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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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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缨只觉得十分厌恶,唯独没有害怕。
    她轻轻的拉起了自己衣衫,任由自己一身鲜血的这样子站起来,旋即,不觉轻语:“带我出宫。”
    洛缨目光灼灼,盯着自己面前的暗线。
    皇宫之中,三名御林军统领之一,夏侯宇之。
    龙胤军中,关键人物。
    最要紧的是,在皇宫之中颇有影响力。
    而此刻,百里炎也听到了下属回禀。
    他居然手掌颤了颤,居然是这夏侯宇之!
    对方素来低调,而且恭顺,百里炎也未曾怀疑过。
    若洛缨忍耐下来,任由莫浮南得到她,那么说不定,百里炎还当真防不住她被无声无息救走。
    可偏偏,洛缨忍耐不下来。

368 到底生惧

  
    洛缨狠狠的喘着一口气,掩不住自己周身所蕴含的一股子的狼狈。
    她恨,可谓恨透了。甚至于这个出面救了自己的下属,她也是打心眼里面恼了。
    纵然,对方现身,救了自己。可饶是如此,洛缨还是决意,一旦脱困,必定是要将这个人除掉。
    只因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已经是被这个瞧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洛缨耳边却也是传来了刷刷刷的射箭身影。
    只见密密麻麻的箭只,就这样子连绵不绝的射过来,耳边传来了阵阵凄然之声。
    却是血肉之躯,被箭只硬生生的,这般穿透的可怖声音。
    而那御书房之中,百里炎却冷漠的拂过了手指上那玉石的扳指,面上的恨意,却也是不断的加深。
    以洛缨为诱饵,诛杀所有洛家在此处的探子!
    一个不留!
    洛缨再一次看到百里炎时候,却是地牢之中。
    她扬起苍白若玉的面颊,容色沉沉,一双眸子却透出了浓郁深邃的狠毒。
    宛如什么毒蛇,凉丝丝的,透出了一股子令人心悸的寒意。
    而那一双眼珠子,却是出奇的漆黑,黑得令人为之而心悸动。
    她轻轻的抬起头,眼底流转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恼恨。
    那如冷玉一般的眸子,眼波流转间,竟似透出了一股子漆黑如墨的寒冷。
    一点点的,透入了自己的心脾,令人打心眼里面觉得极为难受。
    就算是百里炎,以他那心性,见识过许多极可怖的人,又是何等的冷血凉薄。
    饶是如此,百里炎有那么一刻,心尖却也是禁不住寒了寒。
    这个柔顺的美妾,撕破了伪装,居然是这样子的一副模样。
    百里炎忽而冷笑:“这洛家,倒是对我这个豫王殿下,可谓颇多看重,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他一双眸子,透出了一股子狠意。
    “料来,你在洛家的身份定然是不低的。而这身份,定然是不俗的。倘若你乖顺听话,好好合作,让我可知洛家秘密,进而掌控洛家。那么,说不定,我会饶了你这个极可爱的小姑娘。”
    百里炎冷笑,一伸手,却也是死死的卡住了洛缨的下巴。
    一张精巧、冷漠的面容。
    说到了这儿,百里炎蓦然冷笑,一双眸子充满了浓郁的讽刺。会
    “当然,以你聪慧,自然是绝不肯相信。我是会饶了你。豫王百里炎,是何等心狠之人。既是如此,如何能饶了你这等于我相欺之人?”
    说着,百里炎狠狠的一掐洛缨的脸蛋:“可是,就算是要死,也总归得看看,究竟是怎么死的。想来,你不会不知晓,有那么一种死法,叫做生不如死!”
