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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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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姬啊了一声,险些就晕了过去,心中满是苦,还是吐不出来的那种。
方才红姬不敢说实话,还不是左右为难。如今分明是得罪了昭华县主了,想不到睿王府的小主子也记恨上了自己,居然是要处置自己。
龙轻梅却轻声呵斥:“不错,人家是一个商户妾妇,身份低微,她不肯直言相告,是有些不对,可是她怎么会这样子说话儿?雪儿,你也是不要伤心了,我知晓你向来老老实实的,这件事情,定然和你没有关系。阿煊,是你无礼,变着法子下人,才闹成这样儿的,你说是不是?”
说到了这儿,龙轻梅的一双眸子,渐渐浮起了凌厉之色。
石煊被盯着背脊一寒,竟也无端端的流转了几许的寒意,身子也是不由得为之而轻轻一颤。
而他在龙轻梅跟前,更是不敢说谎了。
“好像,我是有些不是。”
龙轻梅淡淡说道:“你如今肯认错,那就好了,去领十下鞭子,以儆效尤。”
龙轻梅说话,可谓是轻描淡写,然而一张口,便是这般狠辣的处罚。
石煊和李惠雪都是容色变了。
要知晓,龙轻梅口中的鞭子,可是蟒鞭,抽打起来,一鞭就是一鞭血,可是疼痛得紧。
李惠雪更不觉凄声嚷嚷:“义母,这可是,可是有些重了。求义母,义母饶了煊儿这一回。”
她颇为怜爱的扫了石煊一眼,仿佛那些鞭子是要抽打在李惠雪身上一样,这一双眼睛里面的爱怜光彩,却也好似浓得化不开了。
龙轻梅一双颇为明亮的眸子,淡淡的扫了李惠雪一眼。
李惠雪又不觉一阵子的心虚,更是不觉呐呐道:“他,他到底是个孩子。”
李惠雪百般委屈,义母说是相信自己,可是现在重罚石煊,这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这样子想着,李惠雪心里面酸溜溜的,好生不是滋味。
别人知道的石煊挨打,必定知道是因为自己挨打的,必定也是会觉得自个儿在其中,也是有着老大的错处。
如果自己是龙轻梅的亲生女儿,龙轻梅也是会留这个脸,不会这样子的不客气。
不过李惠雪当然不是替自己委屈,她是替石煊委屈。
自己不过是损了面子,可是石煊却是挨了鞭子。这年纪轻轻的,却受此苦楚,只怕京城无论哪个少年郎,都是不会受到这样子的责罚。
石煊是过继过来的,所以龙轻梅才这样子大公无私。如果石煊是龙轻梅的亲儿子,只怕龙轻梅绝不会如此舍得。
李惠雪心里也是爱惜石煊的,如今这心口更是一阵子的绞痛,心痛连连。
她忍不住眸光盼顾,眼波流转,落在了元月砂身上,顿时目光一亮。
要说今天,元月砂也是没有吃亏不是。
元月砂一直强势,咄咄逼人,丫鬟说话儿也不客气。李惠雪甚至不由得觉得,若非元月砂的丫鬟言语太过于冲撞,自己也是不会加以误会。
如今元月砂出尽了风头,也顺了心意。
睿王妃决断英明,更全了她昭华县主的脸面。
想来元月砂心里面也是顺意的——
这样想着,李惠雪莲步轻移,却也是到了元月砂跟前,一双软柔手掌却也是轻轻的捏住了元月砂的手臂,泫然欲泣的容貌更似清秀若水,雾气缭绕:“昭华县主,不如你开口,向睿王妃讨个情。煊儿今日,是得罪你了。若你不见怪了,那也饶了这不听话的皮猴儿一次。”
李惠雪心忖,自己为了煊儿,也可低声下气,不觉得委屈。
她更忍不住思忖,元月砂既没有损失,也没有受气。这个昭华县主,若有意结交睿王妃,那也大可借此机会,与睿王府结缘。
对于元月砂而言,也是两全其美之事。
以后京城里面的人,还会觉得元月砂秉性仁慈。
元月砂倒是有些惊讶,想不到李惠雪居然是会求到了自个儿的面前来。
对方手掌轻轻的抓住了元月砂的手臂,让元月砂一阵子的厌恶。
而这样子的厌恶,也不仅仅是因为厌恶李惠雪,而是因为元月砂本来就不喜欢跟别人接触。她亦不动声色,轻轻的拂开了李惠雪的手掌。
“这是睿王府家事,李姑娘是睿王府的义女,插嘴也还罢了。月砂一个外人,怎么去拦睿王妃教导自己的儿子。”
李惠雪一愕,她实在没想到,元月砂居然是会拒绝。
难道元月砂当真是想让煊儿记恨上?
