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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祸,一世韶光不负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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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除夕家宴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凉欢就让诗雅和诗琪带着小念清到十王爷府了,还嘱咐她帮忙好好的照看念清。
她照看着当然是可行的,可两个丫头一来什么也不说只是沮丧着一张脸,任谁看了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吧!
于是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诗雅才招了供,把方才欢喜楼发生的一切全都如实的禀告了。
越听着事实,青青越发皱着眉,所以吩咐了仆役管事去将十王爷给请了出来。
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这事情,倒真的不好处理了!”十王爷听得一切来龙去脉,眉头紧。
白新月是他看着长大的,那是个什么样的个性,他一清二楚。
所说狠辣,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
她确定的事,那便是要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你是说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青青伸手轻拽着十王爷的衣袖。
十王爷瞧着眼前的女儿,不日前她才微微的接受了他这个父亲的事实,没有再排斥;他倒是真的想要为了这个女儿做一件事情的。
可到底,白新月在鸾国的地位,就她那言出必行的态度,步步紧逼的手段,就算他想要帮忙也是无能为力的。
更何况皇上还因为此时受了重伤。
十王爷一脸为难。
“如果我真能帮上些什么,只怕是只能将那无辜的孩子抚养成人了。”十王爷无奈的道着,摇了摇头。
“凉欢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应该尊重,新月的脾气,我最了解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看着她长大的。”
“青青,不是父王不帮你,是真的无能为力,如果我再插手的话,到时候不止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就连你,和这整个王府的人都怕是保不住了。”
青青就这么愣在当下,她不懂!
她那个长公主堂姐真的有这么心狠手辣吗?
在冉国这么些时日,对于这个皇长姐她也是听说过的,听闻她十四岁已经是先帝至宠于手心的公主了。
再有,她也听说过关于她这个皇姐的事迹,斗奸妃,斩佞臣,更是当着议政殿上满朝文武的面前将自己的夫君休弃。
揽了他的兵权,将他沦为庶民。
这么一个女子,曾经青青听着也是羡慕和崇拜的;可真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青青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怕。
而且,可怕的不止一点点。
“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青青后退了一步,她的步子有些踉跄,整个人似乎都感觉不好了。
在渔村这么些日子,直到凉欢来了家里添了念清她才感觉到不孤独,她喜欢念清,小小的很漂亮在对她笑着的时候,脸上两个瞧瞧的小酒窝很漂亮。
同样,她也喜欢凉欢,因为她温柔,就像自己的大姐姐一样,会教她识字,教她做女红。
在青青的眼中,两汉和念清不是外人,而是和阿婆一样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最亲的人去送死,而无能为力。
“青青,为父所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十王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着一旁的管家知会了一声。
“去准备一下马车,我要连夜进宫。”
“王爷,你这是?”一旁的王妃微皱着眉,瞧着眼前的十王爷,方才不是已经说不能插手了吗?
“我要进宫瞧瞧皇上的情形,这样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个孩子,和怎么应对新月。”十王爷回答着,一旁的管家已经去了十王爷的裘衣。
他披上系上了结,这才匆匆的出了门!
