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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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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秦婉白着脸,一一望向躺在地上的人,尽管披着厚厚的斗篷,她仍然止不住的发冷。就像是前世,孟岚趾高气昂的来了自己跟前,笑盈盈的说:“婉儿,今日表姨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可不要太高兴了。”她顿了顿,“媛媛今日吃错了东西,已然不治身亡了。”
话虽如此,但秦婉知道,必然是这毒妇对妹妹下了毒手。那时候她躺在床上,纵然恨得要死,恨不能活吃了孟岚,但是她被害得体弱,卧病在床,甚至连强撑着坐起来都做不到。
可是现在,媛媛和阿羽还是……她静默不语,眼底泪光浮动,卫珩将她抱在怀里,也不知应该如何安抚她,只能将她抱得更紧。原本热闹的街上悲凉万分,全然没有了节日的喜悦。卫珩心中愧恨难当,今日若非他让婉婉来望北楼,兴许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兴许……他拳头攥得生紧,骨节都因此而发白了。
一片嘈杂之中,他似是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姐姐”,他素来耳聪目明,忙转头看去,灰头土脸的双生子被夏昭华抱在怀里,正飞快的过来。夏昭华那样娇小的身子,一手一个抱着胖乎乎的双生子不见半点吃力,反倒是健步如飞,让卫珩都怔了。双生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叫了一声“姐姐”,秦婉这次听到了,抬眼见夏昭华抱着两人过来,失而复得的喜悦顿时冲散了方才的悲凉,忙迎上去抱着双生子,两人在姐姐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足以见得方才受到的惊吓。
方才一番拥挤,夏昭华的样子也十分狼狈,连衣裳上的都有显而易见的脚印。将散乱的耳发掖在耳后,对秦婉和卫珩微微一笑。秦婉抱着双生子,对夏昭华满心感激:“多谢夏姑娘了,往后但凡夏姑娘有所需,我雍王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郡主言重了。”夏昭华含笑道,“世子和二姑娘这样小,任凭是谁也会出手相助的。”方才她被人群挤在其中,又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她一激灵,忙循声看去,见两个小圆球滚在人群之中,身上都挨了几脚,若是见死不救,只怕非给人踩死不可。夏昭华不带细想,当即将两人抱了起来,如此,也算是救了两个小的一命。
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秦婉难免关切几分:“夏姑娘是不是受伤了?”若是没有跌倒,身上怎可能有脚印?只怕夏昭华方才也被踩了几脚,她是个姑娘家,不知要不要紧。夏昭华笑了笑,脸上却有几分发红:“不妨事儿的,只是方才蹲下身子抱世子和二姑娘的时候,被人挤倒了。我虽给人踩了几脚,但情急之下,推倒了几人,这才起得身来。”
“推倒了几人?!”秦婉诧异不已,方才那样多人,人与人之间可谓是一点空隙都没有,更不说夏昭华是跌在地上的,竟然能“推倒了几人”,这未免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想到第一次见夏昭华时,她为自己和宋夷光送来吃食,竟然独自一人提起那样大的食盒,还有今日,弟弟妹妹都胖乎乎的,抱着一个秦婉都觉得压手,夏昭华竟然能抱着两人健步如飞,可谓是匪夷所思。再有这个娇小的姑娘,对夏竟成的威慑力竟然胜过其父夏将军,桩桩件件联系在一起。