李惠雪的心里面,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那样子的滋味,确实也是有些发苦。
煊儿到底是养子,所以人家昭华县主也不将他放在眼里面,轻贱煊儿。倘若煊儿当真是龙轻梅亲生的,是睿王世子,是东海王妃的亲骨肉,那么区区县主又怎么敢这般待他。
越想,李惠雪越发怜爱石煊。
她禁不住凄然哭诉:“怎么昭华县主居然是这样子的狠心。”
元月砂又一挑眉,这又变成自个儿狠心了。
石煊倒是并不如何介意:“雪姐姐,怎么求这样子的人。”
他平时因为骄横狡诈,挨罚已经是习惯了,如今心里面更没觉得了不起。
不过李惠雪因为他,竟然是如此失控,哭得可谓是泪若雨下,石煊倒不觉颇为感动。
他干干脆脆的走出去,也不多时,外头居然是传来了抽鞭子的声音。
湘染还有红姬都惊呆了,真打呀!
龙轻梅说领罚,居然并不是句虚话。
李惠雪泪眼婆娑,龙轻梅行事自然也不是虚的,什么都是要落在了实处。
虽然龙轻梅是女流之辈,可她那俏颜铁心在东海也是出了名的。
这朱唇轻轻一语,必定也是要落在了实处,并不会有半点水分。
可怜的煊儿,居然又挨打了,李惠雪心里面很是疼痛。
龙轻梅说要打,那些鞭笞石煊的人,下手也是不会掺和任何的水分,只会鞭鞭狠辣。
红姬一颗心也是不觉惴惴不安,虽然如今龙轻梅断的是公道,可这些也许是表面功夫,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权贵人物,这表面上好似非常讲道理很公平的样子,可是私底下却是很小气,甚至睚眦必报。要是龙轻梅是这样子的人,自个儿还不被碾碎,飞灰湮灭。自己算什么,商人家的一个小妾,留在这儿看店的。
想到了这儿,红姬也是忍不住扫了元月砂一眼。
这昭华县主肯定也得被记恨上。
人家可是睿王妃,倘若真被记恨上了,就算元月砂是个县主,只怕也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处境堪忧的昭华县主元月砂倒是泰然自若,听着外头的动静居然是无动于衷。
元月砂淡粉色的唇瓣甚至不觉冉冉绽放一缕笑容:“本来,这是睿王府的家事,月砂也不该多言。只不过,却忍不住想要奉劝李姐姐两句。这家有家规,李姐姐看着懂事,怎么就这样子的不分轻重。这大人教导孩子时候,最忌讳的是自己教规矩的时候,有另外的亲眷在一边纵容孩子,坏了规矩和威信。李姐姐这过分溺爱,这般纵容,只恐虽能让睿王世子亲近于你,却对他没什么好处。乃至于,对他是有些坏处的。”
李惠雪的话儿太多,元月砂当然也是不免要多说几句。
眼前的李惠雪自然是玻璃心肝,既然是玻璃心肝,如此易碎,元月砂也是要狠狠的踩下两脚,心里面才别样的舒坦不是?
