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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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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居然并不是嫌他狠,而是嫌他下手不够利落,手腕不够狠戾。当时他觉得很是惊讶,可是如今却觉得苏定城说得很是正确。
    自己是下手不够狠辣,为人不够心狠,杀人也是不算什么,可是千万也是不能留下什么证据。
    如今苏暖的神色,居然像极了他的父亲苏侯,一样的铁血狠戾,杀伐果决。
    他不觉死死的盯住了元月砂纤弱的背影,盯着元月砂那雪白的颈段儿。
    这纤纤一段儿脖子,咔擦一下弄断了,谁都不知晓。
    这般想着时候,苏暖眼中恨意越浓。
    他蓦然从怀中拔出了匕首,快步靠近,想要一刀割破元月砂的咽喉。
    元月砂背对着自己,却也好似浑然不觉。
    只需用刀刃,轻轻一挥,那么这个知晓自己许多不堪之事的少女,就是会这样儿香消玉殒,就此陨落了。
    苏暖眼底,流转了森森的寒光,映照着元月砂的背影。
    他手掌一动,手中利刃便正欲图这样儿极轻巧的挥舞下去,却蓦然不觉,眼前寒光凛然一闪。
    那凛凛的寒光映照,衬托出了苏暖惊愕无比的脸颊。
    只见元月砂的手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轻若蝉翼的薄刃,对着光线轻轻一映,竟似微微有些透明。
    少女那么一双精致的眉宇,却也是蓦然流转了缕缕寒色,手掌轻轻一抖,剑锋之上一滴鲜血却也是这样儿轻盈的滴落。那点点血污,冉冉的润入了污秽的地面。
    苏暖却忽而觉得身子里面的力气,好似这样儿忽而就消失掉了。
    自己整个人,好似没有了所有的力气。
    他手中的利刃,却再也都挥舞不出去。反而自己的喉头,竟好似喷涌出了缕缕的温热。
    而这样子温热的血水,却也是使得苏暖蓦然捂住了咽喉。
    一股子惊惧之意传来,苏暖缓缓的伸出了捂住了咽喉的手掌,只见自己那片手掌之上,却也是已然染满了血污。
    也便是在方才的那么一瞬间,元月砂手中薄刃,已然是轻轻巧巧的,削破了苏暖的咽喉!
    苏暖的心中,流转了恐惧。
    他蓦然想起了苏颖情切,说的那么些个话儿,元月砂是海陵逆贼!
    那时候,苏颖扯着自己的袖子,原本似乎是要说些个什么话儿的。可是苏暖心中充满了恼恨之意,根本无意去听。然后苏颖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然被自己生生弄晕了。
    元月砂的精致脸颊之上,却也是蓦然浮起了一缕天真无邪的笑容:“方才问苏公子,阿颖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海陵逆贼?”
    元月砂一双眸子,流转了点点迷乱的光彩,瞳孔好似渲染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她眼中情愫,却也好似晦暗不明。
    “苏姐姐说过了,让我不可随意杀人。可是,既然苏公子要取我性命,那也是怪不得我了。”
    苏暖脸色一阵子的发白,他喉头咯咯的响动,想要说话儿,可是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
    苏颖是没来得及和他说些个什么,可是苏颖纵然是说了,苏暖也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毕竟苏颖撒谎成性,她为了往上爬,对元月砂加意污蔑,什么话儿都说得出来。
    比如今日,苏颖口口声声,说元月砂是海陵逆贼。可在苏暖看来,这不过是苏颖又一次对元月砂的栽赃陷害。
    可是他错了,元月砂当真是个海陵逆贼,手腕狠辣,心计深沉。她什么事儿,都是能够做得出来。谁又能想到,这个海陵的逆贼,有这么大的胆子,又如此的聪明,居然当众利用自己身世做文章。
    苏暖说不出话,他喉头动了动,那血珠子却也是不免咕咕的往外面去冒。
    然而纵然苏暖说不出话,元月砂却也是仿佛瞧出了苏暖的心思:“想来公子必定是在感慨,我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个。其实月砂的灵感,就来至于那日清夫人的污蔑不遂。她发现了我的身世可疑,加以污蔑,可是非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让她自己也是落得一个极不好的下场。而别的人,反而觉得,我是清清白白的。就好似如今,阿颖明明说的是真话,谁也是不会认为是真的。”
    苏暖死死的盯住了眼前娇嫩的容颜,好似忍不住要将元月砂狠狠的撕碎了。
    他双眸喷火,心中充满了不甘,更不自禁的流转了一缕恼恨和愤怒。
    元月砂简直是可恨,心狠手辣,如此相待。这般对自己,他可是按捺不住,更是气恼。自己是苏家的嫡子,父亲手眼通天,心狠手辣。如今一双儿女死在了这里,元月砂难道想要轻轻巧巧的脱身?
