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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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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人蹲在地上如此认真,秦婉忙笑道:“夏姑娘领着他俩在做什么呢?”还未说话,秦羽转头就说:“姐姐不要说话!”又见雍王一起来了,忙迈着小短腿去拉雍王和秦婉,“父王和姐姐一起看。”
父女俩不明所以,忙不迭的跟去,见三人看得专心致志的居然是……一只毛毛虫在吃绿叶!秦婉立时无语,两个小的倒是很欢喜:“夏姨说蝴蝶都是这样的虫子变成的,可是它是怎么变成蝴蝶的,好奇怪呀……”
“吃饱了,长大了,就变成蝴蝶啦。”夏昭华摸着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两人挺起小胸膛:“吃饱肚子,就会变成蝴蝶?”两人忽然笑得格外鸡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怕也想着自己能长出翅膀来,变成蝴蝶吧。
雍王蹲在两小身边,见其如此欢喜,心中也自是感念。抬眼望了夏昭华一眼,见她注意力浑然不在自己身上,甚至于并未多看自己一眼,只是笑着回答双生子孩子气的话,耐心的程度,连他这个父亲都自叹弗如。双生子说得十分欢喜,不多时就牵着夏昭华蹦蹦跳跳的离开,走了不多时,秦媛忽的摔在地上,沾了一身的花瓣,秦婉忙不迭的要去抱她,夏昭华将其拦住,蹲下身子笑道:“媛媛,自己站起来,到夏姨这里来。”
秦媛本还想哭,但听了这话,又咧开笑容,起来便扑到夏昭华怀里:“最喜欢夏姨了。”
见其如此,秦羽自然不肯依,也非要夏昭华抱,夏昭华也不推辞,将两人一边一个抱了起来。她那样娇小的人,谁又能想到竟有如此力气。想到那日被夏昭华打横抱起的事,雍王就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不得不说,这样望着夏昭华的背影,他竟觉得十分幸福,若是阿湄还活着,现下他们一家子,也是如此的幸福。
待转回营地腹地,皇帝等人早就回来,今日猎到的鹿被皇帝命人烤了,更是直接赏了卫珩一只鹿腿,能得此殊荣,足见得皇帝对其十分满意。尽管好些世家自心中不平,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卫珩的确是很有能耐的人。更不说今日诚国公世子竟然被独眼狼王吓得尿了裤子,这一点足以让卫珩看来更为英武。
太后也只说自己身子不适,并不去看卫珩的战利品,轻描淡写的笑道:“这卫家小子倒是着实有些能耐,不怪皇帝这样看重。”她话中不着喜怒,秦婉和宋夷光都不敢贸然接话,生怕触怒了太后。唯独凤鸾伺候在太后身边日久,又陪着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佯作没有听出太后的意思,笑道:“我瞧着也很是厉害呀,到底是文武双科连中二元的人,倘若是殿试之时连中三元,那可就顶顶热闹了,可是大熙朝堂的幸事不是?”
太后冷笑道:“你倒是嘴乖。”督太监又亲自送了鹿肉进来:“太后娘娘和两位郡主虽是不出去,还是吃上一些鹿肉吧。陛下特特嘱咐,和宁郡主身子算不得顶好,还是少吃一些,免得克化不动,奴才一会子命人送来煨得烂烂的肉糜粥,还请郡主多用一些。”
“公公有心了。”自小伊始,不管是督太监还是凤鸾,一向都对她照拂有加,是以秦婉受用之时也十分感念两人。督太监含笑:“郡主言重了。”转身正待回去,被太后叫住:“怎不见温一枫?”
