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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纸上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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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平日里这几人之间嬉笑怒骂,拳来脚往,可在顾春心里,团山生活的十年岁月,这几个小伙伴便是最温柔最生动的人间烟火。
提起这些天真到冒傻气的年少时光,沉稳如卫钊也忍不住笑弯了眼,最后不但替她付了寿礼的钱,还毫无怨言地任由她夹带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收获颇丰的两人刚回到客栈,就有持司家通传令牌的人前来面见卫钊,传达了京中最新的动向。
通常只要事关团山屯军,顾春是从来不沾染的。可这日也不知怎的,一听是京中的消息,便鬼使神差地站着没动。
好在这人传来的消息是很快就会举国皆知的消息,倒也不算什么机密,卫钊便没说她什么,由得她站在旁边听了个囫囵。
光化三十五年四月初十,立夏。陛下紧急密诏长公主李崇环、二皇子李崇玹、三皇子李崇珩至行宫。
明旨诏令:
朝华长公主李崇环领旨监国,即日起留京,封地原州由其女武安郡主云安澜暂理诸务;
二皇子李崇玹封平王,封地遂州,留京辅政,暂不就藩;
三皇子李崇珩封宁王,封地翊州,留京辅政,暂不就藩。
九皇子李崇琰,候旨,不必回京。
这一个多月以来,顾春头一回有了归心似箭的急切。
她忽然觉得,若李崇琰得知这个消息,定然会很难过。
****
洧川是遂州州府,地处中原腹地;而团山位于西南边陲的宜州,两地之间相隔何止千里。
自洧川回到本寨又花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自顾春这回下山,一去就是两个月。
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在洧川乍闻京中变动时,她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来;可当真回到本寨以后,她竟连凉云水榭的方向都不敢去。
莫名心虚。
叶行络见她回来,先是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之后又哭唧唧搂着她,两姐妹一起痛骂叶盛淮。
骂到过瘾后,两人都觉饿了,便笑嘻嘻一道去厨房做饭吃。
顾春坐在灶前烧火,叶行络一面利落地炒着菜,一面同她闲聊。
“你这两个月光顾在外头野,可不知道寨中都被搅了个底朝天。”
“怎么了?”顾春一听就知定然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只是随口一问。
叶行络将一把锅铲挥得行云流水有如舞剑:“还不就凉云水榭那位殿下,厉害死了。也不知怎么同江叔说的,总之眼下他手上可是捏着司家和江家的两枚家主令牌,半个团山都在他手里了。”
顾春对此毫不意外。
当初她见李崇琰自白石楼取各家家谱,又做沙盘,又翻团山防务手记,就猜到他约莫会想先拿下各家家主令牌再收兵权。
“唔,师父不点头我倒想得通,可卫家大娘又是怎么回事呢?”
叶行络笑笑,随口应道:“大娘许是要等钊哥回来商量以后再决定吧。吃饭了。”
顾春一向不掺和屯军的事,是以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
两人又叽叽喳喳闲话半晌,顾春讲了一路的见闻,叶行络又说了些寨中近日的闲事,明明只有两个人在,这顿饭却热闹得像摆了个流水席。
****
今日已是四月廿五,隔天就是小满了。
入夏的团山在天黑之前也难免燥热,顾春在洗完澡后仍未觉出凉爽,便同叶行络打了个招呼,自己出去溜达散凉。
天色渐渐昏暗,她也不敢走太远,只绕着自家那小院的墙根,慢慢朝后头的药庐走去。
一路上隐隐约约总听到鸟语暗哨,所用的哨音却是非常生僻、她一点也听不懂的一套,气得她差点跳脚骂人。
溜达到药庐的院中细细看了一圈,堂屋前头空地上铺了几张席子,上头一一晾晒着数味药材。
瞧着天色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她也就懒得将那几席药材收进屋,只顺手拿小竹耙将那几张席子上的药材全都给翻了一遍。
在她的翻动间,药草特有的清苦气息扑了她周身,却让她在外野了两个月的心倏然落地。
她这个人,就是无论走再远,都是要回家的。
胡乱忙完这一通后,她便出了药庐的门,不疾不徐又往家走。
此时天色已黑,先前来时一路上连绵不绝的鸟语暗哨已全没了声息。
顺着墙根走到拐角处,有个人正背靠墙根懒懒倚在那里,惊得顾春险些跳起来。
待她定睛瞧清楚那人的面容后,她无比渴望自己能像话本子里的精怪一般,转身就溶进墙里消失不见。
若她能提前预知踏出家门会遇到李崇琰,那她宁可在家里闷成肉干也不会出来的。
不过,既已经迎面碰上,总不好当真转头就跑的。于是她只能亲切地笑着行了礼:“殿下安好。出来散步?”
