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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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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如今是婉婉的未婚夫婿,若想进来,谁敢拦我?”卫珩笑盈盈的说道,将自己一身的寒意烤化了,这才要抱秦婉。秦婉顿时忸怩,生怕给他闻见自己身上隐隐的血腥味,指了指罗汉床的另一侧:“去坐那里,不许招我,今日不许动手动脚,不然我就不理你。”
  
  自两人定情以来,秦婉从来不抗拒卫珩抱她,今日却忽然改了习惯,让卫珩一瞬间愣了愣,旋即低声道:“婉婉……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恼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他好似受了委屈,这可怜的语气让秦婉顿时心软,但女子小日子到底是羞人,秦婉张了张口,也不敢说出来,只拉着他:“不是你……我、我今日不太方便,过几日再让你抱好不好?”
  
  “是不是受了寒,不舒服?”卫珩立时紧张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将秦婉抱在怀里,额头相抵,“我起先进来便觉得屋中太暖了些,有没有让太医来?”
  
  秦婉立时尴尬,挣扎了几次才抽身离去,偏生这厮鼻翼微动,径直伸手到了她小腹,轻轻的摸索着,秦婉脑子顿时炸开,一把将他推开:“摸哪里呢?”
  
  见她脸儿都憋红了,卫珩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从未见过秦婉反应如此激烈,又寻思着自己似乎的确孟浪了些,一时也是胀红了脸。偏偏秦婉以为他明白了是为何,这才红了脸,一时更是恨不能钻进地里去,挪动着身子缩到罗汉床一角,还不忘将自己的嫁衣拿到身边,遮住半个脸儿:“就是小日子到了,你不许笑话我……”
  
  卫珩挑了挑眉:“什么?”什么叫小日子?
  
  秦婉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不解的模样,忽的明白了过来——卫夫人去世得早,卫珩身边又没有女人,自然不知道何为小日子。前世他虽然从未说过,但自己嫁给他后第一次小日子,他也是给唬白了脸,足足一日未去当差,一直将自己抱在怀里,好似一放手,自己就要飞了一般。
  
  想到这里,秦婉顿时笑了起来,摇头说:“没有什么。”见他不放心,目光直往自己小腹看,一时撅了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不许杞人忧天。”
  
  卫珩抿紧了唇,神色颇有些委屈,也不去看她,那模样将秦婉心都看化了,忙拉了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婉婉凶我。”卫珩低声道,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婉婉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委委屈屈的样子让秦婉怜爱不已,只怕他担心,忙不迭的拉了他的手:“卫珩,我没有凶你,我最喜欢你了。”
  
  “当真?”他问,秦婉笑:“自然当真。”话音刚落,却见卫珩勾唇笑了起来,旋即在她唇上点了点:“真巧,我也最喜欢婉婉了。”
  
  见他扮猪吃老虎,秦婉顿时气结,将嫁衣一股脑儿盖到他头上:“你欺负我,仔细我不嫁了!”
  
  *
  
  大熙素来是有惯例,元月初一由皇帝亲自写了福字分发到各个大臣府上,是以昨儿个陪太后守岁之时,皇帝就令弟弟来与自己一块写,兄弟俩忙活了大半夜,这才写了成百上千个福字。秦婉当日也不曾回雍王府,只是和宋夷光钻一个被窝,偏生宋夷光因为第二日就要出嫁,一直兴奋到天际发白也不曾睡着,秦婉与她说着说着便支撑不住,自行睡去了。
  
  而到了第二日,宫中便着实热闹,本就有命妇进宫来向皇后太后问安,加上宋夷光傍晚就要出嫁,显得宫中更是热闹。因为秦仪前些日子的事,陆妃本就不受待见,现下好容易秦仪回来了,陆妃也重回众人视野,看着连皇帝都开了私库给宋夷光好几样陪嫁,想到至今还被皇帝关在宫中的四公主,心中就是一阵妒恨。
  
  小四分明是陛下的亲女儿,现下也给陛下不闻不问,宋夷光了不起就是个忠臣遗孤,难道能尊贵过四儿去?
  
