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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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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徽征不是素来有那狡狐的称号?可是那又如何,就算风徽征百般机巧,就算雪姐姐是个傻的。可是李惠雪身边有自己,他才不会让李惠雪受这份委屈。
    石煊容色冷冷,蕴含了几许凉意,就等着瞧闻名天下的风大人算计落空。
    贞敏公主的死活,石煊才不理会。
    然而李惠雪听了,心里面不痛快,却也是忍不住有了别的想法。
    煊儿口口声声,说自己承担不起风大人的好意,他凭什么这样子说?
    难道自己出身低了些,是养女,又没有亲身爹娘撑腰,就活该被人欺辱?
    这可真是的——
    煊儿自己不肯为她出头罢了,风大人为她出头,煊儿还说自己不配。
    这可真是,当真不知晓李惠雪说什么才好。
    贞敏公主的美貌,当真是有这样子大的魔力,居然是让石煊这样子的神魂颠倒。
    李惠雪这样子想着,心里面酸溜溜的,却也是好生不是滋味。
    萧英风度翩翩,却也是对着龙轻梅说道:“今日是我北静侯府无礼,萧英代公主向睿王妃赔罪,这赔罪的诚意,北静侯府必定是会用心不已。”
    言下之意,这份补偿,必定也是会不轻,以弥补李惠雪那掌掴之辱。
    李惠雪心忖,若不是风徽征,只恐萧英也是不会如此服软。
    她本来就是那等柔柔弱弱的性子,对于强者也是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缕崇拜之感。
    萧英也就不信了,风徽征在睿王府都是已然谅解时候,还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不依不饶。
    而风徽征那双锋锐的眸子,却也是轻轻的落在了龙轻梅身上:“这一切,就让睿王妃定夺。”
    贞敏公主却也是不自禁的绷紧了身躯,盯住了龙轻梅。
    事到如今,自己的命运,也就在这个东海睿王妃的手中了。
    她的心里面,却也是凉丝丝的,并不觉得会有什么把握。
    连石煊都能瞧出来的事情,龙轻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个东海的睿王妃,可是出了名的聪明。
    然而风徽征的眼里,却也是添了几分笃定。
    他当然知晓,这般浅浅算计,是瞒不过龙轻梅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龙轻梅本来就锱铢必较,心高气傲。她在萧英手底下吃过亏,当年就是龙轻梅举荐了萧英,扶持了萧英。然而一转眼,萧英就狠狠的反咬了东海一口,更是让龙轻梅元气大伤,也让东海上下,对龙轻梅也是颇有微词的。
    龙轻梅来到了京城,她善于隐忍,也不至于就明面上对上萧英。
    可是现在呢,萧英的妻子已经落了过错在龙轻梅的手中,难道龙轻梅就会因为怕招惹祸患,就轻轻替萧英解围?
    不会的,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若龙轻梅是这样子的人,那么她一介女流,当初凭什么为父报仇,甚至连逆贼摄政王头颅也是狠狠算计在了手中。
    这世上有隐忍的人,别说打了义女一巴掌,就算杀了她亲生骨肉,还不是挨了巴掌就忍了下去,就好似那元老夫人一样。
    倘若龙轻梅是会忍的人,风徽征是根本不会让贞敏公主动这个手。
    石煊更是言语切切:“不错,母妃,这一切还是让你拿主意,你瞧如何处置。”
    石煊笃定得紧,毕竟龙轻梅一向对李惠雪淡淡的,在石煊瞧来,龙轻梅这个义母根本没有给李惠雪这个柔弱的女儿给予足够的关心。
    龙轻梅轻轻缓缓的说道:“煊儿,母妃方才说你难得宽厚了一回,却也是并不是在说你做对了。你的宽厚,只会显得我们睿王妃柔弱,可以让人恣意欺辱。阿雪睿王府的养女,她性子柔顺,被人打了,仍然是可以不计较。可是我这个东海睿王妃,难道就能视若无睹,当做什么都未曾瞧见过?如此一来,我这个东海王妃来到了京城,岂不是处处受人欺辱?”
