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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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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也忘记了,眼前男子以一怯弱姿态,靠着懦弱博得了摄政王信任,靠着恭顺孝顺认杨太后为母,甚至以娶杨太后族女笼络势力。而这位陛下却闷不吭声的,逼死了摄政王石修,重掌实权,乃至于架空杨太后,废去第一任皇后,甚至连亲骨肉章淳太子也被毒酒赐死。
    宣德帝如今老了,也许少了几分年轻时候的狠劲儿,可绝不是她这所谓妇人的手段能逼住的人。
    周皇后只觉得身子阵阵发软,一股子打心眼儿里面的畏惧,却也是由心里面滋生。
    当真可笑,她这个皇后大婚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惧怕自己的夫君。
    宣德帝仍然是那样儿的不动声色,不觉缓缓言语:“皇后应该回宫休息了。”
    周皇后伸手慢慢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衫,自己内心之中充满了恐惧,她不觉向前踏出了一步。
    事到如今,她也是不敢闹什么幺蛾子了。
    可是饶是如此,周皇后内心之中仍然是一阵子的不甘愿。
    她还是想搏一搏。
    周皇后不觉颤声:“阿澜,莫非你也相信这个贱婢,觉得我这个周家女,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事到如今,周皇后也是只能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到了自己的家族之上。
    她知晓,周世澜是念情分的,绝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就好似当初,周世澜就不在乎李惠雪的身份地位,甚至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跟李惠雪藕断丝连。
    更何况,如今却也是只有这个宫婢的证词。
    然而周世澜却也是缓缓的转过头来了,让周皇后觉得寒意铺面而来。
    周皇后瞧见了周世澜面上的神色,也是顿时呆住了,只觉得浑身寒了寒。
    周世澜在她心中,一直便是个温雅多情的公子。阿澜容貌俊俏,一双眸子天生含情。他那么一双眼珠子,总好似三月的春水,春日的桃花,令人不自禁的心旷神怡,为之而心悸。
    可是如今,这么样儿的一双眸子,却也好似流转冰雪一般寒意。
    就好似荒野之上的凶狼,咄咄逼人。
    周皇后竟不自禁的为之而心悸!
    他,他这样子盯着自己做什么。
    周皇后也是听到了周世澜冷冰冰的质问:“娘娘,可当真是无辜的。”
    周皇后就好似掉到了凉水里面了,从头凉到了脚,整具身躯却也是冰冷发寒。
    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竟似说不出话儿来。
    周皇后一时心灰意冷,就此被带走。
    在场众人也是心有余悸,一时也是没回过神来。
    毕竟今日,这场宴会之上,发生了种种惊心动魄的事情,实在也是令人缓不过劲儿来。
    周皇后好端端的生辰,却也是平白招了宣德帝的厌憎恼恨,谁又能想得到了。
    更不必提眼前这么具冷冰冰的尸体,实在也是令人心尖发寒。
    比较这些,之前昭华县主盗窃之事,似也只是小事一桩。
    可百里雪却偏偏就记挂着这样儿的小事,竟不觉恨得咬牙切齿。
    为什么,好端端的,遭罪的居然是周皇后?百里雪自然也是对周皇后毫无情分。就算是周皇后处境不堪,百里雪那心里面自然绝不会有半点真心挂念。可是,偏偏是在今日,这个周皇后算是栽了。
    百里雪忍不住再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水,生生压下了肺腑间那么一缕烟火焦躁之气。
    那冷冰冰的茶水,萦绕在了唇齿间,竟似有些个发苦。
    百里雪心里却也是禁不住凉丝丝的想,偷盗怎么了?偷盗也是罪!
