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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狂妃,智斗霸情王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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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熙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忽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秦惊羽的双肩,语无伦次,“你就是她,对不对?”他内心的激动难以掩饰,已经失去平日的冷静深肃。

    秦惊羽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冷声道:“不是,秦惊羽的天雪静心功根本就不可能练到这种程度!”天雪静心功最高一重,无情无欲,心如止水,曾经的秦惊羽不是悟性不高,也不是底子不够,是因为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才练不到最高境界。

    “你骗我,你如果不是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慕容熙越眼神里面透出灼热的期望。

    秦惊羽终是不忍心去面对慕容熙越的这双深邃的眼眸,一字一顿道:“我是她的师兄!”

    师兄?慕容熙越身子一震,眼眸扫过秦惊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秦惊羽冷冷道。本来就没指望着慕容熙越全信,之所以这样告诉慕容熙越,只不过因为心中已有的一个决定。

    慕容熙越心下苦涩,半晌无语,忽道:“你刚才说秦惊羽根本就不可能练到这个程度是什么意思?”无风而动,不见刀光剑星,也不见风随云动,竟能控制内力的走向,天雪静心功,果然名不虚传。

    秦惊羽缓缓坐下:“她是我师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说下去!”慕容熙越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秦惊羽嘲讽一笑,“王爷可知道这武功的名字为什么叫静心功?”

    慕容熙越摇摇头,他确实很想知道。

    秦惊羽道:“天雪静心功是天雪宫代代相传的武功,一共有九重,只有教主有资格修炼,这天雪宫教主之位也原本是我的!”

    “只可惜,我无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在师傅老人家名下学艺数年之后,远走南洋,我师傅便将天雪静心功传给了我师妹!”

    “这天雪静心功其实并不适合女子练,因为女子大多适合修炼阴柔的内功,而天雪静心功的内力是以刚猛见长,不过我师妹也是个练武的奇才,本来以我师妹的资质修炼天雪静心功必定也会小有成就,只可惜…”

    “可惜什么?”慕容熙越问道,他刚开始还怀疑到底是不是秦惊羽救他的,曾经的这一点也困扰他痕迹,怪不得秦惊羽以一支玉簪就穿透人的手腕,原来天雪静心功的内力本身就是刚猛的,

    “可惜我师妹六根未尽,根本就可能练到天雪静心功的最高境界!”秦惊羽淡淡道。

    “你刚才练的就是天雪静心功的最高境界?”慕容熙越问道。

    “当然,内力由心而动,收放自如!”秦惊羽含笑道,自己终于参透了这天雪静心功的最高境界了。

    慕容熙越的眼眸再次落在秦惊羽的身上,“那你为什么又是赛华佗聂青竹的传人?”

    秦惊羽饮下杯中酒,慵懒道:“王爷,我和秦惊羽的关系已经告诉你了,其他的事情,无可奉告!”事情要说的真真假假,若隐若现,才能提高可信度。

    像慕容熙越这样的男子,和盘托出他未必信,也不符合清冷寡言的寒公子的个性,只能说一半,留一半,遮遮掩掩,该拒绝的拒绝,该告诉的告诉,他反而有可能会信。

    慕容熙越深深地看着秦惊羽,“本王倒真是想不到公子原来竟是秦惊羽的师兄!”

    秦惊羽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便又开始保持沉默和对慕容熙越的冷然。

    慕容熙越和秦惊羽都慢慢饮酒,再无话。

    夜色已深,秦惊羽站起身,“本公子不奉陪了,王爷自便!”

    总不能和上次南宫瑾在这里一样,喝醉了,又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

    慕容熙越不语,紧紧地盯着秦惊羽飘逸的背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直至消失。

    剩下他一人在黄花树下自斟自饮直至天明。

正文 七十七 再见故人

    真的不是吗?为什么那么像?天雪静心功,修炼的人必定清心寡欲,而以前的秦惊羽的武功的的确确没有这寒公子武功的深不可测。

    他心下苦涩不已,不敢再想下去,他失去了一探究竟的勇气,不敢再证实,怕最后的希望也会变成空想,到时候,自己又怎样承受这再一次的失望?

    这样就好,好歹心里还能存下一个残存的幻想,不敢再伸手过去,害怕残酷的事实冰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要再承受一次难捱的心痛。

    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这样让他残留在自己心中吧,只要这火光仍在,自己的心中就有着希望,若是有朝一日,这希望幻灭,那时候,还有谁可以照亮自己心中的温暖?

