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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田家-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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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殷清辉走了进来。
    悠然惊诧,“大将军走了吗?”
    殷清辉更不悦,心思敏感的高香叶忙笑着告退,临走前还拉了没发觉异样的高香草一把。
    “父亲陪着他呢,我与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告退了。”
    殷清辉说完,眯着眼睛瞟了一眼悠然,随即一本正经的坐下。似乎等某人开口。
    悠然心中微叹,这个男人别的都好,就是太爱吃醋,简直就是醋坛子里泡大的。唉……
    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也不解释。
    继续道:“嗯,那就好。如今高武已经是一品辅国大将军,身份不比从前,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殷清辉听后心里越发不高兴,没好气道:“父亲已经吩咐厨里准备。要留他用饭呢,怎会怠慢。”
    “嗯,那就好!”
    悠然一连两声好,可把殷清辉给惹恼了,但见某男猛的搂住她,瞪着大大的桃花眼,眼神满是哀怨,眨了眨,立刻朝悠然的柔唇扑来。
    “嗯!”
    悠然被这家伙的行径吓到了,轻轻的哼了声,随即推开了他,嗔道:“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说完噗嗤笑了,“逗你玩儿呢!醋坛子!”
    悠然眼睛眨了又眨,殷清辉这才发现方才上当了。
    “哈哈……”
    悠然大笑。
    殷清辉哭笑不得,最后仍捧着悠然小脸儿道:“以后我不准你再和他见面!”
    那感觉,真的让人受不了!
    “你呀你……”
    悠然摇头。
    “侯爷,夫人!”
    外面长乐在叫。
    俩人异口同声道:“何事?”
    长乐笑着走了进来,“前院传话,咱们府上来了贵客!”
    颇有两分卖关子的味道,顿了顿,才道:“是君伯他们来了!”
    啊!君伯!
    悠然喜出外望,看了殷清辉一眼。
    “快,带我们去迎!”
    话毕,便扯着殷清辉往外走。
    “已经到了二院,老爷与太爷正接见呢。”长乐一边走一边道。
    殷清辉忙问,“都是谁来了?”
    “嗯,有君伯,常林将军,苏青,还有孙稻谷。”
    听见最后一个名字,殷清辉顿时拉了脸,真是好,都来了!一个难缠的没走,又来了一个!
    哼!
    某男白眼儿。
    悠然无语至极,这个醋坛子,要闹哪样?
    长乐自然明白侯爷为何这样反应,走在前面抿嘴偷笑。
    前院客厅里,君伯等人刚坐下,听外面传侯爷、夫人到了,连忙站起来相迎,一年多未见,君伯仍那般健朗明快,悠然大喜。
    喧喧闹闹,好一阵子,厅里才稍稍安静一些。
    双方互相问了这段时间来的日子、境况,随后,君伯等人又询问其秦氏的伤势,前些日子安乐侯府遇刺的事情,他们刚进京就听说了,很是震惊,没想到邱氏与詹家如今到了这般显赫的地步,还能碰见如此明目张胆的危险。
    同时,又暗自庆幸,幸亏他们来了。
    这几人都是当年叱咤疆场的人物,对政治局势还是有一番见解的,虽然他们身处江州,但是对京中大致情况多少留意着呢,如今京中局势诡异,说变就变,他们为邱氏等人担忧,便立刻赶了过来,想助安乐侯府一臂之力。
    另一方面,对安比仁这些年的做法,常林将军早就看不惯了。
    综合各种原因,他们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决然的来了京城。
    “京中现在不比从前,君伯,您又何必以身涉险?”悠然感动,更为担忧。
    君伯不悦,“丫头这话老夫不爱听,想当年丫头是如何帮助老夫的?现在,趁着老夫还有把子力气,定要与那诡异小人好好较量一番。”
    说完,看向高武,“我等已经想好出路,决定共同效力辅国大将军!”
    高武惊诧,呆住。L

☆、第145章 威风

君伯、孙稻谷是什么人,有几分本事,高武不甚清楚,可是常林与苏青,那曾是南疆战场赫赫名将,尤其是常林。
    当年曾经有常胜将军之称。
    穆德郎事件之后,长林将军似乎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一再拒绝仁兴帝的好意选择归隐,当时就让人觉得十分可惜。
    而今,国家有难,没等人诏令,几人主动出山,这份热忱的赤子之心,令人十分感动。
    几人见高武怔愣,以为其不愿或者藐视他等,君伯便出来打圆场,“辅国大将军不必多想,我等之所以想投靠您的帐下,是抱着与安比仁决死一拼的决心,并不是为了名利荣华……”
    “君伯!您说哪里去了,高某怎么会那样想,你们突然这般,真的让高某很意外,高某敬重你们的高风亮节!”
