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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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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挽歌拧眉道,“可传闻说早在二十年前,洛王封王,洛妃娘娘入宫为妃之时,洛家便与他们兄妹断绝关系了。”
  洛辰脩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下去,手在她脸颊上逡巡,拇指轻抚她的耳垂,目光灼灼。
  “此事日后我再与你细说,此时你有别的事要做。”
  “何事?”她挑眉。
  只见薄唇微掀,他带着诱哄的声音入耳,只两个字却魅惑至极。
  “亲我。”
  慕挽歌微怔,目光自然而然落于他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发现文文改名了(* ̄︶ ̄)捂脸~
  之前的文名被吐槽毫无吸引力,取名废,文案废的作者君脑袋一热就改文名,实在是无奈,明明同在一个榜上,别家的文蹭蹭涨收,我这文一动不动,很尴尬~
  嘿嘿,看文名就知道啦,绝对宠啊。
  男主各种作,女主无限宠。
  那啥,躺床上了,咚不咚,听各位仙女哒,快来助攻呀~


第55章 
  稍许; 目光自他唇上移开,细细观赏他的脸。
  此时俊逸的容色透着几分病弱的苍白,明眸如星点缀,些许无辜; 些许期待; 莫名生出几分娇弱。
  慕挽歌俯身,趴在他身上; 食指轻点薄唇; 却未再更进一步,与他咫尺相对; 媚眼如丝; 吐气如兰,“这是哪家妖孽; 放出来祸害人……嗯?”
  温软在怀,欲念涌动,明眸幽深; 翻涌的情绪用了十分的,克制才压制住。
  他知她故意如此,撩他心弦,却只想瞧他在她手下溃不成军。
  他的阿挽越发顽皮了,可他却爱极了她这样,贪心地想将她束缚在侧,一人独占她,不许旁人觊觎。
  谁也不许。
  “我承认自个儿心胸狭隘容不得别的男子多瞧你一眼; 更无法容忍你将心思放于别人身上。”他丝毫不掩饰强势与霸道,便是要她一点一滴接纳他,接受他的全部。
  他并不十分完美无瑕,也非无欲无求,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寻常男子。
  受够了求而不得的苦,重新来过,他不再木讷矜持,前生默默守护直至生死关头才表明心迹,许是那样的情形下,她出于感动心软许下来世,但那一劫他们全身而退。
  可偏偏在他为她夺下江山,满心欢喜与她分享喜悦时,她却不要他了。
  那时他不懂为何她会如此善变,明明她是一个守诺之人,却唯独对他失信毁诺。
  那时她说风辞才是她一生的归宿。
  自那时起,风辞便如同一个魔咒,逼得他发狂,丧失理智。
  在她与风辞大婚之日抢她入宫,囚困、占有,相互折磨也好过她弃他而去,眼睁睁瞧着她与别人相依相偎,那样的情形光是假想便能逼疯他了。
  她逃离之后,他一刻也不曾懈怠,便是要寻回她,那时的他已然疯魔,甚至想着折了她的羽翼,囚困她一辈子。
  但当他寻到她时,她已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他才知,她早已身中剧毒,在他面前只是强撑着。
  见她奄奄一息躺于床榻上,连睁眼也吃力,那时他真是疯魔了,再想不了太多,更无心深究她为何要背弃他,一心只想救活她。
  此时他抱着一丝奢望猜想,她毁白首之约,并非是为风辞,而是自知时日无多,不想他悲伤痛苦。
  那些曾经忽略了的,今世他未曾错过,似乎也才是真正懂她。
  她就是这样的人,面上薄凉冷淡,却重情重义,对在意之人尤甚。
  她可舍命救他,已表明他是她在意之人。
  即使是他无理取闹,她仍能耐心哄他开怀……
  是啊,他怎会忘了呢,她本心高气傲,最瞧不得别人甩脸色,但她一次次迁就忍让。
  她只对他如此啊。
  “阿挽,原来……”他心中狂喜,面上却笑不出来,期待又惊慌。
  为何会慌呢?怕她口是心非。
  慕挽歌不明所以,细细端详,“原来什么?”
