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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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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人重重一拂,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碟一股子脑的推在了地上,叮叮咚咚的响。
    薛采青粗声粗气,十分凶狠说道:“什么公主,什么尊贵,她百里敏算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个贱货!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贱人!贱人!”
    他目光之中充满了凶狠,狠得好似一只野兽,好像下一刻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住人的咽喉,吃掉人的血肉。
    面对这样子的凶狠,没人胆敢反驳薛采青的话。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是薛家公子,而在场这些人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这满身醉醺醺酒气的疯子,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谁也不会跟个疯子辩驳,心中却也是忍不住想,原来京中那些传闻是真的。薛采青已然废了,沦为了彻彻底底的废物。
    薛采青抓住了方才说话的酒客,扯住了他的衣衫,蓦然狠狠的扼住了对方咽喉,一下下的摇晃,让那人脑袋磕着桌子,磕得咚咚的响。
    “她水性杨花,天生下贱,既已然是与萧英私通款曲,早就相好了,为什么不肯说一个字。她已经是不要脸的货色,为什么要故作委屈,好似薛家辜负了她一般。她害死了表妹,害死了阿涵。阿涵死得多不值得,阿涵究竟是为了什么死的呀。”
    薛采青的力气很大,卡得那客人眼皮一翻,脸颊渐渐也是涨得通红,好似已经是喘不过气来了。旁人前来阻止,可是薛采青的手掌好似铁锢一样,竟似分也分不开。
    眼见那客人喘不过气来,要被生生扼死,薛采青方才是松开了手,将人扔到了一边。
    那人死里逃生,却也是怎么都不敢和薛采青计较,只急匆匆的会了钱钞,匆匆下楼了去。
    其他的酒客也是纷纷离去,生怕招惹了什么麻烦。
    薛采青却也是恍然未闻,举起了酒壶,又向着嘴里面灌酒。那酒只有小半喂到了肚子里面去,倒有大半洒在了薛采青自个儿的身子上。
    元月砂瞧也懒得瞧薛采青,她才不会跟薛采青那样子懦弱,一开始不敢承认,难怪等到失去了心爱的人,只会在这里喝酒。
    谁要是伤害了她内心在意的人,元月砂是不会轻轻饶了去的。
    她瞧着明晃晃的阳光,这是夏日最后一抹暑热。
    她记得每年秋风起,天气凉爽时候,就到了苏叶萱的生日。
    北漠草原上的秋天,可是跟龙胤京城不一样,那里没有这么多房子。
    到了凉气袭来时候,夏日里碧绿色的草原,就会慢慢的变成了金黄色,变成了漂亮的毯子,铺得到处都是。
    蓝油油的天空,陪着金黄色的草原,是最美丽的景色,好似画卷儿一样的漂亮。
    而苏叶萱的生日,就在这美好的季节。
    元月砂打小就是别人捡来的,狼窝里面长大,别人要她杀人,她也乖乖巧巧的听话,也没觉得不对。
    后来跟了苏叶萱了,她倒是老老实实起来,做个乖乖巧巧的孩子。
    苏叶萱怜惜她孤弱,喜爱她乖巧,对她加意怜爱,倍加呵护。
    这个海陵郡的小郡主,不过大她几岁,与其说像姐姐,不如说像母亲。
    她将元月砂打扮漂亮,买新衣服,穿新鞋子,手把手教导她一笔一划的写字。
    元月砂不知晓自己的生日,苏叶萱就将自己的生日分给了元月砂,说两个人算作同一天生日,做寿也一起过,相互送礼物。
    海陵王妃是汉人,所以过生日那天,苏叶萱也做了面条,还煮了红鸡蛋。
    她见元月砂喜爱习武,原本做了女装,却让元月砂偷偷撕了。苏叶萱也没法子,干脆让人打了一把精铁匕首给了元月砂,这也是让元月砂喜欢得紧。