☆、第342章:“皓儿,你是在威胁皇姐!”她道,凤目里有着一丝冷漠。
寝殿里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围在那张龙榻旁,小心翼翼的替床榻上苍白病色重伤的白皓阙处理着伤口。
尹向的功夫这天下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与之抗衡的,而他手中的那跟鞭子更是一个利器,锯齿般的设计是为了让敌人痛苦,在感受死亡的时候痛苦万分。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很狠的一鞭会落在白皓阙的身上。
白新月全程仍旧是冷着一张脸,尹向一直跪在寝殿的外面,太医们熟稔的将那些染了鲜血的白布拿出来,一盆盆原本清澈的温水,此时已经被血迹染红。
白新月蹙眉,那提着药箱的太医一抬眼,无意间瞥见了她的表情的时候,甚至连那双原本在白皓阙身上处理着伤口的手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深吸口气,他尽量使自己的心境平和。
床榻上的白皓阙面色苍白,却还是泛着一丝虚弱的浅笑,望着不远处的白新月轻声道着。
“皇姐,我……我无碍!”他道着,那语调很轻很弱,甚至比三月里吹来的清风都要显得轻柔。
“无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白新月瞧着他脸上的那抹无力的浅笑,沉沉的道着。
“打小你就怕疼,就连吃个药都嫌弃苦,今天就不害怕了。”那语中明显的是一番斥责。
就着这个位置白新月能清楚的看到白皓阙腰腹下那一道参差不齐的伤口,原本轻蹙的眉,此时蹙得更紧了。
“从小到大哪一次你违逆过我,这一次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违逆了我一次又一次。”她说的时候,仍旧瞧着眼前这个自认为不争气的弟弟。
她白新月对谁都可以残忍,可是偏偏眼前这个她此时斥责着不争气的弟弟,是她的短板。
自小,她认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保护着这个弟弟,小时候皓儿身子很弱,可是又不喜欢吃药,每一次吃药她都会哄着他,母亲去世的早皓儿也算是一手带大的。
那小子怕热又怕冷,怕吵又怕痛,更怕的便是吃药,每次一生病只要看到那黑漆漆的一碗汤药的时候,总是紧皱着眉头。
小时候只要随意的磕到了某一处就会呀呀的叫唤个半天,今天倒好,身上落下了这么打一个窟窿居然还笑的出来。
她有忆及了白皓阙那一次去大漠找寻她的那一次,也是这样笑着佯装没事!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着。
“皇姐……你曾经……也……也和欢儿共处过,她……她是什么样的人,怎样……的性子……你应该……比……比我更清楚的。”白皓阙的这一句话说的极为的吃力,伤口处或许是因为他这样吸气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微的血流出来。
“为什么他还会流血!”白新月阴沉着一张脸,就这么瞪着眼前的那一群早已经冷汗涔涔的太医,厉声道。
那些围在龙榻上的太医在听到这一声厉声的呵斥的时候,皆纷纷匍匐在地一个劲儿的抖瑟着。
“跪着干什么!是想皇上的伤势再加重吗?”白新月冷声道着,瞧着这匍匐一地的太医们!
“止血,开药,包扎!”她道着。
在她吐出这一字一句的时候,那些匍匐在地上的太医皆纷纷的起了身又重新的围到了床榻旁手忙脚乱起来。
白皓阙瞧着这样的白新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姐……”又是一阵轻唤。
“这件事情没得选择。”白新月哪会不知道她这个执着的弟弟会说些什么!
可是,凉欢终究是一个祸害;她留不得。
白皓阙原本满是期待的脸色微微的覆上一阵失落,继而变得有些暗沉。
姐弟两人终归是一个母亲生的,就连生气气来沉沉的脸色,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为的倒是那些细心处理着伤口的太医,好不容易将那深深的伤口包扎好,抬起头又瞧见眼前的皇上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也变得沉冷起来,便更加的胆颤心惊了。
想来,原本除夕夜可以过一个好年的,岂料才睡下不久便被仆人给一惊一乍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奴仆们的禀告,长公主传话要在一盏茶的时间赶入皇宫。
衣衫不整的抱着衣服就叫唤着仆役们准备快马,到了宫中才发现,太医院的太医院令都到齐了,而陛下就虚弱的躺在床上。
一阵手忙脚乱,小心翼翼的就害怕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长公主怪罪下来。
好不容易将陛下的伤口处理好了。
得,这姐弟两人还杠上了,两个人似乎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皆黑沉着一张脸。
太医们静静的退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整齐的站着,谁也不敢吭一声,就害怕祸及自己。
“如果皇姐……执意……那,我也只有……拿出天子的身份下令了。”白皓阙说着,仍旧没有退让。
“你想怎么下令?”白新月冷哼一声,反问。
“皇姐纵卫行凶,以至于……朕,身受重伤……如此过失,朕念你是朕的亲姐……便禁足长公主府一月,没朕允许……不得擅自离府。”
白皓阙的一句话说完,众太医纷纷瑟瑟发抖,有一个年长的双腿几乎不听使唤,差一点摔倒在地;幸好他两旁的太医伸出手给握住了一把,不然白新月倒是没有被白皓阙禁足,他已经先被白新月给关进天牢了。