  但这话陆妃可不敢说,就是在她最得宠、还是贵妃的时候都不敢说,不然皇帝和太后,谁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尽管陆妃愤愤不平,但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是以她是如何作想都无人去管。自午后开始,懿宁宫便整个忙活了起来,太后连自己出嫁时候的长命锁都给了宋夷光,待几个婆子将宋夷光抬出去的时候,太后眼眶发红,低声叹道:“她初初来我跟前的时候,还小得可怜,不哭闹,每日就陪了我,就端了小凳子去门口坐着,若是问她,她则说要等爹爹回来。”太后一面说,一面擦了擦眼睛,笑道,“转眼,这小傻丫头都出嫁了。”
  
  柳家接连喜事,迎亲的声音似乎响彻云霄。今日送亲的队伍之中,宋将军昔年的旧部也来了,队伍那样长,好不热闹。卫珩和夏竟成也在迎亲的队伍里面,只陪在柳穆清左右。被夏将军揍得卧病一月有余,夏竟成瘦了许多,脸上似乎也少了些吊儿郎当的笑容,变得成熟了几分。
  
  柳家是大熙的世家,宋夷光又是正经八百的郡主,两人的婚礼,自然来了不少达官显贵,连雍王都来了,更不必说其他的皇亲。秦婉甫一下了马车,就见贵女们之中有秦姝的身影,与几人寒暄了之后,这才去了秦姝身边。小姑娘虽然面带欢喜,但总有些心神不宁,见秦婉来了跟前,张了几次口之后,才憋红了脸问道:“和宁姐姐,夏大人他……”
  
  “你既然担心他,作甚要让瑞安王叔知道这回事儿?”秦婉故意板着脸问,秦姝是个乖巧的小姑娘,她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是秦姝捅到瑞安郡王跟前的,“他被夏将军痛打了一顿,可是足足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下得床。”
  
  夏将军驰骋沙场多年,是个练家子,就是将夏竟成直接打死都不为过。秦姝脸儿越来越白,摇头说:“不是我说的……我不讨厌他,况且他守了诺言,碧波池之后,就是素日里遇上,他也不再说疯话,我又怎会想要父王那样找他茬?”她说到这里,又泄了气,“我也不知道父王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父王竟然逼上门去,让夏将军严惩他。”
  
  “我早与你说过了,不喜欢就不要勉强。”秦婉故意摇头,抚着小姑娘的背,“无碍的,将他痛痛快快打一顿,免得这厮以为咱们天家的闺女好欺负。”
  
  秦姝紧抿着唇,神色十分难看,望了秦婉一眼,好半天才轻声道:“他没欺负我……”纵然夏竟成那日一身酒气的摔在自己长几上,的确让秦姝对他没了几分好感,然而秦姝并不讨厌他,后来这厮又总是说喜欢自己,秦姝先入为主,觉得这厮定然是调戏自己。但那日在碧波池,她发现似乎是自己将夏竟成想得太坏了,而之后再遇上,夏竟成果然守礼多了,也不再提“喜欢”那两个字,但秦姝却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的确对自己很好,并不像是虚情假意。
  
  然而,她都还没对任何人说出自己不讨厌他,瑞安郡王就逼上门了,而后夏竟成就被夏将军暴打了一顿,她到底有些担心。
  
  见她似有些忸怩,秦婉已然明白,只是笑,秦姝有些郁结,堂中刚送了新娘入洞房,柳穆清去吃了合卺酒,回来陪客,不时有好事之徒高声起哄,秦姝脸色实在难看,秦婉过意不去,也就领了她一同到庭院里走走。
  
  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之中,整个镀上了一层银白,才出了门,就见两人立在月下,似乎正在说什么,待走近了才见是卫珩与夏竟成。卫珩本正与夏竟成说些什么,见秦婉过来,顿时笑弯了眼,上前来握了她的手。当着别人,她到底忸怩,卫珩并不管这些,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夏竟成一眼,就将自己心仪的女子拉走了。
  
  才绕过假山,秦婉本想争辩,卫珩抿唇一笑,旋即将她抵上了假山,又生怕她撞疼了,当即用手护住她,唇舌立时压了上去。本想亲一亲就罢了,谁知卫珩吻技愈发高超,舌尖在她唇瓣细细游走,将她浑身都吻软了,这才笑盈盈的将她抱在怀里:“我好,还是那小县主好?”
  
