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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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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砂也不笨,应该知晓,挑中一个好夫婿,那也是极好的踏脚石。
她名声坏了,要是周世澜不肯要她了,她可怎么样才好?
苏颖原先也瞧不中周世澜,此时此刻,她脑子里面却忽而滑过一个念头。就算是周世澜,也不该留给元月砂。
也许自个儿也是应当想些个法子,令周世澜厌了元月砂才是。
毕竟,周世澜也不过是图个新鲜。
然而此刻的周世澜,却眸光定定,静静的瞧了元月砂,却收敛了自己的眸光。
他纵然是不乐意,长眉之下,一双狭长眸子光润流转,却也是不自禁的透出了缕缕光彩,无端生出了几分轻浮诱惑之意。
这样子的桃花潇洒的,也是周世澜生儿有之。
耳边却听到了元月砂极清润的嗓音:“别人都知晓,周侯爷今日是为了月砂来的。”
元月砂那精致脸颊之上,一双黑润的眸子透出了几许晶莹,竟似有几分跋扈凉薄之意。
若是往日,好似元月砂这样子的性儿,却也是会让周世澜觉得不喜欢的。
他并不喜欢凉薄狠辣的女子,曾经也是因为这样子,他甚至不觉指责过元月砂。
可是相处得久了,他只觉得元月砂浑身萦绕了一层淡淡的朦胧,使得自个儿瞧不透元月砂。
那股子淡淡的跋扈和嚣张,让元月砂那精致的脸孔之上,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魅惑韵味。
元月砂那宛如薄冰的嗓音,却也好似柔了柔:“其实,宣平侯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我了,而是为了元家秋娘。”
周世澜嗤笑:“县主的意思,是我与元家秋娘有什么私情?”
元月砂轻轻的摇摇头,红润的唇瓣,轻轻的品了口茶水:“宣平侯是觉得,倘若当初自己揭破萧英,也许就不会让萧英祸害好好的姑娘。也许,元秋娘就不会死。其实宣平侯,这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心里面有些伤感,所以才为元秋娘,少一份纸钱。”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轻轻的垂下头:“其实做人不必想这么多的,元家姑娘死不死,和侯爷没什么关系的。”
周世澜没说话,只是手掌不易察觉的轻轻的抖了抖。
元月砂是个很敏锐的人,好似一下子就瞧透了自个儿心,瞧透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并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可是心里面却终究忍不住,忍不住的,有那么一些的,温柔。
他瞧不透元月砂,元月砂时而温柔似水善解人意,时而却也是凶狠跋扈,极为张扬。这个心计深沉的少女,却也好似总是变幻种种不同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云里雾里。
“我和苏家阿樱说的话儿,宣平侯听到了。侯爷,你不会这样子的小气,我拿你气一气阿樱,谁让她小孩子这样子的不懂事,竟然对我说些个不中听的话儿呢?”
元月砂似笑非笑,一双眸子浮起了淡淡的晶莹,那晶莹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小小的狡黠。
她这个样儿,好似个天真无暇的小孩子。
明明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然而言语之间,却也是流转了淡淡的撒娇。
周世澜薄薄的唇瓣轻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摇摇头。
元月砂妙目流转:“况且,宣平侯不觉得,欺辱一下苏家阿樱,这心里面却也是觉得快活高兴。难道侯爷不觉得,阿樱很讨厌?”
