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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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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玉。可是这一切,并不是真的!这不过,是海陵逆贼布下圈套!”
她那言语凿凿,不自禁流转了那一缕的咄咄逼人。
那绝美的脸颊,也是不自禁的流转了那一缕嫣红。
可是众人却也是被苏颖话里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别的什么都无心留意。
倘若这是真的,这是何等可怖的骗局,只恐怕龙胤上下,都是会震惊一番。
可是,苏颖说的话儿,究竟是不是真的?
众人的目光,顿时也是忍不住落在了薛婉的身上。而苏颖更是不觉厉声言语:“事到如今,薛婉你还不坦诚告知,难道还要欺瞒陛下。”
薛婉脸颊,却也好似白纸一般的苍白,如今瑟瑟发抖,原本的柔婉大方也是荡然无存。
她好似风中的蒲草,轻轻的颤抖,容色似水,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惧意。
然而薛婉还是开了口,而且字字清晰:“妾身,确实是身犯重罪的。这一切,都是昭华县主所逼迫。她施下救命之恩,让我对她十分感激。而她更是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而苏颖听到了薛婉这样儿说话,心里面一阵子的得意。
不错,她就是吃定了薛婉了,薛婉不能不说真话。
最初自己寻觅上了薛婉,可是薛婉贪生怕死,又生怕担上罪过,并不肯对苏颖说实话。
可是苏颖,却并不是那种可以轻轻饶了你的人。
哼,到最后,薛婉还不是对苏颖屈服了。
洛家善于专营,专门寻觅朝中权贵各色的把柄。
而洛家所编织经营的网络之中,却也是无论身份高底,或者是男还是女,都是不肯放过。
有些人瞧着似乎和洛家并没有什么瓜葛。
可是洛家却并没有放过的意思。就算一时无事,以后说不准就能用上。
而薛婉的把柄,就是这样子来的。
她本是出身于医药世家,家中三代行医。薛婉的父亲,更曾为宫中的御医,荣休后回到老家。因为家中妻妾生不出儿子,也只能尽心栽培女儿。故而薛婉小小年纪,便是医术精湛。而薛婉更与本地赵知州的公子赵玄芳自幼定亲,感情甚好。
岂料赵玄芳彼时迷上了一个洛家的表小姐冯玉,一时头热,居然想要退婚。而赵玄芳的父亲,却也是嫌薛父已经荣休,已经无权无势,也是默认儿子如此逼迫。
赵家一番逼迫之下,薛父不堪受辱,居然气得上吊自尽。
薛婉自梳不嫁,和赵家退了亲事。后来赵玄芳便是娶了那个极美貌的落脚表小姐冯玉,没过两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十分恩爱。
岂料那一年,本地忽而瘟疫流行,便是知府宅子也是不少人沾染瘟疫。
薛婉在当地赠医施药,活人无数。赵家因与薛家有嫌隙,不好去找薛婉。后来因为实在病重,终于放下面子,哀声以求。薛婉性子也十分大方,居然是不计前嫌,去了赵府,衣不解带,服侍医治。此事博得许多赞誉,都说薛婉是个活菩萨。然而赵家因为请大夫请得迟了,女人和小孩儿身体弱,冯玉和那一对儿双胞胎还是熬不住病死。赵大人年事已高,吐血半年后身亡。赵玄芳身子虽然好了,却因为家封巨变,变得疯疯癫癫的,投河而死。
苏颖心里冷笑,薛婉仁善?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贱货,赵家退亲相辱,弄死全家也还罢了。实则当年流行的瘟疫,便是薛婉一手炮制!那一场瘟疫,无数的人死了,活着的人对薛婉感恩戴德。可是谁又知晓,当年正是薛婉,炮制了这么一场极惨瘟疫!当苏颖将当年薛婉贴身丫鬟甘草的证词扔上来,薛婉可是吓得站都站不住。
从那以后,薛婉就是自己一条狗,自己要薛婉做什么,薛婉也不可以不做。她若是不肯做,那自然也是会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什么都没有了。
她已然是听着薛婉哭诉:“阿婉摘采伤药,济世救人,遇上了贼匪,却为她说救。她利用我那感激之心,逼着我为她做事情,不依不饶。彼时南府郡的元二小姐溺水而死,她便取而代价,让我为她遮掩。她花言巧语,令我信以为真。以为她当真是为了那死去的元二小姐不平,捉弄嫁人。后来,她才告知于我,她是海陵逆贼,逼着我为了她做极恶毒的事情。阿婉更没想到,她居然步步高升,如今成为了昭华县主,接近陛下!”
