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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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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过分俊美的脸颊,却也是忽而生生裂出了一缕淡淡的伤感。
她唇角悄悄勾勒了一点儿幅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元月砂用马鞭子轻轻的蹭着手掌心:“可若是苏姐姐,可不会答应她,而是会千方百计,哄着杜清姿活下去。”
湘染叹了口气:“可是小萱郡主已经死了,正因为她太好,才会死了。将军,你是你,她是她。小萱郡主固然极好,可要谁学她一样的好,也是有些为难人了。要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和小萱郡主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一定会美好又幸福。”
说到了这儿,湘染轻轻的抬起头:“为了复仇,我也是可以去死的。不但是我,还有我们所有的人,都肯为将军送掉性命。”
她暗暗心惊,青麟将军素来是心性坚毅,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龙潭虎穴,她都咬牙挺了过去。可她到底是个人,究竟不过是血肉之躯。她好似一柄弓,弓弦绷得紧紧的,可总是这么紧,别人强加了外人,说不准就是会被生生拉坏掉。
有时候,湘染当真想要自家主子歇息一二,她更是害怕,担心自家主子被心魔所困扰。
元月砂嗤笑:“你不必担心,我自然知晓,自己和苏姐姐不一样。杜清姿的牺牲,再没谁比我们更了解,因为我们这些余孽,每一个人都可以去死的。”
然而月色融融之下,元月砂仿佛也是按捺不住内心之中那淡淡的酸楚之意,郁郁之情:“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仿佛才发现,就算报仇了,咱们失去的东西,可仍然也是回不来了。就好像杜清姿,先报复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族中叔伯,又以死污蔑了百里策。可就算是那样子,她的母亲,还有心爱的男人,都已经是没有了。活着,也是没什么意思。”
元月砂一双眸子在月色之下仿若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她不恤自己的性命,人心也如一口枯井,已然是干涸了。
湘染垂下头,缓缓说道:“也许,也许——”
也许将军会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好似那一日,绽放了多年没有过一缕娇羞。
不是也许,是一定会的。
元月砂她还有长长久久的一生,什么可能都会有的。
正在这时候,湘染却也是听到了滚滚的车轮之声。
一辆极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之上,入目却也是不觉煞是眨眼。
车架是王府制式,元月砂也下了马车,和湘染避于道边,以示尊重。
然而那辆马车,却偏生在元月砂的面前停了下来。
“月砂,月砂,果真是你?”姜陵那极殷切,甜腻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嗓音却也是不觉在元月砂的耳边响起来。
这甚至不觉让元月砂这样儿打了个激灵。
暗中元月砂却也是眉头一挑,自个儿什么时候和长留王府的养子如此的熟悉了。
人家一口一个月砂,当真是说不尽的亲昵,亲昵得元月砂好生不自在。
车帘子一撩,果真是姜陵这只俊美的小狐狸,一双眸子盈盈均是灵动之意。
然而元月砂却也是不觉打了个激灵,不动声色顺着望过去。
马车之中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男人的双足轻轻的踩在了松软的地毯之上。
那素色的衣袖,却也仿佛及不上男子的手掌苍白,而那手指头却也是轻轻的一拂,滑过了手指头上那枚镶嵌了东珠的扳指。
而姜陵半卷车帘,笑吟吟的坐在了车头,百里聂的容貌却也是被竹帘子挡住了,当真是有些晦暗不明。
元月砂蓦然感觉一股子热意涌来,那股子热意,弥漫上了脸颊,染满了脖子。
194 不人不鬼百里策
元月砂蓦然感觉一股子热意涌来,那股子热意,弥漫上了脸颊,染满了脖子。
那股子淡淡的热意,除了羞,还有极恼恨的怒。元月砂生气动怒,恨得眼底也是禁不住染上了缕缕恨色。
那片苍白的手掌,按住了自个儿的后颈,手指凉丝丝的,却很有力道。
然后,就是那炽热缠绵的亲吻,吻得唇瓣都是微微发肿了。
如今不过是瞧见了百里聂苍白的手指,那些个极惹人恼的记忆,就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她轻轻的垂下头去了,背脊却也是绷得极紧。
“月砂见过长留王殿下。”
元月砂是努力让自己嗓音平复一二,饶是如此,那语调之中却也是分明添了些个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恶得紧,明明狠狠擦拭过唇瓣,可那红唇之间的异样感觉,却也是犹自萦绕,挥散不去。
这使得元月砂甚至有一缕冲动,想要狠狠拿起手帕,再擦拭嘴唇两下。
她努力压下了这份冲动,眼观鼻鼻观心。
耳边,却也似听着马车之上的百里聂啊了一声。
姜陵不觉轻轻叹了口气的:“父王实在是太笨了些,吃东西时候,竟然自己咬坏了自己的舌头。昭华县主,你说,他可是极不小心的。”
他极为满意瞧着元月砂袖口轻轻抖动了一下,分明是有所触动。元月砂虽然是垂下了头去了,可是那雪白的耳垂却也是渲染上了一片红晕。
无论是气的还是羞的,平时镇定自若的昭华县主毕竟是十分在意不是?
