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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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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灾祸,并不是首例。
“快,带我去见祁小姐!”闵恒之心跳如雷鼓,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立刻见到祁溶月,将她带离此地,远离这病源之地。
府兵迅速领着闵恒之往难民营里冲,在难民们的提示下,他们很快便找到了正在为一个小女孩把脉看诊的祁溶月。
郑仲文就站在祁溶月的身侧,雪儿站在另一侧,二人手里都端着一只大瓦罐,祁溶月把完脉,扭头朝雪儿说了一句什么,雪儿立马便上前一步,将大瓦灌凑近女孩身边的妇人,妇人举起了碗,接住雪儿自瓦灌中泻出的褐色汤药。
闵恒之冲上前,一把抓住祁溶月的手腕,将她自女孩的身前拉起。
祁溶月一愣,瞧见拉着她的人是闵恒之,赶忙用力抽拔自己的手,可凭她的力气,又怎是闵恒之的对手,闵恒之的手,就像是一只铁箍,死死的箍着她的手臂。
郑仲文将手中的瓦罐往一旁的侍卫手中一塞,自腰间拔出了长剑,欺身便上,管他对方是晋王还是天王老子,动他的溶月,他就不答应。
晋王一手拉着祁溶月不放,另一手拔剑应付郑仲文的剑攻,还要时刻注意四周的难民,免得伤及无辜,这样一来,他的功力自然无法全力使出,不过十个回合,右臂便被郑仲文的长剑刺伤。
随着晋王一道赶来的王府侍卫们见状,正欲冲上前帮忙,却被难民们围堵拦截,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混乱。
祁溶月手腕吃痛,朝闵恒之吼道:“闵恒之,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闵恒之不顾右臂的伤口正在流血,左手依然死死的拉着她:“我没疯,是你疯了,你明知——明知他们得了什么病,却还要待在这里找死,你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郑仲文皱眉,突然停下了攻击,朝闵恒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溶月在找死?你把话说清楚!”
闵恒之冷哼:“我跟你说不着,你让开,我要带她走。”
祁溶月似乎明白了他在怕什么,皱眉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手!”
☆、378。第378章 下毒
第377章
不是他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闵恒之见祁溶月似乎不像在说谎,便松开了手,盯着她的脸,等着她的答案。
她退开他的身边,朝郑仲文上下打量,见他没有受伤,这才转身面对着闵恒之,道:“你先回城,在溶瑜堂等我们,我还有三个病人要看,看完再回去,到时我们再商议对策。”
她说话的态度很随意,随意的就像是对一个很熟很熟的老熟人,但能特别的冷淡,好像两人之间,有着什么化解不开的怨忿。
闵恒之知道强求也无用,便也不再多言,转身带着自己的护卫离开了难民营,径直去了溶瑜堂。
“你没事吧?”郑仲文拉起她的手,见手腕上青红相交的模样,咬牙道:“该死,这闵恒之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什么找死不找死的,简直莫名其妙!”
祁溶月摇头,低声道:“他误会了一件事!所以才会这样!”
郑仲文不解:“误会了什么?他说你找死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
祁溶月踮起脚尖,凑唇至他儿边细语了几句,只见郑仲文脸色立时大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声道:“这是真的?”
祁溶月摇头:“当然不是真的,否则我又怎会让你站在这里,这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现在不方便说,待会到了溶瑜堂再细谈。”
郑仲文点头:“好!”虽心中惊讶,但他对溶月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她说不是真的,那就一定不是真的。
傍晚时,二人自难民营返回城内,径直回了溶瑜堂,溶瑜堂大门开着,屋里已经掌了灯,一进门便能感觉到一股子十分压抑的气场。
闵恒之坐在祁溶月平日坐的诊台后,桌上摆着那本蓝皮书册,正是祁溶月每天在看的‘深闺闲话’。
祁溶月皱眉,面色不悦道:“晋王这边请,那里不适合你坐。”
闵恒之的目光淡淡扫了眼桌上的书,嘴角勾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眼神犀利的仿佛已经洞察一切。
那本书郑仲文也看过,自然明白他这笑意何为,心头暗道不妙,也不知这闵恒之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闵恒之起身,走出了诊台,随着祁溶月和郑仲文去往后院。
后院有一间专门用来吃饭的小厅,里头桌椅齐全,祁溶月领着二人进了小厅,随即让雪儿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偷听。
闵恒之率先发话:“你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在一天之内,会有这么多的难民突发疾症,且症状都和——”他看了郑仲文一眼,依然说了出来:“都和疫症一样!”
