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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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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那祁溶月阴魂不散,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挑衅!
她尖声道:“不行,这些东西,将来是要给雪儿和滢儿的,不能让她带走!”
祁溶月看向那张富态中又显露出浓郁的尖酸刻薄的脸:“不能?为什么不能?这些嫁妆,难不成已经改姓梁了吗?”
梁氏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祁溶月,脸还是这张脸,令她厌恶,令她寝食难安的脸,可这人,却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从前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反抗,更不会反驳!
祁溶月又道:“这是我娘亲的陪嫁,我娘亲死后,自当由我承继,几时轮到你的女儿了?”
郑仲文一瞧梁氏这模样,心里头便是不喜,忍不住凉凉道:“都说做继母难,我看也不是很难嘛,还能接收元配留下的陪嫁,多好的买卖!”
梁氏被郑仲文刺得脸色通红,心里头也是怒气冲天,可他知道眼前这小祖宗得罪不得,便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拿眼去看祁永春。
祁永春瞪了她一眼,怨怪她口无遮拦,在世子面前丢脸。
瞧郑仲文和祁溶月这状,他知道今儿若是不交出这些东西,怕是难以平息此事。
也罢,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他官运依旧通达,这些东西,迟早还会再赚回来,不算什么。
“夫人,这些东西本就是溶月的,你去收拾一下,都取来!”他想到之前为了打通关系,变卖了一些古董字画,便又道:“若找不到的,就按实价折算,用银票抵。”
梁氏一听这话,简直就气炸了,立马道:“不行,这些东西不能给她!”
祁永春本就一肚子火,现在梁氏又当着郑世子和祁溶月的面不拿他的话当回事,立马便怒了:“你说什么?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梁氏嫁给他这么些年,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当时就慌了神,嗫嚅道:“我,不是,我——”
祁永春懒得听她解释,怒道:“还不去办?”他将一肚子的火气,都发在了梁氏的身上,谁让她偏往枪口上撞。
梁氏无奈,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祁溶月一眼,转身出了厅堂。
这就是时代的悲哀,别看平日梁氏那牛气劲,在后宅那是一把手,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不怕她。
那是因为祁永春认同她,因为她是大夫人,祁府的主母,自然后宅都由得她来管。
可说到底,她这主母的位子,是祁永春给的,她始终都是依附于祁永春,女人依附男人生存,男人宠着的时候,可以无法无天,男人一旦不宠了,便立马地位全无。
祁永春深吸了口气,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朝郑仲文道:“世子请坐!”
郑仲文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撩袍坐下。
祁永春看着祁溶月,眉头微皱,声音也冷沉了三分:“你也坐!”
☆、55。第55章 祸延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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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丫头将茶送上来,祁永春这才又开口:“听闻世子前阵子坠马受伤,现在可好了?”
郑仲文道:“托祁小姐的福,已经痊愈了。”
祁永春不明白:“世子福大命大,你这伤好了,跟溶月有什么关系?”
郑仲文挑眉:“看来祁大人是不知道祁小姐有一手妙绝的医术啊!”
祁永春之前打听到郑府请了祁溶月去治伤,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下人没弄明白,这个女儿虽然平日他不太搭理,也极少说上一两句话,可他十分肯定,祁溶月一直养在深闺,除了读书绣花外,从没有学过别的,怎么可能会懂得医术?
“郑世子说笑了,溶月她怎么可能会医术,定是你们弄错了吧!”祁永春摇头道。
郑仲文瞧他这模样,似乎是真的不知此事,又扭头看向祁溶月,见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便也干脆不再多言,她不说,总有她不说的道理,看来这祁永春,压根就没关心过她这个女儿,连自己的女儿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都不清楚。
郑仲文道:“古往今来,与父母断绝关系,或被父母逐出家门的事,并不稀奇,可大多都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方才会走到这一步,不知祁小姐在祁府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这才令祁大人这般震怒,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赶出家门。”
说到这个,祁永春简直就要吐血了,令他下狠心将祁溶月赶出家门的原因,可和眼前这郑世子脱不了干系。
祁永春皱眉道:“这是我祁家的家务事,对外人不便多说,还请世子见谅!”
