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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祸,一世韶光不负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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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欢依旧记得那日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边灰蒙蒙一片,而自己和女儿是被人捆/缚住押着带到了那处半山腰上,白新月就站在不远处撑着一把油纸伞,视线傲慢的瞥过不远处的她们母女,雨雾朦胧间她似乎瞧见了白新月唇角的笑意。
伸手,招来了面色冷淡一身黑衣的尹向,他没有撑伞,一身黑衣被雨水打湿,已经紧贴在了身上,他的视线依旧很冷,就这么往她和念清所在的方向瞥过。
不远处熟悉的男人,他白色的衣衫之上满是泥泞,在朦胧的雨雾里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疼了,她能听见一旁的女儿惊讶的表情,大唤了一声慕叔叔。
抬眸,她依旧瞧见了慕清郢的视线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不消片刻,他有着淤青的脸上,竟然挂上了笑意,凉欢不知道在这朦胧的雨雾里慕清郢被尹向手中的那长长的铁鞭,鞭挞了多少下,只知道他身上衣衫之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全是那铁鞭落下的痕迹!
在朦胧的雨雾中显得格外的刺眼,有什么东西忽然紧揪着心底,像是无法呼吸一般!
她想着似乎自己自从再一次的遇见慕清郢开始,除了排斥与厌恶似乎没有再多余的情愫,她只当他是杀害自己的丈夫的凶手,怨着他,恨着他,从来没有给过他一点儿好脸色看过。
甚至于不屑的和他单独的待在一起,哪怕片刻。
可是现在,当凉欢瞧着不远处的慕清郢被尹向手中那长鞭在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的时候,心突然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尹向鞭了多少下,凉欢只知道那时候天上的雨虽然小了,但是她所瞧着慕清郢的视线依旧如此的模糊,知道眼角的泪掉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竟然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泣!
或许,是因为尹向鞭挞着慕清郢的画面太过的残忍。
也或许是,她心疼着,心疼着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
可是,此刻,不论是什么情况哭泣,她都没有时间去细想。
知道白新月拿着一把铮亮的宝剑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而那冰冷的剑刃就这么落在她的脸颊之上的时候,她听到了一旁的女儿惊叫一声唤了一声母亲。
一道长长的伤疤,就这么留在了她的脸上,血迹顺着那把剑的轮廓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她的衣衫之上,地道了地上的一滩泥水里,融于了浑浊的泥地里的水滩之中,脸上的疼痛犹在她听到了白新月带笑的语调在耳边响了起来。
“痛吗?你可知我的脸在烧毁之时又是怎样的痛楚。”她道着,一字一句都足以的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而凉欢只是咬紧了唇,沉沉的吸着气,迫使自己不发出一丝疼痛的闷哼声音出来。
可,她越是这样却越是让白新月下手的力道更加的重了一分,又是一剑落下,那白皙的脸上两道疤痕交叉着,看起来尤为的狰狞。
“姑姑,你不能这么对娘亲,你不能伤害我娘亲的。”念清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小女孩儿的情绪太过的激动,甚至连声音都比往日尖了好些倍。
白新月扫过一旁的小姑娘,眼中的光亮恍若在诉说着一个死字,手中的剑早已经脱手而出,只听得一声剑气,和剑矢刺入身子的声音,不只是白新月感到诧异,就连一旁的凉欢包括身后的尹向和尚忠都感到极为的讶异,只因为那把剑刺入的不是念清的小身子,而是慕清郢的胸膛,而是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慕叔叔,就只剩下了小孩子的哭声。
哭的撕心裂肺!