莫非……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夏昭华脸上顿时胀红,她一向进退有度,又是个知礼的,鲜少露出这样的样子来。秦婉也明白她有难言之隐,不再深问,再次谢了夏昭华的救命之恩。因为双生子今日被踩了好几脚,为免他们有什么内伤,秦婉忙要将两人带回去。是以便和夏昭华告别,夏竟成方才被绊倒,虽没挨脚,但鼻子给磕出血了,现下一手捂着鼻子,鲜血涓涓而下,那样子狼狈得要命。
然而这厮还拍着卫珩的肩:“卫兄,我若是因此毁容了可怎生是好?若是卫兄有亲妹妹,可要将她嫁给我。”
“我是独子。”卫珩淡淡说道,“我的堂妹,夏兄怕是消受不起,还是不要再想了。”
听他这样说,秦婉不免想到了前世所见,还是淡淡一笑,并不过多言语。
将双生子抱上了马车,秦婉飞快的向夏氏姑侄告别。双生子今日受了惊吓,又被人踩了几脚,累得在姐姐身边睡着了,胖乎乎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秦婉心疼不已,被卫珩拥入怀中,长舒了口气:“好在媛媛和阿羽没事,否则……”
话音未落,秦婉跪在软榻上,反身抱他:“卫珩,我那时好怕。”她怕她守不住弟弟妹妹,她怕这辈子和前世的结局殊途同归。
将她抱在怀里,卫珩柔声道:“傻丫头。”细密的吻落在她耳边和脸颊,“婉婉,我所愿,是你每日都是舒畅的。”
秦婉轻轻“嗯”了一声,将脸儿贴上他的脸。两人肌肤相贴,她的馨香立时将自己包裹住,卫珩身上顿时燥热起来,浑身肌肉也绷紧了,小兄弟也有些苏醒的意思了。想到今日得到的那句“色胚”,卫珩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将秦婉推开。他虽用力不大,但秦婉本是挂在他身上,登时摔在了软榻上,即便不痛,但也是懵了,神色委屈至极,小眉头微微蹙起,一双翦水秋瞳似是要淌出泪来。
“婉婉,我不是……”见她如此,卫珩立时慌了神,忙要再抱她,后者扭身再不肯让他抱:“我是物件,想扔就扔,想推就推,我再不肯理你了。”
卫珩将她捞住:“婉婉,我错了可好?我不是那个意思……”秦婉今日情绪大起大落,本就是一肚子委屈,现下更是使起气来,只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好似一只滑溜溜的泥鳅。一股子邪火从小腹升腾起来,卫珩脸色慢慢变红,生怕伤到秦婉,也不敢用力,只能柔声唤她名字:“婉婉,婉婉……”
好一会子,秦婉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因小腹又被硬硬的东西戳了戳。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秦婉老实了,卫珩愈发无地自容,讪讪的放开她,坐在软榻上好不尴尬。
一日之中,竟然起了两次反应,让卫珩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憋红了俊脸,他连看也不敢看秦婉了,要不是怕人误会,他现在就能跳车逃出去。正天人交战,那股子馨香忽的靠近了些,一只小手塞进了自己手里,与自己十指紧扣。
她并不看自己,一派神游天外的样子,只是白嫩的小手将他的大手握得愈发紧了。卫珩心中温软一片:“婉婉,我……”
“别解释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秦婉将头枕在他肩上,“故此,你也不必再说了,小、色、鬼。”
作者有话要说:
欢欢昨晚忘记放存稿箱了,崩溃中
刚才又说连不上网。
我:嘤嘤嘤
67 昭华
大年初一乃是万民同庆之日; 却遭了这样的横祸; 实在令人不得不惋惜。原本是因为表演喷火的杂耍人一时失手; 将随身带着的酒壶给引燃了; 立时葬身火海。而这样的惨相,让众人看了去,自然引起了骚乱,这才致使踩踏事件的发生。短短半个时辰,除了被火烧死的杂耍人之外,更有三十余人被踩伤; 其中十人重伤; 更有三人被当场踩死,不可谓不心惊。
皇帝当机立断; 命京兆尹安抚民心,吏部、礼部、户部三部并理此事,尽力为此事善后; 将遇难者厚葬; 受伤者则由朝廷出资诊治。
两个小的险些也变成众人的脚下亡魂,所幸被夏昭华救了,雍王对她十分感激; 亲自登门道谢; 太后更是感念其恩情,赏赐如流水般。受惊之下; 接连几日茶饭不思,胖乎乎的小脸迅速消瘦了下去; 雍王便将一切应酬全推了,每日陪着三个孩子。偏偏双生子此次的确受惊,有时睡着午觉,都能哭着惊醒,让雍王疼得要命,却也无计可施。