    秦惊羽哪里知道,慕容熙越心中有着这样的纠结和挣扎?

    慕容熙越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是女的,而且怀疑她就是秦惊羽,可是慕容熙越不想面对最后冰冷的结果,如果寒公子真的是个男的,慕容熙越心中的希望之火便会再一次被无情扑灭,这个俊逸的冷情男子的心岂不是又要承受一次锥心之痛?

    秦惊羽死后,他的心便从来都没有平静过,只要遇到和秦惊羽相似的人和物,他便难捱心中的那份心动,抑或是心痛,烟雨楼的舞蝶是,他寒公子也是,尽管寒公子是个男人,可是慕容熙越再也找不到和他比起来更像秦惊羽的人了。

    这一夜,慕容熙越喝的大醉,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他?

    秦惊羽那个美丽如仙的女子,真的已经在异世了吗?

    ★★★

    第二天,慕容熙越还未起床,就被慕容静怡惊喜的声音吵醒,“越哥哥快起来,寒公子答应了!”

    慕容熙越的头脑瞬间清醒,寒公子答应了?莫非是答应去给母妃治病了?

    慕容静怡激动地点点头,俏脸因为激动变得绯红。

    慕容熙越起身,这位寒公子性情真是和传说中一样的古怪,昨日根本从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松动,今天居然同意了?慕容熙越本能地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他为什么答应了?

    慕容熙越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慕容静怡黯然道:“听阿让说他已经走了!”

    慕容熙越吃了一惊,这公子行事也太诡异了吧?

    见慕容熙越低头不语,慕容静怡以为他还在担忧母妃的病情,便开解道:“越哥哥,你是不知道,寒公子的医术有多玄妙,只要他肯出手,母妃定能药到病除,不会再饱受痛风的折磨了!”

    慕容熙越看着静怡眼里深深的骄傲和钦佩之情,心中暗暗担忧。

    要是寒公子真的是个男的,那绝世的风采有几个女子可以抗拒?可万一不是呢?

    “静怡,你要不要回京城?”慕容熙越问道。

    静怡咬唇沉思一会,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虽然她也很想念父王母妃,可是上次逃婚出来,她哪里还敢回去?

    慕容熙越深深叹息,听大哥说,最后父王无奈,只得从宗室之中找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充作母妃的义女,嫁给了嘉亲王爷,此事才作罢。

    说是作罢,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息事宁人而已,慕容静怡若是再回到京城,必定面对私下绵绵不绝的嘲讽,静怡这种娇贵的郡主,向来高高在上,如何能忍受?

    只是可惜慕容熙越不能回京城,否则他很想和寒公子同行,就算一路上会面对他的冷漠和孤傲,他也甘之如饴,虽然并没有人见过寒公子的真实面目,可是,江湖之中的人最爱人云亦云,现在已经传出好几个说法了。

    有的说寒公子其实奇丑无比,被银色面具遮住的部分有着难看的伤疤,又有人说寒公子美得如妖孽,可男可女,从面具外露出的鼻梁和嘴唇就可以看出,妖娆魅惑。

    慕容熙越沉默不语,既然寒公子已经不再秋荻山庄,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留下几个侍卫照顾静怡,稍作吩咐之后,便离开了。

    慕容熙越一离开,沈之让就如同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扬眉吐气,静怡的王爷哥哥给人的压迫感太强烈了,跟秦惊羽那个女人一样,不苟言笑,冷冰冰的,眼神就能杀死人。

    可是慕容熙越这样深沉冷峻的男人怎么会有慕容静怡这样活泼可爱的妹妹呢?还是慕容静怡比较正常,更让他激动的是,秦惊羽那个女人也离开秋荻山庄了,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秦惊羽一走,秋荻山庄他就是主人了,不过秦惊羽在和不在,也并什么太大的区别,秦惊羽基本也不管事,山庄的事务都是他和金氏三兄弟在打理,秦惊羽过着甩手掌柜的生活。

    现在秦惊羽走了,他有更多的空间去追求慕容静怡了,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日得到慕容静怡的芳心,这个该死的秦惊羽,无缘无故扮成个男人,他们走在一起,惹得女儿家的目光全都盯在他身上。

    他真是后悔不已,当初提议秦惊羽女扮男装的正是他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啊,悔之晚矣!