而马车之中的殿下美貌沉默,听到了姜陵的话儿,舌头虽然仍然是有些疼痛,唇瓣却也是不自禁的浮起了浅浅的笑容。那苍白的手指,却也是不自禁的拂过了略无血色的唇瓣。
要说姜陵这个儿子,总算是有些孝心的。
就算平时再多忤逆可恶,自己这个父亲也应该宽容大量,包容于他了。
狐狸总归是自个儿养大的,平素虽然狡诈欺瞒,关键时候儿子也是老爹的贴心小棉袄。
百里聂虽不方便说话,却不觉身子轻轻的前倾,凝视着一旁柔顺的身影。
夜风微凉,灯影柔柔,竟似给元月砂身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光晕。这一刻,竟似让人生出了那么一缕错觉,那便是眼前这个性烈如火的海陵将军,是极为柔弱的。甚至不自禁的,令人心口升腾起了一缕淡淡的怜意。
而百里聂那一双眸子之中,也是不觉流转了一缕淡淡的柔情。
他天生精于算计的胸口,唯独面对眼前这个女郎时候,才会有一缕动摇,难以自持。
无论眼前女子是何等面目,什么身份,是男是女,总是能撩拨得自个儿为之而心动。
百里聂取了披风,啊了一声,推了推姜陵。
姜陵约莫明白了,轻轻的挑了了马车,将这件披风送到了元月砂跟前。
“老聂担心你受凉,披上好了。”
元月砂原本绷紧的身躯浮起了一缕错愕,凉吗?已然秋日,又到了夜晚,自然是不免添了些个缕缕寒气袭人。
寒风卷来,身躯也是禁不住略有些淡淡的凉意。
只不过百里聂的嘘寒问暖,她可是不想接受。
元月砂不动:“多些殿下关心,月砂并不觉得寒冷。”
姜陵笑吟吟:“好了,月砂姐姐不要跟他客气。”
说完,姜陵伸出手,踮起了脚尖,给元月砂披上,又轻轻的给元月砂系好。
元月砂不觉有些无奈,姜陵总算是出手助过她,总不能让这小狐狸太没脸面。
更何况,眼前的少年郎,总是有几分讨人喜欢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陵总给元月砂某种极亲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些玄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要是换做别的人,元月砂定然绝不会接受。
元月砂眸光凝视着眼前俊秀的容貌,虽只是个半大少年郎,却已然十分俊秀,笑时候脸颊各有一个浅浅酒窝,流转了几许淡淡的潇洒。
只恐他年岁渐长,那股子潇洒不羁的味道,不知道会祸害多少年轻的女孩子。
那玄色的披风掩住了元月砂娇柔的身躯,也好似挡住了外头那些个凉丝丝的空气。
百里聂发疼的唇齿之间,腮帮子鼓起,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内心妾也是不觉泛起了淡淡的酸意和委屈,要是自己和元月砂交代清楚原本身份,毋庸置疑,眼前这个纤弱的女孩子,只怕会立刻咬断自个儿的喉咙。
惹,自己只怕还是有些个,些个难以对付。
抖抖,他怕!
车帘子也是轻轻的垂下来。
掩住了元月砂纤弱的身影,遮挡住百里聂的目光。
百里聂曲起了手指,轻轻的蹭蹭自个儿的下颚,一双眸子盈盈生辉。
所以,自己要想个极万全的法子,使得月砂不会对自己下手。
她若对自己动手,要宰了自己,可自个儿要是挡一挡,胆敢抵抗,未免不解风情,又似没有风度。
可自己要是真死了,似乎也是有那么点儿不好。
从前死一死,也没什么打紧,反正儿子已经拉扯大了,活着也似没什么趣味。可是如今,他也自然心境不同,还是留了自己的命才好。
姜陵瞧见了百里聂眼中的神采,他熟悉百里聂,隐隐约约也是猜测出来,百里聂许是在算计个什么。想到了这儿,姜陵也是禁不住抖一抖。老聂开了窍,发了春,不似从前那般死气沉沉,看着要死不活,如今看着就似打了一剂鸡血,精神抖擞了许多。瞧着那精神头,可当真是好得紧。
他伸出手,轻轻的捧着脸颊,心里不屑,无耻之徒!