“在等你。”
夜幕下,李崇琰那对墨黑如曜的瞳仁烁烁似繁星。
顾春心中没来由地持续发虚,稳住隐隐发软的腿,硬着头皮继续寒暄:“找我……有事?”
“你答应过,那杏子糖若我觉得不好吃,是可以退货的,”李崇琰颀长且硕的影子兜头将她罩了个密密实实,“对不对?敢作敢当的小旋风。”
他每朝自己近半步,顾春就觉心头多紧一分。可脚下像被浇了铅,根本挪不动。“呃……不够甜?”
“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甜。所以,我来退货。”
醇美如陈年花雕般醉人的嗓音毫无意外地,再次烫红了她的耳朵。
她索性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朝他摊开掌心:“好吧,那还来吧。”
“吃完了。”已近在咫尺的李崇琰面色平静,可那烁如星辰的眸中却隐隐压着火气。
“吃完了就、就没得退了。”顾春笑得僵硬而尴尬,摊开的那手讪讪往回缩。
却被对面一只微颤的大掌握住。
他在抖。
当顾春忽然被他抱进怀里时,从他的颤抖中体察出有欣喜与疲惫交织,于是鬼使神差般心软地没再挣扎,安安顺顺的由着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然后,他将她困在他与墙之间,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顶。
这是个……什么路数呢?!
顾春惊呆了,震惊到连抬头的动作都变得缓慢又僵硬。
可这一抬头更不得了,频密如盛夏雨幕般的亲吻趁势持续落在她的额头、鼻子、脸颊……
铺天盖地的惊惶终于使顾春自震惊中回魂。
腰间那只好似能挡百万兵的长臂她是没辙的,此刻她仅能做出的负隅顽抗,便是奋力将后背贴在墙上,并将头侧向一边。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她还是轻易地被这人用一手就按住了后脑勺……强吻了。
微弱的挣扎只不过方便了唇舌之间的愈发深入,到末了唇齿之间的颤抖轻碰也不知是来自两人之间的谁。
当可怜的唇终于被放过之后,顾春大口地呼吸着,手脚无力,脑袋发晕,根本无暇顾及又辗转到自己颈上点火的恶霸之唇。
恶霸之唇恨恨在她颈间咬了一记,沉浑的呼吸贴在被咬过的那一处,闷闷的哼道:“‘殿下’是你叫的吗?找死。”
来自这位恶霸的鲜明气息早已吞没了先才扑上她周身的淡淡药香,她无力动弹,也没法答言。
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
别人的话本子……都是骗人的……这分明……一点……都不美好……会死的吧……一定会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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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坚强的第三更……
爱你们么么哒~
26、第二十六章 。。。
团山势高雾深; 此时又才孟夏之季; 白日里燥热的暑气在入夜后渐渐散了。
墨黑的天幕之下; 夜风静谧,带起阵阵凉意。
生涩却火热的唇舌痴缠所引发的阵阵颤栗,其间绮丽悱恻的羞耻,无人窥见。
只有月亮知道。
硬朗侧脸带了灼烈的气息; 不依不饶地摩挲着姑娘柔腻的面颊,温热濡湿的唇在纤细美好的颈畔流连。
似要将堆叠了两个月的惊慌与彷徨全都抚慰殆尽一般,贪心又固执。
那如冰炭置热肠似的反复煎熬对顾春来说陌生极了; 往昔曾在无数话本子中熟读到叫她无动于衷的场面; 与此间情景好似截然不同。
她已懵了好半晌了。
许是她此刻的模样实在可怜,李崇琰轻咬了她的耳珠; 沙哑的嗓音中带笑带柔:“还跑不跑了?嗯?”
