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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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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墨肌膏是墨夷宗的疗伤圣药,可谓是极为有效。
    绿薄服侍他多年了,百里炎诸多的事情,均是由着靳绿薄亲手打理,十分上心。
    他虽对绿薄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可总归是极信任的。
    就好似这一次,他剪除墨夷宗不听话的枝叶,却终究还是留下了靳绿薄。
    就如他这么多年来,受伤之后,时常也会用到这墨肌膏。
    可却未曾想得到,那阵阵药香之下,却隐匿着些个别的可怖。
    他瞧着那身影宛如蝉翼般轻柔纤薄的洛缨。
    这个娇柔女郎,看着是那般柔若无辜。
    曾经百里炎也将她当做区区棋子,玩物罢了。可是自从那日,见识到风徽征怎么刺杀洛缨不遂,他便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只不过如今,却不是除掉了这个心机重女人的好时候。
    自从这场战争开始,洛家的立场就是那样儿晦暗不明,摇摆不定。
    清算洛家也不急于一时,若是洛家彻底偏向另外一方,只恐局面也是会更加不利。
    如今他也发觉,这个洛缨果真是心机极深,极善于算计的秉性。
    她看着天真无邪,却惯于宅斗,心眼儿极深。
    如今这洛家阿缨,自是有意斗倒靳绿薄。
    可是要紧的则是,她说的话儿,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知晓,如今自己内心翻腾,并不仅仅因为洛缨声称自己常用的药有红麝。
    这些年来,绿薄做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晓。
    虽然这绿衣女郎总是在自己面前柔弱恭顺,清秀可人。然而百里炎总算是心知肚明,知晓绿薄在别人面前,便也未必就是如此模样。
    这些年来,百里炎身边是没有侍妾,可那只是名分上如此。他终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一些途径,发泄自己欲火。
    身子清白,又乖顺的女子被买入府中,除了偶尔侍寝便再无任何交流。
    百里炎不过是发泄欲望,却从没想过,想要这么些个女人给自己生孩子。
    他也不爱惜这些女人,只觉得他们不过是发泄欲望的器物,用过之后,就可以轻轻的舍弃,根本不必如何的放在心上。
    他虽不是十分热衷与色欲,这十数年间,也陆陆续续换了七八个。可他连这么些个女子的容貌名字,都未曾记得十分清楚。
    这么多年,他真正上心的,可能只有那个海陵的小狐狸。
    然而女人却再一次伤害了他,让他备受屈辱。
    那些女人,是绿薄安排的。
    可能因为这样子,绿薄嫉妒得快要发疯了。纵然那些女人,根本不过是百里炎的泄欲之物。然而靳绿薄,连被泄欲的资格都没有。
    她亦只能忍受内心的绞痛,给百里炎挑选合适的人选,只能安慰自己,百里炎只是身体上的需要。
    都不能算作百里炎的女人。
    这么些年来,百里炎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而那熊熊的嫉火,却仿若成就了靳绿薄内心之中的极度疯狂。
    那些本该送走的女子下场如何,亦可想而知。
    那些女人不过成为了靳绿薄发泄愤怒的可怜牺牲品。
    至始至终,若说百里炎一点都不知道,只怕也是侮辱了这位豫王殿下的智慧。
    可是他不在乎,若能安抚绿薄,这些个女子性命,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绿薄出身贵族,又是墨夷宗弟子,自然是与其他的女郎截然不同。
    她不但替自己打理内宅妥妥当当,而且忠心不二,用处是极大的。
    若要维持绿薄的忠心,那便要其他的东西分去绿薄的怨恨,使得绿薄不将怨恨闹到自己个儿的头上。那么其他的女人,自然永远是最合适的道具,用以让靳绿薄出气。
    从前这些事情百里炎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百里炎却禁不住想很多。
    范蕊娘不过有心倾慕自己,纵然自己丝毫无意,可已触动绿薄之怒。她竟然令蔺苍假冒自己,毁去了范蕊娘的名节,甚至怀了孽种。
    后来自己宠爱元月砂,绿薄竟然胆敢欺辱,三番四次的加害。
    这个女人,嫉妒之意是如此的疯狂。
    如果,绿薄不仅仅对那些女人下手,还对自己动什么手脚,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那股子疯狂的嫉意,如今百里炎想来,都忽而觉得可怕。
    从前百里炎丝毫不在意,是因他觉得,靳绿薄那些手腕只会对女人,而不会对着自己。
    他忍不住想到,靳绿薄亲手杀了蔺苍时候的样儿。
    蔺苍虽然不够忠心,对这个女人却可谓是千依百顺,恨不得将心肝掏出来了也似。
    这么一个深情款款的男子,绿薄也能下得了手?