薛婉狠狠的抹去了脸颊之上泪水:“她身为逆贼,必定是心存不良,更是不知晓会对陛下做出何等事情。薛婉身为龙胤子民,也不得不揭破她的身份。”
苏颖只觉得心里面一阵子的舒坦,看着薛婉好似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这么些个话儿,都这样子的倒了出来。
哼,这些事儿别人早就应该知晓了!揭破元月砂的那么一张美人皮!元月砂,她简直是可恨之极。
在场之人,无不是听得触目惊心。
他们目光落在了元月砂的身上,瞧着元月砂那么一张精致的脸颊,以及那胭脂点上了的一抹嫣红。
那抹嫣红,却也是极为娇艳,好似一颗明润的朱砂,却也是轻轻的落入了雪堆之中,焕发了说不出的明润艳丽,姣好动人。
然而纵然是此时此刻,元月砂容色却十分镇定,竟无一丝一毫的惶恐。
元月砂的这个模样,不觉令人狐疑不定。
若她当真是逆贼,为什么居然此时此刻,还如此的镇定自若?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沉得住,可是在这样子的生死存亡的关头,也应该是会生出了几许的害怕,说不出的畏惧的。
可元月砂仍是这样子的淡然!
百里炎金属般的瞳孔死死的盯住元月砂,元月砂如今还这样子的淡定,只有可能是两个原因。一是元月砂问心无愧,自是胸有成竹,便不如何理会别的人怎么样子的想。
再来便是元月砂确实心机极深,纵然是在生死关头,被人点破了底蕴。然而元月砂犹自可以不在乎,淡然处之,容色淡淡,姿容缓缓。
一想到了这儿,百里炎的容色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的深邃。
只盼望,元月砂是不要让自己失望了才是。
想到了这儿,百里炎却也是禁不住望向了百里聂。
百里聂不是一向关心元月砂,事到如今,百里聂不知有何反应?
然而百里聂却也是容色淡淡的,仿佛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子事不关己的无聊气息。他周身好似萦绕了一层淡淡的烟雾,而那淡色的唇瓣,却也是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
而百里聂这等模样,却也是让百里炎一阵子的心里不痛快。
如今百里炎也算是位高权重了,他的心湖总是那样子的平静,一向都是冷静而无波的。
也已经很少有什么事儿,能让百里炎心神动摇了。
可是饶是如此,他内心深处,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得宠皇弟的情形。
宫中的青石板路上,马车轻轻的行驶,那小车之上载着百里聂。而自己却被冷宫的老奴生生的按下了脑袋,额头死死的贴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之上。
那样子的耻辱,纵然是成年之后,只怕也是很难忘怀的。
元月砂却不觉嗤笑了一声,笑声甚是清脆,宛如出谷的黄莺鸟,煞是悦耳动人。
而那笑声之中,却也是蕴含了说不出的淡淡讽刺味道。
“苏颖,便是我碍了你的事,你也不必用如此手腕,将我害成如此地步。你心里面嫉恨我,样儿对我很好,其实根本只希望我死。哼,正因为这样子,你才寻觅到替我瞧病的女大夫,威逼利诱。你靠着洛家,什么金山银山,高官厚爵,可都是能许诺。既然是这样儿,又有什么样子的人,不能被你收买利诱,为你所用?你以为靠着区区薛婉的证词,就能将我置诸死地?这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元月砂脸蛋之上,尽数是不屑之色。
苏颖心里也是不觉冷笑,果然不愧是元月砂。
到了如此的地步,居然还能这样儿的胡搅蛮缠,咄咄逼人,果真是心计深沉。
苏颖瞧着元月砂,一双眸子之中不觉透出了悲悯之色:“元二小姐,也许你并不是什么元二小姐。可是事到如今,何苦还这样子苦苦抵赖,令人觉得十分可笑。事到如今,你为何胡搅蛮缠?”
元月砂亦不屑:“胡搅蛮缠是你苏家阿颖,这个薛婉,除了所谓的证词,还能有什么证据?她说的话儿,若是可信,除非品行端正。可她若品行端正,为什么可以帮一个海陵逆贼变成元二小姐?若她品行不端,话儿也是不可相信。”
元月砂这样子的清脆反驳,似乎也是有几分道理。
苏颖亦不动声色:“果真是海陵逆贼,言语灵巧,难怪居然一路扶摇而上,成为龙胤县主。区区一个薛婉,自然绝对不能让你束手就擒,甘愿认罪。更何况,纵然是阿颖自己也是不乐意相信,昭华县主居然是海陵的逆贼!阿颖自然还有别的证人!”