    石煊哑口无言,仔细想想,龙轻梅这样子的言语,那也是有些道理的。
    毕竟他们这些东海的使者,是被人处处盯着,一举一动,都是有着别人瞧着。
    今日一时柔弱了,只怕别的人也会以为你好欺辱。
    李惠雪却不觉心中含酸,是了,义母为自己出头,还不是为了王府面子着想。
    万一自己受了委屈,不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是没什么瞧见,想来龙轻梅也是不会理会。
    之前元月砂欺辱自己,龙轻梅也是帮衬元月砂,连个县主也是不肯为自己得罪。
    她知晓自己身份卑微,也不是龙轻梅真正的女儿,是万万不敢对龙轻梅要求太多的,生怕招惹了龙轻梅的不喜欢,添了龙轻梅的厌憎。
    如今龙轻梅虽然是为自个儿出头了,可是只怕那心里面,仍然是觉得自己为她增了麻烦。
    本来自己都已经忍下来了,义母却是让自己枉担虚名。
    这样子想着,李惠雪却也是不自禁的狠狠的搅动手帕子。
    龙轻梅却也是瞧也都没有去瞧李惠雪一眼,连个眼神都是懒得给。
    这个义女,是当初石诫说要收养,担心自己膝下寂寞。龙轻梅也觉得可有可无,若是自己不接受,不免让如今的石诫怀疑她还念着死去的第一任丈夫以及那个可怜的孩子。再者那时候,李惠雪瞧着虽然柔弱了一些,倒也是容貌俊秀,看着温顺听话。
    可是日子相处久了,才知晓李惠雪的性子。
    龙轻梅也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李惠雪斗什么,故意拿捏什么。在李惠雪身上用这些手腕心思,那无疑就是浪费时间,很是无趣。她纵然和李惠雪一起来的,可是从来只当李惠雪不存在,就没见着理会一样。
    如今龙轻梅那双眸子,却也是毫无避忌的盯上了萧英。
    萧英眼底深处,翻腾出浓浓的凶狠。
    这个女人,无疑是故意和自己作对。这位东海王妃,眼中掠动了骇然而明亮的光彩,唇角一缕一笑容却也是锋锐而讽刺。她仿若是瞧出了什么,也瞧透了萧英的心底。
    萧英了解她,知晓龙轻梅是个强势的女人。
    也正因为如此,萧英对龙轻梅生出了莫名的憎恶之意。这样子的憎恶,似乎更源于当年萧夫人的铁血狠辣,如今萧夫人的身影,却也是与眼前的龙轻梅轻轻的重叠在一起了。
    萧英不甘心,口中却也是不觉说道:“睿王妃虽然是尊贵的客人,可是贞敏公主却也是皇族血脉。纵然她有什么错处,可是却也是容不得睿王妃私自处置。一个东海的睿王妃,就能处置龙胤的公主,可是将龙胤朝廷视若无物?”
    欲加之罪,却也是何患无辞。
    萧英字字句句,却也是谈及了东海与朝廷的敏感之处。
    龙轻梅冷笑:“我不过是为自己女儿讨回一个公道,想不到北静侯府居然是如此咄咄逼人。公主无礼,当众打人。可我这个东海王妃,也不是个蛮夷,难道还会打过去。不过是,让公主到我如今住的府上,抄写些规矩,将她幽静,吃几日素菜,压压她心性。让我这个长辈,教会公主一些礼数和规矩,而不似侯爷这样子只顾着纵容。一片苦心,谈何轻蔑皇族?我这个异姓王妃,总还是公主的长辈吧。”
    不待萧英说什么,贞敏公主已然是急切盈盈一福:“是敏儿错了,敏儿愿意受罚,愿意去睿王妃那里,抄经吃素,受些教训。侯爷,你亦不必阻拦,这一切都是敏儿自找的。”
    她一阵子激动,蓦然泪水盈盈,两行泪水顿时顺着脸颊垂落。
    那清泪却也是轻轻的滴落入泥土之中。
    龙轻梅更幽幽说道:“如今公主已然是自己乐意受罚,侯爷还有什么话儿好说。”
    萧英沉怒:“公主自己不懂规矩,说了岂能算数?她是皇族公主,毕竟身份尊贵,贸然受罚,岂不是损及皇族脸面,坏了种种规矩。”
    风徽征却似轻轻一笑:“侯爷若懂规矩,便应该知晓,照着龙胤律令,在这京城大街之上,寻衅滋事,当众打架,损及京城脸面,捉入牢狱之中,便应该责罚三十,入狱三月。”
    萧英厉声:“公主是皇族亲贵,身娇肉贵,怎可同寻常百姓?”
