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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田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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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三丫与王冬梅连连点头!
    高柱彻底呆了。
    不相信。
    江湖酒楼,他刚来江州的第三天就听说了,据说吃的玩意儿很新奇,大城市嘛,应该的,他没在意。当时,他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杂货铺上。
    在寿安时,他和高翔弄了两个杂货铺,生意都很好,来到江州,他们父子仍想重操旧业,指望着先开一家杂货铺,挣了银子后,再瞄准其他行当,继续把生意扩大。
    哪里在意过一家很有名气但是距城中心很远很远的酒楼呢!
    当然,他偶尔是听过一嗓子,说什么江湖酒楼,邱娘子什么的,可是他娘的谁在意邱娘子就是邱菊花!
    真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大夫过来,对吴氏诊断一番,说只是心结郁闷,并且受到惊吓,没多大事儿。
    高柱放心离去。
    叫上高翔,以及正在苦读的高文,直奔江湖酒楼。
    一家人,可真有意思,上午婆媳三人立于江湖酒楼之前。
    下午,立刻换成了父子三人。
    正好,碰见有贵客询问正在擦拭招牌的小二。
    “小二哥!这份繁花似锦如意拼盘是今日的新品吗?”
    “哎哟爷!您说对了!是新品!今日都卖疯了,上午只出一百份,刚出炉就被哄抢一空,下午天热,出的多,您快进来,正好解暑开胃!”
    那贵客听完,带着三五之友立刻笑吟吟的进了去。
    高翔的鼻子都要贴到招牌上了。
    “爹,刚刚那小二说,上午只出了一百份,立刻被哄抢了去?”
    高柱没说话,只盯着“每份二十两”这几个字。
    一份二十两,一百份就是两百两。
    一个上午,一道菜就挣了两百两流水!
    老天爷!
    即便是抢钱庄的勾当,也没这来的快!
    无风险!大保障!
    老天爷……
    那这酒楼一天下来,得多少流水?
    “哎哟!几位爷,要不要进来坐坐,尝尝本酒楼新出的菜品?”
    小二突然出来,对父子三人道。
    高翔立马后退三步,连连摇头。
    高文小着上前,“我们还有事,改日再来!”
    高柱立刻借着这理由走了。
    父子三人离开之后,周元成与徐茂生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哥!这一家子真是有意思,从儿子儿媳一直到公婆全都来站了个遍。”徐茂生冷笑,“也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哼!”周元成冷笑,“随便!!”
    这几年,周元成跟着悠然,经历了各式各样的风浪,如今,已经没什么能突然引起他的心慌惊乱了。
    徐茂生也跟着冷哼,“管他打什么主意,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别的不说,单讲酒楼,各种安全问题,他可是相当有把握。
    如今,这酒楼从里到外,光是打手便养了数十个,他们可是日夜轮班,单管酒楼的安全保卫问题。
    徐茂生之所以这样想,是有原因的。谁让人家一家子都是惯偷呢。
    高柱低着头,背着手,默默的走在前面,如霜打蔫儿的茄子。从酒楼到大街这条路,父子三人是便装徒步走来的。
    正走着,高柱突然扭头,问高翔,“你娘说,邱氏在西山还买了两百多亩田,又在田里养虾,可有这事?”
    高翔点头,“千真万确!今年江州两千多亩虾田,都是在邱氏的指导下完成的。”
    高文感叹,“这将来若是传到上边儿,詹石修的政绩被上面看到,少不了也有邱氏的功劳。”
    毕竟,邱氏指导种虾田的事是公开的,谁想瞒也瞒不住。
    高柱听完,立刻双手握的紧紧。
    高翔不经意的叹道:“这邱氏,若还是咱家的,该有多好……”
    刚说完,便见高柱瞪大了眼睛瞅着他,立刻改嘴,“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胡说的……”
    哪有胡说!
    高柱心抽抽。
    他现在也是这般想的。
    悔啊!
    当初,他眼皮子浅,只看到了穆欣荣的爹,以及穆欣荣两万两银子的陪嫁!
    有个大将军的爹又怎样?又不能当饭吃,还动不动压迫他的儿子。穆德郎逼迫高武发兵镜湖山庄的事,如今他也知道了。
    当然,源头是经过高水莲之口,难免“绘声绘色”。
    高柱很气愤!