郑仲文向来是得理不饶人的,祁永春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他偏偏就要问个明白。
“虽说是你们祁府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方便过问,可祁小姐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恩人的事,自然就是我郑仲文的事,我郑仲文的事,就是永平侯府的事!”
好家伙,又搬出了永平侯府,看样子这郑世子今日前来,是打定了主意要为祁溶月出头的。
祁永春干脆道:“不瞒世子,原本这也是一个误会,那日世子坠马,当时溶月正好在场,庄子上的丫头瞧见了,便误以为是溶月惊了世子的马,闯了大祸,这才——”他瞧见郑仲文眼里那讥诮的凉意,顿时住了嘴,暗觉失言。
可这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
郑仲文见他住了嘴,便接着话头道:“所以,你认为祁小姐闯了大祸,便迅速的将她逐出家门,撇清关系,免得祸延己身!”
难怪祁溶月非要拿走嫁妆,确实该这么做,绝对不能便宜了这种险恶又冷血的小人。
祁永春一脸尴尬,忙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还有些别的事,我也不方便明说!”
别的事?恐怕是那移花接木,想让自己的二女儿代替不得宠的大女儿嫁给逸轩的事吧!
他面上的冷色渐浓,眼中的嘲讽之意越发明显,看得祁永春恨不能找条地缝追进去。
☆、56。第56章 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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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侧目,看着郑仲文那刀刻般坚毅的侧脸,心中微暖,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
郑仲文又道:“听说祁大前前阵子去过福来客栈,想要接回祁小姐?”
祁永春看了祁溶月一眼,她从进入他的视线起,脸上的表情便没有变化过,仿佛他们在谈论的事,与她毫无干系。
祁永春道:“不瞒世子,我确实去接过溶月,只是她已经瞧不上我们区区的祁府,怕是已经找到了高枝,一跃枝头了!”
郑仲文就算脾气再好,也听不得这种一语双关的污蔑,更何况,他的脾气,向来不太好。
“祁大人的意思是,祁小姐是为了攀高枝才不肯和你回府?”郑仲文问。
祁永春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世子莫要误会!”
瞧他那表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他话里行间的高枝,恐怕说的是自己吧!
都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女来,可眼前这祁大人和祁溶月的性子,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半点的相似。
虽然祁溶月一直没说话,可郑仲文却觉得既然自己陪她走这一趟,便不能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受这种言语的侮辱,否则,他这男伴岂不是做的很不称职?
“祁大人,你可能不太楚,其实尹公子已经见过祁小姐了,尹公子对祁小姐十分满意,还特意提前来祁府议亲,想尽早写下这门婚事,早日娶祁小姐过门,只可惜,祁大人已经将祁小姐赶出了家门,再也做不了她的主。”
祁永春心头大震,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尹大人突然上门议亲,是因为尹公子见过了溶月,想要尽早成亲?”
郑仲文扫了他一眼,心中暗笑,他最喜欢看小人****的这种表情,特别的爽!
“没错!”他侧目看了眼依旧云淡风轻的祁溶月,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他竟有点失望,他以为她会恼羞成怒,起码也拿眼睛瞪他一眼啊!
可她没有,仿佛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郑仲文又道:“像祁小姐这样的姑娘,莫说尹公子会对她一见倾心,就是本世子我,也——”他突然端起了茶,开始喝了起来,后面话也随着茶水咽下了肚子,留给人极大的想象空间。
祁永春看着眼前年轻英俊,最重要的是家世显赫的郑仲文,嘴巴里像是吃了一百只苍蝇般难受,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祁永春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道:“其实我和溶月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这件事本就是误会,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如今溶月正在气头上,我知道,待她气消了,自然还是要回府的,世子放心,我一定会加派人手,好好护着她。”
郑仲文耸肩:“女儿是你的,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哦——也对,现在女儿已经不是你的了,你放不放心也没那么重要!”