白新月眉心一拧,这样死岂不是太便宜了慕清郢了,她原本是想当着慕清郢的面,让他看着自己的妻女是怎么的被他折磨死的,让他也尝一尝,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女被人折磨着死在自己面前时候的痛楚,可是原本早已经被尹向的铁鞭打的瘫倒在地的慕清郢,此刻居然挡在了念清的身前,而且还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剑。
她冷声一笑,摇了摇头:“想死还不容易吗?可,我却想再一次的慢慢折磨你。”
白新月的这一句话才刚落下,手上的剑便熟稔的这么一挥,只听得到原本哭泣的小姑娘一声凄惨淋漓的尖叫声响了起来,那身上原本被绑着的绳子是被剑给削断了,可是却连那一双小手的手筋也一同的挑断了。
在念清的手筋被挑断了的时候,凉欢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跑了过来,而慕清郢瞧着眼前的女儿被折磨成这样,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靠近身畔的母女两人揽入怀中,身子艰难的一跃向后退却了一大截,将凉欢身上的绳索解开,他忍着伤痛嘱咐着她带着孩子走,不过,却很可惜的被尹向和尚忠给挡住了去路,尚忠瞧见此时的状况的时候眉心紧皱着,正欲开口求情的时候,却在看到一旁白新月冰冷的眼神只是,沉默不语。
“说到底,你只是想要我的命罢了,我给你,可她们是无辜的。”
慕清郢瞧着眼前的白新月,本能的挡在了母女两人的身前,道着。
“我们母女并不需要你的怜悯与关心。”当慕清郢的那么一句话刚下的时候便被身后的凉欢冷冷的一句给回绝了去,愣在当下,他缓慢的转身对上身前女子的眼睛,那眼神里布满了浓浓的不可思议,恍若在询问着,为什么?
就在刚才当他看见凉欢的眼底微微的蓄满了一丝的担忧的时候,他以为凉欢的心里依旧的有些在乎着他的。
可是现在,她却说,她并不需要他的怜悯与关心!
直到现在,她的心依旧是排斥着他的,她不需要慕清郢这个人,甚至到现在,她依旧恨着他!
有了这个认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笑,哪一次他没有害她受过伤,哪一次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到头来却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即便到了现在,妻子女儿他都保护不了,一旁的念清因为手上的伤的关系早已经疼的脸色苍白!
她看着凉欢俯下身子将女儿抱了起来,似乎是要向白新月的方向走去,可是,他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的堵住凉欢的去路。
☆、第408章:这些年你不是选择忘了他吗?就彻底忘了吧(正文结局上)
她看着凉欢俯下身子将女儿抱了起来,似乎是要向白新月的方向走去,可是,他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的堵住凉欢的去路。
“是补偿!“他只是道着这三个字,语气深深且凝重着,可是却对她露出一个那么好看,那么温柔的微笑,恍若是在诀别一般!
在凉欢错愕的视线之下,慕清郢转过身,就这么对着一旁的白新月走去!
到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慕清郢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脚边,甚至连睁开眼看她和念清一眼都来不及,怀中苍白着脸色的念清瞧着身前浑身是血的慕清郢,喃喃着,慕叔叔三个字,眼角已经流下了泪水。
这时候即便是有再大的怨恨,她想着,应该也所剩无几了。
当白新月那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当原本变小的细雨,此刻又滴滴答答的成了硕大的雨珠的时候,当自己的视线模糊之时,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然全然不知了。
**
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柳朗月的轻唤声睁开眼的时候却早已经在了明湖别院。
是了,明湖别院,一别十年她又回来了。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雨天,流下的雨水混合着慕清郢的血水,在地上映出一大滩鲜红,竟是那么的刺眼。
“朗月哥哥,阿清呢……阿清呢……”她激动地伸出双手扯着柳朗月的衣衫,道着。
柳朗月瞧着她如此这般的激动,深深地看了一眼,垂下眼,什么也没说。
“他死了,他死了是不是?”忽然,紧揪着柳朗月的双手就这么无力的落了下来,这么凄然决绝的笑着。
是啊!那时候他浑身是血,那时候他就倒在她的脚下,她早该知道的,知道他活不了,白新月也不会让他活着。
那时候,他拼了性命的想要保护着她和念清,可是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们母女两人不需要你的怜悯与关心!
就这么无情的一句话,侧底的否决了他所作的一切,而那个时候,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无力的那么温柔的笑,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的那一抹微笑,直到现在她还刻在脑海里。
他说:是补偿!