昭华县主这么个岁数,老聂也是下得了嘴。
若非自己脸皮厚,对着元月砂那张纤弱秀美的少女脸庞,只怕往后一声娘也是不见得能叫出口。
如今对着元月砂叫月砂姐姐的机会,只怕也是没什么多少。
马车缓缓行驶,却也是轻轻的和元月砂擦肩而过。
元月砂手掌蓦然紧紧的拽住了披风,手指头也是捏得极紧了。
她如今披着的玄色披风,虽是制作精美,比她身量要大一些,未免显得有些个宽阔,分明是大了一号。
以姜陵的身材,是不会比自个儿大一号的。
披风上面似传来了淡淡的熏香味道,似乎却有些熟悉。
就好似贴近了百里聂,对方身上便是有着这样子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料味道。元月砂虽然极为厌恶百里聂,这样子的香料味道却并不让元月砂觉得如何的厌恶。
她慢慢的松开了手指,一张秀丽精致的脸颊之上冷冰冰的,好似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元月砂也是不多加理会,顿时跨上马儿,向着昭华县主的府邸而去。
今日月光宛如流浆,仿若也为这龙胤的京城染上了些许淡淡的瑰丽绮丽之色。
而元月砂那一双眸子恼怒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淡淡的茫然了。是了,她内心深处,长留王百里聂就好似一个难以言喻的谜团。让人捉摸不透,瞧不出深浅,更摸不出其中的底蕴,整个人就好似沉浸在那么一团朦朦胧胧的云雾之中,让人瞧不见,也是摸不透。
百里聂就好似迷雾之中一团绮丽的谜题,令人无法开解,又仿佛具有极为危险的诱惑力。可那样子的绮丽,仿佛又包裹着剧毒。一旦触碰沾染,顿时也是万劫不复。
待过了几日,关于宣王府的种种流言蜚语,又再一次的席卷了上了京城的街头巷尾了。
清夫人当初闹腾出来的丑事,已然是让宣王府的名声大跌,毁去了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却仿佛是更加骇然听闻。老宣王染病而死,百里策继承爵位也是未见有多久,可是却也是未曾想到,府中姬妾在御前告发百里策弑父,竟被百里策当场生生格杀!
而如今,这位宣王,已然是软禁于府邸之中。而宣德帝更命人掘出老宣王的尸首,开棺验尸,验证这位老宣王的死因。
这死人的遗骸,本来就动之不吉。更何况老宣王是陛下兄弟,更是身份尊贵。纵然宣德帝下令让官府查办此事,然则纵然是如此,经办此事的官员也是不敢贸然开棺验尸。
许是因为百里策弑父之事激怒了宣德帝,宣德帝竟然主动下令,干脆起棺,探查此事。
别人眼里,许是如此,可是这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年老男子的熊熊嫉妒火焰。
百里策在宣德帝眼中,已然是该死!
而可巧,百里策却也是还有个该死的把柄自己送上来!