这日秦婉喂了两人小半碗粳米粥,两人哭闹着再不肯吃,连素日里最喜欢的点心也不要,只是挂在雍王身上,包着泪花儿的样子看来可怜得很。秦婉心急如焚,奈何两人吃了不少安神的药,并没有什么起色。心上的毛病,是药物不能医治。夏昭华能救了他们的命,但是若是心结不除,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两人。秦婉心中愈发悲凉,却也不敢在雍王跟前露出绝望来,只是静默。
雍王的心并不比女儿好过多少,当日雍王妃撒手人寰,他正在宫中,连妻子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再后来见了孟岚的腌臜模样,让雍王更是心疼亡妻留下来的三个孩子。现在若是媛媛和阿羽有个好歹,他就真的没脸去见阿湄了。
这样想着,雍王心中悲苦一片,还是强笑道:“不吃就不吃了,那父王带你们去花园里走一走好不好?”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雍王心中稍霁,将两人放下地,刚要牵两人的小手,他二人忽然又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秦婉忙蹲下身子抱住弟弟妹妹:“父王,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了吧,抱到院子里晒一晒太阳就好。”
不想双生子竟然会哭成这样,让雍王眼圈都红了,将两人抱到了院子里,又让人搬了一张软榻来。两小抽抽噎噎不肯住,扒拉在雍王怀里,轻轻的抽泣着。
见平素里爱笑爱玩爱吃的弟弟妹妹成了这样,秦婉心中悲苦,转头擦干净眼角的泪,这才转头强笑着拉弟弟妹妹的手:“阿羽和媛媛要听话,咱们不哭了好不好?”
两人含着哭腔的“嗯”了一声,还是不肯离开雍王的怀抱。雍王将两人抱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院中气氛一时悲凉,首领太监从外面快步而来:“请王爷安,请郡主安。”待起身后,他又笑道,“安定郡主和夏姑娘一道来了,现下正在厅中等候。”
因对双生子有救命之恩,故此雍王府上下并不因为其是所谓的老女就对其有几分鄙薄,反倒是尊敬有加。听宋夷光和夏昭华一起来了,雍王本要亲自前去,但实在分不开身,秦婉忙不迭的起身:“怕是来探望阿羽和媛媛的,婉儿去迎着就好。”
雍王颔首,示意女儿赶紧去。秦婉忙去了,一路到了东花厅,宋夷光正痴缠着夏昭华说话,见秦婉过来,忙起身问道:“阿婉,媛媛和阿羽怎么样了?”
夏昭华也忙投去关切的目光,秦婉神色悲戚,并不隐瞒:“这些日子一直茶饭不思,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吃了无数药也不管用。也只能日日被父王抱着,一离了便要哭闹。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日的事,怕是让他们记下了。”夏昭华叹道,初一那日的踩踏事件不可谓不大,连她都觉得触目惊心,别说两个孩子了。被乌压压的人群卷进去,似乎连天日都见不到,还挨了好几脚,两个孩子即便心再宽,留下阴影也是难免的。
秦婉长叹一声,心下悲苦:“让夏姑娘见了笑话。”
谁知夏昭华“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笑话呢,那日我衣衫不整,头发也散乱下来,身上还几个明显的脚印,可不知道是谁见了谁的笑话。”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能去见见他们么?”
秦婉自然是答应了,三人一路往双生子的小院去。甫一进院门,双生子正坐在小杌子上,泪眼婆娑的玩七巧板,雍王神色惨淡,见夏昭华来,忙起身拱手施礼:“夏姑娘。”
“王爷金安。”夏昭华不敢受他的礼,侧身避开后,又还了他一礼。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怕生,双生子忽的扔了七巧板,抱着对方哇哇大哭。两人实在哭得太厉害了,将众人唬得一惊。宋夷光更是急了眼:“怎么又哭了?”