“温大人有些事儿耽搁了。”督太监含笑回答,“今日卫公子杀了狼王之后,温大人便跟众人落下了一截。温大人到底是文官,只怕是见了血腥,有些不适。”
“嘱咐他好生将息着,别坏了自己的身子。”太后这才稍微放心,又淡淡说道,“以温一枫人品家世相貌,哀家才最是中意。”
能将太后哄骗成这样,不得不说,温一枫着实是有些能耐。但他的为人,秦婉还不明白?若真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到了最后,只怕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吃了一些鹿肉,秦婉嫌克化不动,也就不再吃了,凤鸾也伺候太后睡下,又吃了一碗烂烂的肉糜粥,秦婉这才出门去走动走动。帐子里还有不少人在把酒言欢,皇帝今日心情大好,赏了好几坛子酒下来,令众人畅饮,下午的狩猎也随之取消。众人便没了顾及,纷纷放开了吃。夏竟成上次想灌醉卫珩却反被灌醉,早就吸取了教训,不去跟卫珩喝,改作了劝柳穆清,浑然不想想一会子宋夷光定然是要跟他算账的。
营地中现下并没有什么人,秦婉懒洋洋的在其中散步,今日一上午在营地百无聊赖,现下有些发困,也就绕回去睡觉了。回到帐子里还未等坐在床上,便有一双大手从身后伸了出来,秦婉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抱住在床上翻滚了一圈,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对方身下:“婉婉这样怕我?”
他吃了酒,瞳仁里也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微醺,就那样瞧着秦婉,低头便吻住她小巧的耳垂,轻声撩拨她:“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嗯……欢欢最近是不是很勤快,单章全都破四千了哦~
我们太后宝宝其实就是个别扭人么么哒~
醋缸宝宝很快就要以个人魅力征服太后啦~
到时候抱得美人归……嘿嘿嘿嘿嘿嘿嘿【痴汉笑】
变数
小巧的耳垂被吻住; 潮湿的舌尖轻轻吻着她; 让秦婉浑身都软了。卫珩犹嫌不够; 轻笑道:“婉婉想我么?嗯?”
他尾音扬起; 秦婉身子立时软了,旋即抱着他:“我自然是想你的。”因为在太后跟前,她连说话都不敢跟卫珩说,好容易送一次信,还是夏昭华自告奋勇才去的。但秦婉到底不好次次烦劳夏昭华,是以现下有一肚子话想跟卫珩说; 但张口后; 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才好。
因今日猎了狼,卫珩被皇帝结结实实赞扬了一番; 让好些世家子心中不快已极,但又苦于无奈,加上皇帝说今日畅饮; 便有好些人想要将卫珩灌醉了。但卫珩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 在灌翻好几人之后,也样做自己不胜酒力,要回去好好歇一歇。
然而他前脚出了帐子; 后脚就来了秦婉这里。
他身上带着稀薄的酒意; 秦婉都像是要醉了。卫珩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徐徐喷薄; 秦婉立时软了身子。见她连脖子都泛着春色,卫珩勾了勾唇角; 旋即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湿滑的舌尖游走,让秦婉浑身更是酥麻:“卫珩,别这样……”
“别怎样?”打定主意要欺负她的卫珩笑盈盈的问道,低头又吻上她的脖子,低声笑道,“婉婉好香……”
秦婉哼哼了几次无果,索性不再推他,只低声说:“别咬出印子了。”倘使让皇祖母看到,这次春狩,便不要想善了了。
见她如此乖顺,卫珩忽的一笑,翻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抱在怀里:“逗一逗你罢了,怎还当真了?”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你宽心,咱们成亲之前,我绝不会……”他说到这里,脸上忽的一红,“所以,你别怕。”
见他想得比自己还多,秦婉忍俊不禁:“你这色胚,成日净想着些三不着两的,仔细我……”说到这里,她也说不下去,将脸儿埋到卫珩怀里,“我再不理你了。”
“真不理了?”卫珩笑道,将她的脸儿托起来,唇舌顺势压了上去,将她柔嫩的双唇细细尝了一遍之后,这才放了她,笑道,“果真不理了?”
