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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田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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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想想,也有道理。沉默了,那报信的人,到底是谁?
这江州城,除了詹家一家,还有别的人对她这么好心?
詹清辉也陷入沉思,将那字迹观了又观,低道:“从字迹来看,倒像是刻意伪装不让人认出来似的。”
眼睛可真毒,这也能瞅出来,悠然越看越有那个味道,可仍想不出到底是谁。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嘛!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接下来,真的要考虑你那两位朋友的安身问题了。穆德郎与高武这次抓了瞎,只怕没那么容易死心,这是明招儿,易躲,可是,暗箭难防。”
“詹公子说的很有道理。”邱铁匠点头,“花儿,接下来,怎么办?”
“先等君伯的消息吧。”悠然平静道:“今晚山庄闹了这么大动静,最迟后天,他一定派人过来联络。”
詹清辉道:“行动时,一定要通知我,毕竟我和我爹,在这江州城做些事情,还是比你们容易的多。”
悠然与邱铁匠十分感激,当然,邱铁匠也有些不解,“詹公子,君伯得罪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和詹大人这般,会不会给你们带来……”
“老爹放心,我和我爹,心里有数。”
“我们做这些,不光是因为当年君伯是清白的,更是因为你们。正如我爹说,邱娘子,乃大商朝百年不遇的奇才,是奇才,就要好好保护。”
“噗……”这人又逗。
悠然笑了。
孙稻谷与苏青在山庄里养了几天,第五日,在詹清辉的帮助下,秘密被转移出了江州城,到了一个极安全隐秘的地方。
君伯一行人彻底安全,悠然长长舒了口气。
再见詹清辉,倍觉感激。另外,不知不觉中,竟觉得詹清辉长大了许多。
“叶儿,你娘最近怎么了?”詹清辉磕着瓜子儿,瓜子儿皮儿吐的满地都是,突然问道。
三人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顺便观看远处周大奋教授邱阿泰射击之术。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高香叶愣了。
“你娘最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詹清辉神秘的解释道。
“怪物?”高香草歪着脑袋,“怎么会?詹叔,你和平常一样啊。”
“怎么一样?”高香叶笑了,“詹叔比之前更懒,脸皮更厚了。”
“哈哈……”
两个丫头片子笑成一团儿。
话说那夜高武空手而归,穆德郎很悬心。但是据他底下人对当时情况细细的报告来看,他无法再强制高武再次行动。
其实,对当天他和邱氏的决裂还是很满意的。为了女儿,不知不觉中,他堂堂一个辅国大将军,竟然也把邱氏当作了对手,想到这一状况的他,倍觉可笑。
因为有事在身,穆德郎很快便离开了江州,但是,却暗地里给了穆欣荣十几个暗桩高手,同时,也给女儿下达了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君伯等人的行踪。
当然,他自己也不会放弃寻找。
穆德郎走后,高武也松了口气。
穆欣荣身体大好,这几日,频频邀请高武去她房里安歇,看其模样,高武猜测,穆德郎一定是把上回自己说的算命的话,讲给了她听。
如今,正急着要孩子呢。
高武烦闷、厌恶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甚至,他想到了将来穆欣荣那失望的样子。
这边高武频频在穆欣荣的房间安歇,而且二人一副和好如初的样子,让高水莲急的不行。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在二人中间制造那么多嫌隙,这穆德郎一来,好了,什么事儿都没啦。
白忙乎一场!
高水莲不信,穆欣荣那么多瑕疵、顽劣、虚伪之处接连暴露,难道高武真的不在意?
这点还不算什么,更让高水莲担忧的是,万一穆欣荣真的怀上高武的孩子,而自己这个,又是个假的,可该如何?