元月砂的唇瓣,却也是绽放浅浅的笑容,煞是好看。
果然李惠雪听得心肝碎掉模样,一副不可置信之色,柔言柔语:“你,你居然说我要害煊儿,我当煊儿是亲弟弟,我怎么会去害他。母妃,我,我真的没有想过害煊儿,我怎么会这样子的自私。”
李惠雪唇瓣轻轻的颤抖,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落下来。
龙轻梅只轻淡的回了一句:“好了阿雪,不必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那嗓音很柔和,却又很平静。
然而龙轻梅再多的话也没有了,视若无睹。
李惠雪也不回嘴了,这静悄悄的也没哭出声,只时不时拿手帕抹脸蛋。
元月砂倒是有些佩服龙轻梅了,至始至终,这位东海的王妃也就将李惠雪当做了空气一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也对,不然这长长久久的相处,日子可怎么熬下去。
石煊挨了鞭子,披了件衣衫,遮挡住身躯之上的斑斑血迹,团团血污。
他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也还好,面上骄傲之色未曾稍减。
李惠雪一见到他,别的什么都是已经忘记了。
她迎上去,泪水更是不要钱的送上去:“煊儿,煊儿,你,你可是疼坏了?以后,你,你可不要胡闹了,更不要为了我胡闹。”
而石煊虽然是受伤了,却也是一脸感动之色。
元月砂瞧着很是腻味,没趣儿得紧。
自始至终,龙轻梅容色也是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如今闹了这一遭,睿王府的人呆着也是无趣,也是匆匆离去。
红姬惊魂未定,顿时可劲儿跟元月砂赔不是。毕竟方才对于元月砂,也颇多得罪之处了。
然而元月砂却不理不睬,她捏着那枚玉钗,用一块上等的丝帕一点点的擦,好似要擦拭干净。
李惠雪身上的白莲味道,元月砂是一点儿都是不想留下来的。
她这样子想着,眼底蓦然也是流转了一缕锐光,竟似有些个深邃之意。
东海睿王府,对于元月砂而言,那一直也是一个迷。
上一任海陵王,在未归顺龙胤,也曾广散探子,密布于龙胤各地,探听虚实。
饶是如此,却也是未能探得多少东海之地的虚实。
遥想当初,摄政王石修独揽大权,身份极高,声威赫赫。
石诫斩下其叔父头颅,则必定也是野心勃勃,充满了逐鹿中原的野心。
故而当初元月砂有意谋反,也曾派遣使者,前去东海。
然而,却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甚至于派去的使者,也未见有归来。
面对当时来自于北漠之地的野心,应该具有野心的东海,却始终都是安安静静的。
想不到啊,一晃几年过去了,这东海居然让睿王妃来龙胤做质子了。
元月砂的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啧啧做声。
这是象征着天下太平了吗?