祁溶月道:“不是疫症,是有人下毒!”她淡声道。
闵恒之瞪圆了俊目,惊问:“有人下毒?你确定?”
祁溶月点头:“我确定,疫症我见过,和这虽然很像,但并不是一模一样,而且,他们在服用了我的药后,症状立马得到了缓解,若是疫症,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纵是师傅亲自出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炼制出能控制疫症的药,疫算有这样的药,也不可能让传染性极强的疫症这么快得到控制,这绝不可能。
否则,疫症,又有什么好怕的?
“是什么毒?”闵恒之问。
她其实并不想说,因这种毒很罕见,可偏偏这种毒,她和闵恒之都见过!
☆、379。第379章 蓝陀花毒
第378章
想到那些正在受苦的难民,以及那藏在暗中,有可能再次下毒的凶手,她终于张开了口:“是蓝陀花毒!”
蓝陀花?
闵恒之瞪着的眼睛越发睁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溶月,惊问:“你怎么知道蓝陀花?”
她垂眸,淡声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是这种毒,而我能解这种毒,该你做的事,是找到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否则,一旦有人造谣说他们得的是瘟疫,后果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后果如何?闵恒之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幕幕他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画面,曾****夜夜折磨他的凄惨记忆。
他本是滇西闵国公府的世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一场突然爆发的瘟疫彻底的改变了命运。
他亲眼看着身患重症的父亲和母亲以及兄长小妹被一齐推往那熊熊烈火之中,若不是师傅突然出现,救了他一命,他恐怕也和家人一起化成了灰烬。
那一年,闵国公府,除了他,所有人都葬身火海,只因他们染上了那可怕的瘟疫!而下令将闵国公府举家焚杀的凶手,正是皇帝楚宗,也是天瑜的父亲。
师傅救了他后,告诉他,其实他染上的病,并不是瘟疫,而是中了蓝陀花之毒。
中了蓝陀花毒后的症状,和染上疫症的症状一模一样,寻常的大夫,根本无法分辩清楚。
十四岁时,他去了京都才知,原来是楚宗太过忌惮闵国公府在滇西的势力,这才暗下黑手,命人暗中下毒,又散播闵国公府闹疫症的传言,他便顺水推舟的下令灭门,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干着排除异己的勾当。
这也是他为何会与楚廉走在一起的原由,他一心想要为父母报仇,为闵国公府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楚宗会那么信任他,甚至可以说是怜爱他,封他王位,甚至将最心爱的公主许配给他,他起初以为,那是楚宗为了弥补对自己的亏欠才这么做。
后来他发现,楚宗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亏欠于他,对他偏爱,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曾为楚朝立下汗马功劳,也因他少年英勇,配得上他的女儿。
他也生出过放弃复仇的想法,可那时,一切已经来不及!
他抬眸,看着祁溶月:“你怎么知道蓝陀花?”蓝陀花之事,他只告诉过天瑜,他在京都的宅子里,养着两株蓝陀花,也给天瑜看过。
祁溶月垂眸,掩住眸中涌动的情绪,淡声道:“师傅说的,我见过。”她咬了咬唇,突然抬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闵恒之,道:“师傅还跟我说过你的事,闵国公含怨而死的事,所以,你是因为这事,才和楚廉勾结在一起的吗?”久压心底的话,终是问出了口。
一旁的郑仲文面色大骇,他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溶月的嘴中说出来,勾结?他的脑子短暂空白之后,立马飞速的运转起来,想到了许多事。
☆、380。第380章 问
第379章
楚皇突然暴毙,皇后殉情,长公主悲伤欲绝,失足落水——这一切,难道根本就是假的?楚皇的死不是因为得病暴毙,皇后也没有殉情,长公主更没有失足落水——那么,操控这一切的人,有能力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他惊讶的看着溶月,她又为何会知道这一切?她所说的师傅是谁?她和闵恒之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溶月,既熟悉,又陌生!他对她的了解,真是太少太少了!