  本就偎在他怀里喘气,秦婉微微一怔,迎上他颇有几分酸意的目光,撅了嘴:“自是你好。”
  
  “既是我好,那婉婉来了就对我置若罔闻,反倒是对小县主关怀备至?”卫珩眯着眼,俯低身子又要亲她,秦婉别过头,卫珩扑了个空,也不恼,就这样沿着她的唇角慢慢的吻,“还是就为了夏兄特意叮嘱过的话?让你多关心关心小县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秦婉这样说道,卫珩微微蹙着眉,心中有些不快,还是低声问道,“那婉婉怎么不先关心关心我?莫非我连夏兄的嘱托都不如了?或是,婉婉总是将表哥摆在我之前的?”
  
  他醋劲又犯,秦婉好气又好笑,然而他就是孩子气的死活不松口,秦婉踮着脚挂在卫珩身上,软软的撒起娇来:“珩哥哥不要生气,婉婉最喜欢珩哥哥了。”说罢,她一路浅啄,细密的吻从他双唇到脖子,秦婉还很是顽皮的轻咬他的喉结,听得耳边呼吸急促。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卫珩压在了假山上,吻得险些窒息。她隐隐觉得小腹似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脸儿一红。
  
  假山之外,夏竟成和秦姝二人对立,良久无话。借着月色,夏竟成打量了秦姝,见她并没有什么要紧,知道瑞安郡王并没有将事儿怪罪到她身上,一时松了口气。这世上总有些做爹娘的甚为怪异,若真是女儿被人戏弄了去,不去责怪,那个男子,反倒是认定女儿的不对,好在瑞安郡王并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都安静得很,秦姝抿了抿唇,问道:“堂中都在吃酒,你怎么不进去?反倒是引了卫大人来这里。”
  
  “不吃了。”夏竟成笑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吃酒。”
  
  秦姝脸儿骤然红了:“你要吃则吃,与我没有什么干系。”
  
  夏竟成也不去拧巴着这事儿,慢慢的凑近了秦姝,低声问道:“有一话我且问问,小姝儿如实回答就好了。”他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愈发温柔,“你心里有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不要紧,你心里……有没有我?”
  
  前些日子,他颇有些自暴自弃,但卫珩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好歹也要知道心仪的姑娘心中是否有自己,总好过做个糊涂鬼。
  
  秦姝抿紧了唇,半晌才说道:“这话无关紧要……”
  
  “对我而言可重要。”夏竟成忙打断她,“我现下想过了,卫兄所言不差,昔日太后不待见他,他仍然不曾放弃,一步步到了今日,和郡主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今日之祸与他别无二致,他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他说到这里,声音愈发轻柔,“只是,你心里有我么?我不想勉强你,你若是心里没有我,我这一顿打也挨得值,好歹能让我祝福你往后寻到如意郎君。”
  
  秦姝眨巴眨巴眼睛,脱口问道:“那若我心中有你呢?”话音甫一出口,她顿时意识到这话暧昧,一时面红耳赤。
  
  夏竟成脸上笑容就更大了:“若你心中有我,我这顿打就挨得更值了。还有什么比心上的姑娘也把自己放在心上来得好?”他说到这里,目光灼灼,望着她低声说:“那你心里有我么?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要紧……”
  
  “你套我话,我不理你了。”秦姝小脸全红了,提了裙角就要走,夏竟成在后面笑道,“你既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既然你心里有我,我就更不会放开你了,哪怕你爹让我爹揍死我,我也得将你娶回来。”
  
  秦姝转头瞋了他一眼:“登徒子……”
  