    元月砂就算不必受什么流放之刑,皮肉之苦,可是这个县主的头衔,也是应该生生被人给撤下来。
    都做出了这样儿丢人现眼的事情,若元月砂还是宗室女,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无论怎么样,到底也还是有些收获的。
    百里雪面上神色几变,到底渐渐柔和了些个。
    这胸口一阵子郁闷之意虽然谈不上全都消掉,可是却也是到底有些个顺意。
    她这般费心思量时候,宣德帝已然是令人将周玉淳的尸首抬下去,并且将那含颖扣下落狱,再行审问。
    那女尸虽然是已经被抬起去了,可是萦绕在众人心口的淡淡冰凉之意,却也是好似不曾消失。
    那替周世澜包扎伤口的宫婢,瞧着周世澜一张冷冰冰的脸颊,却也是不觉心惊肉跳,生出了一股子的惧意。
    唉,平日里的宣平侯,可不是这样儿的。如今周家阿淳已经是没有了,也是难怪他居然是会这个样子。
    一想到了这儿,那宫婢的心头,却也是禁不住升起了一股子的怜惜之意。
    正在此刻,那内侍却禀告:“长留王殿下到了。”
    美好的事物,似乎也总是姗姗来迟的。
    伴随百里聂的到来,在场之人的目光,却也是被生生吸引住。
    百里聂来得迟了,一场闹剧也是烟消云散。
    不过也许他的迟到,却也是迟得恰到好处。
    这位俊美的长留王殿下沐浴着阳光,缓步而来,却以半片轻纱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了一双好似沉浸在浓郁雾气里面的梦幻般眸子。
    他是那样子的俊美,缓缓的踏入了御花园之中,就仿佛闲庭信步于画卷之中。
    那样子的好看,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一时之间,那些瞧着他的人,内心之中,竟不觉油然而生一个念头。
    仿佛这位殿下的到来,驱散了在场的血腥味道,让一切都是变得极为美好了。
    就连元月砂,也禁不住将自己目光从周世澜的身上移到了百里聂身上。
    元月砂内心,蓦然浮起了一个念头,有这个男人在这儿,谁还能看得下别的人呢?
    百里聂也是轻轻欠身,缓缓言语:“父皇恕罪,儿臣来得迟了。”
    宣德帝的脸颊方才是冷冰冰的,可是如今,却也是不自禁的透出了一缕笑意,眼神也是缓和了许多。
    “阿聂不必拘礼,你来了便好。”
    只这样子轻轻的一句话儿,百里聂的受宠也是人人皆见。
    不过,这位仙人一般的长留王殿下,无论怎么受宠,别人也是觉得应该的。
    有的人就是那样儿轻轻的一站,也许并不必说什么多余的话,已然是会让人觉得他与众不同了。与众不同到他得到任何的特殊待遇,也是理所应得的。
    “儿臣方才亦听到了皇后娘娘之事,可惜儿臣之所以来迟了,是因为,因为替睿王妃修好这枚作为礼物的发钗。”
    说到了这儿,百里聂却也是从怀中,轻轻的取出了一枚发钗。
    他手指轻轻的晃了晃,却也是宝光溢彩,上头两颗珠子更是灼灼生辉。
    却与如今龙轻梅手中那枚发钗一般无二。
    而这,正是元月砂应该去偷盗的那一枚。
    这实在是令人极为惊讶!
    在场之人都是瞧得呆住了,一时不觉发呆,都是反应不过来。
    怎么这两枚发钗,居然是一模一样。
    宣德帝却也是略皱眉:“皇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其实元月砂怎么样,宣德帝还当真是一点儿不在乎。不过百里聂是他最心爱的儿子,无论怎么样,他也是会给百里聂一点儿面子。
    既然百里聂这么说了,那就是要保元月砂。
    元月砂虽然是有些不知好歹,可是因为宣德帝心里面也是十分厌弃萧英了,当初那股子恼恨也是消散了不少。
    说到底,元月砂到底也是不过是个不打紧的女子。
    百里聂却也是叹了口气:“其实说到底,这当真是天大的误会。我想要怪,就怪昭华县主了。”
    他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是那样儿的气定神闲,神色自若:“其实,月砂的发钗,是我赠予她的。”
    百里聂这么说话,在场许多人都变了神色。
    尤其是那些年轻妙龄的贵女。
    她们之所以内心很震惊,不是什么两枚钗居然一个样,不是为何如此凑巧,而是百里聂居然是送元月砂珠宝首饰。
    可恶,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居然是有着这样儿的情分了。百里聂,他,他居然是送元月砂首饰。
    元月砂哪里来这么好的福气?
