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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凤朝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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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言问:“孩子的名字你准备怎么办?”
“一个名字而已。”秦纮没拓跋曜那么幼稚,阿菀现在是他妻子,又给自己生了孩子,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他懒得用这种小事烦她,“等他大点给他取个字就好。”
秦宗言说:“如果真有南征,我还是准备带秦绍去。”上次出征他带了好几个孩子,本以为老二能独当一面,可惜最后让他失望了。
秦纮赞同:“六弟不在您身边,你还是让大哥保护你更安全。”秦纮不信秦二,遇到危险他肯定第一个逃命。
秦宗言心中暗叹,他心里最看重的就是嫡子,结果自己精心培养的嫡子不能随自己出征,还要带个自己厌恶的长子,真是想想就糟心。
第187章 夫妻情话
天使的旨意虽没有传到谢知手中; 但谢知也在第一时间知道拓跋曜的赏赐; 她微微一笑,抱起软绵绵的儿子逗弄; “宝宝现在都是侯爵了; 比你阿耶还厉害。”
阿生才刚满月,但脾气已经很精怪了,目前最大的两个爱好就是抱和吃; 只要有人抱、能吃饱,他就不哭不闹,这会他正躺在阿娘怀里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听到阿娘的说话声; 他仰着脖子啊啊叫了两声; 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谢知把他襁褓解开; 让他趴在床上练习抬头。
谢兰因气得脸色都青了; “他怎么能这样!”他给阿生封爵赐名; 让别人怎么看阿狼?阿狼再大度都忍不了,这要阿菀怎么能跟阿狼过下去?“他也是皇帝,居然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技!”这种分明就是后院争风吃醋的手段。
谢知晃着拨浪鼓引儿子抬头:“但是有用。”她跟五哥远在建德郡; 他又向来自诩明君,怎么肯用用政治手段对付五哥?也只能用这种手段了。拓跋曜是皇帝,也是政客,谁能跟政客谈节操?对他们来说; 只要达到目的; 谁管行事手段是否光明磊落。谢知从怀孕开始就一直担心拓跋曜; 现在见他给阿生封爵,谢知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或许会引起秦家对她的不满,也有可能给他们夫妻感情造成隔阂,可只要拓跋曜没发疯,没突破底线,想要杀了秦纮就好。
谢兰因说:“他难道还想你过不去下去,让你回京城找他?”
谢知笑了笑,但笑意不及眼底:“他给阿生封侯,不就是告诉我,我现在带着阿生会京城,他还能给阿生封王吗?”
谢兰因瞪着女儿,现在都不正经:“别胡说八道。”
“我就是在说正经的。”谢知说,魏国异姓王并不少见,她要现在肯回去,如果说她放不下儿子,拓跋曜肯定能给儿子封个异姓王,他给阿生封侯,不就是这种暗示吗?
谢兰因道:“他现在这么做,你就不担心阿狼多想?”
