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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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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嘴角扬了扬,伸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将丰润欲滴的小嘴给尝了个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了她:“你既然不愿离弃我,我也不会退让半步。”说到这里,他拉着她的小手,“你宽心,即便再难,我也会再站起来的。”
外面声音渐渐近了,秦婉来不及细想,忙躲进了屏风后面,见后面还有几件男人宽大的衣裳,一时也是窘迫起来。凤鸾替太后掀了帘子,帐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太后皱了皱眉,旋即望向了卫珩,后者欲起身:“太后。”
“躺着吧。”太后话中似有几分讥讽之意,看着卫珩半晌不曾言语,自有人搬了嵌珐琅紫檀木墩子来请太后坐下。待落座之后,太后才望向卫珩被包扎得明显粗了一圈的腿,淡淡道:“哀家也不是那等子忘恩负义的人,你为救哀家才被咬伤,哀家自然应该来看看你。”
“多谢太后记挂。”卫珩低声道,太后则环视着帐子里,笑问道:“婉儿不在你这里?这倒是奇了,这丫头睡到了巳时,不过一个眼错,她便不见了踪影,竟然没有来瞧你?”
卫珩立时尴尬,抿唇不言语。凤鸾笑道:“郡主年轻,贪好玩在附近逛上一逛也是有的,不一定来看卫公子了。”
“老货,你也偏帮着这些小的。”太后笑啐了她一句,凤鸾也不恼:“太后若不这样喜欢,我也不帮着郡主。”
主仆间竟然斗起嘴来,卫珩愈发尴尬。太后冷笑道:“现下营地中都传遍了,说你为了给哀家卖好,故意杀了狼王,引得狼群袭击,而后你来救了哀家,让哀家对你心生感激。说不准,让哀家一时欢喜,还能做主将婉儿许配与你。”
不想这话已然传到了太后耳中,卫珩蹙了蹙眉,却并不十分上心:“太后若是真的相信这些风言风语,卫某也无话可说。若太后要问,卫某还是昨夜的话,不过是为了和宁郡主而已。”
若非为了秦婉,他是绝对不会去救太后的,他不愿意让婉婉伤心这才会救下太后。至于诚国公世子所说,全然是诽谤之语而已。
太后挑着眉看他,半晌不曾言语。卫珩坦然的任太后打量,并不说什么。太后忽的冷笑:“你果真那样喜欢婉儿?并不因她是郡主之尊?”
“卫某如今,宁愿她不是郡主。”卫珩思量片刻,脱口说道。他喜欢婉婉,并不是因为婉婉是郡主,而是从一开始,她就从来没有像旁人一样,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姿态对他。婉婉一直是以平等来对待他的,对他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卫珩发现自己对于接近她的男人都有一种想揍死对方的冲动之时,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怕都离不开婉婉了。尤其是当柳穆清和温一枫先后出现的时候,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卑。还好,婉婉也是喜欢他的。
若婉婉不是郡主的话……便不会有这样多的事了,更不会有因为太后讨厌卫家,让他和婉婉至今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如此想着,也不曾隐瞒这件事,让太后蹙了蹙眉,冷笑连连:“你倒是豁达。”说到这里,她又细细的端详起了卫珩,“你这双眼睛,跟你娘真像。转眼,你娘都死了十几年了,赵王夫妻和钱贵妃,也伏诛十一年了。如今老了,孰是孰非、孰真孰假,也都不想去在意了。哀家承认,是低看了你几分。你纵然是卫家人,却并不像卫氏一般钻营,更不是她那等小人。你好生养伤,此次殿试参加不了也不打紧,三年之后总有机会。”说罢,又起身要出去,临要出门之际,转头望向了卫珩:“哀家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丑话说在前头,你卫家若敢让婉儿受半点委屈,哀家是要将你卫家满门抄斩的。”
品味出了太后话中之意,卫珩浑身一颤一时欣喜若狂:“太后……”这话之意……是他可以跟婉婉在一起么?