    若当日绿薄不肯下手,百里炎会怀疑她的忠心。可是绿薄真下手了,百里炎又忍不住嫌弃她的凉薄了。
    洛缨察言观色:“殿下,这女人可谓是心狠之极,连她师兄,眼珠子一眨就动了手。莫先生也是很忠心,就没跟她一样,手起刀落,心肠这么狠。”
    她果真看到了百里炎脸色变了变。
    洛缨却也是打心眼儿里面觉得讽刺。
    哼,这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嫌弃绿薄狠毒,只怕眼前这个豫王殿下却最没这个资格。
    百里炎面寒如水,一双金属色的眸子,却也是浮起了凛然杀意。
    他唤来了医师,让这医师检查了这墨肌膏,果然里面被动了手脚。
    一如洛缨所言,里面有些个脏东西。
    百里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年来,自己可是毫无防备的用这个。
    不错,他用的东西,样样都是要细心检验。
    可是说来可笑,这些原本就是绿薄经手的。自己经手的那么些个玩意儿,若是要动动手脚,岂不是比别的人容易多了。
    耳边,却听到了洛缨那关心切切的言语:“好个靳绿薄,心肠怎么就这样子狠。还不替王爷身子诊断,看有无大碍。”
    那嗓音,却也是关切极了。
    洛缨心里面却是冷笑。
    她是算好了的,这时候再替百里炎检查身子,也是医不好了。
    就在好几年前,洛家便开始对百里炎动这个手脚。
    不错,百里炎是很谨慎,可他偏生却嗜好名茶。
    洛家送去的茶叶,是无毒的,只不过事先用红麝轻轻熏了一次。
    喝了,也死不了人。只喝几个月,也无大碍。
    可是百里炎一喝都喝了好几年了,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渐渐,也便是深入骨髓,积重难返。
    她心里凉丝丝的想,那时候,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百里聂。
    可是现在,百里聂让自己失望了,她顺水推舟,干脆这样子算计靳绿薄!
    靳绿薄打了自己一耳光,到现在,她都还记得。
    这贱人真可怜,被百里炎白白玩弄了这么多年,居然仍然是痴心一片,任劳任怨。她一颗心都扑在了百里炎身上,哪里舍得伤害百里炎一分一毫。就连百里炎受伤后用的药,那也是绿薄从墨夷宗寻觅而来的圣品良药。
    可这痴恋付出,这此生犯贱,所有的信任恩宠,还不是轻轻巧巧,就这样儿毁了去。只须,悄悄的在最近一盒药膏之中下药。那便是,能将过往种种,都算在了靳绿薄的头上。
    如今脸颊之上红肿早就已经消除掉了,可是洛缨手指头轻轻的抚摸过了光溜溜的脸蛋儿,仿若犹自感受到当初挨了这一巴掌,脸颊之上浮起来的缕缕疼痛和屈辱。
    真的是很疼,很疼啊!
    她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自己要是挨了一巴掌,非得要将那个人挫骨扬灰不可。
    那医师已经给百里炎诊脉完毕了。
    却一脸惧色,不敢开口。
    百里炎心里沉了沉,却愤怒冷笑:“说吧,若是本王知晓你说谎,那么定然也是会杀了你。而且,绝对不止杀你一个人这般简单!”