顾春觉得自己好像要哭,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紧闭双眼任由宰割。此时听得人在耳畔问一句; 便老老实实地答上一句; “不、不跑……”
纤长的睫如雨露下轻颤的蝶翼,甜滋滋的嗓音里再无素日的恣意飞扬; 似被拉开细丝的麦芽糖,软软黏黏; 引人口齿生津,心尖轻痒。
“那……你的手是在做什么?”李崇琰阴测测笑哼一声,立时又将那近在咫尺、甜到恼人的柔唇细细啮过一遍,却毫不松懈地将那双正偷偷挣扎的素腕握得更紧了些。
“真; 真不跑,”顾春颤巍巍张开盈盈水眸,诚恳的目光简直要望进谁的心里,“我只是想……抱抱你。”
语毕,软软垂了脸,娇娇地就着他的肩头蹭了蹭满眼水气,那模样乖得要死,简直能将世间最铁石的心肠给化成一池水春。
墨黑如曜的眸中似盛了漫天碎碎的星光,乍亮。
片刻温柔的静默过后,她清楚地感觉到钳住自己腕间的力道略略松了些许,虽仍有淡淡迟疑与试探,并未完全放了,却算是无声默许。
纤细的手腕小小心心地脱出钳制后,果然依言环住李崇琰的腰间。
李崇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将发软轻颤的身躯恨恨揉进自己怀中。
若是可以,他十分想将这动不动就跑路的混蛋捏扁了收进袖袋里。
顾春抬臂环住他的腰间,将脸埋在他的颈侧,轻轻软软地咕囔道:“你不要难过。”
司家的暗探似乎无孔不入,行宫之内立夏宣诏的消息怕是早已到了本寨,如今他执掌司家,不可能不知这消息。
李崇琰先是愣了愣,片刻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便忍不住唇角与眉梢俱皆飞扬。
不轻不重地照着怀中姑娘的腰间捏了一把,惹得她朝自己怀抱的更深处躲了躲,他才笑得欣喜又恶劣地咬着她发烫的耳廓,恶声恶气地将嗓音压得更沉。
“只要有人别欺我不能下山,混蛋兮兮地转头就跑,那我就不会难过。”
对那位名为他“父皇”的人,他很难生出什么孺慕之情;而他也知道,那人当亦如是。
自他的生母过世后,那个男人仿佛一直不知该将他置于何地。多年来他在各军中辗转,空背着一个“皇子”的头衔,铁血戎马的履历却如任何一位同袍无二。
他曾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烽火狼烟中一刀一枪拼回来的,这是他恣意立于天地之间的底气。便是“那个人”能一道口谕抹去所有,他也能再一点一点拼出新的荣光。
立夏的行宫封王,对他来说只是遥远的京城中一次需要关注、却与己无关的动向罢了。
真要说难过,怀中这混蛋投喂了一盒子糖之后无端潜逃,才是真真能叫他伤怀的事。
见心虚的顾春愈发紧紧地窝进自己的怀中,环在自己腰后的柔软双臂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李崇琰心中郁结了两个月的那口老血终于化开了。
“再说一次,”他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带了隐约幽香的甜蜜滋味叫他忍不住舔了舔,“还跑不跑了?”
顾春轻咬下唇侧头躲开,须臾过后,待周身轻颤已歇,这才轻声道:“不跑……”
话音未落,有冰凉的细细刺痛同时没入李崇琰的后肩与腰侧,叫他顿失力恃。
偷袭得手的顾春毫不犹豫地溜出他的怀抱,一口气跑出老远,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地连珠炮:“不跑才怪!王八蛋!回去我就给银针淬毒!再胡乱占人便宜你就会死得透透的!”
****
顾春是光化二十六年自原州跋涉千里到的团山,那年她九岁。
虽有她母亲临危托付的一位奶娘领着她出了原州,可当她最终在屏城见到叶逊时,是孤身一人的。
那时叶逊只简单问了几句,她也只就着叶逊的问话答了,可当年在场的本寨大人心中都约莫有数,这妹子绝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在半道被奶娘丢下后独自一人行了两三百里,其间会遇到多少险恶与叵测……她竟硬生生凭着一半运气与一半稚嫩却机警的小聪明,全须全尾地寻到了叶逊面前。
一开始叶逊曾担忧她心中难免愤世嫉俗,可她很快便融入了本寨的生活,像此间所有的孩子一样恣意生长,却又较那些孩子多了些柔软圆滑,这才让叶逊渐渐心安。
叶逊曾对叶盛淮感慨过,虽只短短八、九年,可顾春的父母将她教得极好,让她在任何处境下都能向着光,活得朝气蓬勃,心思玲珑又坦荡。
顾春是什么样的姑娘?
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趋利避害、弃车保帅……
老子当年就是靠这些招数才活着到了本寨的好吗!哼哼。
成功逃回自家阁楼的顾春咬牙瞪着铜镜,面上深重的红云许久不褪。
铜镜中,她的颈上显然有一处异样的深红,以她在医术上庸碌的造诣来看,明早起来一定是一坨显眼的印子!