原本她想利用孩子一箭双雕的,一是,高武再次当爹,便不会再往镜湖山庄跑那么勤快。二来,完美且激烈的打击穆欣荣那贱。人。
可如今计划全被打乱,高水莲陷入新一轮的发愁之中。L
☆、第54章 身世
转眼到了水稻收割季节,周叔等人更加忙碌,先要把稻田里的虾子全部捕获捞出,然后朝江州市场乃至更远的地方售卖。这就需要两批人来专门完成。
虾子捞出之后,开始放水,稻田干涸之后,开始人工收割稻子。这年头,没有水稻收割机,只能靠人工一点一点的割,完了要扎捆儿,全部送到农场的空地进行人工脱粒。
悠然怕周叔过于压迫自己,便从山庄里调出十来人,从早到晚,全都换上农装,然后去田里支援。
有辛劳就有收获。
很快,“邱氏稻田虾”走遍整个江州城,红遍江州大大小小市场。一样的虾苗,江州本地虾,因成长经历不同而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
想吃江州虾,就吃邱氏稻田虾,邱氏稻田虾哪最好?当属江湖酒楼醉酒虾。
这句流传于大街小巷的广告词儿,是稻田虾火爆以及酒楼生意红火的最好写照。
悠然乐呵呵的同时,詹石修也笑疯了。
水稻加虾子,这亩产值,别说大商朝建国一百多年没有,就是再往前翻个千儿八百年,也没有。
悠然每亩田的产值是目前大商朝亩产值的七倍。
这结果,全面刺激了詹石修的中枢神经,他隐隐觉得,历经十年征战,已经有诸多虚弱的大商朝,即将迎来辉煌时代。
而这个时代,将由他来做第一个弄潮儿。
多年来,他的野心,他的梦想,他的抱负,在那个瞬间,嘭的一声,全面爆发。
相比自己老子的雄心壮志,詹清辉逊色多了。数十家铺子,让他在江州城赚的流油。风景逛遍了,人情风土看来看去,也就那些,想看的人吧。整日来无影去无踪的忙着她的大事业……人生,仿佛瞬间失去了目标嗳。
这日,天空微微多云,还不算太热。詹清辉再次坐到大树下荡悠悠,嘴里喷着葡萄皮儿。正无聊时。詹红娇笑着走来,端来一盘冒着冰气儿的荔枝,红彤彤的,糙糙的,让人一看就想把它衣服扒了。
“六哥!”
詹红娇翠翠的喊了声。
詹清辉睁开眼,起身,“九妹来了!哟,还给哥哥带了好东西!”
“多谢!”
詹清辉笑着拈了颗荔枝,扒光皮儿,里面晶莹剔透。凉滋滋儿的,一口吞下。
好爽!
“瞧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詹红娇捂嘴扭头嗤笑。
“怎么?当了姐姐,就觉得是大人了?竟敢笑你六哥!也不知谁小时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在我后面死活不愿离开,非跟着我玩。”
“六哥,你真讨厌。”詹红娇笑着坐下,“好吃吗?这是南州新产下的荔枝,爹托人特意给母亲买的,我跟着沾了光。自然也少不了六哥。”
“哟!那真是要谢谢九妹了!嗯,好吃!”詹清辉又剥皮儿吃了几颗。
赞不绝口。
兄妹二人笑了一阵儿,詹红娇小心的问道:“这几日六哥在忙什么?去给母亲请安,总不见六哥的身影。父亲又交代六哥差事做吗?”
“噗……”詹清辉吐出了一个荔枝核儿,喷的老远,压根就没抬头看詹红娇,边吃荔枝边支吾,“什么差事?我又不是他手下!哦,前些日子倒是让我往邱娘子的稻田走了一遭。说让我细细观察一番稻田虾与其他江州虾的不同之处。你说有什么不同啊,都是虾子,长的一个德性!”
詹清辉拿手在鼻子扫了一下,又吃了颗荔枝,这才笑道:“咱爹说了,不让我老去母亲跟前晃荡。母亲是原谅了我,可是心里还是有气的,唉,总之,是我让母亲失望了。这些日子,对母亲来说很关键,我,还是不去到她跟前晃悠的好。”
“哪有!母亲现在都不生气了。”詹红娇急急的替秦氏辩解。
“今早我去给母亲请安,她还念叨你呢。”
“真的?”詹清辉笑道,“那好,晚上我就去给母亲请安。”
詹红娇笑着点头,兄妹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詹红娇起身离去。
詹红娇一走,詹清辉慢慢舒了口气,转身歪躺到大树底下继续荡悠悠。
“宋严,吩咐下去,去铺子里拿几套头面过来,越奢华越好。”
“是,爷。呃,就是不知,有没有特别的要求,爷要送给……”宋严见詹清辉心情不好,说话变的小心翼翼。
詹清辉瞥了宋严一眼,“送给母亲,别多想!”