    没那么容易的。
    这个海陵逆贼,今日虽然是害死了自己,可是也是不会得意多久。
    她或迟或早,便是定然是会死在自己的亲爹手上!
    元月砂的唇角,反而流转了那么一缕极为不屑的冷笑。
    “月砂来到京城,素来是十分小心的。苏公子放心,月砂自有法子脱身!”
    苏暖的身子,咚的栽倒在地。
    元月砂一双眸子,却也是流转了一缕狠色。她下了命令,让随行的海陵精锐,灭掉了苏暖那么几个贴身的侍卫。
    苏暖当真可笑,他折辱苏颖,却知晓苏定城绝不会同意的,故而居然偷偷摸摸。
    而苏定城的本事,元月砂也是略有耳闻。
    只怕这个公子哥儿那么点本事,也是瞒不过苏定城。
    所以,只要让苏颖的尸体消失,那么苏定城的怀疑,必定是会落到了别的地方。
    苏颖虽然死了,可是这个女人曾经是何等的狡诈,又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只要苏颖消失,那么一个事实就会浮现在苏定城的心头,那就是自己的嫡子,也是被苏颖所害。
    元月砂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的瓶子。这瓶中之物,乃是化骨的药粉,只要轻轻一点,苏颖就会从这个世上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她耳边听到了细微的动静,是那些苏家的侍卫,消失于海陵杀手手中。
    能对苏暖如此听话,乃至于屠杀周围平民,就为了遮掩苏暖折磨妹妹的事实。
    这些苏家的侍卫,死了也是不算如何的冤枉。
    元月砂轻轻的踏出了房间,瞧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那淡色的唇瓣,却也是蓦然轻轻的吐出来了一口气。
    这是属于龙胤京城的污秽血腥,狠辣杀伐。
    无时无刻,都是存在着算计。
    稍稍不小心,就是会粉身碎骨。
    元月砂宛如绷紧的弦,整具身躯也是已然绷得极紧了,却也是未见能有半点放松。
    那纤弱的身躯,背脊却也是绷得笔直。
    秋日微凉的寒风,轻轻的吹拂过元月砂的脸颊,让那精巧脸颊之上掠动了一缕晦暗不明的光彩。
    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儿的感觉,自己殚精竭虑,用尽了手腕,好不容易算计了苏颖。
    苏颖聪慧绝伦,而自己要算计了苏颖,可并不是间容易的事情。
    元月砂表面看上去风轻云淡,可是实际上,却也是用尽了全部的智慧。
    那么自己费尽心力,最后完成了这档子的事情,自己个儿难道不是应该欢欢喜喜,十分高兴?为什么自己偏生心中郁郁,也是不大能够高兴得起来?