    风徽征不动声色:“正因为她是皇族血脉,属于那八议可减刑之列,故而我这位监察御史,也没有咄咄逼人,一定要将公主捉入大牢,受此屈辱。如今让受辱李惠雪之长辈,对公主加以教导,合情合理。”
    萧英冷哼:“你私自决断,替陛下如此决定,目无君上。贞敏公主是陛下心爱女儿,受此羞辱,必定是令陛下不悦,更会损及我龙胤脸面!区区臣妻,居然胆敢幽静公主。”
    风徽征并无畏惧:“故而微臣正欲见过陛下,将此事告知。为显我龙胤皇族知错能改的气度,便让公主先随睿王妃一道。再等陛下旨意,瞧着如何裁决。”
    萧英胸口轻轻起伏,还能够怎么裁决?他对宣德帝那庸柔的性子清楚无比,如今这个时候,宣德帝想要的是维持和东海微妙的平衡。这个皇帝,可是并不想撕破脸,立即和东海打仗。既然是如此,这个皇族公主殴打李惠雪的事情,那就一定会需要给一个说法。那么龙轻梅提议幽禁贞敏公主几日,让贞敏公主念几卷经书的主意,也是宣德帝能够接受的。
    太重则有损龙胤脸面,太轻则只恐让东海生出了那等不安之心。故而如今这般,却也是刚刚好的。龙雪梅的提议,恰巧也是宣德帝能够接受那种。
    宣德帝也不是傻子,萧英凌虐公主,他未必一点瞧不出来,却也是装聋作哑。说到底,在国家大事跟前,这如仙子一般的女儿,那也是不算什么了。
    既然是如此,宣德帝为了维护东海,也不会介意送女儿去受些教训。
    萧英沙哑说道:“好,好!”
    他也是决绝之人,瞧着已经是成了定局,顿时也是不觉拂袖离开。
    很多年了,萧英已经是许久没有这样子挫败的感觉。那种有些东西,明明想要,却偏偏得不到的感觉,如今又这样子轻轻的浮起在了萧英心头,却也是让笑容万分的难受。
    这一刻,萧英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自禁的流转了森森的光彩。
    他不会这样子就算了,就好似行军打仗一样,一时受挫,可是却绝对不能够气馁。
    这世间的战争,很少也是会一战定胜负,总是些个旷日持久的。
    今日受挫,明天就是要找回来。
    他的手在袖子里面,却也是咯咯的响动。
    贞敏公主逃得了一时,却也是逃不了一辈子,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龙轻梅身边的。
    石煊盯着留下来的贞敏公主,却颇有些挫败之色。他觉得自己老实,比起老谋深算的风徽征差得老远了。
    然而当石煊想着安慰李惠雪时候,李惠雪却有些淡淡的。
    李惠雪就是那样子的性儿,她生气了,可是不会跟你直说,却也是会闷闷的不说话,憋着气和你赌气。而她性子如水,纤细敏感,想要猜中李惠雪的心,其实并不是很容易的。
    李惠雪一双眸子却不自禁的扫向了周世澜,就算是如今,周世澜也没有看她。
    连风徽征那样子的外人,都肯帮衬自己,然而周世澜却仿佛瞎了。
    就算不帮,总是相识一场,是周世澜对不住自个儿,也不是自己对不住她。
    周世澜总应该向前,跟自个儿说那么几句温温柔柔的体己话儿。

155 绝毒罂粟

  
    然而就在这时候,贞敏公主却忽而跳起来,居然是冲到了李
    就算不帮,总是相识一场,是周世澜对不住自个儿,也不是自己对不住她。
    周世澜总应该向前,跟自个儿说那么几句温温柔柔的体己话儿。
    然而她瞧上了周世澜,周世澜却盯着元月砂。
