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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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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紧的是,昨日阿木居然怪罪自己没救百里冽。
不过是区区下奴,哪里有这个资格议论?
可百里昕到底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扫了百里冽一眼。
百里冽倒是浑然不觉,只说道:“多些殿下上心,我所受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他十根手指头都裂了,如今每根手指头都用雪白的纱布细细的包扎起来了。现在那伤口,还热辣辣的疼得紧。
十指连心,这份痛楚自是可想而知。
然则百里冽却仿若未觉,容色一片柔和。
打小,他都是善于隐忍痛楚的人。
如今这区区手指上的伤,百里冽也能隐忍处之,并不觉得如何难挨。
比起火窟之中,眼睁睁的等死,等着自己从外到内慢慢的被烤熟,那份孤独又恐怖的惧意。如今,这些个伤痛,也不算什么。
百里炎轻轻的嗯了一声,旋即说道:“阿木是你下人,倒也忠心。这次多亏他一路跟随,护着你和阿昕。也算是,有些功劳。你遇到危险时候,他更不知如何心焦。阿木,如今你主子无事,我瞧你忧心忡忡,不必拘束。”
阿木向前,一脸担切:“公子,你能无事,当真是,是太好了。”
百里冽唇瓣少了几分血色,淡色干裂的唇瓣无声笑了笑,面上透出了薄薄的温和之色:“阿木,你放心,我没有事。”
阿木心里一阵子的激动,不觉点点头。
百里冽微笑:“你向前来,我有话儿跟你说。”
阿木点点头,又向前一些。
一柄匕首从百里冽袖中探出来,准确而决绝的刺入了阿木的心脏。
人胸口这个位置被捅中了,立刻就会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并且分明也是活不成了。
阿木脸上的表情凝聚在脸上,一双眸子顿时流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他唇瓣开合,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儿都是说不出来。
却分明是在问,为什么?
百里冽脸颊之上流转了悲悯之色:“你实在不该说那些话儿,说殿下凉薄,辱及豫王的名声。阿木,你忠心耿耿,我也很是舍不得。可是,你当真不应该如此的不分尊卑。”
阿木脸颊之上流转了悲愤、狐疑,也似有许多困惑不解。
可是百里冽却没再解释别的话儿。
他再一用力,匕首再刺进去心脏一些,手指头上的伤口也纷纷裂开,渗出了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纱布。
咚的一下,阿木身子栽倒在了地上,已然是气绝身亡。
百里昕吓得尖叫了一声,也是被吓坏了。
至始至终,元月砂脸上却也是没什么表情。
她看着百里冽不动声色,取出了匕首,精确无误毫无迟疑的杀了阿木,再说些对豫王忠心的话。
阿木武功还算不错,若非极信任百里冽,丝毫不加以以提防,受重伤的百里冽又怎么会这样子轻易就得了手。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很出人意料。
而元月砂的眼前,蓦然也是染了一层晕黑。
她觉得自己残破的身躯仿若到了极限,周围一切都是旋转起来,而她意识仿若被抽离了身躯。
元月砂一双眸子失去了焦距,身子更轻盈的栽倒。
眼瞧着元月砂将要栽倒在地上时候,一条手臂伸出来,揽住了元月砂的身躯。
这个忽而出手的人,居然是百里炎。
自打百里炎进入房中,他似也没多瞧元月砂一眼。
可是如今,却是刚刚好伸出手,揽住了元月砂的身躯。
怀中温热纤弱的少女身躯,比百里炎所想象的要轻一些。
百里炎盯着元月砂精致而秀美的面容,一双闪动金属光泽的眸子流转了盈盈幽光,却是一闪即逝。
他蓦然开口:“绿薄!”