可,就是因为白皓阙那么一席话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就连一旁的白新月都是惊愕的瞧着。
半晌,她似乎才回过神来。
“你要禁足我?”她道。
“如果……皇姐执意如此的话……我……也只能下旨。”白皓阙答道。
“就因为那个女人。”白新月瞧着眼前的白皓阙,忽然唇角划开了一抹笑。
那笑,在众人眼里却是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
“皓儿,你是在威胁皇姐!”她道,凤目里有着一丝冷漠。
“因为皇姐的执意……所以我别无选择。”即便身上的伤口还疼着,身体仍旧虚弱,但是他依旧道着这么一番话。
因为伤口的缘故,眉宇仍旧是紧皱着的。
“好……好……好啊!”白新月连道了三个好字,笑着。
“皇姐知道你说到做到,可是你也别忘了,我白新月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阻止。”
☆、第343章:“为了你,皇姐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要,是为你好。”
“皇姐知道你说到做到,但是你也别忘了,我白新月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能阻止的了。”
她的面色尤为冷淡,白浩阙有些急咳,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方才又穿的太少受了重伤的缘故,有些受了寒。
“将房间里的火炉升的旺一点儿。”生气终归是生气,但总是惦记着这个弟弟的身体。
角落里的宫人婢子在听到她这么一句话后纷纷的迎了上去,添火的添火,盖被的盖被,都害怕被这长公主责罚。
“皇姐……”白浩阙唤着,这个姐姐平日里怎样严厉,但终归是护着自己的,惦念着自己的。
“皇姐知晓你长大了,也知晓你言出必行,可皓儿你终归与皇姐生活了二十多年也知晓皇姐的脾气。”说时,她已经缓步的向床榻的方向走去。
“为了你,皇姐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要是为你好。”
“如果,皇姐真的为我好,就……放过她。”总归凉欢是无辜的。
“皇姐为了你已经饶过她一次了,如果她从来没有踏入过凤城,那将会平安无事;可是,她既然已经越了这么一步雷池,死,也是早晚的事。”
“你若要禁足皇姐,大可下旨,只是至于是遵旨或是抗旨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依旧是以往那样的霸气,因为在她的眼中,即便现在眼前的白皓阙是堂堂的九五至尊一朝天子,可,在她的眼里终究只是她那个少不更事的弟弟而已。
寝殿里的气氛异常的尴尬,砰咚……角落里上了年纪的窦太医咚的一声已经昏倒了。
难免年事已高对于皇上和公主之间的争执害怕,一时间支撑不住也实属正常,白新月瞧着地上躺着的人,微微蹙眉。
“把窦太医给朕抬出殿去。”
“把他给我丢出去~!”
两姐弟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的,一种太医在得到两人的这么一句话时,纷纷围了上来,将已经昏迷不醒的窦太医抬腿的抬腿,撩胳膊的撩胳膊,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之下,至于带着昏迷不醒的窦太医逃离了那处是非之地。
此刻所有太医皆纷纷的感谢着眼前的窦太医,感谢他的晕倒才让他们逃出了那样危险的境况。
尹向依旧在寝殿外跪着,风雪落在他的身上,继而融化一身衣衫已经完全浸湿贴在身上,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尚忠和凉欢走进皇宫门口的时候,凑巧看见那一众太医抬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者出来,步子走的很快,就恍若是逃命一般。
凉欢瞧着那一众着着朝服的老老少少,有些疑惑。
倒是尚忠不以为意,这样的状况有两种。
一,陛下发脾气了。
二,长公主发脾气了。
朝中文武没有人不忌惮的,倒看得是一众太医慌张逃窜,应该是两者都占齐了。
不过瞧着这状况,陛下的伤势应该是已无大碍的,但,踌蹰之际还是顺手拽了一位太医的领子前来询问着。
“窦太医这是昏过去了?”他问。
“尚小将军您总算回来了,那太医说着从肩上的药箱内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瓶药有养生生肌之效,方才被遗漏未有留下,陛下的伤势并无伤及要害,只是流血颇多,需要静养。”那太医道着。
“至于窦太医,哎!长公主与陛下不知怎地发生了口角,窦太医向来心脏不好,一时间昏倒在地。”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尚小将军您进去的时候也得留意一点儿。”说着,已经转身急匆匆的迈着小跑的步子,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尚忠瞧着这一众逃窜的人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这么些年以来从未有与公主发生口角过,这一次倒真闹到了这步田地了。”说时,尚忠的视线落到了凉欢的身上。
“长公主定然是想要了姑娘的性命的,不然陛下也不会与公主争执。”尚忠无奈。
却瞧见凉欢的眼中并未有太多的惊惧:“这我早也知晓,毕竟陛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是因为我,新月姐一心想着这个弟弟成才成器独当一面,既然我成了阻碍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自然是留不得的。”她道着,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还帮着尚忠给分析了起来。