    说完,冲几人半鞠一躬。
    众人释然。
    中午,安乐侯府甚是热闹,詹石修、殷清辉热情的招待了高武、君伯等人,几人相谈甚欢,接近傍晚时分,高武才带着几人离去。
    詹石修感叹,“君伯与常林都是战将,若是留在我们侯府也是大材小用,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是放在军中,那就不同了。更何况,常林与安比仁多年交道,对其多多少少要比我们了解的多,所以,他们此时追随高武,是明智之举。”
    悠然也是这样认为,点头。
    殷清辉自然赞同父亲的话,可是更重要的是,他本来还愁着如何安置孙稻谷,要是公然让他们住在外面。恐怕阿然不高兴,可是若留他住在府里,自己又不乐意。这下倒好,跟着高武走了。
    某人心里别提多美。
    悠然对其近似“丧心病狂”的醋坛子已经无语。
    八月,安比仁率领亲部,五千精骑进京,为太皇太后贺寿。
    明明是逾制的行径。偏偏还打着隆重的为太皇太后庆寿的名声。带了许多精致礼物,让人不好说什么。其中,安比仁上书道。自己的下属,大多都是燕京人,多年未归家,对家乡亦是十分的想念。借着这个机会,一是为太皇太后庆寿。二则,纾解一下思乡之苦。军士众多,没理由带谁不带谁,索性都带上。还望陛下见谅云云……
    听到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悠然觉得也是醉了。
    不过,对此。仁兴帝倒是没有露出半分不悦,相反。做出一副夹道欢迎的势头。
    这反映可让东西两城的安府乐翻天,安比仁进京那日,东西两城的安府几乎倾巢而出,大摇大摆的去城外迎接安比仁。
    为了显示重视,仁兴帝则派出了他的六弟,睿亲王出城相迎。
    睿亲王年芳十六,生的一副春花秋月之貌,行事做派最有先祖遗风,打小就很的太皇太后喜爱,如今年岁渐长,逐渐帮助仁兴帝处理一些朝中之事,很得一些朝臣的赞赏。
    亲王相迎,对安比仁来说,已经是最高的礼节。
    那日,天空忽然变了颜色似的,最近几月,一直活的鼠头蛇尾,好似隐形人一般的安家人,突然百般高调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十个分贝,这副丑陋的模样,让好些人在心中嘲笑不已。
    瞧,这才出了个一品镇国将军,不知道,还以为他家出了皇帝呢。
    这话太吓人!
    很多人心里刚冒出念头儿,便立刻给压了下去。
    安比仁的到来让城中局势迅速分化,几派生成。
    青天白日的,往镇国将军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都打着故交、幕僚的旗号,真是上赶着巴结的。
    另外一些便是憎恶安比仁同时又惧怕的,便能躲多远便多远。当然,这其中,也不免有很多看清局势的,为了撇清与安比仁的关系,从头至尾,也不露面。
    还有一部分,云来雾去,看不清如今的形势,索性保持中立,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天,是太皇太后的寿辰。
    这一天,整个皇城上下皆张灯结彩。太皇太后自年轻时便显章程,与先祖成婚后逐渐显露聪慧才智,先祖离世,她独自支撑身体不太好的昭烈帝登基,后昭烈帝身体越发不好,卧榻三年多,全由太皇太后帮着打理朝政。
    她虽是个女人,可谋略、手腕,十个男人都抵不上。那三年,虽然她一直身处高位,可却能一直认清自己的位子,小事细心处置,大事全都与病榻上的昭烈帝商讨。
    可以说,那些日子,绝大部分朝臣对她十分拥护的。
    另外,还有一点,十分值得人钦佩,她虽然是太皇太后,可是她的娘家,许家,在朝中却顶多算的上一门显贵而已。位子高,却没有实权,在这点上,很多人都认为,她比德馨太后好太多。
    这一日,宫门大开,迎接八方来客。
    沉寂许久的皇宫变的热闹起来。
    接受朝拜,随后受礼,接着赴宴。
    这宴会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席间多了一个安比仁,众人瞩目的焦点,自然气氛也很不一样。
    曾经与安比仁同朝为官,相知相熟的一些人在此次见到他之后,心里皆大惊不已。这才十多年不见,曾经多么温和知礼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副德性?