  “我就做登徒子。”夏竟成涎着脸凑近,笑盈盈的说,“我本想放弃了,你今日但凡说几句重话,我绝不再存了这心思。只是我现下知道你我心思是一样的,就不可能放开你了。”
  
  “谁心里有你。”秦姝胀红了脸,半晌不肯看他,“我要回去了,谁肯理你。”说到这里,她果真拔腿就走,夏竟成又不是傻子,见她这反应,就知道定然是口是心非,笑得欢喜非常,脚步都松快了许多。
  
  *
  
  在假山后面给卫珩亲得身子都软了,秦婉好容易挣开了他的怀抱,撅着小嘴,一脸气恼的样子,但食指还勾着卫珩的衣袖。她这欲拒还迎的样子让卫珩十分欢喜,笑盈盈的握了她的小手,两人一起往堂中走去。
  
  才行至廊下,就见秦仪立在其中,半个身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晦明不一,显得十分诡异。对于秦仪,卫珩和秦婉都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四公主和春儿的事,秦仪只怕对两人恨之入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生怕这厮要如何,卫珩飞快的将秦婉拉到了自己身后,这才与秦仪擦身而过。
  
  然而这位三皇子殿下负手而立,一直不曾说话,直到两人从身边经过,才笑道:“婉妹妹和卫大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兄的还没有好好的祝贺二位。”
  
  在两人眼里,秦仪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说穿了,喜恶都是摆在脸上的。他那样讨厌两人,怎可能因为去了一次豫州,就改了这些观点?卫珩将秦婉拉在身边,生怕秦仪要做什么。后者大笑道:“我就算真恨你二人入骨,也不敢在柳家对你们作甚。多少世家都看着呢,我何苦?”
  
  听他这样说,卫珩神色稍霁,冷笑道:“那三殿下所为何事?”
  
  “许你二人出来,不许本王出来?”秦仪反问,“还没做秦家的女婿,就敢管我了?”
  
  这话满是挑衅,卫珩眉头蹙起,将秦婉护在身后,冷笑道:“若我所料不差,夏兄挨得那顿打,就是三殿下的手笔吧?”
  
  作为朝中至今还活跃的皇亲,瑞安郡王当然不能是傻子。对于他而言,诚国公世子的话可信度太低,不足以取信,但若是皇室中人所言,可信度便高了许多。
  
  而皇亲之中,大多对于这些事漠不关心,谁会特意去说?这种明摆着会让瑞安郡王和夏家撕破脸的事儿,谁会是直接受益者?除了秦仪,卫珩都想不到是谁了。
  
  秦仪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是我又如何?我奈何不了你,让你好兄弟挨上一顿,也算是礼尚往来。况且,他若大大方方的提亲,瑞安郡王倒也不至于那样生气,不过是他咎由自取。”他说到这里,朗声大笑起来,见卫珩抿紧了唇,也是笑盈盈的说道,“卫大人,我劝你好自为之。你若是不介意毁了你好师兄的婚礼,你尽管与我动手。对了,本王再提醒你一句,别吓到婉妹妹。”
  
  卫珩顿时脸色发青,秦仪这次从豫州回来,似乎变了不少,往日这厮如同炮仗,一点就着,还没什么脑子,只要一逼,他立即自乱阵脚,今日却能淡定的说出这样威胁的话来,可见的确长进了不少。
  
  今日但凡闹开,柳穆清婚礼必然受影响不说,他与婉婉的婚事怕都会被有心人给磋磨掉,卫珩怎能忍?
  
  见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秦仪舒畅一笑:“卫珩,你以为本王在豫州这近一年来,真的是一点长进也不曾有?”
  