    苏颖该死,毋庸置疑,就算沦落到如此下场,生生被逼疯,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饶是如此,元月砂也是绝不会有半点同情,更没有一点儿后悔。再怎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在苏颖身上,就算是违背了人性,费尽了手腕,元月砂的心里面,却也是不会有半点感觉。
    她只是觉得,觉得有些疲惫,有些累。
    好似那无情无尽的争斗,根本无法完结。而那幕后的黑手,却也是总是与自己失之交臂。
    不过其实,这也是没有什么的。毕竟很久很久以前,她活着也是没有趣味,若不是为了苏姐姐报仇,她人生早就已经毫无趣味。元月砂慢慢的伸出了手,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抛去了人前贵女的骄傲,元月砂如今,一双眸子之中,却也好似终于添了如猛兽一样的狠劲了。
    元月砂如猛兽一般,狠狠的一咬,自己的手背也是被生生咬破,并且渗透出了一股子极为浓稠的血腥味道。
    不能泄气,绝对不能泄气,她是一柄锋锐的宝剑,此生唯一的作用就是征战杀伐。
    那样儿的脆弱悄然从元月砂的脸颊之上掠过,却也是片刻之间就消失。
    元月砂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唇瓣,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掌隐匿于衣袖之中。
    然而正在这时候,她耳边却也是听到了一道懒洋洋的嗓音:“月砂姐姐,这一次,你当真是要好好谢谢我了。”
    那围墙之前,却也是正坐着一位俊美少年,笑容盈盈,赫然正是姜陵。
    元月砂面色一变,忽而抬头,眸子漠然。
    姜陵原本笑吟吟的,却蓦然一怔。
    平时的元月砂,总是深邃而内敛,娇柔可人,可是如今肆无忌惮让一双眸子流转眼底的狠劲儿时候,却简直格外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四五道身影却也是掠向了姜陵,招招致命!
    姜陵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他既然现身在此处,并且还知晓了将军的秘密。
    那么这个俊俏的小子,却也是只能去死。
    姜陵唇角虽然仍然流转了狡黠的笑容,然而眸子却也是渐渐浮起了一缕凝重之色。
    他年纪小小,天分却很高,武功已经是不错。
    百里聂虽然平时看似懒散,可是教导姜陵的时候,却严苛如恶魔,并且绝不留情。
    姜陵平时虽然会跟百里聂开开玩笑,可是却也是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在百里聂的面前,根本不能不认真。
    故而姜陵年少英雄,已然是武艺极好。
    如今这些海陵杀手,单个儿自然绝不会是姜陵的对手,甚至还颇有差距。然而他们相互之间,却也是配合得极好,甚至好似一个人一样心意相通。
    而这份默契,绝不是朝夕之间能有的。一多半,都是多年一来,战场之上所造就的前所未有的默契!
    海陵死士,果真是名不虚传!
    姜陵情不自禁的想着,难怪老聂那样儿的懒散混账,却也是颇为推崇。
    姜陵心里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想着,今日自己,会不会被月砂姐姐给宰了?
    他有些无奈,岂不知那些围攻姜陵的海陵战士,却也是更加的心惊。
    姜陵才几岁,居然是如此的游刃有余,轻轻巧巧。
    老鬼退后了一步,看着胸口破开的衣衫,却也是为之气结。
    这小子方才一剑要是更深一些,自己只怕就要死了。
    战斗之中,老鬼却也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姜陵方才并不是力不够,而是故意饶了自己。
    这简直是欺辱人了,姜陵居然还有余力手下留情。
    然而饶是如此,生气之余,他们这些海陵的战士也是禁不住对姜陵生出了那么一缕佩服。
    姜陵不过这样儿的岁数,居然能有这样儿的修为,这样子的武功。
    他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果真是十分了得。
    纵然姜陵是敌人,可是却也是宛如一块明珠美玉,可谓是十分的珍贵了。
    而这样子的孩子,甚至给予他们某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好似当年的海陵王,便是打小天分出众,学武功比别人快,武功也是比别人高。年纪轻轻,海陵王已然是成为了海陵的战神!