明白,宋严低了头,不再言语。
詹清辉继续荡悠悠,朱明突然兔子似的跑来,面上十分兴奋,红扑扑的。
“朱明,你被美人亲了?”詹清辉斜眸打量,面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朱明一听,脸更红,被煮透了的虾子似的。
“爷!野鹤他们从南安州回来了,君伯他们一切安好,野鹤向他们传达了爷的意思,君伯同意,暂时按兵不动。”
朱明一本正色的回道。
“野鹤在南安州无意间发现一件趣事,竟有一人,与江州的高守备,长的一模一样,个头也差不多,就是人更黑。”
“哦?”詹清辉瞬间来劲,怪不得朱明那么高兴。
这可真是件趣事。
“你确定长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是画眉第一个发现的,当时,他还以为高守备突然一身粗布麻衣,到南安州有什么秘密任务呢,结果那人一开口,他才发现,他和高守备,是两个人。”
“后来,画眉告知野鹤,野鹤还专门乔装打扮一番,与其接近一二。大概得知,那人是个菜农,家里父母健在,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做媳妇,已经有了两个男娃,一家人靠着几亩菜田,给城里大户人家送菜为生。”
“那可真是有意思。”詹清辉笑了。
宋严道:“爷,高守备在寿安,可是有名的化生子,一向不受宠,而且,他是化生子的事儿是突然曝出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看来,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通知野鹤等人,去查查当年之事,尤其是,高武出生前后的那几年。”
朱明点头称是,转身走了。
宋严端来一盘晶莹红润的葡萄粒子,笑道:“若是真的……有关系,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哼!那个高守备,自打被两个女儿闭门不见之后,动不动就往镜湖山庄跑,顶讨厌!”
“即使不成,也给他找个事儿做做,爷,您说是不是?”
詹清辉认真的瞅了宋严一眼,“小子,行啊!”L
☆、第55章 碰撞
朱明动作很快,花了两天的功夫将当年之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其中,有这样几点令人质疑的地方。
首先,高武出生的前一年,寿安县连同附近几个县城都遭受了严重的蝗灾。高柱与吴氏二人随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出去逃荒,大半年才回。二人回来时,吴氏已经身怀六甲,没过俩月就生了。
一个连饭都吃不上,饥一顿饱一顿的逃荒妇有条件怀孩子?这一点,很令人不可思议。
其次,吴氏当年生产,是她的婆婆为她接生的,根据当年与其有过接触的人反应,当时,吴氏并未见难产迹象,怎么就成了化生子了呢?而且,这罪孽名号还被隐藏这么多年,实在令人想不通。
还有一个,就是高武这么多年,在家里受到的待遇,据说当年高柱命令高武代替高翔出征,态度是很坚决的。高武刚开始不同意,高柱曾说过让高武报生恩养恩的话。最后,高武是流着泪上的征途。
一切都很古怪。
但是朱明并未找到确切的证据,当年与高柱一起逃荒的外村人不是死了,就是当年逃荒时压根没回来,不知所踪。所以,更具体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詹清辉管不了那么多,一连串奇怪的现象足以让人怀疑一切。他要的,只是一个大概罢了,因为剩下的活儿,他打算交给高武自己做。
这一天,高武休沐,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呆在府里。
之前,每当这一天。两个女人都使尽浑身解数,争风吃醋,以博得他的欢喜,他也饶有兴致的看戏。可是,现在,他一点看戏的心情也没有。
自打两个女儿说下再不与他相见的誓言,他已经连续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心里郁闷之极。漫无目的的他。便衣在大街小巷走着,可是不知不觉中,又朝镜湖山庄的方向靠近。
几个随从的跟随。让他有些心烦,只一会儿便打发他们走了。
在小巷拐角处,高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抬脚。朝镜湖山庄走去。
空空的小巷,十分安静。只他一人。
忽而,从对面走来一挑菜担的男人,高武没觉有什么,自动的往一边靠了靠。给菜农让出了一条小道。
但是,随着二人的靠近,高武发现。那人一直在望着他,目光灼热逼人。
忍不住。高武也抬起了头,然后,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仿佛一面莫大的镜子竖立在二人面前,从镜子里,二人都看到了不一样的彼此。穿着、打扮、气韵、颜色不同,可是长相,却一模一样……
那结实黝黑的壮汉子忍不住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最终闭上,慢慢的,他抬起脚步,准备擦肩走过。
高武也动了动,转身看着他,在那汉子快要走过时,高武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并明显感到对方一颤。
“老,老爷,抓,抓小的,有事?”