只不过老宣王到底身份尊贵,也需挑选个极好的时辰,又做过法事,才能将这棺木开启,以验正身。如今京城百姓,一个个都是禁不住议论纷纷,更是说不出的好奇。好奇百里策究竟是有没有亲手还是自己的父亲。
如此风雨飘摇,今日的宣王府之中,却也是顿时平添了几许惶恐之态。
房间之中,窗户门扇都是套着黑纱,一点光都是没有透进来。
当百里策领着郑御医到了门前时候,那张极精致的玉色脸蛋之上,却也是蓦然勾起了一缕浅浅的冷笑,一闪即逝。
郑御医内心之中,却也是不免极是忐忑,分明是有些不安的。
如今百里策虽然被幽静,名声也是极不好。
可是百里策究竟是个王爷,如今百里策身子染了病了,陛下也是允了百里冽的请求。自个儿这个御医,今日就是给百里策看病的。
然而郑御医的心中,却也是禁不住心思重重,颇有些个疑虑。
陛下问过自己百里策的病情,他察言观色,陛下似极为不喜百里策。
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弯弯道道的,郑御医的内心之中,也是有些理不顺,弄不明白。
一进房间之中,一股子浓稠的血腥腐败之位都是传过来,简直是令人作呕。
郑御医也是惊呆了,前今日自己是来瞧过百里策的啊,那时候百里策虽然发病了,可是也不似如今这般样子。
那日秋猎之会以后,百里策被幽静。第二日他一醒过来,便是顿时也是发了病了。
那病,说来也是十分污秽。
那是青楼的花柳脏病,不干净的东西。
发了病,没几个时辰,百里策脸颊和手臂内侧,都生出了几颗浓毒疮,不但又痛又痒,样子也是红肿难看的。
百里策虽然是贪花好色,这些年来虽然女人不少,可是这方面也是很注意的。
他是个聪明的人,到底也是懂得如何护住自己的。
然而如今,他就也是得了这个病了。
郑御医第一次来瞧,推断百里策这病是来得十分蹊跷,其中必定也是有些古怪。
那个被百里策在御前杀死的姬妾叫做杜清姿,此女既然是舍命在宣德帝跟前揭发百里策,则必定是心中对百里策有怨怼之情。偏生百里策之前十分信任杜清姿,这吃的东西穿的衣衫,可都是杜清姿经手的。既然是杜清姿经手,这其中哪里能没什么古怪?
这些女人阴狠陷害人的手段,郑御医也不是不知晓。
将那得了花柳病女人的衣衫,和干净衣衫方才一起,再给健康的人来穿。虽然不太容易,可是多穿几次,却也总是会染病的。
只不过这个推断,倒是有一桩不合理之处。那就是杜清姿本是大家闺秀,哪里谋来的青楼女子染花柳病的脏衣服?她一介弱质女流,素来又有贤惠的名声,又怎么会想到用这桩狠辣的手段来害百里策?
总之便算是想来想去,也是总不免令人想不明白的。
然而饶是如此,郑御医明哲保身,也是懒得去理会宣王府的种种古怪之处。
他之所以和百里策提及此事,是怕自个儿治不好被百里策迁怒。如今,郑御医只盼望百里策去迁怒死去的杜清姿,可是和自个儿也是没什么关系。
可百里策听了,那可是狂怒,并且一心就认定,就是那杜清姿用病衣将他给害了。
郑御医也是不知晓,这百里策究竟是为何如此情态,神智近乎癫狂。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能够理解,百里策究竟为何会如此。如今宣王处境不妙,难免有些躁狂。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郑御医也只盼望自己能够没有事情。
想到了这儿,郑御医也是不觉目光向着百里策扫了过去。
这位冽公子,倒是确实极为令人惊讶。
他年纪轻轻,容貌确实十分好看,好似玉做的雕像一般。可是这样子雅致俊秀的人物,却不觉让人觉得,他好似格外的冷静,冷静得近乎淡漠。换做寻常孩子,在百里冽的这个岁数,撞见了如此的巨变。怎么样,也是应该会有几分惶恐不安之意。
可是百里冽没有,他仍是是如斯的淡漠,既没有什么欢喜,也是无甚恐惧之意。
而百里冽如此情态,落在了郑御医的眼里,就好似怪物一般。
而郑御医也是不觉想起了那些关于百里冽的种种传闻,说他因为母亲跟人淫奔了,打小就不受家里人待见。而赫连清更是几次三番,欲图伤害他这个嫡子。饶是如此,百里策对这个儿子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待见,总是瞧百里冽不顺眼。
也许正是处于这般古怪的环境之中,故而百里冽却也总是如此淡漠以待,容色极冷。
否则寻常之人,见到此情此景,又怎么会如此毫无动容之意呢?
眼前场景,实在令人厌恶作呕啊。
而这令人作呕的东西,就是眼前活生生的百里策。
几天前郑御医给百里策瞧过病,那时候百里策身上毒疮虽然一颗颗的令人恶心,可也不似如今这般。
他左脸之上有好大一块烂肉,是好几颗大的毒疮一块儿烂掉了,连成一片了,足足占据了左脸三分之一的部位。而脸上其余部位,也生出了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毒疮,甚至连百里策的唇瓣之上,也是生了两颗。
而那脸颊之上,也是有些深深抓痕。
纵然不合抓痒,可想来也是百里策按捺不住奇痒,忍耐不住时候抓了几把。
至于百里策的身上,更是不用说了。
如此的视觉冲击,让郑御医这样子的大夫,也是蓦然泛起了阵阵的呕意。
实在是太过于恶心了。
与此同时,郑御医却也是禁不住一阵子的心惊胆战。
要知道,百里策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
他虽贪花好色,名声不佳,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仍然是有妙龄少女为了他动心,飞蛾扑火。除了高贵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百里策依仗脸蛋俊美,风度翩翩的,自然也是肆无忌惮。
可是眼前的百里策,哪里能寻觅得到曾经一丝一毫的俊美儒雅?