一道秀美的身影悄然而来,赫然是个秀丽温婉的美人儿。
绿薄接下了元月砂,扶住了元月砂。
一旁的百里冽也胸口微微起伏,稍稍喘了几口气,方才缓缓松开了手中匕首。
他瞧着染满鲜血的掌心纱布,不动声色将血淋淋的手藏入了衣袖之中。
百里炎已然是盯上了他,忽而叹息:“阿冽,也许不必如此。他确实是无礼,可是却是为了你,若不是担心你的生死,此人也不会如此鲁莽。”
不错,百里炎是故意带阿木来的。
而阿木也知晓,他迟早要死,不过临死前想看看自家主子。
百里炎虽无不试探之意,不过百里冽居然能狠到如此地步,这甚至有些出乎百里炎的意料之外。
耳边却听到百里冽毫不犹豫的说道:“若有人将我生死放置于殿下威仪之上,这个人就已经该死了。”
百里炎瞧着百里冽,这个少年果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阿木该死,他知道得太多。
豫王以儿子作为诱饵,引匪入彀。
世子无能,居然让百里冽假冒,引开追杀。
还有就是,豫王府欲图放弃百里冽,这更会让宣王世子心生裂痕。
更要紧的是,知道这么多的阿木,居然对豫王府心生怨怼。
一旦这些事情传出去,豫王会沾染凉薄刻毒的名声,而百里昕更会沦为笑柄。
百里冽知道,所以下杀手杀了,证明自己会守住所有的秘密,会是豫王府最忠诚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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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焦躁
068
百里炎不动声色的盯着眼前少年。
百里冽懂得察言观色,又知晓分寸。也许正因为这样子,这少年身上散发着他自己都不懂收敛的危险气息。
可他纵然有意试探,原本也没欲图对百里冽如何。
无论怎么样,百里冽对世子的尽心,是很有功劳的人。
赏罚分明,才能让属下忠心。
若百里昕以后当真能成为太子,他必除了百里冽,只因为百里昕是驾驭不了的。
不过如今,百里炎并无此意。
至少,他还是能压得住眼前这个秀丽狠毒的少年,而不必如此没气魄,连百里冽也是容不得。
“来人,给冽公子换药。”
百里炎如此嘱咐。
阿木的尸首被带下去,随行的医官赶过来,诚惶诚恐为百里冽瞧伤。
这宣王府的长公子,也未免太容易受伤了。
却也不敢多问,急匆匆的替百里冽将手掌缠着的纱布小心翼翼解开。
百里炎沉沉说道:“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他足步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么,不觉侧头对绿薄说道:“绿薄,带上这小姑娘,给她瞧一瞧。”
绿薄绢秀的脸颊有些愕然,却也是并没有如何质疑百里炎的话儿,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百里昕倒是有些惊讶,自己的父王,他是知晓的。
以百里炎那淡漠如冰又狠辣似火的性儿,今日怎么转性了,留意起了这小小的元家二小姐?
不过他向来谈不上聪慧,如今想不通透,也是懒得去想。
如今百里昕,更将一颗心放在了百里冽身上,没心思去理会别的。
然而百里冽这一刻,眼底也流转了一缕异样。
他盯着百里炎的背影,看着绿薄抱着元月砂离去,忽而很有些抗拒。
却到底只是抿紧了唇瓣,一句话都没有说。
百里冽方才确实也是故意冷待元月砂的,他知晓百里昕的性子,故而如此行径。百里昕并不是断袖之癖,却讨厌百里冽接近别的人。说到底,这不过是一种小孩子的自私,所谓的占有欲并不仅仅在男女情事之上。有些孩子打小被骄纵,就讨厌父母对别的小孩子有一点喜欢和称赞。而百里昕没有疼爱他的父王,就将相似的感情投射在百里冽身上。
两个人岁数差不多,可从小到大,百里昕有什么麻烦,一多半都是百里冽为他解决的。
更何况不单单是百里昕,别的人也会窥测自己对元月砂的态度。
百里冽是个很谨慎的人,一向都不会贸然而行事。
却没想到,百里炎居然带走了元月砂,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又是一种试探?
百里冽心思一阵子的纷乱,却不能确定。
自己似乎也没那种资格,让百里炎接二连三的关怀试探。
既是如此,百里炎为何要带走元月砂。
百里冽不觉想起了那时候的清醒,自己在火焰之中,是那样子的害怕,又是那样子的孤独。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给予他宛如新生的鼓舞。
他眼睛被活熏得厉害,朦朦胧胧的,那时候也没瞧清楚自己眼前的是谁,只依稀见到一片湖水色的衣衫。
后来的事情,百里冽也不记得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元家的大船之上,醒来时候只听闻是元二小姐将他从水里面拉出来。
百里冽也不知道,元月砂和救了自己的女子有无关系。
随行的医官已然小心翼翼的将百里冽手上的纱布都拆了下来。
一团团带血的纱布被扔到了一边。
那医官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止住血,又抹上药膏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百里冽这双手,又变得血肉模糊。
医官不觉嘱咐:“冽公子,可不能再弄伤手了,要好生将息。否则这一双手指骨废了,以后提笔作画,抚琴之类,也是多有不便。”
百里昕顿时红了眼眶,不免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什么,若你不能医好阿凛,我便让父王杀了你这个庸医。”
医官顿时吓了一跳:“老朽尽力而为,只是公子可是要好生将息啊。”
百里冽温和的说道:“世子,你别吓人家了,其实也是我不好,弄伤了手。大夫,我也不会胡闹了。”
那医官渐渐安神,也不好说什么,开始将药抹在百里冽的手上。
这自然是有些痛的。
百里冽瞧着血肉模糊的手掌,却顿时又想起那一刻的奇异感觉。
这样子奇怪的事情,真的很像是做了一个梦。
百里冽扪心自问,也不排除这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一刻,这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掌,抓住那人的感觉,偏生是如此的真实。
那个究竟是谁呢?究竟存在不存在呢?
