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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世子忙于追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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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望着孟婉的笑容,面色微僵,竟被她猜中心思,眼中滑落一丝慌张,她淡然的扬起笑,“喜欢他吧,你就当我试一试。”
孟婉默了片刻,微笑道:“那便试试,不成再说。”
按楚修的脾性来说,那还真是不成的多。
-
或许是药膳的作用,初次月事的孟婉没有像前世一样,痛得死去活来,卧床不起,反倒是轻松许多,些许的隐痛罢了。
宋氏只道跟她说是,不疼就好,果然这药膳这有些用处,也不知林厨娘哪来的方子。
在府内歇息几日后,在后院见阿楠匆匆出门去后,孟婉挑了下眉稍,回到闺房去。
衣架上正挂着楚修的衣裳,是被拿去洗过一遍,上面还有淡淡的皂角。
孟婉手里还抱着大白,见宋云进门来,她莞尔一笑,将那件白色外衣取下来,交到她手中。
“表姐可愿替我前去纪王府还给楚修,正好表姐能与他见上一面。”
宋云瞧了下孟婉递过来的衣物,抿了下唇,料子丝滑,上面还有用金线勾绣而成的云祥纹,栩栩如生,这种绸缎在苏州宋家老夫人都不见得常穿。
“婉婉与我随行吗?”宋云轻声问道。
孟婉默了一下后,道:“我会在纪王府前等你,就不进去了。”
说着,她便把衣物折好,拉着宋云出门了。
令管家备好了马车,二人便前往纪王府,临城比苏州繁华得多,且不知大多少倍,分为东西双市,其中又分别包括五十个坊间,一条清水河,由此可见有多大。
所以大户人家出门,向来都备有马车出行,便是一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景象,宋云颇为好奇,便撩着车帘往外瞧,美目流盼,心道:定要留在此地。
马车咿呀着,很快便行过久安大街,转个头便是纪王府。
车停下后,孟婉将那外衣交给宋云表姐手上,道:“表姐,到时你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能来给纪世子赔礼,可千万别说我也来了。”
宋云看着她神情认真的小脸,微微一笑,“知晓,你都交代好几遍了。”
说罢二人便下了车,孟婉瞧着宋云入了纪王府大门后,便寻了一处隐蔽的柳树下等待。
正是百无聊赖中,孟婉的脚尖掂了又落,垂在两侧的手也开始晃起来,早知道把大白也抱来好了,起码有个玩伴说说话。
忽然瞥见纪王府供下人进出的侧门走出一人,身穿淡青色衣裳,个不高,乍一看还有些像是阿楠。
孟婉便提着裙摆往巷口墙后躲去,只见阿楠神色自如地越过巷口,专心着脚下的路,并未发现孟婉。
见她渐渐远去,孟婉从巷口里走出,眸色微凝地望着阿楠的背影,半晌后,她缓缓道:“唉,还是阿灵好。”
说罢,孟婉回身望了眼门面显赫的纪王府。
-
纪王府内,楚修身着一袭月色衣袍坐在游廊尽头的长亭中,桌上摆放着两本书卷与茶水,他神色淡然,刚让人将那阿楠给送走。
苏州表姐宋云?想到此,楚修轻笑了一声,婉婉还真是舍得把他送别人呀,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这个人物来,难怪那日见着了几分眼熟。
不过是浮云而过的女子,从未放在眼里,自然也就记不得。
此时,李管家越过游廊匆匆走来,近了朝楚修躬了下身,道:“世子,孟侯府来了个女子,说是归还您的衣物,顺道给您致谢。”
楚修挑了下眉,勾起唇角道:“孟家小姐可有来?”
“没来。”李管家回道。
“那就让她把衣物留下吧。”楚修便没了兴致,深眸瞥回到书卷上,拿在手上继续翻看着。
管家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
不过一刻钟后,在纪王府门口等得闲意渐浓的孟婉,见着宋云从里面出来,提着裙摆缓缓走下台阶。
孟婉便迎了上去,对她一笑,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有见上他一面?”
宋云瞧着孟婉发髻上还有掉落的柳叶,笑得可人,便随着她的笑容也扬起了嘴角,抬手轻轻将她发上的柳叶捻下来,“我没见着他,留下衣物便出来了。”
孟婉看了下她捻下来的柳叶,收起笑容,“楚修不在府上?”
