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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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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澜的话儿,让萧英的脸上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的冷怒。
    旋即萧英一张脸,又是恢复了淡淡的漠然。
    “正因为你周世澜轻浮孟浪,口齿轻薄,故而方才是招惹了这些个不中听的言语。既然周侯爷是个心若朗月,正直守礼的君子。那就将我的妻子还给我。这可是,陛下赐婚,好大的恩赐。”
    萧英一挑眉头,咄咄逼人。
    正在这时候,一道妙龄少女嗓音插口:“北静侯怎可污蔑阿澜的清白,实则阿澜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胸怀朗朗,令人敬佩。倘若传出这些个流言蜚语,让月砂又如何自处。月砂更可证明,阿澜并不会对贞敏公主有什么心思。”
    少女的言语,分明也是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带着些个说不出的味道,听得这京城有风流公子名声的周世澜也是一阵子的目瞪口呆,闹得周世澜说不出话儿来。
    那嗓音对周世澜而言还真是有些耳熟,只不过平时元月砂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打死周世澜也是绝对想不到元月砂却也是会说出这样子话儿来。
    那清脆的嗓音摒弃了平素的故作柔弱,却竟似硬生生添了几许冰雪之意。
    周世澜原本也想说什么话儿,可被元月砂一打岔,他可也是什么话儿都是说不出口了,只目瞪口呆的听着。
    伴随这样子的轻柔细语,只见一道身影,轻盈掠来。
    元月砂一路带伤而来,如今已经努力平复了呼吸,让自个儿呼吸平顺。
    她更整顿仪容,让自己瞧不出半点匆匆之色。
    只不过一路之上,走得急了,原本轻雪一般的脸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添了一层淡淡的红潮,竟平添了几缕风致。
    而元月砂那一双眸子,却也是光彩灼灼,幽润而生辉。
    周世澜瞧得怔了怔,随即唇角浮起了一缕轻佻的笑容。
    他就喜欢元月砂这样子不要脸的姑娘,让周世澜少了几分顾忌。
    周世澜轻轻的垂下头,柔声言语,一派关切:“月砂,我不是不让你现身吗?毕竟,见到了萧英,我也是怕你尴尬得紧。”
    周幼璧也略略糊涂,毕竟方才,可没什么元月砂在一道。
    不过周幼璧也不蠢,他所有的智慧仿佛都用在跟人掐尖要强,争强好胜上头了。
    周幼璧顿时也是清声言语:“不错,叔父最近的相好可是这个。”
    周世澜冷哼:“什么相好,说得这般粗鄙,阿壁,你就不能时候得好听些。”
    周玉淳可也是听得蒙住了。
    她忽而有些委屈,怎么大哥还是喜欢元月砂了,她对元月砂还是有些疙瘩的。
    不过,周玉淳倒是没有怀疑。她总觉得大哥对元月砂有那么点意思,还酸溜溜的闹过的。
    元月砂唇角噙着一缕轻笑,一步步的靠近了周世澜。
    她忍不住想起了赫连清的话儿,赫连清临死之前,告诉过元月砂。至少周世澜知晓,害了苏叶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所以,她本来就要接近周世澜的。
    无论用什么样子的手段,用什么样子法子,她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定一定,要从周世澜口中知晓,当年那样子隐秘的真相。
    元月砂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却也是不觉掠过了一缕贪婪,一缕迫切。而这样子的情绪,很容易让人误会,那是绵绵情意,是爱慕上了周世澜了。
    一瞬间,萧英脸色也是微微有些扭曲。
    元月砂刚刚才跟自己解除了婚事,可是一转眼,元月砂就勾搭上了别的男子了,这可简直是岂有此理!
