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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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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欲发作,但碍于儿子在,她忍下了,勉强扯出一抹笑,“琤儿,你也回屋歇着去,为娘这里没事了。”
秦慕琤看看面色苍白的娘,又瞧瞧有点可怜的爹,乖顺点头,“好,娘您好生歇着,琤儿明日一早再来。”
“嗯,天黑走慢些。”秦夫人对着儿子始终是浓浓的关切。
秦慕琤一步三回头离开了父母亲的寝屋,回了自己的寝屋。
待儿子一走,秦夫人的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见丈夫在床沿坐下,她气恼地伸手推他。
“你滚出去!”
秦胥任她推搡,不躲不避,待她没力气了,他才倾身抱住她。
“瑶儿,我知你怨我当年没将她一同救走……我承认我冷血自私,可她还活着,长这么大了,你也恨了我十年了,如今她来了,我会将她留下,往后一直陪着你,你莫要再恨我了……”
听他这么说,秦夫人并无半分欣喜,反而觉得心寒。
他凉薄自私,她以前并不觉得不好,可自随他下山入世后,她结识了许多人,经历许多事,已然懂得自私之人有多么可怕。
而她此生,全然被他禁锢。
或许,只有失去记忆痴痴傻傻的那五年,她才不觉得他可怕。
“师兄,你太自私了。”
正是因为知晓他有多么可怕,她才不得不隐瞒他一些事。
可事到如今,女儿回到她身边了,他为了她,必然会不择手段将女儿留下。
他只有对在意之人才会有善心。
是否将真相告知他后,他才会有所顾忌,才会已真心待女儿。
秦夫人红着眼,死死盯着身旁的丈夫,再一次忆起了父亲曾经的预言。
爱上他,是她劫难的伊始,被他爱上,是她痛苦的根源。
他说过,即便一辈子相互折磨,他也会守着她,生同衾,死同穴。
他偏执可怕,但对儿子来说,他确实个好父亲。
也许,他也会如待儿子一般待女儿的。
被推开的秦胥只顿了一瞬,复又固执抬手,轻轻替她擦拭眼角,极为温柔的语气,却说着令人恐惧之言。
“瑶儿,你喜欢她,我便将她留下,你放心,即便她再厉害,我有的是法子让她走不掉……”
‘啪’的一声响,是秦夫人狠狠拍开秦胥的手压,击打在他手背上发出的声响。
秦夫人被吓到了。
他的极端,他的可怕,只有她最清楚。
“你……”
“师兄,你不能动她,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秦夫人哭了,秦胥却难以置信蓦然睁大双眼。
怎么会?
“你说什么?”秦胥回神,猛地抓住她的肩,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秦夫人泪流满面,却笑了起来,笑得绝望。
“因为我恨你,所以我不想让女儿认你,慕大哥对我们母女有恩,他愿意做我女儿的爹,我当然愿意将女儿给她。”
“你竟这样恨我……”
秦胥气急,生生呕出一口血来,捕捉她眼中那一抹关切,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癫狂。
“哈哈哈……”
“是我的女儿!”