一直静坐默然的祁溶月终于打破了她一直凝造的平静,她抬起那幽深清冷的眸子,看向那坐于主位,熟悉又陌生的脸孔,被祁溶月叫了十七年的爹,这个人,显然不配。
☆、57。第57章 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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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人,在你下令将我从庄子上赶出来时,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已经断绝,从前的祁溶月已经死了,现在的祁溶月,和祁大人您,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之间,既没有父女之情,也不会有隔夜之仇,从今往后,我只是一个孤女祁溶月,而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安生,各自长命。”
祁永春大怒,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茶几上:“逆女,你说什么?这是一个女儿该对父亲说的话吗?”
若非有郑仲文在,他这一巴掌,铁定是拍在她的脸上。
祁溶月看着他的目光依凉淡,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只淡声应道:“是你先做了一个父亲不该对女儿做的事,怎么?只许知府放火,不许我这小百姓点灯?更何况,我只是顺应了知府大人您的意思,从此和祁家断绝来往,永不相干,这不正是您和您夫人所希望的吗?”也许,你们更希望我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死饿死,总之是死,很可惜,未能如你所愿。
祁永春气得从椅中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的脸:“你,你,你——”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说倒底,他是没占着理字啊!
他真想甩袖就走,或让人将这逆女轰出门去。
可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郑世子,他得罪不起的人。
他朝郑仲文道:“让世子见笑了,我先去看看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他恶狠狠的瞪了祁溶月一眼,转身离开了厅堂。
祁永春一走,郑仲文便朝着祁溶月似笑非笑道:“没想到,祁小姐除了医术了得,这气人的功夫,也是了得啊!”
祁溶月抬目,对上郑仲文那双晶亮的眼眸,淡声道:“世子过奖了,比起你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郑仲文将这话当成是夸赞,笑道:“这一趟来得值啊,比戏馆子看戏强多了,有趣!”
祁溶月也笑:“戏馆子的戏,也是依照现实生活编的!”
看着她明艳照人的笑脸,他突然问:“你刚刚说了这些话,可真就再也回不来了!”
祁溶月反问:“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郑仲文一愣,是啊,她为什么还要回来?这样的人家,回来也没好日子过,说不定哪天就被他们给整死了。
可这里毕竟是彭城,是祁知府所辖之地,他是彭城知府,可以说是彭城的一把手,她就算拿了这些嫁妆,想要在彭城生活下去,也未必是件易事。
他突然甩头,这关他什么事?将来她是死是活,过得是好是不好,与他又有什么干系?今日他帮她拿到这些嫁妆,他们之间便恩义两清,再没有什么瓜葛,他操心这些做什么?
“祁知府为人阴险,你自己往后一个人,要多加小心!”说好不管的,却依然将这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他想收回可以吗?
祁溶月轻笑,并没有觉得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反而极为自然的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58。第58章 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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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真好看,不像之前那种客气中带着疏离的假笑,而是像朋友间那种坦然又自然的笑。
这个笑容,仿佛在哪里见过,是那年在御花园中,长公主和他玩得开心时的笑吗?还是那一年,他被小荣王堵在宫中的角道里狠揍,长公主路过救了他,他将自己做的小玩意送给她时,她露出的笑容?
分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可却偏偏总让他认成是同一个人,他甩头,赶走那奇怪的念想,也不敢再看眼前这个女人,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又叫出了长公主的名号。
这里可不是郑府,这里是祁府。
身为永平侯世子,一句失言所能带来的灾祸,远比人们想象的要更严重。
后宅,祁家老太太在福寿居大发脾气,连她向来珍爱的翠玉盏都被她自己砸了个稀巴烂,可见这怒火大有滔天之势。
“让她来见我,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她?”
“这进了祁家的东西,那就是祁家的东西,岂能说拿走就拿走?她当自己是什么人?”
瞧着气急败坏的老太太,梁氏也是深有同感,也十分无奈:“母亲,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小贱人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带来了永平侯府的世子爷,有世子爷在,咱们老爷也抹不开这面子,只能应下了。”
老太太挥手:“我不管,管她带了天王老子来,这些东西,绝不能还给她。”旁的也就罢了,银钱首饰什么的,都还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莫如娘当年嫁进祁府时,带来的东西,可不止是些银钱首饰,还有许多铺面,单武原就有十几间铺面,彭城也有四五间,就是京都也有两间,这些铺面有些是她派了人在经营着,有些则租出去了,每年可是一大笔的收入,尤其是其中有几间铺子和几处庄子,她为了帮衬娘家的几个兄弟,便无偿的给那几个兄弟在管着,现在说要拿走,这可不跟拿她的命一样么?