就这么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她怎么也忘不掉。
她整整恨了他十年,怨了他十年,甚至还一心的想要杀了他,可是到头来他却宁愿她误会着,也不愿意多解释一句话。
到最后,她还要靠着白新月的话,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解释清楚。
“我要去看看……”凉欢道着,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任由着柳朗月怎样拦着也无济于事。
“欢儿,你冷静一点,他不在这里。”他说着,揩着凉欢的肩头,想要凉欢激动的情绪舒缓下来。
果然,这一句不在这里让凉欢抬起了头,瞧着眼前的柳朗月:“什,什么意思?”她瞧着眼前的柳朗月,甚至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柳朗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瞧着眼前的凉欢,深深地道了句:“一个月前,我和大哥在半山腰找到你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和白新月她们一起都不见了。”
他说着,就见凉欢踉跄的身子往后退去,最后直到推到那张床榻上之时时,扶着床榻就这么坐在了床沿之上,双目无神着。
“我们只看见地上的一大滩血迹,还有浑身是血的你和念清。”
“我们带你回明湖别院已经半个月了。”
“而你,也从那天到现在,也昏迷了一个月了。”
说着,柳朗月又沉沉的吐了口气:“那时候你奄奄一息,念清的手筋又被挑断了,太医们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帮你稳住了病情,替念清治好了手伤。”
“还好念清那丫头的手筋没有全部被挑断,要不然,就真的成残废了。”
“我和大哥找遍了整个山上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或许她早已经被白新月带走折磨致死,也或许他已经被白新月丢下山了。”
“欢儿,他或许,已经死了。”柳朗月道着瞧着床上依旧双目无神的凉欢。
他缓缓的走近,在凉欢的身旁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落在了凉欢的肩上,一下,两下,那力道轻缓的带着安慰。
“眼下你该好好照顾孩子,在这明湖别院生活下去,什么都不要想。”
“这些年,你不是选择忘了他吗?就,彻底,忘了吧!”语重心长的道完这句话的时候,柳朗月收回了手,转身出了屋子。
而她就这么靠在床边,方才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换上了一抹苦笑,笑着,笑着,恍若整个世界在自己的眼中都是笑话一般!
明明以往一心恨不得让他死的,明明以往一心想要杀死他的,可是到最后当听到他死了的时候,整个人恍若傻了,恍若整个意识都崩塌了。
所能忆及起的总归也只有那日雨中,他说的那三个字,和说那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
然后,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柳朗月说,他已经不在了。
他死了。
慕清郢,死了……死了……
白新月这么恨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试问落在她的手里,慕清郢又怎么会有生还的可能。
死了,真的死了……
念清是由白苓带过来的,推开房门的时候,轻轻地唤了一声娘亲,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看着出神的母亲有些心疼,走近,因为她的手还没有完全的好,因此,并不能抬起来,她有些无助的望着一旁的白苓,白苓点了点头,轻声唤了声主子。
或许是因为白苓的这一句主子,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凉欢游走的理智,她抬眸,瞧着眼前的白苓,一声白苓姐脱口而出。
白苓看着这样的凉欢有些心疼,当那时候柳朗月将他带回明湖别院的时候,白苓真的是惊呆了,得知了凉欢没有死,可是,却成了如今这般的样子。
凉欢的脸颊上依旧有着两道交叉的长长的伤疤,太医说这伤疤太深,甚至都见了骨,怕是要永远落下了。
白苓有些惋惜!但更多的便是心疼。
念清和小时候的凉欢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刻出来的,白苓当时瞧着这个可怜的被挑断手筋的娃娃,不禁在心底暗自咒骂那个凶徒的残忍!
白苓瞧着眼前的凉欢,喜极而泣:“主子醒了,真好,真好,我们和念清也不会再担心了。”
听着白苓的话,凉欢这才瞧着眼前的女儿,她昏迷的这一个月念清都瘦了,而且她的手,瞧着女儿垂在身侧的双手,她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念清的右手捧了起来,眉心紧皱。
“疼吗?”她心疼道着,瞧着眼前的女儿。
念清点了点头:“这两天会有一点儿很疼,可是太医伯伯们说,那是快要好的征兆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凉欢喃喃着,也落下了心中的大石,念清的手没废,小姑娘没事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嗯!多以娘亲也要快点儿好起来,保重自己的身体。”
“好起来……”她喃喃的道着这三个字,思绪却又再一次的飘远了。
余下的三个月里,凉欢都在明湖别院待着,明湖别院里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亦如往常的样子,只是故人所剩下的便仅仅只有白苓一个了。
柳朗月因为妻子远在南昌的缘故,在凉欢醒来的十天后就起程回了南昌,临走前还担忧的嘱咐着凉欢要保重身子,不要再想其它的事情了。
“欢儿为了那些宁死也要护住你性命的人,好好活下去!”这是柳朗月临走之前说的。
“不要让他们失望,人活在世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可既然上天要你活着,你就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辜负上天赐予的生命,也不要愧对那些给你生命或者是重生之人的心意。”
柳朗月走了,走前,跟她说了这么一大片长篇大论。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听没听进去!