  这厮可是丝毫不遮掩,威武将军的脸面也可不要了,理直气壮承认他自个儿心眼儿小,见不得她与别的男子走得近。
  这莫名的一句‘原来’似乎别有深意,她静静望着他,耐心极好。
  她耐心本不好,皆是被他磨出来的,每回被他惹得气急抓狂,多次想甩手走人,到了最后仍旧是她不忍心。
  甚至连她自个儿都要误以为对他情根深种了。
  她何尝不明白时常被他牵着鼻子走,多半是因他心机城府深,算计了她的心。
  洛辰脩兀自盯着她傻乐,一瞬不眨眼,似是怎么也瞧不够一般。
  时不时便能瞧见他这副傻样儿,现下慕挽歌已波澜不惊,再在他脸颊揉捏一把,尽兴调戏一番。
  他很配合,不闪不避,任她轻薄。
  不多时,慕挽歌便失了兴致,他这样任她为所欲为,连个反抗的举动也无,顿感无趣。
  “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你自个儿藏着回味便是。”
  就着手撑在他胸前的姿势,欲支起身,却察觉腰被固住无法起身,她低眸看他,“还想如何,你也该适可而止,堂堂大将军,使性子时却如三岁孩童一般。”
  洛辰脩眼眸微黯,眼底的固执一闪而逝,他翻了个身将她压住,两人位置颠倒过来,怕压到她,他一手撑在床板上,只是半身压住她。
  “阿挽待我,耐心并无十分,最多只有三分,更是将我当三岁孩童来哄,我若不懂见好就收,你便冷脸离开,时至今日,你仍旧不懂我为何喜怒无常,与我在一起时,你的心思……”
  “阿挽,你待我究竟有几分真意?”
  积压在心底许久之言,在心里不知复述了多少回,此时此景,便是逼她坦诚的最佳时机。
  她的心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慕挽歌闻言稍愣,问她待他有几分真意?
  她未立即回应,洛辰脩越发心急,待要再问,却被她推开了。
  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洛辰脩躺在她身侧一动不动,慕挽歌偏头望去,他的样子有几分可怜,目光死死盯着她,黯然失望,更多的是。
  慕挽歌轻叹一声,翻坐起身,在洛辰脩的注视下,她伸手探入衣领,取下了挂在脖子上藏于衣领内的帝王绿古玉璧精琢而成的平安扣。
  显眼帝王绿平安扣在她掌心,极为惹眼,她凝视片刻,歪头看向仍旧臭着脸却有些好奇望着她的洛辰脩。
  她微微一笑,复又趴回他身上,将平安扣挂到他脖子上,在他傻愣时,又轻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据说这枚平安扣是我父亲送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我自出生时便戴着了,你要好好保管。”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洛辰脩下意识攥住搭在胸前的玉环,他甚至觉得不敢置信。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么……”
  虽说是岳父大人赠与岳母大人的定情信物,但也算是慕家的传家宝了,此时阿挽将它赠与他,其寓意自然是定情。
  终于,洛辰脩不再绷着脸了,咧嘴笑了,攥着平安扣的手松开了,一把勾住她肩,再次翻身将她压住,俯首与她鼻尖相触,近在咫尺,含笑望着她。
  “阿挽,我心甚是欢喜……”
  愉悦欢喜之情无需他说出来,慕挽歌也能感受得到,他亲昵轻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缠,他与她离得这样近。
