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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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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低声道:“没事了,只是做梦罢了,我在这里。”
“你还没睡?”秦婉问道,伸手摸见他寝衣湿滑,“怎么身上湿湿的?”
“地龙烧得太暖,出了汗。”卫珩声音很轻,去拧了湿帕子来将她脸儿和手擦干净,而后才坐在床边,“乖,你且睡吧,我在这里。”
“无碍的,每夜都要魇一次。”秦婉乖巧微笑,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卫珩能够看见,一时也是笑盈盈的,“你去睡吧,我无碍的。”
“你先睡我再睡。”卫珩大手抚上她的肚子,柔声道,“臭小子,别再闹你娘了。”
许是因为刚醒来,他声音没什么活力,听得秦婉直笑:“要不要等生出来了,直接一顿好打?”
“你若不恼,我才敢打他。”卫珩呼吸有些急促,轻声回了一句,饶是笑着,但秦婉也能听出他似是有些累了,当即合了眼,不再与他多说。一直听到秦婉呼吸渐渐平稳,卫珩这才俯身在她额上一吻,起身打了帘子出去了。
第二日,卫珩还是起得很早,卯时打了拳,辰时叫醒秦婉,让她起身吃早膳,只是还是不肯抱她,让秦婉为此生了好久的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会呢?”卫珩大手抚着她的脑袋,“你呀,小脑瓜里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肯抱我?”秦婉苦兮兮的问道,扭着身子要他抱,卫珩无奈,只好抱了抱她,秦婉这才心满意足,自己乖乖的吃了早饭。用了整整一日给孩子做小衣裳,一直到申时,卫珩才回来,只是说不了几句话,就又说去了书房。
杜若皱着脸儿:“这是怎么了?好似大奶奶是鬼似的,见了就开跑?”又看着紫苏,“难道咱们谁得罪了他不成?”
紫苏摇头称不知,两人齐齐望着秦婉。后者也觉得有些不安,哪怕是前世,卫珩也从未出现过这样不愿抱她的时候,女人本就心思敏感,加上孕中多思,秦婉难免有些想歪了:“或许是因为……没有往日那样喜欢我了。”
“郡主不要多想。”紫苏一急,又用了往日称呼,“大爷不是那种人。”
不过半晌,秦婉就让人摆饭了,刚摆好饭,老妈妈便从外面进来,低声道:“郡主,有件事儿……老奴还是要同郡主说说。”她说到这里,让跟来的浆洗上人将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件寝衣,宽大非常,上面还有秦婉随手绣上去的鸳鸯图案,一看就知道是卫珩的。只是那寝衣从背心的地方到摆,淋淋漓漓的全是黑色,或者连成片,或者呈水滴状,看来颇有些奇怪。
见秦婉莫名其妙,老妈妈示意浆洗上人说清楚,后者忙道:“这是早上大爷命人送来的,小的今上午告了假,方才回来便赶紧干活,才见这件寝衣,这、这上面……全是血啊!”
作者有话要说:
o( ̄ヘ ̄o#)哼哼,我要开始虐了!