尚忠瞧着眼前的凉欢有哪些不一样,但是又道不出到底是哪里,总觉得这个姑娘倒不像她表面上看过去的那样柔弱。
“时辰也不早了,姑娘请随我来吧!”方才在往回赶路的时候,更夫已经打过一次五更的天了,也就是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可是到现在,除夕夜的晚上都没有一个人是踏踏实实的过年的。
寝殿外尹向跪着的背影借着微弱的光亮落在尚忠的眼里尤为的清晰,他才想着大概是因为伤了陛下被长公主罚跪着的。
两人走过尹向的身旁,凉欢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可是很快就收回去了,隐约的争吵声落入了两人的耳中。
“若皇姐执意要……欢儿的命……那便一众……将朕的命……也取了。”白皓阙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是却语气却是越发坚定。
“一个带着别人孩子的女人,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那……在找我前往回纥找皇姐的时候,那个皇姐一心惦念着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皇姐留恋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新月的胸臆间一股怒意流窜着。
“胜哥不一样。”她道着,手紧握成拳,闫胜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善良的人,他没有心机也不动心计,和他在一起她能感觉到平静。
可是,上天却依旧要剥夺她这一重幸福。
“欢儿也不一样。”姐弟两人依旧是争执不休。
“皇姐,我并不知道……你在回纥……的那段日子经历了……什么,但是……”
“那我就告诉你。”白皓阙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白新月冷冷的截断了,那双漆黑的双眸紧盯着龙榻上的白皓阙,冷声一笑。
“那年我产下了儿子,原本以为世界就此幸福,有孩子可以疼爱,有丈夫可以疼我;可是,偏偏有人迫不及待的摧毁了我这份幸福。”
“……”白皓阙瞧着这样的白新月,她原本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苦涩与自嘲的冷笑,语中满是痛苦。
有一瞬他有些心疼这样的皇姐,想要轻唤一声,却发现话卡在喉咙,出不了声。
☆、第344章:“连你的命也是我给你的,你凭什么说一个不字。”
有那么一双他有些心疼着这样的皇姐,想要轻唤一声,却发现话卡在喉咙,却怎么样也出不了声。
“可是,却有人毁了它,毁了那份我想要的得来不易的幸福。”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蓉城的吗?”
“我……”白皓阙瞧着这样的白新月,有那么一份心疼,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当然想要知道,随时随地都想知道,想知道皇姐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突然转了性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那时候他肚子里的孩子和疼爱着他的那个善良的丈夫到哪里去了?
可是,他不敢问!
“我是从那一众的尸体里爬出来的,我就看着胜哥死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刚出生的孩子死在我的面前,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一个人。”
“谁?”白皓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问道。
“慕清郢。”白新月自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
“……”白皓阙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眼前的白新月,她脸上的苦涩令白皓阙心疼。
他早该想到这些的,当皇姐回到蓉城开始,当皇姐什么也没有说开始。
当皇姐到凤城又突然回来开始,当司徒澈莫名其妙的死开始,当司徒逸重新拾回太子之位开始,当鸾国先帝莫名的驾崩开始。
一切的一切,他早就该想到和慕清郢有关。
因为那场战役,所以皇姐的丈夫和孩子死了,因此,她将一生所有的恨意都归咎到了参加那场战役的人。
“很可笑,如果不是我和胜哥一时善念救了他,他早就已经死在回纥人的手里了。”
“可,我们却救了,救了他反而将我的亲人丧了命。”
“他的女人和孩子早就该死了,我纵意着她们母女活到这么久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可是你却是如此的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违逆我。”
“那,便在你将我禁足之前,我先解决了那个女人与孩子的性命。”
“我的儿子也是小孩子,也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他却连来到这个世上一个月的光景都没有。”
“皓儿,你知道皇姐我的痛吗?”她冷笑。
“我……”白浩阙,却回答不了。
“你不知道,因为你们有亲眼看到,假如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丈夫被人一刀又一刀的砍的血肉模糊。”
“皓儿,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你还能无动于衷?”