    贞敏公主似是有些激动,仿若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儿,掏出手帕轻轻擦拭面颊之上的泪水。
    而元月砂便可巧在贞敏公主身边,轻轻柔柔的,也是不知晓跟贞敏公主说了什么话儿。
    周世澜却瞧着元月砂,好似笑了笑。
    李惠雪慢慢的搅紧了手里面的帕儿,胸口轻轻的起伏。
    她实在是不知道,周世澜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明明自己离开京城那一天,他骑着骏马,一路跟随而来,匆匆掠来。
    后来自己夫君司徒炜上去,抽打了周世澜一鞭子,说了几句狠话,才让周世澜顿住了脚步。
    李惠雪虽然觉得怕,可又觉得这毕竟是周世澜不对,是他不好。
    自己已经是成婚的妇人了,可是周世澜还是这样子不依不饶的,如此匆匆赶过来。
    这也是让李惠雪左右为难,难怪自己夫君生气。是周世澜举止轻狂,所以方才挨了那么一鞭子。
    那个时候,她新婚燕尔,一颗心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夫君的。
    饶是如此,远去时候,李惠雪仍然是不觉撩开了马车帘子,打量着周世澜。
    周世澜虽然是没有走了,可是仍然是双足死死的定在了原地,失魂落魄的盯住了自己。
    那样子的眼神,让李惠雪觉得心慌,也是让李惠雪觉得心软。
    可她性子柔弱,又是嫁人过的,也不好说什么。
    一晃这么些个日子过去了,她的夫君也是没有了,如今一个寡妇,来到了京城。李惠雪还以为许多事情和过去一样,一点儿都是没有变过。
    可是七八年前那个二十出头的英挺男儿,如今似乎换了一副样子。
    可是如今,周世澜却没瞧她了,他不知道瞧的是元月砂,还是那个贞敏公主。
    总不至于瞧的是自己这个岁数大,又嫁过人的寡妇。
    李惠雪一阵子自怜自伤。
    她慢慢的扯紧了自个儿的手帕,郁闷得好似说不出话来了。
    自己当真不知晓周世澜是这样子的人,不能够得到自己,连朋友都是不能做,从前情分也是一点儿都没有,对自己冷冷淡淡。
    可笑自己之前还怕周世澜前来纠缠,想不到如今周世澜早另觅芳踪。她自是怕周世澜纠缠,可若周世澜仍然当她是朋友一般相处,李惠雪还是乐意的。
    想不到如今,周世澜对她还不如一个外人,还不如风大人这般对自己好。
    石煊正欲宽慰李惠雪,却见李惠雪竟盈盈到了风徽征跟前,轻轻一敛裙摆,柔言软语:“多些风大人为妾身出头,妾身是个寡妇,性子又软和了些,若非风大人,今日之事妾身真是,真是不知晓如何是好。”
    石煊气结,雪姐姐就是老实,都被人欺辱利用了,还赶着上着去谢谢人家。
    李惠雪就是太单纯了,没瞧出来周世澜是利用算计她。
    她似娇花如云雾一般的人物,水晶之心,冰雪之躯。
    这般娇柔人物,又如何能得这些个精于算计之人心里面弯弯道道。
    石煊不觉凑过去,言语含酸:“雪姐姐,你如此性儿,又单纯,可别将有心计的当好人。”
    李惠雪却觉得石煊到底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也是没有分寸。
    她美眸含嗔,纤弱的脸颊蕴含了淡淡的责怪之意:“煊儿,风大人如此帮衬雪姐姐,你怎可无礼。你随我一道,一起感激风大人。”
    李惠雪言语软绵,让着石煊为之气结。
    风徽征本有洁癖,方才李惠雪摔在地上,如今李惠雪靠近了,他不自禁的油然而生一缕厌憎之意。