“担心。但怕又不能解决问题,拓跋曜摆明就要我跟五哥离心,过不下去回京城找他。可惜他看错五哥,五哥不是那样的人。”谢知一眼就看穿拓跋曜的意图,可是她当年连死遁都想出来了,她就算跟秦纮离婚,还会回京城?她可没那么蠢。现在回京就是找死。再说谢知对秦纮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他顶多心里气闷一阵,但肯定不会太久。且她找到了革岛,别说是他,恐怕大人都会有别的想法,只是现在大局未定,大家都不说出口而已。谢知抱着儿子对谢兰因说:“再说我都有阿生了。”她现在有子万事足,任何打扰她跟阿生亲近的人都是第三者。
谢兰因看到软趴趴的孙子也忧愁尽消,也是,有了孙子她还担心什么?“也是,你都有阿生了。”大不了就带着女儿、孙子离开,她不信养不了孙子。谢兰因想着革岛,想着现在的处处受制,她示意侍从们退下,轻声问女儿:“阿菀,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女儿连金矿都找到了,她都不信女儿没别的想法,她从来不是被人娇养在深闺的弱女子。
谢知道,“我就算有想法,也还是那句话——名不正言不顺。”拓跋皇室的皇帝或许是因为死得早的缘故,即使不算明君也没有昏君,拓跋曜上位后,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执政手段,并无太大可以指摘的地方,“阿娘,我们现在实力也不够。”秦家是厉害,可想要跟国家力量抗争还是很难,魏国的军队军事实力还是很强悍的。
谢兰因苦笑,她何尝不知他们现在实力不够,可是现在这样又让她心中抑郁,“他这样分明就是——”下面的话谢兰因实在说不出口,拓跋曜分明就是不想再让阿菀生孩子,谢兰因没想拓跋曜霸道如此,她也不是没见过皇帝,阿兄也是皇帝,可就跟拓跋曜截然不同。
谢知借口道:“他就是不想我再生孩子。”这是拓跋曜认为的对她最好的安排,她若愿意回京,他会照顾自己;她若不愿意回京,一个侯爵儿子足以保自己生活无忧。谢知冷笑,他还是这么自私霸道。
“你真要如此?”谢兰因问。
“我不知道。”谢知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不喜欢多生孩子,五哥也说过他们只生一个,可他们不想生,跟别人不许他们生是两回事,且这话她要怎么跟五哥说?
“郎君。”丫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秦纮来了?谢兰因识趣的起身,将空间留给这对小夫妻。
“阿菀。”秦纮见谢知躺在不说话,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你身体还没好,别多想这些不必要的事。”
谢知仰头看着秦纮,她很想问秦纮是不是后悔娶了自己,可又觉得她说这话会伤他的心,她头埋在秦纮怀里闷闷的叫道,“五哥。”
秦纮搂着谢知低声道:“阿菀,他这么做,我心里有点开心。”
谢知抬头,惊讶的看着秦纮,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以前总觉得让你嫁我是委屈了你。”
“不是的。”谢知急急的打断,能嫁给五哥是她的福气,秦纮笑着抵着她额头,“阿菀听我说完。”谢知闭口不说话。
“我不是他,没有他那么多权利,你现在的生活,是我倾尽全力才能达到的,可对他来说,恐怕只有动动手指就能给你。”秦纮苦笑,跟一国之君比起来,他不过一个世家子,太微不足道了,“他可以给你最显赫的身份和地位。”秦纮轻理她的鬓发,“我知道他回来前曾让人秘密按照你的尺寸,给你做皇后朝服。”拓跋曜是真心想迎娶她做皇后的,作为一个皇帝,他付出不少。“我配不上你。”秦纮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担心阿菀对拓跋曜还有感情,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拓跋曜又这么宠她,可现在见拓跋曜如此行事,秦纮却不担心了,阿菀的脾气他最了解,拓跋曜这种做法只会把她推得远远的。
谢知摇头,“不是的。”感情不是这么算的,拓跋曜给她的是他愿意给的,而五哥给她的,却是他能给的一切,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虽然大部分人都会为了面包选择放弃感情,可那也是因为感情不够深厚,如果真有一份诚挚的感情送到女人面前,谢知相信任何女人都会放弃面包选择爱情的,面包可以赚钱买,爱情是争不来的。
“可如果我是他,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秦纮低头看着眼眶泛红的妻子,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若我娶不到你,我会娶妻生子,我会离你离得远远的。我会希望你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秦纮说着违心的话,他怎么可能离阿菀远远的?他一开始就不会对阿菀放手,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只要阿菀没成亲,他都会跟阿菀在一起的。
