阿羽!”

    秦惊羽从皇兄的话语里面听出不忍的留恋和歉疚,秦惊羽涩然道:“大皇兄,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该休息了!”

    枫凌澈虚弱道:“朕的时间不多了,阿羽,你过来!”

    秦惊羽俯下身去,枫凌澈微弱道:“阿羽,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怪哥哥?当初把你赶出天雪宫?”

    秦惊羽拼命摇头,“没有!”

    枫凌澈道:“你不回来,哥哥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你,阿羽,你知道吗?你是哥哥的亲妹妹,哥哥从心底一直都很疼你!”

    秦惊羽泪如泉涌,“我知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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