    那医师咚的跪在了地上:“殿下,殿下恕罪,以殿下的身子,如今已然是绝不可能再有身孕。殿下染药已深,已然是,积重难返!”
    他一咬牙,知晓自己纵然是不说,百里炎之后也是必定会有所感觉。
    到时候百里炎再追究,自己照样难逃一死。
    “不止如此,再过半月,殿下,殿下只怕也是会,会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
    百里炎双眸通红,充满了愤怒和恼怒。
    打小遭受的屈辱,让他骨子里面有着说不出的自卑,可是又有着一股子异于常人的骄傲!而男人的骄傲,也无疑和那方面极有关系。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如今居然是会这般光景!他眼中充满了恼恨,心中更是拥有说不出的愤怒,一双眸子缕缕生辉。
    若是如此,自己和宫中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内侍,又有何区别?
    更何况,他还要诞下聪慧的子嗣,继承自己一切。
    他虽然厌恶身边有妻妾,却极想要子嗣的。
    只因为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能长生不老,既然是如此,血脉衍生似乎也是自己活下去的一部分。
    他这么极度自负,野心勃勃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子嗣?
    百里炎蓦然抽出了剑,一剑将眼前医师刺了个通透!
    那鲜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面之上,而那医师脸颊之上,却也是浓浓惊恐。
    咚的一下,那具尸首顿时也是栽倒在地。
    百里炎轻轻的喘着了,他是气疯了,可是却不是杀人泄愤。
    这件事情,事关自己的尊严,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别人知晓!
    若是知晓了,他豫王百里炎,还能如何生存?
    他面颊之上,一派浓郁的狠色。
    洛缨在一边极担心,那柔美的脸颊之上,却也是沾染了一颗颗的泪水珠子!
    “怎么会这样子!怎会如此?可是殿下,如今殿下还需要墨夷宗的支持。那贱人人前又是一副对你痴心无悔的样儿。杀了她,会动摇人心啊。殿下,殿下要三思啊!”
    百里炎面色可谓是极为铁青。
    洛缨这么说,自然是故意的。她知晓百里炎的性子。
    好似百里炎那样儿的人,为了大局,是可以忍了这口气的。
    不忍下去,还能怎么样呢?
    如今睿王石诫只能破釜沉舟,急攻京城。
    而百里炎知晓石诫粮草不济,也只以防守为主。
    石诫为了逼迫百里炎开门,居然丧心病狂,抓了京城周边郡县百姓,以百姓为头阵,逼迫百里炎正面交战。
    然而百里炎心肠却是很硬,视而不见。
    既是如此,自然亦是有许多无辜的平民丧命。
    就算是军中,也是颇多微词,觉得百里炎一颗心也是太狠了些了。
    而这个时候,百里炎是不可能明着擅杀靳绿薄的。
    这正是洛缨计划高明之处。
    如若百里炎正大光明的处置靳绿薄,那么绿薄哭诉之下,自然也是会辩驳一番,甚至说不定还能证明清白。一不小心,还能让百里炎发觉真相。
    可是,以百里炎那无耻的秉性,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正大光明的处置靳绿薄。
    那么靳绿薄最后一缕生机,也就这样子的断绝了。
    而且,那份仇恨火焰越是压抑,越是浓厚,加在靳绿薄身上的恨意便也是越浓。
    靳绿薄下场,也是会越发灿烈的。
    定州城中,青麟却不动声色的,盯着眼前的李玄真。
    对方姿容苍老,声声哭诉,模样竟似有几分的可怜。
    她心里面却冷冷嗤笑,眼前老人那份苍老之中,却隐隐藏匿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阴狠狡黠。有些人就是这个样子,若是不能狠狠的一脚踩死,那么这个人就如同饿狼一样,又会凶狠之极的扑上来,将人这般撕咬。
    可一旦处于下风,他又会好像是一团烂泥,让你觉得踩下去仿佛也是会弄脏自己的脚。
    青麟的唇角,却也好似浮起了浅浅的笑容:“李将军客气了,李将军意思是,如今你你有意投诚?”