    ★★★

    南楚京城。

    秦惊羽久久地盯着那石碑上面的苍劲大字,西夏闻莺公主墓。

    不由得惨笑,曾经的自己到底得有多傻,即便是为他死了,也不曾赢得他半分回眸,就算死后,他也不肯承认自己这个萧王妃的身份!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西夏闻莺公主就打发了自己。

    也好,这份不值得的情感早就应该放弃,当初是自己傻,仰天长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为一个男人舍弃自己的所有!

    秦惊羽感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变硬,再无半分柔软,终至渐渐恢复以前的秦惊羽。

    经历这么多,现在早已不再奢望慕容如歌的感情,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得到,最后死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西夏闻莺公主,也好,反正自己这次也是为了这个而来。

    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仅仅连一个名分也不要再和慕容世家有任何的瓜葛。

    当秦惊羽出现在萧王府的时候,引起了萧王府侍卫的阵阵惊叹,多人围攻,没有占到半分便宜,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招的,就倒在了对方的剑下,要是对方起了杀心,真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王府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来了萧王府的主人慕容如歌。

    侍卫们一见王爷来了,自动后退,慕容如歌出现在秦惊羽的面前,冷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萧王府?”

    秦惊羽冷眼看去,眼前的慕容如歌依旧是当年白衣胜雪,飘逸出尘的模样!

    只是可惜,自己再也不会傻了,再也不会为了一个心中完全自己的男人付出所有了,现在的秦惊羽比以前更加冷血,更加绝情绝意,曾经的自己,就当是做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的美梦吧。

    秦惊羽冷冷一笑,“萧王爷,不要告诉本公子你的好弟弟没有告诉你本公子来干什么?”

    慕容如歌脸色一变,惊道:“你就是江湖上盛传的赛华佗传人寒公子?”

    秦惊羽道:“要不然王爷以为呢?”

    慕容如歌挥手道,“全部退下!”

    所有侍卫即刻退去,慕容如歌正待说什么,就被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了,“王爷,王爷,发生何事了?”

    这个声音秦惊羽再熟悉不过,梅雨晴,现在的萧王妃。

    一声华贵大红软缎宫裙的梅雨晴跑了过来,身后的奶娘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慕容如歌转身,柔声道:“雨晴,没事,是贵客来了!”

    梅雨晴才放心下来,道:“那就好!”转头看见秦惊羽,“这位可是王爷说的贵客?”

    秦惊羽不语,她不想说话,这个地方,若不是为了拿她需要的东西,她再也不想回来。

    慕容如歌见秦惊羽不说话,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古怪,喜怒无常,性情诡异,一身医术妙绝天下,真是想不到熙越是怎么请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寒公子的。

    慕容如歌道:“雨晴,这位寒公子是熙越请来为母妃看痛风之症的!”

    梅雨晴喜形于色,“太好了,臣妾也听说过这位寒公子,起死回生,药到病除,这些母妃的病有希望了!”

    慕容如歌轻轻点头,梅雨晴又道:“那臣妾马上去告诉母妃!”

    正待转身,身后奶娘抱的孩子哭了起来,向慕容如歌伸出双手,梅雨晴道:“看来,韵儿想要父王抱了!”

    慕容如歌慈爱地抱过那个叫韵儿的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立刻不哭了,双手环在慕容如歌脖子上面,一边还奶声奶气地含混不清地喊道:“父…父…王!”

    慕容如歌瞥见秦惊羽,忙把女儿重新送到梅雨晴的怀里,梅雨晴见状,道:“韵儿调皮,让公子见笑了!”

    秦惊羽不答话,只是淡淡点头。的那气了必。

    这一幕真温馨,温暖得叫人心酸,难怪慕容如歌曾经那么讨厌自己,这么郎情妾意的场面,好端端被一个外人打扰,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他都有孩子了?秦惊羽本以为自己会心痛,总归是自己最初的爱恋,多多少少能在自己心里留下些许的回忆,可是看到这样一幕,秦惊羽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现在的萧王爷,如愿以偿,佳人在怀,连爱情的结晶都有了,慕容如歌是多么感谢自己的死啊,死得太是时候了,要不是这个讨厌的西夏公主死的正是时候,他慕容如歌哪里现在能有这么潇洒?