    他不自禁的轻轻的伸出了手,拂去了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如此可配不上司徒一番感激。贞敏公主被北静侯虐打,应当感激睿王妃,借此机会,将公主留下来。”
    风徽征言语缓缓,直言不讳。
    龙轻梅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风大人所言,我这个东海睿王妃可是听不懂。”
    李惠雪秀润楚楚的脸颊,却也是不觉生生添了一缕裂痕。
    她泪水盈盈,摇摇欲坠,仿佛不可置信,天真无邪的说道:“风大人,原来你只是利用妾身。”
    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望向了风徽征,却无法从风徽征那冰冷若雪的脸蛋上瞧出些个端倪。
    风徽征郎心如铁,谁都知晓风徽征行事颇有几分淡淡的邪气。
    纵然他利用了李惠雪,可是却也是没见有半点愧疚,竟似有几分漠不关心的味道。
    李惠雪倒也不止是会楚楚哭泣,惹人怜爱。
    她面上流转了几许的淡淡的伤感,强颜欢笑:“妾身也不怪风大人,能够帮到贞敏公主,我,我也是觉得欢喜的。”
    一番言语,柔弱之间却也是平添了几许通透大方,隐忍坚韧。
    石煊瞧见,越发生怜,越加爱护。
    然而这么一个宽容大方,温柔善良的李惠雪,却似乎难以打动铁石心肠的风徽征。
    他连眉头也是没挑一下,身边的下人也是给风徽征送上了精致烟墨水色的精致竹枝油纸伞。
    秋日的阳光,其实也是并不十分灼热了,风徽征却也是缓缓的撑开了伞,任由那阳光轻盈透过了竹枝油伞,轻轻的光彩泄落。让风徽征那如玉容貌,水墨色的衣衫,斑斑点点,明明暗暗。那双艳煞的眸子,却也是不自禁的添了几分幽暗沉润之气。
    李惠雪的善良和隐忍,也似乎无法撼动眼前这个男人半分。
    而这一刻,李惠雪心里面也不自禁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不是要每一个男子都呵护她,对她客气,温柔以待。
    然而明明是风徽征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让自己受到了难以形容的伤害,可是风徽征却是对自己不闻不问,如此相待。
    他怎么这样子一副心肠,如此对待自己呢。
    贞敏公主轻轻的一拢发丝,梳拢得整齐了,才到了李惠雪跟前,盈盈一福:“雪姐姐,方才是我不好,诸多冒犯,对不住你。”
    李惠雪心里不痛快,可她既然是纯善的人,人前也是不能有任何不善良的举止。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个美貌小公主,跟自己赔罪了,难道自己还能不答应?
    虽然嫁过人了,不是清白女子了,到底年轻美貌,不知道多招惹男人喜欢。这一堆堆男人的目光,可不就是落在了贞敏公主的身上。
    要是自己不原谅,自个儿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寡妇,岂不是心肠很坏,
    公主是金枝玉叶,受了天大的委屈,红颜多劫,命也不好。她日子过得不好,这样子受了委屈。已经是让人百般怜悯,好生怜惜了。
    既然是如此,自己那么点儿小小的委屈,些许难受,又算得了什么。
    要是自个儿若不张口说一句不怪贞敏公主,岂不是显得心不慈?