    她们嫉妒的内心泛酸,酸得有些心痛。
    元月砂却也是眉头轻轻一挑,盯着百里聂那张坦诚的脸颊。
    说得好似真的一样。
    这没有的事情,可是百里聂便是能说得如此的发自肺腑,绘声绘色。
    好似当真有送自己首饰。
    “彼时我赠月砂发钗,可是却也是没想到,月砂在睿王妃那里瞧见了一样的。自然也是十分好奇,好奇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之物。其实这其中,自然也是有个典故。彼时东海摸出了这么两颗珠子,让工匠点缀在发钗之上。只是那工匠心生贪婪,却将宝珠切成了两半,两枚半颗珠就镶嵌在发钗之上,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贪墨了一颗宝珠了。而他私底下又打造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发钗,以重金偷偷卖掉,辗转落在了本王手中。”
    “而本王,便将此等发钗赠予月砂。月砂当时不明就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便是私自偷看王妃的发钗。岂料她一时失失手,发钗坠落在地上,居然也是将这珠子摔得松动。她心生惶恐,故而令我将发钗修好,她再偷偷送回去。”
    百里聂娓娓道来,煞有介事。
    百里雪却也是听得心里恼怒,十分不平。
    百里聂这样儿的故事,简直是信口胡诌。他根本就是为了替元月砂解围,随口编造了一个故事。百里雪虽然不明白,百里聂为何能一时之间寻到了一样的发钗,可是百里雪却也是打心眼儿里面不相信这件事情。
    说到底,这些都是因为百里聂爱惜元月砂,故而是如此言语。
    他所言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可是父皇是极为宠爱这个儿子的,再说百里聂王爷之尊,所言自然也是可以采信。
    更何况,就算自己说百里聂说的是假的,除非质疑百里聂的人品,又哪里有什么话儿可以反驳?
    这一瞬间,百里雪内心之中也是想得十分通透。别人信还是不信,百里聂也许不能够改变,可是没有人会质疑长留王殿下的话儿。
    既然是如此,就不能以所谓的偷盗之罪,将元月砂治罪!
    百里雪好生不甘心。
    她禁不住扫向了龙轻梅,龙轻梅应当不会轻易让元月砂脱罪吧。
    不然她这个睿王妃,面子往哪里搁,她这个睿王妃岂不是成为了糊涂蛋。
    百里雪死死的盯住了龙轻梅的脸颊,想要看出龙轻梅如今的心思。
    不过百里雪却也是失望了。
    无论什么时候,龙轻梅面上神色总是沉静的。如今龙轻梅脸上虽然是有些个淡淡的惊讶,可是那样儿的惊讶,却也是并未到达龙轻梅的眼底。这样子一瞧,却也好似并非龙轻梅真正的情愫也似。
    龙轻梅一副惊讶的样儿:“原来竟然是如此,既然是这样子,昭华县主何不明言?”
    百里聂叹息:“只因月砂怕误我清白,觉得若是承认,我清誉有损。”
    元月砂唇角轻轻的抽搐,京城的贵女,若是和人私相授受,赠帕送诗,一旦毁誉,更多的怕是损及女方清白吧。
    可是百里聂居然是说,怕误了他的清白。
    可百里聂这样子说,听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人觉得百里聂这话儿有丝毫不对。
    不错,百里聂赠送首饰给元月砂,要是这样子传出去,岂不是让元月砂污了长留王殿下的清白?
    那可是仙人般的人物!