百里冽脑子里一头雾水。
他素来是个极冷静聪慧的人,正因为这样儿,这想不通透的感觉,越发让百里冽焦躁。
百里冽忍不住想起了元月砂,想到了此刻元月砂居然被百里炎带走了,焦躁之意更浓。
他忽而又想起,就在方才,百里炎居然伸手揽住了元月砂坠落的身躯。
一股子和方才截然不同的焦躁又涌起了。
百里炎这些年来,醉心权柄,甚至可以说得上不近女色。
若不是如此,百里冽也不会连个庶出的兄弟也没有。
百里冽慢慢的压下了胸中的不悦,让自己平静几许。
房中,一顶极精致屏风,轻轻隔开床榻。
软床之上,元月砂犹自昏迷。
而绿薄则为她号脉。
良久,绿薄方才轻轻的松开了手指。
她轻盈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向着百里炎回禀。
“元二小姐的经脉格外的孱弱,似久病之人才有的脉象,身子也是不好。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毛病。大约是最近受了惊吓,损耗过重,故而晕厥。开些补气益血的药汤,补补身子也好了。”
百里炎点点头:“就有劳你了。”
绿薄福了福,盈盈的退下去。
百里炎却略顿了顿,并没有立刻离去。
那薄薄的屏风之上,描绘着朵朵牡丹花,艳色流转了一缕妖娆。
而屏风后面,软塌之上一道纤弱的身影裹在了被子里面,却也是若隐若现。
百里炎凝视着那牡丹花屏风,瞧得竟有些眸光深邃。
他并没有绕过屏风走到床榻边上,而是转身离去。
69 甘愿为奴
69
绿薄端药回到房中时候,已然空荡荡只余下昏睡的元月砂。
她叹了口气,将犹自滚热的铜壶放在几上。
百里炎虽让她照顾元月砂,却并没有让绿薄亲自操持。
绿薄手下,自是有人使唤。
可饶是如此,绿薄仍然是自己操持,不肯假手于人。
只要是百里炎在意的,她都是万分上心。
绿薄将铜壶里面的药汁逼入了白色的瓷碗里面,一不小心,手指却亦是被热汤轻轻的烫了一下。
她慢慢的吮吸受伤手指上苦涩的药汁,一如她翻腾不已的心绪。
这些年,她跟随在百里炎的身边,百里炎对她从无任何逾越。
绿薄是墨夷七秀里面唯一的女郎。
遥想当年,她出身尊贵,样貌秀美,也有不少贵族公子喜欢她的。
可那些人,绿薄一个都瞧不中,只盯上那时尚未得宠的豫王殿下。
别人都道是百里炎的福分,可百里炎不要,娶了别的女人,鹣鲽情深。
做不成妻,她宁可做妾,不要名分。
然而百里炎却仍不允,只说一旦纳妾也会平添后宅烦恼,他无心与此。
别人都道百里炎不知好歹。
都以为绿薄受到了这样子的羞辱,一定会加以退却。
可绿薄反而更痴迷于百里炎,只觉得这般男子才是难得。
那时候,家里面逼婚逼得紧,可求亲对象,绿薄一个都瞧不中。
她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那就是甘愿为奴,侍候百里炎。
不做百里炎的女人,只在他身边为他做事情,能瞧瞧百里炎就好了。
百里炎告诉她,主仆身份一世都不会改变,而绿薄也点头应允。
时间过的真快啊,当初那些笑话绿薄痴傻的人,如今却羡慕绿薄的眼光。
百里炎势力如日中天,最有机会成为帝国下一任的君王。
到时候,他就会是所有的人主子。
而绿薄,却占了情分资历在那里。
甚至一度与绿薄断了关系的家族,如今也是走动得很热络。