每天,亦如往常一样的日子,就这么一日日的过着。
七月的时候念清的手已经能动了,甚至同往常一样,除了不能舞枪弄剑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更何况女孩子家本来就应该认书识字,做做女红什么的!
期间,陈美人带着司徒玦到别院来过,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可是却依旧有着帝王的风范,凉欢瞧着这样的司徒玦,也感慨着司徒逸九泉之下应该瞑目了。
八月秋风习习,院子里的院子里的梨树上已经挂满了胖嘟嘟的梨儿,有几次念清还在一旁的树下伸手拽下来一个塞到嘴里,嚼了几口微笑着道着真甜!
九月,天气渐渐的冷了,柳朗月派人从南昌写了封书信回来,大抵是询问她的状况,心情怎样,过的好不好,念清怎么样了,说过些日子带着一双儿女和妻子回来看她们母女俩人。
洛儿生日的时候母女两人围在桌前,看着桌上的一大桌饭菜,说了一大堆的话!
十月,天气转寒,又添了几件衣裳,穿上了几件厚厚的披风,那天凉欢在观荷亭亭子里喝茶的时候,忽然看见过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
却觉得特别的熟悉!
☆、第409章:他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她,笑了。(正文完)
却觉得特别的熟悉!
她甚至觉得自己连握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白苓端着盘子里的粥来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激动的询问着,白苓有没有看到那个黑影。
白苓依旧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瞧着她询问着:“主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放开了白苓,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视线落在白苓手中的那碗粥上,蹙了蹙眉。
“你现在都嫁人了,怎么还三天两头的往我这明湖别院跑,若是易风见着了,又该在心底埋怨我了。”凉欢道着,看着眼前的白苓。
“白苓自小便伺候主子你长大,你从未将我当做丫鬟看待过,还总是称呼我为白苓姐,现在主子回来了,这明湖别院除了蝉儿以外,又没有其他多余的婢子,你和小郡主总得有人照看的。”白苓道着,将托盘上的那碗粥放到了桌面上。
“主子,先喝粥吧!这十月的天气不比前些日子,再搁一会儿怕是就要凉了。”
凉欢瞧着桌上摆着的那一碗粥,却怎么也没有了食欲。
余下来的三日,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是当自己转过身去,那寂静的角落里总是空无一人,出了风吹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过以后,几片树下落下的颓萎的黄叶,什么都没有。
白苓和念清开始有些担忧着她,可是她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熟悉的眼睛,甚至那天在走廊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个人就像发了狂一样的在明湖别院的各个角落里找寻着,连白苓看了都担忧的蹙眉。
陈美人带着司徒玦到别院的时候,瞧见她略微有些憔悴的模样都很是心疼,陈美人握着她的手,劝慰了一番,最后无奈的叹道。
“欢儿,这些日子我都听白苓那丫头说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她道着,语中颇为有些无奈。
而凉欢只是缓缓的抬眸瞧着眼前的陈美人,眸中有着那么一丝浓浓的执着。
“我总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凉欢道着,瞧着眼前的陈美人。
“你们知道的,你们一定知道的,你们一定是瞒着我了什么,是不是?”她瞧着眼前的陈美人,渴求的询问着,可是换来的却是陈美人无奈的摇头。
“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陈美人说着,转身站起了身来,就在凉欢的视线下离开了。
一旁的司徒玦瞧着眼前的凉欢,眸中微微露出一丝惋惜与复杂的光亮,在与念清道别之后才转身离了开去。
余下的日子凉欢没有再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别院里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甚至没有半分生人的气息!