    有些人更是忍不住撇嘴在想,元月砂到底还是有几分自知之名。
    更有人颇为复杂的想,这位昭华县主,总算还是知晓疼长留王殿下。只不过,还是让人觉得好生不甘心。
    元月砂瞧清楚了众人面上神色,猜出他们心中所想。她心里冷笑了几声,干脆闭嘴。
    龙轻梅似恍然所悟的样儿,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儿,居然也是本妃糊涂了。”
    石煊内心之中早就充满了恼怒之意了,他觉得百里聂这样子说,根本就是为了帮元月砂。
    而帮了元月砂,就是打了睿王府的脸。
    更何况,石煊的心里面也是见不得元月砂好,恨不得元月砂去死。
    既然是如此,又怎么能轻轻巧巧的饶了元月砂。
    石煊终于憋不住,恼声说道:“王爷虽然是对这位昭华县主有意,可是何必当众说谎,如此包庇个偷窃之女?若她真心惶恐,摔坏了发钗,何不将自己怀中那枚完好的换上,别人也是瞧不出来。何必再拿出来去修,多此一举?”
    百里聂微笑:“睿王世子年纪小,还未真正懂男女之事,自然也是不明白的。月砂怀里那枚钗,是我送给她的。她怎么舍得拿出来顶替,让睿王妃送给皇后?这其中蕴含了我对她的情分,她自然也是珍而重之。就算两枚发钗一个模样,可是对于月砂而言,自然也是不同的。”
    元月砂心里冷笑,自己有这么这么的爱他?
    百里聂也是扭过头来,含情脉脉的盯着元月砂:“月砂,你对本王的情意,本王也是如何不知?既然你对我是这样儿的情深义重,为了维护本王清誉,甘愿受这偷盗名声。本王又怎么能无动于衷,为了所谓的名声,弃你不顾。我便是要让别的人知晓,我是喜欢你的。”
    那样儿的甜言蜜语,句句肉麻。
    那些妙龄女郎,听见了却也是禁不住一阵子的恍惚。
    长留王殿下可当真是重情重义,好生有担当。
    也许吧,元月砂出身不高,可这反而越发显得百里聂很好。
    大庭广众,百里聂喜欢谁,便是坦坦荡荡,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也不顾忌什么名声、地位,端是十分难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百里聂这一片真心,可当真是十分难得。
    元月砂一双妙目盯着百里聂,却禁不住心忖:听你说得好似真的一样。
    此刻便是石煊,也是说不出什么话儿来。
    李惠雪却也是心中发酸,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不喜欢元月砂和周世澜在一起,可是如今元月砂得到了更好的了,李惠雪却也是更加不舒坦。她不喜欢元月砂,周世澜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多的,却是对元月砂的嫉妒。
    她,她嫉妒得不得了。
    这样子梦幻般的告白,这样子的场景,都是李惠雪曾经幻想的。
    可是如今,这些却也是属于元月砂。
    龙轻梅一瞬间,眼神隐隐有些复杂,到最后却也是缓缓言语:“既然是如此,那果真便是我误会了。”
    百里雪却一阵子的气恼,百里聂还当真会说,三言两语就替元月砂消了这罪了。
    元月砂先是利用盗窃之罪,让自己从周玉淳的死脱身。
    如今连这盗窃之罪,那也是被生生给洗掉了。
    既然如此,元月砂连一根汗毛都是未曾损伤。
    她安然无恙,最后连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而自己呢,却还要担心,周皇后那个蠢妇会将自己给咬出来。
    一想到了这儿了,百里雪顿时气得想要吐血。
    她自己心高气傲,几时居然在一个女人身上受过这般挫折?