嘤嘤嘤君雅妹妹不要剧透,每次都被你猜到人家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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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
一听那寝衣上是血; 秦婉立时变了脸色; 想到昨夜自己的确是摸到他寝衣一阵湿滑; 他说是汗; 也就没有多想。勿怪昨夜他的声音听来那样低,只怕是流了一身的血,还强撑着安抚自己。
如此想着,秦婉愈发愧疚,示意浆洗上人将寝衣拿下去洗干净,又令杜若将金疮药取出来; 自己则带了紫苏往书房去了。书房灯火昏黄暧昧; 跳动着的烛火映得窗户都有些不真切。秦婉刚到了书房门前,就听见其中传来一声闷哼; 心中大恸,忙推门而入。
屋中只点了一盏烛台,显得昏暗无比; 卫珩上身赤/裸; 手中正拿着伤药,全然没有想到秦婉在这个时候会推门而入,顿时大惊:“婉婉——”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秦婉低声道; 正要上前; 他却扯了衣裳披在身上,“没有; 好端端的,我怎会受伤?”尽管如此说; 但随着他的动作,脸上肌肉不自觉的抖了抖,只怕是牵扯到了伤口,强笑道,“我没有受伤,你先回去吧。”
见他如此,秦婉咬着下唇半晌不语,心中愈发难过,眼泪簌簌而下。卫珩原是准备咬死了决不让她看到自己的伤,但她哭得泪眼滂沱,卫珩顿时慌了手脚:“婉婉、婉婉你别哭,我、我没事,真的……”
秦婉一面哭一面走近他,小心翼翼的将他衣衫除去,他肌肉纠结的后背上,背心有比她手掌还长的伤口,血肉模糊,现下正涓涓淌血。自怀孕以来,秦婉嗅觉比往日灵敏了些,对于异味更是受不住,血液腥甜的味道涌入鼻中,实在止不住恶心,反酸几次后,勉强忍住。紫苏捧了痰盒下去,又在冰窖起了冰块,凿碎了包好送了来。秦婉眼泪止都止不住,用冰袋包给他敷伤口。
趴在软榻上,卫珩一语不发,沉默的任由秦婉给他敷伤口,背上虽然冰凉,但他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秦婉哭得可怜,眼泪擦都擦不干净:“什么时候受伤的?”
“几日之前。”卫珩声音听得出隐忍,“从西南启程之时,被那贼匪头子砍了一刀。”他说罢这话,舒了一口气,秦婉却哭得愈发厉害:“几日前受的伤,现下都能裂开,你怎的不养好了跟大军一起回来?”
卫珩转头看她,半张脸埋在了枕头下面,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汗涔涔的,但却盈盈含笑:“我想你了。”又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婉婉不哭,我没事……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之后哭,我才不告诉你。”
“你有能耐就养好了伤再回来,那样我一辈子不知道。”秦婉啐了他一口,想到昨夜自己睡不安稳,他起身之时撞翻了烛台,定然就是那时,将伤口扯开的。而他不愿抱自己、不愿同床也是这个缘故,怕自己发现他身上有伤。
给他冰敷之后,秦婉细细给他上了药,又取了绷带来,将他背心伤口缠了好几圈,这才苦兮兮的抚着自己肚子,低声嘟囔着什么。她还带着几分哭腔,委委屈屈的样子让卫珩心疼得很,翻身坐起后,凑近了才听到她孩子气的说着“爹爹好坏,受伤了也不告诉娘亲,说甚不想要娘哭,其实他就是为了骗娘的眼泪。”“你爹爹是最坏的人了,咱们再也不要理他。”诸如此类的话。
卫珩忍俊不禁,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都要做娘的人了,怎的还跟孩子一样?”说到这里,他笑盈盈的拉着秦婉的手,“我不想你担心罢了,我能抗的,自然一个人抗。泪多伤身,你本为了我受孕育之苦,我自然不忍你再为我哭成泪人。”他伸手擦去秦婉眼角的泪珠,柔声哄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秦婉又抽噎了几声,才勉强止住眼泪。又拉了卫珩一起回去,强硬着要卫珩上床来,卫珩本要拒绝,但着实架不住她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只好乖顺的上了床,因背上有伤,只能趴着睡。这床很大,即便是躺下三四个人也绝不是什么难事。秦婉小心翼翼的躺下,小手勾住卫珩的手指,轻声说:“伤势这样重,明日就告假吧,我着实不放心你。明早也别去打拳了,伤患就要有些伤患的样子。”又挪动着身子将脑袋靠在他手臂上,“夫君,别让我和宝宝担惊受怕。”
卫珩次日便告了假,只留在府上养伤。众人皆知卫珩和夏竟成凯旋,却不知其中还有这样的伤势,几个交好的同僚纷纷来看望,朝中也有不少人送来物件表示关心,不过几日,往来的物品便堆满了两张桌子。对于这满满两桌子的东西,卫珩不过淡淡一笑:“其中虽不乏有真心关心我的人,但大多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这些人的嘴脸,卫家落败之时我就见过了。”
当年卫家落败,京中多少人对他避之不及,若非秦婉为他斡旋,让他感觉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不计回报待他好,而后郑太傅顶着京中非议收他为徒,悉心教导;夏将军也从不曾因为卫家不受待见而轻视过他,反倒是将他和夏竟成一起训练……若无这些人,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卫珩了。
自然也不会有现在堆满了两张桌子的补品。
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秦婉,她今日睡得格外香甜,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她清甜的香气萦绕在在鼻尖,让卫珩有些想入非非。大掌摩挲她的脸儿,卫珩心不在焉,淡淡说道:“将对大奶奶身子有好处的拣出来,剩下的,请三婶子主持,放入官中吧。”
他好几个月没能见到秦婉,若非她不方便自己也不方便,卫珩非要好好弥补这几月不知肉滋味的生活。
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秦婉才起得身来,给卫珩换了药,又让人端了四物汤来。卫珩怔怔的看着药碗,一时为难:“可不可以不吃?”