    萧英内心充满了浓浓酸楚,狠狠嫉妒,恨不得将元月砂一口口的生吞活剥。
    这只能说明,元月砂还跟自己有婚约时候,就跟周世澜好上了。
    他也早听闻,周世澜和元月砂是有那么些个不清楚。
    然而元月砂已然是跟萧英没有婚约了,萧英甚至是不好说些个什么。
    而元月砂那纤弱的身影,却也是顿时轻盈的来到了周世澜的身边。
    周世澜是个多情的人,他瞧着元月砂腰若执流素,轻柔的黑发轻轻拂过了白玉般的精巧脸颊。而元月砂那双漆黑的眸子,时而是明若霞辉,时而又流转了诡谲狡诈。
    如今那双眸子极为清润的盯着自个儿的时候,周世澜纵然是知晓元月砂这双沉润的眸子之下也许隐匿了些个极复杂的东西,却也是莫名竟生出了几许怦然心动之感。
    周世澜少年时候却也是极多情的,可是如今,虽然会对美丽的女子怜香惜玉,却也是极少会有心动之情了。
    周世澜的心里面,却也是忍不住默默在想,元月砂这小妮子也是不知晓在盘算些个什么。
    他想要轻轻的凑过去,元月砂却蓦然扭头,盯住了萧英的脸孔,冷笑不已:“阿澜,我自然是不乐意见这萧侯爷,可惜,却也是不能任由他污蔑你的清誉。”
    周幼璧悄然翘起了唇瓣,心里面有些不屑一顾。
    说来说去,元月砂还不是为了讨好周世澜。
    周世澜承了爵位,又是皇亲,就算是名声差些,也是轮不到元月砂。周幼璧心里就是对元月砂有那么一个疙瘩,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元月砂来解围,毕竟,坏的可是元月砂的名声
    元月砂却轻笑:“更何况,萧侯爷也打心眼儿里面,不相信公主居然会喜欢周世澜。萧侯爷酸气冲天,吃的醋不是冲着周侯爷,而是冲着周小郎君,周家阿壁吧。”
    周幼璧哪里能想到这个,在他不屑想元月砂时候,却想不到元月砂嘴一张,就是将祸水泼在了自己身上。
    周幼璧都是要跳起来:“元月砂,你不要乱说。”
    元月砂却低低冷笑,萧英将自己心思隐匿得很好,可是元月砂一下子就看透了。她不但看透了,还张口就去戳萧英的痛处:“毕竟,萧侯爷岁数有两个贞敏公主那么大,恐怕还要大些。这样子岁数,面对娇嫩水润的小娇妻,却也是难免疑神疑鬼。这男人要是失去了信心,当然是看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奸夫。尤其,是周家阿壁你这样子青春美貌的。”
    元月砂内心补充,虽然周幼璧又蠢又狠。
    周幼璧一时之间,心思复杂,又悄悄扫了贞敏公主一眼。
    也对,自己长得也是不差。莫非公主,居然是瞧中了自己不成。
    贞敏公主脸都红了,她对周幼璧哪里有什么心思。不过萧英方才眼里,确实也是有些吃醋的意思。贞敏公主有些恼恨,是了,也许正因为萧英总是自惭形秽,所以总是折腾自个儿。
    萧英终于怒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最爱的女子若是贞敏公主,那么最恨的就是元月砂了。
    元月砂这个女人,当初萧英不过是随意玩玩儿,眼见元月砂居然没有对自己趋之若鹜,禁不住升起了征服的心思。在萧英瞧来,原本好似元月砂这般出身的女子,自然也是伸伸手指头都能勾引到了手里面。想不到,元月砂却也是几次让自己受尽屈辱,出语讽刺,更不必提那句句讽刺都是戳中了萧英的痛处。
    他都恨不得将元月砂一片片的撕碎了,狠狠蹂躏。
    这样子想着,萧英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觉流转了缕缕凶光。
    元月砂却身子轻盈,轻轻一折,便是轻巧的躲在了周世澜背后。
    分明一副撩拨了萧英,却让周世澜出面挡灾的样儿。
    元月砂口中却也是一副无比依赖周世澜的样儿:“阿澜,你瞧他对我好凶狠,月砂真是害怕呀。”
    周世澜笑了笑,他倒是不怕跟萧英动手,就怕占不住理。
    而元月砂轻盈的躲在了周世澜背后时候,却对贞敏公主手势示意。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贞敏公主一怔,忽而回过神来。
    元月砂为什么这样子做,贞敏公主心里面并不如何明白。
    这位海陵郡的青麟将军,她身上也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显得是让人难以猜测。
    萧英却也是慢慢的收敛了自己心神,隐忍自个儿的愤怒。
    这个时候,却不能让元月砂这个水性的贱货将这一池子水搅浑。
    萧英手掌捏成了拳头,捏得咯咯的响动,却努力平缓嗓音:“无论如何,这周家的人,怎么也不能扣住我的妻子不放。贞敏公主,可是我的妻子!”