太后并不回答他,转身出去,留了个意味深长的背影给卫珩。卫珩挣扎着想要起身,凤鸾笑道:“卫公子还是不要问了,太后上了年岁,可很少服软,卫公子若问,恼了可就不好了。”又指着屏风后笑道,“可要与郡主说说呀。”
看她的模样,是早就知道秦婉躲在屏风后了,卫珩忽的一笑,低声道:“多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这样,太后松口了,我醋缸的春天即将来临。
某人也即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蹊跷
待太后一走; 秦婉便从屏风后面出来。方才听了太后的话; 秦婉心中一片温软。诚如凤鸾所言; 太后如今上了年岁; 是愈发的不肯服软了。此次竟然会承认自己的确轻看了卫珩,让秦婉十分感念。
见秦婉出来,卫珩忽的展眉一笑,示意秦婉来自己身边,又将她抱在怀里。生怕碰到他的伤,秦婉忙不迭要躲; 还是被卫珩按在怀里; 低声呢喃:“太后都同意了,婉婉还想避?我可不依。”他一边说; 一边俯身吻她,“别怕,我的伤腿现下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别担心。”
细密的吻落在脸上; 又被他半压在软榻上,脸儿一时滚烫,也不敢看他; 扭着身子要躲:“正是因为你伤腿; 没了知觉,我才更担心。”
哪怕再严重的伤; 只要有知觉,就还有痊愈的可能。但卫珩现下腿没了知觉; 让秦婉很是担心,只怕果然如太医所言,往后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越想越觉得心酸,秦婉还是强笑出来,卫珩并未察觉,如今太后肯松口,表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这已然让他喜不自胜。就是冲着这一点,他也一定要痊愈,得了状元,而后才能和婉婉成亲。
这样想着,他心中发热,将秦婉抱得愈发紧了。
而随行之人的嗅觉何等灵敏,听闻太后来过,寻思着只怕今日的流言并未让太后感觉有什么,忙不迭的向卫珩表示关切。短短半日,已然十数波人来看他,卫珩只想与秦婉好好说话,被这些人阻断,让他烦不胜烦。
是以双生子乐颠颠的牵着夏昭华和雍王进来的时候,被卫珩阴鸷的脸色给吓得哇哇乱叫,双双躲在夏昭华身后,谁也不肯先上前去。
不想将两人吓成这样,卫珩也是愧疚,夏昭华哭笑不得,忙笑道:“不是媛媛和阿羽要来瞧瞧珩哥哥的么?怎么不肯上来了?”
两人抽抽噎噎的望了卫珩一眼,苦着小圆脸:“珩哥哥要吃人了……”又一脸委屈的看着卫珩,“珩哥哥乖乖,不要吃人,不好吃的。”
两小如此天真,让卫珩失笑。雍王安抚的摸了摸他俩的小脑袋,又关心了卫珩几句。秦婉一直乖巧的立在一旁不曾言语,雍王看了女儿几眼,到底还是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婉儿想好了?”
“婉儿想好了。”从一开始,她就想好了,此生此世,她绝不会背弃卫珩的,不管如何。
雍王一时语塞,他又不是傻子,女儿一直对卫珩诸多不同,现下卫珩受了伤,更是寸步不离左右,倘若不是男女之情,便也没什么原因能说的过去了。作为小儿子,他没有如皇兄一般经历过钱贵妃和赵王的磋磨,是以对于两人并无太多怨念,加上卫夫人是阿湄的闺中密友。所以,他并不反对两人来往。
但不反对,却也并不看好。婉儿是郡主之尊,更是自己的掌上明珠,雍王到底不想她如此低嫁,还是认为如温一枫一般的人更能配上婉儿。更不说卫珩现在可以说是注定残废了,若是再让女儿去吃这份苦,来日九泉之下,他有什么面目去见发妻?
两个小的扭糖一样缠着卫珩,被夏昭华抱了去:“珩哥哥有伤在身,可不能胡闹。”两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夏昭华笑道:“好孩子。”
雍王望了她一眼,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他素来是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也自认不会再有像阿湄一样的女子来拨动他的心了。上一次被夏昭华打横抱起的事可谓是让他丢了大脸,本该再也不想看见夏昭华,但每一次见她,都觉得她给自己带来了惊喜。
她看来如此娇小柔弱,却力大无穷;她出身武将之家,却无半点将门的大大咧咧,反倒是比自己这个做爹的还细腻,能够轻易的觉察出两个小孩子的心思。
若是阿湄还在,也会是和现在一样的光景吧。
看着双生子吊在夏昭华身上,雍王一时说不出的感觉,两人嚷着要夏昭华举高高,夏昭华笑眯眯的各举了一次,偏偏秦媛瞄上了夏昭华脖子上的玉坠子,小胖手摸了上去:“真好看。”
到底是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夏昭华也不吝啬,将玉坠子给了秦媛。秦羽撅着嘴,看着孪生姐妹拿了玉坠子而自己没有,秦羽脸儿皱起,可怜巴巴的望着夏昭华:“阿羽也想要……”
骤然失笑,夏昭华蹲下身子:“可是没有了怎么办呀?”秦羽一听这话,眼巴巴的有些想哭,秦婉忙打圆场说:“拿姐姐的去,好不好?”