  抿了抿唇,秦婉默默的行到卫珩身前,见秦仪笑得得意,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忽然而来的脆响让两个男人都懵了,秦仪暴跳如雷:“秦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敢吃。”秦婉眯了眯眼,“总归你我有梁子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儿了,你能拿我要挟卫珩,我自然也能为了他打你。”她说到这里,忽又乖顺万分,挽着卫珩的手臂,声音里全是撒娇,“别让人以为,我秦婉的男人是别人能欺负的。”
  
  卫珩怔了怔,脸上顿时漫出诡异的红晕来。秦仪暴跳如雷,秦婉轻描淡写望了他一眼:“三哥哥,放着这样多的世家,可不要坏了自己的体面。若真是不服,去皇伯父跟前告我呀。”
  
  秦仪脸上抖了抖,若是今日闹开了,他好容易回到众人视野的机会就又给浪费掉了,他必须忍耐,但今日被秦婉打得这一巴掌,比往日被卫珩打的拳头更让他觉得屈辱。咬了咬牙,秦仪下定决心定然要让秦婉付出代价后,这才气呼呼的走了。
  
  他刚一走,卫珩就将秦婉抵在了柱子上,低笑道:“婉婉这话说得好顺,你的男人……”天才知道那一瞬间,他恨不能今日洞房花烛的是他和婉婉。
  
  胀红了脸儿,秦婉声音软软的:“珩哥哥不想做婉婉的男人?”
  
  “想,我恨不能现在就做你的男人。”卫珩笑道,目光徐徐滑过她细腻到看不出毛孔的肌肤、雪白修长的脖颈,还有算不得十分丰满的胸部……他满脑子想入非非,秦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赶紧捂住,红了脸:“你再看下去,我就、我就让人剜了你一对招子。”
  
  他笑着抱她:“剜了我也要看,我就是喜欢看婉婉。”
  
  两人正在温存,忽又听得廊下有脚步声,凑近一看,却是紫苏:“郡主,王妃有些不妥了……”



 

及笄
  对于夏昭华; 秦婉与其说是将她当做继母; 不如说是当做朋友。至今为止; 她对于秦婉的帮助不可谓不大; 是以现在听紫苏说她有些不妥,秦婉登时拧起了眉头,从卫珩怀里抽身出来:“好好儿的,怎的忽然就不妥了?”
  
  紫苏脸上微微发红,好半晌后才低声道:“是王爷闹得……”
  
  父王?秦婉难免纳罕,自家父王天真起来虽是好笑至极; 但大多事儿上还是十分拎得清的。现在说是他将夏昭华闹得不妥了; 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如此想着,秦婉有些不放心; 当即就向堂中走去。卫珩神色淡淡的,只是扫了一眼紫苏,后者立时背后一凉; 好似掉进了冰窟窿里面; 诺诺跟在两人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
  
  下回,可再也不在这两位相处的时候过来了; 这位姑爷醋劲儿可真大。
  
  因为雍王妃的缘故; 雍王一家在柳家有自己的院子。屋中静默不语,夏昭华躺在软榻上; 双颊有些发红,雍王负手立着; 身上衣裳已经换了一件,双生子包着眼泪花儿,小模样委委屈屈的,很是可怜。见姐姐回来,才扑到了姐姐怀里,抽抽噎噎的开始哭了。
  
  原来今日本是喜庆,雍王吃了几口酒,又见夏昭华和几个相熟的命妇说话,仗着酒意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虽然天生神力,但一点也不重,雍王抱着她,觉得轻巧极了。然而也不知夏昭华是不是吃多了东西,受惊之下,便吐了雍王一身,这一幕正好给双生子看去,顿时就给吓哭了,谁哄都不管用。
  
  听说了经过,秦婉当即看向了雍王:“父王……”
  
  雍王轻咳一声,佯作没有听见。今日他本是想要好好儿的展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谁成想给夏昭华吐了一身,本来就够丢人了,女儿现在还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雍王觉得自己的脸着实没有地方搁了。
  
  被父亲浑然无视,秦婉也不再去问他,坐在了软榻上,望着夏昭华问道:“那……母亲是要添弟弟妹妹了么?”
  