    光是外貌变的粗狂野蛮也就罢了,关键这言辞,甚是粗鲁,朝太皇太后的敬酒词也说的十分嚣张,“太皇太后,您是比仁一向敬重之人,今天是您的七十大寿,比仁甚是高兴,敬您!!”
    这话听着还不错,后面就不行了,只见他先干为敬之后又道:“回想当年,先帝在位时,那叫一个威风八方,皇恩浩荡,加上您的辅佐,令我朝气候蒸蒸日上,四方臣服,那情形,至今尤回荡在臣眼前,令臣十分念怀!”
    这话说的,褒扬先前,不就是批判当今么?还十分怀念,好似本朝仁兴帝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仁兴帝笑道:“说起威风八方,朕倒觉得,爱卿才是!”
    “陛下过誉了,臣已是天命之年,再也比不得当年驰骋疆场之时的风采。”
    酒一喝多,难免就容易失分寸。
    就像这话,皇帝夸奖你威风八方,你不仅不惶恐反而得意洋洋怀念当年,搁谁谁乐意?再说,原先明明就是你自己形容先帝,如今,这般自夸,自比先帝的遗风,明显不把现在的皇帝放在眼中,当真让人恼火!
    太皇太后放下酒杯,淡淡一笑,“爱卿,醉了。”L

☆、第146章 问罪

大殿内一片静悄悄,尤其是在仁兴帝与安比仁这番对话后,谁也不敢多吭一句。
    听太皇太后说自己醉了,安比仁逞能的站起,爽朗大笑,“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不知道,臣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这才几杯,哪能醉呢?”
    众人心里一惊,隐隐觉得要坏事的准头。
    太皇太后说你醉,那是给你打圆场呢。这个傻逼却说自己没醉,既然没醉,说那么多猖狂的话,便是心思不正了!
    安比怀、安比德两兄弟也觉得自己大哥有些过,稍微耍耍威风,给小皇帝个下马威就算了,若是不节制的这般耍下去,到最后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因此,兄弟二人不停地轻咳,给安比仁使眼色。
    可惜,安比仁正在兴头上,压根没有注意。
    仁兴帝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看向德馨太后。
    德馨太后则是轻蔑的一笑,冷声问道:“哀家听说,镇国大将军此次归京,可是带了五千精骑,很是威风。”
    坐在下面的安吉与安氏挑眉,怎么又提起威风这话题,不早过去了吗?
    再说,五千精骑的事早就上报给陛下解释,太后在这个时候提出,究竟什么意思?安吉心中愠怒,觉得他们的大姐在挑事儿。
    德馨太后之所以说这话,是早就和仁兴帝商量好的,为的就是看看安比仁能猖狂到什么地步。
    果然,一提起这个,安比仁语气很不悦道:“太后,臣带这五千精骑可是经过陛下允许的,个中缘由早就与陛下解释的一清二楚。您现在又问起这个,什么意思?”
    这是在质问太后。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
    安比怀觉得自己嗓子都快咳坏了。
    可是端着酒杯站在位子上豪言壮语的人根本就没注意。
    “那是陛下宽和!即便亲王,仪仗部队也只能三千军士,大将军此行带了五千,大将军还问哀家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知么?”
    德馨太后这话有些绕,但凡小心翼翼的人都能听出一二。可是安比仁本猖狂。在南疆过了几年土皇帝的生活,又加上今日喝了酒,当然听不出。
    “陛下。太后这么说,是不是对臣不满啊?陛下,臣是粗人,数十年南征北战。与那些高贵的亲王自然不能相比!”
    嘴里说着不能与亲王相比,实际这话落在众人耳中。确实亲王没有法与他相比,为什么,人家说了,数十年南征北战。为大商朝立下汗马功劳,是大大的功臣!
    “放肆!!!”
    德馨太后冷笑,“我看大将军今日真是喝多了!”
    “臣没喝多!!”安比仁又道。
    这话真是接的太好了。
    既然没喝多。咱就接着掰扯。
    “好一个镇国大将军,是不是觉得自己为大商立下汗马功劳。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这个恶人,说来说去还是德馨太后来做最合适,她这么一发火,谁也不敢开口,尤其是安家的人。
    安比仁先是一愣,随即勉强低头,“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
    德馨太后步步紧逼。
    “逾制,猖狂,自以为是,安家,以你为耻!!”