“不知。”宋云温和道。
孟婉抿了下唇,脸蛋微鼓道:“还真是他一贯的风格。”
宋云掩嘴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往马车方向走去,“好了,我们回去吧。”
孟婉被她拉着走,看着表姐淡然的神情,“换个人吧。”
宋云回头瞧她一眼,并不言语。
孟婉扬了眉,若真是为了留在临城,那便换个法子也成。
待二人回到孟侯府时,大门正大敞着,管家在门口前来回走动,脚下如焚,看来已等候多时了。
见孟婉与宋云回来,他连忙快步迎上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府里已经闹开了。”
管家脸都皱成一团了,孟婉二人眸色皆惑,“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孟婉跨过门槛入府前去,管家跟在身后,说道:“侯爷他…他带了对母子回府,现在正闹着要给那母子一个名份。”
听完,孟婉步伐停顿下来,脸色一沉,“什么!”
随即她步伐快了起来,小手握成拳,父亲果然是父亲,一点都没有变,往厅堂中赶去。
管家在她身旁继续说道:“那女子叫何晓莲,估摸着儿子也快三岁了,夫人脸都气青了。”
宋云跟在身后,蹙紧了眉,姑母这回出事了,那么她随父亲回苏州的日子便也没几天了。
与此同时,厅堂之中,正前上座孟连生身着靛色衣袍,七年时日里,他脸上已蓄起了胡须,面容微烦躁。
而侧座梨花椅上,正是美韵十足的宋氏,她眉宇之间带着冷然,瞧着站在堂中的母子二人。
这妇人叫何晓莲,是东市绸缎铺掌柜的女儿,却偏偏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她此刻搂紧三岁的儿子孟俞,眼角带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连件好的衣裳都穿不起吗,让宋氏瞧了都想发冷笑。
孟连生扶着额,“芷儿,这好歹也是我孟连生的儿子,总不能一直让她们流落在外吧。”
宋氏眸色中尽是失望,她看向上座的孟连生,“我为你操劳孟府大小事务多年,你倒好整日往外跑,原来是有了这么个女人。”
说到此,她轻笑了一声,又道:“我说过你若要纳二房,与我和离便可,如今整出这么多事,麻不麻烦。”
堂中何晓莲听言,连忙跪下,啜泣道:“夫人莫怪,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一时冲动,念着俞儿都这般大了,是该让他认祖归宗,才让连生带我来的,您要怪就怪奴家吧,可千万莫伤了您和连生的和气啊。”
宋氏瞥了何晓莲一眼,“和气?你若是真顾及这份和气,就不会与孟连生扯上关系,好好的黄花姑娘不做,非想着与他行这苟且之事,门都未过,倒想弄个孩子生下来,你可知这个孩子,说到底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想着要讨个名份了?”
被宋氏的句句话语袭来,何晓莲已哭成了泪人,见母亲在哭,那三岁孩童也大哭起来。
孟连生看了着实心疼,下了座去把何晓莲扶起来,转头就对宋氏道:“什么私生子,这是我孟连生的儿子!晓莲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芷儿,你怎么就容不了她呢,我不明白你为何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宋氏眼眶湿润起来,苦笑一声,“当初你说今生只娶我一人,如今却说我不可理喻,真是句句诛心。”
孟连生微愣,便缓了下语气,“不过区区纳妾,我心里又不是没有你,我还是爱你的,只是晓莲已经把孩子养这么大了,孩子是孟家的子孙,你既然已经嫁到孟家了,作为正妻,就不能爱屋及乌,想想我这个儿子,容他们母子进门。”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宋氏怒拍了一下桌子,忽站起来。
宋氏顿了一下,冷笑着:“别把一切都说得冠冕堂皇的,站在你所谓爱的名义上指责我,背地里养了外室,孟连生,你至我于何地。”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与你和离吗。”孟连生咬了咬牙道。
孟婉在赶往厅堂途中,不远就听着一声声争执,她提着裙摆步伐越入堂中,柔脆的声线响起,“那便和离吧。”
话一出,顿时在场人将目光转向孟婉,宋氏怔然地瞧着她。
孟婉脸绷得紧,扫视厅堂中几人,最后把视线停在孟连生身后哭哭啼啼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哄着孩童。
孟婉瞧着她缓步走来,这个女人前世没出现过,果然,像他爹的脾性,做梦都想要个儿子,走了一个许兰兰,又来一个何晓莲。