“怎就不吃了?”秦婉笑眯眯的问道,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良药苦口,吃,赶紧吃。”
卫珩神色发苦,他倒不怕吃药,但这四物汤惯常是女子小日子时候才吃,往日秦婉小日子时肚子疼,他还哄着她吃了好几次。迎上秦婉的眸子,他无声一叹,端了在手:“我自己吃。”旋即仰脖将一碗药吃尽了。
吃了接连半月的四物汤,卫珩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又出门去与大军汇合。皇帝当日下旨,令太子秦桓在城门迎接大军,重重有赏。
大军回京的那一日,沿途不少百姓观望,秦婉也是个好事之徒,当下就让人驾了马车往外面去了。远远的就听见脚步声,整齐划一,好似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声音好似雷霆阵阵。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欢呼来,皆是伸长了脖子去看。秦婉打了帘子望出去,官道上已然多了好多身披铠甲的军士。为首的两人,一身戎装,英武不凡,阳光在他们铠甲上镀了一层金色,衬得容颜愈发英俊,正是卫珩和夏竟成。
在场也有不少官家小姐,看着卫珩和夏竟成,不免红了脸。卫珩和秦婉早就是夫妻,这些官家小姐自也是不愿委身做妾,自然大多都盯着夏竟成。秦婉望了一眼,放了帘子,低笑道:“我看夏表哥这次,可定然是逃不过桃花运了。”
秦桓早已等在了城门外,待军队行到了城门前,这才朗声笑道:“诸位爱卿不辞辛劳,为我大熙民生,劳苦功高。”
卫珩等皆行跪礼,道:“臣等为民生而战,万死不辞。”
在场之人都是上过现场的英武汉子,呼声震天,看来格外提劲。秦婉坐在马车之中,见秦桓亲自敬酒,一时也是笑出声来。她记得,前世她嫁给卫珩之后,他第一次出征凯旋之时,也是如现在一般。只是那时候,他比现在更为沉稳。那时紫苏杜若一边一个拉住自己,笑盈盈的说:“将军真能耐,咱们家夫人到底还是有福的。”
那厢秦桓正论功行赏,当众宣读圣旨,并封卫珩为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夏竟成为从三品云麾将军。两人自是谢恩不提。
秦婉看到这里,忽的笑出来,只转头命人驾车回去。杜若何曾见过这样多英武的男儿,看得如痴如醉,见秦婉要走,急得很:“大奶奶,咱们再看一会儿可好。”
“这样舍不得?我明儿个就让卫珩给你做媒,给你说一个当兵的可好。”秦婉笑着点她脑门,“再让你看看,看中了哪个跟我说,总归上一次,皇伯父也同我说要给你指个好人家。我定然以嫁妹子的份例嫁你。”
杜若顿时臊得面红耳赤,扭着身子不肯再理秦婉,秦婉和紫苏笑得厉害。一行人回了卫家,秦婉亲自下厨做了卫珩爱吃的菜,足足摆了一桌子。刚布上菜,卫珩便回来了,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大掌拢着她隆起的小腹:“身子重,就不要下厨了。”
“卫将军回来了?可不要闻,一身的油烟味。”秦婉笑着拍开他的手,正要去洗洗,就被卫珩抱起,“婉婉身子重,我抱婉婉去。”
秦婉一时羞赧,拍了他一把:“不许动手动脚。”又觉得身子悬空十分不适,搂着卫珩的脖子:“你伤势还没好,今日吃了酒,看在是太子哥哥敬你的份上,我且不与你计较。”
将她抱到浴池之中,卫珩给她擦身子,她肌肤滑腻,摸着让卫珩满脑子想入非非,偏偏秦婉并未多想,搂着他脖子问道:“今日既是凯旋,几时向皇伯父献捷?”