    而元月砂没有钱,那时候也不会赚钱,却察言观色,知晓苏叶萱不喜爱舞刀弄剑,更爱花儿粉儿,发钗首饰。试问哪个姑娘,不喜欢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呢。
    元月砂用木头削了一枚发钗,充作礼物。苏叶萱也没嫌弃,喜滋滋的戴在了头发上,还说元月砂手很灵巧。
    元月砂被夸奖得脸红彤彤的,说以后长大了,再送金的玉的发钗给苏叶萱戴。
    然而如今,阳光透润着街道,树叶落下了阴凉。
    这天地之间,却也是已经没有苏姐姐的身影了。
    元月砂眼眶蓦然微微发酸,却渐渐浮起了冰冷的恨意。
    那样子的恨意,如石头上的薄冰,
    而此时此刻,送亲的队伍也是终于到了北静侯府。
    等候的萧英亦然是一身红衣,衬托出身板儿十分英挺秀润。
    萧英那一双眸子深处,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浓浓的激动,从很久很久以前,他所奢望的梦想,如今却也是轻轻的滑落在了自个儿的手中。
    这也是让萧英甚至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一样,不自禁的一阵子为之心醉。
    不错,曾经贞敏公主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一场梦,贞敏公主身份娇贵,又小自己那么多,就算萧英可以连元家最尊贵女郎都可以掌控其中,也不代表他有那个本事沾染最高贵的公主,挑战皇族的权位。
    然而如今,原本遥不可及的梦想,却也是让萧英伸手,死死的捏住在了手里。
    这一刻,竟让萧英不自禁说不出的狂傲自大,自负无双。
    仿佛那心尖儿,竟似有一缕说不出的错觉,这世间一切,天下万物,都好似能捏在了自个儿手里面的。
    真可笑,自己居然想着将就元月砂那样子的货色,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样子想的。
    萧英遥遥的伸出了手,贞敏公主被红盖头遮挡住大部分的视线,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欢喜,轻轻巧巧的,将自个儿的手掌放在了萧英的掌心之中。
    萧英的手掌很粗糙,而贞敏公主的手却是很柔软。
    他唇角绽放了一缕笑容,一个女人只要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就算从前再如何高贵,也已然彻底被这个人掌控了,就好似一件物品,一件东西。
    这世间只有愚钝的丈夫,才会拿捏不住妻子。征服一个女人的高贵,那就是让她成为你的妻子,那么以夫君之名,就能彻底占有,并且她无力反抗。
    贞敏公主恍恍惚惚的,只感觉到了夫君手掌的温热。
    今日种种,原本就如梦幻一般,显得并不那么的真实。
    纵然是如今,自己的手掌感受到了萧英手掌的温热,可那一颗心却仍然是跳着,好似落不到了实处。
    这宫里行了礼,又到北静侯府行礼,从早晨折腾到了晚上,仿佛才将所有的礼都折腾完了。
    婆子扶着贞敏公主,让她回新房休息。
    房里什么都是红彤彤的,鲜艳欲滴,那样子娇艳的红色,仿佛映上了贞敏公主水润的脸颊,让贞敏公主涂了胭脂的脸颊显得是更加红润。
    一旁一对龙凤花烛,烧得红艳艳的,说不出的喜庆。
    贞敏公主是喝了几杯酒,可是她清楚的知晓,自己从骨子里面迷漫的淡淡晕眩并不是因为那几杯并不醉人的酒水。
    方才下人服侍她用了些粥水,她略略沾了口,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贞敏公主顶着红盖头,就等着自己的夫君到来。
    她知晓萧英今天,还有许许多多的应酬,没这么快过来。房间里面没有别的人,贞敏公主一颗心也是不觉跳得很快很快。她既因为萧英的即将到来而紧张,又期待着萧英的到来。
    她捏紧了手中喜帕,那喜帕里面掺了丝,捏在了手里面,自然是沉甸甸的。那帕儿上绣了鸳鸯鸟,又绣了并蒂莲。而她一身嫁衣,虽然是匆匆赶制,没有花些日子慢慢的准备,可那也是京城最出色的十数位绣娘日夜赶工,赶制而成。那一针一线,无不是费尽心思,这一套嫁衣,也是绣得精美绝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皇族的公主,自然应该得到最好的。她得到了最好的,才足以彰显皇族的威严气派。