如疯了一般,他猛地站起身,踏出两步又折回,复又坐下。
只一瞬间,他的情绪收放自如,此时又是满目柔情,深情款款凝视她。
“瑶儿,从始至终,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秦夫人眼眶红红,别开眼,抹了抹眼角,声音嘶哑,“当年我离开你,四处游荡,重病晕倒被慕大哥所救,那时大夫告知我怀了身孕,你若不信,可前去查验,她与琤儿有一样的胎记……”
她并未回答,却是默认了。
秦胥无声笑了起来,眸中闪着欣喜的光芒,再次倾身,强势抱住她,在她挣扎时,呢喃道,“瑶儿,你骗得我好苦……”
她说的话,他并不怀疑。
他骄傲自负,却也自信,正因为懂她,是以能轻易辨别出她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当年女儿尚在襁褓之中,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又心急救她,若是多看一眼,他定能察觉到,也不会让女儿流落在外十六年。
亏欠女儿的,他定会加倍弥补。
可秦胥也知晓妻子为何忽然愿意告知他真相了。
他这人冷漠绝情、心狠手辣,唯一对妻儿狠不下心,他会给他们最好的一切。
“瑶儿你且安心,我不会伤害女儿的,我会对她好,比对琤儿还好……”
秦夫人不再挣扎了,埋头在秦胥胸前,低声抽泣。
“师兄,我们欠她的……是我对不起女儿。”
因为亲眼目睹慕啸天惨死于她面前,被秦胥救走后,她痴傻了五年,直至生下儿子后,渐渐清醒过来。
自那时起,她便恨着秦胥,因为她知晓他是怎样的人,遗弃孩子,他是有意为之。
方清醒时,她以为女儿死了,她心如死灰,郁郁寡欢,可他将奄奄一息的儿子抱到她面前时,她又有了活下去的意志。
身为母亲,她已失去女儿了,不能再失去儿子。
好在上天厚待她,送儿子去清源山时她得知女儿还活着。
以慕氏唯一血脉的身份活着。
那时她也曾想过将女儿带回禹州,可清玄子师叔提醒她,女儿的命格需遇贵人方可破死劫,须得顶着慕的姓氏才行。
她也出自清源山,自是知晓师叔所言不会有假。
况且若带回女儿,世间有又多少人会信女儿是秦家的骨血,若行踪暴露,秦家必受牵连……
秦夫人将一切合盘托出,秦胥安静听完,饶是他铁石心肠,亦不免心有触动,红了眼。
他的瑶儿,他的师妹,口口声声说恨他,可这哪里是恨。
她处处为他着想。
“瑶儿,一切皆已过去了,欠女儿的,我来补偿,如今我们一家人团聚,往后再也不会分开了,你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抱你们,保护好女儿的。”
……
慕挽歌在秦家住下,却不愿与除秦慕琤以外的任何秦家人接触,包括秦家家主秦胥及主母秦夫人。
自秦夫人醒来那日,秦胥每日会来慕挽歌屋外静立片刻,只是第一日来时让她去见一见秦夫人。
‘秦夫人’这一称呼是慕挽歌自个儿认的,而秦胥却丝毫不委婉。
“去见见你娘,她很挂念你,当年一切皆是为父之错,你娘她是无辜的,最初的那五年,她整日浑浑噩噩的,直至琤儿出生时方好转,可她因挂念你,这么多年郁郁寡欢的,拖垮了身子……”
秦胥将所有的过错担下,可慕挽歌只笑了笑便转身回屋,将门关上了。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秦胥到她屋外静立,她仿若未见,不为所动。
然而,只有慕挽歌自个儿才清楚她在等,等洛辰脩来。
她将利用秦家家主对她的这份愧疚,助洛辰脩成事。
慕挽歌甚至自嘲想过,她骨子里的这种自私,大抵便是随了生父罢。
这日一大早,秦慕琤兴冲冲来她屋里,而此时慕挽歌正独自用早膳。
“姐夫来了。”秦慕琤还未进门便扬声来了这么一句。
慕挽歌微愣,随即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在秦慕琤身旁也未作停留。
秦慕琤又折身小跑追出去,气喘吁吁叫喊道,“姐,爹不让姐夫进府,将姐夫拦在大门外了。”
慕挽歌不曾回头,扬手挥了挥,脚步不停,径直朝大门而去。
见状,秦慕琤立在原地不动了,望着姐姐渐行渐远的背影,失落垂眸。
跟随在他身后的护卫云影上前,疑惑道,“少主,您既舍不得小姐,为何不与家主一同将她留下,反而胳膊肘往外拐相助宸王?”