周世澜不动声色:“是有一些的。”
他忍不住瞧着元月砂,看着元月砂面颊流转的娇艳欲滴的活力。
周世澜甚至不觉生出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女子,原本也是并不属于龙胤京城的。
眼前的女子,虽偶尔故作柔弱,然而骨子里面却总是蕴含了一股子狂野与张扬。
这样子的锋锐,却也是遮掩不住的。
元月砂这通体的风华,原本便是与众不同。
他蓦然侧过头去,不敢再去瞧元月砂。
自己应当是喜爱李惠雪的,就算不能够在一起,可这也应当是一生一世的苦恋。他只是欣赏元月砂,有时候也不忍心元月砂人前没了脸面。可是如今,明明苦恋多年的女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还能时不时的见到李惠雪。可是李惠雪的身影,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已经淡了去。
反而元月砂的身影,却也是一日日的,变得鲜明起来了。
他们两人说什么,别人却也是不知晓。
然而苏颖却也是能瞧出来,周世澜对元月砂的情意并不假。
这让苏颖面色蓦然变了变,旋即不觉死死的捏紧了手帕。
随即,苏颖的手指头却也是一根根的松开。
她轻轻的对苏暖言语:“哥哥,瞧来县主可是真的得宣平侯的喜欢了。”
可是一旁的苏暖,听了之后,容色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一股子淡淡的异样。
苏暖原本并不如何将元月砂放在心上,可是如今伴随元月砂的日日锋锐,反而倒是让苏暖回想起一些大半年前的记忆。
毕竟苏暖因为养病,也在南府郡住了好几年了。
那几年,苏暖偶尔也见过南府郡元家的二小姐。
可没有如今的纤弱秀美,姣好脱俗。
唯独那眉宇之间,缕缕锋锐,倒好似仍然有几许曾经相似。
彼时元月砂肥胖、怯弱,也不爱和人说话儿。唐络芙拉着元月砂过来,这女郎也是怯弱弱的,话都说不利索。
自己可怜她,偶尔也是会对元月砂说几句温软言语。
当然,苏暖也是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他一个侯府嫡子,没必要图谋元月砂什么,只不过是有些居高临下的怜悯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子,却也是没想到居然闹腾出了些许不是。
彼时唐络芙悄悄的跟自己说话,含酸讽刺:“苏公子可不要对那肥猪太好了,你对她温柔客气,她可是对你有了非分之心。不但芳心暗许,而且还觉得苏公子你瞧上她了。”
苏暖也不是傻子,也是瞧出唐络芙说话时候,分明也是一脸的嫉妒之色。
唐络芙胸怀嫉妒之意,也没有存什么好心。
不过饶是如此,苏暖却仍然不自禁的对元月砂生出了几许厌恶。
唐络芙说别的话儿许是假的,可是呢,说不准元月砂当真对自己生出了倾慕之心,甚至不自禁的有些个痴想。
男人招惹桃花固然是风流韵事,可是若招惹的是元月砂那等痴肥的人,身份又十分下贱,反而浑身犯恶心。
苏暖就觉得元月砂有些不知晓好歹,不知分寸。
自己是好心,才对元月砂温柔些,怎么她居然就有了这样子的痴想?
当然,以苏暖风度,也不会在唐络芙面青说什么元月砂的不是。
他打发走了唐络芙,看得出这搬弄是非的唐络芙可谓是颇为失落。而苏暖内心之中,也是早有心思,觉得自己应该疏远元月砂。
没有想到元月砂落水,染了疯病,静养了半年。
等她醒过来之后,就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如今苏暖瞧着眼前纤弱秀美的身影,却也是微微有些恍惚。
他自己都是有些糊涂了,有些好奇,眼前的少女当年当真爱慕过自己?
如今元月砂神采飞扬的模样,却也好似跟以前不同。
一想到了这儿,苏暖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目光,不自禁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掌。
就算如今元月砂光彩四射,十分夺目,可那又如何呢?
她心肠狠毒,欺辱颖儿,还不如当初懦弱肥胖的时候。
苏颖却也是同样慢慢的收敛了容色,一双眸子缕缕生辉。
苏颖心尖,却也是有些失望。
看苏樱如今这样子,自己的算计也算是落空了。
苏樱原本就犹豫,指证元月砂,会殃及自己亲哥哥的名声。
故而因为这般,苏樱迟疑未决。
而且如今,苏樱可是被元月砂拿捏成这般模样。
瞧着,只恐怕大声说话也是不敢了。既然是如此,苏樱还能有什么本事折腾?