闵恒之对她的质问并没有否认,只淡声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
“你住口,不要提她的名字,你不配!”她这般颜疾色厉的模样,郑仲文是第一次见,闵恒之也是!
她?是谁?
郑仲文想问,又不敢问,她说的那个‘她’,是长公主吗?
闵恒之默然,是的,没错,他确实不配,不配做她的未婚夫,甚至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他起身,朝祁溶月道:“蓝陀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出幕后凶手,你自己多加小心!”他言罢,迅速离开了小厅。
厅里,只剩下祁溶月和郑仲文,外头的天色已经全数暗下,显得桌上的灯越发的明亮,也照得祁溶月的脸越发的苍白。
她转眸,看向依然处于震惊中的郑仲文,苦笑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郑仲文看着她,看着她眼眸中隐忍的悲伤,看着她紧绞着帕子的手不断轻颤着,这样的溶月,他是第一次见,纵是那日面对灭门劫匪时,她也没有露出现在这样的情绪。
心仿佛被针刺中,微微的疼着,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等到你想说的那一日,再告诉我!”
她竭力防守的心,在这一刻崩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浸湿了他的衣襟,那些深藏的悲伤与无奈,都在这一刻泛滥而出,她想说,想都说出来,一点也不剩。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
次日,难民营中中毒的人更多了,也已经有不好的传言在难民营中酝酿,祁溶月一到难民营就被人围住,所有人都问着同样的问题。
他们究竟是不是得了瘟疫!
祁溶月高声道:“请相信我,你们没有得瘟疫,只是附近的水源被污染了,这才导致大家集体生病,不过大家放心,吃了我的药,你们的病情立刻就能得到控制,不必害怕,没事的,相信我!”
大多数的人都愿意相信祁溶月,但也有那么一小部人并不相信她,质疑她的医术,也质疑她对此事的解释。
而就是这样的一小部分人,不断的在人群中煽动难民的情绪,令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难民营,再一起哄闹起来,甚至有人冲到了城门口,要求进城,场面一度失控,祁溶月和郑仲文的喊话渐渐被激奋的人群淹没。
☆、381。第381章 下毒者
第380章
毕竟,大家都想活命,没有人想死,他们需要一个说法,一颗定心丸。
正在场面越渐失控,闹得不开交之际,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自左侧的官道转入城外的阔路,来到难民聚集之地。
一马当先的,正是一身黑衣的闵恒之,他表情冷峻,自腰间拔出了佩剑,高声道:“不想死的都让开!”
众人都认识他,知道他就是这晋城的最高决策者,原本想要找他讨个说话的人,在见到他冷煞的脸时,纷纷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再不敢多言,默默退开。
郑仲文拉着祁溶月来到闵恒之的马前,问道:“事情查清楚了吗?”
闵恒之见到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眉头微皱,什么也没说,翻身下马,扬手朝身后的人挥了挥。
立时便有一名侍卫打马而上,将马背上的人拎起扔在了地上。
那人唉哟唉哟的叫唤着,双后被绑缚在身后,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身上还有带血的伤口。
闵恒之道:“我的手下在前头青叶坡下发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上前询问时,他突然逃跑并伤人,被抓住后,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闵恒之将一只油纸包自怀里摸出,递到了祁溶月的面前。
郑仲文怕东西有问题,忙抢先伸手:“我来拿!”
祁溶月心中感动,淡笑摇头:“没事,我来!”她信手接过那油纸包。
这东西闵恒之一定看过,他没事,她当然也会没事。
打开油纸包,里面包着至少半斤淡蓝色的粉末,她扭头朝一旁的府兵道:“取一只碗,倒半碗水来。”
府兵立刻照办了,很快就端了半碗水来,郑仲文接过水碗,递到了祁溶月的面前。
祁溶月往那碗里倒了些许的淡蓝色粉末,那粉末入水则化,水色就和正常的水色一模一样,也没有异味。
祁溶月又打开自己的药箱,自药箱的第二层取出一只浅口瓷瓶,瓷瓶上贴着一张红色的小纸,纸上写着绿石粉三字。
她取了些白色的绿石粉洒入水碗之中,那水的颜色立马起了变化,变得浓黑犹如墨汁,甚至不断的冒着泡泡。
祁溶月道:“这样的一碗水喝下肚,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闵恒之问:“这是什么毒?”