“过几日,陛下在宫中设宴,论功行赏。”卫珩大手游移在她肌肤上,愈发贪婪的看着她。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碰婉婉了……
隐隐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太过露骨。秦婉重新穿上衣裳,低声道:“我也要去。”
“好。”卫珩抱了她回去,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孩子有没有闹你?”
“倒也还好。”两人坐下后说了不多时的话,吃过晚饭后散了步,两人也就准备安置了。昏昏的睡着,秦婉只觉得身边的卫珩翻来覆去,忽的床板一轻,秦婉忙睁眼,见他正往外去,也是狐疑:“你要去哪里?”
“婉婉睡吧。”卫珩忙坐回来,轻抚她的脸儿,“我马上回来。”
“你是不是……”她有些忸怩,想到方才在身上摩挲的大手,秦婉愈发脸红,“我前些日子问了,说现在是可以、可以……”
哪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卫珩顿时笑了,坐在她身边,大手捞着她腰儿,轻咬她的耳垂:“可以什么?”
“你这人……”秦婉娇娇的嗔了他一句,小手解了他的腰带,“我在上面,你轻一点,不许弄哭我。”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被骗了吧~
哪里能那么容易虐起来嘛~
欢欢要是说珩哥哥忽然不喜欢婉婉了你们也不会信呀【摊手】
下章重回剧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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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
西南剿匪大捷; 让多少人对卫珩和夏竟成两个年轻的武状元刮目相看。这次西南剿匪; 让京中众人都明白两人并非纸上谈兵之人; 加上两人现下皆是三品以上的高官; 自然让更多人动了心思。多少官家小姐芳心暗许,却也不敢对卫珩动多余的心思,只将目光放到了夏竟成身上。
今日本是皇帝宴请剿匪中有功之人的日子,作为卫珩的家属,秦婉当然是要出席的。待送了卫珩去上值,秦婉梳洗了一番; 拣了轻巧的首饰戴上; 这才挺着肚子往宫里去了。随着月份渐大,她肚子圆滚滚的; 行动也有些不方便。才进了宫,就见秦姝在外面,颇有些踌躇的样子; 秦婉一怔; 旋即笑道:“小姝身子好了?”
“嗯。”因着瑞安郡王被诚国公世子蒙蔽,要秦姝下嫁的缘故,让水灵灵的小县主卧病不起; 好在瑞安郡王到底舍不得小女儿; 回绝了诚国公府的提亲,秦姝这才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卧病; 她还是有些消瘦,局促的望了秦婉一眼; 张口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吧,难道还有什么不安的缘故?”秦婉笑道,比起秦姝的消瘦,她这些日倒是丰腴了不少,每日都被卫珩哄着吃好多好吃的,加上孩子从不闹腾她,连孕吐也几乎是没有的,让秦婉渐渐胖了起来。
秦婉黯然的摇了摇头,静默了片刻,才问:“他……什么时候来?”