    “是!老奴正有此意。只要朝廷赦免我的过错,以后老奴必定是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老奴就会是长留王殿下一条狗,顺从殿下之命,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情。”
    李玄真一张口,可谓是将自己贬在了泥地里面去。
    这位长留王殿下,是如此高贵的人,越是贬低,他越是看不起自己。
    越是看不起,那么就越发疏忽,有可趁之机。
    “只不过,老奴惭愧,家门不幸,竟出了这么一个逆子。那李克星原本是个狼崽子,是我提拔教导,方才有今日成就。可是却未曾想到,他丝毫也不念及我的恩惠,竟然是恩将仇报,占据袁州,背叛我这个义父。我有写书信,劝说他归降朝廷,可是他却不屑一顾。”
    “这样子的逆贼,真是可恨!可杀!”
    “老奴愿意,以并州兵马,和朝廷兵马汇合,除掉这个逆贼,大义灭亲!”
    李玄真说得慷慨激昂。
    实则,自然是想要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暗中,却不露声色窥测这位长留王殿下的神色。
    若然允了,自然是极好,纵然是不允,也可试探出这位神秘的长留王殿下,手中到底有多少筹码?
    倘若百里聂是虚张声势,那么这条恭顺的狗,就会立刻变为咬人的饿狼!
    这一瞬间,李玄真也是眼珠子眨也不眨盯住青麟,想要窥见几许破绽。
    纵然这长留王再如何工于心计,李玄真也相信,这么一刻,他容色总是会透出几许破绽。
    出乎李玄真意料之外,青麟竟然失笑。
    笑容之中,竟似有些嘲讽。
    “李将军一生都喜爱说谎话,现在又再说谎了。”
    青麟嗤笑。

356 栽赃陷害

  
    李玄真目光轻轻闪动,嗓音却是诚惶诚恐,一副万般委屈的样儿。
    “殿下可是不信,老奴对龙胤那一片忠心!”
    李玄真的嗓音,竟似极委屈了。
    青麟却也是轻轻的微笑:“我是说老将军实在是太谦逊了,虽然将军口口声声,说自己教子无方,养子李克星,并不肯对朝廷这般恭顺。饶是如此,李克星其实对龙胤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许是跟老将军有些误会,你这位养子,也是书信一封和我,只说,愿意投诚朝廷。愿意与朝廷联手,诛杀叛逆李玄真!”
    旋即,青麟袖中轻轻的取出了一封书信,扔到了李玄真的面前。
    李玄真脸上肌肉轻轻的抖动,一瞬间眼中竟然是流转了几许的怨毒之色,咬牙切齿:“这个逆子!”
    他从前觉得李克星虽然勇猛,却无智谋,任由自己摆布,翻不起什么风浪。
    想不到,李克星居然也会玩这一手。
    “你们父子二人,居然能想到一处去。也不知道,谁说得是真,谁说的是假。”
    青麟轻轻的笑着,一双眸子蕴含了一股子的光辉。
    竟似有些魔魅的味道,令人不自禁有些心悸。
    “又或者,你们父子二人都是忠心于朝廷,只不过生出了几许的误会。若是这样子,我倒是可以为你们父子二人说和。消除误会,一起效忠于朝廷。”
    青麟言语轻轻的放柔,竟焕发一股那个妖媚于龙胤京城,搅乱了整个京城风云的元二小姐的风韵。
    李玄真不知不觉间,已然是冷汗津津,蓦然不觉厉声说道:“殿下切切不可被李克星所欺!他这个逆子,连我这个养父都要背叛,更对朝廷没有半点忠孝之心——”
    这百里聂还当真是心机深沉,事到如今,还有意试探!