苏颖抬头,望向了宣德帝:“臣女请求陛下,让元月砂的胞弟元君白向前,说明真相。他虽有功名,可是到底身份卑微,故而也是不能自由出入。”
宣德帝盯着了元月砂,眼底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那浓浓的狐疑。
薛婉说的那些话儿,已经好似一根尖刺,就这样子的刺入了宣德帝的心头,让宣德帝的心里面一阵子的不痛快,很是不舒坦。
宣德帝是多疑的,因为他的多疑,故而他决计不能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这样子的来到龙胤,并且心怀叵测。
他容色沉了沉,让人请了元君白进来。
他盯着苏颖,没有放过苏颖脸颊之上的一缕没隐藏好的喜不自胜。
饶是宣德帝怀疑元月砂,可是却也是禁不住对苏颖生出了几分厌憎之情。
这个苏洛两家捧出来的绝色美女,也许心思未免太多了。
若元月砂当真是海陵逆贼也还罢了,可是若是不是,苏颖便是极为可恨了。
这个女郎,巧言令色,工于心计,善于谄媚。
正在此刻,元君白上来了,也是不觉打断了宣德帝心绪。
元君白容貌俊俏,举止也是很是得体。
宣德帝瞧了,稍稍也是觉得顺眼。
他也见过元月砂的父母,十分不堪,御前也是丢人。
料不着这么个儿子,却如此风度翩翩,瞧着至少并不觉得如何碍眼。
而苏颖也是对元君白极为满意的,事到如今,元月砂总不能挑出什么错。毕竟元君白颇有文采,还是元月砂名义上的弟弟。若元君白不好,那么元月砂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哼,当初元月砂将元家一家子都是逐出了京城。那时候,苏颖听闻了风声,也是觉得元月砂不好。
只不过彼时,苏颖也觉得那元原朗以及婧氏,一看都十分不堪。
就算逐走二人,会损及元月砂的名声。不过元月砂忍不下这口气,不乐意让这一对儿糊涂爹娘坏了自个儿的名声,这似乎也是说得过去。
如今想想,苏颖不觉暗暗责备自己那时候不免有些糊涂。其实元月砂已经流露出了端倪,可是自己却也是并未如何的放在心上。
元月砂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忍不下这口气,做出将自家家里人逐走的昏招。其实元月砂当初这样子做,根本就是迫不得已。她终究是个假物,和这样儿一双父母相对,就算并不如何亲近,日子久了也是会流露出了破绽。
元君白是打小家里面捧出来的,这性子自然不免是有些骄傲的。他被元月砂所逐,自是心生不悦,怎么都是咽不下这口气。
苏颖心里得意,可巧自己寻觅上了元君白。对付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自己稍微用些个温柔手段,元君白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原来元月砂,还当真不是个好货色。
她也并非真正的元家女儿,只不过如今元家奈何不了她,却也只能隐忍不言。
可是这只是元君白还未曾遇到苏颖!
遇到了苏颖之后,元君白自是什么都不怕。
有洛家撑腰,元君白何必怕一个区区的元月砂。他只需要说出实话,元月砂非但不能将元君白如何,还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她有把握拿捏元君白,只因为元君白瞧着自己第一眼时候,那双眼睛便是死死的盯着自己不放。
那一双眸子之中,不自禁的流转了那浓浓的艳慕之情。而当自己许给元君白那些个前程和富贵时候,元君白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睛之中流转了浓浓的期待。
而苏颖更是纡尊降贵,对元君白施展几许暧昧温柔,让元君白确信自己是对他有意的。
平素苏颖是何等的眼高于顶,结交的无不是达官权贵,身份尊贵。她的目标是百里聂,退而求之才是百里昕,甚至连苏暖也并未如何放在心上。若不是为了扳倒元月砂,她何至于如此的纡尊降贵,居然是如此放低了身段儿,结交元君白这样子的村俗。
元君白样子虽然看着好似翩翩公子,其实为人却是下流无耻,甚至对苏颖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换做旁人,苏颖早就不会理睬,甚至懒得多看此人一眼。可是如今既然有用得着元君白的地方,她自然也是只能忍气吞声,隐忍一二,乃至于应付元君白的无礼请求。
对于元君白,因为曾经所发生的一些并不如何愉悦的事情,苏颖已然是有所决定。等除掉了元月砂之后,元君白也必须得死。
耳边,却也是听着元君白迟疑说道:“其实,其实这个女子,并非当真是我二姐姐。”
苏颖一皱眉头,这个蠢物,怎么话儿都不会说了。
他这个磕磕碰碰说话,干巴巴的毫无感情,他怎么能这样儿毫无趣味?