    他冷锐的目光,顺着洛缨的领子口,一路瞧向了洛缨那本该雪白娇嫩的身躯。
    原本莹白若玉的肌肤之上,可惜如今,却也是偏生已然添了缕缕的猩红痕迹。
    被一顿鞭打之后,洛缨浑身上下,已经是没有一块好肉。
    难得,洛缨竟似极力忍耐,生生隐忍住这周身的痛楚。
    而那她一双极锋锐的眸子,透出了那么几许的冷狠之意。
    维持着,这么一张极姣好的容貌。
    她不屈的看着百里炎,纵然打小她身子骨弱,纵然她身躯纤弱,可是就算这样子,这区区的折磨,也是不能消去自己的傲然意志。
    她恨,打心眼儿里面恨,简直都恨透了。
    无论百里炎怎么对付她,她也不可能会屈服。
    就算,用一些极下贱的法子,甚至那种男人伤害女人的法子。可是自己,一颗心却亦是绝不会因此有那几许动摇。
    百里炎这样子盯着她,忽而,眼前女郎的容貌,竟似和百里聂糅合在了一道。
    他脑子里面的某根弦,忽而硬生生崩溃。
    百里聂,百里聂!
    他知道,自己已然近乎崩溃。和石诫这里困兽犹斗,亲手斩杀自己的心腹,乃至于发觉身边美妾是洛家的奸细。
    这一切的种种,都是生生折磨着他,让他的自信、沉稳,仿若就这样子消失了。
    留下来的,只有那浓浓的惊恐。
    他宛如惊弓之鸟,于心,只有恐惧!
    若是以前,若非这个时候,可能百里炎会更有耐心一些。
    一想到了这儿,他忽而伸出手,死死的卡住了对方的咽喉。
    却也是,狠狠的使劲儿。
    亲眼看着,洛缨的脸颊,渐渐涨得通红,身躯也不觉轻轻的扭动,一双眸子流转了极为浓郁的惧色。
    洛缨从来没有这么怕,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秉性,已然是如冰寒冷,再无任何事情,能打动自己的心扉。
    可是未曾料想,原来终究还有一事,能惹得自己心神恍惚,居然是这般的,不知所措!
    那就是,死亡!
    原来肉体所经历再多的痛楚,却也是绝对比不上,死亡带来的种种可怖。
    洛缨脸颊之上,流转了那等浓浓惊惧之意!
    ------题外话------
    今天确实更得少了点,明天多更点

369 洛缨身亡

  
    百里炎手掌略松开,洛缨那冰冷若雪的容颜之上,终于生生裂开了一道痕。
    她轻轻的一抿唇瓣,忽而轻轻开口:“豫王殿下,你有什么话儿想问,阿缨一定是知无不言。”
    是了,她一下子便是想清楚了。事到如今,自己也唯有开口。
    唯独这般,自己个儿方才有机会,活下去!
    百里炎,他一定会死。
    自己是被百里炎气糊涂了,自己应该用尽心思,如此手腕。
    让百里炎落入圈套,沦为猎物!
    自己的智慧,方才足以将百里炎置诸死地!
    她绝美的容貌,因那一时的窒息,面颊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
    而这样子的红晕,却也是让洛缨的脸颊可谓是娇艳欲滴。
    然而百里炎盯着这样子的脸颊,一颗心忽而禁不住浮起了浓郁的恨意!
    那种故作淡定,口口声声,会知无不言的模样。
    恍惚间,却好似幻化为百里聂的影子。
    百里聂,就是这样子的人。
    他明明说话儿故意算计,蕴含了几许的心机,说的话儿看似句句属实,却能将你带到沟里面去,让你万劫不复!
    百里聂,百里聂!
    这个女人,他不能留,一定不可以留下来的!
    他忍不住重重的喘息,他,他竟然是怕了。
    他竟无自信,与眼前女郎周旋,能得到应有的好处——
    纵然洛缨肯开口,却决不能知晓洛缨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恍惚间,他竟似听到了自己一颗心砰砰的跳动。
    一下一下,跳得可谓是快极了。
    明明这个洛家女儿已然是松了口了。
    忽而,竟伸出手,死死的卡主了洛缨的颈项。
    其实一直以来,豫王百里炎,也许都是个懦弱的人。
    为了保护自己,可以不择手段。
    无论是忠心的下属,还是心爱的女人,甚至聪明人的自尊,为了自己性命,他都可轻轻舍去,并不在乎。
    从这个女人凉丝丝的眼珠子瞧上了自己时候,他就已然内心暗暗清楚。
    这个女人,已然是一心一意,送着自己去死。
    所以,她给自己去死!