    梅雨晴带着孩子和奶娘侧身退下,慕容如歌道:“本王多谢寒公子肯为家母看治!”

    当即吩咐管家给寒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秦惊羽冷冷道:“萧王爷急什么嘛!”

    慕容如歌一愣,“不知寒公子还有什么需要的?”

    秦惊羽轻轻一笑,“萧王爷大概也知道本公子的脾性吧?”

    慕容如歌点点头,寒公子虽然医术妙绝,精通歧黄之术,可是那一身怪异的脾气和他的医术同样出名。

    他就觉得奇怪,熙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请来寒公子,这位寒公子在北汉的秋荻山庄,就算上门去求他,也不见得能得见一面,现在的寒公子居然主动上门,就知道事情定然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寒公子开条件了!

    “不知寒公子有什么条件?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满足寒公子的条件!”慕容如歌道。

    母妃的头痛之症已有多年,也曾瞧过不少太医名医,可是均无根治良方,母妃渐渐上了年纪,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有时痛的彻夜难眠,他作为儿子自然也寝食难安,好在江湖最近出了个神医赛华陀的传人寒公子,熙越离北汉不远,想办法请来了寒公子,他的担忧之心也渐渐放下。

    秦惊羽一笑,迟迟不开口。

    慕容如歌不解,“本王还请寒公子明示!”

    秦惊羽道:“这一次本公子的条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个人而来的!”

    慕容如歌身躯一紧,“谁?”

    秦惊羽露出嘲讽的笑意,“萧王爷放心,本公子虽然性情古怪,也绝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本公子只想做件好事,了却一个朋友的心愿而已!”

    慕容如歌眼眸收紧,“做件好事?”

    江湖传闻,这寒公子心冷到什么程度?就算你病的不轻,只要他心情不好,也懒得正眼看你一眼,这样的寒公子还会做好事?

    秦惊羽道:“当然,本公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算不上是坏人,相信萧王爷也听说过吧!”

    慕容如歌颔首道:“公子不必自谦!”

    秦惊羽笑道,“无所谓自谦不自谦了,反正本公子要的东西对萧王爷来说绝对是唾手可得,随意都可以丢弃的东西?”

    “是什么?”慕容如歌问道。

    秦惊羽道:“有些东西虽然对萧王爷一点也不重要,甚至唾弃不已,可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宝贝也说不定,现在本公子要的就是这样一件东西,萧王爷大可放心!”

    “你何不说出来?”慕容如歌道。

    “萧王爷不必着急,只要耐心等上几天,很快就会知道了!”秦惊羽淡淡道。

    慕容如歌沉默半晌道:“好,本王答应就是!”

正文 七十八 一场不该有的相遇

    秦惊羽心下忽然变得涩然,这件东西一到手,自己就可以彻底地和慕容世家断得干干净净,至于阿让和慕容静怡的以后,就听天由命,姻缘之事不可强求,自己是再也不想知道以后了,人总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阿让,喜欢上慕容静怡是一个青年男子的美好情意,但是至于能不能得到慕容静怡,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最终不能得到,那也是阿让命中注定和慕容静怡无缘。

    不过阿让这样开朗豁达的男子,就算受了再大的伤,也会从阴霾中走出来吧。

    秦惊羽自嘲,自己这算不算自欺欺人?人家慕容如歌现在一家其乐融融,温馨无比,最重要的是,慕容如歌的心中从来都没有过自己,自己又来搅局,虽然是想和过去有个彻底的了断,或许也是为了挽回自己仅有的自尊和骄傲。

    要不然,以自己以前和舒老王妃的过节,自己不会大度到给她看治,这位老王妃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还屡次刁难自己,侮辱自己,就凭这一点,有仇必报的秦惊羽就不会以德报怨,可是现在,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秦惊羽宁愿舍弃过去的恩恩怨怨,从此远赴天涯。

    当晚,秦惊羽就住在了萧王府的客房之中,慕容如歌以贵客礼招待秦惊羽。这座王府,秦惊羽说不上有多熟悉,也说不上有多陌生,到底是自己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

    这短短的一年,葬送了自己的爱恋。

    短短的一年,葬送了天雪宫数百条鲜活的生命。

    短短的一年,葬送了夏迪她们如花的青春。

    ……

    当初只是因为自己的痴和傻,竟然付出了这样不可挽回的代价。

    缘起缘灭,这座王府,见证着自己曾经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好在,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秦惊羽像往常的夜晚一样,在萧王府漫步,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寝居,闻莺苑。

    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忘记了闻莺公主这个名字,秦惊羽不由得浅笑,这个是曾经的自己吗?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傻傻地等在闻莺苑里面,等着慕容如歌的回眸吗?