雍王和秦婉忙一人一个将两人抱起来安抚,好容易两人止了泪,雍王长叹道:“已然这样有好几日了,一旦听了一些动静,见了有人来,即便是本王或是婉儿都能引得大哭。药吃了许多,却是一点用处也不曾有。”
“一直没有法子么?”夏昭华蹙着眉头问道,自打那日救了双生子后,雍王登门道谢,宫里的赏赐更是如流水般下来。连早已出嫁的几个闺中密友都笑话她,说是太后定然感念她的恩德,要给她赐一门好姻缘。夏昭华也只是附和着笑,从来不去说什么。这么多日子,她虽然料到双生子会有阴影,但却不料这样大。
雍王抿紧了唇:“一直没有法子,本王和婉儿日夜陪伴,也并不见半点好转。”他说到这里,愈发伤感,“若是阿羽和媛媛有个好歹,来日九泉之下,我也没脸再见他们母妃了。”
见他面露哀伤,夏昭华垂眸道:“王爷节哀。”雍王是皇帝的亲弟弟,雍王妃一朝去世,不知道多少世家动了心思。因为自己救了双生子,得了雍王和太后的青眼,也有些长舌妇嚼舌根,说她就是为了向雍王爷示好,这才刻意去救双生子的。夏昭华鲜少跟人争执,也懒得去分辩,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她今日本就是为了探望双生子才来的,所以并不热衷于和雍王说话,蹙着眉头看着两小哭泣,夏昭华忽的又笑起来:“我能抱抱他们么?”
并非是秦婉不信任夏昭华,而是双生子现下这样,连自己和父王都能让他们啼哭不止,更不说只有一面之缘的夏昭华了。就算是记得夏昭华救过自己,只怕也很难不产生惧怕来。这样想着,秦婉望向了雍王,后者只是叹气:“罢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夏姑娘若是愿意,就听夏姑娘的吧。”
才将两人放下,两人就哭成一团,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夏昭华并不说话,一直走到了他们身前,才停住脚步,两人的哭声愈发大了,听得秦婉浑身一抖,咬着下唇才让自己止住让夏昭华走开的冲动。后者施施然一笑,旋即蹲下身子,和两人平视,摸着他们的小脑袋说:“阿羽和媛媛让我抱抱好不好?”
雍王叹道:“如今连本王和婉儿靠近,他们都会哭泣不止,夏姑娘岂能……”还未说完,双生子却出人意料的渐渐止了哭声,包着泪花投入夏昭华的怀抱。纵然被打了嘴,但雍王顾不得其他,见双生子安分的待在夏昭华怀里,虽有几不可闻的啜泣声,但却是很乖,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反感。
夏昭华只是笑,将他俩引到软榻边,取了七巧板来。她的手很巧,几块木板在她手上变化着不同的形状。两小看得目不转睛,夏昭华一面笑,一面示意众人蹲下来,饶是不明所以,但见双生子并不排斥她,雍王忙令众人蹲下,一时之间,院子里几乎没有站立的人了。偏巧此时,杜若从外面来,见蹲了一院子的人,给唬了一跳,开口正要问怎么了,秦婉转头让她不必说话,忽的就明白了为何媛媛和阿羽见了夏昭华之后并不啼哭。
因为她是蹲下来的。媛媛和阿羽还小,以他们的身高而言,如果不仰起头,看到的就只是大人的腿脚,但是他们前几日差点死在大人的脚下,又如何不怕?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和父王都知道阿羽和媛媛受了惊吓,但却忘了什么才是致使他二人惊吓的缘故。
那日和姐姐被冲散之后,抬眼望去全是凌乱的步子,根本看不见天空,也看不见人的脸,能看到的,就是一双双腿脚,向自己身上或踩或踢。经历了这样的事,再站在地上,看着一双双似曾相识的腿脚,他们怎能不怕?