    既然有心如此算计,既然心心念念,想着自己去死,那么他何需容忍,何必留着这个祸根。
    洛家,洛家!若非洛家襄助,东海逆贼如何能够这般迅速,来此与自己相对,如此祸害?可自己明明是知晓的,反而需得硬生生的,忍了这口气!
    是这洛家算计,毁去了自己的宏图霸业,这一切,都是洛家的错!
    那手指下的颈项,似乎是格外的柔弱,仿佛狠狠一用力,就能硬生生的将颈项就此折断。
    而这生生挣扎身躯,显然已然将要死去,柔弱无力。
    而洛缨眼底,愤怒之中流转着一股子淡淡的挣扎。
    她有许多手腕,许多心机。
    只要,她开口,有许多的利益交换,能制衡得百里炎动弹不得。
    然而没想到则是,偏生如今,百里炎可巧偏偏是变成了发狂的野兽,一只凶狠的蛮奴。
    将她那些个,精巧的算计,就这样儿狠狠弄碎,再无丝毫的转圜余地。
    而如今洛缨,唯一反抗的手腕,也只有那么一种——
    打小,她用来调养身子的药蛊,煞是凶狠,勇猛无比。
    若以临死前心血浇灌,以之诅咒,就能为她折磨杀人,无往不利。
    她想过自己会输,甚至下场也可能会极可悲。
    饶是如此,洛缨却也描绘起自己死时候的情形。
    她,就算是要死,也会去百里聂的跟前,跟百里聂计较。
    百里聂,百里聂,她恨透了百里聂了。
    就算,百里聂不死,那么那个青麟,也一定要死。
    可是这样子的绵绵恨意,原本该用在那个贱女人身上的啊!
    她素来,也未曾将百里炎放在眼中。
    百里炎,不过是任由她摆布的棋子,随意轻巧的拨弄,任由她借之而掌控天下!
    却未曾想,这个男人死死的扼住了自己咽喉,竟似,要取自己性命!
    她死死的咬紧了唇瓣,那苍白的脸颊之上,一双眸子透出了缕缕宛若来至于地狱的森冷冰寒。
    其中一枚眸子,竟似,变成那等浅浅的蜡黄颜色。
    然后,却见有什么活物,竟宛如流星也似,从洛缨一双眼睛里面猛然跳出。
    旋即,这黑暗之中传来了凄然的惨叫,令人不觉为止而心悸动!