阿菀那时候就在拓跋曜身边,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阿菀会嫁给他,他还错失了阿菀,他又有什么可怨的?阿菀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好好珍惜,等阿菀离开后,他开始守身了?这有什么意义?秦纮嗤之以鼻,谁还会赞他深情不成?他要不是皇帝,恐怕大家都把他当笑话看。秦纮唯一不爽快就是现在无法拒绝圣旨,不过时间还长,他也还年轻,又有这么丰厚的家底,盖棺定论时谁胜谁负,还要看以后。
“五哥。”谢知仰头看着秦纮,认真的说:“我从来都觉得我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早死了。”
秦纮脸色微变,“不许胡说八道。”他听不得阿菀说这种话。
“我是认真的。”谢知靠在秦纮怀里,“我跟他青梅竹马,从小他都很照顾我,要说我们没感情那是假的。”谢知从来没跟秦纮说过她跟拓跋曜之间的事,或许五哥不在意,可谢知还是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她很早就想找机会说破这件事,但始终没机会,这次正好把这件事挑破,“可我对他从来不曾有男女之情。”谢知半真半假说着她对拓跋曜的感情,“我只他当成半个哥哥,但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君臣之分。比起他随手赏我的,我喜欢的是我们现在靠自己奋斗出来的一切,这些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靠别人就只能听别人的话,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谢知并没有对秦纮说实话,她从来没把拓跋曜当成哥哥,毕竟她的心理年纪在,但要说她爱拓跋曜也不是,她对拓跋曜始终保持着一份理智,这就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引起的,拓跋曜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跟自己地位平等人,她也没法跟拓跋曜交心。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跟秦纮说了,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谢知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阿菀——”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大家都说他宠我,其实也就是嘴上说的而已,当时最得宠是崔明珠,无论宫里有什么赏赐,第一个挑选的总是崔明珠。”提起往事,谢知感慨万千,“她总是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每次都是我让着她。她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别说是我们这些伴读,就是宫里妃子都要给她笑脸,就是有时拓跋曜都要哄着她。”
秦纮有些心疼,想要安慰她,可谢知并不是在控诉崔明珠的恶行,“可就这样受宠的人,后来下场呢?她是被太皇太后亲自下令勒死的。”谢知想到崔明珠的下场就心寒,如果她不离开,她就是第二个崔明珠,“她虽是太子生母,可那时候太子才刚出生,没人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没人会在太子这么小的时候立他为太子,崔明珠没必要死那么早,也不用死那么惨——”
“阿菀别怕。”秦纮搂着妻子安慰,“现在没人会伤害你了。”
谢知仰头看着秦纮,“五哥,你不是我不得已的选择,如果我不喜欢你,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当然知道。”秦纮微微而笑,阿菀从来不是将就的人,不然她早入宫了。
谢知脸贴在秦纮胸膛上喃喃道,“就是我没想到他现在还没放下。”
“你这么好,他放不下是正常的。”秦纮手抚上她的肚子,“本来我也只想你生一个,现在我们有阿生也够了。我们多收养几个孩子,这样他也有兄弟姐妹。”他也不想她多生,别的不说,光看继母和几个嫂子就知道了,母亲现在就跟少女似地,而几个嫂子容貌明显比兄长看老,一来是生孩子摧残身体;二来也是看孩子多花精力,孩子越多,人越烦心,秦纮哪里舍得她这么劳心劳力?平时只要他有空,都是他来照顾阿生的。
谢知摇头:“将来再说。”如果没人逼,他们有了阿生,她说不定真不生了,可现在她真不甘心,“不过也不急,我现在还年轻,等养好身体再生。”起码也要休息个三年,她可不想一个接一个的生,不说对健康的摧残,就是对身材也不好,像死掉的王贵人那样五年生四个的,她的肚子都成麻布袋了吧?