就如同前世,秦婉梦魇之时,最多的,还是孟岚的眼睛一样。
念及此,秦婉忽的对夏昭华萌生了说不出的好感来。后者蹲在软榻前,尽管双脚都有些支持不住了,但还是没有起身,一遍遍的给弟弟妹妹拼着七巧板。双生子看得入迷,夏昭华将七巧板推到他们跟前:“阿羽和媛媛喜欢什么?”
两人小小的身子一抖,脸儿皱起又要开哭,然而迎上和自己同一高度笑脸后,虽然撅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但并不再哭,反倒是自己摸了七巧板,彼此拼凑出自己的图案来。
夏昭华脚都软了,雍王命人搬了杌子来给她坐,她倒也不含糊,陪着双生子玩了一二个时辰,两小消瘦的小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看得雍王欣慰非常。夏昭华这样快就发现了让两个孩子受惊的原因,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还没有外客来得细致,实在是惭愧。
两人玩累了,趴在软榻上没了声响。因为杌子低矮,夏昭华坐在上面,小腿发麻没了知觉,好一阵子才起得身来。秦婉和宋夷光亲自去扶她,宋夷光喜得要去抱她:“夏姐姐,你真好,我方才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媛媛和阿羽素来能吃能睡,竟然成了这样憔悴的样子,我都怕了起来。”她说到这里,欢喜的拉着夏昭华,“我就知道,夏姐姐最厉害了,连我都能分解开导出来,这两个小豆子,更是可以的。”
她一通夸赞让夏昭华好笑不止,秦婉也对她十分感激:“今日,委实多谢夏姑娘了。我与父王担心得很,生怕救得了他们的命,却治不了他们的心病。”
“到底年岁小,长大些就好了。”夏昭华笑道,“年里呢,王爷和郡主欢欢喜喜的才好。世子和二姑娘年龄小,长得快,也记不了多久的,过上些日子定然会好起来。”又对雍王行了一礼,“今日出来有些时候了,就此告辞了。”
雍王忙道:“夏姑娘于雍王府有大恩,本王不曾好好谢谢姑娘。夏姑娘不如留下,晚间本王会命人送姑娘回府。”
夏昭华笑道:“王爷这话可是折煞了我,这世上岂有看着两个小孩儿受难的人在?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况世子和二姑娘不知何时醒来,到时候又是一番发动,王爷若有心思谢我,不妨等世子和二姑娘彻底好起来也不迟。”
雍王说不过她,只好令女儿送送她一尽地主之谊。秦婉引了夏昭华往外去,想到这几次夏昭华几乎都是救自己于水火,心中便是感激。宋夷光一路都十分欢欣:“夏姐姐最好了,长得漂亮,细心还会哄人,我最喜欢夏姐姐了。”
见她快将自己夸上了天,夏昭华笑道:“或许我有些说不得的毛病,不值得安定郡主喜欢呀。”
“夏姐姐哪儿哪儿都好,才没有毛病。”宋夷光做了个鬼脸,不以为意。秦婉笑笑,想到这么多日子的所见,愈发的笃定了夏昭华那所谓“说不得的毛病”是什么。
她怕是和她柔弱的外表不符合,乃是天生神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们夏姑娘可萌可萌了~
金刚芭比的标配啊~
下章我们婉婉就要出孝了【滑稽脸】
出孝这东西嘛,就意味着可以嫁人了嘿嘿嘿
幸欢颜
68 出孝
大熙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 女子生命中的一切似乎都和男人挂上关系; 这一点也从服丧之中体现了出来。尽管雍王妃是姐弟三人的生母; 但所谓“父在母亡者; 孝一年;母在父亡者,孝三年。”在二月末,雍王带着姐弟三人去相国寺佛光塔祭拜过雍王妃,意味着四人的孝期都结束了。
如今早已是胜春之景,褪去了冬日的素白,京郊早已姹紫嫣红; 透着无尽的生机。今日宋夷光很有兴致; 将夏昭华一并请上,说是往碧波池去欣赏春景。秦婉本是十分踌躇; 毕竟双生子状况虽然日渐痊愈,但碧波池现下只怕有不少人,不知可会惊到两人。然而两个小豆子一听夏昭华要去; 扑腾着要要去; 一派很是欢喜的样子,让秦婉啼笑皆非。