  心下麻麻痒痒的,她笑出声来,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颈,打趣道,“王爷您这样就满足了呀,比这好的玉多的是,你又不缺。”
  洛辰脩愉悦低笑,胸膛随他的笑而颤动,声音低哑惑人,“可你送我的却只它,如此,它于我而言便是无价之宝。”
  绵绵情话,他说得一本正经,可深得她的心,手不自觉已抚上薄唇,玉指指尖在唇瓣上轻点,笑得娇媚。
  “哟哟哟,着小嘴儿抹了蜜似的。”这样的氛围温情旖旎,适合调戏,而她也这样做了,说话间微微仰头主动吻他。
  不再如方才一般只吻他的嘴角,而是吻他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身子紧贴,她时刻能感知他的变化,她吻他时,他呼吸一滞,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
  爱极了他又蠢又呆的模样,平日里精明冷漠的伪装卸去,他正如他所言,他只是个寻常男子,有七情六欲。
  而他的克制,在她面前土崩瓦解。
  只是她而已。
  如此想着,慕挽歌心下一热,鬼使神差的复又仰头去吻他。
  而这一回,洛辰脩本能反应夺回了主导权,几乎是在她微微仰头时他便作出回应。
  本就只有咫尺之距,几不可见的低头便衔住她的唇。
  不再是浅尝辄止,狂热而炽烈,辗转厮磨,唇齿的磕碰,唇舌的纠缠,越发激烈,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在爆发的这一瞬便已失去了理智,彼此珍惜,彼此交付,交付真心。
  他问她究竟有几分真心,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连她自个儿亦迷离糊涂,她的真心有几分,何时付上真心,她无法确定。
  何时开始的呢。
  许是在梦中就开始了。
  梦境中的她与他是那样走得那样艰难,同生共死后却迎来了生离死别。
  死别啊……
  人生在世,短短岁月,及时行乐才是明智之举,瞻前顾后,徒留遗憾,梦境中的他们留的遗憾够多了。
  既有另一种梦境警示,她该珍惜当下。
  毕竟,如他所言,她的命格因他而改变,她竟真的信了他的邪。
  信了他所谓的命运相连。
  随着腰带一松,缠绵悱恻的吻沿着脖颈而下,隔着衣裳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正是情动迷离时,小腹坠痛如此突兀,慕挽歌蓦然僵住,睁开了眼。
  腰间的大手不安分,温热的吻极尽缠绵,她急忙按住他手。
  “别……”
  洛辰脩停下动作,抬首瞧她,迷离的眼神中蕴藏着浓浓的渴望。
  “阿挽……”他低声唤她,渴求她的回应应允。
  他想继续,却顾及她的身子。
  欲念之力几乎无法克制,他极力忍耐,结缡蛊在她身上,她曾说过,近日皆不可妄动情念。
  思及至此,洛辰脩猛然一惊,欲念尽散,瞧见她蹙眉忍受痛苦的模样,心下一紧,急忙松开她,手足无措,懊恼自责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阿挽,对不起……”他想抱她,却不敢触碰到她。
  怕她会更痛。
  从未见过她这样,必是痛极了才会如此,额头已有细汗。
  慕挽歌面色惨白,躺在床上,费力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虚弱无力开口,“唤灵璧进来。”
  见状,洛辰脩才敢伸手去握她的手,扬声对外唤了一声。
  “墨隐,去叫灵璧前来。”
  未听到墨隐的声音,但灵璧已匆匆而来。
  灵璧在门口时便开口询问,“王爷,您有何事吩咐?”