作者有话要说: 来,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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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见一袭粉裙的孟婉如此应道,孟连生眸色一凛,板着脸道:“这是我与你娘亲之间的事,女儿家插什么话。”
孟婉眸色凝起,手在袖中攥紧,就是因为前世她不敢为娘亲出头,胆小怯懦,最后让娘亲病逝。
“你若欺负我娘,我便要管此事。”说着,孟婉瞧了眼那对母子,又道:“宁可娘亲与你和离,回苏州去,反正爹爹这样的人,是想妻妾成群吧,少我娘亲一个也不算少,这个孟侯小姐,我也不想当了。”
孟连生听言怒不可遏,举起了手,朝她脸颊猛然打下去,一时间,清脆的响声在堂中响起。
孟婉差点被他打得连退好几步,小身子摇摇欲坠,脸颊火辣辣地疼起来,不可置信望着孟连生。
宋氏慌张地一把将孟婉护在怀里,瞧着她白嫩的脸上已渐起血丝,鲜红得可怖。
令宋氏心惊,她睁红了双眼,对着孟连生喝斥道:“孟连生!如今你连自己女儿都打!你这个畜生……”
话落,孟连生面容僵住,怒极之下,他竟动手了,眼中掠过一丝悔意,“我……”
孟婉眼眶溢满泪水,抿了抿唇,半哑着声音道:“为了这个外室,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此刻,躲在孟连生身后楚楚可怜的何晓莲,眼泪汪汪的站出来,她握着孟连生的手,“不,不是这样的,连生很顾及你们的,为了夫人与孟姑娘,他宁愿让我们母子流落在外,还时常与我提起你们的好。”
她的话语让孟连生脸色微缓和,紧紧握着何晓莲的手,如同得到安慰,
好一对痴男怨女,让孟婉见了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恶心至极,流着眼泪对她怒吼:“你闭嘴!”
何晓莲颤了下身子,楚楚可怜,眼眸中流露出丝委屈,“请让我说下去,我今日带着孩子来,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诚诚恳恳带孩子认祖归宗,可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个局面,我也不敢奢望你们能接纳我,但孩子是无辜的,一家人何不以和为贵,放过孩子吧。”
宋氏将孟婉护在身后,“谁和你一家人,你所生之子是个孽种,连侯府门都不配进,还妄想认祖归宗,孟连生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让她入了门,你会后悔的。”
这话,让何晓莲心跳掉了半拍,心急地堵着她的话,忽然大哭道:“我俞儿好苦呀,不过是想要个家,却被人烂骂孽种,命好苦啊,我和俞儿这就走,不会打扰候府了,呜呜呜……”
说着,她抱起那三岁儿子,哭喊着要走。
孟连生心急起来,连忙拉住何晓莲,“走去哪,还怕我堂堂一个孟侯爷护不了自己的儿子吗。”
说完,他冷着脸看向宋氏,竟觉得她令人生厌,气急起来:“孟家是由本侯做主,晓莲过不过这个门何时需要看你脸色了,七出之条中你无子且善妒,这两条你都占了去,你妄为人妻。”
此话一出,宋氏如遭箭入心口般一震,她哽了哽喉咙,眼中尽是失望。
孟婉望着父亲的容颜,怒火从烧,正在开口说话时,手腕被宋氏按住。
宋氏清雅的面容上扯出嘲弄的笑,目光蔑然地扫向那二人,停留在何晓莲的面容上,“她嘴里好一个以和为贵,认祖归宗,倒显得我这厢小里小气的,孟连生你说得是,我无子且善妒。”
她停顿了下,思索片刻,眼中带上冷意,讥冷起来,“那便挑个日子,把人小轿抬进侧门吧,最好让全临城都知道你纳了个妾。”
听言,孟婉泪眼朦胧望着娘亲的脸,也不知她这话的意思。
孟连生见她松了口,自当心怡,“如此便好。”
见此,何晓莲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漠,这就妥协了?她有些不甘,还望着赶走这侯府夫人。
“我只是不想再与之争辩下去了,甚是乏味。”
宋氏眸色冷然,转过头对管家道:“把笔与纸拿上来。”
方才还略带喜色的孟连生脸微僵,上前抓住宋氏的手腕,“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宋氏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眸带上厌弃,“既然我妄为人妻,那我何须留在侯府,惹来满身疲累。”
既然自己无子,孟连生就已这般态度,那以后侯府更不会有她和婉婉的位置,不如早早离开,还落个轻松自在。
孟连生有些后悔一时口快说出那话,他自认为还是欢喜着宋氏,这若真要宋氏和离去,他哪里舍得,“芷儿,我只是说的气话。”
宋氏与他拉远了距离,背过身去,“世上没有两全之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不懂吗,你今日打了婉婉,我更不会原谅你。”
听罢,孟连生冷下声,只好看向在场下人:“我看谁敢去拿纸笔!”