梁氏心中暗喜,她虽然听了老爷的话来张罗这事,可打心眼里也是不肯交出这些东西,可老爷的话她也不敢太过违逆,坏了夫妻情总是不好的,现在有老太太打头阵,她还怕什么?
梁氏朝身边的丫鬟打眼色,示意她去通报老爷。
丫鬟走后,她便假意在老太太身边劝着,劝着劝着她竟发觉,这么些年,老太太竟然有这么多的事瞒着她。
原来莫如娘当年嫁入祁家时,带来的嫁妆,可不是库房里的那些箱笼,原来还有这么多间铺面和庄子,十几年间,老太太竟然对这事半句也不提。
她好歹也是当家主母,本以为家里的进出流水,库房盈亏以及一些铺面产业,她是一清二楚的,却没想到,真正赚钱的铺子,原来都握在老太太手里。
若不是有今日之事,她怕是还不知要被瞒着多少年。
难怪她一直不肯将莫如娘的嫁妆单子给她看,原来是她自己私藏了这么大一笔产业!
☆、59。第59章 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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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不死的,攥着这么些财产,怕是连她儿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吧,难不成她还打算死后留给她那不争气的娘家人?
祁永春火急火燎的赶来福寿居,瞧见福寿居这满地的碎瓷,立时便皱了眉头。
老太太一瞧见儿子,立马便扯了帕子开始抹泪:“咱们祁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生了这么个不孝无义的东西,姑娘家家的,竟然有脸上门讨要嫁妆,这事若传出去,我们祁家怎还有脸在这彭城立足啊!”
祁永春扭脸朝那些丫鬟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干净?一会伤着老太太,谁担待得起?”
丫鬟们赶忙上前清理,她们也不是偷懒,只是刚刚老太太吩咐她们不要清理的,还不是想让老爷瞧瞧,表达老太太心里的怨忿。
丫鬟七手八脚的刚清理完地上的碎瓷,祁永春走至老太太身边,半躬着身道:“母亲,我知道您不愿意,莫说您,我也是万分的不情愿,可今儿有郑世子在,儿子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母亲——”
老太太立马打断他的话,尖声道:“我不管,管他什么世子在,总之这些东西,都是祁家的,谁也别想拿走。”
一想到这些铺子庄子若都被拿走,她这十几年过惯的富贵生活将要大打折扣,她就心痛,肉痛,全身都痛!
祁家本十分清贫,就算儿子当上了武原县令,也没有改善太多,真正过上富贵生活,是从莫如娘嫁入祁家之后。
纵有一百个不喜欢莫如娘,可她不得不承认,莫如娘是个十分大方的女人,她知道祁家的家境,便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银钱来贴补家用,给她买了不少的丫鬟婆子使,春夏秋冬的衣裳每季都做一大箱,吃食更是上升不止一个档次,令她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富贵。
有时她想,她之所以那么讨厌莫如娘,并非全因她是商女之故,还因她的富有,同是女人,她吃了一辈子苦,好不容易拉扯大儿子,儿子也争气,考取了功名,却因家境贫寒,而无法得到一个好的官职,而莫如娘,身为武原首富之女,从小锦衣玉食,过的是她所无法想象的富贵生活,她其实是嫉妒莫如娘的,因嫉而生恨。
祁永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刚刚梁氏当着郑世子和祁溶月的面驳他,他虽发泄了一把,却并未真的解气,现在又被老太太这么一闹,心里头更是怒火腾腾。
心里头一怒,说话的声音自然也会变得沉重而冷厉:“母亲,儿子可不是来找你商量的,这事由不得咱们说不,按规矩,这些东西,本就是属于溶月的,当然,若溶月还是咱们祁府的女儿,咱们是长辈,帮她管理和分配,都是理所当然的,可如今,溶月已经不是咱祁府的人,她手里可拿着莫家给的嫁妆单子,这代表什么,你们后宅的女人,不比我更清楚吗?”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分家,你既不仁,我则不义!