秦慕琤怅惘一叹,“我也想一直有姐姐陪着啊,可我怎能这样自私,姐姐向往自由,无拘无束惯了,不喜留在秦家,而且她心里眼里只有姐夫,强留只会徒增她对秦家的厌恶,她能来救娘,我已心满意足了,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有爹……”
他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觉着爹是斗不过姐姐姐夫的,毕竟此时爹爹要顾及姐姐的感受,而姐姐她心中有怨,根本不想顾及爹娘的感受,她愿意随我回秦家,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
云影望着身前的少主子,只有十岁,却极聪颖,若非身子骨不好,将来必有大作为。
可偏偏……
慕挽歌在前庭院中遇到秦胥,她只淡淡点头示意,便与他擦肩而过,秦胥叫住她。
“挽歌……”
慕挽歌往紧闭的大门瞧了一眼,遂才驻足,扭头看向秦胥,“秦爷有何事?”
她的态度礼貌却生疏,一声‘秦爷’令秦胥很是恼火,但又发作不得。
面对女儿,他心底的亏欠之意盖过一切。
秦胥往前走了两步,在她面前站定,语重心长劝道,“宸王是皇子,又深得圣宠,日后若承大统,必是三宫六院,根本无法做到一心一意,你莫要犯傻。”
闻言,慕挽歌却笑了,“可我偏偏瞧上他了,非他不可,这种感受,您比我更明白才是。”
他是过来人。
慕挽歌也是在提醒他,当年他为将心爱之人留在身边,不择手段,她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秦胥怔愣片刻,凝视着眼前的女儿,长得与妻子有八分相像,性子却随了他,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思及至此,他不禁笑了起来,扬了扬手,示意门房将大门打开。
秦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外的洛辰脩仍站在原地,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后对他微笑的绝美女子。
她身旁的中年男子虽然在笑,却满眼无奈的宠溺。
洛辰脩心下狐疑,朝慕挽歌伸手。
“阿挽,我来了。”
慕挽歌嘻嘻笑出声,难掩愉悦之色,大步跨出门槛后,只是个见到心上人无比欢喜的少女。
秦胥站在原地,瞧着女儿奔至那小子面前,稍微一顿,而后猛地跳起扑过去,那小子稳稳将她接住,两人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
作为还未得到女儿承认的父亲,这一幕有些刺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哼,便宜这小子了……”
第73章
短短几日; 却已是相思难耐,至少洛辰脩是这样的,可他做梦也不敢想他思念的阿挽也如他一般度日如年。
意料之外的热情冲击,饶是向来处事不惊的洛辰脩亦有一瞬觉得这一切虚幻不真实。
她热情扑向他时; 那一瞬间; 他呆了呆,可本能反应比他的意识更快; 他将她接住; 紧紧抱住她。
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甚至曾经连想也不敢。
想多了; 便会奢求更多。
但这一次; 似乎不一样了。
当着外人面,她此举反常; 可他欣喜若狂,无法分心探究她真心或是假意。
至少她当众承认了与他的关系。
亲眼目睹女儿与的男子亲密相拥的秦爷很是恼火,目光如炬; 恨不能在洛辰脩身上烧出个洞来。
女儿不待见他,却对这小子投怀送抱,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刺眼。
“嗯哼……”秦胥目光凛凛,直射洛辰脩。
小子,你手往哪里放呢?还不赶紧把爪子从我女儿身上拿开!
温情被这一声不大不小的轻哼打断,洛辰脩并未松手,佳人在怀,相思一时难解; 但煞风景之人毫无自觉,还朝他们走近。
抬眸便瞧见方才将他拒之门外的秦家家主怒目相对,他虽费解,却仍有风度与教养,原本想多抱一会儿,多享受片刻温存的。
但外人面前,总要收敛些。
洛辰脩将拥抱改为轻轻揽着她的肩,慕挽歌温婉笑着,倚着他,与朝他们走近的秦胥相对而立。
“让秦爷见笑了。”洛辰脩一副温文有礼的贵公子姿态,不卑不亢。
秦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盯着洛辰脩的目光愈发不善,“王爷的一言一行彰显的是皇家颜面,男女授受不亲,王爷不觉方才之举过于轻浮了?”