  夏昭华脸上顿时更红,旋即支支吾吾的点点头,迎上秦婉含笑的目光,她红了脸,捂着小腹低声道:“郡主不要笑话我……”
  
  “怎会笑话?”女子怀孕到底是有些害羞,夏昭华有此反应可谓再正常不过了,秦婉笑盈盈的,静默不语,双生子一直跟在雍王身边,但大人们的话一句也不曾听懂,现在听了姐姐的话,也有些回过味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榻前:“夏母妃要生弟弟妹妹了么?”
  
  两人人小声尖,眸子水汪汪的,看得夏昭华心生爱怜,将两人分别抱在身边坐好,吓得雍王和秦婉忙要阻拦,被夏昭华制止了。“往后媛媛和阿羽就是哥哥姐姐啦。”
  
  自出生起就是最小的,虽然还有个五公主,但到底不是一起长大的,是以两个小的一听要有弟弟妹妹了,顿时捂嘴笑起来,伸出胖胖的小手摸着夏昭华平坦的肚子:“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负夏母妃。”
  
  两人一番叮嘱让众人哭笑不得,夏昭华胀红了脸,点了点两人的小脑袋,惹得两人笑得欢腾。秦婉只笑看着自家父王,见他脸颊也有几分红晕,低声道:“父王可要善待母亲才是。”
  
  当日生双生子,雍王妃废了大力气,这才引得身子坏了,若非如此,也不会不到三十就撒手人寰。
  
  雍王自然明白这一层关系,当即颔首:“为父知道。”又含笑望着夏昭华,“今日这样好的日子,昭华送了本王一个大礼。”
  
  夏昭华瞋了他一眼:“怎是送给王爷的?”又低头抚着双生子的小脑瓜,“分明是送给阿羽和媛媛的礼物。”
  
  听了这话,雍王立时有些哭笑不得,双生子一左一右的偎在夏昭华身边,很是亲昵。见雍王一脸失宠了的怅然若失模样,秦婉愈发好笑,衣袖又给人拉了拉,转头见卫珩欲言又止,忙跟他一起出去了。
  
  月色如水,远远还能听见正堂里传来的欢声笑语。甫一出得门来,卫珩就将秦婉拥入怀里,轻轻抵在柱子上,嘟囔说:“方才还没亲够……”
  
  他说得很是含糊,唇舌骤然压了下来,秦婉支吾一声,忙别过头:“别闹,父王他们还在里面呢。”
  
  “咱们轻一点,别被发现了。”卫珩展眉一笑,额头抵住她的,低声道,“婉婉,你知道我有多羡慕柳师兄么?我好生希望今日成亲的是我与你……”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秦婉身子差点软了,迎上他像是镀了一层蜜色的目光,她抿紧了唇:“等我及笄,我就嫁给你。”说罢,主动抱着卫珩的脖子,轻轻的吻上他的唇。他唇舌间带了稀薄的酒意,秦婉愈发迷恋,小贝壳一样的牙齿轻咬他的唇,卫珩得意得很,眼睛都眯了起来,正想反客为主,秦婉却抽身离去,微微红了脸:“不许蹬鼻子上脸。”
  
  卫珩顿觉遗憾,见她舍了自己就要进去,一时咬了牙:“来日方长,往后你就是哭也得好好让我亲!”
  
  秦婉笑着瞋了他一眼:“你做梦。”
  
  *
  
  宋夷光大婚后,皇帝特下旨,令柳穆清休沐七日,好好的陪着宋夷光。众人自然歆羡,第三日回门之时,宋夷光更是好好的谢了皇帝隆恩。
  
  见了宋夷光和柳穆清琴瑟和鸣的模样,秦婉自是歆羡,但也缩在自己院子里绣嫁衣。这几日里难得的亲近,自从夏昭华有了身孕,双生子比雍王还热切,迈着小短腿端茶送水、给夏昭华捏腿揉腰,伺候得好不殷勤,哪里有时间来找姐姐。
  
  这两个这样热络的样子,也让夏昭华哭笑不得,带着姐弟三人到相国寺敬香的时候还不忘叹了一声:“媛媛和阿羽日日在我跟前念叨,一个要弟弟,一个要妹妹,到时候是男是女,保不齐他俩有一个吃心。”
  