秦纮没说话,轻拍妻子的背,心里则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既然有那个想法,就要开始筹划了。
第188章 各方反应
拓跋曜的册封在怀荒秦家引起轩然大波; 有些不明内情的人; 还以为是谢知的祖父谢太傅求来的恩典,十分羡慕。一个刚出生的小奶娃娃; 就有一个世袭的爵位; 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求不来?众人不住咋舌,这谢家的圣宠也太大了,难怪秦纮把这媳妇捧在手心呵护。
高氏也有些羡慕,哪怕长宁侯是虚爵; 她的父亲奋斗了一辈子也不曾获得; 显然她的丈夫也没太大可能,现在指望自己儿子是否能获得一个爵位; 但她也从来没指望过是侯爵,能有一个县男、县子爵位她就很满足了。
秦二听到陛下册封秦纮的长子为长宁侯; 还赐名显,不禁冷笑一声,“果然靠女人是最容易晋位。”谢知和拓跋曜的前情,家里大部分人知道,但不清楚详情; 秦家几个兄弟却知道大概情况,也知道老五这些年就被陛下压死在建德,就因为他娶了谢知的缘故,不然以他的身份; 怎么可能一干五年不提拔?
高氏讶然道:“什么意思?”谢知要入宫的事在京城是人尽皆知; 在怀荒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高氏也是在谢知、秦纮结婚以后才知道的。但她并不知道陛下曾想迎娶谢知为后,只当谢知不得太皇太后喜欢,又坏了名声才不得已嫁给秦纮,她也不觉得陛下会看在谢知的面子上给阿生赐爵。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二想讥讽老五几句,但转念一想,他跟老五再不合也是兄弟,老五丢丑,他脸上就光荣了?遂改口说:“你忘了谢家两个媳妇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要不是有这层关系,陛下怎么可能记得老五的孩子。”
高氏半信半疑,她消息不灵通,可又不傻,如果陛下真这么看顾嫁到谢家的亲妹、堂妹,为何两人生子时候他不赐名,反而是五娘生孩子的时候他来赐名?要说是谢太傅求来的恩典还有可能。可谢家那么多孩子,谢家求自家子孙不好?求个孙女生的曾外孙?怎么都说不通。
这事不止高氏想不通,就是秦三的妻子贺兰氏也想不通,她更想不通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贺兰英雄这次也送来的厚礼,还是一份非常丰厚的礼,委托她给五娘送去,贺兰氏看着摆在礼盒中一对有龙眼大小的明珠,吃惊的对秦三说:“阿狼这是怎么了?突然送这么厚的礼?”
秦三正翘着腿喝酒,他喝得是葡萄酒和果汁调配而成的调酒,果汁多、酒少,甜津津的,秦三配着下酒小菜,一天能喝上两三杯。他酒量不好,就是以前没高度酒前,他喝上两三碗也就醉了,等谢知研发出高度酒后,他闻到酒味就差不多醉了,幸好谢知后来又推出了调酒,才让他解了酒瘾。听着妻子的话,他随口道:“阿狼当然要送礼,那是他儿子。”
贺兰氏一怔,随即想起老五的小名也是阿狼,她啼笑皆非的说:“我说的阿狼是我弟弟贺兰英雄。”
秦三“哦”了一声,想了想说:“可能是想借此机会跟谢家重修旧好?”贺兰英雄尚了公主,而那个公主当年因为婚事跟谢家闹得不甚愉快。
贺兰氏不解道:“那为何要给五弟送礼?不应该是给谢家人送礼吗?”
秦三挠挠脸说:“谢家几个媳妇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或许都不买账?”
“那给五弟和五娘送礼不更亏?五娘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跟谢家能有多少关系?”贺兰氏说着有些羡慕道:“不过谢家可真厉害,居然能给阿生求到世袭的爵位。”
秦三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这爵位是谢家求的吗?谢太傅又不是傻,与其给曾外孙求,还不如是自己孙子、曾孙求,这爵位是陛下自己给的吧。秦三啧了一声,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何之前陛下册封老五媳妇“扶摇真人”,老五不肯让媳妇入京了,这媳妇要是回了京城,就回不来了吧?他这弟弟真是情圣,连皇帝的女人都敢抢。“你管那么多干嘛?既然你弟弟让人给老五送过去,你就送过去呗。”
贺兰氏没好气道:“我问问还不行?”她眼珠转了转,又问秦三:“老大是不是跟老五特别好?”