    而海陵王的血脉传承,好似每一代,所出的子嗣之中,均会有一位血亲继承这样子的天分。这个孩子就会十分出挑,学武天分极高的存在。
    比如当年死在萧英手中的四公子,年纪轻轻,就和父亲一样,武学造诣极高。
    好似只需要随便学学,已经很不了不起。要是认真学一血,就更是谁都比不了的了。
    可就算是这样子,这俊俏的小崽子,瞧见了不该瞧的事情,那就该死。
    更何况他们心中也是笃定,就算他们死了,将军的武技,也是决计能将姜陵斩杀当场。
    元月砂却忽而眉头轻拢,缓缓吩咐:“退下吧。”
    姜陵顿时觉得压力一松,方才围攻自己的几名死士,居然是十分乖顺听话,就这样子轻轻的退了下去。
    姜陵也忍不住切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轻轻揉揉自己的脸颊。
    居然这样子听话。
    他身子如一片清云,轻轻的掠下来,到了元月砂的身边。
    那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充满了控诉与哀怨:“没良心,我可是方才替昭华县主除去了苏侯爷安排在儿子身边的眼线。若非如此,只怕苏侯爷会恨上昭华县主。”
    方才的一场战斗,姜陵的脸颊也是顿时变得红扑扑的,脸颊之上也好似浮起了一层汗水。
    元月砂眯起了眼珠子,盯着姜陵那生机勃勃的脸颊。
    那冷硬的心头,忽而禁不住柔了柔。
    也对,这小崽子到底是长留王的人。她自认可以瞒过苏家的人,可是宰了姜陵,却一定不能瞒住百里聂。这个容貌倾国倾城的长留王殿下,也是并不如何好惹。
    既然是如此,贸然杀了人家的儿子,始终也是有些个不好的。
    平心而论,若无必要,也是并不需要非得要竖立一个好似百里聂这样子的敌人。
    那个容貌宛如谪仙的死流氓,和他为敌,也许并不会如此美妙。
    元月砂也是找到了一个理由了。
    然而她心中却隐隐知晓,也许,也许这并非是真正的原因。
    她是知晓为了什么的,自己面对姜陵时候,总是容易心软。
    不过如今既然有了这个理由,也许很多的事情,不必深究。
    姜陵却也是暗中悄然打量元月砂。
    眼前的少女朱颜盈盈,可是一张精致的面容却也是浮起了难以形容的冷漠和威仪。
    那一双眸子透出来的压迫感,很有些像百里聂认真时候的样儿。
    瞧着,也是有些令人心头发麻的。
    姜陵慢慢的,按住了自己个儿的小心肝,现在想想,自己居然对元月砂英雄救美过。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太单纯了。
    元月砂慢慢的压下了眸子之中的隐约森冷,又恢复了平时柔弱姣好,甚至轻轻的笑了笑:“陵少为了我,双手染血,月砂心里,也是会有些愧疚的。”
    姜陵却也是禁不住摆摆手:“苏家的人屠杀平民,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赶来时候,就看到周围居民的尸首。哼,况且,也是苏暖先对月砂姐姐动手,我为了月砂姐姐对付苏家,又有什么错?”
    元月砂淡色的唇瓣轻轻的含着一缕浅浅的笑容,却也是轻柔缓缓的说道:“可是都是杀人而已,其实谁先动手,有那么重要吗?”
    姜陵面色却渐渐认真起来:“这当然是很重要的。”
    姜陵的话语,却也仿佛拨动了元月砂的某根心弦,让元月砂的心尖儿,却也是不觉微微一颤。
    那些个熟悉的话语,让元月砂仿佛勾勒起了一些从前的回忆。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对着苏叶萱,一阵子别扭,却也是禁不住说道:“可是苏姐姐,你要我应了,不可随意杀人,除非别人先有加害之意。可是总归是杀人的,谁先动手,有那么重要?”