汉子似乎又激动又害怕,忍不住对上高武的眼睛。
高武猛的后退一步,尴尬笑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小的叫田福,是南安州华子县茂林村人氏。”
“那,你家里的父母,都,都还在吗?”
“在的!”
“……”
慢慢的,高武放开了他。汉子腼腆的笑笑,缓缓走过。
刚走两步,汉子又忍不住回回头,但见高武正望着他,又忍不住憨憨一笑。
一回首,两个人,皆心事重重。
田福颤颤的,走过长长的小巷,拐到令一偏僻狭窄的小巷后,突然停了下来,浑身无力。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戴着斗笠帷幔。
“我没骗你吧?”那人低道。
“为什么?他长的和我一模一样!一样到,让我以为,那是另一个我。”汉子颤道。
“或许,他真的是另一个你。”戴着斗笠帷幔的人缓缓道:“想知道真相如何,回家去问问你的父母亲,若是他们愿意,也许,一切都会明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汉子声音仍颤颤。
“还是那句话,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知道,我是好心帮你找到身世的好心人便可。”
戴斗笠的人突然转身,“晚上,老地方,自有人把你送回南安州。”
那人说完,忽而一抖披风,不见了踪影。
高武来来回回,在那巷子里走了不下十遍,简直要把小路踩熟了。忽然,他朝汉子消失的小巷奔去,可是,走到一看,再不见了踪迹。
心中忽如一堆狂燃的篝火,熊熊烧起,把整个人烧的滚烫炎热,无法承受。
高武飞奔似的回到了府中,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直到傍晚都没出来。
穆欣荣询问跟随高武的暗桩,暗桩只回他们只看见高武进了一个通往镜湖山庄的小巷,但是后来,忽然飘来几个人,与他们交手,并逐渐把他们引开。后来,没多久,交手那几人突然不见,然后他们就看见高武一个人丢魂失魄的在小巷中来回走动,根本没有去镜湖山庄。
穆欣荣听了,十分奇怪,也更加气愤。
怎么总有人与她的暗桩作对?到底是什么人?
她猜不透。
带着疑问,穆欣荣打扮一番,去了高武的书房。
高武见来人是穆欣荣,便微微笑道:“你来了?”声音有些疲惫。
穆欣荣紧张上前,“爷,您怎么了?”
“孩子们还是不见您?唉……说来真是惭愧,爷,都是我不好,没有劝住父亲,若不是父亲非要您带兵去镜湖山庄,您和孩子们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穆欣荣说完便拿帕子擦泪。
高武怜爱道:“瞧你,这是做什么?与你何干?那晚的事,本就是我的职责,堂堂二品辅国大将军在我江州的地盘遇刺,抓获真凶,当然是本官义不容辞的责任。好了好了,这件事我都说过很多遍,过去了,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
“过两天,我需要去南安州一趟,有些公事需要我亲自去办,你在家里好好呆着,身子才好,多养养才是。另外,水莲有了身孕,怀相不太好,你多照顾着她点儿。”
高武淡淡吩咐道。
高武要去南安州?去哪里做什么?穆欣荣眼神一阵闪烁,随后低头称是。
“爷,照顾妹妹本是我的职责,您放心便是。”
高武欣慰的点点头。L
☆、第56章 孝心
穆欣荣虽然怀疑高武去南安州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办什么所谓的公事,但是,她并没有派暗桩继续跟着。
一来,上次莫名有人出手,她有些怀疑,高武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派人跟踪。所以,这次为了安全起见,她压下了好奇心。
二来,无论高武这次去南安州做什么,都与邱氏无关,只要那个贱。女人还留在江州,还在她眼皮子底下种种田,做做生意什么的,她很放心。
另外,她爹穆德郎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尽快找到君伯等人的下落,她也不想耽误正事。
两天后,高武打着守备大人的仪仗出了江州城,穆欣荣得信儿后稍稍放心,看来,十有八九是公事。
一出江州地界,高武立马脱离了仪仗队,并吩咐他们收起仪仗,慢慢行走。而自己,则快马加鞭,只身朝南安州奔去。