    贞敏公主无意识的,手指头拨弄着嫁衣上点缀的一颗颗珍珠,就在这龙凤花烛的映照之下,含羞腼腆的期待着,等待着——
    她略略扬起头,露出了雪白尖细的下颚,瞧着桌子上那一壶酒,边儿上的两个酒杯。
    贞敏公主羞涩的想,待会了,萧英将这红盖头这样子一揭。然后,两个人就喝那交杯酒,然后,然后——
    她面颊宛如火烧,羞得也不好意思再想下去了。
    唉,这天底下的女子,成婚时候,都要被揭开红盖头的。
    出宫之前,嬷嬷拿着那样子的画儿,指着画册上的人样子对她细细教导,面授耳传。贞敏公主听得似懂非懂的,并不怎么明白。
    那烛火静静的烧着,贞敏公主迷迷糊糊的,正有些睡意的时候,却也是听到了动静。
    萧英足步沉沉的,也到了这新房之中了。
    贞敏公主一下子就醒了,顿时万分紧张。
    她原应该挑些话儿跟自己未来的夫君说,可是却也是说不出。
    萧英似乎是喝了很多酒,靠近了贞敏公主时候,贞敏公主便是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贞敏公主迷迷糊糊的想,怎么他居然是喝了这么多的酒。
    她听着萧英沙哑的叫了两声公主,公主,竟似喜不自胜的样子。仿佛有一件天大的欢喜,落到了萧英的身上,比捡了金元宝还让萧英高兴。
    许是因为太欢喜,萧英似高兴得嗓音都有些变了。
    贞敏公主没有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心里甜甜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听着萧英含含糊糊的说了些个什么,不过萧英的嗓音很低,贞敏公主也没怎么能听得清楚。
    随即,萧英颤抖着,按住了贞敏公主圆润的肩头,有些着急的抚摸了几下。
    贞敏公主微微有些异样,她此生之中,是从来未曾经历过,让男子以蕴含了几许色欲举动触碰身躯的。她甚至,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究竟具有什么样子的意义。
    这让贞敏公主有些莫名的不安,却归罪于萧英喝了太多的酒了。
    她因为害羞,并没有留意到萧英上下滚动的喉结,也没有留意到男人过于粗重的呼吸。
    贞敏公主轻轻的抬起头,任由萧英为她揭开红盖头。
    她面颊有着少女的纯美,有着单纯的梦幻和期待,那眼睛里面有浓浓爱意,有女孩子最真切的甜蜜羞怯。
    隔着红盖头,她瞧不见眼前男子贪婪入骨的神色,看不到萧英眼睛里森森的野兽光彩。她也看不到萧英的笑,萧英笑的时候,露出了雪白森森的牙齿。
    不是幽会时候的宽厚,更不是跪在自己面前时候的温柔无害,任君驱使。
    一片轻柔的红绸子,却隔开了两个人面上的表情,让他们各自沉溺于与对方格格不入的极喜悦之中。
    然后,萧英手指捏住了盖在了贞敏公主头上的红盖头,一下子掀开。
    扯开了两人面前的阻碍,让各自真实的一面毫无阻挡,让新娘子第一次真正瞧清楚自己的新郎。
    那片红绸,轻柔的飘荡,滑落在了地面。
    而当这片红绸揭开的这一刻,贞敏公主一辈子的幸运也就结束了。
    ------题外话------
    现实很残酷,大叔和萝莉的配对也有可能是很丑恶的
    其实再聪明的小女孩,也不是真正成熟狡猾男人的对手

136 新婚燕尔

  
    清晨那一抹清润的阳光轻轻洒落,柔润的透入了房中,带来了一缕淡淡的芬芳。
    那黑夜里面的狂风暴雨,任是如何摧残娇花,经历了整整一夜,也总算是一番停歇。
    北静侯府之中,昨夜的新郎轻轻一拢衣衫,手指头轻轻抚摸过面颊浅浅的抓痕,竟也不自禁流转了几许的销魂之意。
    他唇瓣蓦然流转了一缕笑容,竟然是极为满意的。昨日种种,就如自己预设的那样子的美好,年轻女孩子的身躯,只可用鲜嫩二字可形容。
    就好似挑剔的食客,饕鬄而食时候,只爱拣那鲜透了的菜心。
    什么东西,都是最鲜润时候,好生品尝,才最为美味的。
    摸着脸颊浅浅的伤口,萧英竟不觉透出了凉丝丝的笑容。
    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同时身为男子,又年富力强的时候。而刚刚如初荷展露尖尖头的少女,那么点柔弱的小小力道,又怎么会真正伤害到山岳一般的身躯呢?