秦婉胀红了脸,脸儿埋进他怀里,轻轻说:“就是不理了,你少欺负我。”又横了他一眼:“我可要睡觉了,不许你再闹我,不然就给我下去。”说到这里,她背过身去,留了个背影给卫珩。卫珩倒也不恼,将她扒拉进怀里,旋即笑道:“我陪你一起睡。”
秦婉并不理他,似是睡着了一般,就这样倚在卫珩怀里。随着呼吸,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一把小小的扇子覆在眼窝,卫珩愈发看痴了,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婉婉,我好生喜欢你。”
她只是哼了哼,顺从的滚进他的怀抱。
*
今日吃了酒,卫珩很快也就困了,两人同衾而眠,一直睡到了临近申时,才被杜若叫了起来,秦婉睡眼惺忪的被杜若推醒,一脸不知所措。杜若忙道:“郡主,祖宗,现下凤鸾姑姑堵在外面呢,郡主想个法子才是正道理。”
方才杜若进来,不料郡主和卫公子竟然躺到一块去了,若非两人都是衣着完好,杜若非要以为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但现下已然无暇去管两人为何会睡到一起去的事儿了,太后如此不待见卫珩,凤鸾现下却堵在外面,若不想个法子出来,这次春闱非要闹出什么事儿才能收尾。
如此想着,杜若忙推醒了秦婉。听完了事情经过,秦婉暗叹皇祖母竟然对卫珩厌恨到这种地步,自己不在她跟前一会子都要命凤鸾来查。卫珩脸色发青,搂着秦婉的腰儿,纵然不发一语,但显而易见的,他十分不豫。秦婉也是无奈,轻轻的啄了啄卫珩的脸:“乖,现下听我的。”
将卫珩藏在了床下,秦婉这才收拾了自己,绕出屏风去。凤鸾早就等在了外面,见秦婉出来,笑盈盈的说:“郡主可算是醒了,白日睡了那样多日子,晚上可还睡不睡了?”说到这里,凤鸾又望向了秦婉,一派“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让秦婉立时尴尬了起来:“可是皇祖母要我去伴驾?”
“这倒不是,温大人现下陪着太后娘娘说话呢。”凤鸾笑道,“太后娘娘对温大人赞不绝口,连连称好。”她说到这里,又命一起来的小丫鬟端进来一份枣泥糕,“太后娘娘说,郡主今日中午不曾用什么,现下怕也是饿了,还是先吃一些。今日晚膳怕又是烤肉,郡主还是不要多吃了,免得克化不动。”
秦婉含笑称是,想到太后竟然会对温一枫赞不绝口,心中便是一阵憋闷。温一枫好比一条毒蛇,张着大嘴随时要咬人,一旦皇祖母被他迷惑,卫珩必将任其鱼肉。
念及此,秦婉心中骤然涌出厌恶来,淡淡道:“温大人如此,倒是显得居心叵测了。”
“郡主似乎很不喜欢温大人?”凤鸾笑道,“老奴瞧着,温大人是很好的。”
见凤鸾也这样说,秦婉觉得那口气愈发在心中出不来,低声道:“姑姑也该知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想到温一枫的为人,秦婉恶心得要命,但她不能说出来。
她没有证据,若是贸然这样说出其是真小人,就是她为了卫珩,刻意栽害温一枫。
是以秦婉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愿再说了。凤鸾只是笑,又嘱咐秦婉吃一些枣泥糕,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待出了秦婉的帐子,凤鸾长叹了一声。作为在宫中多年的老人,她怎会看不出秦婉有事藏着?能让秦婉这样紧张,若说不是卫珩,凤鸾都不相信。而秦婉从来不是个要冤枉旁人的姑娘,会说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只怕温一枫难保干净。
不过凤鸾也不曾深究,只是回了太后那里。温一枫正和太后说话,见凤鸾回来,还不忘点头致意。凤鸾含笑连连:“温大人客气了。”说到这里,又向太后行了礼,“回太后的话,已然将枣泥糕送去了。郡主今日贪睡,才起身呢,只怕也吃不了几块。”
“让她好生休息也好。”太后含笑,又佯作不经意问道,“可有什么人去瞧郡主?”