“所以我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新月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一众的宫人婢子皆纷纷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白皓阙瞧着向来在他身旁威严的从未有如此激动的皇姐,原本那双冰冷的眸中,此刻居然有那么一层朦胧的水雾。
自小,他便很少瞧见眼前的皇姐哭,唯一的两次除了母亲去世的那一次,便是他重病的那一次差点一命呜呼。
那一次他瞧见了皇姐的眼泪不住的流着,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那天皇姐的手很冰很冷,一身都被雨水打湿了可是她却没有在意,只是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安慰着。
道着:皓儿,不会有事的。
皓儿,不要闭眼睛。
皇姐一定会治好皓儿的病的。
后来,他的病好了,可是皇姐却病了。
那时候他看到躺在床榻上虚弱的不断发着高烧的皇姐之时,就在心底安安的下定了决心,将来不管怎样都要保护皇姐,敬重皇姐。
因为他的命是皇姐给的,皇姐是这世上唯一爱着自己,疼着自己的亲人。
思绪还停留在多年以前,为了他的太子之位,为了他不再受到挤兑,皇姐甘愿用她的终身幸福来换,嫁给了一个不爱她只爱风花雪月的丈夫。
他依旧记得皇姐出嫁前的笑颜,那双手落在他的脸庞笑着:“只要有了这个靠山,皓儿的前路就一片坦荡了。”
即便是不爱,可是因为这场婚姻对于他有极大的拿好处,所以皇姐愿意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换。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皇姐!”他轻声一唤,满是心疼。
“所以我不能接受,看到你抱着那个孩子,我就想冲上前去将她从你的怀里拉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凭什么我的孩子就该死,她的孩子就该好好活着,你还想娶凉欢,还想着将慕清郢的亲生骨肉养大。”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才是你的亲人,才是这冉国皇室的皇亲,他该唤你一声舅舅,你该叫他一声侄儿的。”
“可是,是谁毁了这一切,就是慕清郢,我的孩子甚至连一个月都没有满,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名字都没有。”
“我就这么看着他被人摔得头破血流,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他还是个孩子,他的手软软的,我还想着他能甜甜的软软的唤我一声娘亲。”
“他也是你的外甥,他也该唤你一声舅舅的。”
白新月的情绪越发的激动,白皓阙看在心中越发的心疼。
可,凉欢是无辜的。
念清,也是无辜的。
他皇姐失去了自己的最爱和孩子,很痛苦。
可是,终归是慕清郢的错误,不能归咎在凉欢和一个无辜的孩子的身上的。
“皇姐……我心疼你……”白皓阙的声音很轻很轻,伸手想要去牵住白新月垂在身侧,紧握住的双手。
可是却被白新月一侧身给躲开了。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皇姐好的话,不要阻止我,行吗?”她的声音仍旧没有从方才激动的情绪抽离出来。
白皓阙深吸口气,伸出去的手依旧没有收回来,就这么悬在半空中。
“皇姐……”他依旧轻唤了一声,像小时候每一次犯了错那样,轻轻柔柔的声音唤了一声。
白新月瞧着他,此刻的白皓阙一双眼中没有了方才的倔强,有的便是小时候那种祈求着撒娇的光亮。
“皇姐……”他又唤了一声。
“没可能。”白新月的语气仍旧如此执着。
“自小,皇姐一直护着你,一直为了你铲除路上的每一块绊脚石;可今天,皇姐不过是要报仇而已。”
“这本该就是慕清郢欠我的,欠我丈夫和孩子的,你又凭什么来阻止。”
“连你的命也是我给你的,你凭什么说一个不字。”
☆、第345章:你就不能安分会儿。”凉欢有些无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连你的命也是我给你的,你又凭什么说一个不字。”白新月道着,那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床榻上的白浩阙。
在白浩阙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身影已经瞬间闪现,在门外一把拽住了那纤细弱小的身子,就这么往殿内一丢,那小小的身子就这么摔倒在地。
凉欢皱眉,她没有预料到会被白新月措手不及的给扔进了殿内。
方才,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她全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全部听见了个遍。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白新月所谓的那个还仅剩下一个的仇人就是慕清郢。
原来那日在长公主府,她询问着自己那个仇是该报还是不该报的时候,情绪是那么的激动。
原来,原来的一切,便是因为,闫胜大哥和白新月还没有足月的孩子的死。
什么时候?