今日,只怕还是要让元月砂逍遥自在了。
然而纵然是苏颖,面对她熟悉的妹妹,可也终究有那失算的时候了。
就好似如今,苏颖也是没料想到,此刻苏樱的一颗心,正在被嫉妒所吞噬。
方才苏樱是害怕,如今苏樱不害怕了,可她静下心来,却瞧见周世澜正温温柔柔和元月砂说话儿。
苏樱很恨,简直恨透了。
元月砂诱了自个儿说了些个不该说的话,惹得周世澜讨厌自己,厌恶自己。
一转眼,元月砂却也是到周世澜面前卖好,博得周世澜的欢心。
这是踩着自己,去讨好男人啊。
只怕,周世澜还喜欢元月砂羞辱了自己,觉得元月砂为他出了一口气呢!
苏樱原本也是有犹豫,也有迟疑。
她被苏颖提醒,方才留意到元月砂腰间那块手帕。
那手帕,曾经是属于苏暖的。
这样子的样式,在苏樱面前晃悠,也是绝对不会认错。这手帕是人贴身的物件儿,平素那些个有私情的男女,也是会互相交换帕子,作为挂念。
如今元月砂捏着苏暖的帕子,也让元月砂和苏暖的关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暧昧。
当然,苏樱也是绝对不相信,自己哥哥眼光那么差,居然是看上元月砂。
而苏颖的提点,却也是忽而又让苏樱就这样子恍然大悟了。
原来在南府郡时候,元二小姐是倾慕过苏暖的。
还心心念念,拿了苏暖手帕作为纪念。
想不到啊,元月砂这样子恬不知耻。
换做是别的男人手帕,苏樱早就已经嚷嚷开了,可是偏生这块手帕是苏暖的。
既然是苏暖的,就算苏暖对元月砂无心,也不免被人嚼舌根。
苏樱一想到了这儿,顿时也是禁不住有些气闷。
可是如今,苏樱被元月砂羞辱,内心又不自禁的充满了嫉妒,她顿时也是什么都是顾不得了。
反正,反正只要说清楚了,别人都知道是元月砂倒贴的。
自己哥哥不会有事的!
“母亲,女儿原本是不想要说的,可是昭华县主做出了如此下作无礼之事。只恐怕女儿若是不肯说清楚,以后,以后苏家的名声反而被昭华县主给毁了去。”
苏樱原本安静了,如今声音一下子又响亮起来,周围的人不觉都是听到了。
苏夫人也是一愕,顿时提心吊胆,女儿怎么就又闹了?
此时此刻,可也不是闹的时候,这可是元老夫人拜祭之日。
既然是如此,又怎可如此?
然而苏樱面上却也是流转了决绝之色:“今日是元老夫人拜祭之日,昭华县主满脑子还是男女风月之事。只怕,只怕也是对元老夫人极无礼。”
202 作死陷害
然而苏樱面上却也是流转了决绝之色:“今日是元老夫人拜祭之日,昭华县主满脑子还是男女风月之事。只怕,只怕也是对元老夫人极无礼。”
苏樱这样子一说,在场众人都是禁不住怔了怔。
他们听着苏樱这样子言语,只道苏樱是提及周世澜和元月砂的事儿。
苏樱这样子闹腾,也令人觉得十分的奇怪。
好端端的,苏家阿樱怎么就说这个?
这可当真是令人惊讶,好好苏家阿樱,却也朝着枪头撞了过去。
可是生生给气糊涂了?
苏樱却不自禁容色变幻,一双美眸之中,渐渐流转了几许坚决。
她蓦然一咬樱唇,缓缓言语:“县主身上的手帕,是哥哥的。她在南府郡时候,就倾慕哥哥。”
苏夫人原本欲图呵斥苏樱,却料不着,苏樱居然更加离谱,她居然是扯出了苏暖!