    安比仁被数落的面红脖子粗,大殿里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报,驻扎在城郊的南疆兵士与百姓发生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各有伤亡。
    众人心中又是一凛。
    这些年,安比仁哪里受过这些辱,被一个妇人当着众王公大臣的面数落就算了,关键城外的那些亲卫还受到民众的骚扰,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道:“陛下!臣的士兵一向遵纪守法,这定是周边的百姓肆意骚扰,才发生了冲突,请陛下速速降旨,捉拿那些乱民!”
    “大哥!”安比怀再也听不下去,叫了一声。
    这些天由于安比仁的进京,他们安家是重新昂首挺胸不错,可是他们也是自幼秉承三五纲常的人,骨子里君君臣臣,还是深刻的,安比仁在大殿上如此猖狂无礼,他怕再这么下去,陛下会把他大哥就地正法。
    安比德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劲儿的冲首位上的三位解释,说安比仁喝多了。
    然而安比仁劲儿头才上来,一个劲儿说自己很清醒,又直嚷嚷着让仁兴帝下旨,捉拿那些乱民。
    就在这时,仁兴帝突然站起,冲殿外喊了一声,“来人!”
    数十个御林军冲了进来,只听仁兴帝道:“镇国大将军猖狂肆意,目无君臣,给朕拉下去!至于城外这起冲突事件,朕自会派人查清。”
    这是要抓我?
    安比仁眼珠子要瞪爆了,一点儿也不敢相信!
    实际上他一点没醉,今日所作所为,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儿给皇室一个下马威,以报东西两城安府这段日子受到的屈辱之仇。
    他本以为,仁兴帝就算不立刻下旨捉拿乱民,也会命人去查,可没想到,竟然唤人捉他。
    “陛下!臣犯了什么罪?”
    在数十个御林军的推搡下,安比仁步步后退,一边退一边叫喊,“陛下,臣不服!臣不服!”
    太皇太后冲德馨太后伸出手来,冷哼一声,二人离去。
    安比德与安比怀二人跪在仁兴帝面前不停地的求饶,也只是等来了一句,“你们安家,可真是出了个好将军!”
    说完,甩手而去。
    谁都没想到,盛大的寿宴,最终竟然变成这般模样。
    更让众人吃惊的是,仁兴帝,真的对安比仁动手了。
    安比仁手握三十万大军,此行便带来了五千精骑,就驻扎在郊外,想到这点儿,个个心惊胆战,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样把安比仁拿下,要么就彻底整死他,要么,把他恭恭敬敬的请出牢房,给予高官厚禄,不过这样以来,以后再想拿捏安家,是不可能的了。
    总之,早密布在京城上空的阴云中的电闪雷鸣,真的要开始了。
    京城,已经不安。
    这是众人的心声。
    城郊的那场冲突,完全在仁兴帝的预料之外。经查明,事情的经过是几个南疆士兵未经允许,偷了几户农家的菜,又顺手了几只鸡,村民找士兵理论不成反而被打,这才惹恼了整个村子的人,双方就这样冲突起来。
    不得不说,这场小打小闹的冲突来的十分及时,仁兴帝很高兴,又能在安比仁的头上算一笔。L

☆、第147章 造反

通过这次双方互相试探,彼此的忍耐已然到了极点。
    仁兴帝派去城郊问罪安比仁的亲卫队的钦差遭到极野蛮粗鲁的对待,不仅不认罪,反而满口狡辩,把责任全部推到村民身上。
    安鲁乃安比仁精英部队里的第一副将,不仅不认罪,还带头叫嚷,要见仁兴帝,后来,又要进城面见他们的大将军。
    眼看被逼迫到无法收拾的地步,钦差大人落荒而逃。
    仁兴帝得知后,大发雷霆。
    黑子上前,厉声道:“陛下,要不要把禁卫军派去问罪?”
    “如此猖狂的逆臣贼子,即便是朕去了,恐怕也不能让他们认这个罪!原本,朕这是给他们机会,要他们投诚,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朕便不再客气。”
    如今,京城被戒严,正是禁卫军发挥作用的时候,岂能用来理会那些蛮兵。
    “宣辅国大将军进宫!”
    黑子得令,心潮澎湃,陛下此时宣高武,定是要商议大计了。
    城郊。
    安鲁嘲讽、侮辱走了钦差大臣,自以为很威风,正在营帐里喝酒、吃肉,忽听外面小兵来报,说安家来人了,一时纳闷儿。
    问道:“谁?”
    小兵回答,“不认识!”
    安鲁一时迷瞪,请人进来。
    “小的西城安府刘管家拜见安鲁将军!”