她踏出了妙玉坊,一阵淡淡的凉风轻盈的吹拂过来,吹拂过了元月砂耳边的发丝,轻轻的拂过了元月砂白玉般的面颊。
而她那一双眸子如火般灼热,流转了几许黑色熔岩。
那清风之中,却也是蕴含了一股子淡淡的阴谋味道,使得元月砂觉得有意思。
这些个事儿固然是和元月砂没什么相干的,可是却并不妨碍元月砂冷眼旁观,看个乐子。她唇角蓦然泛起了浅浅的微笑,显得是柔和而动人。
李惠雪温顺矫情,石煊少年狡黠,这固然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是此时此刻,这两个人的影子却也是悄悄的淡了下去。
反而那东海睿王妃龙轻梅的样子在元月砂的脑海之中,却也是愈发鲜明。
尤其是那一双极为明亮的眸子,寒光闪闪,透人心脾。
元月砂甚至有些不动声色的想,自个儿是应该小心一些,不去得罪龙轻梅的。
她略做耽搁,这才去赴早就定好的约会。
一处雅致的茶室之中,却见一名姿容姣好,容颜柔和的清雅女郎,正在等候元月砂。
元月砂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这个女郎,几年不见,大不一样了。
这女郎如今名叫杜清姿,是朝中兵部尚书杜明晦的千金。不过,却并非亲生子女,而是杜明晦前几年收的养女。
杜清姿性子温婉,又腼腆柔和,在杜家也算颇得二老喜爱。
杜夫人常年身子染疾,想要去名山大庙吃药静养,这亲生女儿脱不开身子。
唯独这杜清姿,宁可常年伴随杜夫人左右,甚至耽搁了自个儿的婚事。
如今杜夫人病体痊愈,回到了京城,也对杜清姿越加爱惜,疼到了骨子里面去。
杜清姿见到了元月砂,却忽而盈盈下跪,容色虔诚:“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她一双眸子之中,渐渐流转了感动之色,却也是不觉泪水盈盈了。
是了,当初若非元月砂出面相救,自个儿已然是绝望了。
那时候,她有着卑微的身份,不堪的过去。可是眼前这个娇美的女郎,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能将一切都抹了干净。而她杜清姿,更是拥有了崭新的身份,甚至成为了杜家的养女,过去的一切,都是被抹得干干净净了。
如今杜清姿再见到这个神秘的少女,对方的容貌未改,居然仍是那稚嫩秀美的少女容颜。宛如神明的恩赐,让这个奇妙的少女不再改变了。
而这个少女摇身一变,成为了元家的旁支女,更成为了朝廷的县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如今的杜清姿觉得是如此的神秘莫测。
眼前的少女,更不像是凡俗之人,而是什么妖孽鬼物,拥有强大的力量,神秘的经历,令人不觉望而生畏。
元月砂握住了杜清姿的手,将杜清姿扶起了来。她的手掌是冰冰凉凉的,好似没什么温度,这更是让杜清姿不觉打了个寒颤。
“杜家如今,对你如何?”
杜清姿福了福,不觉轻语:“父亲待我,还算称赞,母亲更是对我亲厚有加。这几年小心伺候,总算是有些回报。”
不错,这收养的女儿,始终是差了一些。不过如今杜清姿用尽心思,也是到了可以得到回报时候了。
元月砂缓缓说道:“如今你已然取得杜家上下信任,也得到了杜夫人欢心,杜家是官宦人家,有他们对你另眼相看,以后前途也是顺畅得多。如今你叫杜清姿,若你要忘却过去种种,好生过你现在的日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从今以后,你我只当并不相识。”
她盯住了杜清姿,是了,杜清姿已经是过了这么几年安安稳稳的日子。这许多女人,图的不就是这个?如今杜清姿是杜家的养女,又得恩宠,就算不是正经女儿,不可能与杜家真正的亲女儿一般尊贵,可也比寻常蓬门小户女孩子强上千百倍,更与杜清姿不堪的过去宛如天地之别。
那么杜清姿有所犹豫,贪恋如今的富贵安乐,这不是什么不坚定,而是人的本性使然。
元月砂捏住了杜清姿的手,没有撒开的意思。
她这样子盯着杜清姿,盯得很仔细。
倘若杜清姿有些许犹豫,就算仍然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么这颗棋子已经是废了,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极为细微的犹豫,以后也是化为计划之中不可抵御的破绽,将一切盘算都就此摧毁。