柳朗月带着一双儿女和妻子到明湖别院的时候天际下起了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两个小孩子很活泼看到念清的时候就很喜欢,几人很快就玩到了一起了。
柳朗月瞧着凉欢的脸色并不好,甚至还有些轻微的咳嗽,有些担忧的询问着怎么了?
而凉欢只是摇了摇头,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苦涩。
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柳朗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瞧着眼前的凉欢,那里面的光亮恍若有那么一丝愧疚。
晚上的时候梦儿瞧着眼前的夫君,心有不忍:“我们,真就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凉欢姐姐吗?”她道着,望着身前的夫君。
柳朗月瞧着眼前温柔的妻子,伸出手将小妻子的手紧握着,摇着头道:“他现在那个样子,也并不想欢儿见到的。”
“可,欢儿姐姐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心疼啊!~”
“但,如果大姐夫他们真的治不好他的话,他们太可怜了。”
“都已经到现在了,我们就是要让欢儿相信,他那时候就死了,等日子一久欢儿总会适应的。”
其实那日,当柳朗月和明泽烨找到慕清郢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怕再晚到一会儿,他们一家三口都惨遭毒手了。
那天在凉欢昏倒之后白新月的那一剑却又是落到了慕清郢的胸膛之上的,在他被白新月折磨的快要断气的时候,明泽烨和柳朗月赶来了,可是那时候慕清郢已经伤的太重了。
在明泽烨要将他带走的时候甚至还交代好了遗言,他说,她到现在依旧怨着我的,这样也好,至少死了,她不会伤心。
明泽烨骂他傻,他却说他从遇到凉欢开始就一傻到底了。
到最后慕清郢是求着柳朗月的,说着若是凉欢救回来就告诉她他已经死了,他这个样子应该也活不了了,身上余毒未清又被灌了毒,现在身上还有这么多致命的伤。
她一直怨着自己知道自己死了也好!
果真,慕清郢身上的伤重到了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若不是明泽烨用了千年灵芝,保住了他一口气若游丝的气,将他带回蓝城。
可是,即便是到了蓝城,楚韶的师傅也是无力回天,最后翻阅了古籍,才想到了以毒攻毒的法子,可是这法子却是真的要人命的,最后,三个月后慕清郢是醒了,但是却大变了样,甚至连那张脸都是紫青色的,恐怖到或许只要一走出去,就会吓坏人。
而他的武功也只有以往的两层左右,这样的他,简直生不如死,每日待在深山之中,可是身上的肝肠寸断的毒却是无药可解,不知道哪天就会毒发身亡,这样从鬼门关前救回来的慕清郢,到头来众人还无奈的惋惜着,真的是活着比死了更加的痛苦。
夫妻两人道着,想着慕清郢现在的状况,到最后除了惋惜摇头之外,再没有多余的话了。
柳朗月在这明湖别院一住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梦儿与凉欢谈了不少,总归也有劝慰着的,后来夫妻两人同凉欢告了别回了南昌。
余下的日子里,凉欢唯一所牵挂的也只有念清这个女儿了,所以她一直疼着她,教导着她,努力的想要将女儿抚养成一个令人夸耀的好孩子。
腊月初六的时候念清笑盈盈的跑到了她的房间,说在后院见到了一支很漂亮的发簪,想想应该是母妃的,还拿出来在她的面前摆着。
凉欢瞧着,却觉得这个发簪很是熟悉,她伸手拿过了念清手上的那个簪子,紫色的芙蓉花看在眼中竟是那么的刺眼。
她记得曾经,她有过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曾经她将这簪子没入了慕清郢的心房,那时候她一心想要她死。
她记得那时候那支簪子已经毁了,可是现在手中的这个竟是一模一样的,会是谁的?
“在哪里捡的?“她问,甚至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的迫切。
“就是娘亲经常踏进的那间屋子以待就是很久,外面的那块空地的石缝旁。”念清回答着。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没有顾忌眼前的女儿,就这么朝屋外走了去,一路小跑,最后变成了快跑。
直到,那扇长长的走廊旁,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了她的眼底。
不远处的长桥上,站着的青衣男人,正瞧着她所在的方向微微蜷唇笑着。
“爹爹……”一声欣喜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声音在凉欢的身后响了起来。
然后,他瞧见男人转身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
(正文完)
☆、第410章:这对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甜番!)