这个乖巧的小姑娘经历了诚国公世子提亲一事,倒是深沉了不少。若是不知这个“他”是指夏竟成,秦婉也算是白活了两辈子,笑道:“他和卫珩都还在皇伯父那里,一会子就来了。”
秦姝轻轻点了点头,旋即问道:“和宁姐姐,现在的他,我还配得上吗?”
秦婉一怔,前世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卫珩这般的人,实在不是被褫夺郡主封号的自己能够配得上的,加上自己体弱多病,实在有些辱没了卫珩。有一日她与卫珩说了这话,卫珩还怔了怔,旋即笑着问她:“那我若是山野村夫,倒是配得上现在的婉婉了?”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则捏着她的脸儿,“我的傻婉婉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我还不够好。怎会有婉婉配不上我的说法?”
想到这里,秦婉一阵好笑,“你呀,想得太多了。”秦姝撅了撅嘴,似是想说什么,奈何还是没有说出来。在懿宁宫向太后和皇后请了安,又说了大半日的话,众人也就齐齐的往重华殿去了。
今日宴请之人并不多,大多都是此次的功臣,除了雍王和瑞安郡王两个王爷过来作陪之外,都没有旁人来。殿中长几纵横,烛光旖旎暧昧,太后今日倒是欢喜,招了秦姝在跟前,上下看过,笑道:“小姝出落得愈发貌美了,只是瘦了些,前些日子病空了,可要加紧补回来才是。”
秦姝忙称是,但她生性腼腆,被太后夸了一番便脸红耳赤的,正巧秦婉觉得腿酸了,让秦姝陪自己出去走走。瑞安郡王妃笑着让秦姝出去,欲言又止,被太后拦住:“罢了,咱们这些做老的,何必拘着孩子们,随他们去吧。”
如今日薄西山,残阳如血,秦姝并没有多高兴,陪秦婉在宫苑中走了几圈,绕到第四圈时,又听宫门隐隐有些喧哗,有几个内侍的声音:“两位大人金安。”循声看去,见卫珩和夏竟成先后进来,皆是笔挺的大衣裳,看来十分重视此次。见到夏竟成那一刹那,秦姝脸上又黯淡了几分,由得卫珩来扶秦婉,自己立在那里不说话。
“孩子今日有没有闹你?”大掌抚了抚秦婉的肚子,卫珩很不放心,他问过卫家三夫人,说是女子怀孕极为辛苦,孩子动辄闹起来,便是一日不得安生。这话让卫珩满心眼里都是担忧,恨不能自己替秦婉受了这罪过。
秦婉笑盈盈的靠在他怀里:“他很乖,一直没有闹我。只是我坐久了腿酸,这才出来走一走。”一面说,她一面想转头去看秦姝和夏竟成两人,但卫珩长臂一展,将她揽着往殿中去。秦婉撅了嘴:“看一看又怎了?”
“看一看又怎了?”卫珩尾音微微扬起,笑着捏了捏秦婉的下巴,“我在这里,难道比不得他二人好看?”
他勾着唇笑,好像整张脸都在发光,璨如星子的眼眸就这样笑看着她,好似旋涡一样,将秦婉魂儿都给吸了进去,自信之中又有几分疏狂,好看得要命。秦婉扭了扭身子,闷闷的说道:“你好看,你好看还不成吗?”
“既是我好看,那婉婉就好好看我,也只许看我。”卫珩笑道,揽着她进了殿,“在西南缴获了不少物件,还要献宝呢,婉婉进来陪我就是了。”
纵然恋恋不舍,但秦婉还是半推半就的跟着卫珩进去了。宫苑中只留了夏竟成和秦姝,两人许久没有见面,秦姝有些局促,一语不发转身要走,夏竟成忙叫道:“小姝儿,你瘦了好些,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饭?”