秦羽摇了摇头,小声啜泣着。夏昭华眼珠一转,忙笑道:“那夏姨给你支个招好不好?保管阿羽得到一个和媛媛一样好的玉坠儿好不好?”秦羽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夏昭华则笑眯眯的指着坐在软榻边上的雍王,“去问父王要去,好东西都在父王身上。”
听了这话,秦羽破涕为笑,忙上去缠住雍王,秦媛自然也不肯示弱,两人缠在雍王身上,萌萌的叫着“父王”,雍王哭笑不得,转头见夏昭华笑得眼睛都弯上了,娇小的面容虽不十分美艳,但胜在精致无穷,一股子说不出的美。雍王一时直了眼,偏偏双生子并不知道父王怎么了,踮着脚伸出小手在父亲眼前晃了晃。雍王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一时窘迫起来。
秦婉看着父王的模样,顿觉得苦中作乐也算是人生幸事,抿嘴笑了笑,又觉得小手一热,低头见卫珩握着自己的小手,粗粝的指尖不住的在自己手上摩挲。当着雍王还在,他竟然如此行事,秦婉立时脸红了,转头横了卫珩一眼,他偏偏缀着笑容,一脸的不明所以。秦婉咬了咬牙,无声啐道:“色胚。”
卫珩笑意更浓,反倒是挠了挠她的掌心,让秦婉脸儿更红,将手从卫珩手中抽了出来。卫珩一时轻笑连连,全然不见方才的郁结。
夏昭华忙来拉了秦婉,笑着让她跟自己出去。卫珩和雍王皆是一惊,齐齐问道:“你二人哪里去?”
夏昭华笑盈盈的反问:“这话可是奇怪,我与郡主说上一些女儿家的私密事,王爷和卫公子也要听?”
两人静默不语,夏昭华又嘱咐双生子不要顽皮后,这才拉了秦婉出去。昨夜惨事折腾,营地里还有些萧索。阳光洒在人身上,颇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暖,好像让人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夏昭华行了不多时就问道:“卫公子那腿……”今日一早醒来,她就听说卫珩怕是不好了。两人相识一场,夏昭华自然为卫珩惋惜,但除了惋惜卫珩之外,更多的是惋惜秦婉。
跟秦婉这样多次的接触,夏昭华很明白,秦婉纵然年轻,却胜在有主意,更明白自己要什么。而她既然倾心卫珩,只怕想让她改主意就是难了。
“夏姑娘也看到了,太医说也不知何故,忽的伤势就加重了。说怕是伤到了经络。这才会忽然没了知觉。”秦婉苦笑一声,想到卫珩被咬的那一瞬间,心中又酸又痛,恨不能代为受之才好。
“伤到了经络?”见秦婉面露凄苦之色,夏昭华喃喃道重复了一次。明白秦婉关心则乱的心,夏昭华沉吟片刻,忽的低声问道:“郡主不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不对劲?秦婉一怔,旋即苦笑:“从昨夜开始,又有什么事情是对劲的?”从昨夜狼袭开始,一切都失控了,卫珩伤到了膝盖,旧疾复发,凶险异常;有人指责卫珩刻意向太后卖好,乃是居心叵测,还有夜半忽的伤势加重……秦婉现在,都有几分疲于应付了。
她分明是关心则乱,夏昭华叹道:“我说了,郡主可不要恼。自秋闱之后,卫公子大放异彩,一路异军突起,保不齐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秦婉忽的怔了怔,旋即看向夏昭华:“夏姑娘是说……”诚国公世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能恬不知耻的反咬卫珩一口,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如此说来,卫珩半夜伤势突然加重,莫非也是因为……
见她陷入沉思,夏昭华又说:“这几日事多,郡主受惊之下也不曾休息好,加上此次伤到的是卫公子,郡主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纵然太医们说伤到了经络,这才让卫公子的腿失了知觉,但为何抬回来的时候不曾,反倒是过了几个时辰后,才出现没有知觉的情况?”
见她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秦婉立时沉思。若真是自己所想的一样,那么卫珩半夜忽然伤势加重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她神色骤然难看起来,卫珩如今今非昔比,仇视他的人定然不少。连为其所救的诚国公世子都能如此反咬他一口,在场的人当然都有嫌疑。
手段这样阴毒,俨然是要废了卫珩,只怕是……
秦婉心中计较,夏昭华见她如此,忙问道:“郡主是不是已然知道是谁了?”