    这只不过是一种小小的情趣,一点儿都不打紧的。
    想到了这儿,萧英面颊上笑容竟似隐隐有些深邃。
    他回忆贞敏公主的皮肉,好似玫瑰花般娇嫩,又好似玫瑰花儿一样香甜。那少女纤细的骨架子,纤弱而柔弱,娇滴滴的。然后一寸寸的品尝,每一寸都如此的美味,可谓是能将人吃拆入腹。
    他是统领士兵的将领,自是知晓如何统领三军,征服人心。
    这呵斥训斥,鞭打凌辱,并不是当真厌弃不屑,而是驯服了对方,让下属知晓服从,为他所用,随意使唤。
    对于贞敏公主,他也是如这样子的调教手腕,雷霆手段。
    而就在门外,他早就安排好了的默娘,已然是在此等候。
    作为一个将领,带兵打仗时候,自然是需要料敌机先,猜测敌人的部属,
    就好似如今,今日清晨服侍贞敏公主的人选,萧英也早就安排妥当。
    默娘三十多岁,面容娟秀,样子沉稳,十分利落的样儿。
    当萧英目光轻轻扫过来时候,默娘也不觉点点头,一副心神领会的模样。
    旋即,默娘却也是不觉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她和顺的说道:“公主,奴婢来服侍你梳洗更衣了。”
    少女纵然悲声哭泣,可泪水在昨天那个可怕的夜晚已经是流了个干净了。一夜如细语落地般的哭泣,在清晨阳光透润时候,雨水已然是停歇得差不多了。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却也是并没有什么回应的声音。
    这样子的静悄悄,却不自禁的透出了几许诡异的味道,令人不自禁为之心悸。
    默娘绕过了精巧的屏风,踏入了布置得红彤彤的新婚绣房,昨个儿粗粗的龙凤红烛烧足了一夜,早就在天亮之前吐尽了最后一缕光蕊,只徒留大滩滴落凝结的烛泪。
    地上有几片酒杯碎瓷,还有那么一件生生撕碎的嫁衣。
    那嫁衣做工精致,费了许许多多的功夫,是十数名手艺最好的绣娘,这些日子连夜赶工为贞敏公主所绣制的。那一针一线,无不是绵密而精致,大红的嫁衣之上,赶了金线银线,绣了凤凰牡丹,点缀了那一颗颗的珍珠。单单这一件嫁衣,就费了若干功夫,价值不下千金。这足以证明证明公主的尊贵,正因为她的高贵,才能拥有这样子的嫁衣。
    然而如今,这一件象征着贞敏公主高贵的嫁衣,却也是被人随随便便粗暴的撕碎,然后又随随便便的扔到了地上去了。
    新人所睡的那张床榻之上,大红的流苏轻轻的垂落之下,轻掩一只雪白的裸足,结实匀称的小腿之上,却生生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这样子的场景,分明也是有些个可怖的。
    若换做个不知晓事的下人来这儿,瞧见了这样子的场景,必定是会吓得惊呼出声,乃至于在府中生出一阵子的惊扰。
    然而默娘却是萧英为了贞敏公主特意准备好的。
    眼前的一切默娘尽收眼底,可她既没有如何惊讶,也没有如何动容。
    那沉稳的面容,宛如平静的湖水,却并没有因为投入了石子,而生出什么异样的波澜。
    纵然瞧见了贞敏公主裸露小腿之上的淤青,默娘容色也并未曾有什么改变的。
    她伸出了自个儿的手指头,不觉轻轻勾开了垂落的艳红流苏。
    床榻上贞敏公主衣衫被褪尽,未着寸缕,只拥着一席艳红被褥,半掩身躯,露出了雪白似玉的肩膀。那浑圆的肩头,好似弯弯的月牙儿,男人唇齿啃咬过来,留下了紫红淤青的齿痕。
    那被单上面,还绣着锦绣刺绣,鸳鸯戏水,煞是眨眼。
    贞敏公主好似骨头都被折腾散了,眸光有些呆滞的,肿怔的盯住了散开的床帐。她脸上的脂粉,是昨日宫里面细细装扮涂抹上的,如今一夜折腾,口红乱了,脂粉花了,糊在了脸上,一块一块儿的。配上她那绝美的容貌,虽然狼狈了些,却又好似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残艳妩媚。