    刘大管家顶着草皮,一身狼狈的给安鲁行礼,惹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哪里来的蠢人,竟然也敢称作西城安府的刘大管家!哼!”
    说着要绑人,刘大管家当即扑通跪地。泣道:“安鲁将军!老奴真的是刘管家!老奴冒死混出城,是要告诉您一件天大的事,大将军被陛下抓了!城内也已经被戒严,如今我们东西两府已经被禁军死死的看住,我是冒死才跑出来的!”
    “此话当真?”安鲁横了横一脸赘肉,邪恶的瞪着刘管家。
    “将军,天都快塌下来了!小的怎么敢扯谎?”
    随即。刘管家把安比怀、安比德两兄弟交代他的话学了一遍。当日,把在寿宴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急道:“如今。大将军被陛下关起来,生死不明,东西两府如困兽一般,不敢动一动。将军,现在只有指望您了!”
    安鲁气的嗷嗷叫。要杀人!安鲁是南邕人,是第一波投降安比仁的将领,长的高大威猛,一身肥膘。力大无穷。投降后对安比仁非常忠诚,这才被安比仁提拔为精军副将。
    如今听说安比仁与安家有事,岂能不恼火。
    “娘的!怪不得今天那鸟毛钦差那般猖狂。小皇帝,好大的胆子!!”
    刘管家见安鲁信了自己。稍稍松口气,又嘱咐道:“陛下今日派钦差,表面是问罪,实际上是来探探将军虚实的,您千万不要上当。”
    安鲁点头,“回去告诉几位大人,安鲁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明日,安鲁亲自去救将军!”
    至于怎么个救法儿,安鲁冷笑。
    次日,安比仁五千亲卫军兵临城下,造反。
    同一时间,位于南州边界的十万大军北上,打的旗号为“清君侧”。
    得到这个消息,仁兴帝冷笑不已,看来,安比仁在来时,就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真好,两个人想一块儿去了,那就此一决高下好了!
    城中禁军五千,御林军三千,与城外安比仁的亲卫队阵容大多了,解决这五千精骑,仁兴帝十分有信心。
    而高武,已经东西南北四营的军队,于前天晚上出发拦截南疆来的大军。
    形势于仁兴帝等人来说,自信且紧迫。
    寿康宫。
    德馨太后立于窗前,已经整整三个时辰。
    听着城外叫隆隆的呐喊声一阵一阵的传来,整个心揪的紧紧的。
    等来等去,最糟糕的局面,终于到来了。
    此时,她顾不上思虑自己的罪孽,若不是自己这些年一心拉拢壮大安家,也不会有这种结局。当然,也顾不上懊恼自己的优柔寡断,若自己早一步下手,以安家两族人要挟安比仁,未必会变成这般状况。
    脑子乱乱的,容不得她多想。
    此时,她最关心的,除了皇宫大内的安危,便是安乐侯府的状况。
    青红一再安慰道:“太后,您放心好了,宫内三千御林军,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而安乐侯府有一千训练有素的府兵不说,安乐侯爷本身也有自己的一批死士,定会护公主周全的。”
    德馨太后点点头,心里又细细盘算一遍,这才稍稍安心。
    又问道:“陛下呢?还在御书房吗?”
    “是,正在陪太皇太后下棋呢。”
    这话足足让人安心,都这个时候还能下棋,说明下棋者对此战胸有成竹。
    “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德馨太后笑着伸出手臂,青红忙过来搀扶。
    夜色好似突然宁静下来,朦朦胧胧的,希冀着所有人的希望,但愿明天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
    一行人刚走出寿康宫的大门,便被一支熟悉无比的军队拦住了去路。
    青红见形势不对,立刻上前责问,“大胆!竟敢拦太后的凤驾,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太后娘娘,如今宫里非常不安全,陛下命我等保护太后娘娘,哪里也不能去!”军士让开路,御林军统领蒙骜走了出来。
    青红冷道:“你说是陛下的命令?胡扯!陛下怎么会下这种命令?”
    德馨太后手心冰冷,紧紧的握着拳头,面对此时的情形,心中猜出了八九分。
    她真是没有想到,御林军统领蒙骜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蒙骜,好样的,但愿你不要后悔!”
    蒙骜没有看向德馨太后,而是对身边的军士吩咐道:“把太后带到慈宁宫!”
    慈宁宫?那不是太皇太后的宫殿么!德馨太后不解。
    待她进去之后才发现,仁兴帝与太皇太后早就被软禁在里面。
    到底发生了何事?