“……怎会?”秦婉笑道,一着打在七寸上,手段更这样阴毒,这是温一枫一贯的手法。但秦婉没有证据,不能贸然说出来。温一枫温润如玉的形象深入人心,一旦打草惊蛇,自己会十分被动。
虽然明白她大抵没有说实话,但夏昭华也不深问。两人很快就折了回去,双生子正吊在雍王身上,萌萌的叫着“父王”,见夏昭华回来,立时舍了父亲去拉她。秦婉笑着进来,与雍王请了安,又不动声色的将搁在三联柜上的药膏收到怀里。
如今卫珩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黄门内侍,任凭温一枫手再长也伸不到宫里的,倘若他真是做了手脚,那么药膏才是最好的方法,若是事败,也只会问责太医,和他温一枫温大人没有半点干系。
她不动声色的举动落入卫珩眼中,卫珩是个聪明人,知道秦婉不会无缘无故拿走自己的药膏,只怕是发现了什么。待秦婉退回来,他拉着秦婉的小手:“婉婉?”
他粗砺的指尖摩挲着秦婉的小手,秦婉有些窘迫,偏偏又是当着雍王做这些小动作,一时脸儿顿红,瞋了他一眼。偏生卫珩十分受用,更挠了挠她的手心儿,恼得秦婉无声啐了他一句:“色胚!”
卫珩掌不住笑意,往日婉婉骂他色胚,他还要紧张,后来发现,婉婉的“色胚”二字更像是调情,每每说出,就让人心中痒痒的,是以卫珩愈发喜欢听她嗔自己。
丝毫不知道卫珩心中所想,秦婉令紫苏来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后,紫苏会意出去门去了。秦婉则坦然立在卫珩身边和他说话。
雍王作为其中被撇下来的人,左看了一眼双生子和夏昭华,右看了一眼卫珩与秦婉,忽的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出来的一样。呆了一会子,也自讨没趣,抱了双生子便要出去,夏昭华跟上。望着四人的背影,秦婉稍微有些恍惚,隐隐就想到了母妃还在的时候。
“婉婉怎么了?”卫珩这才关切问道,拉着她的小手,“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他并不傻,秦婉出去一次回来,脸色就这样不好,只怕是遇到了什么事。
“无碍,不过是有些累了。”秦婉强笑,见卫珩将信将疑,亲了亲他的脸,“你这样不相信我?”
“若遇到事,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她一向很有主意,若不愿意说出来,卫珩也不勉强她,拉着她的手儿:“别为我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再站起来的。”
如今太后都表示愿意给他一次机会,那么卫珩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势要跟婉婉修成正果,如此不负此次机会。
见他如此说,秦婉展眉一笑,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子,卫珩让秦婉去睡上一会儿,秦婉闻言出去,却去寻了太子秦桓。
“卫珩可能给人做了手脚?”对于妹妹的话表示惊诧,秦桓低呼道,“这话是要有证据的,婉儿可有证据?”
秦婉静默摇头,从怀中取了盛药的锦盒给秦桓:“我心中便有如此想法,却也得不到证实,这才来求哥哥帮我。”倘若这药膏之中真有问题,只要查出来,卫珩的腿说不准还有救!
秦桓蹙眉道:“倘若卫珩真是给人害了,只怕此事就不能再善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但也不可莽撞,此事是否属实尚属未知之数。”说到这里,他唤来身边的内侍总管,叮嘱了几句,秦婉正要将膏药给他,被秦桓制止,重新取了个小巧的玉瓶,拨了些药膏装进去,这才将锦盒还给秦婉:“咱们不要打草惊蛇,敌明我暗,小心一些才是。别将对方逼得又生了什么歹毒心思。”
秦婉颔首称是,打定主意要将药盒放回去。辞别了太子,秦婉只回去将锦盒放下,又回了太后那里睡了一觉,醒来已然是申时了。睡了一觉,只觉得神清气爽。醒来没有听说卫珩病情加重的事,也就松了口气。
刚传了饭,忽的见紫苏从外面进来,颇有几分急切:“郡主,有些眉目了。”
秦婉闻言忙令伺候的人下去,帐子里只剩了秦婉和紫苏杜若两人,紫苏忙说:“我今日听郡主的,对温大人留了些心。若真要说什么反常,虽不多见,但有一事很是奇怪。今日温大人不知什么缘故,倒像是独爱肉食,命人送去不少,还有些只烤得半生不熟,上面还带着血。”
杜若惊呼道:“哎呀!这人不会是被狼妖咬了,自己也染上了野兽的习□□!”