    默娘轻轻的福了福,视若无睹,却偏生礼数周全。
    “奴婢默娘,见过公主,今日由默娘服侍公主梳洗。”
    贞敏公主没有吭声,默娘却也是轻轻的将贞敏公主扶着在床上坐起来。
    贞敏公主手掌慢慢的用力,死死的攥住了那掩在身上的锦被,蓦然樱唇一张,雪白的贝齿死死的咬住了,好似要将这大红色的鸳鸯被子死死的咬破。
    她的那几个陪嫁的宫娥,都是侍候贞敏公主好几年的老人了,一向也还算忠心。而这个宫娥,原本应该出现在贞敏公主跟前,好好的服侍她的。
    可是那些本应该现身的贴身宫娥,却好似空气一样的消失了,眼前出现的这个默娘,却是北静侯府的人,百里敏也是根本都不认得她。而这个妇人,这个妇人竟装聋作哑,竟似,竟似早就安排好了一般。
    她想起了昨夜一切的开端。
    揭开了红盖头,她的凤冠就被扯来扔在了地上。然后萧英就扑上来,铺天盖地的亲吻索取。那样子的凶猛,让贞敏公主油然而生一缕浓浓惧意。她含含糊糊的,说交杯酒还没有喝,然后就听到了萧英的笑,自个儿被捏住了下颚,硬生生的被灌了一杯酒,喝得嗓子辣辣的,都连连呛声。
    昨夜之前,她是个清白而羞怯的姑娘,便是宫中的嬷嬷,拿出了春宫的图册子,授以风月之事。贞敏公主也是瞧得似懂非懂,只看着上面交错的人物画儿,竟也是不觉面红耳赤,十分害羞。
    可一个夜晚,那些最羞耻,最可怕的情事,都已然发生在了贞敏公主的身上。
    那些可怕的玩法,是从前贞敏公主穷尽了想象力,都是无法想得到的。
    想到了昨日发生的事儿,贞敏公主蓦然一阵子的恶心,捂住了胸口,连连干呕。
    房间里回荡着贞敏公主刺耳的干呕之声,而默娘却容色不变,竟似毫不动容。
    贞敏公主干呕了一阵子,却也好似什么都吐不出来。她手掌捂住了唇瓣儿,却也觉得自个儿全身的骨头也好似散了架,竟也似提不起力气来了。
    然而默娘却是个忠实而能干的奴婢,她虽然好似对贞敏公主身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充耳不闻,却是个做事利落,手脚麻利的人。
    默娘很快为贞敏公主用温水擦拭了身子,又换了那么一套干爽的衣衫。
    默娘扶着贞敏公主,扶着她到了梳妆台前,取出了梳子,为贞敏公主梳理发丝。
    一下一下的,十分轻柔。
    洗去了脂粉,贞敏公主脸颊上的伤痕也是越加明显无比了。
    贞敏公主不自禁的,去轻抚唇角的淤青。
    她记得自个儿原本在宫中,有一次一个宫婢不小心,未曾拂干净台上的露水,使得贞敏公主滑了一下,稍稍磕了额头,油皮也未曾破了。
    然而宣德帝顿时大怒,恨极了那个做事不小心的宫婢,只说她这样子的糊涂,坏了贞敏公主这样子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那可当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错事。
    宣德帝一怒之下,就要将那宫婢处死。是贞敏公主求情,那死人的责罚方才是改为了杖责二十,别人都说贞敏公主很是宽容,连一个做事情不小心的下人,居然就这样子的心存怜悯,居然还为之求情。
    可是现在,她瞧着自个儿额头唇角的伤痕,不觉大大的瞪着眼珠子。默娘这个奴婢分明什么都瞧见了,可是却也是好似视若无睹。
    这服侍贞敏公主的妇人,这般顺和而平静的容色,竟让贞敏公主内心之中油然而生的一缕难以形容的寒意。
    耳边还听着默娘那蜜里调油,热热络络的嗓音:“昨个儿公主和侯爷可谓是蜜里调油,狂风暴雨。侯爷也是几年房里面没有人了,一时得了公主,又哪里把持得住。他自然是在公主身上处处留痕,索取无度,这般恩爱啊,可当真是羡煞旁人。”