被骂轻浮的洛辰脩先低头看慕挽歌,见她但笑不语,显然对秦胥之言不以为意,瞧她这淡然的反应,洛辰脩不禁勾唇,再看向秦胥时,倒也心平气和了。
“秦爷此言差矣,夫妻之间自是不用讲求所谓的男女之防的,并无轻浮一说。”
“夫妻?”秦胥不加掩饰,冷笑道,“你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洛辰脩终于确定了,这秦家家主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而且那目光总往阿挽身上瞟。
莫不是知晓了阿挽与秦夫人的关系,这秦家家主还真将自个儿当成阿挽的父亲了?
洛辰脩并不知眼前这位还真是慕挽歌的生父,此时瞧秦胥这傲然严父的姿态,心下便有些不耐烦了。
“秦爷似乎对本王有成见。”
秦胥扯了扯嘴角,却不见半分笑意,“岂敢,王爷何等身份,我等草民岂敢有成见。”
候在一旁的墨隐腹诽,这秦家家主果真是好大的架子,就差拔刀相向了这还叫没成见,也亏得爷瞧着王妃的面上尽量忍让,否则……
墨隐这么想着,便听一直不曾言语的慕挽歌出声了。
“夫人身子已无大碍,我便不再叨扰了,劳烦秦爷给琤儿带句话,若有事,可到客栈寻我,向来这禹州城中的客栈,没有哪一家是秦家寻不到的。”她此言是对秦胥说的,一声‘秦爷’冷淡疏离,如同对待陌生人。
“挽歌……”秦胥苦恼且无奈,对上她淡漠的眼,他心中的愧疚愈增。
纵然他冷酷无情,自私狠辣,可这是他的女儿,当年若非误会,他岂会将女儿丢弃在尸堆里,任她在死去的慕啸天怀里自生自灭。
终于,他也尝到了自私带来的苦果,差一点害死了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来,妻子对他心怀芥蒂,甚至不愿让他知晓女儿的存在。
好不容易女儿回来了,又被这小子给拐走,他如何能忍。
慕挽歌挽上洛辰脩的手,扬眉一笑,“来到禹州数日了,我还未在外逛过。”
洛辰脩会意,微笑颔首。
两人相携转身,秦胥急了,厉声道,“挽歌,此处便是你家,你还要去何处,你即便恨为父,可你想想你母亲,如今她再经受不起任何刺激了。”
转身的两人皆身形一顿,慕挽歌面无表情,洛辰脩却惊愕不已。
方才秦胥那一声‘为父’那样的清晰,他不可能听错的。
心中忽然涌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阿挽……”他忽然发力,紧紧握住慕挽歌的手。
慕挽歌歪头一笑,而后扯着他往前走,“你带够银子没,早前便听闻禹州城中有一酒楼甚是有名,难得来一趟,我们也去尝一尝。”
自始至终,她将秦胥忽视得彻底,口头上也从未承认过她是秦胥的女儿,秦胥所言,她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呵,母亲么……
她从来不受任何人的要挟。
慕挽歌挽着洛辰脩走远,秦夫人由丫鬟搀扶着踉跄追出来,却只瞧见女儿远去的背影,秦夫人再也支撑不住,双腿无力将要跌倒在门前,好在丫鬟反应快,急忙扶住。
“夫人!”
秦胥大惊,三两步奔至门前,欲弯腰去抱她,秦夫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怒极之下,力气惊人,她用力将秦胥推开。
“你别碰我!”
嫌恶、失望,甚至是恨,她眼中夹杂了太多情绪,双目通红,怔怔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
“女儿恨我,她不肯认我……”
被推得一个趔踞的秦胥懵了一瞬,听到妻子的抽泣声,心如刀割,当初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今日的痛苦,懊悔自责已于事无补。
他只能补救。
“瑶儿,你莫忧心了,我会将她带回来的。”秦胥心下有万分痛苦,可他从不表露,上前将妻子抱住,温声哄道,“她只是出去走一走,很快便会回来了。”
秦夫人已泣不成声,用力捶打丈夫,憋了太久的压抑情绪在此刻全然爆发出来。
秦慕琤匆匆而来,瞧见的便是父亲抱着哭成泪人的母亲安抚的这一幕,他走上前,抱住父母亲,哽着嗓子道,“娘,姐姐既愿意随我回来,便是真的担心您,姐夫来了,她不会离开的。”
闻言,秦夫人渐渐止住了抽泣,抹了抹眼角,推开丈夫,转身拉住儿子的手,含泪笑问,“琤儿说的可是真的?”