江州距离南安州本就不远,快马加鞭,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奔上路程的刹那,高武心中的熊火便噌的蹿出,久久未歇。直到后日清晨,他只身疲惫的到达南安州华子县茂林村。
高武稍稍打听一番,知道了田福的家在村西头,从小路绕过,到达田福家时,简易的茅草小屋,正冒着徐徐炊烟。
田福正在院子外面的大柳树下挑水,这边刚把水桶吊上来,将两只水桶装满,搭上扁担,正要挑起,那边,突见一匹马一个人走来,抬头一看。扁担突然掉在了地上。
愣了片刻的田福忽然转身跑回院落,大喊爹娘。
“咋啦,福子?”正蹲在灶里烧火的田老爹跑了出来,拍拍手。
紧接着,田福的娘王氏以及他媳妇儿刘氏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田福很少这样惊慌失措。并且,自从前日田福跪在田老爹与王氏面前哭泣问询自己的身世后,两位老人便十分紧张。
二老无儿无女。只这么个养子。他们生怕有一天,田福的亲人突然找上门,将他们唯一的儿子给抢了去。
高武牵着马儿走进院子时。一家子都愣住了。
“福子,这就是你那天,在江州见到的,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王氏抓住儿子的胳膊。问道。眼睛却盯着高武一动不动。
田福点头,“娘。就是这个人。那天我见的,就是他。”
“……”
众人一时沉默。
还是田福的媳妇儿刘氏比较机灵,连忙请高武进屋。
一家子坐下之后,田福的爹娘也没隐瞒。事实上,自打那天田福突然被两个人劫到江州,经历那么奇异的事情之后。他们二老便已经把田福不是自己亲儿的事实说了。
高武得知这个事实,很惊讶。
原本他以为。两位老人家就是田福的亲生父母。
王氏颤颤巍巍的走到内室,拿出了半片发暗发黑的银锁出来,递给高武。
“这是当年我们在逃荒路上捡到福子时,他身上的佩戴之物。这位,公子,你若真的怀疑自己与福子是同胞兄弟,那你也该有这个东西。”
高武讪讪,摇头,“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银锁这东西。”
“这……”
田老爹为难道:“单单凭长相,便断定你们是兄弟,还是有些牵强。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说同胞兄弟就得长的一模一样,而非亲非故之人就不能长的相同呢?”
高武点点头。
这时,站在田福身后的刘氏突然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身份?我们家世代为农,公子可别弄错了。”
若是弄错了,岂不是白白多了一群穷亲戚?刘氏表面是这个意思,可是实际上,又在说,他们小民小户,一世安稳,并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那日,好好的,她的相公突然失踪两天,回来后,便哭哭啼啼问询自己的身世,可把她吓坏了。
高武明白刘氏的意思,也不隐瞒,“我乃江州守备,名高武,江州寿安县上水村人氏。祖上数代为农,幼年参军,屡立战功,后被朝廷封为五品定远将军。”
一家子听后,纷纷起身要下跪行礼。
被高武一把拦住。
“田福,无论事实如何,你要相信,我和你一样,只想求个真相,看看自己在这世上,是否真的还有个亲生兄弟。即便我们没有关系,就冲咱们长相相同这份缘,我也没白跑这一趟。你要相信,我并没有恶意。”
田福点点头,憨笑。
王氏担忧道:“大,大人,我们二人一生无子无女,只有福子这一人在身边,若大人有一天真的查出……能不能求大人看在我们多年把福子养大,又给他娶妻生子的份儿上,不要带走福子?”
高武心颤,一阵沉默。
后来点头,“好,我答应你。”
一家子欢喜,王氏高兴的泪流满面,哭着要给高武磕头。
高武心里又一阵刺痛,带走?若是知道真相,他又能把福子带哪里去?他自己的家都不知在哪儿。
高武给一家人留了一锭银子,又嘱咐他们对这件事情以及他来的事保密。
一家子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心绪复杂的进了院子。
回到江州,高武立刻做出了个决定,他要把高柱、吴氏等人接到江州,让他们过来好好享享福。
穆欣荣对这个决定感到突然,然后十分不悦。
她们一家子小日子过的好好的,干嘛又要把那些泥腿子全都弄过来?