    默娘瞧着贞敏公主轻抚唇角的淤痕,倒也不是没反应,竟没口子的称赞起来了。
    而这般理直气壮的话儿,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贞敏公主的内心之中掠过了一缕迷糊。难道当真是因为萧英好几年没沾女人,如狼似虎,死了分寸。
    然而旋即,贞敏公主就打了个激灵,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她到底中辰后宫里面养大的,绝非那等没心机的寻常女郎,就算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却也清清楚楚的知晓,昨晚上萧英加在自个儿身上的一切,也都绝对算不上如何的正常。
    默娘说到了这儿,却也是话锋一转:“不过公主虽年少贪欲,也要知晓节制,总不能整夜缠着侯爷,没羞没臊,玩成这样子,别人瞧见也觉得好笑。待会儿,奴婢用些脂粉,为公主遮一遮,免得让别人瞧出来了。”
    贞敏公主唇瓣轻抿,唇齿间透出了凉丝丝的味道,冷笑:“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默娘不动声色:“昨日是新婚燕尔,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床事本来就是夫妻两人之事,极少说和外人听,这每个夫妻,相处之道也自是不同。只需遮掩好了,别人不知道,那么夫妻两人私底下有何情趣,那也是与旁人并不相干。”
    贞敏公主也不搭理这个默娘了,她也算是瞧出来,这个默娘,这么一大清早便来了这儿,言语柔柔,似乎就是要让自个儿觉得,昨日萧英所有的唐突,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不过是一种极正常的夫妻情事。
    她神色自若,对自己种种惨样儿视若无睹,然后又以那极轻描淡写的口吻提及了昨日之事。也许就是吃准贞敏公主年少青涩,又没有别的男子,故而懵懂无知,想要糊弄过去。
    贞敏公主心尖忽而流转了一缕怒意,却隐忍不语。
    她不搭理默娘了,而默娘也是没有生气的样儿,只轻轻的为贞敏公主脸上敷上了一层脂粉。
    饶是如此,却也是仍然掩不住贞敏公主脸蛋上的淡淡淤痕。
    “照着礼数,今日我应当与侯夫人见礼,她身为婆母,我这个媳妇儿,总不能失了礼数。侯爷不会容我不见吧。”
    贞敏公主这样子说着,却也是不觉悄悄的捏紧了手指,狠狠的捏成了拳头。
    她那一双眸子之中,隐匿一缕怒火。
    默娘失笑:“侯爷怎么会不允呢?他虽然疼惜公主,可是毕竟公主已然是萧家媳妇儿,孝顺婆婆,那也是应当的。看来公主年纪虽轻,却也是知晓这尊卑之分。”
    这样子说着,默娘也将那一枚暗青色的发钗,轻轻的别在了贞敏公主发间。
    她已然将贞敏公主打扮好了,一身的素雅清润,这首饰没有缠金丝的,也没有镶嵌红宝石的。这一件件的首饰,样样儿都是颜色素得不得了,瞧着清汤寡水。
    默娘慢吞吞的说道:“这侯爷,就是喜欢这样子样式,清清爽爽的,可不要那样子的花红柳绿,艳俗不堪的样式。以后公主身为妻子,自然应当记住夫君的喜好,如此一来,才能讨得侯爷的欢心,让你的宠爱是长长久久的,一辈子都会有的。”
    默娘这样子的言语,宛如一阵子的冷风,轻轻的吹过了贞敏公主的耳边。然而贞敏公主纵然是听见了,容色却也是分明就是一缕淡淡的漠然。
    萧夫人的院中,萧英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了,又说公主年纪小,因此有些贪睡,晚些才来。