    既然是他的妻子,那么就是萧英的人,那么就任由萧英捉,也任由萧英动手。
    周家凭什么管这档子闲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贞敏公主却也是提着裙子,便是又扭头就跑。
    萧英也是一怔,旋即大怒,这百里敏还没完没了。
    元月砂嗓音又急又快:“萧英你不准走,你得罪了周家,难道还想要这样子随随便便就走了。你们北静侯府,差点弄死阿淳,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周世澜也将萧英路堵住,慢吞吞的说道:“月砂所言,那也是有几分道理。”
    元月砂倒是微微有些出乎意料了,毕竟周玉淳和周幼璧也不必提了,周世澜并不傻,却还是乐得糊涂,真管这档子闲事。
    从礼数上来讲,萧英还真是理直气壮。
    可是元月砂才不理会这所谓的礼数,她偏要搅浑这趟浑水。其实今日,元月砂并没有什么计划,毕竟这一切太突然了。元月砂心念数转,无论如何,自己今日必定要绞尽脑汁,用尽所有的法子,不能让萧英捉了贞敏公主回去。
    贞敏公主是萧英的软肋,一旦逃走了,那便是能引诱萧英犯错。
    就好像是战场上,有时候你会有备而战,可战场上变幻诡谲,有时候又要随机应变。
    飞将军青麟,在战场上一直都是让人头疼的角色。
    周玉淳更娇滴滴的叫嚷:“哥哥,你要为淳儿讨回公道啊。淳儿如今是见不得人了,可是,可是怎么能让个下人欺辱?”

150 误撞白莲花

  
    周玉淳更娇滴滴的叫嚷:“哥哥,你要为淳儿讨回公道啊。淳儿如今是见不得人了,可是,可是怎么能让个下人欺辱?”
    周幼璧幸灾乐祸,煽风点火:“侯爷,要是人家萧家随便一个下人,都能将你心肝儿肉的妹妹给伤了,这让我们周家的脸面往哪里放?若不是侄儿来得及时,阿淳已然是被人家给弄死了,再毁尸灭迹。”
    说到告这个刁状,周幼璧可是厉害得紧。
    更何况,周幼璧也是看出了周世澜的心意,还不趁机这样子说。
    萧卢却十分恼怒,他自然绝没有要了周玉淳性命的意思。
    若不是周玉淳不依不饶,非得要阻拦自己去抓贞敏公主,那么自己也是不会一时失手。
    不过说到底,他到底也是对周玉淳升起了几许的轻鄙之意,故而方才是这样子的轻忽。
    否则,也是绝不会一推周玉淳。
    哪里想得到,周玉淳这样子的娇弱,却也是险些出了事情。
    周世澜叹了口气,轻轻的腰间一拂。他腰间本来就系了一条明玉般的衣带,如今轻盈扯下,轻轻的一抖,那玉片一块块的咯咯响动,居然是化为了一柄明辉流转的玉刃。
    周世澜却也是不觉朗声说道:“没错,萧英,今日你非得给我们周家一个交代。”
    他拦住了萧英,那也不是因为贞敏公主了,而是萧英得罪了周家。
    萧英瞧着贞敏公主那纤弱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心中的恼怒之意却也是愈发浓重。
    是了,这是第二次,让贞敏公主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他原本气定神闲,笃定那一切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贞敏公主就算是想要逃走,可那也不过是自己一个有趣无比的游戏。哪里能想得到,今日自己缕缕受阻,竟然好似被人算计好了一般。
    萧英蓦然有一缕错觉,那就是今日倘若是让贞敏公主逃走了,那么也许,自己就再也得不到贞敏公主了。一缕淡淡的恼恨之意,顿时也是涌上了萧英的心头了。
    一瞬间,萧英的眸子之中,却也是顿时泛起了决绝之色。
    他手臂一挥,蓦然手中利刃,却也是砍断了萧卢的手臂。
    那手臂齐根而断,鲜血流满了一地。
    萧英却也是面色微凉,流转森森寒意,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听到了萧卢十分凄厉的嗓音。