元君白要指证元月砂,那应该感情很充沛,说的每一句话也是很激动。
哪里能好似如今这样子,说出来的话,索然无味。
苏颖心中恼恨,果真是个村货,连话儿都不会说。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教元君白,让元君白学会怎么样子说话。
元月砂一抬头,脸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悲戚之色,十分伤怀:“别人样儿说,也就罢了。君百,我可是你亲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好,你若说我不是一个亲爹,姐姐也是不想活了。”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去了脸颊之上浅浅水痕。
可是苏颖却也是渐渐觉得身子发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妙。
元月砂是什么样子的人,怎会如此容易就服软?这可不似这个昭华县主的性子。
方才生生压下去的不安,如今却也是再次浮上了心头!
苏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可是究竟哪里有不对,苏颖也是说不上来了。
耳边,却听着元月砂凄然言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姐弟一场,可是亲弟弟却盼望我去死。君白,我素来与后母不合,可是咱们姐弟两人,感情还是极好的。”
元君白那愧疚无比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是,是弟弟的不是。可是,这却非君白所愿——”
他那俊秀脸颊,流转了浓浓歉疚,好似就这样子被元月砂几句欠缺诚意感人肺腑的话儿触动了心肠。一时之间,竟然被感动的好似要改口。
苏颖吃惊的看着元君白,她不自禁的盯着元君白,在元君白目光扫过来时候,苏颖更是禁不住流转楚楚可怜的样儿。她不知道元月砂用什么收买了元君白,不过却知道自己这样子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容有何魅力。当她流露出这般可怜神色之色,只恐怕天底下大半的男人都是会酥软了骨头。在苏颖瞧来,元君白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是不能够抵御自己的魔力的。
只要元君白稍作犹豫,那么自己就有可趁之机。就算元月砂背后做了别的事情,也不妨碍如今苏颖跟他都。
然而元君白的眼底,却也是并无动容。他毫不犹豫的愧疚说道:“是苏家的阿颖,用美色引诱,还许了前程。我,我一时糊涂。”
说到了这儿,元君白抬起头,哀求也似的说道:“阿颖,你收手吧,纵然我一时被你蛊惑引诱,当真是生出恶毒念头。可是我到底读的是圣贤书,怎么能做这样子事情?我,我不能够的。”
可笑苏颖方才还嫌弃元君白不会演戏,觉得他感情不够饱满,台词不够动人,说话说得干巴巴的。
如今她却知晓元君白是何等戏好,这个村俗言语之间,愧疚之中,夹杂着几许迷恋和仇恨。别人瞧见了,都顿时会觉得,这不过是个坠入红粉陷阱的可怜读书人。如果诱惑他的是苏颖这般绝色,那么一切都是显得情有可原了。若对方是苏颖这样儿的绝色佳人,试问天底下又能有几个男人,能逃开这样子的红粉陷阱?
元君白的话,好似又将事情反转过来。惹得在场众人的目光,禁不住在元月砂和苏颖身上逡巡。他们也自然是极为好奇的。如今这两个人,究竟谁人所言,方才是真相?
苏颖也是瞧到了众人眼睛里面的迟疑,她一阵子的恼恨,娇柔的身躯禁不住气得轻轻的发抖。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可恨的。
可是恼恨之余,她也是想不通透,元君白为什么会这样子做?
元月砂纵然是做了县主了,可是也未曾让这个元家旁支,真正沾染什么好处。她反而毫不客气,将元家这些人统统逐出了京城。而且,被逐出了京城之前,这一大家子还遭受了羞辱。
可以说,元月砂曾经将元君白当做烂泥一样踩。
而自己却对元君白许了高官厚禄,如云彩一般的美好前程。
自己还以美色引诱,让元君白对着自己个儿迷恋不已。
既然是如此,元君白要怎么选,难道不是一桩顺理成章,并且无可置疑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元君白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苏颖就算是想破脑袋,好像也是想不通透,心里一阵子发堵,只觉得自个儿说不出的郁闷。
元月砂难道当真会妖法,会下咒,能操纵人?