    再说,两万两银子的陪嫁又怎样?那穆家小姐捂的紧紧,只是最初拿出了些金贵的东西收买人心,到后来,简直一毛不拔。在寿安时,想把生意扩大,让她拿出一部分银子投资,她都推三阻四。
    千般样,万花筒,哪里有一棵现实的摇钱树来的直接?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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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后台

令高柱意外的是,高武竟然不经意的问起了他铺子盘的情况,高柱惊讶,同时,照着现实状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还一本正经道:“阿武,你忙你自己的吧,生意的事,有爹和你大哥呢!这次我们打寿安过来,两个铺子盘出去,手里也有一千多两银子,即使不做生意,也够我们花销很长一段,你别担心。”
    高武叹道:“爹说哪里话。儿子把二老接来江州,是享福的,哪能让您为了银子的事而奔波操持呢?更何况,同意爹在江州做生意,那也全是为了大哥,他不像二哥,会读书,也不像我,会打仗,思来想去,也只能在经商上面打算。想必爹整日奔波,操持生意,也是为了大哥的前程吧?”
    这话高武说的很露骨,但是,确实事实。
    高柱内心一阵感动,也面露真情道:“阿武,你说的没错,爹之前的的确确是这样打算的,你大哥没出息,你也知道的。他不像你二哥,虽然文弱,但好歹能读个书。其实,你们三兄弟里面,我最放心的就是你,最对不住的,也是你。当年,你最小,爹却狠心把你推上了战场……”
    “爹!这事就别提了!已经过去了,您不必自责。再说,若没有您当年一举,也不会有儿子今天的地位。世人都说机遇,大概我的机遇,就是爹当年果敢的结果。书里讲,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论对大哥、二哥,或者我,您的心思,是一样的,都想让我们各自出息。”
    “阿武!”若说高柱之前是感动,这回,则是激动了。
    难得,这个自己多年不待见的儿子。能这样理解他的心思。
    一时间,高柱觉得这个小儿子,此时此刻,比亲儿子还亲。
    “江州城远比寿安繁华。生意,自然比寿安难做。但是爹,你和大哥放心,一切有我呢。虽然,我不能直接出面。但是,一些人脉、朋友,还是有的。这两天,您和大哥就好好在家里歇着吧,有消息,我会直接告诉您。”
    高武转了正题,而且说的干脆、利落。
    激动的高柱,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高武欲走,突然又转过身来,认真道:“爹。再过三个月,秋闱就开始了。接下的日子,您还是不要老把二哥带出去,好好让他在家里读书吧。虽然,在考场上,我还算有些手段,但是,二哥的文章,也不能太差。”
    我的老天爷!考场之事,他说的竟这么轻描淡写。刹那间。高柱觉得人生已经伫立在巅峰。
    “阿,阿武……爹真是觉得惭愧,小时候,那般亏欠你。可是现在,我们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全沾了你的光,托了你的福。”
    “爹,您又说这话!”
    他知道高柱不敢相信。心有怀疑,索性把话撩开了。
    高武坐下来,认真道:“要说,那些年,心里不怨您,是假的,我都不信。总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何同样都是儿子,您和娘对待我们,却差别那样的大!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化生子,害娘曾经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我多努力些,多吃些苦头,都是应该的。就这样慢慢的想通了。但是后来,你们对小菊……很不好。爹,您一生精明无比,应该看的出,我是真心喜欢小菊……发生了那么多事,最终,小菊离开了。还以那样让我心痛、无法原谅自己的方式……那三个月里,我恨你们,恨穆家小姐,其实,更恨的,是我自己!”
    高柱忍不住插话,“阿武!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爹现在后悔了!爹现在才发觉,你和邱氏,才是最般配的!阿武,如果有可能,你和邱氏,还会不会重新……”
    高武扬手,打断了高柱的话。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有些事,根本无法挽回。原本,小菊还肯见我的,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连孩子们也对我厌弃了。”
    高柱火冒三丈,“我也才听说那件事!原以为穆大将军是个通情达理的,他明知道你和邱氏曾经的关系,却还要把那样艰难的任务交给你来做!太过分!更何况,最后证明邱氏根本是冤枉的!想来也是,她一个弱女之流,哦,虽然曾和君伯有些交情,但那也是仅仅限于生意上的交情。怎么就和乱臣贼子扯在一起呢?我看,他是故意的!”
    高武盯着高柱的眼睛,低道:“爹,他就是故意的。确切的说,他们是故意的。”
    高柱瞪大了眼睛,“他们?”