    萧夫人听了,也不以为意,贞敏公主是皇族公主,身份尊贵,她可不糊涂,更不会摆这个婆婆的架子。
    贞敏公主是填房,年岁又小,萧英喜爱,处处相让也是在所难免。
    若贞敏公主是萧夫人第一个媳妇儿,以萧夫人年轻时候无比刚烈的性情,自然也是打心眼儿里面不乐意的。
    可是如今,她觉得只要萧英那病好了,人精神畅快了,那就比什么都要强。
    贞敏公主是萧英的心肝儿肉,更是萧英的一剂良药,必定能将萧英给养好了。
    她瞧今日萧英容色甚佳,昨日必定十分欢愉,也必与贞敏公主琴瑟和谐,蜜里调油。可见昨日萧英得了心爱的姑娘,也病体痊愈,否则必定会夫妻争执,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快活模样。
    想到了这儿,萧夫人的心下,也是颇为宽慰。
    这萧夫人的院子里面,也是添了几分喜气。
    萧夫人守寡多年,如今脸颊之上淡淡的擦了些个胭脂,脸上也添了些个淡淡的喜气。
    她觉得,如今北静侯府,还是有些福分的。
    正在此刻,却也是听闻贞敏公主到了,萧夫人也含笑相迎。
    她心忖,贞敏公主才来自个儿这家里面,这新婚第一天,总不要让贞敏公主觉得自己这个婆婆十分难相处。
    这样子想着,当萧夫人瞧着贞敏公主被扶着进来时候,面上笑容却顿时僵住了,竟似停滞在了脸上了。
    娇花软蕊,小荷初生,却遭那狂风暴雨,无情摧残。
    贞敏公主本来就岁数尚幼,初承雨露,本该呵护备至,小心爱护。
    可她偏生被凶狠蹂躏,粗鲁以待。
    如今默娘扶着她,贞敏公主走路都不利索,一瘸一拐,好生吃力。
    更不必提那张娇花一般的脸蛋之上,淤痕分明,就算是擦了脂粉,也是遮掩不住。
    萧夫人如做梦一样,这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被泼了一桶寒水,却也是从头凉到了脚。
    萧夫人好似哑巴了,话儿也是说不出来了。
    她慢慢的回过神来,内心之中却也是充满了惧意,竟不自禁的害怕起来了。
    那可是公主啊,陛下的女儿,龙胤宗室之女。
    而萧英人在一边,还是微微含笑,容色还是那般淡然,和声说道:“公主怎么不多休息一阵子,你身子娇柔,母亲是体谅你的。”
    贞敏公主淡色的唇瓣轻轻的颤抖,却也是一句话而都没有说。
    萧英伸手去扶住贞敏公主的手臂,贞敏公主下意识的一颤,竟不自禁的缩回了自个儿的手掌。萧英眼中却也是顿时流转了几许锋锐之色,他蓦然伸手,眼底却也是顿时流转了一缕不容拒绝的味道,将贞敏公主的手轻轻的握住。
    贞敏公主竟不敢推开,也许,是因为她昨天推开时候,受了天大的责罚。而那样子的责罚是极为凶狠的,狠得让贞敏公主骨子里生生怕了。
    她柔弱而冰雪的手,就如此无助的落在了萧英的手中,萧英粗糙的手掌,却不自禁轻轻的抚摸贞敏公主雪白的手背,一下,两下。
    瞧着,竟似有些个温柔如水的味道。
    然而贞敏公主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一颗心不觉轻轻的颤抖,一张白玉般的脸颊,也似没什么血色。
    她忍不住望向了萧夫人,那一双眼睛里面流转了楚楚可人的乞怜之色。仿佛盼望着,能得到萧夫人的拯救。她瞧出了萧夫人眼底的震惊,是了,萧夫人到底是个女人,应当绝不会想到,萧英会这样子对待自己。
    这北静侯府之中,到处都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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