  洛辰脩未答,直待灵璧走近,他才起身让开,让灵璧上前来查看。
  见自家主子面色苍白,虚弱躺在床上,灵璧大惊失色。
  “主子,您这是……”
  慕挽歌捂着小腹坐起身,拉住灵璧来扶的手,摇头道,“无碍,应是葵水将至,你去备……”
  疼得忘了身边还站着洛辰脩,话到一半,慕挽歌未再说下去,给灵璧使了个眼色。
  灵璧稍愣,而后了然点头,“主子您先歇着。”
  应声后,灵璧转身,下意识瞧了眼蹙眉杵在一旁的男子,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好笑。
  饶是宠辱不惊,向来只一副从容淡然的王爷,亦有这样一面。
  常言道,关心则乱,大抵便是如此了。
  待灵璧退下,洛辰脩又坐回床上,将慕挽歌揽过靠在他怀里。
  “阿挽,你此时来葵水,可是与结缡蛊有关……”
  他懊恼自责也无济于事了,她疼得厉害,他瞧得出来,不能分担她的苦楚,他想知道如何才能少让她遭罪。
  慕挽歌靠在他胸前,莫名觉得心安,而他温热的大掌来到她的小腹处,钻到她手下,替她焐着。
  “无妨的,结缡蛊……”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并无相关,只是到日子了,葵水将至前便会如此,此次比以往要痛些,想来是前些日子落水受凉之故。”
  不待洛辰脩出声,她又道,“一会子你先出去,你在屋里不方便。”
  “嗯,待灵璧来了我就离开。”洛辰脩应了一句,低头看她,疼得嘴都白了,她还强撑着。
  是不想他担忧。
  不多时,灵璧拿着一个布包进来,手上端着一碗姜糖汤。
  洛辰脩接过灵璧手上的碗,亲手喂慕挽歌喝下后才松开她,站起身离开。
  将布包放到床上打开后,灵璧拿出月事带,又朝门口瞧去,房门已关上了。
  灵璧笑道,“主子,您与王爷还真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呢,这等私密事,您在王爷跟前也不避讳,而王爷亦是如此……”
  听到灵璧所言,慕挽歌微怔。
  细细想来,确如灵璧所言一般,方才与洛辰脩所说的话还真毫不避讳。
  老夫老妻么?
  ……
  屋外,洛辰脩并未离去,而是守在门外。
  墨隐办完事回来便瞧见自家爷在外守门,且房门紧闭,他首先想到的是爷多半又得罪王妃被撵出来了。
  “爷,您这是……”虽心有猜测,墨隐并无胆子直言,只故作关切上前询问。
  洛辰脩眼也不抬,道,“小七可是回宫了?”
  墨隐如实回,“方才属下瞧见王妃与公主耳语,公主回宫应是王妃有意为之。”
  洛辰脩负手沉吟,“如此……是时候收网了。”
  末了,洛辰脩冷笑一声。
  “多带些人,务必将赫连静身边的红药抓住,带来由王妃处置,至于赫连静,直接送到洛王府去,也时候让父王瞧瞧楚香寒的真面目了。”
  墨隐领命离去,此时房门开了,灵璧抱着慕挽歌换下的衣物出来,欲对洛辰脩行礼时,他已大步跨入屋中。
  慕挽歌换下脏了的衣裤,只着一身寝衣便就着躺下歇着了,听到脚步声,她偏头,洛辰脩疾步而来,在床边坐下,手从锦被下探入。
  “阿挽,我给你焐一焐。”
  “……”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名字,脩xiu同‘修’,一样的读音哦。


第56章 
  这一回; 慕挽歌并未让他得逞,将他的手捉住,侧目瞧他时,目光带有几许凌厉。
  洛辰脩委实茫然; 不知她因何故变了脸色。
  “我只是想帮你暖一暖。”他低头瞧她; 满眼无辜。
  装无辜是他惯用的伎俩,可他哪里是纯良无害之辈; 此举虽是好意; 但慕挽歌一时间尚不能适应这样的相处。
  在旁人眼中,他们相处的情形确实过于亲密了些。
  他们曾经有夫妻之名; 实则也只陌生人熟悉一点点而已; 短短数日,亲昵之举尤为明显不说; 甚至有过同床共枕。
  即便仅仅共床而眠,却也突破了男女之防。
  将他的手从被子下推出去,慕挽歌裹紧了被子不让他再有机可乘; 瞪眼道,“我此刻需要歇息,你在此只会扰到我。”
  洛辰脩悻悻收手,摸鼻讪笑,与她打着商量,“那我只在一旁守着你,不出声如何?”
  慕挽歌静默打量他,拒绝的话终是无法说出口; 眼不见为净,索性闭上眼。
  “随你。”
  洛辰脩无声而笑,体贴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凝眸盯着她,情不自禁又伸手抚上她的脸。
  慕挽歌睁眼,甚是无奈,叹了一声,“你究竟想如何?”