管家躬着身颤颤巍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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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
“我敢去。”孟婉接过话,与孟连生对视着,她右脸上已经红肿了起来,虽疼但她不说。
她永远都是站在娘亲这头的,重活一世的她深知,若卑微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卑微,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宋氏侧首看了孟婉脸上的伤,道:“阿九去拿。”
厅堂中,阿九站出来福了下身,“是,夫人。”应罢,就跑出去了。
正在此时,忙于坊间调研茶叶的兄长宋衡听说了此事,匆匆忙忙赶回来。
此刻厅堂外面挤满了丫鬟家丁在偷看,见到宋衡到来,纷纷让了道,他入了堂中,只道:“这是怎么了。”
一旁一直未言语的宋云目光瞧向他,以父亲宋衡的心思,只怕是不愿让姑母与孟侯爷和离,毕竟宋家只是商贾,如今便是借着姑母攀上了侯府,宋衡怎愿意断了这层关系。
宋氏见到宋衡,抿了下唇,回身揽着孟婉,坐在梨花椅上察看她脸上伤痕,静待阿九把纸笔拿来。
孟连生此刻也懒得与他解释,负手看向宋氏道:“我不是会写这和离书的。”
宋氏抬了抬眉,瞥他一眼,“你不写我写,你就摁手印画押便可。”
何晓莲在一旁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和俞儿继续孤苦伶仃的过日子,这样也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孟婉看着她冷笑一声,把自己的眼泪擦去,诽腹道:这女子还真会装可怜!比婉婉都能哭!
听了几番对话,宋衡脸色紧张,打量那何晓莲一眼,猜到些,走到宋氏身旁,劝慰起来,“听兄长一声劝,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这…这怎么就非要闹和离起来,不过是纳妾,看这样子孩子也如此大了,确实不能一直流落在外,你是孟侯爷的正妻,情谊还是在的,还怕他这妾进门后,冷落你不成。”
宋氏瞧着宋衡,眉目几番漠然。
宋衡便坐在她身旁,拍拍她的手,面容柔和继续道:“我们宋家虽为富商比不上什么达官门第,也是个大户人家,拿出点气度来,莫让人看了说闲话,你就当是为了婉婉,退一步。”
宋氏将手收回来,不再去看宋衡,目光转向湿了双眼的婉婉,便是为了婉婉,她要离开孟侯府。
此时宋云站出来,道:“既然姑母决心离去,父亲你又何必阻拦,我相信姑母留在此,今后怕也落不到什么好日子过。”
宋衡见她出来打岔,脸色一沉,“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去。”
宋云抿了抿唇,不再言语,孟婉见此,便轻轻拉住了表姐的手。
宋氏轻柔地望一眼宋云,目光转而看向宋衡,朝他冷漠道:“旁人会说什么闲话,就连兄长都觉得是我错了吗。”
宋衡道:“我不是说你错,你可曾想过若是和离,你带着婉婉能去哪。”
“我便是回苏州买个别院住,也比在这好过。”宋氏咬了牙,冷道。
话刚道出,阿九端着纸笔赶来,“夫人。”
见此,宋氏站起身来,便要走过去,刚抬手去拿,却被孟连生擒住了手,“你写了我也不会画押的。”
宋氏怒然甩开,冷着脸道:“这此书是我写给你的,何管你会不会画押。”
说罢,宋氏拿过那笔,强忍着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如今孟连生所作所为早已令她心寒,真是暗地里也要在外面另辟家室。
孟连生咬紧牙关,怒道:“你当真要和离!”