凤鸾笑得合不拢嘴:“太后糊涂了,郡主睡着呢,谁去瞧郡主?就是雍王爷这做老子的都得避嫌,难道还有旁人能去?”打小儿凤鸾就疼秦婉,上次肯为了她瞒下卫珩的事,这次自然更不会将他透露出去。如此一番对答,让太后勉强安心:“婉儿年岁小,哀家难免担心。倘若她身边的人都像温大人如此,哀家也也不会如此担心了。”
温一枫忙起身推辞:“太后过誉了,臣绝没有太后所说这样好。只是和宁郡主……臣难免上心一些。”他说到这里,又笑得略带了些腼腆,眉眼间露出的几分情愫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太后只是笑:“哀家是信得过你的。”自温一枫得了状元以来,从未有过任何不好的名声,加上洁身自好,甚至连个侍妾都不曾有。这样的男儿,如何比不过卫家的贼小子了?
温一枫盈盈含笑:“多谢太后信任。”却也望向了凤鸾,如今营地里寻不见卫珩,若说不在秦婉那里,他是绝对不信的。凤鸾能在太后跟前伺候,自然有自己的好处,真的发现不了卫珩在秦婉那里?只怕是刻意隐瞒包庇卫珩。
温一枫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凤鸾对于太后而言至关重要,自不能傻傻的去提出此事,一旦打草惊蛇,将太后喜爱给作没了,未免得不偿失。是以他并不深问,只是含笑。偏巧太后笑道:“今日卫家那小子猎了狼,你怎的就落在后面了若是被吓到了,可言好生将息着,切不要逞强。”
温一枫笑道:“臣虽是文臣,却也没有这般不济。只因今日御林军的将军说,狼都是成群出没,卫师弟猎了的怕是狼王。臣寻思着,狼是种生性残暴的生物,倘若是发现了气味尾随,岂不闹得人仰马翻。是以命人将血迹掩埋掉,聊胜于无。”
他像是早就想好了说辞,是以全都顺理成章的说出来,只是说得太顺了些。太后不疑有他,只是含笑:“你倒是有心。”又嘱咐温一枫好生休息,这才让其下去了。待温一枫一走,这才拉着脸问道:“卫家那贼小子果真不在婉儿那里?”
“那哪能在?”凤鸾佯作不知,“郡主睡觉呢,卫家哥儿倘若在,紫苏和杜若能不叫唤她俩素来忠心,难道能看着郡主给男人坏了闺誉?”
寻思着也是些个理儿,太后便不再深问了,沉吟片刻后:“你以为温一枫如何?”
“温大人好虽好,只是……”凤鸾说到这里,忙笑道,“太后可要听我一句?”太后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凤鸾又笑道:“太后若执意要和宁郡主与温大人成亲,岂不是让祖孙之间离心?太后只想着自己能给郡主什么,在终身大事上,可曾问过郡主想要什么?况且,太后明知郡主和卫家那哥儿情非泛泛,说不得怕是早就定情了,太后偏偏要横插一脚,牵出什么温大人来。”
太后脸色泛青,冷笑道:“你是愈发能耐了,如今竟敢编排起我的不是来。婉儿年岁小不知事,你倒是也犯糊涂!倘使是旁人如此说话,早被我拉下去打板子了。”
凤鸾笑道:“正因我并非旁人,这才敢说实话。若卫珩不是卫家的儿子,太后也会这样反对?”
若卫珩不是卫家的儿子……太后青着脸,平心而论,卫珩并不比温一枫差,甚至远胜于温一枫。尽管不及状元显赫,但状元每三年都有,像卫珩一样在文武双科连中二元的却是绝无仅有。
见太后不说话,凤鸾知道她正在沉思,当即笑道:“况且,太后难道一点也不顾念郡主的心思?”正是因为太后知道秦婉心悦卫珩,这才一番围追堵截。但静下来想想,倘使这样乱点鸳鸯谱,保不齐秦婉如何呢。
太后从来不在乎卫家人如何,但不能不在乎秦婉。
见她不说话,凤鸾只是笑。作为贴身伺候太后的人,连她都觉得是太后的不是,可见太后对于卫家近乎偏执的厌恶有多不合理。
*
并不知太后主仆间说了什么,秦婉很快就让卫珩先回去。卫珩方才听了凤鸾的话,板着脸,一脸的不豫,搂着她的腰儿,话中酸意都快喷出来了:“我好,还是温一枫好?”