三月,清风习习!
凉欢醒来的时候便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她伸手揉了揉睡意稀松的双眼,她微笑着,像一只慵懒的猫儿般,伸手在被窝里面蜷了蜷慵懒的身子,伸了个懒腰。
站在床边的男人也对她微微一笑俯下了身子与她对视着,轻轻地道了一声早!
慕清郢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股沙哑,但正是因为这种沙哑却有着一股特别的磁性。
慕清郢的嗓子因为当年以毒攻毒的试药灼伤了喉咙,凉欢瞧着眼前的夫君,扯开了唇也轻声的回了一句早!
恍若回到了以往的日子,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她总能够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听到这个沙哑且熟悉的声音。
凉欢依旧记得去年腊月初六的那天他就这么出现在了明湖别院里,站在那池边的长桥上,微笑着向自己走来,那时候她是那么的不可置信,直到身后的念清唤了一声爹爹,她伸手捏了捏自个儿的手腕,很疼,确定不是在做梦。
到最后,男人就这么静静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她愣在原地,直到男人冰冷的手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脸上,然后那变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对着自己道了一句。
“我回来了。”
对,就是这四个字,她的直觉是对了的,慕清郢真的没有死,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虽然落在自己脸颊畔的那只手是无比的冰冷,可是,她却觉得是温暖的,只因为那颗冰冷的心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曾经她一再的埋怨着眼前的男人,可是到最后当得知到他的死讯的时候,却是一再的不敢置信,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爱只恨,恨之切,她之所以这么恨着这个男人,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颓丧了这么些日子,当他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想着,她是该正视着自己的心了。
习以为常的慕清郢伸手将那身子从被子里轻轻的拽了起来,伸手抚了抚她额上的碎发。
“要起床了。”男人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道着。
“虽然我知道昨天晚上你睡的很晚,但是泽烨和柳朗月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了。”男人道着,语气微微有些宠溺。
“今天是你的生辰,虽然是寿星但是我们也不能让客人们在前厅里久等是不是。”慕清郢道着,已经拽过了一旁的衣衫替凉欢一层层的套上。
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替她穿上繁琐的衣衫,慕清郢想着要将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下去。
“阿清……”她轻唤。
“嗯!”慕清郢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忽然觉得现在的日子真的好像在做梦,一个美梦。”她道着,甜甜的笑着。
“那就永远不要醒来。”慕清郢道着,将她拉回到了自己的怀中,抱着。
三十多岁的年纪,死过几次的人了,这人生也都过了一大半了。
在凉欢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起床了,他们还在大厅里等着我们呢。”
“嗯!”凉欢点了点头。
凉欢三十岁那天生日的时候,明湖别院来了很多人,就跟以往那么热闹,喧嚣不止!
十一岁的念清笑颜甜甜的站在她的面前祝愿着母亲永远美丽,和爹爹白头偕老。
这么些日子念清也已经习惯了叫慕清郢爹爹,大概是原本就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慕清郢拼死保护着她们母女,而她原本也就不讨厌慕清郢因此,对于这个爹爹念清是接纳的。
生日宴上众人纷纷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或许,这也是这么些年来她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孩子们唤着姑姑生辰快乐的声音,女儿笑着在她的脸上印上的一吻,还有身旁的慕清郢那双深情的双眸瞧着自己,道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就不会让他在掉一滴眼泪的承诺。
她忽然觉得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幸福。
她在十六岁生辰的前几天救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朋友到无话不谈,到最后对着眼前的男人萌生情愫再也放不下,可命运的捉弄让他们兜兜转转的错过了十年,可到现在却依旧在了一起。
或许冥冥之中是苍天所给予的考验,她依旧生活在明湖别院,依旧跟着这个从头到尾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生活着。
晚上靠在他的怀里就像以往在南昌的那些日子,静静的靠着就会觉得安心。
慕清郢的身体因为那场死里逃生变得大不如前,甚至连原本的武功都只剩下了以往的两层,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
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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