    李惠雪只觉得心里面是万般委屈,却也是只能柔柔说道:“我怎么会怪罪公主,我心里面自然不会计较。”
    她口中说着原谅的言语,可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自禁流转了委屈的神色。
    谁都瞧得出来,李惠雪心里面不舒坦。
    石煊冷冷说道:“公主你都动了手,还如此假惺惺的,还有什么道理。”
    李惠雪性子柔,受了委屈也不肯说话,可是自己不能让雪姐姐白受了委屈。
    论岁数,贞敏公主小了李惠雪许多,甚至比石煊还小两岁。
    饶是如此,贞敏公主性子沉稳得紧,经历的事情多了,性子也是沉沉静静的。
    石煊这么两句酸话,贞敏公主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
    龙轻梅已然不乐意揭破这层窗户纸,贞敏公主自是聪慧通透,那也是隐忍不语。
    她言语缓缓,只轻声细语:“敏儿打小被父皇骄纵,性子有些不好,若能得睿王妃教导,我心中也是十分感激,想来必定是获益颇多。”
    石煊见她这副样儿,却也是为之气结。
    龙轻梅却不置可否,她一双极明润的眸子落在了元月砂身上。
    这个昭华县主,年纪轻轻的,却也是十二分的聪慧剔透,惹得龙轻梅也是不觉高看一眼。
    李惠雪一时身心俱疲,又瞧着连龙轻梅都打量元月砂,也不自禁的瞧过去。
    眼见周世澜站在元月砂身边,举止亲呢,李惠雪却也是忍不住心口微微一酸。
    若是从前,自己每次生闷气,周世澜早就会过来哄自个儿了。
    可是如今,周世澜样儿却是淡淡的,似乎瞧也是没多瞧李惠雪一眼。
    李惠雪不觉捂住了心口,一阵子不舒坦。
    她心里不舒坦,胸口就会痛一下,如今竟似觉得会染上了胸口发疼的马兵。
    鬼使神差,她竟纡尊降贵,来到了周世澜的身边。
    “阿澜,咱们许久不见了。”
    周世澜虽然是很小气,可是自个儿也是不能如周世澜一般记气才是。
    周世澜仿若回过神来,盯着李惠雪那么一张清纯如水的面容。
    这一张面容是周世澜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他知晓这一切早就已经过去了。可是见到了李惠雪时候,周世澜却也是觉得胸口一缕沉闷郁痛。
    这几年间的时光流逝,能让原本心痛如绞的东西变得更加令人难受。
    可是周世澜却知晓,自己是不能露出一丝半点。
    李惠雪那样子无邪的神色,干干净净,骨子里面却是另外一种淡漠。
    自己挂念李惠雪,这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蓦然死死的抓住了元月砂的手,拢紧了元月砂的手掌,就当着李惠雪的面。
    那手掌,抓得紧紧的,惹得元月砂生生咽下去唇中一缕闷哼。
    元月砂心念一动,当着李惠雪,她可没甩开周世澜的手。若是平时,她可不会这般客气。
    那些京城百姓,眼见萧英罢休,早就散去了不少了。
    饶是如此,却仍然是有许多眼睛,悄悄打量。
    周世澜当众拢住一个姑娘的人,这是不合礼数的。
    不过周世澜本来就是极风流的名声,纵然是轻佻了一些,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再瞧这昭华县主,原本就在京城闹得可谓是沸沸扬扬的。这满京城的人,无不是知晓她是那等极招摇锋锐的性儿。正因为如此,元月砂如此举止,竟也好似并不如何奇异。
    周世澜侧过头,好似含情脉脉的扫了元月砂一眼,才慢吞吞的说道:“司徒夫人,是有些时日未曾见了。”
    李惠雪心里那样子酸意更浓,脸颊红了红,好似见不着有人这样子当众亲昵似的,怯生生说道:“你与昭华县主——”
    周世澜缓缓说道:“县主性子温柔,十分纯善,人也很好。”
    李惠雪一时不知晓拣什么话说,只是心里面郁郁不乐。
    她可不觉得这个昭华县主有什么好的。
    自己才来京城,元月砂就咄咄逼人,性子也是不依不饶的,全无一点宽容纯善。
    这许也不算是什么大错,可是元月砂却不似如今这样子纯良无害的模样。
    足见元月砂是装模作样的,故意在周世澜面前装出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儿。
    周世澜是喜欢温顺善良的女孩子的,这一点,李惠雪比谁都清楚,想到了这儿她脸蛋竟似禁不住红了红。
    李惠雪也不自禁有些为周世澜难过。
    周世澜眼界高,心高气傲的,就算自己跟周世澜生份了。可是再怎么样,也是不能眼睁睁的瞪着周世澜,瞧着周世澜让个会做戏的女孩子给骗了。
    只可惜她素来嘴拙,也不知道怎么提点周世澜。