“自然你更好。”知道他醋缸子又翻了,秦婉忙笑道。刚说完就被他捞着腰儿往身边一带,小腹紧紧贴上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婉笑盈盈的,乖巧的迎上卫珩的目光,“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好的,就是神仙都比不上你。”
他还是板着脸,但嘴角扬了扬,已然有几分松动了,俊脸慢慢凑近她,低声笑道:“婉婉这话……你好香。”
他说罢,轻轻吻住秦婉的双唇,又觉得这柔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当即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好似想将她拆卸入腹了。
好半晌之后,卫珩这才松开秦婉,后者早就软了身子,若非被他抱着,只怕非得滚到地上去不可。笑盈盈的将她抱到床上坐定,卫珩低声笑道:“婉婉好可爱。”
锤了他一把,秦婉低声骂道:“都是你招我的。,仔细我……”
“不嫁了?”卫珩抿着唇笑,“小丫头还嘴硬起来,再让我尝尝这可怜见的小嘴。”他作势欲亲,将秦婉吓得厉害了,扭着身子不要他碰。
两人闹了一会子,天色也渐渐阴沉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地上,天边的火烧云十分艳丽,仿佛充斥着淡淡的血色。
两人先后到了主帐前的空地,生了一堆火,众人正围坐。今日柳穆清差点被灌醉,气得宋夷光连骂好几个世家子,那护犊的样子,让众人都再也不敢招惹了。也不知她是怎么了,竟然坐在位子上一语不发,好似出了什么事儿。偏偏秦婉眼尖,见她双唇似有些红肿,笑道:“嘴被蚊子叮了?”
宋夷光好似惊弓之鸟跳了起来:“都是柳木头招我的!趁吃醉了,就占我便宜!”
那时骂跑了好几个世家子之后,宋夷光转头要照顾柳穆清,谁想这人吃醉了力气那样大,将她压在怀里,不由分说就亲她。好几次下来,她小嘴都肿了。生怕被人发现,是以宋夷光坐在座位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婉笑得肚子疼,也不再去揭短。待帝后到场,这才开宴。随着天色渐晚,众人连吃几盏酒,也渐渐微醺。一时酒酣,却听一声刺耳的狼嚎响起,在月色下十分逼人,旋即数声狼嚎同时响起离得这样近。
众人神色皆是变了,见火光照射的边缘,的确有眼冒绿光的动物蓄势待发,它们低吼之时,似乎都能闻见它们嘴里的腥臭味。
是狼群!