昨天自己还私下见过元君白,如果那时候元君白已然被收买了,以他对自己的痴迷,自己应该看出来的呀。
怎么会这样子?
元月砂却也是看着苏颖,眼底深处流转了一缕不屑。
她知晓苏颖必定是想不通,可是究竟为什么,苏颖怎么样都不会知道的。
而就在了这个人时候,苏颖却也是轻盈伏在了地上,凄声哭泣:“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阿颖没做过这样子的恶毒事情。元君白,他原本也不是这样子和我说的。这其中必定有重大隐情,怎么会这样子?”
她娇声软语,软腻腻的好似莺语绵绵,软腻得能销魂蚀骨。
苏颖一个绝色佳人,这样子伏在地上哭诉,实在是极为动人,也是引人同情。
237 薛婉反口
苏颖一个绝色佳人,这样子伏在地上哭诉,实在是极为动人,也是引人同情。
而苏颖这样子的哭诉,让在场一些个怜香惜玉的男人,那一颗心顿时也是不由得软了。他们的心,禁不住偏向了苏颖。
苏颖这样子的美丽,又怎么能说谎呢?
说谎的必定是元月砂,元月砂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自然是满口谎言,那嘴里面自然也是掏不出一句实话。
包括元月砂那个弟弟,也是个庸俗之物。
这样子一对儿乡下姐弟,又凭什么指证京城第一的美人儿?
只怕,当真是些个海陵逆贼。
百里昕死死的捏紧了拳头,而他那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已然流转那极为浓郁的恼恨之色。
有那么一刻,他当真想要踏步出去,维护苏颖。
他虽然自私凉薄,可毕竟是真心喜爱苏颖的。就算这样子的喜爱,一多半是因为皮相而起。可又为什么不行呢?毕竟因皮相而生的真爱,并不比别的真爱要低贱。人本性里面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
然而饶是如此,百里昕踏出了一步,却也是禁不住生生的顿住了步伐。
他那面颊之上,不自禁的泛起了几许的懊恼之色,不自禁的有些不悦。
可是如今在百里炎面前,他甚至不敢如何的出格放肆。只因为,从小到大,百里炎从来不会顺从他的心意。自己的刁蛮任性,在百里炎面前,可谓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百里昕到底是个自私的人,并不敢多做什么。
毕竟别的任何爱意,也是比不上自己要紧。
然而元月砂却是坦然,甚至有些个不屑。
在元月砂的眼里,这些无聊男人的同情,并不如何的重要。
最要紧的是,宣德帝是个无情的君主。
宣德帝的无情,在贞敏公主之事上是元月砂的阻碍,可是如今却又变成元月砂的助力了。毕竟任是苏颖何等绝色美貌,凄婉无限,只怕也是无法动摇宣德帝的铁石心肠。连最宠爱的亲生女儿,宣德帝都是能弃如敝履,别的又算什么呢?
苏颖哭得可谓梨花带雨,然而宣德帝面颊之上的不悦之色,却也是禁不住不断的加深。
他一张脸孔,不自禁的透出了冷冷的寒意。
“元君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详详细细当众说来,不得添油加醋,增枝添叶。朕的跟前,不容人欺君。”
元君白却一口咬死了苏颖:“是苏三小姐寻上了我,只因上次赫连清威逼双亲作伪,纵然证明了二姐姐的清白,她也不肯相信。加之,父母原本想留着京城享福,却被二姐姐劝说京城是多事之秋,明枪暗箭无数,最后回了南府郡。苏三小姐心计重,觉得这件事情另有蹊跷,故而也是不依不饶的。她,她纵然知晓了真相,却心有不甘,硬说二姐姐身份有什么问题,还说是什么海陵逆贼假冒的。”
“陛下,苏三小姐说洛家财雄势大,若我不肯听话,那便是全家灭门,满门抄斩。可我若是肯听话,只要如了洛家的意,什么样儿的官儿,都肯给我做。我说以后至少要做四品,她也一口允了,只说这是区区小事。我那时候,也不觉对二姐姐心生怨怼。毕竟她是县主,却劝我说功名要靠自己,不要攀附关系,徇私舞弊。可是,可是苏三小姐好生阔绰。”
元君白越说,宣德帝的脸色可谓是十分难看。
苏颖原本想要躺在地上装柔弱,如今却也是有些装不下去了。毕竟元君白说的话儿,可谓句句诛心,可谓触及陛下的逆鳞。
洛家将朝廷的官职,当做自己的囊中物,随意轻许人情,恣意妄为。试问哪个君主,能够容忍?