苏夫人一时被气着着,气得脸蛋发白,身躯发抖。
一时之间,竟气得话儿都说不出来。
苏夫人心里一阵子恼恨,与此同时,却也是禁不住有些个不知所措。
她都不知晓,苏樱为什么会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出来。
毕竟平素,阿樱和暖儿这个兄长关系是极不错的啊。
阿樱怎么就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出来了?
苏颖在一旁,将苏夫人面上神色尽收眼底,蓦然禁不住暗暗笑了笑。
那笑容浅浅,眼神之间,却也是一抹快意一闪而没。
苏夫人不是厌憎自己吗?如今这心口,可是有些不好受啊。
毕竟亲生女儿开口,来毁心爱儿子的名声。
苏夫人如何不心疼?
所以,这些话是万万不能从苏颖口中说出来。
苏颖名声好,性子沉稳,很是大方。她若亲自开口,来撕一个人,总会损及自己的名声。抛开名声不谈,她只是个养女,怎么能说这个?
她可不是苏夫人的亲生女儿,可是不能吃苏夫人的挂落。
所以,她需要一把枪,她一向都对苏樱很不错。
有时候,甚至会帮衬苏樱一二。
毕竟养条会咬人的狗,也是要给狗吃肉不是?
不错,是她故意挑动元月砂和苏樱的矛盾,她也不指望苏樱能够将元月砂给对付了。这等蠢物,又岂会是元月砂的对手?不过,苏樱张口说这个,说自己亲哥哥手帕到了元月砂手里,这也是显得有说服力多了。
一边这般想着,苏颖眸光之中,轻轻的掠过了一缕幽润的光芒,手指拂过了衣摆。
至于苏暖,苏暖一向疼爱自己这个妹妹,而且那份疼爱还夹杂了几许并不如何纯粹的情愫。
他是对自己极好,很疼自己,而且还疼到了骨子里面去了。
可是他疼自己是一回事,将苏暖当做棋子是另外一回事。
苏颖喜欢苏暖的疼爱,越疼,才越容易做自己的棋子不是?
至于苏暖本身好歹,苏颖根本没放在心上。
苏夫人也是终于缓过气儿来,恨铁不成钢:“阿樱,你胡说什么。”
这可是自损其身啊!自己一双儿女,可都是会声名有污。就算让那昭华县主沾染污名,这苏家之女也是沾染泥污。
更何况,为什么要跟元月砂斗?毕竟也没什么涉及切身利益的仇恨不是?
苏夫人不觉伸手,伸手死死的捏住了苏樱的手臂,仿佛要生生捏碎苏樱的骨头。
她面色却也禁不住流转了几许的凌厉,甚至失去了平素的温和:“好了阿樱,你与昭华县主争执,我说你两句,你便是如此气不过,居然还将你哥哥扯进来。今日这些个话儿,可都到此为止了!”
苏夫人言语森森,似有些个咬牙切齿。
这个女儿,平素还算是听话,如今自己这样子说了,苏樱应当也不会再说那些个极为无状的言语了。
然而苏夫人却也是错了,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
在苏夫人瞧来,苏家和元月砂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纵然不喜欢这个昭华县主,也实在不必与元月砂发生冲突。然而对于苏樱而言,于她这个平素管束太多,压抑态度的女子而言。元月砂揭破了她贪慕爱恋周世澜的隐秘心思,又让周世澜厌弃了自己。这于一个小姑娘而言,无疑便是山崩地裂,无比可恨的仇恨!
所以这一次,苏樱没有听从苏夫人的话儿。
她一伸手,却将苏夫人的手掌狠狠的甩开,不觉颤声言语:“母亲,女儿说的都是真的。昭华县主原本出身南府郡,就是元家旁支女儿。后来哥哥去了南府郡养病,便是撞见了元二小姐。彼时昭华县主不招人喜欢,身份又低微。哥哥对她温柔几句,她便是,便是起了不该起的念头。纵然到了如今,这个念头也是未曾消停。她便一直打我们苏家嫡子的主意!”