    里面一片死寂,秦惊羽推开大门,相比王府别的地方的流光溢彩,这里的清寂显得格外的突兀。

    秦惊羽向里面走进去,曾记得夏迪经常在此和秋痕斗嘴,谁也不服谁,年轻气盛的时候,谁的眼里容得下旁人?

    现在,过去的恩怨尽逝,夏迪和秋痕在九泉之下已经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吧!

    曾记得,最小的颂月孩子般的笑颜,早已烟消云散,再无可追了。

    曾记得,自己在一个夜凉如水的暮秋之夜,在一片颓败的荷塘之中,月映清流,将一叶莲灯缓缓漂泊于荷塘之上,随波逐流,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最终,都成了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恋的祭奠。

    夜幕低沉,笼罩四野,虫鸣声声,一轮盈满的月亮,缓缓移上枝头。

    随着夜风飘来荷花的香气,闻莺苑里的荷塘又开花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当年的是非曲直,已经没有办法说的清楚了,只是,一想起青璃姑姑慈爱痛惜的脸,一想起夏迪颂月她们年轻的笑脸,秦惊羽就觉得心下钝痛不已,不必再去纠结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值得与不值得,又有谁可以说了算?

    秦惊羽的手心竟然传来微微的颤栗,夏迪,颂月,秋痕…,一个个都离自己远去了,自己现在好好地活着人世间,还可以看尽世间繁华,而她们呢,是否躺在阴暗的地府里面,永无天日?

    秦惊羽闭上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水雾弥漫,氤氲朦胧。

    慕容如歌,我秦惊羽只愿此生从未认识过你!

    一场不该有的相遇,让我付出了血腥的惨重代价,果真是孽缘,原本就不该有的开始,伴随这惨痛的结束。

    良久,秦惊羽从闻莺苑缓缓退出,迎面竟然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秦惊羽过于沉溺于往事,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人也到了闻莺苑。

    “你似乎对本王的王府很熟悉!”慕容如歌逼视着秦惊羽带着银色面具的脸。

    秦惊羽淡淡道:“所有的深宅大院其实都差不多,本公子只是随意走走,王爷多虑了!”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慕容如歌轻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所有的院子都有人,只有这里没有,是以觉得这里不同,我喜欢清静,王爷要是不高兴,我走就是了!”秦惊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秦惊羽直接越过慕容如歌,不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

    慕容如歌盯着秦惊羽的背影,似乎是要将她看透,却徒劳无功。

    ★★★

    次日一早,秦惊羽就见到了久违的尊贵的舒老王妃。

    一身绛红色华服,雍容华贵,只是眉目间隐有倦色,秦惊羽暗叹,岁月漫漫,不知道是病痛的折磨,还是慕容世家在京城争斗之中的浮浮沉沉,这位颐指气使的贵妇人也变得没有以往那般盛气凌人!

    慕容如歌,梅雨晴,绿依和秀盈都站在一旁,郡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没在,秦惊羽也懒得关心。

    秦惊羽伸出手给舒老王妃号脉,沉默不语,慕容如歌和梅雨晴还有两个侍妾都紧张地盯着秦惊羽的脸色。

    秦惊羽号完脉,顺手从袖中抽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擦了擦手。

    这一举动引起了梅雨晴和侍妾们的脸色剧变,舒老王妃何等尊贵的身份?这什么寒公子不过是一无权无势的江湖人,说白了就一平民百姓,能给老王妃看病是多大的荣耀,居然还在给老王妃号脉之后擦自己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秦惊羽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白丝帕,淡淡一笑,道:“本公子有这个习惯!”秦惊羽本身就是有洁癖的人,不习惯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确实有这个习惯,不管对方是谁,况且,若是秦惊羽作为一个大夫,所以的病人在自己眼中都是一样的,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此言一出,梅雨晴脸色一白,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什么寒公子真是狂妄的可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慕容如歌倒是眼神含义不明,最出乎秦惊羽意料之外的是舒老王妃竟然没有拿出她那当家女主人的气魄来训斥自己!