    高武往后院穆欣荣住的方向指了指。高柱恍然大悟,而后紧紧锁眉。
    “你和欣荣……”
    “貌合神离。您这些天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事。因为现在,我还无法脱离穆德郎的掌控。爹,寄人篱下的感觉,您明白吗?”
    高柱连连点头。
    “所以,这也是我帮大哥、二哥的原因。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曾经我们无论怎样,有一点总是改变不了,那就是,我们始终是至亲。”
    “只要我们抱成一团,这种局面,总会改变的。”高武望着前方,说的十分坚定。
    高柱跟着点头。
    此刻,他全然明白高武的意思,心中的最后一抹疑虑烟消云散。
    沉默片刻,高武又认真道:“爹,您平日里说话办事小心着些,目前,咱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您看娘和大嫂、二嫂,这些天,没少给欣荣气受。我知道她们在为我不平,但是爹……”
    “阿武,爹明白了,你放心,回头我就去嘱咐你娘。”
    “嗯!”高武放心的点头,倏尔又秘道:“不要跟娘她们说太多。”
    “爹明白,很多时候娘们儿的嘴碎,容易走风声。”高柱也压低声音,父子儿子搞的跟战谍似的隐晦。
    该说的都说了,高武这才松了口气。
    高武离开后,高柱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新一轮的悔恨,若是当年,自己对这个儿子好一些,该有多好。
    如果曾经对这个儿子好,便也会自然的对邱氏好,真要如此,他们高家,今天可真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唉!说来说去,都是吴氏那愚妇作的。若不是她眼皮子浅,总爱自作主张,哪至于落到今日地步?
    吴氏!蠢妇!生生的把他的摇钱树给逼走了!
    虽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他的责任,可是论源头,当年还是吴氏做主,把她们母女三人逼上绝路的!
    高柱边想边叹,可是这么多年已经过去,很多事情,真如高武所说,无可奈何。
    很快,他起身,匆匆朝吴氏住的地方走去。
    这回,得好好的嘱咐那蠢妇。如今,可不像从前,恼了,怒了,滚在地上撒泼大叫大骂,这江州城里,来来往往的,可不少达官贵人,若得罪了人,那可了不得!
    幸亏阿武今天特意嘱咐!
    高柱又感叹。
    穆德郎那家伙,如今是正二品,挂着辅国大将军的头衔,不容小觑。
    于是乎,高柱的脚步更快了。L

☆、第63章 见面

高柱声情并茂,连威胁连恐吓的跟吴氏讲了大半夜。原本吴氏白天里就受到惊吓,喝完两副药,身子刚刚好一些,结果,被高柱这么一说,立刻病倒不起。
    好好一个人,才这么耀武扬威的摆架子,摆了二十来天,突然就病倒了,知情人士们都笑疯了。
    首先,头一号,王冬梅最高兴。这是多年形成的定律,无论天上地下,只要吴氏一不好,她的心情便自然而然的爽快。
    虽说,目前,王冬梅想靠着吴氏、高柱二人,为她的女婿、儿子从高武那里捞些好处,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厌恶吴氏。
    可厌恶归厌恶,身为儿媳,还是要侍疾的。
    然而,三个儿媳里面,侍疾这件事,最积极的,还是穆欣荣。几乎一天三趟的往正房跑。可是吴氏每每见到这个儿媳,病情不仅不会减轻,反而更重。
    后来,实在不愿见穆欣荣,便把三个儿媳侍疾的任务都免去。
    穆欣荣觉得十分遗憾。满腔热血表现不出,郁闷的不行。
    “太太,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正在忙着扎小人的流琴、诗音见穆欣荣这个点回房,忙迎上去。
    “那老虞婆见我跟见鬼似的,今日终于忍不住了,找个理由把我们三人全都撵了出来。”穆欣荣便说便笑,想到这几天的情形,顿觉十分舒坦。
    流琴、诗音也跟着笑。
    “今天扎了那老虞婆多少针?”
    “我们才歇下来,也就两千多针吧。距离一天一万针还早着呢!”流琴拿起布偶,又啪啪扎了几针。
    穆欣荣摆了摆手,“行了,将这玩意儿悄悄烧了吧。”
    “为何?”诗音问道。
    流琴捂嘴笑。“老爷旁敲侧击的警告了太爷、老太太,替太太出了气,如今,老太太只还吊着一口气,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诗音点燃火盆,只听流琴又道:“其实啊,自打那天。咱们老爷悄悄的安慰太太之后。太太的气儿就已经消了。”
    穆欣荣白眼儿,“去!又瞎说!”