☆、60。第60章 撕破脸
清楚,她们当然清楚,只是不甘心罢了,毕竟这可是一大笔财富。
老太太听了儿子的一番话,也感觉到儿子言语中的气怒,她反而平静了许多,道:“再怎么说,她也无法抹去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这回事,你们父女俩,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种关系,怎么能说断就断呢?你再好好跟她说说,兴许她还会回心转意。”
祁永春摇头,想到祁溶月刚刚跟他说话时的表情和眼神,他到现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还是当初那个祁溶月吗?
“母亲,我试过了,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肯再回祁府,说什么都没用了!”
老太太的声量渐高:“你去将她带来,我来跟她说,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跟祖母犟嘴?”
祁永春摇头:“她不会来的,她今日既然带了郑世子前来,自是打算和我们彻底的撕破脸,连我这个做爹的都没放在眼里,她又怎会再入这后宅?”
老太太呼啦一下立起,朝祁永春道:“她不来,我去!”
祁永春愣了一下,转念又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说不写祁溶月见了老太太,迫于老太太的威慑,就同意了呢?
于是,老太太打头,后边跟着祁永春和梁氏,连刚刚得到风声赶过来的祁溶雪也跟在了后边一起往前厅去了。
郑世子朝一旁静坐的祁溶月道:“你猜他们一会会将东西送来吗?”
祁溶月勾唇,浅笑道:“怕是没这么容易,祁大人虽然口头应允了,而梁氏也不得不遵从,可这祁府里,还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老太太,想让她将我娘的那些铺子吐出来,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按着嫁妆单子上写着的铺面地址找了去,得知管理铺子的,竟是祁家老太太祁肖氏的娘家人。
她猜测,大概除了存在库房里的那些珠宝古董字画之类的物件,其他的铺面宅院和庄子一类产业,都掌握在祁家老太太的手中。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些珠宝古董字画一类的,虽然值钱,但也是有数的,可这些宅院铺子庄子之类的,可是聚宝盆,能为他们祁家源源不断的生财,她怎么可能愿意吐出来?
郑仲文抬目看向外头,一群人正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来,打头的,正是一位穿着青蓝相间绣团福锦袄的老太太。
“你猜对了,老太太亲自来了!”他眼睛一转,看着祁溶月道:“你不如再猜一猜,老太太这一来,是想做什么?”
祁溶月笑道:“这还用猜吗?当然是为了何住这些东西不被我带走,而想要保住这些东西的唯一办法,便是让我留在祁府,当做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当然,这是不可能,她向来记仇,怎么可能将这事当做没发生过?
老太太的脚刚一迈进厅里,脸上的冷硬表情便立马变得哀凄,她三步并两步的冲到祁溶月的身前,一把抓住了祁溶月的手,含着泪哽咽道:“孩子,你可算回来了,祖母这些天是天天盼着你回来,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
☆、61。第61章 奴婢插嘴
61
她这模样可看不出来是没睡好和没吃饭的样子,瞧这红光满面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老太太扯着祁溶月的手,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好像仿佛她真是一个心疼孙女的好祖母似的。
在祁溶月的记忆里,她找不到一线有关于祖母对她和颜悦色的画面,就算是过年过节,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祖母也不曾给过她一个笑脸,她为府里所有的孩子都准备节礼,却偏偏没有她的,当她不存在似的,可又时不时的冷言冷语讽刺她几句,又让她感觉自己还是存在的,只是仿佛她不该存在。
眼前的老太太,和记忆中的老太太,简直就是两个人。
祁溶月面不改色,任凭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表演,就像在看一场并不十分精彩的戏。
郑仲文生于侯门,这种假模假式的亲近,他见得多了,一瞧老太太那拼命挤,却怎么也挤不出眼泪的眼睛,那说话时的生涩和拉着祁溶月双手的僵硬,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而且这老太太似乎并不擅长演戏,显是平日里练得少,比起侯府里的女人,这演技可差远了。
老太太说了半天,可眼前的人儿却依然一脸淡漠,不说话,也不将她推开,甚至都不抽回自己的手,害她好没面子,不知该怎么下台,再说下去,也没话可说了,气氛只会越发的尴尬。
于是,老太太扭头朝郑世子道:“世子,让你见笑了,这本是我们祁家的内宅小事,却惊动了世子亲自登门——”
郑仲文摆手:“老夫人不必见外,祁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永平侯府的救命恩人,恩人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永平侯府的事!”