    宣德帝亦说道:“既然如此,昭华县主也就未曾犯什么盗窃之罪了。”
    宣德帝这样儿说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子的定下来了。
    元月砂是清白的,并没有盗窃。
    宣德帝其实内心,隐隐也是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睿王妃使的一些手段。不过,既然阿聂要保元月砂,那么他也是会给自己儿子一个面子。
    不过,宣德帝也是希望,那个成为东海养女的女子,是百里雪,而不是元月砂。
    毕竟,百里雪虽然不是很吉利,可是到底也是龙胤的公主。

259 美色所惑

  
    不过,宣德帝也是希望,那个成为东海养女的女子,是百里雪,而不是元月砂。
    毕竟,百里雪虽然不是很吉利,可是到底也是龙胤的公主。
    龙轻梅目光涟涟,又开口说道:“只不过虽是误会,县主也有几分错处。摔坏发钗不过是小事,可是县主却并未坦诚相待。故而,反而闹出了这般误会。”
    元月砂轻轻的福了福:“月砂知错了,是月砂不够坦白。”
    她柔顺认错了后,便轻轻的抬起头来了:“可月砂在睿王妃跟前,总是备受质疑,几次搜身。故而月砂心中惶恐,不免有些遮遮掩掩。”
    这言语,却也是有些个不甘愿的味道。
    多多少少,有些指责之意,指责龙轻梅到底是偏帮石煊的。
    百里聂含笑:“月砂虽好,却好似和睿王妃不太相合。既然是如此,求父皇让月砂迁出别院。”
    宣德帝点点头:“那就如此吧。”
    他心忖,龙轻梅还是识趣的。
    元月砂虽无盗窃之罪,不过倒也退出得不留痕迹。
    并不显得十分刻意。
    元月砂也暗中松了口气,若是迁出去,那倒是好了。
    豫王也不必心心念念,自己也是少了许多麻烦。
    她觉得这样子脱身,自己不但无损名声,反而显得龙轻梅有些小气。如果,如果这是龙轻梅故意的,那,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元月砂如此想着,却生生将这样子的念头压下来。
    有时候,她也不想自己想太多,反而会很失望。
    最好,是连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
    若是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了。
    元月砂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眼睛里面的神光,不觉轻轻的垂下头。
    她掏出了手帕,轻轻擦拭了脸颊,抹去了那并不存在的泪水,嗓音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分可惜之色:“臣女今日备受惊吓,身子虚软,恳求陛下容我暂留宫中,稍作歇息。”
    元月砂这样儿说着,确实也是一副怯弱之态。
    宣德帝轻轻的点点头,也允了元月砂如此,令宫婢安置,安排御医为元月砂瞧病。
    而元月砂的心里面,却也是另外有些个想法。
    周世澜如今可巧便是精神恍惚,也许,这不失为一个机会。
    在周世澜最脆弱时候,自己用些手腕,说不准,便可知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为何。
    机会虽然不大,可是元月砂却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今日原本便是周皇后生辰宴会,如今周皇后既然是出了这档子事,宴会自然也就此散去。
    元月砂方才做出了娇柔的样子,现在也让宫娥扶着自己去休息。
    可不知不觉,那宫娥顿住了脚步。
    元月砂轻轻的一抬头,却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百里炎衣衫华丽,他容貌沉溺于阴影之中,好似蕴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愠怒之色。
    方才百里炎并未出现,可并不代表百里炎什么都不知晓。
    就好似如今,百里炎出现在了这儿,又这样子的恼怒。
    百里炎冷冰冰的一挥手,让那宫娥退下。豫王殿下如此模样,早吓坏了那个宫娥了。她顿时盈盈一福,匆匆忙忙的退下去了。
    元月砂却不慌不忙,盈盈一福:“月砂见过了豫王殿下。”