    说完却忍不住笑。
    两个侍女笑嘻嘻。
    “没办法啊!谁让她是相公的婆婆呢,出身差这件事。嫁过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事实。”
    穆欣荣微微叹气。
    “出身差就算了,还看不清形势,分不出好歹,那就该死了!”流琴狠道。
    “所以嘛。老天惩罚了她!见了一回凤华县主,又被太爷狠训一番。就倒了。”诗音接道。
    主仆三人相视大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论何时何地,所有人都要仰望那个最高处的。穆欣荣玩着着七彩夜明珠,得意的总结。
    才一月。高柱与高翔便在江州站稳了脚跟,一口气开了三家杂货铺,且位置。都是好的,这一点。穆欣荣相当不满。
    请来高武,含含蓄蓄的将这件事情说了。
    “是,我出手帮他们了。”高武直接承认道。
    “不让大哥出去挣钱,难道要他们吃白食?”
    “我说了要孝敬爹娘,难道还要孝敬大哥?”
    “正好我有一个同僚的亲戚正往外盘铺子,我就顺手帮了他们一把。”
    高武坦率的说道。
    “啊!相公!我不是那个意思!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同胞兄弟。”
    穆欣荣这话有些前后矛盾,觉得有些看不透高武了。
    “欣荣,这些琐事你就别管了,好好养身子,给我生个儿子才是正经!”高武盯着穆欣荣,认真道。
    一提这事,穆欣荣便把一切都忘了,努力的点头。
    又下了一步棋。
    回到书房的高武,恨恨的眯眼,冷笑许久。
    忙乎一阵子,终于又有了闲暇空档,悠然带孩子们出去放风。
    好些天没出门,两个娃子十分欢喜雀跃。
    “娘,那人好像是詹叔叔哎!”兴冲冲走在最前头看各种美食的高香草突然转身跑到悠然面前,指着远处骑马走来的一人道。
    悠然望去,那人,真的是詹清辉。
    自己至今不知什么原因,得罪的了那位,情窦初开的少年。
    不等悠然说话,高香草拉着姐姐的手跑了过去。
    “叶儿!草儿!当心脚下!”悠然急急的在后面跟。
    “詹叔!詹叔!”高香草兴冲冲的叫道。
    正好,詹清辉下马。
    “草儿,叶儿,你们好哇。”詹清辉温和笑道。
    俩娃子一愣,面面相觑。
    哎?今天的詹叔,好奇怪!
    平日一见面都是又摸脑袋,又捏小脸的。当然,都不是在人前,但是好歹给个嬉皮笑脸吧?
    没有。
    俩个娃子被一种莫名的疏离挡了回去,后退一步。
    这时,悠然、长乐疾步走了过来。
    “詹公子,好久不见。”悠然淡淡笑道。
    詹清辉优雅的头一点,仍温和笑道:“好久不见,邱娘子。”
    悠然也是一愣。
    随即抓住了俩娃子的手,“横穿街道的时候不许跑,你们都忘记了吗?”
    高香草想做拼死一搏,笑道:“这不是急着与詹叔打招呼嘛!”
    说完,娃子还笑嘻嘻的望向詹清辉。
    “鄙人真是,荣幸之至!”詹清辉温和笑道,微微朝高香草鞠躬行礼。
    在悠然看来,很绅士。但是更别扭。
    高香草突然觉得莫名的委屈,直接站到姐姐身后,咬着嘴唇儿,不再说话。
    快要八岁的小女生,已经有了明晰的敏感的小世界。
    詹清辉淡漠的反应,让她觉得很受伤。
    悠然脑子里浆糊一般纷乱,也闹不清。但是娃子们的情绪,她是能感觉到的。明显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嘛。
    可是,到底为什么?
    上次突然走掉,然后神秘消失,头一回见面,又是这般……
    “那天詹公子突然走掉,然后消失不见,我还以为詹公子生我的气了呢!”悠然忍不住问道。
    詹清辉面上一愣,倏尔温润笑道:“哪里,邱娘子多虑了。这段时日,我只是有事去了趟燕京,走的仓促,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
    去燕京了啊……怪不得那么久不见。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为何今日的詹清辉如此怪异?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见詹清辉有不再多说之意,悠然带孩子们让开了路,“詹公子行了远路,赶快回家歇着吧。”
    詹清辉礼貌的冲悠然点点头,完了还不忘高香叶与高香草。
    当他骑着马儿消失在街头时,高香草突然忍不住问道:“娘,詹叔这是怎么啦?”