李崇琰这个王八蛋。
恨恨地踹了几下桌脚后,顾春捂住颈子,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拿额头压在妆台边沿。
心臆之间有烦躁、气恼如翻滚的火烧云,却又隐隐腾着些诡异的蜜味。
手足无措。
楼下传来叶行络的声音:“春儿,我明日要下山,和叶盛淮一同去宜阳给师父挑寿礼,你跟不跟呀?”
“不跟!”怕叶行络听不到回应要上楼来,顾春连忙红着一张脸冲处阁楼,躲在楼梯口的阴影处扬声应道,“我在洧川城买了,你们去吧!”
叶行络在楼下悉悉索索收拾着什么,笑着又喊上来:“你又占钊哥的便宜啊?”
“占他便宜是瞧得起他,谁叫他要当哥的!”顾春得意的笑了。
“那你明日做什么?”
“睡觉!写稿!保证半步都不踏出家门,你走时替我将门锁了!”
叶行络没好气地隔空笑斥她:“疯了吧你,我从外头替你锁门?”
“锁,挂镶玉铜锁,”发觉脸上又烫了几分,顾春咬牙切齿地喊回去,“免得有谁不识相来打扰我写旷世巨著!”
“说得跟有人理你似的,”叶行络好笑嘀咕了一句,又问,“那我顺道替你裁两件夏衫回来?”
叶行络一惯细心,虽知头两个月顾春跟着卫钊在外浪,赶上换季时也随意在成衣铺子里买了两套新衫,只是成衣的尺寸终究不如量身裁制来得贴。
顾春想了想:“那,你给钱啊。”
“你怎么不抠死算了?”叶行络都给她气笑了,原本也没打算让她掏钱的,“你攒那么一大罐子的钱,是要买田啊还是要置地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顾春自阴影中探出半张乐不可支的小红脸,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我得等着万一哪天看上个斯文俊秀、性情温和、家道中落的无助美少年……若是对方没瞧上我,我好拿钱买啊!”
叶行络笑着打了个呵欠,不屑地嘲笑:“你也就剩这张嘴了。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却又没那个狗胆……”
叶行络与顾春同住十年,自然清楚她的德行。
也就是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多了,就爱虚张声势,装出一副啥都懂的嘴脸,实际根本一知半解。
两人又呵欠连天地嬉笑着隔空闲话了几句,叶行络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司凤梧说,你之前在白石楼借走几卷画轴,也该还回去了。”
虽顾春与司凤梧之间的童年恩怨,叶行络是再清楚不过的。她当然知道顾春怕司凤梧,于是好心地提点道:“他说那些画轴是殿下替你借走的,那你请殿下替你还回去不就好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殿下!
顾春忽然头痛,手脚发软,心跳遽快,周身发颤,各种绝症般的征兆不一而足。
叶行络等了片刻,没听到她答话,以为她又被“司凤梧”三个字吓破胆,便安慰了几句,让她别多想,赶她去睡。
如蒙大赦的顾春忙不迭地回房上榻,拿薄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比起要面对司凤梧,此刻她竟然更怕面对李崇琰。
不过,她忘记了一件事。
她与叶行络所住的这座小宅因远离主街,且不担负防御功能,当初在建造时,便从未考虑防备隔墙有耳的问题。
阁楼下的外墙处,隐在夜色中的李崇琰抬头望着阁楼的雕花窗上灯火瞬熄,面上神色还算平静,那口森森的白牙却是快被咬碎了。
斯文俊秀、性情温和、家道中落的无助美少年?
混蛋顾春,你在作死的路上可别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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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世人口中的魔教妖女,
月佼自幼饱读诗书、端庄克己、高风亮节、善心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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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决心严格参照古往今来所有妖女典范:
妖媚!美艳!狠辣!千秋万代,一统……
算了,能保命就算赢。
小剧场一:
严怀朗:久闻姑娘乃“天下第五妖媚”,虽不知前面四位都是谁,可相遇即是有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月佼:月佼。
严怀朗:姑娘姓月?
月佼:……复姓……第五。
小剧场二:
严怀朗:月出皎兮,佼人“撩”兮。
月佼:严大人,请摸着心口说,究竟谁撩的谁啊?