“方才,她更故意拿出哥哥贴身手帕,给我瞧来,说她想要嫁入苏家,必定也是易如反掌。我那时候听了,心里好生吃惊,因而失态。”
苏樱这般言语,听得在场拜祭的人都呆住了。
联想起方才苏樱奇异的举止,这一切仿佛就是有了顺理成章的解释。
那就是,元月砂虽然明着和周世澜交好,可是暗中却喜欢苏暖,甚至动了一些小动作。
仔细想想,这也是不无可能。
彼时元月砂在南府郡身份很是卑微,还没能成为龙胤的县主。正因为这样儿,那时候身份尊贵容貌俊朗的苏暖,也是对元月砂颇具吸引力。
就算到了京城,不能放下来,那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周世澜如今虽然比苏暖风光权重,可是苏暖是侯府嫡子,以后也会承爵,前程也是不错。苏暖虽然没有宣平侯风光,不过为人就沉稳多了,也怨不得这昭华县主动这个心思。
只不过,却也是未免吃相有些难看。
这还一身素衣来元家拜祭呢,就一边勾搭宣平侯,一边对苏暖用心思。
这等水性风流的女子,可谓是叹为观止。
苏暖对男女之事上面素来不上心,如今听见了妹妹这样儿说了,也只是极为吃惊。
苏夫人却气得浑身发抖,元月砂名声毁不毁,她可一点儿都不关心。
相反苏樱如今这样子说了,原本众人并没有将苏暖和元月砂联系在一起,以后却总是要时时议论了。
人家咀嚼这些个风流官司,可是绝不会十分客气,只怕是什么话儿都说得出来。
自己这个儿子,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宛若一块极为温润的美玉,是完美无瑕的,是苏夫人的心肝儿肉。
然而如今,坏了苏夫人心肝儿肉的,却偏偏是她的亲生女儿,苏家阿樱!
一股子怒火冲上了头来,苏夫人却也是再不客气,啪的一巴掌,抽打在苏樱脸蛋之上。
“我说的话儿,你便是不听,偏生要说这么些个荒唐言语。”
苏樱那娇嫩的脸颊之上,顿时也是不觉添了些个红红的巴掌印。
她眼珠子一酸,泪水不觉顺着脸颊轻轻的滴落,周围的一切也好似变得模糊。
便是亲娘,也是恼恨自己。
可是苏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要自个儿忍气吞声?她才不甘心不快活。
而苏夫人那一双手,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的颤抖,煞是恼恨。
一打了,苏夫人又不觉有些后悔。
苏樱泪水盈盈间,却听见了周世澜那沉稳悦和的嗓音:“苏家阿樱何必如此激动,本侯虽并不知晓昭华县主情系何处,不过既然云英未嫁,又非有夫之妇,更无逾礼苟合。假的也罢了,就算是真的,那可也不过是一桩寻常事情。有何了不得,值得苏家阿樱大闹灵堂,闹出这样子大的动静。”
那些话儿传入了苏樱的耳中,让苏樱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住了周世澜。
周世澜这些维护元月砂的话儿,可是让苏樱说不出的难受。
苏樱泪水迷蒙,有些茫然的看着周世澜:“侯爷,你,你不介意?”
元月砂可是水性杨花,在玩弄周世澜!
周世澜虽轻狂不羁,可是到底是个侯爷,怎么能容忍被元月砂这样子的贱妇如此羞辱呢?
纵然京城对周世澜颇多非议,可是在苏樱心里,他,他值得很好的。
若非如此,苏樱也不会迷恋于周世澜。
周世澜却似极为随意,满不在乎:“本侯当然不介意。”
苏樱身子一僵!