元君白句句都是说到了洛家的痛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想来也是被元月砂调教过了,所以才这样子说话儿。
这些话,元君白居然也是说出口,简直是活腻味了!
苏颖不觉微微恼恨,颤声呵斥:“元君白,你怎么能有辱斯文,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来。你,你颠倒黑白,你怎么能这样子?阿颖也是知晓廉耻,况且我这样子的一个女子,怎么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子的话儿?”
她脸蛋涨得通红了,仿佛自己当真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子的话,理直气壮,被人给冤枉了。
其实苏颖已经并不是第一次为了洛家做这样子的事情了,可是那又如何?她仍能一派坦然。
苏颖就不信,元君白人微言轻,区区一个举人,能将自己如何。元君白也许在南府郡算是个有前途的青年,可是到了自己跟前,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凄然:“无凭无据,阿颖却被这些海陵逆贼泼了脏水。”
就好似元月砂刚才说的那样儿,薛婉是空口白话,却并无证据。
然而苏颖却并没料到,元君白居然急切说道:“草民有证据!”
苏颖一愕,元君白能有什么证据,难道是假造的证据?
若是假造的证据,当心自己在宣德帝面前将他给咬出来,万劫不复。
然而元君白却是拿出了银票,好大的一叠银票,而且张张都是面额不菲的。这么往人眼前一晃,能让人瞧得眼睛都花了。
“这些都是苏颖给的,试问南府郡旁支已然没落,我这个元家子孙如何能骤然得这巨额的银票。而且这一张张的,可都是洛家银庄开出来的。”
元君白也是心里面一阵子的发苦,好似吃了黄连,苦得牙齿都要掉了。这些银子,也不能说自己不稀罕。可是谁让家里面有个恶鬼?元月砂这儿恶毒女人,自己都已经帮了她了,可是却也是一点儿油水都没有。
当元月砂巧笑倩兮,让自己将这些银票拿出来做证据时候,他都是恨不得掐死元月砂。
元月砂却不以为意,她这都是跟百里聂学习,就好似那日赌钱,自己却也是一无所有一样。当时自己失落无比的心情,没有地方发泄,如今却也是挑上了元君白来折腾。
谁让自己不太喜欢元君白,何止不喜欢,简直是有几分厌恶。
既然是如此,她也自然要折腾元君白。
元君白也是缺钱的,他醉心于仕途,自是不觉爱惜财帛。那锦绣的前程,是需要大把的银子洒出去,才能铺成那么一条青云之路,直上青天。可偏生元月砂心肠太狠,自己已然吃到了肚子里面的东西,元月砂却硬生生的让自个儿生生的吐出来。
可再不舍得,自己也是要听元月砂的话,自己是元月砂手中的傀儡,不能违逆元月砂。
这么一大笔钱,在场之人虽然均为权贵,也不觉瞧得呆了呆。
虽然他们各自家底丰厚,可是要拿出这么一大笔现银,也是并不容易。
有些人心内,却也是不觉暗忖,这洛家的家底儿,果真是极为丰厚的。要不然,也不能这样儿,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了老大一笔银子,来砸晕这元君白。
宣德帝面色更不觉蕴含了一缕怒意,这个洛家,还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苏颖却也是禁不住哭诉:“求陛下明鉴,阿颖没有的,我没这般糊涂!这是海陵逆贼栽赃陷害!为了陷害污蔑,才拿出这些东西陷害我。毕竟,这些银票,可是无主之物。”
可苏颖心里面却是有些通透,自己的哭诉,用处也是有限。
宣德帝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这些银票是无主之物。
可是元君白说的话,却也好似那么一根刺,就这样儿的扎入了宣德帝的心中。
洛家平素虽然对宣德帝很恭顺,更时不时为朝廷捐赠大笔的银两。如此一来,也导致宣德帝对洛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如何的计较。可是宣德帝的心中,终究还是有着一个心病存在了。
而元君白这话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是却说得很高明,可巧就点中了宣德帝的心病。
洛家有没有做并不要紧,洛家有实力这么做,从前这么做过,以后会继续这样子做。
这可都是人尽皆知的。
苏颖再次忍不住恶狠狠的感慨,元君白这个蠢物!
元君白依附元月砂,能有什么好处,她当真是想不通透。
苏颖一阵子恼恨,翻来覆去想,也想不通透,却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元君白愚不可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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