秦慕琤郑重点头,安抚道,“娘,是真的,您莫要哭了,快些将身子养好才能时时瞧见姐姐。”
秦夫人这才破涕为笑,懂事的儿子令她欣慰,牵起儿子回府了,也不管身后落寞的丈夫,母子俩回了屋。
自秦府出来,慕挽歌心情愉悦,与洛辰脩相携走在街上,吸引了行人的目光。
墨隐带着其余护卫,骑着马,刻意放缓步子,与两位主子拉开些距离,生怕搅了爷的兴致。
洛辰脩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牵着慕挽歌逛了个尽兴,直到她说累了要歇一歇,他便带着她去了她方才说的酒楼云客来。
雅间里清净,慕挽歌懒懒靠在椅子上,杵着下巴盯着洛辰脩瞧。
洛辰脩倒了杯水递给她,她不接,洛辰脩自个儿轻抿小口便放下了,她仍旧盯着他。
他含笑打趣,“阿挽可是被我俊朗如玉的面容迷住了?”
“真不要脸。”
慕挽歌上了他一记白眼,终于不再盯着他了,换了个坐姿,望向窗外。
洛辰脩起身来到她身后,双手拉住她坐着的椅子扶手,往后一拖,而后将椅子转了方向,让她与他面对。
两手扶住椅子扶手,他弯腰俯身,俊颜凑近,咫尺相对,斟酌了一路的话,心底的疑惑,他终是要听她亲口解答的。
“阿挽似乎有事瞒着为夫……”
慕挽歌并不意外他会有此一问,平静与他对望,“南境之灾,你的禹州之行,有我在,你不会顺利完成皇帝交给你的差事的。“
答非所问。
“哦?”洛辰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如此说来,阿挽果真是贤内助。”
慕挽歌忍俊不禁,抬手捏捏他的脸,“行了行了,莫要阴阳怪气儿的了,晚上再与你细说,眼下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有力气说话。”
“好,那我先做别的事。”洛辰脩这才展颜笑了,欲再凑往前吻她,旖旎氛围被敲门声打断。
墨隐敲了敲门,才将房门打开,小二上菜了。
两个人点了一桌子,见洛辰脩吃的还没她吃的多,且吃相优雅,慕挽歌心下有些不平衡了。
“你在军营也是这般斯文秀气?”她很是鄙夷。
洛辰脩轻笑,“此时你瞧见的我只是在你面前装斯文,将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好让你不能嫌弃我。”
“呵呵……”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她兀自埋头继续不优雅的吃相。
优雅这气质,她并非没有,只是懒得表露罢了,装腔作势的机会留给他好了。
吃饱喝足,慕挽歌只觉身心舒畅,由洛辰脩牵着慢悠悠朝订好的客栈走去,未料竟会在此与风辞偶遇。
风辞身边带着霍惜缘,迎面走向他们。
乍一眼,慕挽歌讶异地‘噫’了一声,朝风辞扬了扬手,欲打招呼,但还未开口,洛辰脩便将她的手按下,冷着脸道,“不许与他说话。”
慕挽歌觉得怪异,歪头笑道,“惜缘大美人也在诶,青梅竹马他乡重逢,缘分匪浅,不想与她叙叙旧么?”