周世澜缓缓言语:“本朝虽然讲究礼数,教人礼仪,导人尊伦常,知礼数。未嫁之女,决不可私下定了终身。可也未曾严苛到,连心中倾慕,也是罪过。苏家阿樱可是觉得,喜欢你大哥,纵然并无逾礼之事,也是天大的罪过?想来苏家的嫡子,终究是有些个不同的。”
一番言语说来,倒令在场之人,不自禁的滋生一缕认同之感。
周世澜虽然有那轻浮狂浪的名声,可是这话倒也不错。
就算是有那么一块帕子,也许不是很守礼数,可也不是极大的罪过。
就因为这么一桩小小的事情,就搅坏了元老夫人拜祭,苏樱也是有些不知轻重了。
就连苏夫人也是这么想,这个女儿,可谓是小题大做,如今苏樱这般闹腾,一双儿女面子却也是都没有了。
而苏樱却也是情不自禁的身躯轻轻的颤抖,苏樱忍不住想,是自己看错了周世澜了,周世澜就个瞎了眼珠子没品行的男人。所以,周世澜才会护着元月砂,这个时候都护!
苏樱可是生生气煞了,心里面从来没有这样子生气过,一双眸子之中,也是不自禁流转了浓郁的怒火!
“我大哥自然是守礼君子,并无逾越!”
“可是,元月砂不是!”
“她就是恬不知耻,想要踏入我苏家大门,所以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
“刚才她要挟于我,说苏家若不肯同意她和大哥之事,就造谣生事,说自己已经跟大哥有了私情。她那片手帕,就是所谓的证据!”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完璧之身,所以如此手段,苦苦相逼。然而至始至终,我家哥哥根本都是瞧不上她的。”
“我堂堂苏家,岂可容她要挟,不如干脆将话儿都说明白了。”
“满京城的人谁不知晓,她虽然是县主身份,却嫁娶困难。稍稍正经的人家,都绝不会要她。”
苏樱一句句,那些个话儿就从她嘴里蹦出来了。
她蓦然抓起了帕子,狠狠的擦拭了脸颊一下,抹去已然凉去的泪水。
一番话,却也是说得周围一片安静,听得人目瞪口呆。
若是如此,那倒是极大的丑闻。
为了嫁入苏家,居然是如此不择手段。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也是用私情加以逼迫,这可当真是极下贱了。
众人心思各异,有些相信,可又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目光顿时落在了苏樱身上,苏樱如今说出了这么些个话儿,却也是不知,究竟有无证据?
他们也是看着元月砂,看着这位昭华县主,如今招了这么些个事儿,可是会心虚,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元月砂一张精致的面容却也是温沉若水,轻言细语:“阿樱,刚才言语,可有证据?”
苏颖在一边听着,面上虽然是惊讶之色,可内心却也是无甚波澜。毕竟,这一切原本也是苏颖计划盘算好的,并未逃出苏颖的算计。而此时此刻,听着元月砂这样子的言语,苏颖心里面却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也算认识元月砂一段日子了,知晓这个南府郡的二小姐,却也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从前自己是小瞧元月砂了,所以几次三番,都吃了些个苦头。
如今苏颖可不会如此小瞧,她可是吃过亏的。
换做别的女子,骤然遇到如此事情,被人劈头盖脸的泼了一盆盆的脏水,说不准就茫然无措,呆若木鸡了。别人一瞧,便觉得她心虚。
可元月砂却不是这样子的女子,她岂会措手不及,心生畏惧?
如今元月砂果真便是这样子,被人如此,咄咄逼人,她也不过极温顺客气,说了那么一句可有证据。
苏颖心里轻柔的叹息,对付元月砂,当然是不能马虎了。
自己这个冲动的妹妹,不过是个炮仗。
有些东西,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要为妹妹安排好了。
她眸光轻盈的流转,在人群之中逡巡,最后却也是落在了那一道纤弱的身影。
那少女穿着白色的孝衣,轻盈的待在了主家席的女眷之中。
她是元家女,还是元老夫人的嫡出孙女,自然应当在这个位置。
她就是元蔷心!