    仁兴帝面色冰冷的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而太皇太后则凤眸微眯,神态自若。
    听见门外有动静儿,这才睁开,见来人是德馨太后,立刻笑道:“潜儿啊,这会儿,人终于齐了。”L

☆、第148章 挟持

蒙骜命人把德馨太后送进慈宁宫,吩咐重兵把守之后便离开了,望着门外重重铁甲重兵,仁兴帝闭了闭眼睛,望向太皇太后,“祖母,难道现在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太皇太后仍闭目养神,笑而不答。
    仁兴帝这才看向德馨太后,拉着母亲的手,不知说什么好。
    “皇儿,皇后与孩子们……”
    如今,慈宁宫关着她们三人,每一个对大商皇室来说都举足轻重,可见,蒙骜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
    那皇后与嫔妃、孙子、孙女们也一定被困。
    “听蒙骜说,都在长乐宫。”
    果然,德馨太后暗暗凝眉。长乐宫是皇后的寝宫,可想而知,里面的情形应该和慈宁宫一样。
    “我真是没有想到,蒙骜居然会是安比仁的人!”
    德馨太后一脸懊恼,“皇儿,我们估算错了一步,如今禁军正在努力守城与叛贼作战,皇城里的御林军又叛乱,这般里外夹击,可如何是好!”
    母亲想的,仁兴帝又何尝想不到,也是一脸的愁容。
    这时,太皇太后睁开了眼睛,不耐烦道:“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不能经事。”
    若是平常,太皇太后这般教训德馨太后,她一定心中不悦,而今,听了这话,却突然找到主心骨似的,扑上去道:“母后,儿臣担忧的情况是事实啊。”
    太皇太后盯着德馨太后充满忧愁的眼睛,淡淡一笑,轻道:“你可知,有句话说的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意思?
    德馨太后与仁兴帝身上猛的一惊。
    虽然不知太皇太后具体何意,但是好似找到了突破的力量一般,均满怀希冀的望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然而太皇太后却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而是说起蒙骜来,“那个家伙,这么快的反水,倒是出乎孤的意料。想当初。蒙骜只是先帝身边的一个二等侍卫。后来受先帝重用,才一步步走上这御林军统领的位子。孤倒是小看了安升、安比怀那伙人!”
    提起自己的娘家,德馨太后面红耳赤。真想找个洞一头扎进去。
    “都是儿臣的错。”德馨太后不敢看太皇太后的眼睛,头垂的低低。
    太皇太后叹气,“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再等等吧。”又道。
    殿内一阵死寂。
    刚入下半夜。大殿的门突然被踹开,互相依偎着的三人立刻惊的抬头。但见安比仁大步走进来。
    仁兴帝立刻起身喝道:“逆臣贼子!!!”愤怒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安比仁冷哼,轻蔑道:“陛下都到这个份儿上还不自知呢,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等下陛下就该知道。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
    什么意思?
    “押进来!全部押进来!!”
    安比仁冲外大喝,但见皇后、皇贵妃、各嫔妃、皇子、公主,以及住在偏远宫殿的各太妃、太嫔等人。全部被押了进来。
    殿内一阵糟乱,有哭喊的。有叫骂的,更多的是冲着德馨太后与太皇太后哭诉的。
    乱哄哄的,在安比仁一声喝下,各种声音立刻静止。
    这一刻,无尚的屈辱之感袭上仁兴帝的心头,活了二十年,这是从未有过。
    “这些都是陛下的亲人!”安比仁指着众人,“陛下爱护他们,天经地义。陛下可曾想过,臣也有亲人,心底对他们也是关切的很。臣为大商南征北战,十几年未曾见到家人,可是每每收到亲人们的来信,却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陛下,落得个罪臣的下场。”
    这冠冕堂皇的话让仁兴帝冷笑不已。
    这是在翻旧账呢!
    “若没有你,他们会一生一世安好,可是因为你,让他们全部变成了乱臣贼子,安比仁,你也好意思说疼爱家人!”
    面对仁兴帝的反驳,心虚的安比仁大怒,指着仁兴帝,“这都是陛下逼的!大商皇室,没有一个好东西!穆德郎为国杀敌,立下多少汗马功劳?陛下说诛族就诛族!兔死狐悲,臣这般做,也只是不想步入他的后尘!”
    “废话少说!安比仁,你究竟要怎样?”
    德馨太后站起,厉声问道。
    安比仁认真的看了德馨太后一眼,大笑不已,嘲讽道:“亏你还是安家人,说起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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