绿薄慢慢的品尝唇齿间苦涩,这些年来,百里炎内宅一直空虚,她也是有了一缕虚妄的期待。
如今却让绿薄微微有些恍惚。
这个元二小姐,究竟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靠着女人的直觉,绿薄是隐隐有些奇异的感觉的。
旋即,绿薄却也是摇头失笑,也许自己当真想得多了。
百里炎的心思如大海一般的深邃,十分难以猜测。
也许百里炎这样子做,也有什么别的目的。
而自己呢,到底是个女子,却也是不觉患得患失,想得太多。
正在这时候,元月砂低低呻吟了一声。
绿薄赶紧端着药,绕了屏风,到了元月砂跟前。
陌生的环境让元月砂不动声色轻皱一下眉头,旋即眼神平静无波。
“我叫绿薄,二小姐当着豫王殿下跟前晕倒,豫王殿下让我照顾你一二。”
绿薄扶着元月砂坐起来。
元月砂柔柔说道:“多些了。”
绿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跟元月砂说,只轻轻说道:“喝药吧。”
元月砂鼻子灵敏,嗅出了那药味儿,倒是对症的药材。
她这身子,其实也没什么可医的,也就喝点药汤补补。
虽然豫王的人喂药让元月砂很不自在,可元月砂到底强自忍耐下来。
绿薄倒是很周到,每勺药晃凉了,才让元月砂喝下去。
她喂元月砂喝药的时候,也是不动声色,打量这位传闻之中的元家二小姐。
样子倒也生得不错,是个小美人儿,可也是谈不上极美。
说到绝色美人儿,以豫王的身份,也是见识过好几个的。
元月砂咽下了苦涩的药汁,心里却也是不觉微微翻腾。
百里炎管自己这档子闲事做什么?
怎么看,百里炎都并非是仁善温暖的人。
却也是恍惚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是百里炎揽了自己一下。
元月砂皱皱眉头,对于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她亦然是很不喜欢。
“绿薄姑娘,我想,还是回自己房间,让我丫鬟照顾着我好了。”
绿薄却也是不觉拢眉:“豫王殿下让我对你好生照顾,元二小姐安心休息就是。”
元月砂摇摇头:“我身份卑微,实在不能承受这份厚爱。倘若留在这儿,也只会胡思乱想,不能安然养病。况且,其实我只是身子孱弱,并无重病。”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绿薄也是不好强留。
她怕元月砂受了风,生病更重,取了一件淡绿色披风让元月砂穿上。
那宽大的披风越发衬出元月砂脸蛋苍白而娇小。
绿薄是个周到的女子,还特意请了湘染过来,扶着元月砂回去。
待元月砂被湘染扶着离开了房间,一直挂在了绿薄唇角的浅浅笑容却也是终于淡了。
她忍不住瞧着自己手指,不觉回想起自己还是豆蔻少女时候是何等骄傲的性儿。
然而那些微薄的心思,拢上了心头,却不觉阵阵的苦闷和遥远。
绿薄瞧着自个儿手指头上的方才小小一块烫伤的痕迹,心中一股子的苦闷却也是顿时不觉阵阵加深!
正在这时候,绿薄却也是听闻到足步声,不觉一愕。
当她抬头,可巧正见到踏入房中的百里炎。
绿薄赶紧匆匆起身,向着百里炎行礼:“见过王爷。”
百里炎一摆手,缓缓说道:“不必多礼。”
他轻轻扫过了已经空荡荡的床榻,略一皱眉:“元二小姐已然是走了?”