老太太又不笨,怎会听不出郑仲文这话外之意,分明就是摆明了告诉她,祁溶月,他帮定了。
老太太眉头皱了皱,随即又笑眯眯道:“这么说来,我们家溶月还真是做了一件大事呢!”
老太太这是打定了主意不提嫁妆之事,想要混水摸鱼的混过今日。
祁溶月又岂会让她得逞,她抬眸看着眼前的老太太,似笑非笑道:“祁老夫人,不知我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渐渐凝结,握着祁溶月的手也缓缓松开,面色十分难看。
站在梁氏身后的祁溶雪见状,实在忍不了,大步上前道:“祁溶月,你不要得寸进尺,祖母都这样跟你说话了,你竟然还揪着不放,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一直立在祁溶月身旁的雪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祁溶雪这话,立马呛声道:“你又是谁?你难算是什么东西?我家小姐已经和你们祁府没有任何干系了,你们现在做这一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为了那些嫁妆?莫非你们不想还?”
祁溶雪身为祁家二小姐,吃穿用都是顶好的,比那徒有虚名的大小姐好了不知多少倍,脾气自然也被娇惯的十分大,这会子竟被一个丫头这般呛话,如何忍得了,她指着雪儿喝道:“你算哪根葱?主子们说话,有你一个贱婢插嘴的份?”
☆、62。第62章 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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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冷笑道:“我自然不是葱,我是我家小姐的丫头,小姐被你们欺负,我当然要为我家小姐出头,你管得着我吗?”
祁溶雪怒极,扬手便要扇雪儿的耳光。
一只纤适时的伸了出来,握住了祁溶雪的手腕,一字字道:“祁溶雪,请你收敛一点,我和雪儿可不是你们祁府的人,由不得你张嘴就骂,伸手就打,现在可不是从前了!”
郑仲文瞧着祁溶雪对祁溶月的态度,便知从前祁溶月在府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彻底的明白了她为何执意要脱离祁府。
祁溶雪的脸立马绿了,啥?雪儿?她竟然叫她的丫头雪儿?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祁溶雪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二话不说,扬掌便朝祁溶月抽去。
而祁家的老太太,大夫人,大老爷们,都没有一个上前制止的,仿佛在看着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郑仲文立起身,一把扣住祁溶雪的手腕,沉声道:“祁小姐是想当着我的面伤人吗?”
祁溶雪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想抽又抽不回,怒道:“我打她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祁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管!”
郑仲文才不想碰这种女人,和她站在一起都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他甩开祁溶雪的手腕,凉凉道:“难怪祁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回祁府,由你的态度,便能知祁小姐在府里的地位如何。”他摇头,又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啊!所谓的大家闺秀,竟然和那成日骂街诉泼妇也没什么两样,也难怪——”他扫了祁溶雪一眼,冷哼道:“也难怪逸轩瞧不上你,这种德行,也配肖想尹家大公子?”
祁溶雪被他骂懵了,梁氏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伸手指着郑仲文,连说了好几个你字。
祁永春沉声道:“还请世子慎言,有些话,可不能凭瞎想臆断,这可是关系到溶雪的清誉。”
一个女人,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名声无疑是最重要的,祁永春护犊心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祁溶月也是他的女儿,怎不见他这样护着祁溶月?就算是对府里的寻常下人,也未必能做出雪夜赶人的举动。
“祁大人说的是,只是,当你下令将祁小姐半夜赶出家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祁小姐的清誉可还能保住?”
祁永春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十分难看。
这才老太太见事态越发的不利,为了挽回局面,便朝祁溶雪道:“溶雪,你刚刚太放肆了,溶月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对姐姐如此无礼?还不快向姐姐道歉?”
溶雪这边一腔怨气正无处可发,让她道歉,这简直就是笑话,她理都不理老太太,扭身便跑出了厅堂,梁氏见状,赶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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