    周玉淳又几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只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惧意浓浓。
    那一股子血腥之气熏了过来,竟似要让周玉淳就这样子的晕倒过去。
    可这对于萧英而言,却也是不算什么。就好似那只小貂不能让萧英去寻到刺客,便是立刻化为了模糊的血肉。
    他的属下不能为他带来了贞敏公主,反而招惹了这些事情。既然是如此,萧英当然也是绝对不会客气,甚至因此狠下下手。
    而元月砂那纤弱的身子,却也是轻盈的躲在了周世澜的背后,身影凉凉,柔弱生姿。
    少女精巧的脸蛋之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也是流转了一缕晶莹透润的光辉。
    好一个萧英,果真是够狠辣。便算是自己的忠奴,一旦没有用了,立刻好似不受宠的猎犬,立刻被主子击毙。
    萧英嗓音却也是凉凉:“这是下人自作主张,一条手臂,周家阿淳可是满意了。”
    周玉淳已经是吓得脸蛋发白,非得要周幼璧将周玉淳轻轻的扶住了,才让周玉淳不至于就这样子的倒了下去。
    萧英的问话儿,周玉淳又哪里答得上来了。
    萧英血淋淋的剑锋,却也是比着自己奴才的咽喉,言语更加森然冷锐:“若是阿淳不满意,可要我杀了他?”
    萧卢痛极了,一张脸狰狞无比。可他毕竟是被萧家给驯养了,被萧英这样子一闹,眼底充满了仇恨,可是那仇恨却也是冲着周玉淳的。
    那双大大的眼睛,就这样子瞪着周玉淳,吓得周玉淳尖叫连连:“不要,不要。你,你饶了他吧。”
    要是萧英杀了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奴才,会不会变成了鬼,来找自己报仇。
    萧英慢慢的将染血的剑合入了剑鞘,冷笑着便走。
    他与周世澜擦肩而过时候,蓦然恶狠狠的盯了元月砂一眼。
    这个少女,简直是满腹心思,精于算计,而且,还格外的诡异。
    想到了这儿,萧英不觉眯起了眼珠子。
    元月砂这一身纤弱的体态,倒是令他觉得眼熟得紧。只不过如今,萧英急着将自己最心爱的贞敏公主捉在手里面,倒也是无暇细思。
    却也是没理会那么多,摆脱了周家纠缠之后,萧英更是冲冲的掠了上去。
    周世澜瞧着地上浑身是血的萧卢,倒也毫无同情之意,有些无奈耸耸肩膀:“月砂,你瞧还能怎么办。”
    也只能这样子了,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都是已经做了。
    周家也有属于自己的立场,其实自己原本就是不应该理睬这档子的闲事。
    然而元月砂却是轻轻的抬起头来了,她轻盈的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流转了倔强。
    仿若有缕缕的火焰,轻盈的在元月砂眼底闪动。
    “周侯爷,月砂是绝对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人。”
    眼见元月砂对贞敏公主之事如此留意,这也是让周世澜内心之中充满了疑窦之意。
    然而那些个要询问的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周世澜一笑,却也是跟上了元月砂冉冉如云彩一般离去的身影。
    一旁的周玉淳终于也是支持不住了,嘤咛一下晕倒。
    周幼璧赶紧将周玉淳给扶住了,瞧着已然远去的周世澜,也只能人命,和杜鹃一道送周玉淳回去休息。
    周世澜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在风中却也是轻盈的飘散,飘逸得好似一片淡蓝色的云彩了。
    他伸出手,想要拢住了元月砂的手臂。触手之极,元月砂不由自主的闷哼了一声。
    周世澜顿时也是松开了手,若有所思。
    触手所及的感觉,元月砂的手臂分明也是被竹子这样子的固定好了,可见之前手臂已然是骨折。
    她这样子一个娇贵的姑娘,又已经是县主了,怎么会受伤呢?