那脸上的烂肉,溃烂之处翻出了死白死白的肉,伤口更是散发出了浓浓腥臭味道。
看着,简直是令人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这等丑怪之态,别说引人喜爱,就算是多看一眼,也是禁不住恶心想吐。
就算郑御医这个大夫,一时之间,也是禁不住恶心至极,甚至想要敬而远之。
与此同时,郑御医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升起了浓浓疑惑。
不该如此啊!
不错,这花柳病是没那么容易就医治好,可是喝些药汤,也能消了恶毒,让患处不疼,也不至于继续恶化。可是如今,百里策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好似喝了什么热毒的汤药,催动了这病,让他变成如今不人不鬼,让人恶心的德性。
房间之中,一股子浓稠的血腥味和腥臭味道,令郑御医也是阵阵的作呕。
195 折磨百里策
房间之中,一股子浓稠的血腥味和腥臭味道,令郑御医也是阵阵的作呕。
此时此刻,郑御医也是想要用手帕捂住了口鼻,遮挡住这样子难闻的味道。
他尽力遏了自个儿这般冲动,却也是禁不住竭力忍耐。不错,自己决不能做出此等举动,以免激怒了百里策了。
几日之前,百里策已然是十分激动。
如今饱受折磨,百里策分明也是更不好惹了。
百里策那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极为浓郁的恼怒之意了。
百里策厉声言语:“郑御医,本王服下你的药,竟无一丝用处,你可是成心算计本王,可是想要我死?莫非你也是被人收买,欲图将我置诸死地?”
那言语森森,却也是平添了几许不尽恼怒之意。
百里策如今,可谓是十分难受了。最初他不过脸颊及手臂内侧有那毒疮。之后他大腿内侧以及肚腹之上也是染上了毒疮。到最后,他浑身上下,均是生出这等毒疮。
那伤口,痛中带着奇痒,十分难捱。
如今他便是坐在了椅子之上,靠着的地方也是痒痛阵阵,难受极了。
这样子的痛楚,使得百里策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甚至于,他几乎难以入眠,不能入睡。
他原本也是好洁的人,如今却只觉得自个儿浑身腥臭阵阵,难受之极。
如此处境,百里策自然已经失去了全部的风度。
郑御医被他一双眸子一瞪,顿时也是一阵子惧意涌来。
今日百里策这样子可怖模样,配上百里策那极凶狠的神色,郑御医还不心慌意乱,害怕得紧。
“冤枉啊王爷,我不过是区区御医,哪里敢做这等事情。王爷身份尊贵,难道我命不要了?若因我误诊,惹得王爷有什么不是,陛下也是不会轻轻饶了我的。”
他嗓音艰涩,极为惶恐。
“我这方子原本会有些许用处,只是,只是王爷自己近些日子,心绪不佳。这内火不退,便是吃了药汤,也是没什么用处,反而激得毒疮更是严重。还请王爷放宽心绪,仔细自个儿的身子,总是会好的。一旦心静如水,自然能养好身子。”
“容臣再加大剂量,另外配药,换了这重药新药,王爷这病自然是会好了。等这脸颊结疤,再配上这美玉碾压磨成的药粉敷脸,必定能去了疤痕,恢复从前极俊美的容貌。”
百里冽听了,却也是暗中翘起了唇瓣,不屑的笑了笑。
这郑御医还当真是个人精,先推脱责任,又抛出了香饵,许了能治愈百里策的痛楚。
百里策再如何震怒恼怒,那也是会暂时隐忍,为了能让郑御医消除他的痛楚。
怕只怕,郑御医并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是虚应罢了。
还说什么为了百里策恢复容貌,简直是可笑。
百里策那脸都是烂成了这副德性了,便算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只恐怕也是医治不好,更是救不回来了。
也只有百里策这等病糊涂的,才失去了平时的精明,如此相信郑御医。
百里策啊百里策,你一向凉薄又聪明,大约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了这部田地!