    哼,以百里聂的立场,又怎会让自己跟李克星和好?
    总要死一个,折损实力,才能让百里聂放心。
    李玄真忍不住哭泣:“老奴,已经是这把年纪,所求的的,也不过是安度晚年,本没什么别的心思的。”
    他年纪大了,身子又这样儿孱弱,他不信百里聂不会挑中自己。
    李克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以后日子还长,谁知晓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
    百里聂自然会挑选自己的。
    李玄真擦泪水,眼中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算计。
    青麟嗓音柔了柔:“老将军不必如此,既然你说李克星心存不良,本王,定然会好好考虑。”
    李玄真脸上重新堆上了笑容:“是,是,殿下远途而来,是应当稍作歇息。”
    他摇摇铃铛,唤来一名婢女,领着两人下去歇息。
    他盯着青麟的背影,眼中隐隐透出了忿色。
    百里聂出身高贵,打小就是锦衣玉食。而李玄真呢,其实最厌恶的就是好似百里聂这样儿的皇族子弟。
    不似自己,出身贫寒,如今他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
    只不过,百里聂可当真有这么大胆子,一个人,孤身来这儿?
    他始终不敢相信,更要谨慎、小心一些。
    说不准这位长留王殿下,暗中埋伏人手。
    又或者,百里聂当真如此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是绝世之才,如此轻狂?如若这样子,自己倒是可以让他吃这个教训了。
    想到了这儿,李玄真那有几分迷离色欲的眸子,却盯着同行而来的绝色美女身影之上。
    他忍不住盯着那“女子”背影,心忖,纵然不过是惊鸿一瞥,倒也是个绝色妖娆的美人儿。
    也怪不得,长留王这般人物,居然也是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倘若可以弄死百里聂,他不介意将这美人儿收为己用。
    就是,个头好像高了点。
    这海陵的蛮女,会上阵打仗,这也是难怪。
    他素来喜爱那等温柔娇小女子,倒是很少弄这等高挑气势逼人的人物。
    小腰盈盈过来,送来一盏新鲜炖煮的莲子茶汤,温柔熨帖:“爷,可是不要如此操劳,想来老爷烦恼的事情,一定是会顺当舒坦。”
    李玄真就喜欢小腰这样儿,要说美,也不是美到极点,可是却是温柔熨帖,体贴入微。
    这女人,却是要柔情似水的,方才是有些意思在。
    小腰慢慢的垂下头,那一双眸子却是涟涟生辉。
    方才送莲子汤水进来时候,她惊鸿一瞥,可巧便是见到了离开的两道背影。
    然而她目光所寻,却并不是青麟,而是假装成女子的百里聂。
    她将身子柔弱的偎依在李玄真的怀抱之中,一双眸子却禁不住浮起了潋滟的微光。
    给青麟领路的婢女唤作荷香,样儿俏丽,举止柔顺。
    她早就听说过长留王百里聂的名字,不自禁暗暗打量。
    眼前的男子,青衣风流,煞是俊美。虽半片面具遮挡住脸蛋,却也是难掩对方风流潇洒。
    荷香瞧着青麟,脸蛋渐渐红了,说话儿也是细声细气的,嗓音软绵绵的好似小了许多。
    那股子娇羞心思,只要眼珠子没瞎,只怕都是瞧得出来。
    百里聂瞧见了,内心却也是啧啧做声。
    瞧瞧,阿麟又是拈花惹草。
    正在这时,荷香却蓦然回过头来,扭头狠狠的瞪了百里聂一眼。
    那眼神之中,竟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的嫉妒之意。
    唬得百里聂身子忍不住抖了抖,阿麟不喜欢你,又跟我有什么相关。
    荷香却忍不住狠狠的想,不过是个海陵蛮女,凭什么就勾搭上了长留王殿下。
    纵然生得一副好看的狐媚样儿,这身子生得这么高,瞧着也令人生厌。
    她领着青麟到了房门口,眼见这位俊美带着几分魔魅的长留王殿下也不肯多瞧自己,情不自禁有些伤心,只能黯然神伤离去。
    百里聂合上门,轻轻的低笑:“阿麟,你瞧,有一个女子,如今可是为了你黯然神伤,连我都恨上了。”
    青麟也不理睬他,哼了一声。
    原本她不过是故意留难百里聂,可是谁能想得到呢,百里聂居然是这样子的脸皮厚。
    不但不知道害臊,还分明是有些乐在其中。
    她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失算,好似百里聂这样子的厚脸皮,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青麟轻轻的坐在了镜子前,摘下了面具,一拢发钗,发丝却轻轻的出落下来。
    她回头,轻轻的微笑:“那殿下暗中窥测,如今的你,决意挑哪一个?”