“什么意思?”秦三不解的看着媳妇,老大远在京城,跟怀荒几个兄弟都不亲,而且就老大那个脾气,能跟老五有多好?
贺兰氏说:“我听说老大似乎也送了一份厚礼。”秦绍的礼物是直接送到建德郡的,没经过贺兰氏的手,具体送了多少贺兰氏并不出清楚,但她知道里面有一斛珍珠。时下珍珠珍贵,珠农打捞上来以后,只能进贡皇室,寻常人家不得见,秦家豪富,也只有谢兰因有这种明珠,贺兰氏这样已经分家的庶子媳妇,是不可能有明珠首饰的。毕竟明珠放上几年就不好看了,不像宝石那么保值。
秦三道:“他在京城,总要跟谢家打好关系,这里是他跟谢家唯一的联系。”老大又不是傻子,以前傻是被父亲关傻了,现在他都在京城待了这么久,孩子都生了这么多,再不开窍就是脑子不好,他爹的儿子还有脑子不好的?就是被人说色迷心窍的老五都不傻,五弟妹貌美如花,又持家有道,不就是不能在官场有大出息吗?官场那么多人,最后有出息的能有几个?要他也乐意用未知的前途,换个如花似玉又贤惠得体的妻子。
贺兰氏感慨:“不愧是京城来的贵女,平时不声不响的,有喜事就能看出不同来了,光是陛下的赏赐就够阿生受用一辈子了。”
秦三暗忖,你这话可不能当老五的面说,这也太刺老五心窝子了。谁乐意自己儿子被老婆旧情人取名,儿子的爵位要么是自己挣来的,要么是儿子挣来的,哪有靠老婆旧情人赏来的?老五这会肯定憋屈。
谢知一举得男,秦六娘比谁都高兴,之前孩子的贺礼已经早早送去,现在又忙着给阿生送百日的礼物,彭城王恰巧来她这里休息,见她忙前忙后的给谢知孩子准备礼物,不由问:“你跟你谢娘子关系很好?”
谢娘子?秦六娘偏头看了一眼彭城王,“五嫂到我们家后,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以前课业不好,除了认几个字什么都不会,都是五嫂手把手教我的。”
彭城王轻笑一声,谢知的课业确实出众,莫说是那些女孩子,就是他们几个陛下伴读都比不上谢知的课业,“你的字也是她教你的?”彭城王见过六娘的字,写的还算不错,但不像是谢知的风骨,谢知的字秀丽飘逸,笔触圆融而不失锋锐,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深闺女子所书。
六娘说:“那倒不是,五嫂说她的字寻常,她特地给我卫夫人的帖子让我临的。我觉得五嫂是谦虚了,她的字比谁都好看。”
彭城王见六娘提起谢知眉开眼笑,颔首道:“当年在学堂时,她的字就很不错。”不过彭城王也无意跟六娘多说谢知的往事,他对谢知也不是很熟悉,当年陛下的几个伴读都知道谢知的存在,可没人敢去打听谢知的喜好,陛下的醋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想去参加你侄儿的百日宴?”
六娘摇头说:“太远了,卢姐姐回京城了,我要走了,谁来伺候大王。”
彭城王大笑,捏捏她鼻子,“我那么大一个人还需要你们来照顾?难得有个空闲时候,你们也要盯着。”女人真是小家子气。
六娘笑而不语,她跟卢氏都离开,彭城王也不会少女人伺候。六娘不去建德郡看五嫂,一来是小八年纪还小,路上奔波不得,让六娘丢下儿子好几个月去看五嫂,她舍不得自己儿子;二来也是她身份品阶在,去了阿生的百日宴,宴会主人就从五嫂变成她了,她不乐意在阿生这么重要的时候喧宾夺主。只是这种话肯定不能跟彭城王挑明。
彭城王不经意的问:“你五嫂都生了嫡子,是否要回怀荒伺候公婆?”寻常人家的嫡子正妻也没有陪男人在任上的,大部分都是留在公婆身边伺候公婆的,也就秦家那婆婆是谢知亲娘才会如此体贴女儿,但现在谢知都有嫡子了,她总该回怀荒了吧?