那日夏昭华不厌其烦陪着两人玩了几个时辰,其间耐心让雍王都是动容的。经此一事; 双生子消瘦的小脸也渐渐有了笑容; 加上现下雍王府众人跟他们说话全是蹲下身子来,两人也渐渐不再惧怕。但未免他们又受到刺激; 连元宵节,秦婉都不曾进宫去赴宴; 而是留在府上陪两人,偏巧夏昭华带了折纸的小玩意儿来,三人又乐颠颠的玩了好几个时辰。自此后,双生子便跟夏昭华愈发亲厚,有时闲下来,便脆生生的叫着“夏姨”,模样好不乖巧。
至于现在,众人泛舟碧波池,夏昭华领着两小翻花绳,两个小豆子被哄得服服帖帖,连姐姐都不管了。秦婉凭栏而坐,若非夏昭华聪慧,现下莫说媛媛和阿羽能够愈发开朗,只怕是两人现下连命都没有了。所以秦婉十分感激夏昭华,前世的一切,她都想守住,自然也有媛媛和阿羽的性命。
那厢秦羽短胖的小指头勾着花绳,又因为年龄小,忽的全散开了,红色的花绳呼啦啦的缠在他身上,秦媛骂他:“阿羽好笨!”说到这里,又自己抓了花绳,像模像样的要翻,然而却打了个死结。秦羽这下发作起来了:“媛媛也笨!”
两人不急不缓的斗起嘴来,起先还能听懂,后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声音软糯非常,只是不知所言何事。秦婉忍俊不禁,宋夷光坐在她身边:“你看,我就知道,只要说夏姐姐来,这两个小的一定会来的。”他说到这里,到时愤愤不平起来,“其实我就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想的,夏姐姐这样好的人,若雍王爷真的要选继妃,作甚不肯考虑夏姐姐?你瞧媛媛和阿羽多喜欢夏姐姐啊,若是夏姐姐做继妃,你到时候出嫁了,也不必担心媛媛和阿羽无人管教。”
听罢她的话,秦婉忽的一笑,见双生子正一边一个扯住夏昭华,非要她断公道,顿时更是觉得好笑,脱口说:“别说媛媛和阿羽,就是我也喜欢夏姑娘的。”
宋夷光愈发来劲了:“你看你看,连你都喜欢夏姐姐,让她做你继母不好么?你还不如进宫去与太后娘娘说说看,兴许太后娘娘会听你的。”
“即便是好,又能如何呢?”秦婉低声反问,“正因为我喜欢夏姑娘,这才不愿进宫去向皇祖母说明。”夏昭华是个好姑娘,尽管在世人眼里,她已然是老女了,但凭她的人品、见识和性情,必然能觅得如意郎君。而自家父王已然三十岁了,更是个风流人儿,如今王府上还养着几房美妾呢。加之夏昭华出身将门,性情自然更为爽利,偏生自家父王惯好温婉小意女子,若是自己急吼吼的去与皇祖母说明,的确是免除了自己的后顾之忧,更让媛媛和阿羽可以更好地成长下去。
但夏昭华呢?她就活该做牺牲者?做人不能如此自私,更不能恩将仇报。
宋夷光素来乐天无忧,也不像秦婉那样想得多,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夏昭华一边一个抱着双生子,又柔声哄了几句,两人这才化干戈为玉帛,撅着嘴表示原谅对方。
在碧波池泛舟许久,宋夷光又要去看看池边的景色,众人也就下了船。碧波池的池水本就深浅不一,或有湛蓝如天的色泽,或有沁人心脾的绿色,几种颜色泾渭分明,十分漂亮。双生子现在连姐姐都不要了,只一边一个牵着夏昭华,那乖巧的样子,若是雍王在,保不齐都要吃醋。
今日碧波池人并不多,不过只有一档子人在湖心小筑,秦婉和宋夷光在前,夏昭华牵着双生子在后,慢慢绕着湖走。秦婉只是笑,建双生子这样喜欢夏昭华,心中倒是慰藉。纵然如今父王将他们姐弟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但秦婉也不能拿夏昭华去赌,这样对谁都不公平,夏昭华也不必在雍王府耗尽心力,那几房姬妾,哪个是好相与的?倘若主母真的不被夫主待见,保不齐他们会压在其头上。
众人绕着湖边走散步,碧波池不大,很快就绕了近一半的路程,秦婉略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休养生息。湖心小筑之中人影浮动,也不知是谁在其中,双生子闲不住,拉着夏昭华去看花,秦婉则和宋夷光坐在一处说话。