  这厮磨人的本事愈发见长,她是气得没脾气了,变着法子折腾她,分明是有话要说。
  洛辰脩浑然不觉自个儿做的过分了,嘴角微扬,心安理得的模样,大拇指流连于她的唇畔,来回轻抚,神态悠闲。
  “阿挽是这般了解我,一眼看穿我的心思,那么阿挽便猜一猜我心中所想,如何?”
  “不如何。”慕挽歌生了恼意,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洛辰脩,你适可而止,真当我的耐心用不尽?”
  洛辰脩瞧了眼被她拍红了的手背,并不以为然,凝眸望着她,似笑非笑,“阿挽待我,耐心只有三分,不知余下的七分给了谁呢,琤儿亦或是别人?”
  实在是不堪忍受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慕挽歌支起身,与他正面相对,目光平视,瞧不惯他理所当然质问的姿态,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将他拽近,两人的脸只有咫尺之距,却不若方才的旖旎温情。
  冷漠对峙。
  慕挽歌实在无兴致猜他的心思,先发制人,冷笑道,“三年前,晋武候霍廷安忽然暴毙,晋武候府被抄家,男丁发配边疆,女眷被贬为奴,晋武候膝下一子一女,长子霍彦机缘巧合立了功在你麾下效命,那我且问你,与你青梅竹马长大的霍婉儿人在何处?”
  未料她会提及此事,洛辰脩微微一怔,心下不解,晋武候府与洛王府确有来往,但这仅是他父王与晋武候的私交而已,他与霍婉儿也就几面之缘罢了。
  青梅竹马却是够不上的。
  既然她问及,他亦不会藏着掖着,如实与她说,“早年父王与晋武候私交甚笃,我与霍彦年少相识,霍家出事时,我并不在京中,收到消息赶回为时已晚,后来只寻到了在边疆的霍彦。”
  “那霍婉儿呢,你可曾派人去寻过?”慕挽歌继续追问。
  洛辰脩仔细打量她,忽然问起晋武候府之事,不知是何意,瞧她的神色却瞧不出所以然来。
  她问什么,他答什么便是。
  “早前父王派人去寻过的,但并未寻到,听说是霍婉儿是在押解离京时逃跑,失足坠崖而亡。”
  听他说完,慕挽歌半信半疑,一时间也难以分辨他是否与她说了真话。
  霍惜缘的身份,风辞并未瞒着她,三年前,她救了风辞的父亲不久后,风辞偶然间救下霍惜缘,但那时的霍惜缘容颜尽毁甚是可怜,风辞又来求了她。
  今时今日的霍惜缘与当初的霍婉儿容颜只有三分相似了,不知洛辰脩可还认得出来。
  洛辰脩若不曾说谎骗她,那便是霍惜缘至今未来与他相认,而此时观洛辰脩的态度,似乎对霍婉儿之事并不上心。
  方才在胭脂楼,风辞说霍惜缘有意中人了,慕挽歌脑中闪现的便是洛辰脩。
  犹记那时,新婚当夜,洛辰脩随洛王一同出征,而后她在洛王府的日子并不安稳,起初那段时日,洛碧如时常找她的茬,她听洛碧如说的最多的便是霍婉儿了。
  据洛碧如所说,若晋武候府未出事,霍婉儿早就与洛辰脩成亲了,哪里还轮得到她捡便宜。
  那时她虽知霍婉儿便是风辞身边的霍惜缘,却也未多想,今日去胭脂楼一趟后,她才想起了从前之事。
  慕挽歌若有所思,兀自出神,洛辰脩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为何忽然提及晋武候府,发生了何事?”