六娘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我母亲一向不爱媳妇伺候,以前二嫂、三嫂入门时。她就没给她们立规矩,只让她们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
彭城王闻言暗忖,陛下要知道如此,恐怕心里又要不高兴了。
彭城王不愧是最了解拓跋曜的人之一,拓跋曜听说谢知平静的接旨,完全没有对天使有任何表示时,眸色微黯沉,阿蕤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其实拓跋曜迟迟不对秦纮出手,不用强迫手段让谢知回京,并不全然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太皇太后,他也担心谢知会死。谢知了解拓跋曜、拓跋曜也了解谢知,如果他真用强迫手段逼着阿蕤回京,崔太皇太后会死、阿蕤也会死。
她是最典型的世家女,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背上狐媚惑主的名声,来败坏谢家的名誉,所以拓跋曜迟迟不敢动手。可如果她自己愿意回来,他有很多种法子接她入宫。至于太皇太后那边,拓跋曜也有手段暂时压制她。以前太皇太后能威胁到她,是因为她并没有太多的弱点,而现在她老了,容易心软,一心软就有很多弱点可以利用。
常大用见陛下又沉着脸不说话,赶紧提起精神、躲在暗处降低自己存在感,现在能让陛下喜怒于心的人,也就谢娘子一人了。
“常大用。”
“陛下。”常大用应声上前。
拓跋曜冷声道:“让贺兰英雄和秦绍入宫。”秦纮虽然已经没了宗子身份,可现在秦宗言也没有新选宗子,他这是准备把宗子留给自己孙子?拓跋曜倒是想看看,等秦家宗子被别人拿走时,秦纮是否会后悔之前的选择。
“唯。”常大用忙派人去召唤两人,这两人目前是陛下的近卫,但还不算心腹,常大用猜测陛下明年南征,两人必在随军名单之内。说来陛下虽不见待秦家,可对秦绍却信任有加,而秦绍跟秦将军关系都不大亲近,陛下不会是想扶持秦绍为下任大将军吧?
莫说常大用有这样的想法,就是秦宗言都是这么想的,他这次赶来,一来是看孙子,二来也是跟儿子商量以后的路,“陛下已经决定明年南征,随军将领的名单上并没有你的名字。”
这一点秦纮早猜到了,拓跋曜怎么可能给他上战场搏军功的机会,他肯定是准备把自己按死在建德郡一辈子不动,“您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些年南征北战我也累了,马上也是奔五十的人,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没几年好活了。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出征,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秦宗言说。
秦纮苦笑,父亲也才四十出头,因保养得宜,看着不过三十多岁,哪有他说的那么老。不过现在秦家有了革岛,他们一门心思都在开发革岛上,暂时避开陛下的风头也行,“父亲,我想亲自去一趟革岛。”趁着他没南征,可以替自己看管建德郡之前。
之前去革岛的秦五叔、慕容胡等人已经回来,也带回来更多的消息。革岛上的确有个未开发的大金矿,但那里也不是荒岛,岛上还有不少以捕鱼为生的土著。那些土著对他们很戒备,要不是因为他们装备精良又警觉,早被土著偷袭成功。秦纮这次去革岛就是为了给众人一个震慑,一是震慑当地土著、二也是震慑战俘,不然这些战俘和土著联合起来造反,他们远在建德郡,鞭长莫及,革岛的开发就是给他人作嫁了。阿菀说让他善待战俘,秦纮也不反对,可光怀柔手段无法让人彻底信服,只有恩威并济才是统治之道。
“你准备怎么去?”秦宗言问,秦纮官职再不入流也是官,岂能随意离开?