严怀朗:……我。
月佼:请教严大人,你这是在摸着谁的心口说话……
严怀朗:你的……嘘,不说话了,乖。
被迫假妖媚VS本我真闷骚。
这依旧是一个架得特别空的,恋爱脑的,小甜文(*^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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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翌日; 天气时晴时阴; 古怪如李崇琰辗转一夜的心情。
凉云水榭的书房内; 燕临正回禀着昨夜自宜阳带回来的消息。
“……兵部的范准上书称,光化二十七年曾有明旨:因二十六年原州大战折损人丁过多,为增丁卫国,鼓励女官女将解职、卸甲; 回归家宅;虽当年朝华长公主因军功封藩,陛下特允长公主麾下将、官不在此列,但长公主如今既已领旨监国; 自当行表率之举; 以拥戴圣谕威严……”
兵部一向是邵陵冯氏的地盘,而才封了宁王的五皇子李崇珩; 他的生母正是淑妃冯氏,兵部此举背后的意涵,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然而此次出手的人显然不止宁王。
尚书省也在朝堂议事时将兵部此议拎了出来; 显然那位刚封了平王的二皇子李崇玹和他背后的洧川陈氏也坐不住了。
两位私下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新任藩王; 居然奇异地联起手来,推波助澜围剿监国长公主……这吃相; 简直凶残又难看。
偷觑着李崇琰变幻莫测的神情,燕临的声音越来越小; 边说边忐忑地反省着自己哪句话没说对。
由于李崇琰头顶上压着那道不明深意的口谕,候旨期间不能擅自离开团山地界,因此燕临被分配到的主要职责便是往返于州府宜阳与团山本寨,将京中的一些动向带回来供他知晓、判断。
李崇琰从前任南军都司时; 因南军防线也属宜州地界,便果断在州府宜阳埋了传讯点,在京中安插了一些人手往这个传讯点递消息。但这处传讯点并不隶属南军,所得消息只递至李崇琰处。
虽说团山司家本也有着探、传消息的缜密渠道,但李崇琰本着兼听则明的准则,数月来始终坚持将宜阳传讯点的消息与司家传回来的消息做过印证之后,方才谋定而后动。
燕临反省到愁肠百结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导致殿下一言不发,急得哭丧了脸:“若属下有什么话没说对,便请殿下指正就是,您一直摸着自己的嘴巴,一会儿偷笑一会儿发恼的,属下实在不明其意啊。”
侧旁的隋峻强忍住将他拖出去埋了的冲动,哀其不幸地将头扭向一边。
不是兄弟不救你,实在是你那张嘴作死的速度之迅捷,在下……完全不急驰援。
果然,桌案后的李崇琰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随手拿起手边的镇纸石就朝他扬起手,却不知为何又缓缓放下了。
本以为要挨揍的燕临眨着眼躲了躲,见他最终并没有砸过来,还好似隐有痛苦地略皱了眉,便满眼关切又惊讶地脱口而出:“殿下昨夜竟是受伤了?!嗨呀,怪我大意了。当时我见您竟能独自从药庐走到顾春的阁楼下听墙角,就以为没事……”
那块本已被搁下的镇纸石冷不丁地迎面而来,暗卫出身的燕临眼疾手快地坐在椅上就势侧了身,还敏捷地伸手将它接下了。
岿然不动的隋峻斜眼冷笑,颇有劝他自己就着那块镇纸石一头撞死的意思。
李崇琰面无表情地盯着茫然的燕临:“你怎么会在?”
“哦,属下是昨夜回来的,正巧……”虽不太明白哪里出了差错,燕临还是有种危机感,诧乎乎地拿眼角向隋峻投去求救的信号。
可是隋峻已全然放弃援救,只略略抬眼望着屋顶横梁,坐等看笑话。
“路过?”李崇琰唇角浮起一个假笑,“药庐的位置远离主街,与凉云水榭也并不顺路。”
眼看隋峻明显打算见死不救,燕临只好自暴自弃地尴尬挠头,老实交代:“回寨时隐约听到咱们的鸟语暗哨,又一直在提顾春的动向,我怕有人捣乱,就过去瞧瞧。”
请殿下明鉴,他本也是一片好心啊。
李崇琰持续假笑:“都瞧见什么了?”