    到底是李玄真,还是李克星。
    一个年轻凶狠,野心勃勃。
    而另外一个,则是只老狐狸,工于心计,善于算计,心机极深。
    这两个人,其实没一个好货色。
    一瞬间,百里聂那一双眸子流转锋锐的光芒,纵然是面纱之后,却也是明亮极了。
    而他嗓音却忽而变得极为低沉深邃:“自然是——”
    “一个都不留!”
    偏厅之中,李玄真吃了几口小腰送来的莲子汤水,心中却盘算不已。
    他想着这段日子,听到的百里聂的手腕。
    他忍不住一阵子的心惊,打心眼儿里面不痛快。
    百里聂年纪虽轻,可是手腕老辣,近乎妖物。
    李玄真纵然精于谋算,却瞧得心生惧意。
    和百里聂合作,只怕会啃得骨头都不剩。
    饶是如此,他本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如果今日百里聂开口同意,联合自己,除掉李克星。
    那么自己,为了暂时的利益,也许会暂时的站在朝廷这一边。
    可百里聂心思太深,谈吐滴水不漏。
    李玄真本能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安,他游走于各股势力多年,精于算计。他忽而觉得,就算百里聂一口答应,对李克星出兵,自己也不应当跟这龙胤皇子合作。
    只因为百里聂实在是太危险,稍稍不小心,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一个。
    好在今日,他的贵客也不止百里聂,正在此刻,他门口大开。
    他的那个应当跟他水火不容的义子李克星,居然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李克星一脸英悍,双眸灼灼生辉,他是骄傲自负的,而且格外自信。如今自己一万兵马已经入城,随行入府的也有五百侍卫。
    只需一声令下,这些侍卫也会过来。
    就算李克星动什么歪心思,自己也绝对不会听之任之,束手就擒的。
    他到底还是来了,毕竟心中忐忑之人,绝不止李玄真一个。
    李玄真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那么一股子的慈爱之色。
    饶是如此,李玄真心口犹自有着一股子的余怒。
    他心里禁不住感慨,长留王啊长留王,若你肯一口应了,那么老夫今日将这逆子人头施计予你又如何?
    姜还是老的辣,他若是李克星,是绝不会亲身来这儿。
    不然一杯毒酒赚了李克星,除去他城中兵马,不知晓多容易。
    可惜对手既然是百里聂,他除了李克星,又能如何?