    苏叶萱的手掌,却轻轻的按住了元月砂的脸颊,温和而认真的说道:“这当真很重要的。”
    如今回忆之中的嗓音还是这样子的温柔,而元月砂却也是禁不住一阵子的眼眶发酸。好似有些个酸楚之意,就这样儿不自禁的浮起在了胸口。
    姜陵瞧着元月砂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脸颊,暗中吞了口口水,心中却也是不觉打了个突。
    而他的心里面,却也是禁不住默默的念叨。
    老聂啊老聂,说来也许你都不敢相信,你的心上人,也是折服在小爷的魅力之下,好似看上我了。
    他心里面也是不知晓是什么滋味,元月砂英姿飒爽,又神秘莫测,妖娆多姿,他也觉得元月砂很有趣,甚至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有时候,他明明知晓元月砂很凶猛,可是却也是不自禁的升起了一缕亲切之感。
    可是,可是自己似乎对元月砂并没有那样子很特别的感觉啊!
    倘若元月砂知晓姜陵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只恐怕会立刻恨不得下令干脆将这臭小子给宰了。
    元月砂平时娇嫩的嗓音,此时此刻,却也是禁不住有了一股子淡淡的沙哑。
    她缓缓的言语:“陵少,若非你的养父是百里聂,也许我当真会杀了你的。”
    那沙哑的嗓音,轻盈的润入了寒风之中,使得姜陵顿时禁不住抖三抖。
    元月砂这样子说,他恍恍惚惚,靠着极为敏锐的触觉,竟不自禁的觉得元月砂说的也许是真的。
    元月砂那柔润的红唇,吐露出了冷冰冰的话语,仿佛在告诉他,当真会死的哦!
    只不过姜陵只呆滞了片刻,旋即又无所谓:“没关系,我忘了告诉县主,父王让阿陵邀约美人一聚。若是当儿子的一去回不来,可怜的老父亲一定是会伤心的。”
    元月砂瞪了姜陵一眼,有些恼怒。
    这些话儿,之前却也是未曾听到姜陵提及。
    可见若非当真将姜陵弄死,姜陵一定是会很不正经。
    一股子淡淡的心惊,却也是涌上了元月砂的心头。
    百里聂好似一团淡淡的烟雾,又好像是龙胤京城一团幽灵。那锦绣富贵堆里面,养出的一缕神秘与富贵。对方的身上,染满了锦绣风华,却又不自禁的令人为之而心悸。
    可是这样子宛如幽灵般的男子,那烟雾之中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却也是总是这样儿的盯着自己。这也是让元月砂的心中,不自禁的流转了一缕莫名的心悸。好似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被一双贪婪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这样子的感觉,并不如何的愉悦。为什么每次自己完成一桩复仇,百里聂却总是会告诉自己,他什么都是知晓了的,并且也是瞧在了眼里面了。
    姜陵的老父亲,可真是令人讨厌。
    元月砂却无法拒绝百里聂的邀约,百里聂猜中了百里炎的心意,仿佛什么都知晓。
    元月砂当真好奇,百里聂究竟是想要算计什么。也许当真知晓百里聂想要什么,百里聂也是没有这般神秘莫测了。

244 亲我一口

  
    元月砂当真好奇,百里聂究竟是想要算计什么。也许当真知晓百里聂想要什么,百里聂也是没有这般神秘莫测了。
    花亭之中,元月砂盈盈而至,不觉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百里聂难得解开了面纱,露出了全部的容貌。那欣长的身躯,却也是挺秀而俊逸。也没多一会儿,百里聂竟似又换了一身衣衫。那一件淡青色的衫儿,轻轻的勾勒出了百里聂俊逸的风姿。淡色的青绢之上,却也是轻轻以绣线描绘了几枝淡淡的白兰。那精绣的白兰,看似栩栩如生,仿若也是展露了那么几许的芬芳。
    百里聂腰间一枚精巧的金丝香囊球,今日却也是调的是白兰的芬芳。
    瞧到了元月砂,百里聂却也是并不如何的意外,只轻轻的笑了笑:“月砂,你来了?”