    百里炎因为生气,气得那金属色的眸子也是染上了熊熊的怒火。他盯着了元月砂,是因为元月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错,自己是瞧上元月砂了。元月砂如此聪慧,百里炎还以为,元月砂和自己是同一种人。所以,他甚至难得对元月砂坦白,说出自己真心所想。
    他是孤家寡人,向来都是很寂寞的。就算是亲生儿子,百里炎也从未对他说过这样子一番话。
    可是现在,现在元月砂居然是毫不珍惜。
    她没有爱惜自己的福气,让自己落在了这种地步,更要紧的是,百里炎的计划也是落了个空。百里炎眼底不觉流转浓郁怒意,他没那么傻,他甚至觉得,元月砂是故意为之的。
    借此以避祸。
    百里炎踏步向前,走到了元月砂的跟前,他那高大的身躯遮掩住了元月砂纤弱的身影。而那如阴影一样的恼怒,却也是铺天盖地而来。
    “为什么?”百里炎嗓音沉沉,言简意赅。
    他甚至蓦然伸手,捏紧了元月砂的手臂。他手掌慢慢的用力,捏得元月砂骨头透出了丝丝缕缕的疼痛。
    然而元月砂自始至终,都保持了容颜的和顺,带着淡淡的歉意,不觉饱含歉疚说道:“是月砂不慎,一时糊涂,被人算计。”
    百里炎瞧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娇嫩的容貌,瞧着元月砂细瓷一般的肌肤,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好似一头饿狼,想要将眼前鲜嫩的血肉一口口的吞到了肚子里面去。
    “昭华县主何出此言,你以聪慧,何至于被如此粗陋的计策所算计?”
    他简直愤怒欲狂,甚至有些背叛的感觉。他原本以为,元月砂多少是有些了解自己的。
    “本王还以为自己和月砂是同一种人,因而待你有些不同。可是却未曾想到,本王的理想抱负,许给你的种种,都被你当做污泥一般,狠狠践踏。你好大的胆子,多久没有人,好似你这般胆敢戏弄本王,轻辱本王。”
    眼前娇滴滴的女郎,果真是胆子太大,因而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仿佛做他百里炎的女人,于元月砂而言,根本不值得稀罕。要是绿薄,要是换成那位靳绿薄,只怕她死了都是笑着的。
    元月砂一脸歉疚,好似说不出的无奈。
    “殿下真的误会我了,月砂也受宠若惊,月砂何尝不想得到殿下的宠爱。月砂虽然是聪明人,可是却挡不住有些流氓无赖的成心算计啊。”
    元月砂当真是觉得冤枉到家,就算自己确实不相干,可这样子摆布用计的可是百里聂。可她这个无辜又单纯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关系?
    她是不介意,这位豫王殿下去寻那个俊美无赖的晦气。
    “月砂只不过,是被长留王殿下美色所惑,收下发钗。岂料他只不过是有意利用,毁去月砂大好机会,欺骗月砂的感情,由着月砂被人栽赃陷害。”
    元月砂越说,却也是越委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发觉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连美色所惑这样子的话儿都是能说出口。
    百里炎盯着元月砂的脸颊,瞧着她那故作委屈的模样。
    他胸中一阵子的翻腾,废话,自己难道不知晓是百里聂弄的手脚。可是,可是这个昭华县主,难道不知晓如今她说话神气,很有几分像百里聂?
    一股子嫉恨难言,顿时也是涌上了百里炎的心头。
    从小到大,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百里聂,可是有些东西,百里聂却总能轻轻巧巧的就得到。可是自己呢,却需要付出许许多多的努力。
    那些冷宫岁月之中,极为不堪的回忆,却也是这样儿翻江倒海的闹腾开来。
    百里聂总挑自己喜欢的东西抢,元月砂明明是自己先遇到,先瞧中的。
    可是这个女人,也是如此浅薄,这般庸俗。她抗拒不了百里聂的魅力,也根本不能抵御百里聂那张脸。
    百里炎的眼中,渐渐流转了一缕锋锐的煞气。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曲极为美妙的箫声,却好似流水也似,轻轻的弥漫,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箫声凄凄,如泣如诉,好似月光蒙上了轻纱,流水轻轻的漫过了石头。而这样子极好的箫声,除了精于箫技的长留王,别的人也是吹奏不出来。
    百里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念叨,是他!果真是他!