    元月砂那双黑漆漆的眸光扫了周世澜一眼,周世澜也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并没有多问。
    周世澜忽而轻轻一笑,在元月砂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得罪了。
    他伸出了手臂,施展了轻功,带着元月砂在京城街巷之上轻轻的掠动。
    那清风呼呼的吹拂过元月砂的耳边,周围的景物也是一片片的往后面倒了去。
    红阁子的清莺小院之中,百里聂轻轻的品尝了一块糕点,又慢慢的喝了小半杯的桂花酒,舌尖由着桂花糕的甜腻与清酒滋味相糅合,形成了一股别样的滋味。
    他的孝顺儿子姜陵也是亲自奉茶,送上一壶新泡好的瓜片,以供百里聂享受。
    百里聂却禁不住啧啧两声,一副极感慨样儿。
    “咱们长留王府,还用得着阿陵你亲手泡茶,服侍父王?”
    姜陵容色恭顺而认真:“这也是阿陵一番孝顺之意。”
    百里聂微笑说道:“可是父王也是好奇,原本应该侍候父王的婉婉,又到哪里去了。怎么轮得到你来泡茶,这样子的殷殷切切,聊表孝心。”
    他略略有些苍白的手指,有些无聊的刮过了唇边那么一点糕饼屑,又用一块干净的帕儿轻轻擦去了唇角淡淡的酒渍。
    更伸手,亲自倒茶,递过去给姜陵。
    姜陵大咧咧接过:“婉婉总归是风叔叔的人,父亲让她扫地做饭,打扫庭院兼煮茶温酒,想尽了法子折腾人家。陵儿瞧在了眼里,也是不忍心的。”
    他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水,蓦然面色一变,有些古怪。
    一股子苦涩之意,顿时也是涌满了姜陵口中,让姜陵一口喷了出来。
    百里聂缓缓伸手揉揉自己的下颚,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
    而百里聂口中却缓缓问道:“当真?”
    姜陵毫无廉耻的抹去了唇角水痕,一脸认真、坦然:“当然是真的,我对父王的孝顺,更没什么可说的。”
    姜陵不觉顺手摸了酒杯,喝了一杯甜甜的桂花酒。
    还是酒好喝,茶水那种东西,喝到嘴里都是苦而无味,他向来都毫无兴趣。
    百里聂那苍白俊美的脸颊之上,一双眸子却透出了若有所思的深邃味道。
    咚的一下,奔跑的贞敏公主却也是栽倒在地。
    她华美的裙摆被乱柴生生的勾住,竟不自禁的摔在了地上,染得周身上下,均是灰尘。
    她扯了几下,除了将柴堆扯得啪啪的响动,竟似无甚用处。
    贞敏公主眼中流转了几许的决绝之色,伸手一撕,竟将那勾破的衣裙生生撕碎一片。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盼望能离萧英远一下。
    刚才贞敏公主撞了一个妇人,那妇人以为她是从青楼里面逃出来的流莺,可谓是颇为同情。
    她指点贞敏公主,从这条巷子走出去,那便是朱雀大街,十分热闹。
    正因为人来人往,瞧见的人也是不少,那么有些人必定也是不能如何的放肆了。
    贞敏公主也这般匆匆的掠了出去。
    她长于皇宫,甚少出门,对于京城并不熟悉。
    什么子丑寅卯,东南西北,贞敏公主甚至并不如何清楚。
    外面的世界,对于贞敏公主而言,甚至是有些可怕的。
    可是如今,再如何可怕,再如何的令人心悸,却也是无法阻止贞敏公主的脚步,让贞敏公主顿时这样儿无比轻盈的掠了出去了。
    她走到了小巷的尽头,已然瞧见了热闹繁华的街道。
    这一刻,她蓦然是顿住了脚步,小停片刻,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便是从这清静的小巷子里面掠了出去。
    而那一道纤弱的身影,却也是悄然无声的跟随在了贞敏公主身后,轻轻的扯下了贞敏公主落下来的那片衣衫,赫然正是婉婉。
    她小心翼翼抹去了贞敏公主痕迹,甚至用一些特殊的药粉隐匿贞敏公主的气味行踪。