绿薄飞快的说道:“妾身不知道王爷还要见她,妾身,妾身也不知道需要将元月砂留下来。”
百里炎言语平淡,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这其中甚至并没有多少怪罪的味道。
可是呢,绿薄那语调又急又快,甚至不由自主的透出了几许的委屈的味道。
百里炎微微一愕,目光扫向了绿薄。
绿薄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如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她轻轻的一咬唇瓣,却也是飞快的回避了百里炎的目光,只是沉闷的说道:“王爷,你刚才并没有嘱咐,要将元月砂留在这儿。”
绿薄知晓自己失态了,百里炎何等睿智的人,自然也是能窥破自己的心思。
她下意识的搅紧了手中的帕子,可是这也未尝不是试探百里炎的机会。
由着此事,也能窥测出多年相伴,自己究竟有多少分量。
可耳边,却也是听到了百里炎平静的嗓音:“不错,我没有嘱咐你留下元月砂。绿薄,本王并无怪罪之意。”
那嗓音,平静得近乎无情。
绿薄身子微微一僵,她甚至没勇气抬起头来,只不觉垂头盯着百里炎衣衫之上一团团的精致金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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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式上架,感觉好像考试一样等待成绩,心里好忐忑
啊啊啊
70 王爷猛如虎(求首订)
70
京城,宣王府迎来了久未归来的世子爷。
赫连清得了书信,早就掐着手指头算日子。
待百里策归来之际,赫连清更早命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为百里策准备他所喜爱的膳食。
小院儿里面,赫连清为百里策按摩,服侍周到。
她学会这按摩指法,不但可讨好鸢王妃,还可用来夫君的心。
别的不谈,百里策一去江南好几个月,回到家一定到赫连清的院子里面。
虽王府不乏美妾,可是赫连清就是有这个底气和恩宠。
今年赫连清三十有余,并且生下两子一女,却仍旧是保养极佳,皮肤雪嫩,身子丰盈。如今的赫连清,已然没有当年病弱寄养于宣王府的娇弱女郎的样子了。
“这一次,世子爷去了江南,替豫王办顺了差使,自然是劳苦功高。却不体恤妾身,每日在王府里面对你牵肠挂肚。”
赫连清在下人面前颇有主母的威仪,如今却一改风姿,拿出了一副少女情态撒娇。
她知道,百里策就吃这一套。
往常赫连清这样子一说,百里策必定会调笑应话儿,甜蜜蜜的安抚。
可今日百里策却不觉神思不属,竟没有应赫连清的话儿。
赫连清正有些愕然时候,却见百里策忽而抬头:“清儿,你替我在府里收拾一处院子,要清静、安静。那人,可不怎么喜欢被打搅。”
赫连清愕然,凭着直觉,百里策说的必定是个女人。
百里策好色,赫连清早就心知肚明。
她压下了心中不快,故作贤惠:“世子在江南结识了红粉知己了?咱们这院子里面又要添个妹妹了。”
当然这个妹妹,已然是让赫连清特别不快,已然是让赫连清有一些想法和算计。
百里策失笑:“那小丫头,我可是啃不下。而且,人家也未必肯来我府上暂住。不过——”
百里策似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快。
区区元家,只恐怕也留不住这小妮子。
还有什么送去侯府做填房,那也得看那个纳了元月砂人有没有这个福气。
“不过,我瞧寻常人家也是留不住她。”
他面上的神色,让赫连清内心阵阵的翻腾。
这样子的表情,她曾经见过,并且刻骨铭心。
百里策虽然好色,却是情薄。
那种狂热、向往的神色,她只瞧百里策对一个女人有过,连自己都没有拥有。
那时候,百里策去过了海陵郡一次。
他回来,总是没完没了的议论那小萱郡主,眼睛里就是这般迷醉之色。
赫连清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心凉,自己的无能为力。
百里策很快想法子去了海陵郡,并且回来时候还带回来苏叶萱。
这是赫连清今生的梦魇,她原本以为百里策这辈子也不会给其他的女子流露这样子的神色了。
当百里策厌弃了苏叶萱,眼睛里面没有了那种光彩后,他也再没用这种眼神瞧过别的女人。
可是如今,江南某个女子,居然让百里策又重新神魂颠倒!
赫连清手指一顿,一时之间竟似喘不过气来了。
她略顿了顿,方才微笑:“世子放心,我自然是不会亏待这位贵客。”
无论如何,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了。
那时候自己无能为力,可是现在,自己却不会如此了。
赫连清那美丽温婉面颊之上忽而流转了淡淡的狠色,谁要胆敢抢走她的男人,掠夺她的富贵,她是会用尽法子,生生将敌人绞杀。
“冽儿如今在江南,如今江南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赫连清假意关心,眼中不觉流转缕缕光彩。
“他这孩子,整日和豫王世子胡混,成什么样子?”
百里策不悦摇头,自己这个儿子,是个纨绔,让他不喜。
“世子不是跟着豫王做事,这孩子好歹知晓立场,知晓分寸不是?”