那么元月砂甚至会想法子让杜清姿离开京城,等到自个儿这位元二小姐彻底消失之后,才会让杜清姿回来。而打那以后,杜清姿也是绝对没有机会再见到自己。当然,杜清姿也可安安稳稳做她的杜家萧家,只不过平白浪费了元月砂的一番心血罢了。
然而杜清姿却森冷一笑,一瞬间那温婉可亲顿时也是荡然无存。
“小姐在说什么,我这些年来,每一日,每一夜,都是内心泣血,不得安宁。恨不得张口撕咬,将他一口口肉给咬下来。我对杜夫人的每一次恭顺微笑,孝顺服侍,心里都想着,这些付出会带给我怎么样子的筹码和回报。若不能报仇,这些年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掉算了。”
她慢慢的抽出了手,身躯轻轻的颤抖,撕破了乖顺养女的画皮,好几年间第一次流露出当年极度生恨的狰狞恨意。
“县主,你当年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乖顺听话,你一定一定,会帮我报仇,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好日子,我此生此世,此心不变。”
元月砂慢慢的收回了探究的眸光,是了,杜清姿的仇恨没有因为时光流逝而消失,反而是更加浓烈。
好似一坛酒,酿得越久,却也是越发香醇,越发的烈性。
她瞧不出丝毫的犹豫,半点心软。
杜家安稳的生活,竟然未曾将杜清姿一颗心融化半分。
而这,就是仇恨的力量。
元月砂不觉想起自己当年救下这个女子时候的情形。
是了,那时候自个儿救人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仇恨。
正因为杜清姿深深的恨着百里策,所以元月砂才乐意救下这么个深恨百里策的女人。
元月砂贪花好色,性情凉薄,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风流孽债。
可是他位高权重,谁也不能伤及他分好。
赫连清如今已然是惨死了,可是百里策呢?元月砂可是绝不会如此安安稳稳的,轻轻巧巧的饶了去。
而眼前这个温顺、隐忍的杜清姿,就好似一条隐忍的复仇毒蛇,正是一枚极为合用的棋子。
元月砂微笑着,伸出手,轻轻的替杜清姿将发丝拢到了耳后。
“既然是如此,我当然会帮你,如你所愿。”
而杜清姿的一双眼睛,更是忍不住亮起来了。
元月砂想起当年在海陵郡,在明润的阳光下,百里策低低的笑着,伸出手将苏叶萱搂入了怀中。那时候那副画卷,是那样子的美好,这一对儿男女,是如此的般配。可是在树上,却有一名少年郎,有些阴郁的扯下了树叶子,一片片的扔下去,一脸的不高兴。
是了,苏叶萱虽然很爱百里策,可是元月砂不知怎么了,打心眼儿里面就觉得很讨厌。
那时候,她扯着树叶子,愤愤不平的想,要是百里策对苏姐姐不好,自己可是一定饶不了他。
而这样子的誓言,自然是作数的。
“如今宣王世子已然是没了妻子,正是需要一个温柔体贴,又低调不争的女人,成为他的正妻。可惜,他对赫连清那样子的狠,一时之间,又挑不到合乎自己心意的。宣王世子,毕竟岁数有些大了不是。这娇花一般年纪尊贵的嫡女,谁愿意嫁给一个又脏又老的臭男人,就不知道,清姿可是愿意委屈一二。”
元月砂柔柔相询。
杜清姿收敛了方才无比锋锐的姿态,如今却也是一副腼腆柔顺模样,柔柔的说道:“只不过清姿到底是个养女,只怕,宣王世子心高气傲,也是不见得能瞧得上。”
元月砂微笑:“我原先也是这般认为,只不过如今见识了北静侯萧英的手腕。连死了原配的萧英都可以娶豆蔻年华的贞敏公主,只要费心谋算,将百里策名声尽毁,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萧英是元月砂的敌人,可是元月砂也并不介意学一学萧英的手腕。
元月砂冷冷的想,今日可是贞敏公主回宫叩拜父母的时候了,她相信必定是会有一场好戏。而这场好戏,更是元月砂十分期待,让萧英身败名裂的。
她等一会儿,自然也是要去瞧一瞧了。
140 公主回宫
“侯爷昨个儿,军营里面熬了一夜,我命你们备好的银耳莲子汤,可是已然弄好了。”
贞敏公主柔语吩咐,嗓音娇柔得好似黄莺鸟儿的歌声,煞是好听。
今个儿她一大清早就起身,沐浴更衣,梳了头发,均了粉面。
如今默娘正为贞敏公主梳好了头,又挑了一枚发钗,正往贞敏公主发间戴。
闻言,默娘也顿时和气应声说道:“昨个儿让小菊那丫头瞧着火,如今那莲子汤早就熬得软烂,吃着也是正好。如今小火备在了炉子上,待侯爷醒来时候,温温热热的,正好入口。”