    饶是如此,婉婉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就算如此,只怕也是阻不住萧英。
    好在,阿陵说了,可以这样子的。
    她迅速扯下去面具,又换上了另外一张面孔,盯住了贞敏公主,却也是盈盈的这般跟随上去。
    朱雀大街之上,车马流水,人来人往,也可谓是说不出的热闹。
    当贞敏公主轻盈的身姿现身于此时候,她的狼狈和美貌,也是不觉引起了路人的留意。
    好一个绝色佳人,美丽如斯,却面上有伤,衣裙受损,也是不知道受了什么样子的刺激,才会来到了这儿。
    有些个男人,更忍不住在想,莫不是青楼里面逃出来的流莺,才来到了这儿。
    贞敏公主耳边响起了那些个人说话儿的嗓音,嘈嘈杂杂,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她听到了自个儿一颗心砰砰的跳,周围那么多议论之声,还有数不清的打量目光。
    这一切,都是让贞敏公主不觉绷紧了娇柔的身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也是不知道谁,伸出手,将贞敏公主狠狠一推。
    贞敏公主啊的轻叫了一声,一具身躯跌在了一边,竟硬生生的撞着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被撞了,轻柔的叫了一声,仿若是受了说不尽的委屈,道不尽的痛楚。只那么一声,就千般万般,惹人怜爱了。
    “你,你怎么撞着我了呀。”女郎嗓音娇滴滴的。
    不知怎么了,贞敏公主听了,竟然是觉得有些耳熟。
    然而不及细思,贞敏公主就被一把巨力推倒,摔倒了地上。
    石煊一把恶狠狠的推开了贞敏公主,俊秀脸颊之上透出了恼恨之色:“哪里来的青楼女子,怎么敢冲撞雪姐姐。”
    至于那个被撞的女子,自然也是李惠雪了。
    她满脸娇柔,受惊之后的脸蛋儿更是柔弱可怜。
    那么一张秀润脸孔,瞧着更是容色楚楚。
    石煊就好似李惠雪身边的忠犬一样,分明是不容李惠雪受那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暴躁的惩治每一个带给李惠雪伤害的人。
    就好似如今,石煊对待贞敏公主一样。
    贞敏公主并没有将李惠雪撞倒,可是石煊已然是推倒她了。

151 白莲花的善良(二更)

  
    石煊那一双眸子透出了森森的恼意。
    李惠雪身子娇柔,身子本来也是不好,这些年来,也是用药养着。来到了京城,李惠雪更是时时用药,调养那娇滴滴的身子。如今受了这样子的惊吓,还不知晓李惠雪会不会被吓出病了。本来远道而来,如此辛苦跋涉,前来京城,不就是委屈了李惠雪了。
    李惠雪方才也是吓得一惊,如今她泪水盈盈,却也是轻轻用手帕儿,这样子擦拭了脸颊,委委屈屈的。
    她轻轻的抽泣了一声,仿若惊魂未定。
    石煊有些心疼,旋即方才极恼恨的去瞪那摔倒女子。
    也不知晓哪里来的流莺,竟如此鲁莽,冲撞了李惠雪了。
    然而乍然一瞧,石煊却也是顿时瞧得呆了呆。
    眼前的少女本来就有那么一张绝色的容貌,如今虽然面颊有几分淤伤,这非但无损她的丽色,反而更增了她的几分动人可怜。
    贞敏公主一路小跑,脸颊之上也是不觉染上了那么一层浅浅的绯红,娇艳无双。
    尤其是是那一双眸子,凄楚之中,竟不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倔强。
    如今贞敏公主坠落了尘埃,她眉头轻皱,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痛楚之色。
    石煊毕竟是个少年儿郎,也不自禁的为贞敏公主那绝世姿容所震慑,呆了呆。
    李惠雪眼见石煊没了声音,也有些奇怪,放下了手帕,便是瞧见了石煊呆滞的神色。