  慕挽歌心下烦躁,挡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你可真是薄情寡义,那霍家小姐的生死你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可人家至今对你念念不忘。”
  “谁人对我念念不忘?”洛辰脩脱口笑问,话方出口便意识到什么,面色一凛,恢复了正色。
  “阿挽,莫不是你知晓霍婉儿身在何处……”
  他终于不再是情绪无波,隐隐有些着急,无意识时已抓住她的胳膊,目光带有些许急切。
  慕挽歌瞥了他一眼,心下躁意更甚,挣开手,故作平静地道,“你若要知晓真相,去一趟胭脂楼便是。”
  “霍婉儿在风辞手上。”洛辰脩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风辞将霍婉儿捉了去。
  闻言,慕挽歌终是忍不住恼了,怒道,“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风辞岂会是欺侮柔弱女子之辈,去到胭脂楼寻到人,你还得好生感谢他,给他送谢礼。”
  洛辰脩沉默下来,垂眸掩下神色。
  屋中陷入寂静,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慕挽歌复又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愿搭理他,而洛辰脩亦未在出声。
  片刻后,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轻轻将被子往下扯了扯,眯眼瞧着颀长挺拔的身姿离开。
  他这样迫不及待,只可能是去胭脂楼求证,兴许不肖片刻,他会带着霍惜缘回来。


第57章 
  洛辰脩离开后; 慕挽歌便起身下床,唤了灵璧进屋。
  “灵璧,你进来。”
  屋外候着的灵璧推门进来,瞧见主子自医药箱内拿出银针包; 而后取了瓶药搁在桌上; 一旁还放着一把匕首。
  “主子您你这是……”灵璧望着一堆物件儿,有些纳闷儿。
  只有出诊时才用的到这些; 主子此时翻出来; 瞧着不像是要出诊啊。
  况且主子的状况,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给别人看诊。
  慕挽歌将银针包打开; 示意灵璧注意看; “洛辰脩已被我支开,稍后你替我取出蛊虫; 不必担心,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即可,取蛊之事并不复杂。”
  灵璧并未犹豫; 点头应声,“主子您说。”
  “银针刺我身前三处穴位,稍后我指引你刺,而后蛊虫会有异动涌向心口,你瞧准时机,用银针将它制住,随口迅速用匕首划开将其取出。”慕挽歌言简意赅说了一下大概。
  灵璧虽不若绿意那般在医术上有天分,但耳濡目染; 慕挽歌说的这些不难,他做得到。
  “主子,这样子直接取蛊,您遭受的是切肤刮骨之痛……”灵璧知其中要遭的罪,不免有些担忧。
  慕挽歌安抚轻笑,“不妨事的,你依握说的做便是,只是之后我兴许会昏睡几日,你想法子应付洛辰脩,若实在瞒不过去,你再告知他,只需要每日喂我些水喝即可,无需请御医。”
  灵璧点头,依言照做。
  但在下针时又犹豫了,迟迟下不去手,眼中的忧色只增不减,又将银针放下了。
  “主子……”
  慕挽歌淡笑,道,“无妨的,你安心下针便是,结缡蛊虫本就以我之血供养而成,如今在我身上依赖吸附,久而久之必会反噬,女子癸水至,经脉大动,此时是蛊虫最弱之时,强行取蛊亦可行。”
  末了,她叹了一口气,“况且,除了强行取蛊,我已无更好的法子了……”
  灵璧顿时急红了眼,“可主子您与王爷说有更好的引蛊之法的,您费尽心思将蛊虫引至身上,竟然……”
  竟然是以命换命么?
  慕挽歌坐在床上,瞧着灵璧咬唇,眼中含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含笑打趣,“莫不是与非言在一起久了,将你养成了这水做的性子,我这还没怎么呢,你就要为我哭丧了?”