    他轻轻的给元月砂奉上了茶水,散发了一股子甘露的芬芳,令人竟似不自禁的为之而心折。
    看似风轻云淡,百里聂目光却也是轻轻的流转到了姜陵的身上,轻轻巧巧的一挑眉头。
    姜陵心里嗤笑了一声,百里聂还当真是过河拆桥,可怜自己个儿辛辛苦苦的将月砂给请了过来,如今却嫌儿子碍事。
    这小媳妇还没进门,老聂心都偏了。
    姜陵心中不觉诽谤,身子却也是不觉轻轻的抖了抖,假惺惺的笑道:“父王,儿子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
    百里聂目光怔怔的落在了元月砂的身上,听了姜陵的话儿,他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旋即,百里聂却也是轻轻的挥动了雪白苍白的手掌,示意姜陵可以这样儿的离开。
    元月砂的眼皮轻轻的挑动,唇角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一缕异色。
    “长留王殿下果真是对豫王一举一动,无不是十分留意。豫王心思莫测,可是仿佛豫王殿下的心思,似乎总是逃不过你的眼睛。难怪,月砂居然能得到长留王的如此留意。”
    “既然长留王殿下,已然知晓了豫王如此打算。就不知道,长留王想要月砂怎么样子的做?殿下想要跟月砂合作,怎么样的算计豫王?”
    一番言语,却也是反客为主。
    百里聂到底有什么打算,如今总合该和自己言明了。
    无可否认,自打自己来到了京城,百里聂确实也是给自己留下了高深莫测,捉摸不定的印象。
    有时候,百里聂就好像一座高高的山峰,实在有些令元月砂禁不住为之而气馁。
    可是元月砂却也是并不想要,在心里面对一个人产生如此的畏惧。
    百里聂很有手腕,他擅长把自己缔造成了别人心目之中的神明,可是他终究不过是凡人一个,并不能成为真正的神。
    要打破自己对百里聂的那一股子的莫名忌惮,也许,就是需要打碎百里聂神仙般的形象。
    如果知晓百里聂的目的,那么百里聂就会变得十分的俗气,也许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说到底,百里聂身为皇子,无非也是为了争权夺势。
    哼,他若是高高在上,宛如天空明月,关注豫王的事情做什么?
    百里聂却忽而轻轻的抬起头来,如此轻柔的盯着了元月砂。那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好似禁不住浮起了一缕浅浅的水痕。
    他那如烟水朦胧的眸子,一瞬间好似掠过了一缕淡淡的清辉。
    “豫王秉性狡诈,生性狠辣,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野心勃勃,而此生最遗憾的,是没有生逢乱世,更不能马上立功,建功立业。他甚至盼望月砂,害死睿王妃,挑起东海和龙胤的争斗,然后借助一场战争,成为了无人制衡的一代武君。父皇对东海苟且偷安,他早便是瞧不顺眼了。”
    “月砂,他做皇帝,也许并不是一个仁慈的君王吧。”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百里聂轻轻的抬头,目光轻柔:“他做不做皇帝,我一点都不在乎。”
    元月砂面色变了变,忽而扭头冷哼:“你是龙胤的皇子,龙胤的事儿,你怎么会不在乎?”
    “人总是会有些缺点的,父皇生的儿子,一大半庸庸碌碌。百里炎虽然暴戾了一些,本事却不错,手腕也很厉害。人无完人,他虽做不成十分完美的皇帝,可总也算是中上之姿!”