宋氏瞥了眼他身后那个暗自得意的何晓莲,冷笑一声,缓缓吐出两字,“当真。”
宋衡见了实在心急,连忙拦住孟连生,慌忙道:“使不得呀,夫妻一场,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呢,婉婉还小尚未出嫁,日后难找夫家。”
“我跟着娘亲走,夫家什么的,婉婉不在乎。”孟婉瞪起了双眼,气鼓鼓地道。
孟连生见母女二人如此模样,心中隐隐作痛,试探着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宋氏凝视着孟连生,彻底与他拉开距离,满眼的失望与厌弃。“不会后悔,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宋氏转眼瞧了下何晓莲,几分讥讽,未有言语。
宋氏手握宣纸,坚毅不绝地在纸上落字,一字一句不曾犹豫,直到最后一字勾勒下,将那和离书扔向孟连生面容之上。
孟连生望着扑面而来的那张纸落于地面,白纸黑字,字迹清晰。
宋氏阖了阖眸,哀莫大于心死,抿着唇去看那孟连生,冷道:“你我便夫妻情谊两清,一别两宽,明日我便带婉婉收拾行囊离去,望你不要纠缠。”
望着她那如冰霜般冷的眼神,孟连生如同被沙石旱了口,最终如同泄了气,疲累说道:“一别两宽…好,依你。”
宋衡气恼地一甩衣袖,背过身去,宋云瞧着这一切,眼色微淡。
一旁的何晓莲哭哭啼啼着,眼底浮起不易察觉的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停电一天一夜,差点没能来给你们更新了哈哈哈
顶锅盖走~
第25章 二十五
夜色正浓,窗外传来声声虫鸣声。
孟侯府里的祠堂里,某些人忙着认祖归宗,喜上眉梢。
而东厢房里,阿九和阿楠忙着收拾行囊,阿九跟了夫人这么些年,心早就向着夫人和小姐了。
闺房中的八仙桌上放着盒药膏,烛光微微摇曳着。
一袭粉裙的孟婉坐在桌旁,娇嫩的右脸上泛着血丝,微微肿起,柳眉深蹙着。
宋芷儿将药膏轻抹在她伤痕上,孟婉睫毛轻颤着,脸颊火辣辣疼得身子也都微颤。
看得宋芷儿实在心疼,动作越发轻缓,垂下手后,低声道:“是为娘没护好你,让你受这般苦。”
孟婉摇摇头,“娘亲,我不疼。”说是不疼,可眼里都水润润的。
那有当娘的见得自家闺女挨这般打,宋芷儿是气得眼眶又红起来,孟婉连忙将她拥住拍拍,轻声道:“我把眼泪给憋回去。”
说罢,孟婉仰起首来,试图把疼出来的泪水给流回去,看得宋芷儿轻声道:“傻丫头。”
随后她顿了一下,望着已经收拾而空的厢房,又道:“明日就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孟婉回首过来,朝她微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苏州。”
宋芷儿默了一下,道:“出了这个门,咱们就回苏州,跟着我是苦了些,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跟着娘亲,去哪都不苦。”孟婉认真着小脸。
宋芷儿瞧着孟婉,揉了她的发顶,将桌上的药膏收拾起来。
孟婉看着宋芷儿白皙的纤手将药膏盖上,想起白天那一幕,她仍旧气不过,“就这么让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鸠占鹊巢,还真是不解气呢。”
听了孟婉的话,宋芷儿手上动作微顿,侧首看向孟婉,眸色微凝,“放心吧,我唯恐她进不了候府。”
孟婉神色微惑,歪了下头,“什么意思啊。”
“既然要走,也不能让他们过得痛快。”宋芷儿眼中浮起些讥嘲。
孟婉愣了愣,不知所以。
随后宋芷儿淡然一笑,抬手轻抚孟婉的眉目,“我的女儿生得好,只望你今后嫁个好的归宿,可莫像娘亲这般傻了。”
听着她轻柔的声音,孟婉垂下眸,可惜前世她没如娘亲所愿,嫁个好归宿。
“不早了,你先歇息下,明日来也不知你这小脸能不能消肿。”宋芷儿端着药膏便起了身。
孟婉将她送出了房门,“娘亲,早点睡。”
宋芷儿微微一笑,便渐行远去。
望着远去的娘亲玲珑有致的身段,孟婉轻叹了一声,今生娘亲活得好好的,十五嫁于父亲,如今和离了,也不过二十有八而已,生得貌美如花,她也望娘亲今后有人可托付终身。
想罢,孟婉转身要回房去,只见身后站着阿楠,她垂着首,两手捏在一起,“小姐和夫人真要去苏州吗。”
孟婉微怔,轻柔一笑,“不然呢。”
“阿楠舍不得。”阿楠抬眸说道。
孟望着阿楠,想起白天在纪王府时瞧见她那一幕,转身入房去,“房里说,我还有些事想问你呢。”
阿楠有些不解,随着她进了房间。
孟婉莲步轻移,坐在桌旁,看着阿楠沉默了一下,道:“那日你说我爱吃的爱用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楠神色有些闪躲,低着头,“阿楠胡言乱语的。”
孟婉试探道:“你同我说,我不会告诉纪王府世子的。”
阿楠听言一愣,抬首看向孟婉带着伤痕的面容,她抿了下唇,“小姐,知道了啊?”