    舒老王妃道:“无妨,无妨,公子请随意,本宫不会在意!”

    梅雨晴却不甘,“敢问公子,我母妃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不知道为什么,梅雨晴这个时候倒是记起了自己高贵的萧王妃的身份,不需要对一个江湖草莽和颜悦色,看来江湖传言也未必可信,听说这位寒公子,个性高傲,对于不喜欢的病人,无论多么尊贵的身份,无论出多高的价,他都是不屑一顾。可是现在英王爷请他前来为母妃治病,还不是一请就动?慕容世家的财富,权势,哪一样不能让这个江湖草莽侧目的?

    秦惊羽是何等人?当然听出了梅雨晴言语中的居高临下的味道,不过,秦惊羽这一次不想忍了。

    两年多以前她就做出了决定,成全慕容如歌和梅雨晴,事隔这么久,她自然不会在无聊到去找梅雨晴的茬,只不过,梅雨晴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惹恼了秦惊羽。

    她梅雨晴以为自己是什么?秦惊羽当然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是地位煊赫,万人侧目的萧王妃,而自己,不过是一漂泊江湖之人,也就是一草民,她肯屈尊降贵地对自己和颜悦色,她觉得已经是莫大的尊荣了。

    秦惊羽冷笑,是不是萧王妃当久了,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匍匐在你脚下,任你践踏?不要忘了,是你们慕容世家请我来的,有求于人还知道拿架子,以为自己生活在哪里?在仙境琼池?所有的人都得以你马首是瞻?

    连曾经最盛气凌人的老王妃现在对我的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的,你梅雨晴还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现在的秦惊羽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傻地等着慕容如歌回眸的秦惊羽了,不管是老王妃,还是梅雨晴,休想我像以前一样任你们欺负,现在的秦惊羽早不是以前的秦惊羽了!

    秦惊羽冷冷地看了梅雨晴一眼,梅雨晴一惊,这寒公子的眼神真可怕,下意识地没有再问秦惊羽。惊变由了是。

    老王妃和慕容如歌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是什么人?梅雨晴语气中的矜傲之气他们怎会听不出来?

    知道是梅雨晴冒犯了寒公子,心下不悦,这梅雨晴也太不懂事了,寒公子是什么人?不是普通的任何呼来喝去的草民,这次能请到寒公子有多不容易,梅雨晴难道还以为寒公子是萧王府的下人不成?

    慕容如歌道:“寒公子,本王的母妃病情如何?可有医治的办法!”

    秦惊羽淡淡道:“试试吧!”

    梅雨晴心下不甘,不由得冷哼一声,果然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秦惊羽冷冷一笑,“看来萧王妃似乎对本公子的医术颇有微词?”

    舒老王妃一瞪梅雨晴,梅雨晴不敢再说话了。

正文 七十九 世间烦恼,皆来自庸人自扰

    秦惊羽道:“医术无止境,每个人的体质并不相同,即便是相同的病在不同的人身上的症状也不尽相同,本公子之前又没见过老王妃,自然需要时间来了解老王妃的体质和用药,才能下定论,敢问萧王妃,有什么不对吗?”

    梅雨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什么故弄玄虚的寒公子真是太可恶了,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了吗?

    只得讪讪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本宫不太了解岐黄之术,公子所言甚是!”

    舒老王妃笑道:“公子还请不要在意,公子请!”

    秦惊羽收回神思,沉吟道:“老王妃最近可有疲乏,全身不适和关节刺痛等症状出现?”

    舒老王妃不假思索,点点头,“有!”

    秦惊羽笑道:“老王妃这病有十多年了吧?”

    慕容如歌一见秦惊羽的笑,心放了下来。寒公子这种轻松不在意的笑,应该是有把握可以根治母妃的病吧。

    舒老王妃道:“是啊,以前还好,本宫也没当回事,这几年是越发严重了!”

    秦惊羽道:“老王妃不必心急,本公子会以金针过穴之术帮您疏通经脉,再辅以服用药物,如果顺利的话,不出十日,应当康复无虞,不过…”秦惊羽后面的话没说。

    “不过什么?”慕容如歌和梅雨晴一起道。

    “不过老王妃切记以后不可情绪激动,也不可精神紧张,更不可忧思过度,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再世,也阻拦不了病情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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