远远的望着三人,秦婉坐在这头,忽的又笑道:“你今日邀请我和夏姑娘,以你的性子,怎的不请表哥来?”前几日春闱,宋夷光那小模样,仿佛是她要上考场了一样,日日心神不宁,直到最后春闱结束,她这才安生起来。况且如今她和柳穆清已然是未婚夫妻,是以多多挂念一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宋夷光脸儿微微发红,撅嘴很是气恼:“谁知道他呀,我与他说,让他来与我玩,偏生他说太傅有邀,温一枫也要做陪,不能陪我来了。我也不忍让他为了我违了郑太傅,换了旁人,我定要跟他闹的。”说到这里,她推了推秦婉,“我猜,你家卫珩也去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我家的。”秦婉笑着啐了她一口,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思念起卫珩来了。自初一那日出了事之后,秦婉一直没有再和卫珩见面,虽然靠着小横,得以一诉相思之苦,但飞鸽传书,怎能及亲眼见到来得强?
宋夷光挤眼睛说:“我就想着你最好能遇到他,好让卫珩好生瞧上一瞧,咱们阿婉出了孝,除了服之后,好好儿的惊艳他一次。”
如此说来,卫珩的确还没有见她除服的样子……秦婉如此想着,脸儿稍稍红了,宋夷光愈发不饶:“瞧瞧,你其实也想让卫珩瞧瞧你的样子吧。”
秦婉恼得锤她,两人笑成了一团。却有男子的轻笑声,回头见一男子穿花度柳而来,他拿了一把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很是俊朗。他瞧着宋夷光和秦婉发笑,待看清他的容颜,秦婉立时蹙起了眉,冷笑道:“你瞧什么?非礼勿视的道理,你不知道?”
她素来是个温和性子,宋夷光本想一马当先的啐这人,但不曾想秦婉竟然主动说人了,纵然一时惊讶,但还是附和说:“可不是,看你这样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子弟,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在下只是见两位姑娘甚是美貌,现下又一番小女儿情态,心中欢喜非常,这才笑出来的。”对方拱手施礼,“还请两位姑娘不要动气,如此在下心中难安。”
大熙男女大防甚严,陌生人如此称赞女子容貌如何,本就是极为失礼的事。宋夷光险些没有忍住。秦婉冷笑道:“尊驾还是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般不知礼数的人,我二人不拘是否气恼,都和你没有任何干系。”
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对方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强笑道:“今日本是在下不对在先,姑娘气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说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婉。这两位姑娘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人家,各有各的好处,只是他素来喜欢瘦弱一些的姑娘,加上秦婉五官的确比宋夷光更为精致,让他一时生出几分绮念来。
他这般模样,更让秦婉几欲作呕。倒不是她忽然改了性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而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前世是见过的,不仅见过,甚至于还险些被他侵犯。
这人是卫珩的堂弟卫琰,虽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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