    牢狱之中惨叫之声凄厉不绝,待那一切平息,空气之中只闻那有几分粗重的呼吸声音。
    漆黑深邃的牢狱,却也是不自禁透出了几许的静谧。
    除了那粗重的呼吸之声,这房中,竟似已无活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而在这地上,如今却也是横七竖八,若干尸首,尽是这狱中看守及百里炎的侍卫。
    洛缨的身子,如今,却已然残破不堪的委顿于地,竟已然是失去了呼吸。
    这洛家娇女,这极善于心机谋算的洛家阿缨,纵然她仍然是洛家的家主,纵使她手中仍然有巨额的财富,以及滔天的势力。
    可她那生前努力,种种付出,如今却伴随她的死,已然是烟消云散。
    这豫王百里炎的黑牢之中,她那身躯如此委顿于地,竟已然再无半点活气。
    那素色的衣袖轻轻的翻开,却已然可见女子身躯之上,那累累伤痕,可谓是触目惊心。
    然而这些,已然并非最惊悚可怖之事。
    少女的脸颊,本来是精致而秀润,好看得竟无什么瑕疵。
    这个洛家的阿缨,原本生了那么一副极好的容貌。
    她除了面色稍白些个,一张脸容竟无什么可挑剔之处。
    可是如今,这个死去的女子,她那张原本秀美绝伦的面容,如今却已然可谓是极为可怖。
    她那五官,犹自是极为秀丽而美丽的。
    可是有一颗眼睛,却已然爆成了血窟窿。
    原本的眼球,自然已经是荡然无存,只唯独那留下的血洞,寒意森森间,竟似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妖异。
    而洛缨脸颊其他地方越是好看,却也是越发能衬托出,如今这颗眼珠子的可怖之处。
    那白玉般的肌肤,和血红的眼窟窿,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糅合在一起,恍若能令人做呕。
    可饶是如此,无论死了多少人,无论这里尸骨如何堆积。
    总归,还是有一个人,始终还是活着的。
    那重重的喘息声音,正是从这男子唇中传出来。
    死里逃生,百里炎死死的捏紧了手中的刀柄,瞧着那一地尸首,最后落在了那被硬生生斩成两半截的虫子上面。
    谁能想到,这样子的蛊虫,居然是有这般魅力。
    从洛缨眼眶飞出来那一刻,那只蛊虫,仿若吸去了这美丽心机少女所有的活力。
    一瞬间,那娇弱的美人儿,顿时化为了尸骨。
    可是这样子以性命为誓,硬生生养出来的蛊虫,却偏生是这样儿的可怖,又是这般令人心寒,为之而心悸。
    那一地尸首,均是百里炎身边精锐,个个都是高手。
    在最关键时候,他们宛如飞蛾扑火一般这样儿硬生生的扑上去,不惧生死为了百里炎抵挡。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惨死当场,万劫不复。
    面对这些忠心耿耿下属的尸首,百里炎花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悉心栽培,努力笼络。如今瞧着这一地的尸首,百里炎有那么一刻,自然也是甚是不悦,内心之中也是禁不住好生不是滋味,觉得极为可惜。
    然而这些人豁出性命,真心护住的主子,却并无什么真正的伤心,也更没有什么极要紧的爱惜之情。
    甚至,百里炎目光轻轻的扫过了那些人,却毫无停留,最后竟落在了地上的那被生生斩断成两半截的蛊虫身上。
    百里炎死死的咬紧了唇瓣,感受到了唇齿之间的那么一缕腥甜。
    正在这时候,百里炎手中的兵刃,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只见那么一阵子的叮当声响,百里炎手中的兵刃,顿时叮叮当当的,这样儿的脆成了几截。
    就在刚才,就是这把刀,硬生生的斩杀了那只蛊虫。
    百里炎刀刃触及时候,明明那么一只小虫子,他竟不由得觉得,好似斩在了什么金属之物上面。那样儿挥舞过去时候,自己手掌也是被反震力道,硬生生的弄得生疼。
    而百里炎,却谈不上丝毫无损。
    至始至终,他那一片手掌,就这样儿的死死的捂住了脸蛋,捂得紧紧的。
    那血水珠子,就这样子一点一滴的渗透,渗得百里炎满手都是血污。
    他缓缓的放下手,只见他左边脸颊,竟然硬生生的被虫子这样儿咬下去了一块肉。
    而那样子的血污,已然是染得百里炎满手都是。
    如今那伤口之处,已经开始渐渐变成了诡异的青白之色。
    而这,便是最可怕的地方。
    百里炎只觉得疼,更觉得怒!从他知晓自己已然不可以做真正男人时候,他已然是怒不可遏了。然而未曾想到的是,自己却也是又再次失去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豫王百里炎,是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
    正因为他英俊如斯,他的发妻杨温对他十分迷恋,疑神疑鬼,极爱吃醋。乃至于,杨温居然对百里炎下药,只希望用那么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留住了这个男人。
    乃至于,当初墨夷七秀的靳绿薄,那个女人,是何等的骄傲。却因此,对百里炎十分柔顺,多少年痴心不改,连个名分也没有。
    他虽然不能征服苏叶萱、元月砂,却知晓自己对女子的吸引力。
    乃至于,那些被绿薄安排,让自己泄欲的女子。
    明明事先也是早就说好,却仍有女郎,不自禁的对他动心,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而这一切,自然平添了百里炎的骄傲和自负。
    他谈不上如何的欣喜,却也是清楚自己魅力。
    一张好看顺眼的面容,能带来什么好处,百里炎比谁都清楚。
    就不必说那些女人了,就算是那些向他效忠的男子,那些忠心仰慕,自然有部分源于百里炎的翩翩风度加持。
    可那么一张,英俊动人,沉稳气度的脸孔,如今却因为这个贱婢算计,让这蛊虫咬了一口!