在与回纥大战的时候吗?
难怪那时候白浩阙在主动要求抱着念清的时候,白新月会生这么大的气,因为那是仇人的孩子啊!
那种亲眼瞧见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的痛处,她能体会。
因为当她瞧见了自小与她生活在一起还没有血缘关系的霍衡野和霍和硕死在自己的面前时尚且心如刀绞。
更何况眼前的白新月亲眼瞧见的是自己的丈夫和还未有足月的孩子。
“你都听见了?”白新月渐近的步子已然悄悄地靠近。
刚刚被白新月这么一扔,丢在这青石地板上,凉欢摔的有些疼了。
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也省了,让你死个明白,总归,你这条命曾经也是我救起来的。”白新月道着,在尚忠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腰间的佩剑,一把给抽了出来。
抵在了凉欢细长的脖子上。
“新月姐……”
凉欢瞧着眼前的白新月,她瞧着自己的眸子里永远都是恨意,这让她想起了那段在大漠与白新月共度的时光。
那时候的白新月温柔贤淑,脸上都是善意的笑容,从未有此刻的冰冷。
她会和她在荒凉的大漠里谈心,让她解开心结,那时候她会细心的毫不掩饰的跟她讲自己的过去。
那时候的白新月是善解人意的,可此时,她已经完全的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心中所想的除了报仇,依旧只是报仇。
“欢儿,如果不是因为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或许,我不会杀了你。”可是,她偏偏是慕清郢心尖上的人。
这两年多来她一直活在挣扎与噩梦之中,她想要报仇,要那个令她家破人亡的人得到代价。
该死的,该废的,该灭的全部已经得到了报应。
就差一个,就差一人!
白新月想着,扬手,当手上的那把剑就要落到
“皇姐,不要。”
原本要落在凉欢脖子上的剑,就这么紧紧地被白皓阙给握住了,鲜血再一次的顺着手婉言流了下来。
原本换上的干净衣衫,此刻又染上了一大片血迹。
“皇姐,不要。”白皓阙摇着头,手却紧紧地握着那柄剑。
一旁的尚忠皱眉,上前,一个使力将白新月手中的那拔剑以内力震开。
白新月还未有从刚刚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手中的那把剑已经被尚忠用内力给震开了。
“皇上,没事吧?”尚忠上前,将方才挡在凉欢身前的白皓阙扶了起来,询问道。
“没事。”白皓阙摇头,转身瞧着一旁的凉欢。
“你没事吧?”他问,瞧着凉欢脖子上的那一道浅浅的挂着鲜血的伤口,有些担忧的询问着。
凉欢摇了摇头,又瞧见白皓阙的手上的伤口,原本就紧蹙着眉头,这会儿那张小脸儿已经更加紧蹙了。
“我没,你都把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握住那把剑啊!”她握住白皓阙那只受伤的手有些担心。
白新月就在一旁一直瞧着,双手紧握,她怒目的瞪视着地上跪着的一众宫女,狠狠的吼道。
“都跪着干嘛!传太医!”
那些宫人婢子姐纷纷起身,快步的超寝殿外跑去。
不得了,不得了,长公主大怒,陛下又一次受伤了。
主子生气,这不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奴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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