苏颖唇角似勾起了一缕浅浅的幅度,似是笑了笑。
耳边,却也是听着苏樱极气恼的嗓音:“我自然是有证据的!”
那话儿,倒是斩钉截铁。
苏夫人方才可谓极为激动,几次三番的打断苏樱的话,甚至舍得亲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个儿女儿的脸蛋之上。可是如今,苏夫人这样子的站着,竟也是不说什么了。
苏夫人心里叹了口气,女儿都已经将话都说绝了,便是阻止苏樱,也是没什么意思了。
只盼望,苏樱当真有什么证据。
不可轻易树敌,可若当真招惹了个敌人,那也需狠狠将这个敌人踩到了足下,让这个敌人没办法翻身。
元月砂这个敌,是苏夫人不想要的。可是女儿既然是已经招惹了,那也是没有法子了。
苏夫人心里面也有一缕期盼,几许的希望。
毕竟这个女儿平时也还算听话,今日如此不听话,说不定,说不定苏樱说的都是真的。
苏夫人当然也是盼望自己女儿有什么证据,总不能让自己亲女儿名声尽毁。
苏樱指向了元蔷心:“元家二房的小姐元蔷心,就是人证。”
二房夫人陈氏也是呆住了,她不喜欢元月砂,元家上下也是没一个人喜欢元月砂。
所以陈氏乐得隔山看虎斗,看元月砂的笑话。
哪曾想,人家一把火,却也是居然冲着这边,这样子的扫了过来。
这般发展,可谓是让陈氏目瞪口呆。
陈氏也是忍不住扭头,死死的盯了自己女儿。
这死丫头,不会真闹什么幺蛾子吧。
陈氏的心里面,却也是轻轻颤抖,元蔷心可别糊涂,可别去得罪元月砂。
这个昭华县主,厉害着呢。只怕得罪了,可是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陈氏不觉一阵子的心惊胆颤,甚至颇有些个惧意。
“蔷心,可不要胡说八道。”
陈氏呵斥元蔷心时候,竟不觉有些咬牙切齿,甚至有些像刚刚的苏夫人。
天知晓,刚刚陈氏还暗暗笑话过苏夫人呢。
想不到如今,却也是轮着陈氏为自己女儿头疼了。
然而事到临头,元蔷心面色也是变幻不定。
这件阴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大约也是从苏颖这位京城第一美人找上自己时候开始。
那时候,元蔷心可是吓了一跳。
不错,之前她是跟赫连清有些联系,可是赫连清已经死了。
料不着,居然还有人透过赫连清的渠道给自己送消息。
元蔷心硬着头皮,前去赴约,才发觉是苏颖。
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儿,脸蛋虽然是美丽,可是心肠却也是未免太过于狠辣。
她要挟自己,苏颖居然知道自己和赫连清勾结的细节,甚至拿到了自己和赫连清的书信。
不但如此,元蔷心让丫鬟送去给萧英的情书,也是让苏颖拿捏在手里了。
这些东西要是让苏颖公布于众,那么自己的名声就毁掉了。
苏颖不但威逼,还利诱,还许了好处。
况且,自己本来就恼恨元月砂。
所以到了最后,她自然还是顺了苏颖了。
苏颖让自己假意示好,让元月砂放松警惕,与其同时,让元蔷心将一块属于苏暖的手帕送到了元月砂的身边。
这些,元蔷心都是做到了。
她对元月砂下跪,恳求元月砂的原谅,这脸都丢尽了,尊严也是全无。
再者,元月砂身边宫婢,被元蔷心收买了,她送了好些个贵重首饰。
当然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手里面也是没那么多银钱。亏得苏颖,苏颖腰包丰厚,出手也是很阔绰。
正因为这样儿,那宫婢也是被元蔷心收买了。
后来,那条帕子果真就出现在了元月砂的腰间了。
原本元蔷心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觉得元月砂已然是落入圈套了。
饶是如此,却未曾想到,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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