狼王
杜若说得煞有介事; 好像温一枫真的被狼咬了之后染上了野兽的习性。秦婉好笑万分; 紫苏见她越说越不像样; 横了她一眼:“是呀; 变作了狼,要来吃你。”
杜若没好气的哼了哼,转头告状说:“郡主,你瞧她笑话我。”
秦婉笑盈盈的制止了两人:“可不要斗嘴,都说正经事。”说到这里,她问道; “好端端的; 温一枫喜欢吃生肉?”
“我也不知道。”紫苏摇头,“今日送饭菜进去的人; 还在私下里说温大人是不是有胡人的血统,这才茹毛饮血的。这话偏偏被我撞破。说来也是可笑,他们人后编排人可厉害; 却不敢让人知道; 我稍微诈了诈他们,便是竹筒倒豆子。”
今日想透了卫珩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而手段如此之狠; 要将卫珩置之死地的; 除了温一枫,秦婉都想不出是谁了。所以这才命心思缜密的紫苏去盯着; 果不其然发现了些许端倪。
可是好端端的,温一枫怎会喜欢吃带血的半生不熟肉类?若是这话传出去; 堂堂吏部尚书,茹毛饮血,莫说名声保不住,恐怕会被人当做是怪物杀了的。
除非,吃生肉的并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
如此想着,秦婉浑身一激灵,脑中立时涌出怕人的念头来,起身说道:“温一枫现下可在帐子里?”
她起身太快,将紫苏唬了一跳,忙说:“我方才过来之前,见黄门内侍来宣,怕是陛下有要事相商。”
“不在正好。”秦婉笑道,“你们二人随我去温一枫帐子里好好看一看。”
紫苏和杜若不知道秦婉要去看什么,但生怕郡主出了什么岔子,赶紧跟在了身后。营地昨日被袭击,正是一片废墟,残阳如血,显得营地里更是萧索。而皇帝似乎将营地里大多数人都叫了过去,除了巡逻的御林军之外,营地里并无过多的声音。来到温一枫的帐子之前,天色渐晚,隐隐的听见了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营地里显得十分渗人。杜若吓得身子都蜷成了一团,躲在秦婉身后:“昨儿夜里死了好些人,会不会……”
“会不会有鬼?”秦婉转头笑问了一句,见杜若担惊受怕的点头,也是笑了笑:“怪力乱神的东西,可不要多信。”
往日秦婉也相信这些鬼怪之说,但重生一世,她就不信了。所以虽然也被这撞击声给唬了一跳,但秦婉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宽慰了杜若几句,三人这才发现这撞击声是从温一枫帐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并不大,但听来十分诡异。杜若说什么也不肯进去,只站在外面给秦婉望风。紫苏咽了口吐沫,赶紧挡在秦婉跟前,生怕里面冲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
比起平时的住所,帐子里面十分简陋,不过一张书案,一间上锁的柜子,围屏之后定然是床。帐子里面的撞击声愈大,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柜子之中,让柜子不停的被撞得颤抖,好似要摔在地上一般。柜子里面还传来似嚎非嚎的声音,让秦婉也难免心惊了几分打着胆子靠近。那立柜中的东西似乎听见了脚步声,发出了粗喘,秦婉白了脸儿,握紧紫苏的手,立柜又被撞得摇晃了一下,秦婉忙站定,柜门被冲击力撞出了一道细缝来,秦婉忙向其中张望。柜子里的生物也在看她,张着嘴呼出了腥风,低吼着警示秦婉。
秦婉当即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一股寒意顿时从脚底升腾到头顶。
那是尚且稚嫩的狼嚎!温一枫在柜子里,锁了一只幼狼!
咬着下唇,秦婉脸色苍白,紫苏只当她是被吓着了,忙将她扶了出去。刚出了帐子走出不远,秦婉忽的吐了出来,那架势全然是恨不能将胆汁全吐出来。吓得紫苏杜若忙不迭给她抚背,好半晌后,秦婉才直起身子:“走,随我回去。”
蘸了青盐漱口后,秦婉现下恨得要死。狼群就算是夤夜袭击营地,也不可能会带着一只幼狼,只怕是那只独眼狼王的幼子,昨日卫珩杀了独眼狼王,温一枫落在了后面,定是那时,将幼狼抓了回来,锁在了立柜之中。而狼群素来怕火光,定然不会为了给独眼狼王报仇而袭击营地。
因为生还的幼狼不见了踪影,这才让狼群不惜冒着火光前来袭击!帝后险些被袭,因为卫珩杀了狼王,这样一番罪名,足以让卫珩永世不得翻身。倘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卫珩救了太后,只怕现下早就说不清楚了。而卫珩被咬伤了膝盖,更给温一枫提供了便利,就算卫珩没有被皇帝处罚,但只要他再也站不起来,温一枫便兵不血刃的除掉了心腹大患。
这样阴毒的人,焉能再留!