    声音里很委屈。
    悠然不知,只好答,“也许,是走太远路,累了。”
    “才不是呢!我看他现在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们!”高香叶一如既往的理性,“哼!你不想搭理我们,我们还不要搭理你呢!”
    说完拉起妹妹的手,抬头挺胸道:“走,咱们继续逛街!你想吃什么?今天姐姐掏钱!”
    豪放啊!真是我的亲闺女!悠然得意的眨眨眼,偷笑。L

☆、第64章 变化

悠然母女消失后,詹清辉才牵马从一个街道走了出来,盯着母女三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未动。
    跟在其后的宋严十分不解。
    “不见的时候整日想着要见,这见到了吧,却装模作样的和没见一样,也不知爷又在卖什么关子。”
    宋严摇头。
    “爷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朱明沉着道。
    宋严不以为然,“除了对……之外,爷做什么都清醒,都有道理。可是,这回碰见的是让爷不清醒的人。也不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打爷从酒楼出来,就十分不正常。丢魂失魄的,突然又要去燕京,明明货源那边,根本没问题。”
    “哎,朱明,还记得那次,他俩吵架吗?莫不是这回,又吵架了?……也不对啊,刚刚看他俩说话的样子,并不像吵架,到底是因为什么?”
    宋严嘀嘀咕咕,朱明有些心烦,直接照宋严的马屁股上狠狠一拍,然后那嘀嘀咕咕的人就飞走了。
    宋严大叫。
    回到府中,詹清辉换了身衣服便去见詹石修。
    见到儿子,詹石修很意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走时不是说要俩月么?”
    “燕京那边的事已经解决,再呆在那边也无事。”詹清辉一脸正色道。
    詹石修点点头。
    稍许又问,“见你祖母了吗?”
    顿了顿,詹清辉道:“可以说见了,也可以说没见。”
    詹石修抬头。
    “她本是不愿见的,毕竟,我让祖母太失望。后来我十分想念她老人家,便偷偷溜到祖母的房里,给祖母磕了三个头,便出来了。”
    “……”
    詹石修良久未语。
    看来母亲,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孙儿。
    “你也别难过。老人家一时想不开。这一年,我给她老人家去了好多封信,她是一个字也没回。”詹石修安慰儿子。
    “爹不必担心,儿子理解祖母的心情。”
    詹石修点点头。
    稍许。又问了问詹清辉生意上的事,说了说近来江州的状况,后来,一直见詹清辉神情恹恹,以为儿子仍未从祖母拒见的事耿耿于怀。便早早的让他退下歇去了。
    临走之前,詹石修突然叫住了他,“对了!近日你母亲一直念叨你,虽说她现在不方便,你还是要过去跟她说说话,磕个头才好。”
    “是。”
    詹清辉离开后,詹石修不放心,又命人把朱明叫来,询问了些问题。
    就在詹清辉刚进府时,秦氏便已经知晓。后听丫鬟禀报,六爷正往内院来,快要临盆的秦氏,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绪从软榻上坐起来,又命丫鬟放下纱帘,专等詹清辉的到来。
    没多久,丫鬟带着詹清辉走了进来。
    “儿子拜见母亲。”詹清辉恭恭敬敬的给秦氏跪下,磕了个头。
    “清儿快起来。”隔着纱帘,秦氏笑道。
    “快坐!给六爷看茶,沏前些日子刚得的那个老君眉。”秦氏又道。
    詹清辉温和笑着道谢。
    与詹石修一样。秦氏先是问了生意上的事,而后又询问京城詹府的大概状况。就像对詹石修的回答一样,詹清辉一一说了遍,自然也得了秦氏的许多安慰。
    “唉……”秦氏叹气。“当初,你总归是任性了。老太太一向对你疼爱有加,老人家失望,也是难免的。”
    “……”詹清辉未语。
    “不过,老太太毕竟是最疼你的,想必过些日子她就会想通。”秦氏转了话锋。“你也别太难过。”
    “是,母亲。”
    “哦!快喝茶吧,尝尝我这儿的老君眉和你平日喝的有什么不同。”秦氏笑道。
    詹清辉尝了口,点头,“挺好。母亲这里的东西,都是好的。”
    “呵……就知道你嘴甜。”
    秦氏更高兴了。
    一高兴不免多说几句,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上回她跟詹清辉隐约提到的亲事上去了。
    “这都过了一个多月,清儿……你有没有考虑清楚吗?母亲瞅着,那李家姑娘不错,人长的美不说,关键是性情,温柔可人……原本你的婚事,是要你祖母做主的,可是,你的祖母现在……若是从前,哪里轮到母亲插手。但是,婚姻乃大事,即便她这样,也不能耽误你成家立业。那姑娘,你父亲也悄悄的看过了,也觉得不错。当然,还是要征求一下清儿的意思,咱们家,毕竟不是那家规庭训苛严之地,母亲也希望你过的好。”