贞敏公主如今也是梳了妇人发髻,身上一套新做的绸衫,雪白布料上绣了淡青色的青菊,发间别了一枚翠色剔透的翡翠发钗。
她年少美艳,就算不怎么化妆,也已然是极好看了。如今薄薄涂了层脂粉,越发显得姿容绝美。然而饶是如此,那面上淤痕未消,唇角面颊俱有浮肿,温润之中却别有几分怪异。
如今贞敏公主言语款款,也不似圆房后那般神思不属,整个人显得熨帖、周到。便是最殷切的主妇,也不过如此。
贞敏公主雨露承欢,受尽折磨之后那第一晚,彼时浑浑噩噩,宛如行尸走肉。
而萧英也早安排好了默娘,对贞敏公主加以服侍,劝慰开导。
及过了几日,贞敏公主公主缓过劲儿来,既未曾寻死觅活,又没有哭啼吵闹,萧家见她安安分分,也拨了几个丫鬟来贞敏公主院子里侍候。
否则一个堂堂的侯府正妻,身边若没有人侍候,那也是未免太寒酸了些。
当然,那些宫里面陪嫁的宫娥,也是不能用的。
就算贞敏公主身边添了些个小丫鬟,照样也是萧家的家生子,这嘴也堵得严实的那种。
一时之间,贞敏公主这院子里面,也悄无声息,围得跟铁桶也似。
贞敏公主此刻眉头一皱:“唉,昨个儿也是不知晓有什么事情,侯爷忙到天亮了才回来,如今也只在书房眯了一个多时辰。便算是铁打的身子,这样子折腾,我只怕也是熬不住。过一会儿侯爷醒了,先喝这一碗莲子汤,今日咱们院子里面的小厨房,先备下几样清爽的点心。这睡得不好,一大清早,也是不能吃得油腻了。”
贞敏公主自打六岁开始,就想方设法,只盼望能讨母妃欢心。更不必提,她这个女儿还要讨父皇欢心,帮衬着母妃争宠。小小年纪,贞敏公主已然是颇费心思,颇会算计了。若她要对谁好,自是能做得到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爱惜到了骨子里面去。
默娘和声说道:“公主亲自挑的早膳样式,什么包三丝,豆腐皮包子,都是清淡爽口的。如今小厨房的人,正在替侯爷做。侯爷得公主这般操心,可真是侯爷的福气。”
贞敏公主轻轻的嗯了一声,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说不出口。
暗中,贞敏公主却也是不觉悄悄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心尖尖儿,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一缕烦躁。是了,今日可是入宫之期,照着规矩,应该回皇宫的。
她甚至不知晓,昨日萧英彻夜不归,可是萧英玩儿的一种手段。故意拖延,找了个借口拖延推诿。出嫁的公主,回皇宫见礼,这本是龙胤宫中的规矩。可是贞敏公主却并不知道,萧英会不会坏了这个规矩。
可是贞敏公主这心里面再如何焦躁,有些话儿却也是没有说出口,有些神色也是绝不敢明明白白的露在自个儿的脸上。
是了,她如今周围,都是北静侯府的人。
而这些下人将自己团团围住,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瞧着。
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窥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若稍有怨怼之色,还不知晓是什么下场。
如今在这个北静侯府之中,自己还不是任人摆布,没有脱身之机会。
一点点的苦涩涌入了贞敏公主的心头,却让贞敏公主强自忍耐,不能流露出半分。
是了,自个儿如今,并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正在这时候,萧英却也是到了房间里面了。
贞敏公主压下了心口的种种翻腾,一派若无其事之色,又吩咐下人将早准备好的莲子汤送上来。
旋即,贞敏公主方才说道:“侯爷昨个儿睡得那么晚,如今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不过略略沾了枕头,怎么就起来了,怎么就起来了。”
萧英脸上确实有些松松的疲惫之下,面颊之上,却也是锋锐不减。
闻言,萧英却不觉喉头咕咕的发出了古怪笑声。
“今日是敏儿回宫问安的日子,难道能耽搁了不成?若是不去,便是失了礼数。只怕,敏儿你的心里面也是会不欢喜。要是敏儿不想回去,我便是顺了你的意如何?”