    百里炎重重的喘息了一声,内心充满了气恼。
    若是被兵器所伤,也许这样子的伤,并不要紧。
    甚至于,那一道上吧,反而平添了男人脸孔之上的那么一缕英武动人之气。
    可是如今,百里炎脸上的伤疤是蛊虫造成的。
    小小的伤口,如今泛起了难以形容的痛楚,昭示了这伤口越发不简单。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这贱人,再夺走自己手中资本。
    他定要名医,将自己这一张脸孔,就这样子的治好。
    绝不会,因此而坏掉。
    想到了这儿,百里炎忽而拿起了地上一柄兵器,对准了洛缨。
    此刻洛缨,却已然是死去了。
    饶是如此,百里炎却犹自不甘心。
    那内心之中蠢蠢欲动,流转了极为浓郁的恼怒和愤恨。
    他挥舞自己手中的兵刃,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刀刀见血。
    竟然将洛缨的尸首斩得血肉模糊。
    饶是如此,却也是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耳边,却已然听到了脚步声。
    此处惊变之事,已然是传给自己下属知晓。
    既然是如此,这些人得了消息,不免匆匆而来。
    眼见如今这般情景,他们一个个,脸色微变,显得可谓是极为吃惊。
    如此变故,自然是让人十分惊讶。
    百里炎浑身是血,伸手捂住了脸孔,嗓音却也是难掩厌恶:“来人,将洛缨尸体给我拖下去,喂狗!”
    洛家,洛家,其实洛家根本都不过是些个商户。
    然而一个个,却也是咄咄逼人,手腕也是十分残忍。
    其实由始至终,自己对洛家根本不能有半点心软的。
    而是应该以那等雷厉风行的手腕,将这些身份极为卑微的商人,诛杀殆尽!
    然而,此刻却禁不住有着一个嗓音,在百里炎内心之中询问自己。
    既是如此,为何他居然并没有这样子做呢?
    难道,还当真是心软不城?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利用洛家,索取些许利益。
    有那么一刻,就算是百里炎,就算他天生那么一副铁石心肠。可是今日诸般变故发生,百里炎还是禁不住有些垂头丧气,打心眼儿里面觉得好生不是滋味。
    他想到了靳绿薄,甚至,想到了苏叶萱。
    因为最近百里炎不举了,他难免想到了苏叶萱了,因为苏叶萱给他生了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还聪明伶俐,十分乖巧。
    比起杨温生的那个百里昕,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当这个念头,拂过了百里炎的脑海,他忽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是百里炎那样子的人,本性如此,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改变的。
    就算因为些许软弱,他有那丝毫的动摇。
    可没过一会儿,这所谓的后悔之情,却也顿时是烟消云散。
    自己能有什么错?为什么同样是皇子,百里聂能够出身金贵,含着金钥匙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自己呢,明明有才华,却不过是个冷宫废子,一无所有,很多东西,只能眼巴巴瞧着羡慕的份儿。
    倘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皇子,也许,也许自己可能还不会这般嫉妒。