赫连清冉冉一笑,苏叶萱永远是百里策心里一根刺,如今百里冽虽然让人失望。可是好歹,一个废物能让人安心不是?百里策也未必当真不乐意了。
百里策冷笑:“他自是不懂的。其实,豫王世子也未必永远是世子。”
这话儿有些逾越了,百里策没有继续深了说,赫连清也是未曾继续问。
赫连清眼睛里面流转了嘲讽的笑意,区区的百里冽,是不能跟自己儿子争爵位的。
此刻宣州城外江山的大船上,百里冽榻上了甲板。
他眼珠子一眯,忽而嚷嚷:“元二小姐。”
元月砂回头,轻盈的站住。
百里冽满怀心事,步步向前。
他没有安心养病,而是让人打探元月砂的消息。
元月砂停住了步伐,冉冉侧过头来。
她宽大的披风被江风吹拂得啪啪做响,却轻掩住纤弱的身躯。
在屏风之下,元月砂一张小脸苍白无色,却五官秀美。
然而那双过分宁定的漆黑眸子,却也是让人忽略了元月砂的秀丽五官,只让人被这双黑眸所深深吸引。
百里冽内心那股子异样的感觉不断的加深。
初见元月砂时候,他见惯了京城的秀色,元月砂这样子的小美人已经是让百里冽平静无波了。
可是如今,他内心浮起了一缕说不出的心悸。
元月砂的与众不同,又岂是别的女子能够拥有的呢?
而元月砂淡色的唇瓣不觉一开一合:“冽公子为什么不好生休息呢。”
百里冽反而有些迟疑起来。
他无论面对任何人,总能用那温和而优雅的风姿应对自如。
可是如今,百里冽竟有些不知晓说什么才好的。
他是个过分冷漠的少年,从很小的时候,就几乎没有人能走进百里冽的心里面了。
可偏偏在那生死关头,在可怕的煎熬之下,他生生被恐惧这把利刃划开了心扉,被折磨得生生崩溃。那时候的救赎,却宛如在不设防的心口留下了烙印,竟留下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更何况,元月砂的身上,却似总蕴含一缕淡淡的神秘。这样子的神秘,更似有近乎致命的吸引力,不觉让人为之沉迷。
这让百里冽终于像个十四岁的少年,不免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元月砂不觉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眼前的少年肌肤宛如细瓷一般细腻,五官精致,脸蛋更是说不出的俊雅动人。
谁又能想得到,这般年纪的一个少年,竟是拥有极深邃的心计。
而百里冽正欲言语,却忽而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元二小姐,豫王殿下有请。”
说话的正是莫浮南。
阳光下,他面纱后俊雅容貌之上一道浅浅的疤痕若隐若现。
元月砂轻轻一抬下颚,似有些好奇,清润的嗓音响起:“豫王殿下要见我?”
莫浮南含笑,轻轻点头:“豫王殿下原待等元二小姐醒了后就相见,想不到,二小姐苏醒得这般之快。”
百里炎邀请,元月砂自是没有什么可拒绝的余地。
她轻点头,随着莫浮南一起去。
百里冽那些迟疑的话儿,如今都是尽数堵在了唇中,竟然是再也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元月砂经过自己时候,轻轻的福了福,然而盈盈而去。
那江风轻轻的吹拂元月砂的衣襟,宽大的斗篷摇曳而生姿,瞧着宛如一朵巨大的莲花,冉冉而绽放。
而百里冽心中淡淡的惆怅,却好似水上的细纹,伴随江水的吹拂,一圈圈的渐渐越发扩大。
就好像是某样东西,有了想吃的欲望,却偏偏每次都没有吃到。尤其是你手指将要触及时候,却不得不松手放开。
正因为这个样子,那种欲望反而更加的强烈。
就好像小猫爪子抓着心脏似的,一下一下的,弄得人心尖一阵子的酥麻发堵。
昨日受到了惊吓,这些饱受惊悸的元家女眷也退回宣州城中稍作歇息。
然而元月砂却和百里炎同在一辆马车之上。
虽是久闻大名,却是元月砂第一次和这位豫王殿下独处。
传闻中豫王好声色,吃喝用度可谓十分讲究,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单从豫王这身描金绣玉的淡紫色莽金绣袍,就足见价值不菲。
倘若旁人如此打扮,必定是显得过于招摇。
那富贵气象压不住,却也是显得好似孔雀摇晃彩羽一样艳俗不堪。
唯独豫王这般气派方才能镇得住这一身锦绣辉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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