秦纮说:“我想跟阿菀演一出戏。”
“你要去革岛?”谢知轻拍半睡半醒的儿子,招手示意摇光把孩子抱出去。
摇光伸手小心的把阿生抱在怀里,阿生小身子不安的动了动,眼睛睁开,半睡半醒的瞅着摇光,摇光连忙拍着他晃了晃,他安然的又闭目睡去。秦纮今年都二十五了,魏国男女成亲本来就早,男人十二三岁成亲生子是常事,寻常人在他这年纪,孩子都要婚嫁了,拓跋曜十三岁就有长子。两人孩子现在才出生,秦纮嘴上不说,行动上跟谢知一样,把孩子惯得不行。儿子出生第一个月,晚上都是趴在两人怀里的。
第二个月开始小东西晚上睡觉倒是乖了,可白天开始要抱睡,不抱着睡就不肯睡。谢知和秦纮白天没时间,就让丫鬟乳母轮流抱。阿生还没到认人的时候,只要有人肯抱他,他都愿意。就是连谢兰因都看不惯女儿的惯法,说了她好几次,让她不要太娇惯儿子,谢知嘴上答应,可行动上照旧。阿生才多大,那么小的孩子能怎么惯坏?等大一点慢慢教就是。
秦纮看着儿子被抱出门才说:“这次过去不仅要占据金矿,还要带战俘过去,只派五叔和胡叔过去我不放心。”
谢知很想跟秦纮一起过去,但她放心不下儿子,建德郡这边也要人坐镇,她迟疑良久,“五哥,让大伯跟你一起去。”谢知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了秦纮,唯独没有告诉他火|药的存在,她只让大伯带人默默研发火|药,现在他们去革岛,谢知觉得她可以让大伯把火|药多带去。现在的火|药或许没有太多的杀伤力,但却有足够的震慑力,如果可能,谢知还是不想多造杀孽,虽然她身上早已杀孽缠身。
“好。”秦纮并没有多在意,他只当阿菀不放心自己,要甲一过去保护自己。谢知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秦纮说火|药的事,秦纮见她欲言而止的看着自己,奇怪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好说的?”
谢知靠在秦纮肩头,“五哥,如果我隐瞒了你一些事,你会不会生气?”
秦纮低头用鼻尖轻蹭谢知的柔软的面颊,“你瞒了我什么?不喜欢我?”
谢知笑着躲开,“不正经。”
秦纮轻笑,搂着他说:“只要阿菀不是要离开我,我就永远不会生气。”
谢知想了想说,“那我让大伯给你一个大惊喜。”
秦纮笑望着她:“你已经给了我太多惊喜。”
秦纮本以为自己在经历革岛事之后,不会再有任何震撼,可是看到甲一给他展示的火|药时,他还是彻底的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阿菀手上还有这样声势惊人的武器,就是秦宗言都怔住了。以两人的军事敏感度,自然能看出这种武器如果用在战场上有多少杀伤力。
秦宗言问甲一:“这样的武器你们有多少?”
“不多,火|药制作很费钱,但用来攻下革岛足够。”甲一说,如果不是姑娘生了阿生,甲一是坚决反对谢知把火|药的存在告诉秦家的,但现在有了阿生他就无所谓了,反正姑娘的一切,将来都是给她孩子的。
秦宗言感慨的看着儿子,亏得他跟阿菀生了儿子,不然儿媳肯定不会拿出这样的武器,早让他生儿子了,要是早点生,弄不好现在他们的火炮都能几百架了。秦宗言说的火炮,就是投掷火|药的投掷器。谢知倒是想造火炮,可惜现阶段炼铁工艺不够,她又不知道怎么改进炼铁工艺,只能改成投掷器。
这就是阿菀说的隐瞒?秦纮微微摇头,他一看到火|药就知道阿菀隐瞒自己,主因绝对不是防着自己,她是怕这样的武器一旦大规模传开,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吧?
秦宗言也跟儿子想到一处,他对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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