  “若是龙凤双生,岂不更好?”秦婉笑着扶她,随口说道,“如今母亲不生父王的气就好。”
  
  “王爷生性风流我未必不知,我也不认为我管得住他。”夏昭华淡淡说道,她知道雍王生性风流,那日孟岚一番作祟她也未必不知。纵然恼怒,却也知道不是雍王的错。但雍王在迷离之中拉着她连叫几声“阿湄”,却让夏昭华不得不吃心。
  
  她和雍王妃并无半点相似,作甚要心甘情愿的做其替身?
  
  知道她为何吃心,秦婉微微一笑,并不再说下去了。
  
  很快就到了太后的六十大寿,这一日也是秦婉及笄的日子。太后自然不愿意轻易委屈了她,在通明殿为其办了一场及笄礼,由皇后亲自主持。礼官念着四六骈文,无非是一些祝福的话语,皇后则笑盈盈的取了一支赤金凤尾簪给秦婉戴上,笑道:“古语有云,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称字。婉儿如今可算是及笄了,往后嫁了人,可要……”她说到这里,便是静默不语,只是笑着望秦婉,后者微红了脸庞,忸怩的摇头不说话。见她如此害臊,皇后也只笑不语,今日观礼的人颇多,待这头散了,也就要与太后再回重华殿去。太后也只是笑着引了秦婉在前:“才将夷光送走,哀家的婉丫头也留不得许久了,让哀家这心里,好生难过。”
  
  “那婉儿就不出阁,陪祖母一辈子。”秦婉笑道,太后连连摆手,意有所指,“如此,岂非要让老婆子遭人恨?去岁为着不待见他的事儿,只怕他心里也没少咒哀家。”
  
  “卫珩不是这样的人。”见太后似乎有些责怪之意,秦婉忙为卫珩剖白,惹得太后大笑不止,对皇后说,“你看看这小丫头,还口是心非说什么不愿出嫁,哀家还没说什么就心疼了,这来日岂不更护着?”
  
  见太后打趣自己,秦婉脸儿微红,难免娇羞。见她如此,夏昭华忙笑道:“女孩儿脸皮薄,母后就不要笑话郡主了。”卫珩和夏家情非泛泛,夏昭华当然也知道卫珩很想赶紧与秦婉成亲,今日之后,只怕卫珩就要想法子让雍王松口,令秦婉早些嫁到卫家去了。
  
  只是卫家那一屋子老小……
  
  她若有所思,一时没有说话,太后则笑道:“你这做后娘的也不容易,如今又有了身孕,可要好生将息着,不许坏了自己的身子。”说到这里,又笑道,“那臭小子那性子,还不如自己先后两个媳妇。”
  
  雍王性子天真,又是个风流的主儿,倘若是没个贤内助,又被人蛊惑了去,指不定惹出多少是非来呢。
  
  夏昭华低声道:“王爷如今已然改好了许多。”她未必不知雍王先前的德行,但现在,雍王似乎正常了不少,至少不再凭模样断定是好是坏,至少在孟岚一事上是如此。
  
  见她维护雍王,太后心中欢喜,面上还是不着喜怒,轻轻“嗯”了一声。
  
  夏昭华这才引了秦婉在后面,低声说道:“郡主今日及笄,比着安定郡主的例儿在前,怕也留不得几日了。待回去,我再与你详细说说,莫要吓到了你。”
  
  女子出嫁本就应该由母亲告诉关于婚后的事,但秦婉生母早亡,夏昭华作为继母,肯如此上心已然不易。秦婉低声应了,纵然前世嫁给卫珩,对于夫妻相处之道倒也清楚,但她绝不会轻易浪费了夏昭华的好意。
  
  众人一路回了重华殿,及笄礼素来都是只许女人观摩的,故此男人们都等在殿中,宋夷光甫一回来,就亲亲热热的拉着柳穆清,轻轻摇着他手的模样娇憨得很。自打两人成亲,感情是愈发的好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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