秦婉如此想着,正要去向皇帝和秦桓说明原委,秦桓身边的内侍总管忽的过来,笑道:“和宁郡主,太子殿下请郡主过去呢,说是有位高人来治卫公子了。”
*
看着面前的白胡子老者,秦婉总是觉得有些面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老人面容清癯,胡子雪白,随着动作微微拂起,很有些仙风道骨。秦婉进门的时候,他正拆了卫珩膝上的绷带,细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听了有人进来,只转头看了一眼,行了一礼:“和宁郡主长高了不少。”
着实想不起他是谁,但对方又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谁,秦婉还是欠了欠身以示尊敬。双方见了礼,老者继续去看卫珩的伤口,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抚着胡子。到底更为挂心卫珩,秦婉将告发温一枫的事按捺住,问道:“这位老先生是……”
“婉儿不记得了?”秦桓笑道,“你小时候但凡要吃药,总是磨着严先生给你制成糖药片,都忘记了?”
儿时稀薄的记忆涌了上来,秦婉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秦婉小时候虽然乖巧,但因为太后偏疼,素来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有时候和四公主打了架,出了一场透汗,没几个时辰就发起高烧来,这种时候总是时为太医院正的严先生为她诊治。偏偏她年岁小,也不懂事,有时候揪着严先生的胡子不放,非要严先生给她制糖片。
严先生那时在京中声名赫赫,素来有“点头华佗”之称,他若是不点头,阎王也别想收人去。后来在六岁的时候,严先生辞官归隐,秦婉委屈的跟皇帝和秦桓连哭数场,非要严先生回来。
自打严先生辞官之后,再不问官场之事,秦桓竟然能将他请来为卫珩诊治。
“多谢哥哥了。”秦婉十分感激,打定主意待卫珩脱了险境,便要将一切告诉秦桓,求皇伯父为卫珩做主。经历了前世之后,秦婉很明白权力的重要性。前世的她就是不知道利用自己身份所带来的优势,这被逼得退无可退。
“婉儿可不要谢我,待回京了,去谢谢郑太傅吧。”秦桓含笑道,秦婉微微一怔,严先生转头看了一眼兄妹俩,笑道:“要不是那老匹夫从今日早上就坐在我屋里不走了,非要我出马救他的宝贝小徒弟,我可不来这里。这样关切,也着实不怕一枫和柳小子吃醋。”
郑太傅是个童心未泯的人,偏偏又犟,当年在朝为官,和严先生来往十分密切,是以能请动严先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秦婉一时对于郑太傅十分感激,忙问道:“那卫公子的伤可还有救?”
严先生沉吟片刻,望着秦婉笑道:“这小子是郡主什么人?”他苍老的眸子十分锐利,秦婉顿时红了脸:“我……”
秦桓忙为妹妹打圆场:“婉儿是女孩子,脸皮薄,严先生不要拿婉儿开涮……”
这有些欲盖弥彰的举动让严先生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只对卫珩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洪福,可不知怎会有这样多人为你如此。”顿了顿,”你到底能给她什么?“
“因为我也会为他们如此。”卫珩坦然回答,望着秦婉发红的小脸,愈发喜欢,低声道,“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但我会一辈子爱她疼她。”
严先生静默不语,只是伸手用力按了按卫珩的伤处:“可有什么感觉?”
“毫无知觉。”昨夜钻心的疼痛让他险些死过去,而到了天际发白之时,随着疼痛渐渐消失的,还有他伤腿的知觉。现下即便是将他的伤腿砍下来,只怕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
“这样厉害的毒,不曾蔓延到全身已然是你命大。”严先生板着脸,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难免严肃了起来,又取了银针刺入盛在锦盒中的药膏,银针须臾间就变黑了,严先生脸色愈发难看,“如今的太医这般无用,连这点手段都看不出来?”
实则也不难想象为何,昨夜太医就说了,卫珩的伤势可能加重。就凭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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