祁溶月道:“蓝陀花,唯有蓝陀花这样烈热的毒物,才会遇到绿石粉变化成墨色。”
闵恒之疑道:“可这些难民,中毒后的症状,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祁溶月点头:“那是因为下毒之人并没有直接在他们的饮食之中下毒,而是选择了别的途径,比如将毒下在粥棚用水中,且毒素经过搅和烹煮之后,也会散去一些,所以中毒之人的症状才会症轻而似疫症,我想,这也正是下毒者想要的效果。”
闵恒之看向地上的男人,怒道:“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先是辩称不知,在被王府侍卫一顿的暴揍后,终是抗不住打,连连告饶:“我说我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382。第382章 青枝红叶落
第381章
那人交待,他只是个干活跑腿的,上边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至于做了这事的后果如何,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每天都守在距离难民营不远处的清水河边,每当看到有难民营里做饭的人过来取水,他就装成难民的模样上前帮忙提水,然后将毒下在水桶里。
祁溶月看着那中年男人,一字字问道:“一桶水,下多少药?”
那人摇头:“究竟下多少药我也不知道,都是上头那人给我包好了的,一桶水一小包,也没多少,头一天下了药后,我见这难民营里也没死人,只是听说有些人上吐下泻闹肚了,我还以为只是泻药。”
祁溶月眉头紧皱,又问:“你说每次一小包,为何在你身上没有,现在只搜到这一大包?”
那人忙道:“昨天给的还是小包,可今天就只给了大包,说让我全部洒在清水河里,我这还没来得及去,就让你们给逮住了。”
祁溶月又问:“之前包药的纸呢?可还有?”
那人道:“我就随手扔在河边的草丛里了!”
祁溶月不再问,拿眼去看闵恒之。
闵恒之会意,忙让手下押着这人去河边找,果然,不一会就找到了两张包药的黄纸带了回来。
祁溶月接过那黄纸,看了一会,表情多番变化,眉目间是浓郁的忧色。
郑仲文拿着另一张黄纸看了好一会,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好奇道:“这上边有什么线索吗?我怎的看不明白?”
他当然看不明白,他从未去过莱巫山,也不认识师傅,又怎么看得懂师傅和弟子之间的隐密联系。
闵恒之紧锁着眉头,心有所悟,他朝祁溶月道:“你怀疑师傅她——”她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不要在这里说。
闵恒之闭上嘴,转身进了城,祁溶月收好两张黄纸,也随即进城。
城门上有暗室,三人入内,让可信之人守在外头。
“你们神神秘秘的,究竟发现了什么?”郑仲文感觉心情很不好,溶月和闵恒之间,熟悉的仿佛超出了他的想象。
祁溶月没作声,迅速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拿着黄纸在油灯上烤了一会,只见那原本没有字迹的纸面上,在经过热烤后,渐渐显现出两行字迹。
字迹很凌乱,显然是在匆忙之中写下的,虽然凌乱,祁溶月和闵恒之依然能一眼认出这是师傅的字迹。
看着那凌乱的字迹,郑仲文念道:“青枝红叶落,院中三狮坐。”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谁留下的字?”郑仲文一脸懵的看着明显已经满目不安的祁溶月。
祁溶月道:“这是我师傅留下的字,这毒也是她配的,下毒方法也是她交待的,能引起闵恒之的注意,但又不至于伤人,只有她能办到,看来,她被人胁迫了。”
闵恒之点头:“没错,世上知道蓝陀花毒之人并不多,我是其中一个,自从天瑜出事后,她与我便完全的断了联系,我知道她也在怨我,不想再认我这个弟子,可如今,她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向我求救,看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383。第383章 院中三狮坐
第382章
郑仲文一脸讶然,溶月说,这是她师傅留下的字迹,而闵恒之说,他是这人的弟子,也就是说,他们二人是师兄妹的关系?在一个师傅的门下学过艺?刚刚闵恒之还提到了长公主,这和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之前溶月为何不告诉他?为什么要瞒着他?