    “其实这世间每一任皇帝,除了开国的君主,其他都是从皇族宗室之中产生。既是如此,选择本来就是有限的。”
    “除非有朝一日,皇帝并不是父子相传,而是如古时候,由着百姓推举拥戴,禅让选贤。说不准,还能好些。”
    “无论月砂信不信,我并没有这个兴致,做这个皇帝。”
    元月砂却也是禁不住听得呆了呆,百里聂这个混账,他说的话儿,好似总是能让自己吃惊的。
    他是这样子的狂妄自大,十分自负,可同时也是桀骜不驯,淡然冷漠。
    元月砂也是不知晓,百里聂可当真是这般古怪的想法。
    “既然,既然殿下当真如此的洒脱,那么怎么会对豫王一举一动,如此关心,好生上心?”、
    元月砂慢慢的说着,眼底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那么一缕浅浅的幽光。
    她不肯相信,百里聂这些话语,肯定不是真心。
    “当然是为了月砂你呀。”
    百里聂极坦然无耻的说道,并且是极为理直气壮。
    “百里炎如今无论做什么,我不在乎的。可是他不应该,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他如今是权倾朝野,风光无限的豫王,可是动到了我心爱的女人,那就没法子了。”
    元月砂眼皮跳了跳,不自禁凝视着百里聂的脸庞。
    眼前极之俊雅的面容,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烟云水汽,朦朦胧胧。
    无论百里聂是否是白羽奴,她都不会相信。
    她决不能相信,眼前男子是因为自己个儿,才恼上了百里炎的。
    绝对不信!
    她不自禁的想起了百里聂那苍白的身躯,那胸口轻盈绽放的艳红色妖花。这个俊雅如斯的病美人儿,身躯上那道极为浓重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了。
    元月砂蓦然觉得脑袋生生发疼。
    这个该死的妖孽,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百里聂却不动声色,从容不迫的为元月砂续上温热的茶水,只轻轻的说道:“茶水凉了。”
    他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眸,如今却也是不自禁的好似掠动了淡淡的光彩,好似能够瞧透到元月砂的心底去了:“不能视若无睹的人,是月砂你。你虽然不是龙胤的子民,对中原之地也是没什么感情。可是,你到底不能容忍豫王挑起战乱,血流成河,死好多好多的人。月砂做不到好似我这样子,对我这位哥哥所行之事视若无睹,毫不在意。所以,你才来瞧瞧我的呀。”
    触及百里聂眸子的一瞬间,元月砂竟不自禁有些淡淡的慌乱。
    好似被人窥破了心思,很是有些不自在。
    也许她不在意东海和龙胤是否会打战,可是这场战事,到底不能由着自己个儿这样子的挑起来的。
    她突然好生厌恶这样子的感觉,自己根本瞧不透百里聂的心思,可是百里聂却偏生能将自己瞧得透明也似。
    这个男人,将自己吃得死死的。这样子的感觉,并不十分的美妙,甚至让元月砂的心底,不自禁的流转了缕缕的恼恨之意。
    百里聂,实在是太过于可恶了。
    一瞬间,元月砂生生压下了自己那缕无措,又是平时那等无懈可击的娇柔模样。
    那精致脸颊之上的眼眸,好似两颗明珠,散发出了柔润的光彩。
    “殿下误会了,月砂只是并不想要成为一颗权力的棋子。月砂既不想成为东海义女,也不能成为长留王妃,更不想成为豫王殿下的续弦。”
    豫王殿下续弦五个字落入了百里聂的耳中,一瞬间百里聂的脸色却也是禁不住白了白。
    百里聂苍白的手指,轻轻的比过了自己个儿的唇瓣,竟不自禁的病态的轻笑了一声。
    这一瞬间,百里聂那仙人般的风姿顿时也是荡然无存,那一双眸子之中竟似流转了一缕说不出的血腥和阴郁。好似森罗鬼蜮之中的恶魔,轻轻的闪动恶魔的光泽。
    元月砂见惯了百里聂那风轻云淡,万事不放在心儿上的模样。她骤然瞧见了百里聂这个样儿,面色却也是不觉寒了寒,竟不自禁为之心惊。元月砂久经战场,见识过许多血腥可怕的事情。而后来到了京城,元月砂更见识过许多极为可怖的人心。
    饶是如此,方才百里聂眼中流转那一缕压迫性的狠意,却也是禁不住让元月砂为之而心惊,甚至不自禁的不寒而栗。
    百里聂眼中那缕狠色,一闪而没,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轻淡如烟雾的出尘模样儿。
    他脸色变得这样子的快,快得好似一切都是元月砂的错觉。
    然而元月砂却也是不自禁的觉得,也许方才那缕神光,方才是百里聂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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