    略略迟疑,李惠雪方才娇声软语:“上次见到昭华县主,是妾身不是,冲撞了县主,让着县主生气动怒了。”
    周世澜应当知晓,自己这个人,是最善良和气不过了。
    既然元月砂跟自己争,那么一定是元月砂的错,是元月砂不依不饶的,才会这个样子。
    李惠雪心忖,自己这样子一说,周世澜也应该想到,元月砂性子可不似如今这般温柔体贴。
    然而周世澜却好似无动于衷。
    元月砂却缓缓说道:“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司徒夫人可也是不必接二连三,对我道歉。”
    李惠雪反而心里面一堵,她成婚没多久,也就离开京城了。如今在周世澜面前,她听着元月砂称呼自己一声司徒夫人,只觉得说不出的刺耳。
    她只觉得元月砂是故意为之的,不就是喜欢周世澜,不喜欢周世澜被别的人给抢走了去。所以元月砂不依不饶的,偏偏就在周世澜面前,唤自己一声司徒夫人。
    不就是故意提点周世澜,自己是嫁过人了,不是黄花闺女了。
    而周世澜呢,却也是充耳不闻,仿若什么都是没有听到耳里,传入心上。
    仿佛自己只不过是和元月砂不轻不重的寒暄了几句,而周世澜根本没有从其中听出自己所受到的种种委屈。
    李惠雪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是念着自己跟周世澜是旧识,所以心里面不忍,提点了周世澜几句。
    这也是尽了一份心,不枉过去的情意。周世澜就算是听不进去,自己也是没法子,怪不着自己了。
    只不过,这个元月砂,倒是有些好手段。
    想到了这儿,李惠雪也是有些不甘心。
    她模模糊糊的想着,从前周世澜喜欢自己的时候,这全天下的女子,周世澜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石煊却在一边,轻轻的瞧起了唇瓣。
    他这样子的岁数,尤其是男孩子,远远没有姑娘家早熟。
    石煊对李惠雪有着一缕朦胧的男女情愫,可似乎也并不全是这样子。在他心里面,李惠雪又好似姐姐,好似母亲。
    瞧着李惠雪对周世澜欲语还羞的样子,石煊内心,蓦然也是流转了几许的不甘心。
    他恼恨的看着周世澜和元月砂,又不觉恶狠狠的盯着百里敏。
    这个贞敏公主,想要在东海王妃势力之下避祸,可是自己才不会饶了百里敏。
    石煊扯了扯李惠雪,缓缓说道:“雪姐姐,有些人既然是不领你的情,何苦跟他说那么多。”
    李惠雪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也是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盈盈上了马车。
    她慢慢的放下了帘子,想着周世澜和元月砂的亲昵,内心更加的不是滋味。
    李惠雪口中却也好似惋惜似的说道:“唉,想不到贞敏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居然还是经历了这样子的苦楚,我便是瞧见了,也是会觉得很是心疼。那么高贵的出身,却也是被作践成了这般样子。”
    李惠雪这样儿说着,却也是不免一脸的怜悯之色。
    她身份比贞敏公主低很多,如今终于能用这高高的语气,议论这样子的事情。
    石煊随口应付了几句,却实在也是无甚兴致。
    毕竟在石煊瞧来,若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再怎么悲惨,石煊也是懒得去理会的。
    李惠雪今日哭得多了,一双眸子也是干干涩涩的,有些哭不出来了。
    她却也仍然止不住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过了脸蛋,以示自己是伤心的。
    “从前阿澜虽然是性儿是极鲁莽,又张狂孤傲。他那性儿,也就只图自个儿痛快,素来也是不如何将别的人放在心上。只不过那时候他虽然是性子不好,我说两句,他也是会听进去一句两句。如今几年不见,他也是变了样儿,和从前大不相同了。我说的话,他好似都没真听入耳中,可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石煊听了,心里面只觉得怪怪的,好生不自在。
    他盯着李惠雪,瞧着李惠雪那凄然弱美的脸颊,竟似心尖流转了淡淡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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