那日他凯旋,秦姝本是要去,奈何身子实在下不得床,瑞安郡王虎着脸,将她锁在了房中。秦姝一直觉得遗憾,后来托人向夏竟成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可是不想跟着夏竟成回话一起来的,就是夏家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心中酸楚难当,秦姝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以为我能好好吃饭?你怕不是不知我这心里好似油煎一样。”夏竟成怔怔不知说甚,秦姝眼圈儿都红了,“我知你素来是个浪荡性子,当日对我欲行不轨,怕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如今也见过不少官家小姐,个个胜过我,你眼里怕也早没有我了。”
秦姝一直都是很乖的姑娘,现下竟然会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来,夏竟成咬了咬牙,一把扯住秦姝的衣袖,气急败坏的低吼道:“对你欲行不轨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我不仅想对你欲行不轨一阵子,我还想对你欲行不轨一辈子!”
被他这话给吓到了,秦姝本是泫然欲泣,但现下连哭也忘了,直愣愣的看着他。夏竟成这几日也是一口邪火憋在心里,倘若依了他,那些上门来的媒人阖该全扔出去,不少位高权重者派人前来给自家姑娘提亲,但夏竟成心有所属,哪里去理这起子人?见秦姝看着自己,心里愈发烦闷,大手微微用力,将她白皙的脸儿挤在一起,秦姝眨巴眨巴眼睛,愈发可爱。夏竟成勾唇一笑,低声道:“小姝儿是不是吃醋了?”
秦姝哪里肯承认,扭着身子要逃离夏竟成的魔爪。后者笑道:“不说话就是默认,实则你何必吃醋?我这些日子也不胜其扰,那些劳什子官家小姐,加在一处也比不得你一人好。”
重华殿外隐隐传来几声人声,秦姝好似惊弓之鸟,慌忙挣开了夏竟成的手,转头就向着殿中快步走去。来人正是皇帝和两个作陪的王爷,夏竟成心情很好,转头向三位问了安,就恭顺的立在了一旁。
瑞安郡王一眼就认出了秦姝的背影,蹙了蹙眉,黑着脸望了夏竟成一眼。被他目光扫到,夏竟成浑身僵了僵,旋即报以恭顺的笑容,瑞安郡王拧着眉头,似是有些不满,哼了哼,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瑞安郡王的不满视而不见,皇帝和雍王率先进了殿中,殿中众人纷纷起身迎接。天色渐晚,殿中酒香四溢,秦婉只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似是有些不舒服。见她如此,夏昭华柔声道:“若是不舒服,就先到偏殿去吧,好歹是双身子的人,不怜惜自己,也要怜惜孩子啊。”
“我没事儿。”秦婉展眉微笑,“不过是坐久了,腿有些发酸,一会子站一站就好了。”说罢了,又望向了卫珩,后者正与几个同僚说话,神色十分肃穆。秦婉目光刚落在他身上,他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当即抬起头来,那肃穆的神情顿时瓦解,换上了温柔的笑意来。秦婉心里暖烘烘的,只是浅笑不语。
两人早就是心有灵犀,一颦一笑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卫珩心情大好,对同僚敬来的酒皆是摆手,称自己伤势未曾痊愈,不再吃了。众人倒也不尽兴,夏竟成则挤了眼睛笑道:“诸位难道不懂?家有娇妻,如有一宝不是?”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自然都明白,大笑着不再敬卫珩酒。卫珩只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只望了夏竟成一眼。皇帝今日吃了几杯酒,也是心情大好,望着夏竟成笑道:“夏卿还不曾说亲不是?”
自打归京以来,不知多少达官显贵都向夏竟成提亲,愿将女儿嫁与他,让夏竟成不胜其扰。加上今日秦姝对他发了火,夏竟成一时更为尴尬,低声道:“臣……还不曾。”
“那朕与你一个媳妇如何?”皇帝堪堪一个酒嗝,望着瑞安郡王笑道,“朕将小姝赐婚给夏卿,你看如何?”