    詹清辉沉默许久,久到秦氏隔着纱帘,不停地张望打量。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时,詹清辉起身,恭敬道:“向来婚姻之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本应该由您和父亲做主的。但是母亲疼爱儿子,关心儿子将来的生活,既然您今日询问儿子的意思,那儿子也就说了。”
    语气很郑重,听的秦氏一动不动。
    “那位李姑娘很好,但是儿子如今这副模样,并不像耽搁人家。想必母亲也清楚,官宦人家的子女选择姻亲的规矩。如果说这位李姑娘并不在意儿子现在的身份,那儿子更不能答应了。这么好的姑娘,儿子不想误了人家一辈子。”
    “另外,说句心里。儿子现在并不愿考虑成亲之事,一来如今身份现状特殊,儿子也不想高不成低不就。二则,儿子的经商之路也才开始,如今,仍是一无所成。”
    詹清辉说完,又朝秦氏鞠了个躬,“还请母亲体谅儿子的一番苦楚。”
    秦氏被说愣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突然轻笑,有些突兀。
    “我的清儿真是长大了!你能这样想,母亲很高兴。那好,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先作罢。原本前些日子你父亲也向我表达过这些日子,但是,母亲总想亲耳听听清儿的意思。如今,母亲明白了。”
    “好了,你也才回府,赶了那么远的路,快下去歇着吧。”
    “是,母亲!您也好好注意身子,儿子告退。”
    詹清辉离去,秦氏蹒跚着从软榻上走下,亲手拨开了纱帘,面色漂浮不定。
    大丫鬟千雪往门口走了走,张望一番。
    回头对秦氏道:“太太,真的好奇怪。今天的六爷,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了个人?
    何止是今天啊!
    他早就变了一个人。
    秦氏将帕子攥的紧紧,是人都会变的,变不可怕,重要的是她要知道,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整日里在盘算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L

☆、第65章 中举

詹清辉面无异样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刚到房中,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
    “朱明呢?”
    “回爷,刚刚被老爷的人叫走了。”
    “嗯。”
    每次詹清辉从秦氏那里回来,都会非常不高兴,往往都会阴沉着脸。不知这次为何,竟面无表情。
    “爷,这回太太没有为难你吧?”
    宋严见詹清辉许久都没搭理他,突觉自己造次,便低头烹茶,不再说话。
    将茶烹好后,宋严又将茶杯放入冰瓮中镇了一会儿才拿出,捧给詹清辉。
    詹清辉喝了一口,突然道:“为难不为难的,又怎样?”
    啊。宋严微微锁眉,这么说,那就是又说了些什么让爷不高兴的话了。
    “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当初爷好好读书她不高兴,如今爷不读书,改经商了,她还是不高兴!究竟非要爷怎样他才会高兴?”宋严愤愤,看着此时的詹清辉,突然觉得很心疼。
    有个这样的继母,还不如他和朱明这样的,无父无母的人来的干脆。虽然有时候会孤独,但是总好过被亲人伤害。
    别人不知,他和朱明打小就知道,一开始,面对秦氏时,他们公子,是真心把秦氏当母亲的。
    记得那年,秦氏刚来府上,他们公子六岁。第一天见到秦氏,公子对他们炫耀,我有娘了,娘很漂亮,对我很好。
    第一回过生日,秦氏给公子做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公子爱不释手。总是舍不得穿。
    初次进学堂上学,秦氏嘱咐公子,要听先生话,好好念书,将来才有出息。这句话,公子念叨了许久。
    所以,当年他读书时。非常认真。好在公子聪明。什么东西一学便会。所以,十四岁那年,公子轻轻松松的中了秀才。其实那年。公子才十三,虚岁才算十四。
    可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公子每每从秦氏那里出来。都会郁闷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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