再说,要说孝敬父母,只把高柱、吴氏接过来不就行了?还偏偏把那两家子也弄过来,想想都讨厌。
“爷,眼见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您怎么突然想起要把爹娘他们接过来呢?”穆欣荣笑着,不着痕迹的问道。
“去南安州这一路,见了太多的父慈子孝,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家中的二老。虽然家里不缺吃穿,但距离太远,总归见不到,就是想尽尽孝心,都……唉。”
“你看,咱们这院子,三进三出,大庭院,空着那么多房间,也没人气,大家都住过来,不也热闹嘛。”
高武一字一句,说的十分诚恳。穆欣荣即便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反对。
只能笑着安排人手、收拾院落事宜。
住在西院的高水莲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L
☆、第57章 自荐
对目前这一状况,詹清辉还算满意。
这晚,屁颠儿屁颠儿去给詹石修请安,却发现秦氏也在。
便拉了大管家向福春到一边,瞅着站在门外秦氏的丫头道:“母亲在和父亲说什么?”怎么人都遣了出来呢?
向福春干涩笑笑,“六爷,老奴怎么能知道老爷与太太的谈话内容呢?您就别逗老奴了。”
切!
詹清辉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老爷,六爷过来了!”
向福春隔着门帘朝里面报了一声。
里面传话出来,詹清辉冲向福春挤了挤眼睛,没好气的进了过去。
向福春笑笑,摇头。
“给父亲,母亲请安。”詹清辉进去之后,恭恭敬敬的给二人行了个请安礼。
“清儿过来了,快来坐。”秦氏满面红光,笑道。
“嗳!”
詹清辉一如往常,疾步走到秦氏身边,笑着坐下。
“母亲今日可好?天气逐渐炎热,母亲可要多多注意身子!这两日您若有想要吃的、用的东西,尽管吩咐儿子,儿子一定给您弄来。”
詹清辉刚坐下,便吧啦吧啦一阵子,说的秦氏眉开眼笑。
“老爷,您瞧咱们清儿多懂事,您还偏说他是个孩子。”自打有了身孕,秦氏在詹石修面前也有了底气,说话都比平时随意、自在。
“爹,您又在母亲面前埋汰我?!”詹清辉没好气的翻白眼儿。
詹石修一脸无奈,“看吧……”他对秦氏道。
秦氏咯咯笑了。
秦氏又略坐一会儿,对詹清辉近两日的日常作息询问了番,之后嘱咐几句便走了。
詹清辉立刻起身。恭敬送秦氏出门。
一转身,詹清辉换了张脸坐到詹石修面前,认真问道:“爹,母亲刚才,是不是在说我的事?”
詹石修温润的笑了笑,点点头。
“你是不是听说了?前些日子,你秦家三姨母来府上。有意给你说门亲事。你母亲的意思。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也该成个家了。”
“那父亲的意思呢?”
詹清辉盯着自己老爹,认真的问道。
“只要对方家世清白。女儿知书达理,可以考虑一二的。”
“爹也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配个七品、八品小吏的女儿!”
“清儿!”
这话说的忒尖刻。
詹石修长长叹了口气,“你明知道。爹永远不会有那个意思。”
“爹,且不说三姨母当天是来说亲。还是来看我的笑话,爹觉得以我目前这个状况,适合成家吗?世人皆喜好权贵,我却自堵了这一条路。这世上的人,只要不是个笨蛋,都会清楚。将他的女儿嫁过来意味着什么……假若,他看的不是我。而是爹,那么爹以为,我娶个这样人家的女儿,会好过么?又或者,人家说了,什么都不图,但是,爹怎么就断定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图呢?”
詹清辉说的无比认真,瞪着大大的桃花眼,望着詹石修。
“……”詹石修许久都未语。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确实到了说亲的年纪,想当初,你爹我,十六岁便和你母亲成亲了。”
詹清辉眨眨眼睛,突然道:“我这一生,也想遇见一位像我娘亲那般的女子,才不枉走这一遭。”
这是詹石修曾经对詹清辉讲过的话,原句是,我这一生,能遇见你娘亲那般女子,真是不枉走这一遭。
如今被儿子拿来这样用,顿时无语。
良久,詹石修点点头。
说亲之事不了了之。
詹清辉逃似的走出了书房。
这夜,父子二人,皆未眠。
几天后,悠然收到詹石修要把稻田养虾在江州扩大的消息,顿时感慨不已。她就说嘛,这几个月以来,詹石修对她的虾田,可不光看看而已。
当即,悠然回了信儿,只要用得着她,她绝对会毫无保留的帮忙。
正当詹石修兴致勃勃准备开展这项事业时,却遭到江州城大大小小官员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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