贞敏公主不悦:“侯爷说哪里的话,父皇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你为了公事繁忙,难道他还会因为你去的迟些,治罪于你不成?难道我这个妻子,竟然是如此的不通情理不成?”
萧英略略默了默,方才缓缓说道:“既然是如此,倒是为夫说错话了。”
他垂下头,专心致志的吃那碗莲子羹。萧英许是饿了,这一碗莲子羹被他狼吞虎咽的,三两下都是吃了个精光。
贞敏公主面上看着浑然无事,可那一颗心,却绷得紧紧的。
她一言一语,一问一答,都是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的错处。
若不能取信于北静侯府,自己又怎么能被允许踏出这个地方呢?
虐待公主,轻慢宗室,这可是大罪!
贞敏公主手掌已经是湿漉漉的,满满都是汗水,手指头却也是不觉死死的搅住了手帕,搅得紧紧的。
那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然而贞敏公主口中,却一派温声软语,细语柔柔:“侯爷一晚上没好生休息,这一大清早起来,也自是应当先喝点莲子汤,暖暖肠胃。过一会儿,再用些清淡早膳。”
萧英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回答,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时之间,贞敏公主心中转了若干念头,一颗心心儿也是不觉七上八下的。
如今的萧英瞧来,倒似仍有领着自个儿去宫里面的打算,如今也没说不去。
贞敏公主只盼望萧英是当真允了,没准备不去。
早上的清粥小菜点心等物铺上,贞敏公主也姿容温顺,陪着萧英用早膳。
她纵然是胃口不佳,却也是仍然勉强自个儿吃了一小半碗粥。
实则今日一大早,贞敏公主起来,那也是胃口全无,什么东西也是吃不下。
如今贞敏公主胃里落了些汤水,却一阵子的恶心反胃,竟似想要将这些东西生生呕出来。
她却也是勉力生生压下去身上泛起了的恶心感觉。
那样子的恶心,是因为极紧张,所以胃也是有些不舒坦了。
萧英胃口倒是很好,一阵子狼吞虎咽,将那一碟豆皮包子都是生生的给吞了大半了。
贞敏公主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拌碗里面的粥水,却不觉微微有些恍惚。
倘若,倘若萧英没有那些极恶劣的嗜好,那该多好。自个儿就这样子,陪着他安安稳稳的吃一餐饭,对他关怀备至,做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
如今这难得的平静,竟好似做梦一样,也像极了贞敏公主梦中所想要的生活。
可惜,可是这一切都是虚无缥缈。
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萧英就是会化作了一匹饿狼,狠狠的扑了过来,撕咬自个儿的血肉,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她那娇嫩的身躯早就遍体鳞伤,而干涸的心灵更是痛得千疮百孔。
耳边,却听着萧英沉沉的嗓音:“敏儿的心里面,其实是恨透了我吧。”
那沉沉的话语之中,也不知晓蕴含了多少试探的味道,更不觉让百里敏为之悚然一惊。
萧英可不是傻子!这男人虽然变态,虽然凶狠,可是却是个十足十的聪明人物。那样子恶毒的聪明,甚至远胜过寻常的俗人。
百里敏压下了咚咚咚的心跳,不错,自己若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绝不计较的模样,萧英是绝不会信的。
他那样子对待自己,若说自个儿的内心之中,竟无半点怨怼之意。就算是百里敏自己,也只觉得无比的虚假。
百里敏的眸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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