    若没皇子身份,很多事情,他根本也没什么资格,也更谈不上如何的奢望。
    可偏生,他就是个皇子,且让他知晓了,这世间原有许多东西,是自己够不到。
    他有什么错?百里炎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自己已然是出生不幸,唯一的选择,那就是自己更为爱惜自己一点儿。
    倘若,自己都已然不够爱惜自己了,那么天底下,还能够有什么人能爱他。
    这一切根源,都源于那日的相遇。
    那个得宠的皇子高高在上,而自己却被宫婢狠狠的按下去,炽热的额头轻轻的贴着冷冰冰的青石板地面,打心眼儿里面说不出的难受。
    ------题外话------
    抱歉今天周末又被朋友抓去吃火锅,没有多多的万更,送上洛缨的死当补偿

370 平定东海

  
    此刻的东海,却也是阳光明润。
    饶是如此,却也是掩盖不住空气之中,那么一股子的血腥气味。
    一道鬼祟的身影,从锦州悄然而离开,却直接踏入了东海叛军的属地,居然是不动声色的来到了顾厉跟前。
    顾厉死死的盯住了眼前的身影,当初他以极为狠辣的手腕,处置了石舒叶。
    对上百里聂,他也是有着几分自信。
    百里聂会耍弄心机,用些手段,利用奸细来达到自己目的。可是他顾厉,同样也是会用些法子,牵制对付百里聂。
    原本东海官员之中,也是有着顾厉内应。而这,也是顾厉有所依仗的原因。
    然而可惜,自己竟似错了。
    那个人,也偷偷透了消息,可自己反而坠入陷阱,乃至于如今处境甚是凄凉。
    甚至连顾厉下属,也是颇具微词。
    他蓦然伸手,这样儿拔出了刀,对准了眼前信使景象。
    顾厉忍不住咬牙切齿:“你家主子传来消息,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啊!我手上十万东海精锐,如今,如今只剩下两万余人——”
    “求将军恕罪,这一切,只不过因为那长留王百里聂秉性过于狡诈,我家主人,自也是为他所欺骗。如今更不敢飞鸽传书,只让小人前来——”
    说到了这儿,那奸细更是深深呼吸一口:“主人说了,只要将军一息尚存,那么始终也是会有机会的。百里聂,他终究是要走,要离开东海,去京城救援。到时候,东海仍然是我们的天下——”
    他一双眸子,不觉轻轻的闪动野心的光辉:“那么再过十数年,东海的睿王府,又再次会是朝廷心腹大患了!将军,无论如何,你也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如今你可是长留王眼中,他派出杀手,欲图要了你性命!我家主人虽然并不知晓详情,却是清楚知道,他安排了一个极厉害的杀手,据说十分难以应付。”
    那奸细句句提点,却听不到顾厉回话,不觉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来。
    只见顾厉的脸颊之上,竟似微微有些恍惚,回答的话儿也是漫不经心:“不就是他身边那个海陵青麟,区区女流,何足挂齿!”
    那奸细也是个足智多谋,心机颇多的人,听到了顾厉这样儿说话,禁不住眉头一皱。
    这位东海身负凶残之名的将军,如今似乎也跟之前并不一样了,少了几分锋锐之气。
    他正欲再劝,却也是忽而听到了好似轻轻一声颤动,未曾反应过来,后心便是慕然一疼。
    一柄锋锐的箭,就将他那身躯刺穿,刺了个通透!
    接着,连绵不绝的飞箭居然就是这样子射了过来,居然是朝廷兵马的突袭。
    顾厉心里一沉,如今瞧来,自己那个所谓内应,只恐早就是百里聂的棋子。
    反而利用内奸,突袭自己所在!
    一瞬间,顾厉眼底顿时浮起了潋滟恨色!
    他不会认输,绝对不会认输!