狼袭
这一番变故来得太快; 众人难免心惊; 营地里四下响起狼嚎声; 众人都是正在饮酒说笑; 营地里忽然涌出来狼嚎声,火堆边上立时就慌了手脚。众人纷纷起身狂奔,偏偏这样举动更为刺激狼群,有不少狼从黑暗中扑了出来,难免有人被立时扑倒。
一时人仰马翻,秦婉和宋夷光慌忙起身; 在场的世家子虽然皆是奋力想要抵抗; 但大多吃了酒,醉醺醺的也根本无法和狼群相抗衡; 很快就被七荤八素的掀翻在地。御林军纷纷围上来,将帝后紧紧护住,生怕出了什么事儿。
营地里充斥着狼嚎和低吼; 听来十分渗人。不少人受惊之下; 开始跑动起来,美酒洒了一地,更有些浇在了火堆上; 火光冲天; 好像要将夜幕撕出一道口子来。秦婉和宋夷光被人群推搡,摔到了地上。待回神; 一头狼已然扑到了眼前,它眼泛绿光; 仿佛连嘴里都喷出了阵阵腥风,很是怕人。秦婉和宋夷光大气都不敢出,看着那头狼流出涎水,似是对于这两块自小娇生惯养的肥肉十分感兴趣。
“婉婉!”眼看两人在劫难逃,卫珩分开人群,见两人被狼唬得动也不敢动,更是急得要命,不消细想,他一脚踢中那头狼的脑袋,那狼本来准备享用自己的大餐,被这一脚踹得正着,当即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后,抽搐两下,不动了。
两人早就被吓得脸色苍白,卫珩和柳穆清一直在一处,见两人吓成了这样,忙各自抱起自己的心上人。一路将两人抱到了安全地方,卫珩这才惊觉双生子还没有着落。如今营地上空充斥着惊叫声、哀哭声和狼嚎声,更有人被咬住了,正在哭泣,场面可谓是乱成了一团。初一那日双生子受了惊吓,如今又是人荒马乱的时候,难保不会再受创伤,是以卫珩将秦婉放下,捧着她冷汗涔涔的小脸:“婉婉乖,别怕,没事了。我现在去找阿羽和媛媛,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说罢,又望向了柳穆清:“柳师兄,婉婉就烦劳师兄照顾了。”
“你宽心。”柳穆清忙应了下来,秦婉想叫住卫珩,奈何他转身便进了人群,让她的话堵在了喉中。看着他入了人群,秦婉说不出什么感觉,一时心中空落落的。
卫珩甫一进人群,就险些被奔走的人撞倒。卫珩顾不得许多,在人群中找寻着双生子。其间还有狼向着他扑了过来,奈何卫珩天生神力,只一拳,便将扑来的恶狼打飞。四下狼嚎四起,好似在营地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一时间,卫珩心中愈发急切,身边火堆忽然晃了一下,只听火中传来狼的哀嚎声,而不远处,夏昭华伸出的脚都来不及缩回来,在她身边,则是抱着双生子的雍王,看雍王的模样,也是着实被夏昭华惊到了。
方才有恶狼向着自己四人扑来,夏昭华来不及细想,一脚则将其踹入了火堆。纵然身为女子,但她也是个天生神力的主儿,绝不是一头狼可以轻易奈何得了的。将狼踹进了火堆,转头迎上雍王震惊的神色,夏昭华难免急了:“还傻站着做什么?你想喂狼就趁早扔了两个孩子,我带着他们逃命去。”
雍王这才回神,忙跟上夏昭华。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双生子却并不明白现在的局面,双双拍着手:“夏姨好厉害!”
远远见了这样的情景,卫珩忽的松了口气。只要夏昭华在,他笃定雍王和双生子都不会有事。纵然夏昭华素来是个温柔的女子,但到底是将门之女,又力大无穷,即便真被几头狼围攻都未必能被占去便宜。是以卫珩决定不再去管,还未来得及回秦婉身边,又听见如雷的马蹄声,其中还夹杂着有人的惊呼:“马群受惊了!”
营地四下里狼嚎四起,更不知道有没有狼袭击了马厩,狼嚎之中,又多了马的嘶鸣声,受惊的马群狂奔之下,当场便将好些人卷入了蹄下,仿佛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卫珩大惊失色,生怕秦婉被马群伤到,慌忙要回去,转头则见被人群冲散的太后颇有几分狼狈。
原本御林军保护着帝后和太后,但奈何太过混乱,加之现下马匹受惊,一路狂奔而来,更是让场面失控。太后就和几个御林军被冲散了,太后上了年岁,自然经不起磋磨,那狼狈的样子看来,似乎随时都会气绝当场。
卫珩并不识得太后,但能在围场且衣着华丽的老妇人,除了太后还能有谁呢?在觉察出太后的一瞬间,卫珩脑中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来——倘使太后死了,便没有人会阻拦他和婉婉了,更没有人会逼着婉婉和温一枫在一起了。
如此想着,他便要佯作不见的置之不理。刚转身,身后便传来苍老的惊呼声,卫珩浑身一颤,眼前忽的又浮现出秦婉的脸来,还有她曾经柔柔的告诉自己的话:“我希望皇祖母可以长命百岁。”
婉婉那样在乎这个祖母。
无声一叹,卫珩还是转身朝太后跑了过去。一头挂着涎水的狼正恶狠狠的盯着太后,正要扑上去,便被卫珩一脚踹到了脑袋上,立时滚出好远,七窍流血而亡。
今日连连受惊,太后苍老了许多,见卫珩一脚便踹开了恶狼,当即望着卫珩。纵然并不识得卫珩,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让太后立时蹙起了眉头:“你是卫珩?”