  “主子,已到了性命攸关之际,您就不能正经些么!”灵璧急了,抹了一把眼泪,瞪着眼。
  兔子急了也踹鹰,慕挽歌算是见识到了,灵璧与绿意皆跟随她多年,灵璧要比绿意沉静稳重许多,从不轻易顶嘴,更别说如今日这般敢瞪她。
  慕挽歌失笑摇头,安抚道,“莫急莫急,方才我故意吓唬你呢,结缡蛊在洛辰脩体内修复心脉经络已渐渐虚弱,来到我身上亦无毒血可供养,已日渐枯竭,此时取蛊有九成把握,我不会如何的。”
  闻言,灵璧终于破涕为笑,又擦了擦眼角,遂才重新取针。
  慕挽歌衣衫尽褪,盘腿坐于床,与灵璧正面相对。
  灵璧取针时手在颤抖,慕挽歌瞧见了,抬眼浅笑,“一会子,手可不能抖,待蛊虫自我心口处往上逃窜,最迟在肩膀处时必须将其定住,否则它会钻进我脑袋里去,届时我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灵璧闻言,手又是一颤,面带急色,“可方才主子您说有九成把握的……”
  上身不着寸缕的慕挽歌适时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抱胸,吸了吸鼻子,道,“在蛊虫钻入恼之前有九分,而那一分的凶险就是你未能及时定住它,故而一切皆在你。”
  灵璧默然咬了咬牙,无声点头。
  果然,威逼远比安抚来得有成效,慕挽歌闭上眼,轻声道,“我信你能做到,下针便是。”
  “嗯。”
  灵璧应声后不再犹疑,在三处穴位上下针,不多时,果然瞧见自慕挽歌的心口处有异动,接着呈现豆粒大小的鼓包迅速往上移动。
  不敢愣神的灵璧快速取针,堪堪在慕挽歌的锁骨上方的肩窝处将蛊虫定住。
  慕挽歌额头上已布满密密细汗,并未睁眼,却在此时出声了,“将水盆端来,拿匕首划一道口子,取出蛊虫后莫要拔针,直接扔进水盆之中,不出一刻,蛊虫便会死去。”
  灵璧依言照做,蛊虫扔进水盆时发出‘滋滋’声,如油滴在火上时的声音相仿,霎时间一盆水如墨一般黑。
  慕挽歌的伤口涌血,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刺眼,灵璧心惊,赶忙替她包扎。
  直至灵璧扶她躺下时,慕挽歌意识仍旧清醒,又叮嘱了几句后才陷入昏睡。
  一个时辰后,洛辰脩外出归来,却被灵璧挡在了屋外,起初他只以为慕挽歌未消气,不愿见他,他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待忙完时才惊觉夜幕降临,书房中不知何时已掌灯。
  因心中挂念,他离开书房便直奔内院的寝室而去,边走便问墨隐,“王妃可用过晚膳了?”
  墨隐犹疑时,洛辰脩顿步转身,声音有些冷,“可是有事瞒着我?”
  墨隐急忙禀道,“属下不敢,只是先前属下差了婢女在院外候着,方才婢女来报,王妃今日不曾出屋,灵璧也不曾送饭食进屋,期间灵璧亲自打了两盆水进屋,又亲自换了两壶水,行为有些怪异……”
  小心翼翼禀报后,墨隐垂首静待自家爷的发怒,预想中的怒斥并未发生,他抬眼窥视,前方已空空如也人,哪里还有人影。
  劫后余生的墨隐拍拍心口,自言自语嘟囔,“王妃多半是与爷赌气绝食了,莫不是真如灵璧所言,爷要跪搓衣板了罢……”
  墨隐抓抓脑袋,慢吞吞朝前走,他觉得此时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守在屋外的灵璧见洛辰脩急色而来,不曾阻拦,在他推开门时出声叫住他。
  “王爷。”
  洛辰脩顿足,却未回头,灵璧的态度不在如往常一样恭敬,语气带有责备之意。
  “我家主子为了救王爷,不惜以身家性命为代价,可我家主子的心思,您又知晓几分?”
  洛辰脩一言不发,进屋后将门关上,便是此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心下一紧,阔步往里走,方行了两步便瞧见地上放着的三个铜盆。
  两盆血水,一盆黑水,目光触及时,洛辰脩僵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这样的情形,不用多想,他已然明白这屋子里放生过何事。
  她强行取蛊,在她遭罪时,他却一无所知。
  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洛辰脩复又往里间走,行至床前,他缓缓坐下,慕挽歌身上的锦被只盖到腋下,身着单薄的里衣,衣襟松散,可见肩窝处已包扎好的伤口。
  昏睡中的慕挽歌额头仍有细汗,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洛辰脩伸手抚上她的眉梢,来到眉心,欲为她抚平。
  “阿挽,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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