    他捏着元月砂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
    元月砂也不理会百里炎面色不悦,犹自轻柔恭顺言语:“殿下虽然是对月砂有所误会,可是以后必定也是会知晓,月砂绝不会有心辜负殿下的。”
    百里炎没怎么理睬,元月砂也是不怎么在乎。
    她莲步轻移,轻柔的离开,召唤来方才离去的宫女。
    百里聂虽然为自己解围,元月砂才不会感谢他,毕竟这些事情,可都是百里聂闹腾出来。
    旋即,元月砂一双眸子也是禁不住涟涟生辉。
    事到如今,也不知晓周世澜如何了,总该想些法子,见一见周世澜。
    皇后寝宫之中,周皇后眉头轻拢,却也好似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她心思漂浮,却也是禁不住念及这些年来种种。她那心尖儿,蓦然一股子狠意,一闪即逝。
    自己是龙胤皇后,这么些年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可是龙胤最尊贵的女人。
    既然已然习惯了高高在上,翱翔九天,又怎么能忍受,如今如今从高处,这样儿就落下来?
    就算,自己不得不落下来,她也得筹谋一二。
    为了自己,她可以牺牲任何人。
    正在这时候,宫婢回禀,只说宣平侯到了。
    一瞬间,周皇后也是不觉松了一口。她今日眼见周世澜这种神色,还以为他不来了。
    如今他来了,倒是好了,自己的计划也是能够成功。
    宴会已然散去,周世澜面上容色也是不似方才那般忿怒难言,一张脸沉沉静静,可是一双眼眸却也是说不出的深邃。
    周皇后不觉放缓了语调,柔声细语:“阿澜,你肯来,这倒是好了。你终究还是懂的,这一笔到底写不出两个周字。”
    她低声下气,自己心里面也是好生不痛快。毕竟于周皇后而言,她自是不习惯如此姿态。可饶是如此,周皇后却也是生生压下了胸中火气。
    周皇后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痕迹。
    “那个贱婢,胡乱攀咬,阿澜你是聪明的,自然应该知晓不应当相信。陛下如此处置,只不过因为他的心里面已经是厌了我了。他不喜欢我,自然待我没有半点顾惜,些许爱惜。人前人后,一点面子都是没有留。我随了他多年,为了周家,生生困在了皇宫这个大笼子里面,也无半点自由。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周家。”
    她知晓,周世澜心肠很软,自己这样儿的话儿虽然不能让周世澜原谅她,可到底也是会让周世澜的心口柔一柔。
    正在这时候,宫婢慢慢的送上来茶水。
    周世澜略一犹豫,却轻品一口,手掌蓦然收紧,好似要将这茶盏这样儿生生的捏碎了去了。
    “娘娘,微臣,有些话儿,想和你说一说。”
    周世澜开口,惹得周皇后不觉一愕,不待周皇后答应什么,周世澜已然是缓缓言语:“微臣还记得,十多年前,那位海陵的小萱郡主来到了京城。她一身红衣,极是美貌,身世与姻缘又是如此的具有传奇色彩,她一来到,便是轰动了整个京城。”
    “那时候,长留王殿下写信,让我照顾她一二。若她有什么不妥当,便写信告诉于她。其中缘由,彼时小萱郡主已经是身为人妻,我也并未多问。而她温婉善良,善解人意,就算没有殿下所托,我也愿意帮衬她一二。”
    “可惜她招人算计,清白被毁。而毁他清白的男人,却毫不负责,甚至操纵宣王世子,将小萱郡主赶去荒庄。他所作所为,无非是怕小萱郡主想起了什么,揭破了他的丑事。而我,原本是极为气愤,我不该袖手旁观。就算,我自己不作为,可是也应该写信告知长留王殿下。”
    “不过,娘娘却也是劝住了我。娘娘那时候是这样子对阿澜说的,要顾全大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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