祁溶月看了郑仲文一眼,叹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不想也不愿与闵恒之做师兄妹,更不想与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便装做互不相识,谁知——”她又叹:“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师傅,其他的事,我会慢慢告诉你!”
郑仲文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溶月不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好,听你的!”他拿起了桌上的黄纸,看着那简单的十个字,青枝红叶落,院中三狮坐。
郑仲文略略思索后,道:“我猜,师傅她一定就在晋城,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方位,便用这青枝红叶落,院中三狮坐来形容她现在的住处。”
祁溶月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挟持师傅的人,一定就在晋城中,并熟悉晋城如今的局势,而且,他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了师傅无心帮他害人,所以才会下命令让那下毒之人将剩下的大量毒药一次性投入河中,让晋城甚至是下游各方的百姓都受毒害。”
闵恒之道:“幸好,幸好今天抓到了这下毒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郑仲文摇头,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我是那幕后指使者,绝不会只让一个人去下毒,就像卖鸡蛋的,绝对不会将所有的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这样不安全,要碎一起碎吗?若是分开装,篮子摔了,也只是损失了一小部分而已。”
闵恒之迅速冲出门,朝外头的侍卫道:“快,立刻派人出城,严查清水河畔,见到可疑之人,一律带回来,还有,通知粥棚,今天不要用清水河里的水,我会派人送水来,也不许难民们去往清水河取水,给我严防加死守,绝对不能让任何可疑的人逃脱!”
侍卫领命去后,他回到暗室,见郑仲文还在细看那张黄纸,便上前问道:“可看出什么端倪?”
郑仲文指着那黄纸道:“你看这纸,貌似是很普通的黄纸,但你若细看,就会发现,这种黄纸和咱们平日用的黄纸有些不同之处。”
闵恒之接过郑仲文递来的黄纸,细看后摇头:“我看不出来,怎么看都像是寻常的黄纸,满大街都是,没什么稀奇之处!”
这时祁溶月接话道:“黄纸的用途很广,又便宜,穷人家的孩子练字也是用黄纸,药房包药用的也是黄纸,点心铺打包点心用的也是黄纸,可你有没有注意过,咱们楚朝的黄纸,比较薄,也比较柔软有韧性,折过之后的折痕也不会太明显,可这两张黄纸明显不同,除了颜色相同外,纸更厚,皱褶十分明显,而且依照师傅的字迹来看,这种纸,很明显不够细腻,不适合写字。”
☆、384。第384章 姓师
第383章
郑仲文点头:“所以,这纸不是晋城的,甚至有可能不是咱楚朝的东西。”
闵恒之又转身走了出去,朝另一个侍卫道:“立刻去一趟知府衙门,让王大人尽快查出晋城是所有外国客商的住址,让他低调做事,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侍卫走后,他又回到了屋内,朝郑仲文和祁溶月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郑仲文道:“青枝红叶应是指某种树,而且这种树一定不是寻常随处可见的树,现在这个节气,正是树叶繁茂的时候,又怎会有叶落?还是红叶落,这很奇怪,院中三狮坐,三狮,第一眼看到这两个字,我们肯定会联想到石狮子,可一般的家宅府门,若用石狮,最多也是两座,且在院外,谁会将石狮子放在院里?所以我猜,这三狮,指的并不是石狮子。”
闵恒之皱眉:“不是石狮子,又会是什么?”
祁溶月道:“若不是石狮子,便极有可能是姓氏,可以从这方面查查看。”
闵恒之点头,又朝郑仲文道:“师傅的事很重要,但难民营中的人心安稳也很重要,这事就交给郑世子去办,还请郑世子多多费心。”
郑仲文虽不愿与祁溶月分开,但也知此时事关重大,不是任性妄为之时,便对闵恒之道:“照顾好溶月,难民营就交给我!”