卫珩并不回答,听得马蹄声愈发近了,当即俯身背起太后。想到自己素来针对卫珩,今日却为他所救,太后脸上便有几分挂不住,说:“你信不信哀家杀了你?”
“太后如果有命逃出去的话,卫某再给太后杀也不迟。”卫珩淡淡说道,并不去理太后话中的威胁之意。听得身后马蹄声如雷,太后回头去看,见受惊的马群已然将方才自己待的地方踏过了,倘使没有被卫珩背起来,只怕现下自己已然葬身马蹄之下。如此想着,太后难免有些动容,但也不肯轻易示软:“你明知哀家很是厌烦于你,是为了婉儿?”
“是。”想到秦婉,卫珩握了握拳,“和宁郡主所希望护住的人或事,我都会替她护住。”
一路将太后背到了秦婉和宋夷光所在的地方,卫珩这才将其放下来,如今营地早就乱成了一团,太后虽然狼狈,但却安然无恙,让秦婉和宋夷光很是惊喜,双双扑到太后怀里,喜极而泣。这样哭了一会子,秦婉抹干了眼泪,见卫珩脸色阴鸷,忙笑道:“多谢你了……”
“你我之间,言谢岂不生分了?”卫珩望向秦婉,复无声一叹,“你欢喜就好。”
冲天的火光之下,黑暗之中,隐隐又透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来。那身影很大,大得不像是狼,伴随着低低的吼声,卫珩神色一凛,慌忙挡在了众人跟前。那是一头狼,肥壮如同小牛,和今日白日的独眼狼王体态相似。
通常狼群都是由一对优势对偶为首领,是以眼前这壮如小牛的狼和白日的独眼狼王定然是一对,不难想象,此番应该是来报仇的。它低吼着,耳朵平平伸出,露着牙齿弓着背,一看就是盛怒的样子。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在现在这个手无寸铁的时候,这样一头狼扑上来,其他人势必成为卫珩的累赘,只怕大家都凶多吉少!
这头狼喘着气,口中呼出阵阵腥风来,卫珩拦在众人跟前,生怕一个不慎让它有了可趁之机。这头狼似是知道卫珩所想,当即便跑动起来,它奔跑速度很慢,在即将迎上卫珩之时忽的加速,调转了方向,向着秦婉去了。卫珩骤然变色,慌忙将秦婉搂在了怀里退开几步,躲开了这畜生的獠牙。但剩下的三人自然暴露了出来,卫珩大呼不好,慌忙上前,岂料这头狼忽的折回来,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膝盖上。
他膝上本就有旧疾,儿时顽皮落水,膝上便坐下了病根儿,每逢阴雨连绵的日子,他就疼痛难忍,后来有秦婉给他的膏药,还有火蚕绵做的护膝,一直未曾再发作过。但被这畜生咬了一口,皮肉都能感觉到牙齿的冰冷,卫珩闷哼一声,立时稳不住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忽然倒地,将秦婉吓得不轻,忙去扶他。膝上钻心的疼让卫珩脸色十分难看,额上豆大的汗珠都渗了出来,可见这一下很是要命。
这挡在众人之前的屏障倒地,这头狼立时朝着剩下三人冲了过去,太后年老体衰,难免成了累赘。眼看就要被扑倒,这头狼口中的腥臭都喷在了脸上,太后几欲作呕,眼看避无可避,太后闭目等死之际,被放大的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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