瞧见殿下您强行对顾春行不轨之事,在被顾春拿针扎了之后,还坚强地跟到她家阁楼下听墙角……
已知自己大难将至的燕临斟酌再三,还是决定有所保留比较容易活下去:“没、没瞧见太多,就见您在顾春的阁楼下……”
这回迎面飞过来的是砚台。
“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这蠢材,说瞎话都说不圆。
此时右手还拿着镇纸石的燕临表现出了一个优秀前暗卫应有的素养,于是那块砚台被他用左手接住了。
燕临与隋峻原本是准御前暗卫出身,本应是言行极谨慎的。
但因他二人并未真正为御前启用,便被派给李崇琰前来团山,而李崇琰久在军中,惯于在宽严并济之间游走,从无倨傲待下的习惯;加之本寨的风气也坦荡磊落,人与人之间便是从属关系,也无须卑躬屈膝,因此种种,这两个多月下来,燕临与隋峻在与李崇琰相处时,便也渐渐脱了从前在京中的习气,有时甚至敢“以下犯上”地略施调侃。
事已至此,燕临明白这位殿下是恼羞成怒,便在他杀人灭口之前弱弱干笑着请求道:“属下……可以开始留遗言了吗?”
毕竟,正事还是要说完的。
李崇琰重重哼了一声,收起恼怒如毛头少年的青涩心事。
隋峻想了想,开口说正经的:“兵部忽然向长公主发难,行宫里的那位没动静?”
燕临有些为难地觑了李崇琰一眼,这才低声对隋峻道:“殿下当年埋在宜阳的这个点吧……它没往行宫插线……”
“怪我咯?”既知燕临昨夜撞见自己做坏事,李崇琰越看他越手痒,恨不得揍到他失忆。
为免燕临当真血溅当场,隋峻还是于心不忍地出言救了个场:“那时殿下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为朝堂之争扯南军后腿,又不是要造。反,往一个常年没人在的行宫插线做什么?”
“那……既陛下如今移驾于行宫安养,咱们是不是该……”
李崇琰冷笑:“宜阳那个点我既已交给你全权接手,往哪儿埋线就是你的事,别问我。”
“可是安插新的暗线……”燕临挠头,“能找司家要钱吗?”
“那也是你的事,”李崇琰报之以寒凉的冷笑,“总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之后仍是拿不到行宫内的消息,你就自行了断吧。”
幸灾乐祸的隋峻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之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世有书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意思就是:当殿下在非礼人时,别瞎看;若是不小心看见了,那也别脑抽到说出来。
绝望到面无表情的燕临颤抖地端起面前的茶盏,狠狠灌了一大口之后,又仰起脖子狂喷一通。
倍感恶心的隋峻跳起来就躲到墙角,李崇琰也忍不住皱了眉:“你在干嘛?”
“我……在表演喷血。”
许多事,看破了却不该说破,这个道理,燕临终于有些参悟了。
****
顾春原本以为自己会辗转一夜,结果却只辗转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亮时,她被饿醒了。
醒来头一件事就是奔到铜镜前,见颈侧果然有一坨没脸见人的淤痕,这让她顿时生无可恋。
听得叶行络在楼下梳洗的动静,她只能心虚地忍着下楼觅食的渴望,假装自己还没醒。
待到叶行络收拾好了出门去,她才迈开饿到发软的步子,抖抖索索下楼去了厨房。
好在这日的天气晴一会儿阴一会儿的,倒也算难得凉爽,于是她穿一身交领襦裙倒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虽心中有些烦乱,可她毕竟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性子,一时理不清楚的事便是不为难自己,索性先将李崇琰的事丢到一边,早饭吃饱喝足后便转身回阁楼写稿去了。
原本只是为了逃避心事随意写写,却不曾想越写越顺手,最后竟当真写到走了心,一气儿写到午后,直把自己写得泪水涟涟。
这回她写的女角是一位弃暗投明的魔教妖女,带着自己手下一干群魔乱舞的散兵游勇抵御外辱,铮铮铁骨!浩然正气!可把她自己给感动坏了。
写完一场重要的护国之战后,她自己也哭得脑仁疼,颇有一种真气散尽的虚脱感。便搁了笔去洗脸吃饭,完了拎了一坛酒,再带了些自洧川买回来的吃食,做贼似的偷溜出门,去东山石屋找司凤林磕闲牙。
司凤林一见她就眼前一亮:“肉干!”
“我没名儿的吗?”顾春郁闷地将那坛子酒照他脸上砸过去,“还是我改名叫肉干了?”
虽还是没有肉干,但看在酒和小零食的份上,司凤林还是大度地原谅了她。
两人在小石屋前的草地上吹风喝酒,聊些闲话,眨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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