    李惠雪摇摇头,忍不住想,石煊到底是年少慕艾,这平日里虽然是对自个儿心心念念的,可如今当真见着美貌的女郎,也就看呆了。
    她自然也不是小气的性儿,也不至于人家撞了撞,就记恨人家了。不过石煊平时对自个儿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李惠雪虽也嫌石煊这少年郎霸道了,可如今心里却也是有些不自在。
    李惠雪却又有些自怜自伤,自己到底死了夫君的,岁数又大了,哪里还能跟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比。这非得要去比,不是让人笑话,让人觉得自个儿是爱作妖的寡妇。
    这么一想,李惠雪这伤心之意,却也是不觉又涌上了心头了,酸溜溜的。
    毕竟,这姑娘瞧着应该不是正经人家姑娘,却到底年轻美貌不是。
    李惠雪轻轻说道:“煊儿,你还不将人家这样子的扶起来,难道你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这话却也是有些酸意。
    可这酸话,却打消了石煊心中那一缕惊艳。
    他无不鄙夷的扫了贞敏公主一眼,眼前这个女郎虽然是美貌,可是哪里比得上雪姐姐呢?
    这天底下,虽然是有许多女子,可能是更加美貌年轻,可是这些庸俗的女人,却也是没有一个,能有李惠雪的温柔善良。她们都是无比俗气的女人,根本不能和李惠雪相比。就更不必提,眼前这个美貌少女应该是个流莺。
    石煊冷漠的瞧着贞敏公主,随即便是一扭身,来到了李惠雪的身上,轻轻的扶住了李惠雪。
    “雪姐姐,你就是这样子性儿好,也不知晓这样子下贱的女人,有没有将你弄脏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可是有些伤人。”李惠雪有些嗔怪的说道。
    这孩子就是这样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竟然是一点儿都容不得别的人呢。
    就在刚刚,李惠雪还以为,石煊会对这么美丽的小姑娘动心呢。
    想到了这儿,李惠雪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是有些吃醋,可要是这样子,那倒是好了。
    李惠雪却也是流露出了嗔怪之色,一副不允石煊再说什么的样儿。
    她却也是轻轻的伸出了手,扶起了贞敏公主:“是煊儿粗鲁了些,怎么这般待你这个娇滴滴的美貌姑娘?你瞧,也不知晓有没有受伤。”
    石煊在一边也是好生不满,雪姐姐就是太善良了。
    明明是被这女子冲撞了,这女人不知死活,还没有道歉呢,李惠雪就对这个姑娘关怀备至。
    贞敏公主眸光动动,忽而有些恍然大悟之色。
    李惠雪更不觉娇柔说道:“你,你是公主,你是百里敏?唉,好几年没有见了,我离开京城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呢。想不到如今,你居然是已然出落得这样子的美貌非凡了。惹得我呀,一时之间竟似未曾将你给认出来了。”
    贞敏公主轻柔的说道:“不错,你是雪姐姐。”
    她慢慢的捏紧了手掌,也是不自禁的忽而有了些个期待。
    是了,小时候,自己是见过李惠雪几次,交情倒也谈不上很深。不过贞敏公主依稀记得,李惠雪是个很善良的性儿。记忆之中,李惠雪就是嫁了东海了。
    既然是如此,能不能让善良的李惠雪帮衬自己呢?
    贞敏公主唇瓣轻轻的动了动,话儿到了唇边,一时却也是说不出口。
    石煊反而略略有些好奇,想不到这面颊之上有淤伤的姑娘,居然还是个公主。
    他来到了京城,也是听到满京城的人到处在议论这位贞敏公主。
    这其中固然是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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