第74章
审视一番后; 洛辰脩确定她只是纯粹的拿他说笑而已,心有不悦却并非是因她,而是因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慕挽歌疑惑打量着洛辰脩,俊眉微拧; 似是不悦。
每回见到风辞; 他皆如此,看来是真的合不来; 兴许只这两人八字不合; 命格犯冲。
慕挽歌心下窃笑,面上佯装正经; 胳膊拐了拐身旁的男子; “带着惜缘大美人儿来禹州游玩,风辞真真是好雅兴; 比你知情识趣,这么个大美人儿送上门,你竟视而不见。”
这下; 洛辰脩终于不再冷着脸,微微低头,含情脉脉看着她。
“为夫眼中,唯有阿挽,旁人的美丑与我何干。”
“……油腔滑调,真受不了你。”慕挽歌面上极为嫌弃,眼中却是带笑的,盯着俊颜; 手痒难耐,大庭广众下抚上他的脸,浑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故作凶悍,瞪他,“你这一堆的烂桃花尽早收拾了,否则……”
洛辰脩勾唇一笑,欲再贴近她些,还未有所动作便被无情推开了,此时风辞与霍婉儿已到面前,他只得忍着。
目睹了两人青天白日下旁若无人的亲昵之举的风辞与霍婉儿面上瞧着无异样,朝他们走近,风辞面无表情,霍婉儿却时刻端持着大家闺秀的淑女姿态,礼数周全,朝洛辰脩福身后对慕挽歌温婉而笑。
“王爷、慕姑娘,真是巧啊,能在此处遇见。”
洛辰脩只微微颔首,算作回应,并无交谈的欲望。
霍婉儿笑得温婉却也尴尬。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着这么个大美人儿,即便对方虚情假意,慕挽歌觉得自个儿还是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的,随即回了淡淡一笑。
这厢笑过后,慕挽歌便将矛头对准了风辞。
“哟,风少主,真是巧啊,您是出来谈买卖还是特意来坏我好事?”
言语之中听得出怒气。
慕挽歌确实是气恼的,只因她在秦府中便听到消息了,风家投向了九皇子慕容谌的阵营,而这一切皆是由风辞做主的。
确切说是风辞如今是慕容谌的人了,此时风辞出现在禹州,多半也是因洛辰脩打算说服秦家参与南境救灾一事而来。
风辞是来破坏的。
若洛辰脩此行不成事,必定让皇帝失望,到那时,慕容谌再主动请缨,依靠风家,南境之局并不难解。
风家啊,终究是她想得太简单了,所谓的救命之恩,也许在风家人眼中也就小恩小惠,不足挂齿的。
令慕挽歌失望的却是风辞的所作所为。
她不知风辞有何目的,但站在她的对立面却是不争的事实,风家任何人做这样的决定她都不觉得奇怪,偏偏这人是她最信赖的风辞。
慕挽歌心下自嘲,自诩眼光不错,却也有看走眼之时。
多年的交情,所散就散了。
风辞先瞧了眼洛辰脩,而后目光又回到慕挽歌身上,冷笑一声,开口时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
“买卖确实要谈,至于破坏嘛,似乎也可以这么说,毕竟若我这桩买卖谈成了,你心想之事便要黄了。”
慕挽歌不以为意轻笑,道,“是吗?听起来似乎是有备而来,那我们便拭目以待了,常言道夫妻同心齐力断金,我也试一试是否真的如此。”
‘夫妻’一词自她口中出来,听到的三人神色各异,洛辰脩意外之后内心便是狂喜,喜色蔓延至眼底,看向她时只余满目柔情。
此时此刻的洛辰脩心也是甜的。
他的阿挽……
风辞面凉如水,轻嗤一声,负气不再作声。
霍婉儿则怔然许久未才回神,下意识看向洛辰脩,他连余光都不曾给旁人,眼中只有他身旁的绝美女子。
霍婉儿黯然垂眸。
终究是意难平。
陷入僵局后,气氛变得微妙,慕挽歌与风辞互不理睬,却甚合洛辰脩心意,不用他说一句话,风辞已然落败,是以她他倒是很享受此刻的胜利。