三人分头行动,郑仲文依然驻扎在难民营,毕竟这些天下来,他在难民营中也建立了一定的威信,加上他的身份,原本躁动不安的难民营,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很快就平静下来,那些之前挑事作乱的一小拨人,他派人暗中盯着,一旦有异动,立时拿下。
他怀疑,这些暗中挑事的人,是那藏于暗处的幕后黑手派来的。
另一头,闵恒之在拿到了王大人交来的外域客商名单后,很快就锁定了其中一户周国客商,他们落脚在晋城元北街的一处院中,院主人姓师。
闵恒之派了人盯住这处院子,并没有即刻行动,不论师傅在不在这院里,他们都不能大张旗鼓的冲进去找人,若在,师傅很可能会被对方引为人质,落入险境,若不在,此举便有可能打草惊蛇,令隐藏在暗中的黑手寻机转移,到那时,想要再找到他们,怕是难上加难。
师宅
“王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走为上策!”青衣中年人俯身在一位锦衣青年耳畔低声道。
锦衣青年一脸的不以为意:“就算他们抓住了下毒的人,也查不到我们身上,你慌什么?”
青衣中年人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按说晋王拿住了凶手,在明知他的身后有幕后指使者时,不应该是这种反应,难道他不该立即全城追查真凶吗?”
锦衣青年哼道:“你不要总拿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以为世上的官,都和你一样吗?咱们来楚朝时日也不短了,你还没发现吗?大多数的官,遇事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敷衍过去的事,谁会没事找事的给自己添麻烦?”
☆、385。第385章 三王子
第384章
青衣中年仍觉不妥,还欲再劝,却被锦衣青年挥手打断:“不必再说,这个关口,咱们又是外域人,突然消失,反而不妙,咱们还需要继续用这个身份在楚朝做更多的事,怎能现在毫无动静就舍了这身份?”
见多说无用,青衣中年也不再废话,只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按兵不动,难民营那边,我们另想办法,那些派去挑事的,我会通知他们暂时安分下来,免得让人起疑,我看那个郑世子不是个好打发的人,似乎已经对那些人生了疑心。”
锦衣青年点头:“也好,你去安排,让他们将嘴巴闭紧,别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口风!”
青年中年的脸上泛出一抹凶光,冷声道:“这些人本就是楚朝人,当初启用他们,本就冒了极大的风险,如今他们若是敢心生叛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公良大人,不必这么紧张,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那些人只是在难民营中耍耍嘴皮子,又没做什么违法之事,就算被抓住了,也不过是聚众闹事的罪名,他们也不傻,若供出我们,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你不要想太多了!”
“三王子,凡事总该未雨绸缪,可不能等事到临头才想对策啊!”公良峻一脸担忧,三王子这般乐观,是因他一路走来从未遇到挫折,他这样的人,一旦遇到挫折,将很难承受其后果,难胜大任啊!
偏偏他又很固执,不肯听他的劝。
夜深时,数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师宅外,探听一番后,两道黑影率先跃上院墙,在院中一番探视后,朝院外的人发出安全信号,立时便有另四道黑影一齐跃中院中。
“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闵恒之拉住祁溶月的手腕,低声道。
祁溶月抽回自己的手,淡声道:“你管好你自己!”
祁溶月的外家功夫差一些,但轻身功夫还是不错的,加上身形轻灵,几个闪掠间便彻底的消失在闵恒之眼皮底下。
闵恒之无奈,只好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分头行动,以求尽快找到师傅的关押之地,就算没找到师傅,也力求不惊动府中之人。
很快她便发现,这宅院虽然不大,两进而已,却有很多护卫在看守,且这些护卫看起来训练有素,绝不是一般的院卫,这里住的,显然不是寻常的客商。
祁溶月暗暗兴奋,看来他们赌对了!
她藏于暗中,打量着宅院布局,暗想如果是自己,会将十分重要的犯人关在哪里呢?
她的眼睛锁定了一间房子,当然是被严密看守着的地方。
师傅武功高强,能让她乖乖炼毒害人,显然眼前这些护卫的级别还不够,师傅定是中了毒,武功无法施展,只能暂时受制于人。
她猫身而动,在阴影中悄然穿行,风起时,她自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扬着帕子在风中抖了抖。
“好香啊!这是什么花香味?之前怎么没闻到?”
“不好,有——毒——”话刚落,四道壮硕的黑影齐齐倒下,没能发出求救声。
☆、386。第386章
第385章
用毒无疑是最好最快捷的方法,她深精此道,自然要好好利用。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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