百里冽心忖,自己还当真是个恶魔啊。
见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模样,居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是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然而纵然是如此,百里冽竟没觉得有什么一丝一毫的不好。
果然百里策虽然是十分恼怒,可是听说郑御医能医好自己的病,也是强压恼怒,生生的让郑御医下去开药。
他盯着郑御医的背影,眼底却也是禁不住,顿时流转了森森的狠意。
哼,这个郑御医要是再医不好自己,可不能怪自个儿辣手无情了。
郑御医离开了房间,却也是禁不住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个儿额头上的汗水。
如今的宣王,又哪里还有曾经的翩翩风度,俊美风姿?
百里策如此不人不鬼的样儿,简直是令人千般厌恶,万般厌憎,又不自禁的心生惧意。
今日自己逃过一劫,打死也不会再踏足宣王府一步了。
回到皇宫,就算是陛下有旨,容自己再给那百里策瞧病,他也是决计不会再来,宁可吃药弄得自己生病推脱。
只怕下一次来,自己便是不能如此轻轻巧巧的脱身了。
房间之中,只剩下百里冽和百里策两人了。
百里冽眼观鼻,鼻观心,仍是如从前那般乖顺听话,柔柔说道:“父亲也是不必担心,不会有事儿的。郑御医从前的药不好,如今换了新药,一定是会好的。只要父亲平复心绪,这点毒疮也是会慢慢痊愈的。”
百里策恼恨的瞪着百里冽,可是纵然是极为不喜欢百里冽,如今他也是没有法子了。毕竟谁让如今宣王府只有百里冽一个儿子,稍稍拿得出手。别的庶子,简直是不成样子。
他恼恨赫连清,赫连清只顾着争宠,却也是根本无心为他调教好自己的子女。然而百里策却分明忘记了,他多年以来,只顾着寻欢作乐,也是并没有对子女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至于赫连清,看着百里策根本不在乎这些,自然也是乐得不上心了。
百里策虽然病痛,可是也并非毫无理智,他蓦然粗声粗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杜清姿,你这个贱人,贱人!”
这个杜清姿,必定是别人调教出来的,故意送过来,用来害自己的。果真是好狠辣的心肠,好可怕的手腕,简直令人为之而心惊,格外作呕。
百里策温声说道:“何必为那等下贱女子,扰乱自己的心神。这世间,不知多少女子,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父王的,肯为了你要生要死的。区区一个杜清姿,便算是为了她生气动怒,也是抬举了这个贱婢。”
百里策容色恭顺,可轻轻垂下的脸颊之上,却也是蓦然流转了一缕淡淡的恶毒。
那言语,却也是越发轻柔温和:“慕容姨娘,还不快来服侍父亲。”
那门又被推开,慕容姨娘踏入了房间之中,垂下了头,面色不觉变了变。
百里策却也是言语轻柔:“慕容姨娘是父王宠妾,有这么个可人儿服侍父王,想来父王的心情,那也是会好上许多了。而慕容姨娘,这些日子也是苦苦哀求,只盼能见父王,再好好的服侍你。我原本也怕,怕父王因为染病不乐意见她。可是慕容姨娘哀求得十分情真,我便想着,又怎么能不成全慕容姨娘呢?”
百里策的面色,倒也是好了很多。
那么多妾室之中,慕容雪也算是讨自己喜欢的一个。
慕容姨娘容貌美丽,性子讨喜,善于柔婉奉承。就算是赫连清在时候,慕容姨娘也是有宠的。
如今这女郎倒是是精乖,此时此刻也还懂得争宠。
百里策原本觉得,自己染了病,容貌有瑕,心里实在不乐意见这些女人。如今他反而觉得,有妾室一边侍候,似乎也是不错。
他自然也不会相信,慕容雪有什么真情,眼见自个儿这副鬼样子,还情意绵绵。
只不过自己是王爷,是这些女人的男人,是宣王府的主子。
那么这些女人,就是他的附庸,他的挂件儿,就是他的奴才。
她们自然应该争先恐后的取悦自己。
而百里策面色变化,自然也是没逃过百里冽的眼睛。
百里冽的眼中流转一缕讥讽,都到了这样子田地了,百里策还是离不开女人。也许,是因为百里策天生好色入骨吧。他却十分乖巧而懂事的言语:“那儿子就先退下,让慕容姨娘好生侍候父亲。”
他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可那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泛起了淡淡的异色光彩。
那异样的光芒之中,蕴含了极浓郁的讽刺和不屑。
百里策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以为自己拥有与众不同的魅力,那些姨娘还会争先恐后的向他献媚,并且因为争宠去对付别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多年来习惯了女人的众星捧月,为了他要生要死,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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