唉,阿挽便是如此与众不同,待他可真好,击败情敌这种事,他竟然坐享其成。
这感觉,美妙极了。
这厢,霍婉儿黯然神伤之时不免也可怜自家公子。
一片痴心竟被如此对待,一时间竟生出同病相怜的同情来。
霍婉儿看向慕挽歌,温婉一笑,“慕姑娘,公子他从未想过要与你敌对,你误会他了。”
慕挽歌挑了挑眉,看向风辞。
洛辰脩的目光自霍婉儿面上扫过,凉凉的,霍婉儿的笑僵了僵,不自在地撇开眼。
风辞的目光却只盯着慕挽歌,两人的目光相触,他一时也辨不出她是否如霍婉儿一般信他。
可慕挽歌终究只是慕挽歌,她与别的女子岂会一样。
玲珑心思藏的深,她若无意,谁也别想瞧出半分。
她的心一直向着宸王。
思及至此,风辞怒火中烧,冷声道,“人家嫌我们碍眼,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惜缘,我们走。”
言罢,风辞启步自慕挽歌身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
霍婉儿急忙朝洛辰脩福了福身,欲追着风辞而去。
此时,洛辰脩出声了,语气很冷,甚至不耐烦。
“霍姑娘,本王上回似乎说得清楚明白了,当年洛王府与霍府口头上的婚约确实有,却不是为本王而订,此事霍彦也是知晓的,姑娘若是心有不满,觉得是洛王府有负于霍家,有负于你,那你该找的人也是现如今洛王府的大公子楚香寒而非本王,姑娘该明白才是。”
难得他说这么长的话,慕挽歌笑而不语,倒是满意他此刻的表现。
当着她的面说清楚,虽然伤害了惜缘大美人儿,但也还是深得她心的。
美人儿需要疼惜,却也只适合对的人。
洛辰脩既是她认定了的,别的女子休想觊觎。
洛辰脩此言也非暗示,而是明示了,这如同响亮的一巴掌狠狠摔在霍婉儿脸上。
霎时间,美人垂泪,雨带梨花,哀凄委屈。
“王爷,您何苦如此羞辱我……”
洛辰脩最见不得这种娇滴滴的女子,动不动便掉金豆子,他并无慕挽歌那样的怜香惜玉之心,只觉得厌恶。
见洛辰脩已然不悦,他的不解风情令慕挽歌愉悦,再看向暗自垂泪的美人时,目光也变得冷冷的。
可面上却挂着能称得上是友善温和的笑。
慕挽歌对霍婉儿道,“曾经的霍家小姐与洛王之子定下婚约,是父母之命没错,洛王爷自是清楚他定的儿媳是给哪一个儿子定的,事实上,洛王爷也只有一个亲生儿子。”
慕挽歌此言,算得上是婉转了,至少她觉得比洛辰脩方才所言要更加能接受。
却不料,霍婉儿并不领情,一改温婉模样,愤恨盯着她,“慕姑娘便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
怨毒的神情,咬牙切齿的愤恨,这样不加掩饰。
慕挽歌无所畏惧,面色亦冷了下来,短短数日,这霍婉儿前后态度转变之大,着实不寻常。
而慕挽歌最厌恶别人这样看着她。
她不怕,可她想揍人。
但她得忍。
“旁人的事我无暇多管闲事,可若有人敢觊觎我夫君,来一个我斩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除了我不要他外,谁也别想将心思动到他头上,今日我便将话撂下了,但我好意奉劝一句,霍姑娘还是早些认清自个儿的身份的好,莫要听人撺掇两句便觉得自个儿委屈了。”
慕挽歌扯了扯嘴角,眼底却一片冷意,霍婉儿的惊愕慌张,尽收眼底。
可她此时不想怜香惜玉了。
不给霍婉儿开口的机会,她又道,“求而不得固然可怜,但我觉得痴心妄想便是可恨了,若是被别人利用而不自知还理直气壮归咎于无辜之人,那便是愚蠢了,想来风辞并不知姑娘与九皇子暗中有来往罢?”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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