    不过是,平白让这长留王殿下渔翁得利。
    一边这样子想着,李玄真却将那封书信这样子的拿出来:“克星我儿,纵然为父有些不是,可是长留王狼子野心,并不可信。你瞧,你写给他书信,他还不是拿过来,送到了我的手中。可怜你一片真心,这龙胤皇子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李克星冷笑:“百里聂固然是工于心计,可是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饶是如此,他语调总归是软了软。
    李玄真压低嗓音:“如今这位长留王殿下,正在我的府中。我儿何不联手将他除掉,否则龙胤朝廷,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父子二人。”
    他心中却有着属于自己的盘算,百里聂死了后,自己可以将一切推到李克星身上。到时候,相互联手也好,投靠朝廷或者投靠东海,自己便都不禁添了几分筹码。
    李克星眼底有着一股子杀意,可是又犹自有着一股子的犹豫不定,一双眸子闪动着浓郁的警惕:“大将军一向会算计,可是有何阴谋。”
    “只不过区区一个女人,便是挑拨你我父子不和,你当真糊涂。”李玄真不觉做出怒容。
    若不怒,只恐怕李克星反而会生疑惑了。
    李克星一双眸子通红,流露出好似要吃人的样子:“红莲是我心爱之物,你却偏生要夺走。”
    李玄真反而不自禁有些疑惑了。
    他以为李克星不过是个寻个由头,故意和自己过不去,想不到他竟似真有几分喜爱那个叫红莲的妾室。
    一想到了这儿,他反而有些瞧不上李克星了。
    所谓女子,也不过是区区玩物罢了,没想到这个养子,血气方刚,当真上心。
    果真是个蠢物,只不过没想到,区区蠢物,也是会有次叛逆之人。
    他让下人上了茶水,送到了李克星面前,心里盘算着让李克星动心除去百里聂。
    对着这个蠢物,他都不免觉得有些个口干舌燥。
    一时之间,他都有些怀念自己爱妾亲手炖煮的莲子汤水。
    他轻品了一口茶水,方才发觉,李克星对着面前茶汤,竟似未见有那动口之意。
    李玄真失笑:“孩儿还是不肯相信父亲?”
    李克星冷冰冰的言语:“义父秉性,我心中自然是极清楚。你这儿一口饭,一口水,我都不会沾染。你若当真有一丝诚意,便将那红莲还给我。她是我心肝儿肉。纵然在你这儿被辱,我还是要她的。”
    李玄真不觉微微一怔,他不是早将这个妾还给了李克星?
    只不过李克星竟亲手将红莲斩杀,并且愤而叛之。
    他本以为李克星嫌弃红莲不贞洁,所以怒而杀人。就算是李克星说送来不是他爱妾,李玄真只以为李克星是爱惜颜面,或者是故意要跟自己为难。
    可是如今触及李克星眼睛里面一缕热切,他忽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他工于心计,自然知晓,用女人来挑拨离间的计策。
    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一个自己想不到的设计。
    李玄真正要言语,蓦然胸口一疼,竟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竟然是漆黑一片!
    他愕然,内心惊恐。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这毒,到底是谁人所下?是否在茶中?
    倘若在茶中,是不是李克星算计,不然这狼崽子为什么不肯喝茶水?
    然后,他立刻有了答案。
    他瞧见了刚刚给自己送莲子汤水的爱妾小腰,宛如乳燕投林,竟然轻盈的扑入了李克星的怀中。
    他听到了这贱婢,故作楚楚:“克星,这老狗不怀好意,在茶水之中下毒。我故意调换茶水,只担心你会有事!”
    “他,他早就与长留王百里聂联手,这一次骗你过来,是为了要取你性命!”
    他听着李克星搂住了那个贱人,急切说道:“红莲,红莲,我,我来也是为了带着你走。这个老狗,怎么都不肯放了你。还送了别人过来,我自然将那贱人宰了,我心上之人,自然只是你,别的人可谓是无可代替。”
    李克星言语切切,竟似蕴含了一股子的急切。
    李玄真心里恼怒,愤怒的想,贱妇!贱妇!
    原来竟然是这贱人,假冒红莲之名,和李克星相好。
    故而李克星以为自己扣住他的爱妾,竟因此和自己决裂。
    他想要揭穿小腰真面目,却说不出话,一张口,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小腰一副柔情无限的样儿偎依在李克星怀中,却也是忽而侧头,一双眸子深处,竟似流转了一缕积年累月的仇恨。
    李克星必定以为她是假冒红莲之名,跟别人私通。
    却不知,自己本来便是真正的红莲!
    真正的祁红莲!
    祁红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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