    自己也绝不可能,让百里聂那个病恹恹的皇子,这样子的处死了他。
    他蓦然挥动了手中兵刃,狠狠的一刀斩杀而下,生生将飞箭这样子斩断成了两截。
    他极为恼恨的想,那海陵青麟,可是会来,可是会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不甘心,绝不愿意这样子认输。
    顾厉亦令下属,迅速退于那丛林之中。
    他忽而心念一动,既然有那样子的刺客,绝不能让别人知晓自己是顾厉。
    匆匆换了衣衫服饰,顾厉靠着溪流潜水,方才终于逃脱而去。
    他浑身湿透,心念一转,留下暗记,等下属接应。
    却忽而心念一动,此处,竟已然靠近石婉居所。
    石婉,正是他的妻子,娶的那个石姓女。
    当顾厉来到了这小院儿跟前,却也是微微有些恍惚。
    当初,他娶了石家女,以顾厉的心高气傲,自是绝不会因为权势而去逼着自己硬纳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石婉一如其名,秉性十分温柔,柔顺客气。
    当她瞧见了顾厉时候,情不自禁的被顾厉那男子气概所吸引了,打心眼儿里面喜爱这个英武气概的男儿。
    他们成婚之后,夫妻感情也是十分和顺,生儿育女。
    纵然谈不上蜜里调油,山盟海誓,却总归是,恩恩爱爱。
    只不过,当顾厉决意除掉那石舒叶,起意夺权之际。
    那一刻,他全然忘记了石婉。
    之后,石婉纵然是来寻过他,可他却别人不见。
    于他内心之中,又如何不知,石婉身为石家女儿,怎么能够接受自己如此?
    可是如今,他这样子落魄了,一无所有了。
    如此凄然,来到了这儿,忽而却想要见见自己的妻子。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轻轻的踏入了这院落之中。
    然后,他就瞧见了石婉。
    石婉一身素色的衣衫,瞧着却有些憔悴,鬓发之间,却也是轻轻的剪了一朵白色的绒花。
    看到石婉这个样儿,顾厉忽而很是不痛快。
    近些日子,确实也是死了不少人。
    可饶是如此,石婉给这些人戴孝,总归还是有着扎心。
    仿佛是在嘲讽顾厉,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处处都是错,可谓可笑得紧。
    顾厉狠狠得咬紧了牙关,眼底流转了一股子郁郁恼恨之色。
    他觉得夫妻多年,石婉居然还一颗心,都向着家里人。
    自己这个外人,终究也不如何了。
    石婉若胆敢对他摆出脸色,他也不介意,对自己这个妻子心狠手辣!
    然而石婉瞧见了他,竟不觉凄然一笑:“老爷回来了,容妾身为你洗手作羹汤。”
    似是瞧出了顾厉内心的疑惑,石婉轻轻说道:“如今战事频频,下人早便散了,连孩儿也被送走。唯独妾身,还在这儿,等着我的夫郎的。”
    她这样儿说话,言语间竟似蕴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淡淡诡异。
    顾厉盯着她憔悴的容颜,忽而竟然生出了一股子的杀意。
    妻子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倘若有了什么异心,他宁可自己除掉之,而不是让她的心让给别的什么人。
    石婉却一扭头,果然为顾厉准备酒食。
    顾厉一颗心砰砰的跳动,他脾气也不好,每次动怒,便是极为生气。好在动怒时候,却总有妻子,温婉可人,悉心服侍,软语开解之下,使得自己郁闷全消。他知晓,石婉将自己服侍不好,便是石家的人,也是不大能饶得了石婉。
    可是自己这个夫君,何尝不是给石婉长脸,让石婉面上有光彩。
    当然后来,却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当初斩杀石舒叶,他没想那么多,可是如今,顾厉内心却有了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来这些日子,石婉日子也不大好过。
    也不多时,石婉已然是整顿菜肴,备好薄酒。
    瞧着石婉那古怪的样儿,顾厉却也是食欲全消,反而流转几许狐疑。
    “阿婉,我那一双儿女,如今让你送到何处?”
    石婉伸手,轻轻给顾厉斟酒,不觉凄声,答非所问:“夫君如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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