不想皇帝竟然会说这话,殿中一下就安静了,秦姝哪里想到皇帝会公然谈论自己的婚事,顿时臊红了脸。夏竟成喜忧参半,若是皇帝金口玉言,他能够娶到秦姝当然是最好的。但秦姝是个乖巧的姑娘,若是他们的婚事得不到瑞安郡王的祝福,只怕是……念及此,他忙看向了瑞安郡王,后者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愈发的冷漠:“凭陛下做主。”
见他虽然脸色发青,但态度缓和,夏竟成沉吟片刻,忽的笑了起来,起身向皇帝和瑞安郡王一揖:“若得县主为妻,臣必将一辈子珍视她,倘若做不到,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这样狠毒的誓言让在场诸人面面相觑,若非在皇帝跟前,只怕不少人要窃窃私语。秦姝更是羞红了脸,既是甜蜜又是后怕,下意识看向了自家父王。但不想,瑞安郡王脸色十分冷漠,就好像没有听到过这件事一样。作为女儿,秦姝对于父亲还是很了解的。若真是不愿自己嫁给夏竟成,即便不跟皇帝争执,他不会这样快说出这话来。秦姝自然是明白的,顿时心儿滚烫,笑了起来。
皇帝笑道:“诸位爱卿都是见证,来日夏卿如若违了这誓言,天理昭彰。”又笑道,“既是如此,朕今日做主,将瑞安郡王幼女指婚给云麾将军夏竟成。”
众人纷纷起身恭贺夏竟成,殿中顿时热闹。秦婉好笑之余,却见卫珩不见了踪影,心中顿时一沉,起身就想出去找他,卫珩却从外面进来,皇帝大笑道:“朕听闻,卫卿和夏卿在西南剿匪之时,查抄贼窝,发现了不少奇珍异宝,且带上来,给朕与众位爱卿开开眼界。”
“陛下言重了,贼匪之物虽是珍惜,却也断然不能称之为开眼之地。”卫珩一面说,一面转头,扬手令人捧了一个锦盒进来,其中盛着两个白玉所制的酒杯,酒杯通体晶莹,上面刻着四爪龙,只是比一般酒杯大了许多,杯壁很厚,不知什么缘故。看出在场之人的狐疑,卫珩取了酒来,缓缓倾注在其中一个,不多时,就见杯中升腾起热气来,酒香四溢,伸手去探,酒杯已然热了起来,让在场之人无不啧啧称奇。
太后似笑非笑:“区区山匪,竟然也能弄来这回暖杯。怕不是西南哪个州府的刺史昧了良心,贪了不少银两。”这话让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贪腐二字一向是不能说出口的,这话当然也只有太后敢说出来了。
想到西南几州的刺史,卫珩冷笑,也不说话,示意几个内侍将东西抬上来,那物件颇为沉重,是一座阔约一丈的白玉玉山,碧玉做草,珊瑚为树,上面甚至嵌着白玉雕成的小动物,看来仿佛是一座真正的小山一样。在场诸人几乎个个出身显贵,皆是被这玉山的奢侈给唬了一跳,纷纷低声说着什么。
那玉山落地,沉重震得地面都有些许颤动。那白玉玉山在烛火照耀下,通体映衬出温润光泽,显得美玉琢成的小动物栩栩如生。秦婉正待再看,太后脸色顿变,拍案而起,厉声道:“还不将卫珩给哀家拖下去!”
方才还其乐融融,太后却顿时变了脸色,让众人不明所以。秦婉只觉得不好,忙不迭寻着太后的目光看去,却见那通体晶莹白皙的玉山之上,竟然卧了一只碧玉制成的玉蟾。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你们懂得~
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准备完结啦~
小天使们想不想看前世的番外呢~征求意见啦~
前世
这变故来得太快; 在场诸人大多没有反应过来; 更不明白何以方才还笑眯眯的太后; 现下却勃然大怒; 要人将卫珩拖出去。
而秦婉脸儿微微发白,看着卧在白玉玉山上的碧玉玉蟾,心都凉了半截。前世就是这一只玉蟾,害死了阿羽,让秦桓被圈禁至死,更让秦婉失去了所有的庇护。
钱贵妃和赵王母子二人; 可谓是太后的噩梦。因为有他母子二人的存在; 太后这个本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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