孟婉眸子微眯,知道啥,她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了,不过看样子,阿楠有鬼。
孟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一点点,但你还是如实告诉我。”
阿楠两手捏得紧,连忙道:“小姐莫气,世子都是心悦您才会事事都插手,你爱吃的爱用的,都是世子给您寻来的。”
“他给我寻来的?”孟婉微蹙眉。
阿楠呆愣地点头,然后还扳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是啊,您头上的发簪还是世子专门令人订做的呢,梳妆盒大半都是,您这身衣裳也是他请人用上好的锦绣缝制的,还有您奏曲用的三把玉琴也是世子寻来的。”
孟婉听言不由来的生怯,抬手将发髻上的玉簪取了下来,放在桌上,“还有什么?”
阿楠咽了咽口水,“还有您平日爱看的话本子,前年夏日怕您炎热寻来的象牙席,去年冬日怕您受冷寻来的玉炉,就连您吃的膳食都是让林厨娘调理过的。”
“好了,别再说了。”孟婉面容僵了僵,站起身来,林厨娘也是他的人?
明明前世冷漠如冰,与她连话都说不上一句的楚修不可能会这样。
什么时候她身旁都是他的人了,家住海边?管这么宽,都管进孟侯府了!
什么象牙席,什么玉琴,不都是太子送与她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楠抿了抿唇看着孟婉神情,浅声道:“世子对您这么好,就当为了他,别去苏州了成不成。”
孟婉收敛心绪,侧首望向阿楠,扯出一丝微笑道:“你退下吧,就当我不知道这些事,别和世子说。”
阿楠迟钝地点首,退出房门。
孟婉阖眸深吸了口气,双手不禁轻颤起来,这么些年,她居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让她想起前世的楚修,那般怯意袭来,只教她后背发寒。
为了他不去苏州?她疯了不成,这个煞神,她躲都躲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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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
翌日一早,何晓莲已被孟连生接进西厢房居住,算是认了这个妾室过门,一时间,府内上下奴才纷纷改了口。
宋芷儿将曾经孟连生赠于她之物通通烧了干净。
母女俩的随身行囊已备好,府前门口阿九也已招来了马车。
东厢房里瞬间空旷了许多,孟婉右脸上伤痕微消,此刻,她望着自己满盒的珠花发簪,竟没想到全是楚修给的,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全面入侵她的生活的,她无从知晓,但令人觉得害怕。
她咬咬牙一把塞进包袱里,到时候去了苏州,钱财不够,还可以拿去卖。
孟婉转过身,桌面上还放着三把琴,其中一把环佩玉琴,琴身光洁通透,弦筝筝有力。
不是凡品,卖了有些可惜,教她习琴的琴师应该会喜欢,好琴要配爱琴之人。
孟婉转念想了想,抱起那把环佩玉琴,这把琴略大,她抱着都遮去了小脸蛋,迈着步伐出了房门。
房门外,宋云正好要进门来寻她,孟婉见着她,便把环佩玉琴交到她怀里。
“表姐,我与娘亲少不了要回苏州去,但我答应要帮你,那便一定会帮你。”
宋云瞧了瞧递过来的玉琴,便抬眸看向孟婉。
孟婉凝视着宋云,抿了下唇,“便把话敞开说好了,我也不想再探你口风,表姐,我知道你不想回苏州去,若想留下,便带着我这把琴去找飘音坊的管事沐娘,她是我的老师,就说这把琴是我孝敬于她,让她给你找份差事做。”
宋云听着她的话,眸色微凝,点点首。
孟婉一笑,“可不能让舅父知晓。”
飘音坊虽是供人听曲闲玩之地,但是清坊,只弹琴作曲,研究音律,禁止风尘粗俗之事发生的,是临城多数伶人琴师与文雅之人聚集地,闲情雅致,奏琴作诗。
其坊中管事沐娘便是孟婉的老师,若她相求,沐娘会给表姐在里面寻份差事的。
宋云瞧着孟婉,方才还在忧心重重的她,如被大赦,轻福了身,“多谢你,我不会忘记这个恩情的。”
孟婉摆了摆手,“不用,我还怕你不喜去瓢音坊。”
宋云连忙道:“不会,只要能留下来,我宋云怎会嫌弃。”
孟婉笑了笑,转眼便瞧到走廊上,宋芷儿与阿九已经再等着她们了,她回房里去拿回包袱和琴,对宋云道一声:“走吧。”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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